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强汉-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身而立,也让某个人再一次了解到权势所带来的好处。
    刘这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欢喜的神态,她立于车銮之前再次唤了一声“奕翠姐姐?”,车銮内有声音回应,但听那声音莺声燕语,很是甜美,犹如天籁。一声木栓被拉开地声响,后厢门‘咿呀’被推开了,一只素手搭在厢门一侧,刘欢笑声中在侍女的帮助下攀上车銮,厢门重新关上之后嬉笑之声也模糊了。
    知道车銮之内是个女子之后林斌也就没有多想,现在迫在眉睫地是问清楚嫪雕翀等人所要求的是什么,又能在这里帮他做些什么事。
    林斌觉得还是下马说话较好,号令士卒散开警戒,又等亲兵将马牵下去梳洗,他走了几步,“老雕虫?”
    嫪雕翀等人,他们几乎都是在家门严厉制度下培养出来的人,就算不是大族,在长安做官做久了懂得应该避讳的事情也就越多,受于
    的尊重,亦是对皇权的恐惧,怎么敢回身?就算是刘了车銮,他们也不敢转身,深怕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
    公孙宏和甲贺闲看之余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武人的骄傲。在这个时代似乎也就只有武人有‘甲冑之士不拜,以军礼代之’地特权,文官们总是因为懂得太多避讳地规矩,所以对待事情总是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甲冑之士不拜,以军礼代之的典故发生在孝文皇帝刘恒期间:
    因为匈奴犯境,文帝刘恒因为担心匈奴攻入长安,下达军令调了三路大军到长安附近抵御守卫。宗正刘礼驻守在灞上,祝兹侯徐厉驻守在棘门,河内太守周亚夫则守卫细柳。文帝刘恒为鼓舞士气。亲自到三路军队里去犒劳慰问。他先到灞上,再到棘门,这两处都不用通报,见到皇帝的车马来了,军营都主动放行。而且两地的主将直到文帝刘恒到了才知道消息,迎接时慌慌张张,送文帝刘恒走时也是亲率全军送到营寨门口。
    文帝刘恒到了周亚夫的营寨。和先去的两处截然不同,前边开道的被拦在营寨之外,在告知天子要来慰问后,军门的守卫都尉却说:“将军有令。军中只听将军命令,不听天子诏令。”等文帝刘恒到了,派使者拿自己的符节进去通报,周亚夫只才命令打开寨门迎接。守营地士兵还严肃地告诉文帝刘恒的随从:“将军有令:军营之中不许车马急驰。”车夫只好控制着缰绳,不让马走得太快。到了军中大帐前,周亚夫一身戎装。出来迎接,手持兵器向文帝行拱手礼:“甲冑之士不拜,请陛下允许臣下以军中之礼拜见。”文帝刘恒听了,非常感动,欠身扶着车前的横木向将士们行军礼。
    劳军完毕,出了营门,文帝刘恒感慨地对惊讶的群臣说:“这才是真将军啊!那些灞上和棘门的军队,简直是儿戏一般。如果敌人来偷袭。恐怕他们的将军也要被俘虏了。可周亚夫怎么可能有机会被敌人偷袭呢?”好长时间里,文帝刘恒对周亚夫都赞叹不已。
    (很多都认为是发生在孝景皇帝刘启期间。其实是错的,电视剧只能参考,不能当作正统历史看,因为那是娱乐观赏。当然,本书也是娱乐观赏,很多事情不能当真实)
    这个故事离现在并不远,所以皇家都形成了一种奇怪地思想,觉得越是善战的将军对军纪的要求就越高,而敢对皇族直言不讳的将军,那么也就越善战,不过通常这种战将到了国泰民安地时候下场也最惨……
    当然,这种思想对于当今天子刘彻绝对不适用,但是刘却深深受到了文景两代皇帝的影响,觉得祖宗的看法没有错误,所以对林斌的不敬不甚生气,反而生出了看重的思想,最后事实也告诉刘,她没有看错,那榆木脑袋除了愚笨一些,果然真的有统兵作战地才能。
    现在,刘和翁主刘奕翠正在车銮之内谈那女儿家之事,林斌则是招呼嫪雕翀等文官先行一步。
    林斌作为这座要塞的最高指挥官出于礼节需要亲自安排诸人的住所,而因为环境限制和长安来人太过仓促,这里又是作为军事囤积点而建造的要塞,除了城楼就是屯兵屋和一些仓房,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府邸之类的建筑物。他领着嫪雕翀来到城西的一座大仓房前,手指仓房,“边塞条件不好,委屈诸位暂时在这里居住了,要是有条件,我会让士卒搭建茅舍。”
    也许是因为知道北疆条件不好,还是他们并没有长居这里的打算,嫪雕翀等人都没有携带家眷。他们初来咋到,或多或少有接到过什么指示,所以也就有那么点随遇而安地模样,听要住在空出来的仓房倒是没有抱怨,皆是作鞠道谢。
    “住居随意便可,我等来此乃是为助将军处理杂事尔。”
    林斌明白,他们是说住地地方要求不大,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排办公场所,他们需要马上投入工作。林斌一边笑着介绍石堰要塞的布局,一边在思索文官的到来意味着什么?等弄清楚了官职所代表的含义,他深深皱眉,事情果然还是与自己先期所料相差无几。长安虽然没有派来武官,但还是想从后勤保障下手了。
    后勤保障等问题林斌想抓在手里但是办不到,前线的后勤本来就是由后方负责,那么交出去也没有什么不可,毕竟后勤本来就掌握在他人手里。他唯一需重视的是兵员配给问题,军队已经整编完毕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来插手。同时也应该避免让他们参与武事。抓住兵权才是硬道理。
    林斌麾下这支军队对后勤的依赖性不是很大,除了必要的兵器补充,他们的食物来源都是依靠草原地劫抢,至于粮饷等等他们压根就没有发放过,而士卒似乎也没有不满。林斌想到这里呆了一下,他几乎可以猜测要是那些文官知道了这一情况必然会做些文章来收买人心,必须补掉所有漏洞,还有就是尽量避免让士卒与这些人发生接触。
    “我会在城楼空出几个房间,到时你们可以在里面办公。”
    要塞地主要建筑物是城楼。那也是要塞的中枢,主将等几个重要的军官都是居住在里面,这是因为城楼是要塞最高的建筑,视野十分良好,人们可以从上面观看到城内城外所发生的事情,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快的反应。
    “公主……”
    “公主殿下当然是住在城楼上。”
    “那还请将军另选一处,我等乃是卑微之人。怎能打扰了公主。”
    林斌乐得这些人不上城楼,那里被刘霸占了一
    方后都显得拥挤了,现在又来了个翁主,估计又要霸纳闷的想。要是再来几个估计自己也要挪窝了。
    “也好。我会让士卒再收拾几个空房间,那时各位就在里面办公。”
    “多谢将军大人了。”
    一番还算愉悦的交谈,嫪雕翀发现林斌说话很直接,几乎没有任何修饰,他很自然地把林斌规划进兵家的一份子。儒生对黄老学派不喜但却喜欢结交兵家,原因也简单。儒家想上位,现在又是兵事多发之秋,儒生多有学习弓马之术,也渴望对兵法有所了解,以期能够结合兵家的长处来弥补儒家力弱的缺点。
    林斌有一些没明白的地方,索性也就直问:“每个月会从内地运送多少辎重过来?”
    嫪雕翀不解什么是辎重,在林斌的解释下明白所谓的辎重就是军需品,抚慰着下巴地山羊胡。“此事难以作谈。如今乃是冬季,以下官之见。将军乃需行节俭之道,冬季多雪而道路泥泞,粮秣嘛……自然也就甚少。下官窃以为待来年开春道路转好必有粮秣源源不断运来石堰。”
    这可还真是奇事了,既要掌握后勤又没有安排粮秣补给,林斌盯视嫪雕翀,“节俭?制造兵器的金属一直不够,冬季伐木的作业也比较困难,木材好办,但是没有运来足够的金属,叫我怎么装备军队?”
    嫪雕翀霎时呆了,“将军莫非尚无接领郡兵所留之物?”
    林斌当然是接收了郡国兵留下来地金属,但他还需要更多,在冷兵器战争中没有什么比金属来的更加重要。林斌现在的打算当然是尽一切力量增加军队的战斗力,也就需要有好的甲冑和兵器来装备士卒,据他所知汉国并不缺少金属,相反地,现在汉国很富裕,就是各个郡国都有充足的金属来制钱和装备郡国兵,那么他自然也就有了打造一支铁甲骑兵地念头。
    林斌想要自保或是做些事业自然需要一支战斗力强的军队,这样的话无论以后做什么都有底气。
    现在的汉国真的很富裕,在文景两帝的治理下很少发生缺粮的情况,军队的装备也比周边诸国优良,但就是让人非常不理解地,汉国的军队战斗力虽说不弱但也不强,这可能与心态有关,毕竟汉国除了内战中地大胜,在对外战争中还没有获得鼓舞人心的胜利。
    一支没有辉煌胜利的军队必然也就没有属于军队的傲气,现时汉军所知道的是边塞哪个郡被攻破,哪个县被劫抢,而不是汉军在哪里击败了游牧民族,在击败游牧民族的战役中歼灭多少敌人。国家富裕,军队的装备优良,但是没有得胜的信心,就是装备再好的军队也枉然,这点很多汉国官员看出来了,也在寻找解决的方法,但是无其善可陈,事实早已经证明纸上谈兵没用。所以天子也才会在政治角逐的同时为以后做准备。
    “噢!原来如此。若急需,下官定然尽力而为之。”
    林斌觉得和嫪雕翀交谈是一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情,虽然有时嫪雕翀还是会露出傲然地表情,但他没有从嫪雕翀身上看到属于腐儒那种做作地骄傲。
    有了好印象,那么一切也就变得简单了起来,林斌让人唤来了萧夫子,等待萧夫子一路念叨着跑过来,林斌向众人介绍:“他是我的幕僚,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他。”
    众人看萧夫子也是一副儒生的打扮。但却浑身脏兮兮也不知道衣袍上粘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诸人对萧夫子的印象颇为不佳,所以互相打起招呼来也显得有些干巴巴。
    萧夫子没理嫪雕翀等人那种干巴巴的客套,径直向林斌抱怨:“愚夫气煞我也,竟是不顾有人路过径直泼洒秽物,还请大人重惩!”
    林斌笑说:“换一套不得了。”
    萧夫子换个花样继续抱怨,无非是不满林斌派他这么个文人到治炼之所监督匠工。他哪里懂得甲冑应该怎么制造,只有像梦游一般的来来回回,被问到了难题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很伤面子。
    林斌让萧夫子招待嫪雕翀一群人,看到萧夫子在和他们谈一些琐事。这才转身离开。
    ********************************************************************************************
    刚步上城楼,迎面而来的却是刘地侍女,“公主有请大人。”
    林斌最近都在忙于训练军队很少与刘进行接触,他本想去找公孙宏等人商议要事,一听刘召唤也就转道走向了刘住的城楼左侧。
    一前一后到了门前,侍女一声问安。得到里面的许可这才推门而入,侍女福身跪拜于内廊,而林斌则是继续往前走,拐过了一个弯道看见刘与一女子正在交谈,他咳嗽一声,停顿步伐,“公主殿下!”
    问安,这是礼节。林斌再次迈步而走,但见床榻之上趺坐一肤若美瓷、唇若樱花之女子。她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煞是引人注目。
    林斌对女人的欲望要求从来不高,初见刘也是觉得惊艳也就马上恢复正常神态,如今见到这一女子却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也不自觉再一次停顿。
    “你来了?”刘心情愉悦,招呼,“且过来。与你介绍,她乃我族姐,乃为翁主,名唤奕翠,日后莫要失了礼节。”
    林斌但见翁主奕翠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似乎也在看自己,下意识的笑
    随即觉得有些不对,心想自己的表情肯定很猥亵,忙其妙思绪,抱拳:“见过翁主!”
    从汉朝开始,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称为“公主”,诸侯王地女儿则称为‘翁主’,也可以称呼为王主,翁主到后面被改成了‘郡主’。翁就是父亲的意思,诸王嫁女,均亲自主婚,与天子不为女儿主婚不同,所以翁主还有一层含义,也就是诸侯王为女儿主婚的意思。
    刘奕翠微微直腰,挪动着膝盖面对林斌,竟是双手扶着大腿,福身缓缓下拜,细声道:“见过将军……”
    林斌一边连呼“不敢”,一边不解地看向刘,看到刘习以为常的表情也不阻止,心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族姐命苦,非是你可想象,今番来此,定要待之以礼,莫要像对本宫那般胡蛮。可知晓了?”
    林斌自然是应“诺”,却见刘奕翠仍是福拜姿势,大概能理解刘为什么说她命苦了,心想应该是一个没落王侯地翁主。他再一次没有尊卑的想走上去扶起,却被刘瞪了一眼,只好哂笑站于原地。
    足有一会,刘奕翠这才重新立腰,她可能是弯腰弯久了脸色潮红更显美态。她起身微笑向林斌点头,随即又转身面对刘,笑得十分温和,轻启朱唇。“将军乃有护卫之功。门阀多有谈论,皆赞将军威武,如今得以一见,实感幸甚。”
    林斌听得笑容全没了,门阀多谈,那也就是说自己还是被门阀惦记着,迟早还会因为某些事情与门阀发生接触。现在林斌最怕的就是被门阀惦记,在讲求门阀利益至上的年代,门阀向来是能招拢便以礼待之。不能招拢觉得有威胁就会极力想铲除。他已经得罪了至少两家门阀,都还不知道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会做出什么反应,再听到那么多门阀谈论自己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刘一直在观察林斌,看见林斌对族姐露出一幅惊之美艳的神态感到非常不悦,心里恼火之际见到林斌一改神态转为忧郁,总算开心了一些,刚要开口说话。林斌却抢了个先……
    “公主、翁主,我有些军务需要处理,你们慢谈。我先告退了。”
    “且住!”刘端正坐好,拿起案几之上的一幕白绢。言道:“既是幕僚已达,斌君可有妥善安排之策?”
    刘奕翠似乎对刘称呼林斌为‘斌君’感到十分意外,美眸在两人之间游动,娇容做出微笑表情,好像觉得很有意思地样子。她与刘自幼交好,从未听闻刘呼唤人为君。这一唤出去,或许也就自幼相处的女孩儿互相知道心思。
    林斌抬手将头盔摘下来,拍了拍头盔,发出‘啷啷’声响,借机急速思考,有一会才答:“你来做安排吧。”
    刘满意林斌的答案,释出笑容,“如此便做主了。”又问。“今日可知晓要做何事?”
    林斌自然是知道,华夏本来就喜欢用吃饭来增加友谊。无非是晚上摆宴以示欢迎诸人到来罢了。
    “知道了。我可以下去了吧?”
    “且住嘛!再待与族姐相议,看还有何事未妥。”
    刘与刘奕翠低声交谈了几句,两女突然掩嘴而笑。两女长得本就标致,所谓‘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出波’或许就是用来形容两女?
    两女交谈甚欢,刘突兀问道:“若做主,将族姐赠送予君,君可敢受?”
    “……?”林斌心里发毛,他有听过门阀喜欢把美女送人表示看重,皇帝也会将女儿嫁给看重地臣子,却从没有听说公主也可以把翁主拿来送人,微怒:“你又想干什么!”
    刘奕翠也是呆了一呆,有些责怪地捏捏刘地手背,不过倒是非常大方地转头对林斌皓齿微笑。
    “实话尔,非是儿语,君若敢受,方乃真丈夫!”
    林斌彻底无语了,他重新将头盔戴上,愤愤地说了句“十足的疯婆娘!”,随即转身迈步而走。
    待林斌离去……
    刘不笑了,似乎有点郁闷样子,落寞道:“他懂得避讳了。族姐可知晓若是以前他会如何作答?”
    刘奕翠微笑不语。
    刘十分没有形象地趴于案几,用手撑住腮帮子,“初次见面时他对说,‘既然你被我抢了,那自然就归属我女人的行列’,可是真男儿乎?”
    刘奕翠仍是微笑,心里也在笑,“这妮子思春了?”
    “若以前呀,那榆木脑袋定会说‘好啊!领回去当婆娘’,如今他所思之事渐多,所图之事也多,再无以前之神态。稳重虽好,但不喜。”
    有些事儿刘不能对刘奕翠讲,刘自然是知道林斌等人在想些什么,不想让林斌被错误的引导,误入歧途,若是陷得深了,那可是要误了大事。
    城楼之外,林斌边走边自语,“君可敢受?”无可否认,这句话问得太诱惑人了……   

第一第一百一十七章:男人的斗场
         
    个空间不大的屋室,配上昏暗的光线,再有一阵一阵出的低沉之声,偶尔还会有人止不住地伸头探脑张望是否有人注意,这间昏暗且不大的屋室里依稀还能听见有人压低声音在谈话。种种的因素所联系起来,无疑会让人联想到必是有人在做密谋……
    “卑下以为,天子所遣之人皆为文士原因有三,一则必是信任公主,深信她可掌握诸事;二则文士虽弱,但却多谋,善谋者意在摸查;其三乃是天子在向大人表示看重。”
    很明显,林斌觉得公孙宏前两条说对了,但最后一条绝无可能。
    “我说甲贺,你一直在那探头探脑做什么?”
    “无它,望风尔!”
    林斌突然感觉自己很像白痴,要不甲贺是白痴。明明这间密室就在卧室之内,外有亲兵把门,需要探头探脑吗?
    所谓遇事学识,在遭遇很多事情之后从不喜欢思考的林斌也开始学会了思考,他正慢慢学会怎么从一名战士的定位转到将军上来,统筹方面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清,为人处事却是在进步之中。林斌遭遇这么多事情之后不但学会了什么叫狠辣,更加学会了古代人们的相处方式,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转变,当事人根本察觉不出来。
    “我是问,如果后勤等杂事都交给了长安来的文官,对我们的影响大不大!”
    很是郁闷的,林斌虽然了解了官职的名称,但仍是对那些用文言文所描绘出来的职责不甚理解,现在一千石以下的官职一般没有特别的限制性,要么就是跳跃性太大了,根本就和现代的‘包括但不限于某某,某某’差不多,都是模糊化的文字解释。
    例如主簿这个官职。它地职责是管理官员地杂事。那么什么是杂事什么又不是杂事?林斌一度以为主簿就是个‘不管部长’,什么都可以不管什么又都可以管。林斌后面一问,终于真正理解主簿在平常就是个吃干饭的,只有在军队出征的时候才会在后方替出征将领等人看顾私有财产、家人、房屋、等等。
    公孙宏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犹豫不决,他对这些倒是多有了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一开始他就对林斌自称是代郡游侠,后来多次表现了超出游侠认知的知识。若不是林斌真的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某些事情,他恐怕早就隐瞒不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又察觉到林斌的转变,他知道不能再次露出破绽所以也只能继续掩饰下去,只说一些普通人会想到地分析。
    “且先问大人所想为何?若愿在汉境常驻自然无甚影响,若想展翅于草原,翱翔于长空。则需防之。军者,首重粮秣,军无粮秣必湮;粮秣者,首重器械。故此。窃以为大人若想权掌军事,必要有寻取粮秣之道。”
    林斌默默注视嘴唇还在不断张合的公孙宏,看着这个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很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我是想常驻汉境,但是恐怕有些人不愿意。现在长安的门阀一直在谈论关于公主的事情,连带的连我们也被渗合进故事里面。可能还是重量级的配角之一。现在是冬天,长安也处于政治角逐地紧张阶段。皇帝颁布招贤令弄得汉国上下沸沸扬扬,门阀现在没空来管我们,但是一到开春必然会有动静。开春后我想完成对皇帝的承诺,率军出塞探视地形。”
    林斌的话没有全说完,他知道现在匈奴在与西域联军作战,而现在是冷兵器时代,一场战争没有三年五载根本打不完。他想趁匈奴无法东顾的这个机会打击汉国边境游牧民族地战争潜力,还有就是尽可能的救回更多被掳的汉国人。
    林斌从劫抢中得到了大量的马匹。现在马匹的数量就是一个国家战争潜力的标准,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可以让自己为之奋战地民族,可以得到两利,那么多做做没什么错。最主要的是现在汉国边境的游牧民族,大多数部落里的战士数量不大,只要选择正确可以达到训练军队的作用。
    被掳的汉国人因为需要替游牧民族放牧,所以骑术一般都很不错,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进行训练就能征召成为骑兵,是一股潜在的、无人多去在意的军力。所谓积少成多,救着救着,要是久了自然会汇成一支大军——对异族有着强烈恨意地虎狼一般的军队!
    不走寻常路,那也意味道路将非常艰辛,林斌知道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必定会十分艰难,但是对于他来说,以其不懂政治一头扎进去被碾成灰,不如在外冒死增加势力。这是一个用实力说话地世界,一旦林斌有了一支强悍的军队,门阀必然不敢轻易得罪,当然,增加实力的同时还要让天子认为这支军队掌握在可信任的人手里,让天子觉得要调动时随时可以调动这支军队,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已经猜测出当今天子的目前的想法,又从历史的一些记载上得知了天子的秉性,那么林斌现在首重是取得刘的信任。他怪怪的想,“讨回来做婆娘?”随即自己哂笑,谁做了那婆娘的丈夫,必定要一辈子难过,没人喜欢太聪明的女人,特别是那女人太强势了。
    林斌一想到那个疯婆娘就有点头疼,他知道这时候的女性很自由很开放,但就是没有想过自由、放开到这样的程度。他从没有把刘做的那些荒谬事说出来,而刘自然也不会谈起,形成了一种怪异的不能说的秘密,很大一个程度上增加了两人之间的友谊信任度,但也有一个坏处,那便是刘有往越演越烈的趋势发展,竟是问一句“君可敢受”就要拿一名翁主送人?太大
    “不对!”
    突然的一声大喝让公孙宏和甲贺转头看向林斌,却是看见林斌在窄小的空间里不断绕***,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云雾一般的现状,林斌慢慢回忆当时刘说那句话的表情,印象中刘虽然说的笑眯眯。但是眼眸里很明显带着不悦。说完注视自己的目光就好像冷血类动物在盯视尽在掌握地猎物,像极猎物只要回答不对就要无情捕杀。
    “那疯婆娘到底要做什么?皇帝又要做什么?”
    林斌觉得按照道理来说,刘奕翠地到来应该是一个信号,好像是天子在向自己传达什么,又或是警告什么。他没有看过刘给天子的家书,也就无从猜测天子对自己的印象,但也能明确的感觉到现在已经到了刘以前一直说的‘关键的时刻’,皇家的心事难猜,天子把刘奕翠送来绝对不是当刘的贴心玩伴那么简单……
    “难道真的是送我地?”
    甲贺听到了林斌的自言自语。“大人,甚子送你?”
    “翁主!”
    “……”
    公孙宏和甲贺一幅很想笑的模样,很明显他们认为这不可能。林斌也自认不可能,自己是谁啊,天子干么要用王女贵冑来拉拢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那么翁主奕翠到冰天雪地的北疆来做什么?是刘要求她来?还是皇帝要求她来?”
    这是一个十分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是皇帝的话那就不用去猜了,大概还真地是送来当婆娘。如果是刘要求刘奕翠来到这里。那里面的文章就大了,很可能刘奕翠也是一名不好相与的角色,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林斌不能去问清楚,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绕下去。
    “在开春之前能整备出多少套铠甲和多少件兵器?”
    “三千鳞甲。马甲亦然。此是大人严令所需之物。另有皮甲八千,战袍无计。弩机两千;弩箭五万,雕弓、角端弓、路弓、强弓足有一万;箭矢五十万。横刀五千,长矛两万,戈器五万。”
    “这么多!”
    “乃是各部郡国考工令督造之器械,非是石堰独力承担。”
    林斌一阵沉吟。越发不明白汉国地军事实力了,在进行收缩的边塞一个郡就能在三个月内打造这么多军用器械,那么为什么全国这么多郡县的造工坊,它们在平时所出产的兵器这么少呢?
    汉国真的很富裕,不缺少金属也不缺乏先进的技术,但是受于国策地关系,执行的还是黄老无为之术,基本上不提倡动甲兵。在没有动乱的时候总是例行的制造一些器械存放,数量不是很大。一旦到了有战乱的时候才会得到命令大量赶制。
    国家的军事力量必然与之国策相挂钩,在‘修生养息;于民不争’的国策下,汉国是富裕了,但较之开国时期相比,军事实力也因为这一政策而不断被消减军费,除了边塞一直在大量补充戍卒之外,内地也就是在几个重要的关隘布有重兵,大量地青壮一般都是在当地当‘正卒’,也就是在本地服役,到了一定的时间后又会转为‘更卒’,也就是需要进行徭役地预备役军人,需要为本郡县服一个月的劳役。
    劳役的项目包括修治道路和桥梁、挖河浚渠修筑城墙,转漕运输,因为国家向来对这些基建不予拨款,只能由地方长官无偿役使当地更卒完成,基本上这些人都是不需要兵器的军人,各郡县也就可以按照国家的政策多囤积金属以备不时之用。
    汉初以来,承担宫廷护卫的南军士卒,按照征兵制的轨道,每年从郡国征调‘正卒’充任。每一个在服役年龄段的男子,都有可能被征调到京师充当护卫皇宫的军士,为期一年。因而那些守卫皇宫的卫士们,都是操着各地口音的异乡人。
    至于北军,也就是职业的军人,他们都是长安以及三辅人,长年在繁华之地成长,所受的教育比之其它外地郡县优秀、生活也富裕,这也就解释为什么北军都有一股子傲气。每一个朝代的京城人士都视非京城人为土包子,这种优越感很难讲清楚。
    南军与北军取自不同的兵源,是有其深意的。外郡的农家子弟到京城护卫皇宫,由于来自远方,与京师本地的民情无法融合;南军内部来自各地的兵卒之间,语言和生活习惯也不同,加之服役期只有一年,也难以达成密切的沟通。故而不易发生集体作乱之事。而三辅子弟们地家族、亲朋、祖坟都在这块土地上。动一发而牵全身。有了这种牵挂,驻守京师地三辅子弟们不会轻易冒险犯难,辱及亲族。
    说了那么多,所要解释的是中央政权在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两支常备军队,消耗的甲冑、兵器都不多,负担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