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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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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得知后,详细问清楚了情况,知道儒生把所有布置改变,导致七十余名汉人军民被杀,又听说朝内的儒生和太子都反对继续与匈奴人之间的战争,认为应该继续执行和亲国策,气得武帝怒吼:“那几十年的仗不是白打了!?朕把匈奴驱逐三千里有什么用!!腐儒夸夸其谈,太子夸夸其谈!朕真应该替为国尽忠的将士们把你们全部杀了!!!”
也因为汉武帝对太子刘据失望,这才留下‘子不类父’的典故,也就是暗示说,刘据不像他那么会治国、会用人,之后刘据被废太子位。
也就是在今天,一手创建汉民族最强大、最伟大的大汉帝国的武皇帝终于走上了属于他的位置……
……
“什么!?”韩助满脸悲痛,他霍地站起来抓着鸿翎急使的衣领,“你说景皇帝驾崩了!?”
林斌正在替陵子梳头发,听到韩助满是惊骇的呼声,好奇看去,却是看见韩助和其他什长一幅痛不欲生的表情。而那名背后插着三面小型旌旗,一幅风尘仆仆模样的信使,他被抓着衣领却也不生气,也是满脸哀容。
“景皇帝驾崩了,新皇即位,改号年号‘建元’,下诏全国服丧,边军不得出战。”鸿翎急使本来是报紧急军令的信使,现在被用来通知边疆将领和各诸侯服丧的使者了。他是来通知萧亭长,萧亭长战死,只有通知驻扎在静乡亭的三位队率。
韩助泪流满面,“陛下驾崩了,驾崩了……”随即,村庄里遍处响起了哭泣声。
汉景帝十分受庶民爱戴,他在位十六年,奉行黄老无为之治,尊行孝道,予民养息,刚刚建立的汉帝国经历了前期的艰难,在汉文帝和汉景帝的两代皇帝领导下,国家因为相对比较平和,庶民安居乐业,国力逐渐得到恢复,经历了三个月的七王之乱,汉帝国在景皇帝的‘软政策’处理下,国力没有遭受重创,相反的,因为景皇帝处理妥当,国家因为回收了诸候王国的封地变得越来越富饶,现在景皇帝驾崩,武皇帝即位了……
林斌停下梳发的动作呆呆出神,直到陵子轻声唤了几声才回过神来,他爱抚着陵子的秀发,自言自语:“来了,充满不可预测的大时代来临了!”
“爹,您说什么?”陵子的耳力很好,几天的相处让她渐渐不害怕林斌了,而且她似乎也很喜欢这位老是发呆的父亲,自小缺少父爱的孩子们总是会十分珍惜得来不易的幸福。
林斌温和的笑了,“陵子,喜欢爹给你梳的发样吗?”
陵子腼腆极了,“喜欢!”
其实林斌梳的发样简直糟糕透了,在那双笨拙大手的摧残下,陵子原本就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变得更加惨不忍睹,不过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关怀的感觉!
原本林斌担心不能一直把陵子带在身边,后来韩助说在亭里没有这个规定,不过他倒是很认真的警告过林斌,说不能让陵子受了委屈,这可难倒林斌了,弄得林斌把领到的粮饷换成了日常用品,为陵子张罗了两套衣裳,喜的陵子连续开心了好些日子。
“兄长!”窦史颜是一个粗鲁的汉子,每次都像极少根筋,说话总是那么鼾声憨气的,“茅屋已经搭好,我们终于有地方住了!”
戍卒只有在出战或者有特殊军令的时候才集体住在军营,修整期间可以容许待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等待召唤,一般没有出战都是住在亭间,有家人的士卒可以回家与亲人团聚,没有亲人的士卒则是住在亭长安排的茅舍,但是有一条规定,不能弄丢随身兵器,而且必须随传随到,违令者——死!
林斌有点惊讶了,他一直在忙军中的事情和照顾陵子,没有多少时间处理房屋的事情,把这件事情拜托给窦史颜还有鹿吾左木,没想到这么快就弄好。
“辛苦了。对了,公孙宏这几天在做什么?”
窦史颜正在和陵子扮鬼脸,其实他那张脸不用扮就很丑,一整张脸全是毛,听到问话,任由陵子踢自己的小腿根,“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咱家也是住一阵子,邻亲们听说是给陵子当家,都很帮忙,出作料、出工力,他们还感谢我们能照顾陵子。”
他一把把陵子抱起来,哈哈笑了几声,“公孙宏?这小子整天和那些伍长呆在一起,不晓得在作甚。”
林斌近来感觉有点奇怪,公孙宏似乎在做一些隐秘的事情,连带的,鹿吾左木多次提问军功什么时候可以得到确定,两人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被晋升为伍长,而韩助说,因为萧亭长战死了,那些首级还有战马也大多丢失,确认军功的事情可能会很麻烦,对此林斌有点可惜的同时又觉得无所谓,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无所谓。
萧亭长的战死遗留了许多麻烦,一亭之长负责亭间士卒的吃喝用度,保管各个队率记录的军功,负责筹集钱粮给士卒发放粮饷,而随着萧亭长的战死,军功谱被烧毁了,亭间的粮库和钱财也大多丢失,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戍卒们用性命换来的军功和执勤记录全部化成空,得不到证实。(这套政策后来被废,转由军队屯单位以上的军需官负责,也算是汉初特有的奇怪产物吧)
“走,我们去看看新房子!”
村庄处处有哀鸣,但是对于林斌来说,汉景帝的死亡,武皇帝的即位,正是给予他有机会展现自己舞台,他已经沉默的心很奇怪的悸动起来,来到这个伟大的时代——生当做人杰;死亦做鬼雄!
“好歹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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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十六章:远亲近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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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深受心灵创伤的人们重建了自己的家园,原本残生断臂满处的村庄又恢复了生机,被烧得灰黑的土墙被重新抹上新的黄土,屋檐上,没有条件购买瓦砾的居民用糯米草捆成一捆一捆的,各自用麻绳固定在木架上,一排一排放在屋顶的框架上钉死,那就是被用来当作遮雨的屋顶。
这是提供给乡民交易的亭,也是戍卒们的驻地,这时没有完善的补给制度,不是中央军(指长安的北军),那什么都需要依靠当地的庶民,这些庶民不像关内的人们,他们有活着的责任,他们用的双手每次重建被异族毁坏的,赖以生存的家,又负担起边军的补给。
边塞的人们其实没有被严格的划分责任,军放下武器是民,民拿起武器是军,有需要的话,军要帮民建设家园,异族入侵,民被征召就变成了军,所以他们既是军也是民。‘军民’最开始就是用来形容古时候边塞生活情况的用语,后来被人们流传了下去,成为了中华民族军民文化的一部份。
林斌一直很注意观察边民的作息,发现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时的人们普遍友善,他们总是尽量让自己忙碌着,这样就不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他们也很乐意帮助近邻,远亲不如近邻的说法便是用来形容汉朝邻居们的相处关系。
林斌三人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家,这块地方是韩助临时划分出来的无主土地,所以离亭间的集市有点距离,但也因为这样,这个新家很大,不是说房屋很大,而是说属于他们可以耕作的菜园子很大。
那是一座典型的边塞民居,四面黄土混着杂草的墙壁,座南向东,也就是说,它的大门是向东的。房屋大门正前方是前院,大约三十平方米的菜果园子,虽然里面什么都还没种上,不过按照韩助的说法,那的确是片菜园子。
菜园子的右方有一座凉亭,那好像是座缩小版的茅舍,不过它没有墙壁,只用两排糯米草架顶在上方,很显然是用来遮雨挡光的。凉亭的正中央被摆着一张矮案,四周铺着草席。窦史颜说,林斌好歹是个什长,以后还要做更大的官,不能没有一处接待客人的场所,那样很失礼,这总算让林斌知道那凉亭不是被用来吃饱后乘凉午睡的。
林斌对一切不知道的事物都非常好奇,他来到房屋门前,轻轻推开了门,一眼望去,南面墙壁有一个高约1米2—宽约65厘米的窗户,所以室内的光线很好,左右两边各是一间内屋。正厅地板明显被升高了,上面铺着草榻,装饰格式像极了日本人的木屋……,错!是日本人搬照汉屋格式学会了怎么造房子。
“等等……”窦史颜拉住要走上草席的林斌,“兄长,要脱下靴子啊!”
林斌摸摸像极榻榻米的草席,发现草被编好后铺在了竹架上,这就成了地板,因为害怕潮湿这才把地面升高了,“哦!”,他似乎只看见少数人家才会奢侈到编织草席用来当地板,多数人家的室内都只是被踩踏得很相对比较平坦的泥土地。
“这些啊?是县乡的大户和商贩奢借的钱财买来的,李大户还带来了些糯米和栗米,说是请兄长收下,都放在外面柴房。”窦史颜彻底兴奋了,“尚猎户还送了几只野味,说是让陵子多补补身子,小孩子家家的,不吃肉长不高,还有颜大婶……”
林斌开心的笑了,来到这里后他开始明白一件事情,邻居们送你东西一般不是想巴结,而是出于近邻们的互相关照。而所谓大户和商贩的奢借,其实也是不需要还的,只要在某些事情上多照应,也算是回报了,这种事情也是被军队所默许的,只要不是不近人情的军官,一般不会阻拦,毕竟粮饷太少,每个人都有一家老小要养。
“我爱汉朝!”林斌由衷的说,他的确非常喜欢汉朝,喜欢这个时代的纯朴,喜欢这种互助友爱的近邻关系。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里林斌都在忙碌着,他学着怎么补屋顶,也学会了用木耙子抛地,更加体验了一次提水,非常折磨人的提水,现在人们要做的事情是每天都要把柴房里的三个大水缸补满水,而一般人家里根本没有水井这个东西,水井被安排在市集旁边,只有三口。
每家每户都会在早晨~傍晚各提一次,而这次提水的过程非常有趣,男人们会在水井旁边讲一些今天发生的事情,而今天所被关注的主题却是景皇帝驾崩,武皇帝登基的朝政,虽然从长安传到边塞至少要八天,但是人们仍然关注长安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这下我们又要遭殃了,这乌丸人刚走,匈奴人就要来了!”这个话题让男人们开始担忧的交谈起来。这时候还没有所谓的‘勿谈国是’这个说法,庶民们可以随意谈论自己喜欢的东西,缺少娱乐的时代,人们除了谈邻居、谈局势、谈国政,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斌已经渐渐被人们接受,近邻们不再追问他为什么会那么高大,更加不会再问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近邻们接受林斌的理由很充分,他们说林斌愿意抚养陵子,一定是一个善人,善人也就是好人,而好人一般很有人缘,特别是这个好人长的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林斌被话题吸引,认真的听了起来,原来是国之大丧,奉行孝道的刘室皇家下令不准动刀兵,而每次匈奴都趁汉国服丧的时候大肆侵略,边民们两个多月前经历的伤痛还没恢复,现在又要雪上加霜,感到十分担心。
“林什长,您从军队里听到啥子了嘛?”问话的人叫狗麻子,以前是亭里的一个痞子无赖,家里有一个老母和一个十四岁的妹妹,自从林斌来到了亭里看见他在欺负陵子把他狠狠揍一顿后,似乎不敢再闹事了,至少林斌没亲眼见过他再闹事……
林斌摇头,想了下还是出声了,“没有消息,韩队官也没有在亭里发布征召令,要不然大伙肯定又要集结。”会出声是因为大家都在看着他。
乡邻们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每次一有风吹草动总是能接到征召令,而他们似乎忘记负责征召的萧亭长战死,亭里又还没委任新的亭长这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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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十七章:突来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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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林斌曾经和韩助详细谈过,告诉韩助匈奴人可能有新的动作,那是在武皇帝还没有即位之前,那时韩助以民之伤痛,不动干戈,无令不允的口语告诉林斌,那不是他们应该关注的事情,军人与庶民不同,庶民可以议论朝政、国事,但是军人不行。
谁也没有想过在半个月后,当他们重新建设好了家园,帝国的景皇帝却驾崩了,在匈奴人极有可能再一次南侵的时候,武皇帝陛下却下诏全国不动刀兵,这个诏书是如此的让人措手不及。
有了不准动刀兵的诏书,边塞各军不能妄自调动,违者诛灭三族,匈奴人几乎可以在边塞为所欲为,皇家的伤痛延伸到边塞边民的身上,这是一个血与泪的时代,充满悲歌的荒谬年代!
静乡亭由于十分靠近前线这才驻有三队,总一百五十名戍卒,在静乡亭前方三十余里处有一座屯兵的兵堡,那是代郡的十三座前卫兵堡之一,每座兵堡驻有一曲的戍卒,设军候、千人各一名,统率一千名戍卒,但是这些兵堡几乎没有满员过。
也就是在今天,静乡亭的三队戍卒接到了兵堡送来的紧急军令,要求三队的队率在天黑之前带领队下士卒赶到兵堡增强兵堡的防御力量,随行的还有近一百名民玞,这些民玞押解的是提供三队戍卒够吃三个月的粮秣。
似乎谁的嗅觉都变得灵敏无比,边塞到处流传着匈奴人已经再次集结十万大军的消息,战争的号角即将吹响,人们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到处有放弃家园的庶民,他们慌张的收拾行装,拖家带口一直往南走,谁也不知道自己会踏上一条怎么样的道路。
林斌已经换上戎装,他的左右各自站着窦史颜和鹿吾左木,陵子则是跪坐在草榻上呆呆出神,她的脸色十分苍白,表情想哭,但又好像哭不出来。
林斌将佩剑插在腰带上,走过去摸着陵子的头,“陵子?你先与尚大叔他们待在一起好吗?爹很快就会回来,那时爹给你带回好玩的小东西。”
“嗯……”陵子两只小手捂着脸,颤抖着幼嫩的声音,“爹,我好怕。”
林斌也半跪下去,搂过陵子瘦小的身躯,柔声安慰:“不怕,爹和你窦叔叔、鹿吾叔叔,还有你公孙大叔都是大汉国的军人,责任就是保卫边疆,这也是保护陵子和好多好多认识的人……”
陵子用力往林斌怀里蹭,像极钻进去就安全了,她刚尝到被父爱关护的滋味,十分害怕再次失去它。
窦史颜这个大老粗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兄长,再不走就要吃军棍了。”,鹿吾左木面无表情补充,“什长,延误开拔,罪加一等,重则枭首示众,轻责五十军棍。”
这时,门被推开,失踪了一段时间的公孙宏大步走进来,他也已经换上一身戎装,进来时看见林斌还在那边磨磨蹭蹭,本来就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阴沉,“韩队官已经等不及了!”
陵子抬头看着林斌,嘴唇动了动,终于哭出声,“爹,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哟,陵子会和尚大叔待一块等爹回来!”
林斌深呼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木雕的护身牌和几个株钱,“等爹回来!”他已经决定踏上属于自己的道路,那是一条猩红的血腥之路,里面可能会有自己的热血,更多的是异族人的鲜血!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一眼屋内还跪坐在草榻上的陵子,尽管万分不舍,但他还是迈步离去,此刻他只有相信尚猎户会照顾好陵子。
母送子,子送父的一幕幕发生在边塞任何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他们为了保护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家园,也为了能保护亲人不被匈奴人抓去当奴隶,男人们只有站出来,拿起矛戈走上未知的征途。
保卫边疆,保卫亲人的信念将给予男人们敢于迎向死亡的勇气。
……
“我恨匈奴人!”这次林斌还是非常由衷的说,他的身后是十名戍卒,看来是公孙宏这半个月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在出发前韩助已经提升公孙宏和鹿吾左木为林斌这什的伍长,倒是窦史颜还是小卒一个,不过窦史颜没有不悦。
还是行走在荒野之上,到处还可以看见两个月前的战争留下来的创伤,其实就算是能看见的创伤复原了,看不见的伤痛也会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中。
如果静下心来,其实可以发现代郡的边塞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到处是草,可以一望无际的苍白天空,一座一座矮小的坡地,一棵一棵半老不黄的树木绘成了边塞充满矛盾的风景,那是捍卫与侵略!
由于没有禁口令,戍卒们大声交谈着,似乎这样就可以忘记烦恼,但是他们却不谈战事,还是一如既往的谈论家里的女人,很显然,那些没有成家的士卒很是嫉妒的听着战友在大谈女人的味道,听到描述女人的胸脯,吞咽口水的声音足以把行军的踏步声掩盖过去。
三名队率走在队伍最前面,之后就是带着麾下士卒的什长,汉军的军队构造十分奇特,他们严格划分职责,一阶一阶的按照品阶(队、什、伍)往下传达军令。三队士卒不够一屯的建制,所以无法打旗号,其实屯一级的军官也没有自己的旗号,只有曲以上的建制才能在军候的允许下,打着旗号行军。
戍卒们善于调整自己的心情,看见远方出现兵堡的轮廓,队伍里的喧哗声马上停止。三队的队率命令队伍停在兵堡前方约五百步的距离,然后选出一名队率奔跑过去请求进入。得到允许,整个队伍又动了起来,看到插在箭塔上迎风飘扬的大汉军旗,士卒们的表情开始变得肃杀,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气质转变,就好像军旗会带给他们敢于捍卫一切的勇气!
兵堡由数面高约3米的土墙围起来,整体看去像是一座五角星的要塞,并不是后世的四方形城墙,听说有菱角的城墙比较容易杀敌,它的城墙没有箭垛,只在竖起一面高约一米三的护身墙,后面每十五米处耸立一个用木桩做成约五米高的箭塔,上面可以容纳五个人,也就是一伍。它只有两处出口,分别是正东和正西,寨门由粗大的木桩钉制而成,没有护城河的保护看上去十分脆弱。
走进兵堡,一眼望去不是军帐,而是一座座排列整齐可以容纳一什士卒休息的屯兵屋,但是非常奇怪的,大多数靠近城墙的屯兵茅屋没有屋顶,只有四面矮小的土墙,林斌听说那是为了防止匈奴人射入火箭引起大火。
林斌这一什被安排在靠近寨门的位置,说是靠近,其实距离最近的城墙也足有将近三百米远,城墙周边不允许存在建筑,那是一片非常平坦的泥土地,林斌知道这是为了有足够的空间让士卒们尽快支援城墙上的战斗。
屯兵屋十分简陋,它不但没有屋顶,甚至睡的地方也十分的怪异,那是左右各一座用石块和黄土砌起来的炕,没错,就是后世东北人睡的炕,只是造型有点不同。林斌没想到汉朝就有了炕,他想,可能是没有屋顶,害怕士卒们冻伤,这才弄出炕来御寒,后来也证实林斌的想法没有错误,到天黑时,林斌被叫去领柴火。
就这般,林斌在兵堡度过了没有屋顶,又盖着薄毯瑟瑟发冷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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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十八章:汉军战鼓
         
朋友们,您想加速情节,我比你们更着急;所以请你们多多投票多多收藏,成绩好,我当然会加快更新速度,这章就是今天第五更了。
正文:
早晨听到晨鼓声(类似起床号),林斌张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灰蒙蒙的天,拉着毯子要起来,却是发现毯由于露水变得很湿润,他想,再怎么下去一定得关节炎。
“起来!全部起来!”大喝,怒喝,把闷气发在戍卒们身上,瞧见窦史颜翻一个身子继续酣睡,一脚丫子踢过去,把窦史颜踢个滚葫芦,很好,郁闷的心情总算发泄了一些。
一点名,林斌发现公孙宏不见了,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韩助昨晚严格交代要管理好士卒,不得让士卒独擅自行动,不然要吃军棍。现在,林斌一起床却是发现有人溜了,他来不及想那么多,怕耽误集结早晨操练的时间,领着士卒走出屯兵屋。
到外面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大堆人集结在城墙旁边,包括林斌在内的所有戍卒手捧着一个木盆排队等待领水,水不多,只足够每个人漱口和擦洗身躯,在北疆如果有条件的话每天都需要简单擦拭一下身体,不然黄沙和闷热的天气会让人生病,这时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
汉军还有一个严格的规定,每一队士卒用食必需聚在一起,每什分一锅豆粥、二十个面食,其实面食也就是一个看上去黄黄黑黑的圆饼,这东西吃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混着豆粥一块吃,平常人一两块也就饱了。
吃饱后,各个什长又开始点名,林斌点名期间却非常神奇的发现公孙宏又出现了,他含有警告意思的注视公孙宏良久,这才向下一个走去……
这时
非常突然地,城墙上响起了铜钟被敲击的声音,随即,兵堡内也响起了战鼓声,听上去让人热血沸腾!
“怎么回事?”也就只有林斌还站在原地发愣,其他什长都在大声呼喝着什么,直到戍卒们操起兵器在军官的呼喝声中开始奔向城墙的方向,林斌才反应过来:“敌袭!!!”
太突然了,实在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有点措手不及,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匈奴人竟然杀过来了!
数十个拿着一枝小红旗的传令兵在屯兵屋、在城墙,边大吼边跑。
“军候大人有令:备战!备战!发现匈奴人大股骑兵!”
战鼓的敲击声更加急切了,汉军士卒们喊着号子,分批走上城墙,他们的神情有点恍惚,似乎是想不通匈奴人为什么这么快就来了。
林斌这什今天没有被通知有什么任务,他领着士卒们重新回到屯兵屋,心情颇为有些忐忑的等待着,如果真的是匈奴人来袭,那今天就是他第一次以汉军的身份参与大型冷兵器战争了!
林斌紧握相对他身体比例来说较小的剑,发现什内的士卒表情十分紧张,像是草根子,这个看上去根本不像成年人的瘦小戍卒,此刻他浑身打颤,脸色也有些苍白,额头上布满汗珠。
林斌不知道汉军中有没有政委这个职位,他很激动,握剑的手有些发颤,但总是要说点什么来鼓励麾下士卒的士气:“匈奴人想野蛮地入侵我们的家园!为了你们的亲人,为了能活下去,我们应该用手中的矛戈来捍卫!”
士卒们勉强的笑了笑,继续看着林斌,似乎希望他再说点什么。林斌正是想要这样的结果,要知道很多次战斗中,很多刚上战场的菜鸟就是因为心理不够镇定,结果十分力气只能使个七八分,所以在冷兵器作战中往往越怕死的人死得也越快。
林斌还在继续讲,有什么讲什么,而就在他想把共和国政委的那套催眠大法使用出来的时候,城墙上突然传来一阵吼叫声把他打断了。他们转头看向城墙的方向,看见旗杆上升起了一面黑色的旌旗,黑色也就是军候大人在通知兵堡的所有戍卒:勇士们,为了大汉国,我将先于你们之前战死!
城外,黑压压的匈奴骑兵打出了旗号,那是一面山羊角的图腾,一个头戴铜制山羊角头套的中年人驭马立在约两千余匈奴骑兵和步卒的正前方,用右手上的马鞭对着兵堡指指点点,时不时发出大笑,这名头戴山羊角头套的中年人是匈奴白羊部的俾小王——白羊王。
黑旗升起的那一霎那,整个兵堡都能听见吸气声,随即,城外匈奴人的“哟呼”“汉人害怕了”“抢光,烧光”和汉军的“军候大人威武!”“汉军威武!”“保卫边疆!”等等的号子声开始吼起来,最后汇集成两个声音:匈奴人的“杀光!”——汉人的“死战!”
林斌明白了,这是军候大人激励士卒们的一种手段,大概是想表达:我不会贪生怕死,更不会独自逃亡,我将战斗在最前线!你们呢,大汉国的将士们!?
他想,这个军侯是个聪明人,在遇到突然袭击的时候懂得用什么手段稳定自己人的情绪。
地面开始震动起来了,林斌看向窦史颜,发现这个大老粗还是一幅无所谓的表情;又看向鹿吾左木,发现这个家伙还是一幅死人脸;等待看向公孙宏,林斌看见他在笑,很诡异的笑,脸颊的肌肉像是在抽筋,笑比哭还难看。
其实林斌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没有人希望第一次出征就看见汉军黑旗,那可是一面非常晦气的旌旗,听老汉卒们讲,每次兵堡一升起黑旗,上至军候,下至民玞,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
这次最为糟糕的是,武皇帝的诏书刚到边塞,其它兵堡的汉军绝对不会来支援,如果没有意外,林斌的第一次出战也就成了他最后一次出战……
林斌觉得自己很无奈也很倒霉,但是匈奴人没有给他自怨自艾的时间,城墙上的铜钟又在敲响了。
……
兵堡城墙上,汉军士卒每隔三米站立一人,这些戍卒手持矛戈眼睛看向前方,他们的身后一米处站着的是一名持着巨大木盾的战友,这些战友将为矛戈手挡住匈奴人射过来的箭矢,这些是兵堡的常驻兵,也是兵堡比较精锐的战士。
城墙后座,是以一什为作战单位,十个戍卒其中五人手握三发式的弩机分成一小组,他们背后背着箭箩负责放箭阻击匈奴人;另外五人手持长戈,他们的前方站立着一名拿剑的什长,这个手持近战兵器的小组唯一的责任是补充前方守卫城垛的士卒战死的位置,前面士卒一旦倒下,什长就会扑上去守住不让匈奴人再爬上来,戍卒以五人一个步阵牢牢护住自己什长——这是汉军最小的步战战阵。
看城墙内外:苍天草原下,黑压压的匈奴骑兵停在一片坡地上,黑线看不到尽头,匈奴人没有马上发动攻城,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兵堡内城墙下,那里站立着汉军和民玞,士卒随时等待军令上去厮杀,民玞必须随时补充军械和抬伤员下来救治。
林斌让麾下戍卒待在屋内别动,自己走到屋外朝寨门看去,那里有民玞来回搬动一切可以堵门的东西往门洞里塞,看来军候大人是真的想战死在这里了,连出口都封死了。
他很佩服军候大人的勇气,要知道在任何时代,一名高级军官愿意与士兵们共存亡都是值得尊重的英雄。
“拚他娘的!”这是林斌来到汉朝后第一次出口成脏,大吼配合他那高大的身躯和充满战意的脸庞十分有震撼力,不过也由于他太投入,竟是没发现身后来人。
来者是一名约三十的文士,他已经站在林斌身后有一会了,直到林斌转过身来看着他,他才抚慰着胡须,“呵呵,对,就是拚他娘的!”他问,“你就是‘乙丙什’的林斌、林什长?”
这时城墙上传来一声大吼:“射!”
手持近战兵器的汉军士卒开始大吼:“风,风~大风!大风!”
天空被箭矢遮蔽成黑暗,满天箭矢成抛射状很快消失在天空,随即,城外的人仰马翻声不绝于耳。匈奴人没有给汉军准备的时间,出其不意发动了第一波试探进攻!
林斌有点错愕,机械式的点头,回身想回去备战。不料那名文士喊住他,说,匈奴人不会那么快杀进来,让林斌不需要紧张,带着士卒们养精蓄锐准备杀敌便是。
林斌的耳朵里一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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