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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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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正要离去,他忽然教主了我,道:“教主!”
我道:“怎么了?”
他道:“属下……属下听说林堂主失忆了?”
我颔首。
“那教主……教主……”
我纳闷道:“本座怎么了?”
他手里紧紧揣着回春露的瓶子,低着头不知在想甚么。我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座说?”
他犹豫了半响,霍然抬起头道:“林堂主失忆了,可否允许属下跟在教主身边,属下从小就喜欢教主,属下一直喜欢教主。”
我一惊,道:“你……”你怎么说出来了?
我失忆后已经晓得他喜欢我,可我以为,以他内敛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亲口说出的。
我震惊得不得了,他却嫌不够似的,一股脑地把话都倒出来了,道:“属下不求其他,只要能日日陪伴教主左右,属下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在我失忆前,一直是拿他当最忠心的下属看待的,我从不晓得他竟对我有那样的心思,仔细一想,并非本座蠢钝,而是他隐藏的太深。
本座四岁开始在精武堂习武,堂里孩子有的跟我一样是孤儿,有的是仆役之子,也有堂主、长老之子。那些堂主、长老之子自视甚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这些下等人的。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又何尝稀罕他们的青眼了?
于是,武堂内的二十个孩子分成了两个帮派,一个是以枯木堂堂主之子汪盛为首的自视甚高帮,一个是以我为首的野孩子也有春天帮。二十个孩子中,有三人不在这两个帮派之中,一个是季清之、一个是萧远,还有一个就是裴逍。
季清之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在哪里都吃得开,两头都不得罪,跟谁都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而萧远与裴逍就是不合群的那种。
萧大哥年纪最长,排行第一,整天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我凑过去跟他说过两次话,见他不搭理,也就懒得去搭理他了。而裴逍……他那时干干瘦瘦,整个人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跟他说话就弱弱地应上两句,不跟他说话就一个人弱弱地坐在角落望着我们,从不会找主动找我们玩,时间久了,我觉得他十分无趣,也就不怎么搭理他了。
萧大哥年纪长,武功好,即便他一个人也无人敢欺负他,可裴逍就不同了,整天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摆明了在告诉众人,我十分好蹂躏,快来蹂躏我!那些自视甚高的堂主之子自然是盯上他了,时不时了整他一番,欺负他一番,他从来也不开口发怒。
他们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们让他倒水,他不敢盛饭,他们骂他“狗杂种”,他也不敢反驳半句,我见他如此没骨气,心里也有些瞧不起他。
后来有一回季清之八卦,说起裴逍的母亲原本是在教主身边伺候的侍婢,有一回跟着教主出去不知让谁搞大了肚子,回来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肯说,教中人断定她是坏了正道的野种,人人冷齿。裴逍她母亲生下裴逍不久,就郁郁而终,留下裴逍一个孤苦无依,四处遭人冷齿,于是养成了这个懦弱的性子。
我得知后,心里对他也产生了一些同情,同样是孤儿,我却比他幸运了一些。
后来有一回,枯木堂堂主之子汪盛领着他的那群小跟班欺负裴逍,把他的饭碗摔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下还让他舔干净,这举止实在忒侮辱人了,裴逍呆呆地站在那不动。那汪盛盛气凌人,推着他的脑袋就往地上摁。
我瞧不过眼,开口道:“你别欺人太甚。”
汪盛道:“管你甚么事,你闪一边去。”
我忍了他们许久,道:“我不让你又能奈我何?”说罢,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裴逍骂道:“你傻子啊,他们这样侮辱你也不晓得回手,揍他们啊!”
裴逍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望着我,倒是汪盛怒不可遏,道:“揍我?我先揍你还差不多!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这精武堂谁是老大!兄弟们,上!”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用一片混乱来形容,野孩子也有春天帮大战自视甚高帮,双方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那汪盛恨透了我,抓了几个小伙伴就专攻我一个,完全是孩子间毫无章法的乱打,彼时我不过六岁,他们个个年纪比我大,纵然我根骨奇佳,也显不出甚么优势,很快便让汪盛推到在地,他骑在我身上,往我脸上揍了一拳,嘴里还骂骂咧咧。
我双拳难敌四手,已经做好准备让他们揍个稀巴烂,谁知一直杵在边上的裴逍忽然扑过来,一拳揍在了汪盛脸上,随后又凶狠地将我身上钳制的他人推了出去。他从前一直都是怯生生的,可那时的眼神就像一只发了狠的狼狗,连我都让他这突如其来的发狠给惊到了。
这小子平时瞧着懦弱,实则力大如牛,又是不要命的打发,谁要打我一下,他就回他十下,因此,野孩子也有春天帮大胜自视甚高帮。
从那之后,裴逍成了我身后的小尾巴,我走到哪他都跟着,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让他给我打饭,他还把自己的鸡腿夹给我,有事还会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笑。说实话,他那时候没长好,笑起来真不怎么好看,我从小就是喜欢美人的,可瞧他笑得那样诚恳,便也对他笑一笑,谁知他笑得更欢了。
后来,我成了教主的徒弟,与萧大哥朝夕相处,他跟着我的时候也不多了,再后来,我坐上教主之位,封了季清之做左使,见他武功出挑,便封他做了右使。我以为我俩的关系再单纯不过的,谁想他在我失忆之后言语模糊不清,竟产生了一种他是我老相好的误会!
我想他也不是故意要引起我的误会,而是他性子向来如此,“属下不敢”,“属下惶恐”,“属下求教主赎罪”,这些年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谁知他今日一鸣惊人,竟敢明晃晃地告诉我,他喜欢我,他要跟我在一起!
倘若他早几年,在我与林郁文不得不分开时,他坚如磐石地告诉本座,他喜欢本座,他要跟本座在一起,指定不本座就接受他了。可如今我一颗心砸在林郁文身上,如何还能应允他。
我道:“如今郁文虽然失忆了,但本座已经与他说好,一切从头开始。所以你的这份情……本座不能接受。”
他目中的光彩霍然暗了下去,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道:“属下冒犯,还请教主恕罪。”
我道:“本座不能接受你这份情,是本座对不住你,你又何罪之有。”
他自顾自地道:“属下向教主保证,从今往后再不敢对教主有非分之想。”
我道:“你这又是何苦。”他几番为我豁出性命,我即便不喜欢他,又如何能不动容?
我上前一步抱住他,道:“虽然本座不能接受你的这份情谊,但本座向你保证,你永远都是本座的护教右使,有本座在的一天,就有你站在本座的身侧。”
他闻言,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我,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73
73、 。。。
我拒绝了裴逍;心中十分沉重;郁郁寡欢地回到院落;把脑袋搁在桌上思考一个深沉的问题。
我连拒绝裴逍都如此不忍;那真正跟我有过一腿的李玉林又该如何解决?他告诫过我,倘若我半年内不去皇宫找他;他就率领十万大军血洗正义教。我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林郁文在一起,必然不会去皇宫与他相会;那半年后他领兵十万前来攻打,我岂不是尸骨无存?
哎……我越想越是忧愁,脸上皱满了褶子。
林郁文在边上揉了揉我的头;道:“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不高兴了?”
我扭头望他一眼,现下他失忆了,自然不晓得我跟老情人那些不得不说的往事了。我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教主挺悠闲,没甚么用武之地。”
林郁文道:“你要是觉得无聊,何不试着壮大正义教。”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武林划分黑白两道,我是正义教教主,而江策是武林盟主,那我壮大正义教不等同于在江策嘴里夺肉吃?这未免有些不厚道。
我正这么想着,外头忽然一名侍者跑来道:“禀教主,武林盟主在山下求见。”
我心中一骇,想曹操曹操就到!他不是与我恩断义绝了,为何会寻上门来?莫非他觉得就那么甩了本座不甘心,还想煽我几巴掌?
林郁文道:“你脸色为何这么差,莫非这武林盟主是来寻仇的?”
我连忙道:“自然不是!我与武林盟主是旧友,他这次前来必定是为了增进正道与正义教之间的情感,你在屋里歇着,我去去就回。”说罢,脚底抹油往外跑,生怕林郁文说要跟着瞧瞧。
你说本座的旧情人来找本座算总账,能让他瞧见嘛?万一他吐血了,本座上哪找香山老人给他救命。
我跑到厅中坐了一会,侍者就领了江策进来。他一进门就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盯着我瞧,那眼神简直要将我烧为灰烬。
我努力维持镇定道:“阿策,许久不见。”
他目光炙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句:“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我纳闷道:“我告诉你甚么?”
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为了救我,把唯一的一颗祛毒珠让给我,你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住我,你为何迟迟不肯告诉我。”
我惊道:“我从未告诉过你啊!”
他惊愕道:“我前几日收到的那封信不是你写的?”
我道:“甚么信,我近来不曾写过信。”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我掏出一瞧,信上大致就是写着我当日为了活命与他恩断义绝,实则这祛毒珠唯有一颗,我不舍他死,所以故作无情,气走了他,如今安然度过,便将真相告知,望他原谅。
我不曾写过信,那这封信只能是一人写的了,我道:“你收到这封信几日了?”
他道:“五日,我收到信就即刻赶来了。”
我算计着信鸽到达江宁需要的日子,大抵是香山老人为林郁文以毒攻毒那三日送出的。他为何要写这封信,他将真相告知江策,于他又有何好处?莫非他是担心自己熬不过此劫,于是代笔解释,想将我托付给江策?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安然度过,而我已让江策抢走?
我百思不得其解。
江策见我脸色数变,也猜到了一些,道:“莫非这份信又是林郁文写的?”
我微微颔首。
他道:“不管这封信是谁写的,你当日为何不肯告诉我真相,而是叫我误会而去?”
我道:“我当日若是说出真相,你宁可与我共赴黄泉,也不愿服下祛毒珠的。”
他苦笑道:“你处处为我设想,我竟还误会你。”
我道:“归根结底,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用祛毒珠救你一命,也算抵消了这些罪业,你无须放在心上。”
他道:“你说得轻巧,我舍命为我,我如何能够不放在心上?我原本是没有脸再见你的,只是这些话要是不当着你的面说出,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我道:“我从未与你计较过,你又何须介意。”
他道:“是,你从未与我计较过。你屡次救我于危难,从未向我索要过任何报酬,正是如此,我才更是无颜见你。在来正义教之前,我想了许多,你若是能够原谅我的过错,我就是立刻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
我道:“我从未怨过你,又何来原谅一说。”
他上前握住我的手,面露喜色,道:“这样说来,你是愿意回到我身边了?”说着,激动地拉住我就要往怀里搂。
我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道:“喂喂喂,你先冷静一下,我只说不怪你,可没说要跟你重新在一起啊!”
他浑身僵了一下,松开手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道:“并非我不肯原谅你,而是我已经有了相携一生之人,是万万不能再与你在一起了。”
他道:“可是林郁文?”
我道:“是。”
他道:“你不是说他以祛毒珠要挟你与我分离?他用心如此险恶,你又何必遵守诺言。”
我道:“我当日毒珠给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谁料他以身为我过毒,还险些丧命,我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再者,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与他自小青梅竹马,心系彼此,只因命运捉弄,才耽误至今。如今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他在相携一生,旁人的情,我今生除了谢意,是再也不能回报了。”
他道:“青梅竹马?你已经想起了从前的事?”
我颔首,道:“不久前方想起的,其实这么些年,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看待,失忆后说的那些话……哎,你别放在心上。“
他道:“别放在心上……你叫我别放在心上?要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放在了心上,这该如何是好?”
我叹道:“实在对不住。”
他道:“你说这些年一直拿我当兄弟看,那我给你那块玉佩时你为何要收下?你明知道那块玉佩意味着甚么,却还是收下了。今日却又告诉我,你一直拿我当兄弟看待?你叫我情何以堪!”
我心中一阵纠结,道:“我当时一时心软。”
我虽然收了江策的玉佩,但心里真没动过别的的意思。谁知失忆后一通搅和,倒搅了个剪不断理还乱!
我与江策这段故事不得不牵扯到上一代的恩怨,那就是前教主与前盟主私奔一事。
我师父与前盟主私奔时,他已下令由我继任下任教主之位,故而正义教也没闹腾出甚么大事,反而正道,因武林盟主之事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武林盟主乃是正道之首,盟主一走,正道群龙无首,那些铺天盖地的责难自然全落到了江家。
彼时江策不过十六,母亲早逝,父亲又与他人私奔,对他打击岂止一般,可他性子坚韧,非但未曾因此消沉,而反加倍用功,四处行侠仗义,极力挽回江家名誉。而我那时方登上教主之位,与林郁文逐渐疏远,难免心烦意乱,便时常下山透气。
有一回路过襄州,正巧撞见江策追捕河北四雄,这河北四雄无恶不作,在江湖犯下不少恶事。江策为挽回江家声誉,前去抓捕。
那河北四雄岂是好对付的角色,四人生性狡诈,打起架来相互配合,攻守兼备,就连当时新上任的武林盟主王猛都拿他们没辙。江策初出茅庐,不久便落了下乘,命在旦夕,我看不过眼,于是上前救了他一命。
我救他时并不晓得他叫甚么,后来方知他是江家之子,于是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在我看来,我俩虽然一个正道,一个魔道,但实在没有甚么深仇大恨,我师父跟他父亲私奔了,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理应抱成一团才是。
他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得知我身份后感恩图报,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承诺他日我若有难,他必定出手相助。这一来二往的,我俩就熟稔的起来,此后五年间,我来来回回地救了他有十八回,就拿了他十八块玉佩。
我那时已修炼《莲花宝典》,身受寒毒之苦,有心借《采莲心经》压制寒毒,奈何当时的武林盟主王猛虽为人仗义,但资质平庸,造诣又差,硬生生将一套绝世心经练成了二流功夫。
兼之那王猛生得虎背熊腰,满脸虬髯,一道狰狞的刀疤盘桓脸上,犹如破镜重圆一般。本座光是瞧着,都觉得心都快碎了,更无论让他相助神功了。
谁知老天开眼,再过一年,那王猛让仇家给暗害了,正道群龙无首,再次推选新任武林盟主。
江策这些年在武林积起不小威望,又是个练武的材料,倘若他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非但能助我修炼神功,还能有助于正邪两道和平共处。只是他这些年虽然干了不少铲奸除恶之事,但他父亲到底是跟魔教教主私奔的,正道难免中人难免有不服者。
于是,我派出季清之前去武林大会大肆捣乱,又命其败在江策手下,造成一种江家与正义教水火不容的错觉。季清之擅于经商、笼络人心,功夫并不出挑,他败在江策手下,正义教也不至于太掉分,毕竟还有一个功夫高的裴逍在那顶着。
江策顺利登上盟主之位,他得到《采莲心经》之后,我对他修炼心经的进展十分关心,因为我实在不愿每月取裴逍一碗血挨过寒毒,又不肯放弃男儿尊严,屈居忍人下。
所以我失忆之后,江策怀疑我是为了《采莲心经》而助他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其实我确实有那么一点意思。
再后来,有一回我下山找他玩,临别时他忽然叫住我,欲语还休地送了我一块玉佩,正是那块正面刻着“萧”,背面刻着“江”字的定情信物。我当时拿在手中就像是个烫手山芋一般,丢也不是,捧着也不是,想想我与林郁文再无可能,何不尝试接受他,就硬着头皮收下了。
可我这些年一直拿他当兄弟看待,无论如何培养感情,都擦不出点火花来。再后来,我就遇上了李玉林,心眼一歪,就歪到他身上去了。
江策道:“是我亲手把你推出去,也不怪你今日如此无情,事到如今,我也没脸再要求其他,只要你还愿意与我在一起,我可以不计较你身边还有他人。”
本座震惊了!
今日他们一个个前仆后继地赶来告诉本座,他们不在乎本座身边还有多少人,只盼着能跟在本座身边,这是要闹哪样呐!你们之前不还一个个寻死觅活,一副本座要敢有别人就要掐死本座的架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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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爱博而情不专;我从未想过要享齐人之福;我既然答应了郁文;就唯有对你说抱歉了。”
江策道:“你真的决定要跟他过一辈子?”
我重重地颔首。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会;道:“你既然心里没有我,我就是强留你在身边也是枉然。我愿意放手;如果这样你可以快活一些。”
我心中十分感动,忍不住唤道:“阿策!”
他怕了拍我的肩;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你要是反悔了,也可以回来找我。”
我这样感动;他一句话瞬间又让我的感动缩了回去,怒道:“你能不能不把我想得如轻薄。”
他笑道:“难道你不是么?”
我:“(╰_╯)#!”
我与江策之间的相处仿佛又回到了初识,那个胸中坦荡、赤诚相待的时候,只是我明白,有些东西是回不去了,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想让我难为。他与我叙了一会旧,便下山离去了。
我回到院子,迎面撞上林长老,他向我行礼道:“属下见过教主。”
我道:“林长老可是来探望郁文的?”
林长老道:“是。”
我道:“郁文失忆了,你有空多来陪陪他也是好的。”
我心中暗忖,林长老是林郁文的父亲,如今我与林郁文在一起了,可是该喊他一声爹?可林长老不挑破这层纸窗,我贸贸然喊他爹似乎有些冒失?
我想想作罢,回了屋子。
我对着林郁文道:“你爹方才来与你说了甚么?可有让你想起从前的事?”
林郁文道:“我爹说我年纪不小,是时候该娶妻了。”
我道:“娶谁?娶我嘛?”
我暗暗思忖道,本座堂堂一教之主,嫁到林家恐怕有许多教众不服,不如让林郁文嫁给我,我封他做教主夫人,如此才是皆大欢喜。我越想心里越是美,恨不得立刻就下令把他娶回家。
谁晓得他下一句就道:“我爹提起刘长老的孙女,说她性格温婉,秀外慧中,让我好好考虑一番。”
我惊得手中的茶盏都掉了:“你爹要你娶别的女人?”
他淡声道:“我爹不过是那么一提。”
我紧张道:“那你的意思呢?你前几日才跟我说要跟我重新开始,难道转眼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他道:“你这样着急做甚么,不是你问起我爹跟我说了甚么,我不过是如实相告罢了。”
我气红了脸,抓着他手道:“你不准背着我娶其他女人,你要娶也只能娶我!”
他气定神闲道:“好啊,那你准备何时过门?”
我掰着是指头数:“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宜成亲!我能够嫁给你真真是极好的,但你如果是你嫁给我,那就更好了是不是?”
他佯装出深思熟虑的模样,半响道:“也好。”
我见这样容易就跟他定了亲事,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嘟着嘴凑过去道:“那就先亲一个!”
他盯着我不动。
我为了一举拿下他,舍了一张老脸,指着自己的嘴,闭上眼道:“相公,快点亲一个。”
他忍俊不禁,捧住我的脸,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稍触即逝。我心里美的冒泡,得寸进尺地指着自己的脸道:“这里也亲一下。”
他纵容地往我脸上贴,就在快贴上时,我脑袋一转,用嘴堵住了他的嘴,生怕他逃开,用力搂住他的脖子,贴住他的嘴不让他动。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漆黑的双目十分温柔缱绻,如同巨大的漩涡,将我牢牢地吸了进去,我只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让他吸走了,只得闭上双目以求自保。
他并未退离,反而含住我的唇轻细细亲吻,我不甘示弱,含住他的下唇用力啄了一下,戏弄地伸出舌尖舔了舔,瞬时又缩了回去。他嘴上的动作一顿,伸出舔了舔我的唇,将我整个唇都添了个遍。
我让他亲得十分痒,便伸出舌尖去顶他,他顺势勾住我的舌尖缠到自己嘴里,合住双唇教我逃离不得,我无处可逃,只得在他嘴里四处游戏。我俩彼此深入,彼此了解,渐渐难舍难分。
一吻毕后,我整个人就像喝醉了一样,心中满足得不得了,忍不住道:“郁文,我好喜欢你。”
他道:“有多喜欢?”
我道:“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ˉ﹃ˉ)那你呢,你喜欢我嘛?”
他淡淡一笑,道:“我也喜欢你。”
本座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失忆了又如何,只要本座没皮没脸,他小林子还是得栽在本座手中!
这一番你侬我侬,我俩正是两厢欢喜,外头忽然又跑来一名侍者道:“教主,山下有一名男子自称萧远,求见教主。”
我一惊,道:“是大哥?还不快请上山来!”
那日我急匆匆赶回贵阳,尚未来得及询问当年的来龙去脉,萧大哥不是应该在当年就丧命了,为何会好端端的出现在那,还屡次救我于危难?
我吩咐侍者下去接人,自己迫不及待地守在客厅,待侍者一把人带到,我立马阔步上去握住他的手大喊一声:“大哥!”
他回握住我的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阿定,别来无恙。”
我道:“前几日我走得匆忙,未曾向大哥问起当年之事,今日我兄弟二人再聚,可得好好畅谈一番。”我搭着他的肩在椅上坐下,道:“大哥,你当年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他一语带过,道:“师父见你我情谊深厚,便放了我一条生路。”
我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并没有死?你可知道这些年我心中多少愧疚,我时常盼望能在梦中与你相见,与你叙上两句。”
他道:“那你可有梦到过我?”
我道:“自然梦到过,每次梦到离我而去,我都会从梦中惊醒。”
他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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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
我道:“大哥你这是甚么话;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
萧远道:“就算在乎;也是少得可怜;在你心中就只有林郁文。”
我道:“大哥你怎能这样说;你跟郁文是不一样的。我在乎郁文,也同样在乎你。”
他道:“你说我与他不同;我们有何处不同?”
我道:“你是我大哥,他是我喜欢的人;你们都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你们在我心里一样重要。”
他嘲讽一笑,道:“大哥?甚么大哥;你我是同父所生还是同母所生?”
我道:“你我虽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些年我一直将你当亲哥哥看待。对了,大哥,我失忆时你为何骗我说你我是亲兄弟?”
他道:“我想借机与你更亲近一些。”
我道:“原来如此,大哥你果然设想周到。”
他道:“在你心里,就一直拿我当大哥看?”
我道:“自然,你永远是我大哥。”
他道:“在我心里,从未拿你当过兄弟。”
我一惊,道:“大哥,你这是甚么话?你为了我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怎么可能不拿我当兄弟看?你是不是有甚么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说的?”
他道:“我待你的心意,就如同你待林郁文一样。”
我傻眼了,我喜欢林郁文,就跟男人喜欢女人一样,是男女之情,大哥怎么会……
我道:“大哥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未经情爱,可能对这事有所误会,所以误将你我的兄弟之情当做了男女之爱。大哥,这种事可不能糊涂了啊!”
萧远道:“那你对林郁文是如何的?”
我道:“我喜欢他,想要跟他在一起。倘若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无论做甚么事都会不开心,可若跟他在一起,即便什么事不做也很开心。我一天不见就无法遏制地思念他,想要逗他开心,想要陪在他身边,想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萧远凝视着我道:“我对你也是这样。”
我见说不通,急得团团转:“不仅是这样,我还想要跟他做很亲密的事,就是寻常夫妻会做的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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