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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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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够感觉到身上男人浑身都是紧绷的,小腹上也抵着一方火热,可在最关键的时候,男人突然将手拿了出来,只是死命地抱着她,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炙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耳边,打在耳膜上,心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脑海中总忍不住想到那些夜晚,整个身子都染上绯红,心速猛然加快,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陆持自然也察觉到这点,闷笑着,声音因情谷欠而沙哑不堪,“你也是有感觉的,”他的手抵上女人心脏的位置,“不是么?”
沈棠此刻倒是真心感激起万嬷嬷教她的东西,过往觉得羞耻不堪的东西,此刻倒是有了用处,让她晓得这不过是男女□□上的正常反应,否则她都快要怀疑起自己来。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心里嗤笑一声,可面上不表露出来,忽然想到她曾经问过小姨,为什么不喜欢伯恩王却仍旧在伯恩王府呆了这么多年,小姨只是笑着说,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她那时不明白,现在却是懂了,凑上去吻男人的唇瓣,声音软腻,“我想你了。”
陆持身子在一瞬间紧绷起来,现实恶狼摆好姿势准备撕咬自己的猎物。喉咙里都是干涩的,甚至泄露出一丝紧张来,“你说的。。。 。。。可是真的?”
沈棠没说话,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她刻意地挺身去触碰男人的胸膛,就这样生涩而又没有章法的撩拨,仍旧能够将男子给直接逼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两天外出有事,不更新
第50章
“等会声音小些。”陆持只说了这么一句。
沈棠愣了会; 也做足了打算; 尽量将身子放松下来,免得到时候吃了苦头; 可真的到那时候了,她仍旧有些吃不消。
男人在这方面依旧是惯有的霸道,她身子最隐秘的部位被迫张开; 被抵到最深处后直进直出; 不带有一点的缓冲,整个身子在颠簸中被人送上了最顶端。
这里比不得听松院,有丁点儿的动静都会将旁人惊醒; 最后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也许是这种紧张的氛围刺激了两人,所有的感觉竟要比头两次强烈许多。
最后沈棠被掐着腰抱了起来,趴在男人的身上,伸手就能够碰到汗湿的胸膛; 一下一下得传来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声。
陆持垂眸就能够看见女子乖顺地趴在自己的胸前,像是小猫收起了自己的爪子,全身心的依赖着他。此刻的他们没有争吵; 没有猜忌,没有撕开脸皮时的咄咄逼人; 仿佛他们只是一对简简单单的夫妇,有种难得的平静。
脑子里出现“夫妇”两个字的时候; 倒是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细细想来,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 也似乎是件不错的事情。
不过这一天还早着,陆持心里清楚的很,沈棠不爱他,等到了她拿到所有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他敛了敛神,伸手一下下去抚摸女子如云的密发,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永远不会让这么一天发生的。
沈棠醒来时,男人早就不在屋子里了,若不是浑身的酸痛还提醒着自己,她几乎以为昨夜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境。她还记得今日要进宫的事情,生怕耽误了时辰,急忙唤良辰美景进来侍候洗漱。
等将一切都准备好,就带着两个丫鬟匆忙赶去垂花门。
门口已经有三辆马车在等着,沈棠才发现陆临和程苧婉也要去参加宫宴。
陆临本是庶子,照理说这种宴会邀请的只有各家的嫡系,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入了仕,也是正经四品朝臣,且素来同八皇子交好,因此有了参加这次宴会的资格。
沈棠却是看不懂老夫人究竟是怎样的想法,照理说,陆持和陆临同时伯恩王府的人,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老夫人居然放任他们两个人分别支持两位皇子,将来不管是谁登基称帝,伯恩王府都未必能落得了好。
除非说老夫人自己也没有真的全心信任过陆持,所以才放任一个庶子同陆持打擂台,这样就算是太子失败了,还有陆临能保住伯恩王府。
那陆持知道这件事情吗?她想,依照陆持的手段而言,怕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甚至默认了老夫人的做法。可是他们当真没有一点亲人之间的感情吗?所有的关系中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是伯恩王府的世子爷,陆持也处在随时被放弃的位置上。
沈棠的心中不由的发寒,竟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在她身边的陆临注意到,对她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提醒着,“现在虽说是夏天,可早晨起来也有些凉,出门的时候多穿些,免得落了风寒。”
因他这么一句话,在场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落在沈棠的身上。沈棠心里有些不喜,注意到远处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之后,面上还客客气地到了声谢,“多谢提醒,下次出门我一定记着。”
陆临瞧着她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从她的身上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记着便好。”
程苧婉站在一旁,将他眼底的柔情看得清楚,脸上笑容差点挂不住,“是呀,你应当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不然有人可是会心疼的。”
说着,她就冲着陆持看了一眼。
伯恩王府的人都知道老夫人有意让沈棠做陆持妾室的意思,众人也不会觉得她这个玩笑开得过分,反而捂着嘴笑了起来。
程苧婉巴不得这样,让陆临时时刻刻的记着,她沈棠早就是有主的人,断了他的念想。
沈棠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而后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老夫人的身边。
恰好这时候,伯恩王和王妃赶了过来,老夫人咳嗽了两声,便吩咐着:“既然人都来齐了,就走吧。”
说完之后便转身,拉住沈棠的手,“棠姐儿和我一辆马车吧,路上我们也好说说话。”
沈棠晓得老夫人是怕自己紧张,连忙道谢。可落在郝氏的眼里,却像是沈棠在故意讨好老夫人,嘴里嘀嘀咕咕着:“小蹄子,就像她的姨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苧婉和郝氏一辆马车,刚好听见了郝氏的话。
郝氏手段不怎么高明,却总喜欢摆出王妃的架势,早些年的时候做了不少的蠢事。但从程苧婉嫁过来之后,有程苧婉在身边拦着点,很少再出什么岔子。
这次程苧婉难得没有阻拦,反倒在上车之后,说了句类似挑拨的话,“老夫人喜欢也是应当的,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世子爷暂时没有娶亲,两个人都已经住在一个院子里,说不定日后呀,老夫人还会让她学着怎么掌管中馈呢。”
郝氏愣住了,立马说:“不可能,就算没有我,还有你,还有未来的世子妃,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小蹄子身上。”
“怎么不可能。”程苧婉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里闪现过一丝犹豫,脑海中会想起陆临看向沈棠时眼里的柔情,那丝犹豫就全然不见了。
她笑着说:“我听人说世子爷马上要去汾阳,此行定是会将沈棠带上,她若是一点管家的能力也没有,老夫人能放心的?等世子爷回京,她勉强也算是和世子爷同甘共苦的人,地位自然是不一样的,如何不能管着这府中的中馈了?”
郝氏本就是个没主意的,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就已经信了八九分的,顿时有股怒火冲上自己头顶,她在伯恩王妃的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管家的权力却被死对头的外甥女给夺走了,她岂能够甘心!
程苧婉见差不多了,自顾自地去吃小几上摆放的糕点,淡淡地提了一声,“再说了,太后这次指名道姓的说要见沈棠,说不定沈棠能将太后一并讨好了去,那她就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了,要是太后厌恶她。。。 。。。”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郝氏瞬间明白过来,“要是太后厌恶她,老夫人那边定是也会记恨上她,到时候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娘,这次是太后的寿辰,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伯恩王府在面子上也不好看。您就算是再不喜欢沈棠,也不能做出什么让人看笑话的事情啊。”程苧婉淡声劝说。
“我晓得,我当真就是那样没有脑子的人么。”郝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可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程苧婉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死心,面无表情地将一块糕点塞进自己的嘴里。
不管这边婆媳两个人各自打着什么主意,老夫人和沈棠所坐的马车里氛围倒是和谐。
老夫人向她说着宫里面的事情,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不放心地叮嘱着:“太后最喜欢女儿家,先前生了四个皇子,到最后才得了那么一位公主,自然是当眼珠子一样护着。想来你也是听说过的,就是华阳公主。我还记得华阳公主的女儿来找过你,她今日定是会一同过来的,若到时候人生,你倒是可以同她在一块处。”
沈棠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老夫人怕是不知道,她和谢珑之间一贯是不对付的。不过老夫人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此次参加宴会人,她几乎都不认识,等见过太后,老夫人也会有自己要说话人,到时候她该怎么办,难不成去找程苧婉?
想来都是有些头疼的。
马车宫外就停下来,老夫人位份高,太后特意让人用步辇来接,而沈棠、程苧婉和郝氏则跟在的后面,由宫女引路一直往里走,一直穿过南宁门和朝天门,经过了几道游廊和一个园子,这才到了慈明宫。
老夫人一下步辇,立即就有嬷嬷上前迎着:“老夫人,太后一直在等着您呢。太后许久没看见您了,一直在念叨着,等会看见了,定是高兴极了。”
“府上最近有些琐事,不得空,顺带着也上了年纪,不如以前方便咯。”老夫人笑着往里面走。
慈明宫已经的有许多人在,都是特意来给拜见太后的,见到老夫人之后,陆续有人起身问着好。
太后见到老姐妹,心里也是欢喜的,却佯装了生气,“你现在架子倒是大了起来,我起了个早,让人准备好茶水特意等着你,你倒是好,到现在才来的。”
“路上有事耽搁了些,我这向你赔个不是了。”老夫人说着就要弯腰行礼。
太后抬抬手,立即有嬷嬷上前去扶老夫人,说着她就看见老夫人身后站了一个小姑娘,是个生面孔,问了一声,“这就是沈家那姑娘吗?”
第51章
老夫人随即将沈棠拉到身边站着; 语气里有几分维护的意思; “可不是么,这孩子腼腆了些; 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还多包涵些。棠姐儿,快来拜见太后。”
沈棠随后朝着太后行了大礼; 说完祝寿词后便安静垂首; 背部挺直,不见丝毫的慌乱,
光是这份气度就要将大半人都给比下去。
太后想着两个嬷嬷的回话; 言辞间不乏对面前女子的称赞,有心要考校一番。想着便沉下脸,语气淡漠地说了一声,也瞧不出什么喜怒; “走过来让我瞧瞧。”
厅堂内的气氛有一瞬间凝滞,包括郝氏都在想,怎么她还没有动手呢; 太后就先厌恶起沈棠来?来参加这次宫宴的,大多都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虽说还继续同身边的人说着话,但眼神时不时地落在沈棠的身上。
沈棠倒还算沉稳; 起身后便走到太后的身边,下颌微微抬起,才第一次看清太后的容貌。
比起老夫人来; 太后的面相更是和蔼,一头白发用碧玉簪子竖起,穿着掺金折枝缠花福纹褂子,全身就再无其他多余的饰物,仿佛只是一位从容老去的女子,与那些滔天的权势没有什么干系。
只是一双眼睛将所有的风霜和波浪敛下,深沉不见底,看向人时仿佛是一把利剑,直要将人的心底戳穿。
沈棠眼神有些躲闪,就听见太后问了:“你怕哀家?”
她想了想,太后深居宫中,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识了一遍,什么伎俩都知道,倒是没有必要瞒着。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就行了个礼,“沈棠逾矩了。”
她此举刚好合了太后的心思。
一个人越是没有什么,越是想要什么。太后年轻时为了各方利益,同人勾心斗角,虚虚实实大半辈子,到老了越发希望身边的人能直率些。
“你这丫头。”太后笑了声,又想起晋国所托,问了声,“今年多大年纪了?”
“刚满十五。”沈棠不明所以,心上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
“这是正好的年纪。”太后算了算,又问,“你可是金陵满城人士?”
沈棠心里的那点子不安尤胜,她本就是承了济光大师的话才被召见进宫,现在太后半分都不提济光大师的话,反而盘问起她的年纪和出身来。
不仅她不明白,在场的人更是困惑,太后轻咳了两声,“哀家年轻的时候倒是在满城呆过一段时间,现在年纪大了,倒是越发怀念起过往的时候日了,棠姐儿,过来同哀家说说你在满城的日子,如何?”
沈棠是官家女,当初举目无亲才投奔了小姨,后入了听松院,这本就是于礼法不和。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且因伯恩王府势大,都不愿得罪了,所以也没有人会计较一个官家女怎么就进了世子爷的院子。
可是摆到台面上却是说不过去,来之前老夫人便同她打过招呼,让她自称是商贾之女。沈棠就按之前的说法,同太后一一交代着。
太后略略有些失望的,面上却不显,拉着沈棠的手,“好孩子,这些年且受苦了。济光大师从未走眼过,日后你定是能否极泰来,福泽绵延的。”
“谢太后吉言。”沈棠行了个礼。
后面又有人来参拜,沈棠不好多留,可也没有个好的说辞,正是尴尬之际,下方一个年轻的女子笑着开口,“我等会正要带遇礼去御花园逛逛,棠棠不如同我一起过去?”
沈棠抬眼,只看见女子肤若凝雪,细眉弯弯,头发已经挽成妇人的发髻,回看过来时眼里带了几分促狭的意思,并无丝毫的恶意。她的怀中抱了一个豆绿色的团子,团子约莫两岁左右,被养活得好,两颊都是圆鼓鼓的,此刻正睁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
如今皇室中有这般大孩子的只有太子的府上,沈棠应了声,“谢太子妃。”
太子妃眼里的笑意更深。
太后痛痛快快放了行,“且好好玩玩,不必如此多规矩的。”
皇宫之内,规矩森严,谁敢真的将她这般话给当真了。沈棠推辞一番,这才跟着太子妃后面出了门。
郝氏一口牙都要被咬碎,心想沈棠究竟是什么福分居然连得两位贵人的赏识,定是她们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她不由生出许多怨愤来,好歹自己的儿媳妇肚子里揣着的是伯恩王府的嫡长重孙,怎么再没有瞧见老夫人介绍来着。
太子妃开口邀请沈棠去御花园逛逛,倒真不是因为老夫人的面子。她没见过沈棠,自然也知道沈棠没有见过她,此刻好奇地问着:“你方才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沈棠心想着,宫里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么盘问人。但面前的人是太子妃,她便将刚刚认人的法子都说了一遍。
“你倒真是个胆子大的。”太子妃笑着,看向沈棠的目光中带上几分深意,“果真是七窍玲珑心的,就是我瞧见了都喜欢,怪不得有人专程来找我,说是宴会上照顾你一些。”
她的眼里都是善意,不过是打趣。
沈棠听着却觉得别扭,强装着淡定,面上却有几分绯红,慢声说:“世子爷想必是怕我丢了伯恩王府的脸面。”
“我瞧着他是因为在意你的。”太子妃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本就是出身武将世家,性子直爽,全当两个人是两情相悦,说话也没有个顾忌,压低了声音问:“你同我说说,你二人独处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那般冷冰冰性子?”
“世子爷不怎么爱笑。”沈棠细细想了一遍,若是认真说起来,在他们心平气和相处的那几年,陆持也是经常笑着的。
两个人刚好走到了凉亭,立即有宫女上了茶点,太子妃直接将一块金丝乳酪糕塞到孩子的手上,方才说,“我一直在边关长大,那边的人性子都直爽得很,莫说冷脸了,就是生气都是一会的事情。来盛京之后,我才晓得这边的人笑都不敢放肆。你家的世子爷更是好,每次见到都是冷冰冰,像是要把人给冻住。这次倒是托了你的福,他倒是难得对我态度温和些,还送了我几块未雕琢的玉石。我倒是不爱这些,日后你们大婚了,我再找人做成头面送你。”
若不是知道太子妃是不知情的,沈棠几乎以为她是在讽刺自己。她面上的笑容有些淡,同样的话说得多了,远远没有最初的尴尬,“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世子爷的。”
太子妃倒是有些看不懂了,照着这架势,若不是将沈棠看成未过门的妻子,怎么老夫人会将她带过来参加此次宴会?陆持和太子爷怎么又特意同她大招呼让她照顾沈棠的?难不成的两个人之间是吵架了,才这样故意说的?
她知道太子和陆持的关系好,日后说不定要同沈棠时时打着交道,因此也乐意在中间说些好话,“我瞧得出来世子爷对你很好的,别瞧着他同世子爷走得近,进出我府上这么多次,我遇上他的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这件事情本是太子说一声便是了,可他还是亲自过来说了,对你还不算是用心的么?”
沈棠只是笑着,并不说话。唤做是旁人,听说有这样冷性子的公子哥,愿意为了她主动托人照顾,只怕嘴上不说,心里都是有几分感动。但她到底是有几分清明,知道这些感动都是不算数的东西,陆持愿意给她的,从来都是残暴之下的丁点儿温情,而这份温情她宁愿从来都没有。
太子妃察觉出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察觉到自己像是说了不该说的,正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怀里的陆遇礼伸出手,往沈棠的方向递过去,也不知道学了谁,圆乎乎的脸崩得紧紧的,颇有几分喜感:“你。。。 。。。你吃。。。 。。。”
沈棠愣了愣,用手指了指自己,“是给我的么?”
“嗯。”陆遇礼抿唇点了点头,耳朵却突然红了。
小家伙挑着双亲的优点长,现下年纪小,五官还未完全张开,但白白圆圆的,身子裹在豆绿色的衣服里,像是一块青团,看着就是讨喜的。
沈棠也是喜欢,接过来咬了半口,去哄他,“我吃完了你没有了怎么办?”
陆遇礼从自家娘亲的怀里溜下来,直接跑到石桌的旁边,伸手就要去够上面盘子,眨巴眨巴眼睛,纵使装得再严肃,还是奶声奶气的,“这里有,很多很多。”
“你这孩子。”太子妃笑着,“见笑了,这孩子挺喜欢你的。”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红云烧到脸颊上来,瘪着嘴说:“我没有。”说完之后,就走到沈棠的身边,“姨母,娘亲坏坏,我要抱抱。”
他本就是个小孩子,冷不丁说出这样的话,直觉得好笑。沈棠将孩子抱在怀里,陆遇礼起初还有些兴奋,见自己娘亲仍旧笑着,板着一张圆脸转过头去,只是眸子里都是亮晶晶的。
姨母的身上好香。
两个人逗了一会孩子,小孩子童言童语,将周围人都逗笑了,整个亭子里都是笑声。
郝氏陪着程苧婉刚好逛到这里,瞧见此幕,郝氏从鼻孔里哼哼着:“老夫人可真是个偏心的,若是今天她将你带在身边多好,那现在坐在那个地方的人就是你了。”
程苧婉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自己的视线,“人各有命。”
御花园中间有条河,从宫外引活水而来,但并不宽泛,上面修建着一座桥,是通往亭子的必经之路。有尾懒猫呆呆地爬在柱子上,瞧见有人过来,又挪了挪身子,继续昏睡过去。
郝氏小心翼翼地将人给扶了上去,“什么人各有命不人各有命的,东西不是都靠自己争取来的么。你现在肚子里的就是我们府上的嫡长重孙,等落地之后,老夫人哪里有不欢喜的。老夫人喜欢了,还怕什么东西没有吗。”
河里的水清澈见底,里面游荡着几尾彩色的鲤鱼,若是掉下去了,就算命还在,名声也没了。
郝氏顿时笑了起来,同程苧婉说着,“既然太子妃也在,不如我们也过去瞧瞧。”
太子妃见二人来了,虽说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请人坐下来。
还是郝氏先开了口,“瞧这小皇子的模样,日后定是个俊俏的,我看人一向是准的,错不了。”
“日后的事情谁能说清楚了。”太子妃出身武将,却觉得有学文才是顶重要的,相貌倒是最末。她也就是因为这个,当初闹着要嫁给太子。
等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也不希望别人往俊俏的方面夸。
先前的宴会她遇见过郝氏几次,知道她是个不顶事的,也没多计较,转眼看向程苧婉凸起的肚子,放缓了声音,“你这有几个月了?”
“五个月了?”程苧婉柔声说,眉目都柔和了下来。
“看着像有些小了,你且多吃些补补身子。”太子妃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出来,而后说:“我那时候有孕也像这般,不太显怀,身边也每个长辈教导,也没有往这方面想,两个多月了才觉察出不对劲,也是后来慢慢补起来的。”
“我瞧着小皇子是个有福气的。”
两个人毕竟都是有了孩子的人,倒是能说到一起去。沈棠听着,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顿时觉得浑身都僵硬起来,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肚子。
她和陆持每次欢好后,都未曾服用过避子的汤药。
第52章
她和陆持之间的事情本就隐秘; 更不会有人想着要告诉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场情。事; 她的脸色更加惨淡,一遍遍祈祷着。
不会那么凑巧的;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怀上了。她怎么能怀上陆持的孩子呢?她已经了苦了这么多年,仰人鼻息生存,又如何舍得生育一个孩子; 走她走过的路。
太子妃瞧见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问着:“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痛快?”
程苧婉看了她一眼,略有所思索。
“许是昨日受了凉; 无大碍的。”沈棠挤出一个笑容来。
“宴会还得过一会才开始,要不我先送你去休息一会。”太子妃提议,“要是实在难受,我们再找太医来可好?”
今日是太后的寿辰;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太后的面上也不会好看。
沈棠心上乱糟糟的,也无心同人说话; 直想找个亲近的地方,最后点了点头; 应承着:“我歇一会便好了。”
郝氏盘算着自己的主意,对着沈棠的态度难得好了; 热心地说:“这可大可小,一定要当心自己的身子,不如我送你一同过去吧。”
她这态度虽然反常; 但是都在想,郝氏惯是会在外面装贤良的,也没有往细处想。
于是一群人就往回走。
要过圆拱桥时,郝氏顿时紧张起来,拉着程苧婉的手竟是一刻都不放,恨不得人能走得有多慢,就有多慢。她瞧着不远处踏上桥头的沈棠,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这丝阴狠被程苧婉丝毫不落地收在眼里,可她最后什么也没说,沉默地跟在后面。
走到桥中间时候,沈棠忽然感觉牵着的团子在摇自己手,她低头去看,小孩说了句话。外面人多,他又人小,有些听不清楚,沈棠弯下腰,才听清,“姨母,这里好香呀。”
见他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是在同她分享着一个了不得的秘密,沈棠的心就软成了一团,笑着刚要说话,就听见一声格外尖锐的猫叫声。
原本好好在柱子上盘着的猫,突然发了狂,往人群中一扑,直接扑到沈棠的背上。沈棠背上一疼,却不敢让开,死死地将孩子抱在怀里。
猫挪了挪身子,直接往后面的人群中扑过去,宫女们惊讶着让开。也不知道是谁踩到谁的裙摆,有人的腰杠到后面的栏杆上,直接翻了下去。刚巧踢到身边的人,翻滚下去。
郝氏一下被吓到,顿时慌了神,就往身边躲,将程苧婉暴露在前头。猫一窜过来,她被吓得往旁边一倒,正好倒在滚落下来的宫女身上。
小腹一疼,她感觉有湿热的液体从双腿间涌出。程苧婉面上扭曲,双眉死死地蹙起,咬着发白的嘴唇,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苧婉!”郝氏惊恐地睁大眼睛,尖叫出声。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沈棠连忙将身边的孩子抱了起来,交给身边的宫女带下去。太子妃也没有想到,连忙叫人用步撵将程苧婉给抬了下去。
太子妃没有告诉太后,而是派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皇后和伯恩王府的老夫人。
等两个人赶到时,太医已经施过针,但是程苧婉得要躺在床上静养,孩子现在暂且保住了,但之前已经有小产的迹象,后来怎么样谁都不敢保证。
这就是委婉地说,程苧婉这胎是保不住了。
郝氏坐在圈椅上,眼神呆滞无光,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了太医的话,眼泪瞬间滑落下来,又是悔恨又是难受,拍着自己的腿干嚎着:“老天爷啊,你这不是在要人的命么。”
她就准备靠着这个孩子翻身的啊。
说着,她突然看见一旁站着的沈棠,面上凶光毕现,冲上去就要揪打,“都是你这个害人的下贱东西,你说,是不是你故意要害苧婉的!”
事发突然,虽说有宫女的立即将两个人拉开,沈棠仍旧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着。
老夫人恨不得直接将郝氏的一张嘴给堵上,她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皇宫,做这样没脸面的事情是不是嫌弃别人看的笑话还不够的!
她此刻是真的动了怒,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驻,“来人啊,王妃被迷了心魂,把按用冷帕子醒醒神,省得胡言乱语,冲撞了贵人。”
“老夫人缓缓,现在人没事就是最好的。”皇后在一旁宽慰着。
她出身名门,说话温温柔柔,做事却是一贯的凌厉,“您放心,既然是在宫里出的事情,我一定派人细细问了清楚,给您一个交代的。”
听闻此话,郝氏如遭雷劈,嘴唇上下抖动着。
等老夫人凌厉的视线扫过来时,她心虚至极,慌乱地错开眼去来。她早就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双肩耸搭着,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老夫人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仍然强撑着,身形沉稳,“老身就先谢过皇后娘娘了,不过这件事情纯粹就是老身那孙媳妇福薄,出了意外,还请您多担待些,老身现在就带她回去。今儿是喜宴,太后难得有这么好的兴致,她那边还请您代为遮掩些,免得败了兴。”
若是论品阶来说,皇后是一国之母,什么事情应当是她来决定,理应要将事情弄个明白。但老夫人开了口,她也乐意卖一个人情,将事情躲个清净。
“这是自然,老夫人放心,此事并不会有旁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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