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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十万年-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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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凡虎把望远镜调到夜视状态交给拉乌自己休息,但是他却不在暖和的草棚中反而到草棚外边一棵猴面包树上。
今天忙活完的拉乌用望远镜窥视据他数十米的树叶丛中的张凡虎,发现他双腿盘坐在巨大的树叉上,双手轻放在膝盖,胸口一动不动,但是小腹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运动。
张凡虎的小腹慢慢鼓起,约半分钟后才慢慢消下,与此同时嘴唇微张,显然是嘴鼻同时呼气。这种一呼一吸之间用时足有一分钟之久,是一般人睡觉时呼吸的二十分之一,行走时的三十分之一,这太让拉乌吃惊了。
望远镜再经过调试,拉乌看见张凡虎的双眼分明没有闭上,而是在半睁半闭之间,但是双眼却无神,而且一个人也不可能这么久的时间不睡觉,要知道两人已经在这儿一周多了,所以张凡虎绝对在休息,只是以拉乌不知道的方式罢了。
拉乌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当然望远镜再次扫过张凡虎左胸时突然一顿,他的嘴并慢慢张大了:张凡虎的胸口没有跳动!
史前智人虽然不知道人体多种器官的运动原理,但是无疑每个人、每种哺乳动物、每种鸟类、爬行动物都是有心脏的,心脏都是会跳动的,这些很多智人都知道,拉乌当然也知道,而且比一般人知道得更清楚,但是现在的这一幕让他震惊了。
“砰砰!”拉乌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但他却知道那不是,而是他看到望远镜中的张凡虎左胸微微起伏震动了一下。这个轻微的心跳让拉乌松了一口气,总算将他的惊惧消除了,但是一个疑惑却来了,为什么张凡虎呼吸如此慢,而且心跳间隙如此长?
就在拉乌想得出神时,突然发现张凡虎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偏头看向他自己。拉乌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他知道自己绝对被发现了,因为他看到张凡虎对他微微一笑,然后指着远处一处小土丘。
拉乌不由自主把望远镜转过去,只见三公里外一只花豹跃下土丘上树林最后一棵树,然后微微低伏着身体向着这边潜伏过来。他当然知道花豹过来是干什么了,看着张凡虎食指一指花豹然后立掌对着他自己的脖子一切最后指指草棚。
拉乌点点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现在他对张凡虎的佩服更深了,很显然对方虽然在“睡觉”,但是比他拿着夜视仪望远镜警戒还要先一步发现危险。
“呼呼!”正准备后退的拉乌突然听见身后棚中雄狮的呼吸变得急促,连忙转身钻了进去。
一周都没有动静的雄狮现在呼吸急促,乌拉以为是伤势有恶化现象,正准备出去叫张凡虎,却发现雄狮慢慢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是无神,但是却透着一股挣扎之意。
拉乌突然明白,这是雄狮对花豹来临的感应,花豹也是非洲七霸之一,与狮子是竞争者,当然也就成了敌对者。这头雄狮是四头雄狮兄弟联盟中的老大,对危险的来临感应很敏锐,即使是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也能在这种危险的刺激下率先苏醒。所以,这也算是花豹来临的一个好处。
拉乌笑着拿出弩,装好弩箭拉开弦,向着花豹来临的大树边隐蔽起来。
张凡虎也在树上拉开了弩,每晚在树上打坐他弩箭都是必备的。
老族长对张凡虎非常不满,但是神树族猎队却不能失去这个带给他们现在一切的神人,神树族猎队并没有走远,在此处外边八个方向五公里都有一支分队,总数在一百二十人上下,他们是巨大危险的警报器。
这只花豹明显感觉到危险,所以以自己高超的爬树本领和隐蔽本事在两队之间的树林中的大树上潜伏了过来,但还是没逃过张凡虎的警觉。
神树族除了为两人狮警戒外,还有另一项重要作用,那就捕猎,在三天前起张凡虎就要求他们每天必须送来一只羚羊等小猎物。
猎物当然是用来吃的,但是张凡虎却并不是用来两人吃的,而是因为在三天前雄狮的伤势已经完全得到控制,伤口恢复得不错,已经不需要注射椰汁,但是却还无法吃食物。于是每天的一只小羚羊的数百上千克鲜血就成了雄狮的食物。雄狮虽然还在昏迷期间,但是在闻到羚羊的鲜血闻到却有反应,当张凡虎两人将热血慢慢倒进它的巨嘴中,它会不断吞咽。
花豹的鲜血的营养不一定赶得上羚羊血,但是却是雄狮恢复的催化剂,这是精神与**上双重食量,所以送上门来的礼物两人不可能不要。
看着匍匐起来的雄狮,张凡虎和拉乌两人蹲在远处看着。
在刚才闻到两人抬回来的鲜血淋漓的花豹鲜血和那熟悉的味道时,雄狮的眼睛终于变得有神起来,张口咬在抛在它面前花豹的脖子,那上面有两个弩箭孔,鲜血就是从中飚射而出。
张凡虎微笑着,眼中露出满意的微笑,但是却有一种霸气升起。拉乌看着他和正慢慢复苏的雄狮,他觉得自己该做出决定了。
第二章:人狮之情
张凡虎推测,在很古老的时候人类就已经驯化狮子这种猛兽了,这可以在古国的传承中见到:古埃及数千年的狮身人面像;古希腊说神话中的一身厚皮,刀箭不入的尼米亚猛狮;还有狮头、羊身、蛇尾喷火的妖怪喀迈拉。
其中,一般人认为埃及的狮身人面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斯芬克斯,是堤丰和厄喀德那所生有翼、美女头、狮身的怪物,因其杀父后逃亡到处为害。但是张凡虎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埃及的狮身人面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认为的公元前两千六百一十年,著名的法老胡夫建造的。很多资料显示,狮身人面像的建造年代远远超过了那个年代。
张凡虎经过种种资料大胆推测,这些人与兽结合的生物在自然界当然不可能存在,而人的信仰都有一种来源,最后集合成为一种类似于图腾的东西。
古埃及有非洲狮,古希腊很强大,并且据非洲并不远,也有可能遇到过狮子,并和古埃及人一样有过驯养狮子的经历。于是后人把这种两种在智力与体力上巅峰的不同生物组合在一起,成了各自祭拜的生物,成了心中的神。
我国也是有数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也有类似的传说。
《山海经》中描写昆仑山上有神,人面虎身、白尾,这就是我国传说中的西王母。虽然这是传说,但却是有历史根据的:多种史料记载西王母拜见过西巡约三千年前的传奇王者周穆王,并且两人有很紧密的联系。这说明历史上确有其人,只不过经过人们谣传加工过了。
神树族不知道,或许在不久之后当看到神人张凡虎驯服了雄狮,他们也会有类似行为。他们在得到雄狮的帮助后,说不定也会将张凡虎和雄狮的身体相结合创造一种神明膜拜。
事情的确有向这方面发展的趋势。
张凡虎不让神树族猎手近距离保护他们就是不希望过重的人体气味影响到雄狮,就像人类不想在养伤的时候睡在狮子身边一样,人类的力量对狮子来说虽然不惧但是也不会小觑,如果在它养伤期间受到打扰对其影响肯定很大。
所有的生物都是小时候的可塑性最强、脾气温和的较暴躁的强、雌性较雄性强、完全陌生的无仇恨等恶劣情绪交织的两者之间靠近的可能性更高,但是张凡虎想驯化的雄狮却完全与这些相反,可以说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他要做!
张凡虎当然并不是必败无疑,他有三个优势:一是雄狮受重伤,他们救治它就已经在与它接触,所以即使雄狮不感恩也可以消除对他们的生死敌意,而且聪明的雄狮或许会明白它真正的敌人是谁,不仅是争霸路上还是复仇路上,那一场大战都免不了,它现在需要人类的帮助。
第二,张凡虎是优秀的动物学家,对动物们身心都极为了解,现在要收服它主要在攻心。现在两人看着雄狮一边低吼着吸血一边瞄着他们两人,这至少说明了雄狮对他们消除了部分敌意。草原之王的机智和嗅觉告诉它这两人在这些天对它的帮助,现在口中的复苏的味觉也说明了这一点。
第三,有拉乌这个队友。尤其是拉乌对动物心理的揣摩,这或许才是他们这个部落或者说他孤身一人能有那样驯化众多动物的成果,这是巨大的成就。史前智人对大自然都有一种敬畏之心,对生物也是,就是这种心理使人类与动物们站在同一条线上——或为朋友,或为敌人。
要想成为朋友、兄弟、战友,没有别的办法,任何手段在这些神圣的词面前都是虚浮无用的,除非,饱含爱。
张凡虎是动物学家,很多前辈、同行都受他尊敬,但是他最尊敬的却是一个女人,而且严格来说她并不是动物学家,她就是乔伊·亚当森。
她比张凡虎大八十岁,出生于我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灭亡之年,当她离开时张凡虎还没出生,但是她的一个与现在张凡虎类似的行为却让张凡虎一直牢记她:驯养狮子。
“唔!”雄狮的低吼让张凡虎由沉思中苏醒了回来,他只得微笑着慢慢退后。刚才他在抚摸熟睡的雄狮的脖颈上的长狮鬃,但是现在的雄狮已经恢复了一小半,并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昏迷了,所以它醒了。
如果是猫、狗被主人抚摸脊背、头顶,它们会很享受地眯着眼睛仰着头,狗还会摇尾巴。但是雄狮会么?而且还是一头与人类近距离接触才十几天的野生雄狮!
望着已经匍匐着的雄狮,张凡虎只是后退了两步给对方留点接受他的空间,并不惧怕它的威胁。现在雄狮已经能吃肉了,只不过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快朵颐,也不能自己撕裂猎物的皮毛,所以张凡虎和拉乌两人细心地照顾它是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它不拼死向张凡虎的原因——雄狮已经能慢慢站起并行走了。
乔伊·亚当森生前说过的一句话:“可怕的不是动物,而是人!”这话张凡虎早就理解到了,现在他不仅在于拉乌合作和竞争,也在与这位传奇前辈做比拼。
乔伊·亚当森惊异的一生并不输于张凡虎,她是奥地利人,从小就喜爱动物。我国全面抗战前夕,她来到了张凡虎同样梦寐以求的非洲肯尼亚的原始丛林。从此,她把她的后半生四十几载的岁月全部献给了野生动物保护事业。
她的丈夫在野外追捕偷猎者时遭到一头母狮的袭击,被迫开枪打死了它。最后才知道被击毙的母狮是一位母亲,它为了孩子的安全才冒险攻击靠近幼崽藏身之地的人,它死后遗留下三只刚出生的幼崽。
一件成为传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夫妇两人收养了三只雌幼狮,后来把其中较强壮的两只送给动物园,将最弱小的一只留养在家中,取名“爱尔莎”,和它同吃、同睡、同出游,是她的亲人。
张凡虎在这一点上很满意,因为他驯化雄狮的各种条件都在乔伊前辈之上,难度远远高于她,所以如果他成功将超越她,如果不是对动物有超乎寻常的关爱的人是无法理解他的心情的。
当然了,张凡虎不敢晚上抱着这头两百公斤重的雄狮睡觉,除非他第二天不想起床,或者一晚上都让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使精神保值者高度警惕;他也没有牛奶喂它,也没法给它洗澡、和它游泳等,这就是张凡虎逊色于乔伊前辈的地方了,如果这些也算的话。
张凡虎不知道他与拉乌比试的最后结果,因为他不知道他与雄狮最后是什么关系,或许是半敌半友,或许是两不相犯、形同陌路。但是,这些他都不在乎了,如果有某种目的性在内,那最后的结果绝对会让他失望。
他现在只是想使它恢复到原来的生活状态,过它想过的生活,就像乔伊前辈收养遗孤小母狮爱尔莎一样。
只有最纯净的情才能诞生最完美的爱。
乔伊·亚当森也没有想到她与一头狮子能结下深厚的友情甚至亲情,当两年后爱尔莎长成了一只威武健壮的大狮子时,亚当森对爱尔莎进行了科学的恢复野性训练,决定让她重返大自然。
波折当然是很多的,但是她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爱尔莎终于在丛林中过上了野生生活。最令人惊异的是,母狮爱尔莎重返大自然以后,竟然找了个野生雄狮作伴侣,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两人的行为推翻了很多动物学家以往的看法:由人驯养长大的野兽再也不会被同类所接受,而且没有双亲的训养,它们无法得到捕食技巧,只能在兽栏中度过它的一生。
很多事情就这样玩了,但是乔伊的不一样,因为爱尔莎还把一窝小狮子领回了亚当森夫妇的营地!
动物的母性的“威力”是巨大的,它们能为此做出很多人难以想象的事。很多狗在有自己的孩子之后对主人疏远了,甚至不允许主人靠近它们的孩子,否则爪牙相向。
一头在野外生活了一年的母狮将自己的孩子带到了自己“娘家”,而且把她的孩子介绍给乔伊夫妇二人,最后它的孩子们与它一样受到两人的照顾抚养。
这才是真正的爱,人与野兽之间具有天生的恐惧感,然而现在爱战胜了恐惧。乔伊·亚当森与母狮爱尔莎的故事,无疑是爱的故事。爱尔莎把亚当森夫妇看作自己的养父养母,一直到十几年后它的死。
张凡虎将一块鲜嫩的羚羊肉裹挟着草药粉末抛给雄狮,虽然这种草药味让它有些难以忍受,但是已经熟悉了,或许也明白了自己的伤恢复和这有关。
雄狮一口叼住——像只被驯养的狗。
张凡虎转头对着拉乌笑了。
乔伊·亚当森后来又成功地对母猎豹皮芭进行了实验,张凡虎知道,这点成功在实力上并没有给自己和神树族带来什么,但是意义却是巨大的,这只是一个开始。
(推荐一部电影,1966年拍摄的乔伊·亚当森小说《狮子与我》真识的原型电影《生而自由》。虽然那个年代的电影拍摄技术不高,但是胜在真,全是真正的画面、场景。我把书中描写的大多数非水生动物和部分植物都上传到群空间了,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第三章:死亡沼泽
雄狮的初步驯化已经成功,至少对张凡虎和拉乌两人无敌意。但是这还不够,因为毕竟两人属于部落中的一员,如果雄狮不接受人类,不接受部落成员,那么部落更不会接受危险的雄狮,在这之前他们的任务就不算完。
一头雄狮饱餐一顿体重可增加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是说这头雄狮放开来吃每天能吃五十公斤的肉食,单单这头雄狮每天就需要一只七八十千克重的羚羊。。
如果人类受伤当然不能暴饮暴食,但是狮子不一样了,而且因为大量失血、众多伤口恢复需要生长的肌肉所需大量蛋白质,现在雄狮吃得比健康的时候还要多。
猎队一直在这方面做贡献,而且每次都是张凡虎或拉乌出去一人与一名猎手在一公里外把猎物抬回来。
张凡虎当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走这头已经半驯化的雄狮,因为雄狮已经有了选择他们的趋势,并不算是不良企图。于是张凡虎的小手段就来了:每天换一个猎手,雄狮鼻子收集到的不同人体气味渐渐多了起来,但是看在他们“送礼”的份上和张凡虎、拉乌两人的面子上只是低吼一声也就完了。
当雄狮苏醒十几天后甚至连吼也不吼了,瞄一眼了事,然后大快朵颐,完事后呼呼大睡,以完成雄狮每天的十八个睡眠时间。而且生物受伤期间就像女人怀孕期间和婴儿身体暴涨期,需要更多的睡眠——让害羞的肌肉悄悄地长。
事实证明,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并不只作用在磁铁的两极,也并不只作用在人类之间,因为人类和动物之间貌似也有类似的情况。
当雄狮苏醒十余天对猎手都不在怒目相向后,张凡虎让神树族猎手们传出了话,允许那几个迫切想来的女人来,但是一次只能有一个。
让张凡虎惊讶的是最先来的是女祭司,但是随即一想就明白了,女祭司在生物精神上也就是科学的勉强解释大脑电波上有很深的造诣,而且救过雄狮,让她最先来接触是万全之策。
女祭司到来与雄狮的接触让张凡虎和拉乌两人目瞪口呆:女祭司身上的珠串是前所未有的少,然后直接进入了雄狮的兽皮帐篷抚摸雄狮的头,让两个在草棚中严阵以待的大男人嫉妒不已,而且是对双方都嫉妒。
智灵和智月二女也精通御兽之术,两颗女儿心与雄狮的王者之心也很贴切,也能靠近雄狮,并在喂食张凡虎递过来的羚羊肉之后也能抚摸狮子。雄狮粗糙的粉红舌头舔舐着智灵沾满肉汁的手掌,刺激得她呵呵直笑。
老族长终于不再抵触了,虽然他也不赞成,只是来了个不管不顾,任由张凡虎等人的胆大妄为。
现在张凡虎和拉乌两人也替换着与猎手一起外出捕猎,这种亲手获取的劳动成果代表的意义不一样,神树族支持两人的族人都期望雄狮能感觉到。雄狮的去留的关键还是在于张凡虎和拉乌两人,在于雄狮对他们两人的留恋程度,在于两人对雄狮的付出多少。
今天又是张凡虎外出,不由分说已经来到雄狮帐篷居住的几女人也要去,而且理由很充分:现在我们在雄狮心中的地位并不比你们两人低,而且大有超越之势,说不定雄狮的去留最后还是得靠她们女人。
能对张凡虎说这样话的人当然只有女祭司水瑶,而且在张凡虎反对的时候还搬出了张凡虎自己理论:男女平等、女人能抵半边天。看着智灵、智月的样子显然也是极为同意女祭司的歪理,只不过她们不敢像女祭司一样对张凡虎提出,但是看着她们的眼睛张凡虎更难以拒绝。
去就去吧,陷入进退维谷局面的张凡虎只得答应了她们,只不过随行的猎手数量增加了一半,而且还多了三头坐骑。
以前张凡虎对神树族猎队要求极严,弩箭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用的,即使是弓箭也是能不用则不用,过多地运用先进的工具那会使人变懒、整体能力退化。所以神树族猎队狩猎都是半狩猎半训练,如果只是单纯的狩猎神树族时极为厉害的,如果拿出各种手段,效率更是高得惊人。
现在张凡虎就计划用强弓甚至弩箭狩猎了,神树族来奥卡万戈三角洲两个多月了,猎队每日外出,留守的族人们也不闲着,一个巨大的营地诞生后并不断地扩大。所有人都很忙,现在就当是驯化初步成功的一个狩猎旅行了。
骑大羚羊的是智月和女祭司,现在的智月隐隐约约和女祭司杠上了,很多时候有轻微地勾心斗角,在这方面粗枝大叶的张凡虎也没见到。以前对成为张凡虎恋人的智月有些抵触的智月却收敛了,变回了以前天真的那个姑娘,虽然张凡虎还是不知道。
奥卡万戈三角洲的雨季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虽然本地的降水并不多,但是众多河流带来的雨水却相当多,这才成了这个全球最大的沼泽。
沼泽地是危险的,尤其是长满青草的沼泽地,国人熟知的红军过草地就是因此失去了众多年轻的生命。
当神树族来到三角洲时雨季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这时的三角洲是生命最繁盛的时候,众多的候鸟、陆地动物都迁徙到此处,再加上原住民一起组成了世界上最繁盛的动物群落。
草在这儿是最低等的生物,却又是最重要的物质基础,有了草才有众多的食草动物和食肉动物。
大沼泽形成的一个月内到处草木疯长,掩盖了很多危险的沼泽地,有的低地沼泽形成了一块块湿地、水塘、湖泊,这些与泥土分离的水并不可怕,反而孕育了众多生命;但是那些水、泥交融的“水泥”地就危险了,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之地,吞噬生命的魔鬼巨嘴。
沼泽地虽然对众多的教大型动物致命,但却是很多生物的生存宝地。沼泽的淤泥富含各种无机盐,是植物生长必须物,所以一般的沼泽地上野草长势相较于一般的草地格外茂盛,这是辨别这种死亡沼泽地的一个重要标准。
现在沼泽地已经“停水”三个月了,只有小流量的河水灌入,沼泽地的面积在减小、水塘在变浅,但是这并不影响生物们的生长,并且对于陆地动物的出行更为安全。
“左绕道!”张凡虎叫着前面几位有说有笑的女人。都说女人话多,而且是在很久没有外出的几个女人,听着她们快速翻动的嘴唇,再看着前面已经安全的草地,所有猎手都让她们走在前面以减轻耳朵和精神上的负担。现在前面出现了一丛高草,并且与周围草地不一样,明显是一个沼泽,于是张凡虎对着几女叫道。
其实这么明显的沼泽大家都看得出来,但是最前面的智月还是转头对着张凡虎一笑以示感谢,哪知她拨转大羚羊缰绳刚转过去,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去就突然消失了!
只听一个较为沉闷的“扑通”声响彻在众人耳边,然后是泥水四溅,高大的大羚羊消失了,智月也只有半个身子,嘴张大着,露出惊慌呆滞之色。
人的思想真的是无限的,是身体无法赶超的:人在巨大的危险面前并不是逃跑,而是身体不会逃跑。就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智月有危险需要救助,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站着,智月也不知道自救。
这个情况太让人意外了,这个沼泽就像突然在草地上出现的一样,与平常的草地一模一样,没有一点沼泽的征兆。但是这种沼泽却是存在的,这才是真正的死亡沼泽,与周围环境一样的这才叫吃人不吐骨头。
这种沼泽可怕就在于泥与水完美地比例和结合程度,虽然沼泽淤泥是野草的最佳生长之地,但是这种特殊的沼泽让野草也无法繁茂生长,于是上面的草只能和一般的草地长成一样,成了魔鬼巨嘴上的胡须,是它最完美的伪装。
现在智月就踏上了这种稀少难遇的沼泽之地,大羚羊体重达一吨,而它的四蹄确并不是很巨大,一踏在沼泽地上几乎就如人类踩在水面上一样。沼泽地完全不承受力就让大羚羊掉了进去,而且大羚羊的一米多长的腿也成了它自己的噩梦,这样的身高跌入沼泽地就像人类一米高跳台跳水一样,直接噗通一声消失整个身影。
反应最快的是张凡虎,因为两人的灵魂已经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只见大羚羊落入沼泽地半秒不到张凡虎就从猎手中一跃而出,在十余米的跑动中他双手快速翻动着,除去了身上的负担和绳子,但是他没有时间让猎手拿着绳子了,他在这一刻相信自己的战友们。
在刚回过神的猎手们和智月惊呼声中,张凡虎踏在沼泽地边缘然后直接扑向了同样回过神来的智月。
第四章:生死“秒”速
“噗通!”张凡虎落入沼泽地的这一声并不小于大羚羊的声音,飞溅的泥水溅了他自己和智月两人满脸。
智月是骑在大羚羊身上的,张凡虎落在她身边,很精准地踩在了大羚羊的脊背上。。
突然增大的重量使完全没入沼泽中的大羚羊身体顿时再次陡降,原本只能淹没站在它脊背上的张凡虎膝盖只没到了腰部,而已经淹没到胸口的智月则会被淤泥完全淹没!
但是,张凡虎不是吃白食的,他也不是跳来殉情的。在跳下来的那一刻,张凡虎在稳住身体的同时双手一身紧紧地抱住了智月,然后向上快速地一拔。
解救落入沼泽地的人不能用蛮力拉,因为沼泽淤泥的吸附性很强,就像胶水似的牢牢沾住身体,如果硬拉绝对会让人身不如死,曾经有深陷沼泽的人被救援直升机上垂下的绳子套住硬生生地拉断成两截!
张凡虎当然不会干傻事,智月这个情况很特殊。
首先,这个沼泽很湿润,水含量要高于那些能生长出茂盛草的沼泽,所以较为稀软,进去容易出来也较为容易;其次是大羚羊率先跌入沼泽,一吨重的巨大体重使周围的泥水飞溅开来,就像一块大石头将水面砸出一个瞬间的坑洞一样。
这个时间当然不长,泥水会瞬间回拢,但是柔软的水会先泥一步回来。而奋不顾身的张凡虎恰好就抓住了那个时间间隙,他巨大的力量化为了速度,一举将智月体得比他还高,只余两条腿在沼泽中。
人掉入沼泽最忌讳地就是奋力挣扎,因为那是在加快身体的陷入速度,但是所有的生物在垂死的时候都会拼命挣扎,证明生命的伟大和自己对生命的爱惜。
大羚羊才陷入沼泽中不到两秒,虽然全身都被淤泥掩盖,但是暂时还不致命,更增加了它的疯狂挣扎。现在两人的体重都压在大羚羊身上,而且随着它的下陷身上的淤泥越多下降越快,若不赶紧出来淤泥又将重新淹没智灵腰部,然后是整个身体。
现在救助智月成功的关键就是时间,而争取时间的关键就在于大羚羊下降的速度。完全陷入淤泥中一吨重的大羚羊是没有办法救出的了,这在最初的一刻张凡虎就知道,所以在怎样使它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是张凡虎跃下的一刻就想到的。
张凡虎跳下来的时候并不是两腿都站在大羚羊背上,而是右腿站立,左腿斜着向大羚羊的脖颈大动脉踏去。他的左脚掌正踏在大羚羊脖颈大动脉上,瞬间就让它本就惊慌失措的迷糊大脑一懵,与此同时身体被张凡虎的重量压了下去。
现在的大羚羊即使恢复了清醒,但是在更深处的沼泽中也没有多余的力量挣扎了,更深处的沼泽粘性更强,它也没法剧烈挣扎,一两分钟后它的这条生命就将永远沉沦在其中。
淤泥只是比水慢一小步回来,当智月两条大腿还在淤泥中时就再此被黏上了,她被张凡虎用力向上拔的身体戛然而止,而张凡虎再次向下一陷。
智月一双大眼中泪水滚滚而出,冲开了脸上的淤泥,也冲开了心中的某种阴影。
“踩住我的肩!”张凡虎深吸一口气然后吼道。
她看着咬牙仰头再次奋力将她向上举的张凡虎,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超过了他自己的。她刚想摇头让张凡虎放弃她,但却看见张凡虎那毋庸置疑的霸道眼神,不禁浑身一颤,咬牙闭上眼睛用力将双腿向上抬。
智月这样一用力本就在下降的张凡虎在反作用力下加速了下沉速度,淤泥已经逐渐淹没到了他的胸口。
“大鼓艾依!”神树族猎手们只比张凡虎慢了半拍而已,智力在这方面反应格外迅速,在张凡虎跃入沼泽中向上举智月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现在他也奔到了沼泽边缘,手中的绳子已经做了一个套,一边叫智月一边旋转绳套准备扔过去。“抓绳!”张凡虎低喝一声,他的气一松,胸口顿时下陷淤泥瞬间掩过来。即使现在他的口鼻在淤泥外也吸气困难,就像一个人躺着有另一个人站在他胸口上一样。
智月睁开眼睛双手上举,智力的绳子一下套住了她的腰。奔过来的猎手们一阵欢呼,智月刚要弯腰抓住张凡虎的手却被张凡虎推开了:“你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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