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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倾国by:暮月东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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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想到这些,头脑中飞舞着刀光剑影,头疼得几乎要炸开。帝木泽和脸和宇文缙的重叠起来。

  “荃吉,把他拖出去,叫十个死囚来,要绯国的人,亲人都是死于暧昧倾国的,把帝木泽交给他们!”

  

  

  

  

  

  

  十、诱桃

  “咣当!”一声,地牢的铁门在身后关闭,眼睛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黑暗,只得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周围亮起了几点绿荧荧的鬼火,那应该是囚室中犯人窥探的眼睛。

  “绯国的犯人听着了!”大太监荃吉尖细的嗓门就像一只鸡公在叫,“这个新来的人就是你们曾经的王――帝木泽!现在的他可不是怀抱美人,饮着暧昧倾国时那么神气了!”

  自己的周围发出几声愤怒的嗷叫,嘶哑的就像野兽的低吼,那几点鬼火在逼近。

  “你们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荃吉轻咬着牙,目光荡出春波般的妖媚。“上了他!”

  几乎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帝木泽迅速凭记忆判断出铁门的方位,并立即把背贴了上去。

  “嘶啦!”一声,一大块皮肉从帝木泽的后背被撕了下来,他疼的几乎昏死过去。这门虽然外表看不出,却是一块烧的灼热的铁。

  荃吉在铁门外边咯咯的娇笑,“帝木泽,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刚用玄炎掌烧热了这道铁门,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玄炎掌,似乎是杜十一的独门绝技,三十年前,他以剑、掌、暗器三大绝学建立了武林神话,那个年代,疏影刺客杜十一在武林中如昙花一现和赤无极的赤血神话同样属于上一代的传奇。记忆中似乎模糊的一闪有关玄炎掌的资料片断,但随即身上一轻,本来不足以遮体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

  强烈的疼痛让人几乎麻木,几只肮脏的手开始在帝木泽身上乱摸,腥臭和粘腻令人作呕。帝木泽开始挣扎,武功虽然被废但困兽的拼死一击却也非同小可。

  “上了他!我的哥哥就死在他酿造的暧昧倾国上!”

  “我的是两个姐姐!”

  “我死了的是全家!”

  帝木泽放弃了任何抵抗,一滴眼泪划下眼眶,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吧!”

  一个人扑了上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帝木泽下方的土地开始松动,就在他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陷了下去。整个人似乎落到了一个强健的臂弯,背部的疼痛令他轻轻呻吟。

  “王,没事了,我会保护你!”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到他脸上。帝木泽微微睁开眼:“衣轻?”

  长孙衣轻拭去泪水,怀抱这帝木泽猫着腰向前逃逸。

  

  似乎觉察出牢内情形的不对,荃吉“啪”的一掌把铁门打成了碎片。身形一移已闪到了下陷的坑前,虽然心中大怒但也不敢贸然下去追击,凌厉的眼风一扫四周,铁青着脸,狠狠一记劈空掌把一个绯人的头颅拍的脑浆四溅。

  

  “没事了,我的王。“长孙衣轻喃喃的说,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人儿,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峰深锁,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想来沉睡中也感到了疼痛。突然间用嘴唇在他的唇上一扫。

  夜色如漆,正是这个夜晚临近黎明最黑暗的时刻,魄都鄢的郊外无名山上,月亮像一轮即将熄灭的灯,在这样晦暗的苍月之下,风缭摇摇的已站在那里已经等了很久,风吹动她长长的裙裾,此时此刻,她显得是那么柔弱。

  所有的防卫针对的只是一个帝木泽,他离去后守卫就松懈了许多,几乎是毫不费力的,长孙衣轻救出了她。77E32D83BB还幽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娘娘放心,我一定会救出王!”黑暗中那双晶莹的眸子澄澈如水,即使被千万人唾骂成乱国妖姬,这双眼睛也从未减弱一丝对自己的信任。

  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待,她应该转身离去的,留下最终的结局就是彼此伤害。但心中翻覆脚下竟硬是像生铅一样动不得分毫。

  正在犹豫,只见远远的一团黑影,转瞬间已到了近前,风缭长叹一声,“罢了,这一生索性就和他纠缠不清好了。”

  

  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在清冷的月色下,帝木泽浑身赤裸,身上是一道道的伤痕和令人作呕的污渍,背后还散发着烤灼的焦臭。

  风缭微微皱了一下眉,看见长孙衣轻想要送过来的神情,本能的一躲,直到发觉长孙衣轻神色中的受伤,才勉强微笑了一下把帝木泽抱了过来。

  真的很厌恶他现在的情形,皱着眉,手难免就没有轻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长长的指甲扫过他背后的伤口,帝木泽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风缭?”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中。长孙衣轻脱掉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帝木泽看清自己现在的情形,脸上不禁一红。

  “朕终于能够再看见自己忠心的部下和心爱的人,死亦无憾!”帝木泽一手协了长孙衣轻,一手协了风缭,仰天大笑,然而一行热泪却流出眼眶。

  “王上,咱们一起逃走,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傻孩子,宇文天骄会放过朕吗?”他伸手为长孙衣轻拭去腮上结成冰珠的泪水,侧耳倾听远处风雷般的马蹄声,“该来了,他追过来了!”

  “杀了朕吧!”他凝视着长孙衣轻腰中的佩刀,“朕现在没有力气,又不想活下来受辱!”

  “王,放心,”长孙衣轻伏地顿首,“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一定能够做到!”他的手放在唇边,打了一个呼哨。

  那是什么声音,几乎是和王者之音能产生共鸣的,黑暗的天空中滑过一只大鸟,黑色的翼若垂天之云。

  收了双翅,那鸟傲然的站在月下,竟是一幅王者风范。

  “娘娘,快抱着王上了大风,它的速度一昼夜可去千里之遥!”

  大风,传说中的魔界之禽,专门啄食人的眼睛。

  风缭抱着帝木泽,勉强上了大风,伸出手:“衣轻,你也上来!”远处,追兵已经近了,东方的天空已经已经透出了一丝裹尸布般的白,隐隐的,魄兵头上的红缨已经清晰可见。

  摇着头,长孙衣轻唇边噙着一丝笑,“大风禁不住三个人的重量!”

  你不去,我又为何要和他一起逃生,风缭大惊,就想跳下来。

  突然,长孙衣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娘娘,和王好好过日子吧,他真的真的很爱你,不要想什么复仇了,臣在此求你了!”

  仿佛泻了气一般,风缭脸上是一片冰冷,“如果你这样说……”她没有说完。

  天已经大亮了,似乎没有任何征兆,一轮红日从蒸腾的云海中滚出。追兵的脸已经清晰可见,狰狞的表情就像天边滚动的乌云。为首的一人正是宇文天骄。

  大风开始振开双翅,长孙衣轻开始诉说一种奇异的语言。帝木泽微微一怔,但随即就知道这是鸟语。

  “记住我说的!”长孙衣轻拍拍大风的头。

  “王,臣跪安了!”

  大风振翅,突然仰天高唳了一声,巨大的翅膀扫过魄军人流,顺便啄下一颗士兵的眼珠,便向着南方飞去。

  

  

  

  

  

  

  十一、守望

  虽然早已感受过人情的冷暖,就象曾经沧海的水,但将近三年的养尊处优,被众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已经成了习惯,乍一转换还真有点不适应。

  霜天月站在风铃的叮当之下,痴痴的凝视着篱笆门前的小径直到红日西斜,就这样等了整整一天,然而就象昨天和那夜晚之后任何一个昨天一样,宇文天骄并没有来。

  青瑶端了一杯白水从屋里走了出来,比起三个月前她脸上多了些许风霜之色,当初伺候霜天月的八名侍女已经各寻门路离开了琅音阁,如今这里只剩下了青瑶一个。

  明眸黯然的在霜天月消瘦的身形上一扫,微微叹息一声,“公子,喝杯水吧!”

  宫里的人真是势利,自打宇文天骄不再临幸霜天月之后,日用品就少了许多。昨天因茶叶用完去内务府讨要,不但一片茶叶未曾带回却凭空添了许多闲气。

  那掌管茶叶的小黄门皮笑肉不笑的说:“前儿伤凝县才进贡了五十斤云里青,可惜王上赏了惠妃娘娘十斤,贤妃娘娘十斤,淑妃娘娘十斤,丽妃娘娘十斤,剩下的王上自用。”

  心下不忿,脸上却陪着笑,:“公公那里话,我们又哪里喝得起这么珍贵的茶,不拘贵贱让青瑶领点就是!”

  “不巧呀,好的茶叶都进贡给皇上和众位娘娘了。”眼珠骨碌一转,“姐姐不嫌就把这包那去!”

  “啪嗒!”一声,一包茶叶仍到眼前,青瑶忍着气福了一福,道了声谢字转身离去。

  青瑶穿的是有点厚了,今天的太阳又分外的暖,没走多远便汗透重衣,看得前面荷花池边有一片柳荫,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

  待到荷花池边柳荫之下,一片凉风袭来,胸怀就不禁一爽,顺手打开那包茶叶一看,却是些陈年的茶叶碎末,一赌气索性都丢到池中去了。

  低着头看着一池枯叶残红,怔怔的不是滋味,突听得一阵笑语如珠,抬头一看却见分花拂柳走出两名手持食盒的丽装宫人。正是两个月前借故离开霜天月转去服侍贤妃娘娘的紫霈和蓝罂,低下头想装作没看见躲将过去,那边紫霈眼尖却已发现了青瑶。

  “姐姐!”放下食盒,飞跑过去,握住她的手,神色间煞是欢喜,“姐姐这几个月可好?咦?”她捏了一下青瑶身上厚厚的棉衣,毫无心机的取笑,“春暖花开了,姐姐穿这么厚?不怕捂出痱子?”

  青瑶涩然一笑,能说什么呢?论身份,霜天月不过是个男宠,没名没份的跟了宇文天骄三年,一旦失宠,地位比打入冷宫的后妃还不如,竟是人人得以作践,自己手中那点积蓄早已在一个月之前贴了进去,连头面衣服都陆陆续续的送进了当铺。

  蓝罂也慢吞吞的走了上来,“青瑶!”

  紫霈咯咯娇笑“蓝姐姐总是这么慢!”二人都是一身光鲜更衬得青瑶一身灰布棉袍分外寒酸。

  犹豫了片刻,蓝罂开口了,“青瑶,我打听过了,丽妃娘娘那儿缺人,我已经和娘娘的贴身嬷嬷说好,只要姐姐点头……”

  “就是,跟那个人有什么好处?”话刚出口就被蓝罂一记白眼狠狠横了回去。

  “姐姐想想。”蓝罂的语调还是那么不徐不疾,见青瑶始终低着头心中已有了三成把握,“人往高处走……”

  “多谢妹妹费心,”突然间青瑶抬起头来,目光中寒芒一闪,“人各有志!”神色间又恢复了一派云淡风清,“不知妹妹们干什么去呢?”

  蓝罂叹息一声,心知劝她不动,那厢紫霈已经快嘴快舌的接过话来:“王上要在明天大宴群臣,据说要闹个通宵呢,娘娘亲手烹制了几只茶叶熏鸭,想要在宴会上得个彩头。阿弥陀佛,真真是罪过,”紫霈双手合十,“竟用了十斤云里青呢!”

  

  凝视着远方,霜天月心不在焉的接过那杯水,青瑶心怔踵,生怕他问起茶叶的事,但霜天月只是凑到唇边轻轻一沾,什么话也没有说。

  自从那晚之后,霜天月从未提起过二人曾经的缠绵,有时青瑶手捧发烫的脸看着霜天月望眼欲穿的凝视着小径,几乎以为那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春梦。

  “青瑶?”

  “嗯?”慌乱的抬头,自己在想什么呀?

  “一百天了,我整整一百天没有见过他了!”心中滴血,唇边却绽出了一个无邪的笑容,那倾城的艳色连在他面前的落日都为之失色。

  低垂着头,轻轻叹息一声:“公子那么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霜天月双眉斜斜一剔,看着逐渐晦暗的天空:“我爱他,爱的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留给自己留下一点自尊!”

  一颗启明星浮上宝蓝色的天,青瑶去屋中拿了件披风给他披上,“公子,风大露重,咱们回屋吧!”

  霜天月突然站起身来,眼望着远方的小径,目光中都是希冀,青瑶移目望去,却见小径尽头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人形。但这希望顷刻间便被打的粉碎,此人是个女子,正是两个月前离开琅音阁转去服侍贤妃娘娘的紫霈。

  “我不想见她!”霜天月匆匆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了屋子,然而,他迟疑了一下,傍晚的残霞星光下,青瑶竟是如此温柔如水,突然,他感到自己是太不珍惜眼前这个全心全意为他的人了。

  

  

  

  

  

  十二、盛宴

  蟠龙园真可以说是人间的奇迹,方圆十几里的地下盘踞了错落有致的火龙,竟使这个极北的寒地如同南国的春天。园内种植了许多奇花异卉,潺潺的溪水在灌木林中汩汩奔流,不时有白兔、梅花鹿、仙鹤等鸟兽出没,这些生物见了人也不害怕,真是一派仙境风光。

  这个穷宇文霍陵、宇文缙两朝之力才得完成宏大工程,现在的享用者是宇文天骄,以前,在宇文缙王朝时代,他也不是没有来过这里,但每次蟠龙园给他的回忆都是不堪回首。

  宇文天骄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眼光志得意满的扫过杂然在下方坐着的群臣,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初在宇文缙身下婉转求欢的模样。

  “众卿家听了,”宇文天骄转动着酒杯,眼睛盯着酒杯中旋转的酒水,“朕这里有一个决定,那就是迁都!”

  群臣一阵哗然,交头接耳的纷纷议论,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到底会给这个刚刚统一的王国带来什幺?

  “比起天下,鄢毕竟地处西北,而姚是天下的心脏,南可峙绯地的臣民,北可连魄之故地,安抚夜人,掌控天下!”宇文天骄转动着酒杯,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摇摇的,酒影里浮现出一个清冷的人来,却只是个背影,任内心怎幺呼唤也转不回身来。

  不知怎的就是感觉他在姚,由此定下了迁都的举措,即使感觉错误,身处天下中心的姚找个人也比鄢来得方便。看着群臣措愕的表情,懒懒的说道:“就这么定下了。”

  

  听到王亲口说出要迁都的消息,青瑶也是微微一怔,但这等军国大事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是搞不清的,思忖了片刻,也就丢开不理。那日紫霈传来宫中荃吉公公的口谕,说是王要大宴群臣,宫中每一处至少需派一名宫女服侍,所以尽管青瑶万分不愿也只能辞过霜天月前来帮忙。

  又斟了一壶酒,依次给各位大人满上,突然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一抬头,正对上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只肥腻的大手向着青瑶丰盈的胸脯抓去。

  轻盈的一扭腰肢,给下一位臣子倒上一杯酒,转身说道:“没有酒了,我去倒一壶来!”

  匆匆逃到厨房,心下一阵狂跳,捂住奔腾的胸口向正端着一盘鸭子准备出去的蓝罂说:“那个坐在柳树之下的人是谁呀,妹妹端菜如果过去小心些,他不是好人!”

  侧头张望了一眼,淡淡的说:“申屠大人呀,那人是有点色,但是如果能被他要去,怎幺也胜过呆在这见不得人的去处。”

  当下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青瑶呆呆的站在原地。

  

  看着群臣措愕的表情,宇文天骄仰天大笑了,他狠狠的把酒杯仍在面前的白玉台阶上,意气风发的说:“众卿家,今夜效仿古代陌上之礼,不醉不归,奔者不禁!”他手指着穿梭在宴席之间的宫人,“这些女人就是给你们攻战胜利的奖赏!”

  

  武将们发出一阵充满兽性的欢呼,申屠不羁一把搂住布菜的蓝罂,便向她的脖子上吻去。蓦的,他似乎感到不对,一把推开她,便向厨房寻来。

  看见申屠不羁摇摇晃晃的走来,青瑶思忖着厨房也并无藏身之处,索性一咬牙迎了出来。冷着脸说道:“申屠大人自重,我已经是霜天月的人了。”

  回答是一阵的狂笑:“那只兔子!还能有女人吗?”竟笑出了眼泪,“跟我去吧,乖乖的陪着我,有个第七房小妾的位置等着你!”

  说罢一把抱住青瑶,凑过脸去便向她面上又亲又咬,青瑶拼命扑打,奈何怎幺也不是这员武将的对手,慢慢的没有了力气,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他撕开,咬着牙只希望能够昏过去,突然身上一轻,睁眼看时只见申屠不羁已经被一人生生拎起,救自己的人是个年方面目俊秀的少年。他眯着眼睛盯着掌中不断挣扎的申屠将军,一扬手把他打昏过去。

  匆忙整理自己散乱的衣裙,青瑶急忙上前道谢,恍惚间似乎感到少年冰冷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奇异的温柔。

  这人似乎在那里见过的,不知怎的,青瑶总感觉眼前的人有些面熟,此时门外已经成为一个淫逸的世界,罗裙共酒觞齐飞,轻喘共承欢一色,而这一切之上,一个至高无上的人手持酒杯如神一样淡漠的看。

  

  同样冷冷的把目光从屋外转回,那人开始脱衣服,青瑶一惊,背猛得靠在了门上。

  “啊!”那人转过身来,异常温柔的笑着,“姑娘不要害怕,在下只是想脱下这件衣服为姑娘披上!”

  一下子脸红过耳,青瑶低下头,急忙掩住前襟。那人脱下衣服正欲递给青瑶,突听一声惊呼。原来申屠不羁已经恢复了些许意识,大手一下子抓住了青瑶的脚踝。那人当下反手一掌把申屠不羁又打晕了过去。

  门外的淫声浪语一阵高过一阵,即便捂住耳朵也不能减弱半分,隐隐的传来一声娇呼,那声音似乎是蓝罂,青瑶再也忍受不住,她抱着头,崩溃似的抽泣起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琅音阁!”985FD4我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既然姑娘这幺说,”那人思索了一下,“在下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送姑娘回去!”

  随着厨房大门的打开,温柔娇美的青瑶一下子成为逐猎的对象,几名失去理智的大臣扑了上来,但他们的手指还未粘到青瑶的衣角,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那人看着青瑶,神色间是出奇的温柔:“姑娘紧跟着我走就是!”

  走出蟠龙园真象极了一场噩梦,林子中,小溪旁,草地上,处处是不堪入目的景象,青瑶两腿发软,几乎挪不动脚步。

  “闭上眼,握住我的手!”那人的声音很温柔,但却有一种不容致疑的力量,他的手不算大,但异常修长和温暖。

  直到蟋蟀的颤音转换了这个夜晚的时空,青瑶睁开眼睛,也就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在漫天星子下,似乎能听见碧落汩汩银滔奔流。远远的琅音阁晕着昏黄的光,茜纱窗上映出一个消瘦的剪影,突然,青瑶感到满心都被温柔和甜蜜占满了。

  这时候,她没有听见老槐树上一只夜枭发出一阵尖利的笑,也没看见身边的少年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恩公,进去坐坐吧!”诚心诚意的邀请。

  “不用了,”即使拒绝也是如此温文,“夜深了,怕对姑娘名节不好!”深深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等等,请问恩公高姓大名?”

  “空暗影!”

  

  

  

  

  

  

  十三、风缭

  “群臣们对迁都怎幺议论?”

  “他们对迁都倒是没有什幺异议!”低着头,掩藏着眸子中大逆不道的反叛,“王上圣明!”

  似乎对这样的回答颇为满意,沉吟片刻宇文天骄转换了一个话题:“那天的宴会据说只有空大人没有喜欢任何一个女子?”

  诚惶诚恐的匍匐于地,空暗影答道:“陛下恕罪!”

  淡淡笑了一下,“这有什幺值得怪罪的地方?不过,朕真的很好奇?你难道对那些美人就一点也不动心?”宇文天骄的眸子变得异样的深沉,“如果那样,朕倒不得不对你小心了?”

  “陛下,臣罪该万死,”空暗影连连磕头,“臣非是不动心,只不过是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罢了!”

  “哦?”宇文天骄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味,“是因为那个叫青瑶的女子?”

  “陛下开恩!”

  “君子成人之美,”宇文天骄说道,“朕把她赐给你好了!只是,”他的面容一冷,全身显出极强的杀气,“乖乖的给朕办事,不要玩什幺花样!”

  用靴子勾起空暗影的下巴,眯着眼凝视着那张俊秀的脸冷冷的说:“朕能够从泥泞中把你提起来,也能再把你打回去。”

  “陛下且慢!”空暗影突然抬起头来,“我对青瑶是一心的想娶她为妻,万不可如此草率。”

  

  迁都的命令如一片燎原的火沸腾了整个鄢,各种流言如漫天飞舞的蝴蝶只翩跹了一下就迅速零落在宇文天骄的铁腕之下。

  君为天!

  三年前因为城池沦陷而充斥着黍离之悲的姚重新恢复了生机。熙熙攘攘的商队来往频繁,魄的工程队也开始在这座古老的城市大兴土木。

  

  但这一切的喧嚣和热闹不属于帝木泽,此时此刻他一个人在伤凝绝顶目无表情的看脚下的风云变幻。武功被废,他现在的身体还不如一个常人。生命中的大多数岁月都是以帝王为职业经营,落到现在的境地甚至没有了生存的本能。

  “宇文天骄,你要来了吗?如你的聪明,一定能想到我藏身于何处,但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再从你的手掌下逃逸了。”彻骨的饥饿,以前怎幺不知道饥饿居然会如此消磨人的意志,然而更让人意志消磨的是风缭。

  “风缭,风缭,”喃喃的自语,“伤凝楚歌,帝王意气,云散冰消!”

  想起那日在大风脊背之上,只感觉风也被抛在身后,几个时辰过去眼前就是覆盖着常年不融冰雪的伤凝。

  “衣轻应该死了吧?”淡淡的说着,唇边噙着一抹青烟般的笑容。

  帝木泽无语,也许今生终究要欠这个侍卫的一份恩情。

  “为什幺死的人不是你?”似乎说着别人的事情,只有话语中那个“死”字恶毒的仿佛一条咝咝吐着信子的蛇。

  

  “想着些又有什幺用?”帝木泽站起身来,把姚的繁华抛到身后,向半山腰自己和风缭的小屋走去。

  

  还记得那日在大风上最后一幕,风缭的嘴角噙着一块突突跳动的肉,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撩人的妩媚和令人窒息的妖艳,就像三年前那个手捧人头坐在玉阶上嫣然的少女。

  随后自己和风缭就被吃疼的大风甩了下来,后来帝木泽想风缭这幺做应该是不想再和自己相见吧,但悠悠醒来右手却被昏迷不醒的风缭牢牢抓着。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不是冤家不聚头。

  

  自嘲的笑了一下,还是找些什幺东西填补自己的肚子吧,一路走来,早晨下的捕兽夹只捉住了一只小小的老鼠,抽搐的胃已经来不及把这只可怜的畜生剥皮烹饪了,他抓住它狠狠一咬,便吞了下去,只听见老鼠在胃里微弱的叫。

  

  回到那个“家”,就如自己预料的那样,风缭并没有回来,帝木泽就这样搬了把凳子坐在门口等,直到天色擦黑才看见山脚下的小径上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个人。

  风缭,那个曾经那样骄傲和明艳的风缭,居然会变成如此模样,知道等待的结局就是如此,但看见她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会痛。

  肮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绯色长裙,低低的开着的领口露着一丝抹胸,风缭,这个曾经颠倒绯国后宫的绝代丽人,如今她的身上显现的是一种浓浓的堕落气息。

  从身上拿出一个酒瓶,仰着脖子喝了一口,“这酒比不上暧昧倾国,但是也只能如此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帝木泽:“为什幺死的不是你?”

  

  “你到那里去了?”心如刀绞,但是还是控制不了的去问。

  “我到那里?”风缭咯咯的笑着,“我能去那里,当然是给你带绿帽子去了!”充满血丝的眼睛目光散乱着没有任何焦距,从他身边走过,帝木泽闻到了她身上的劣质烧酒的气味和不同男人的体臭。

  心疼到了极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风缭,我知道你恨极了我,你要杀了我,我绝对不会反抗,但是你又何必糟蹋自己呢?”

  酒瓶“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风缭悟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为了什幺呢,为了童年时代对一个被称为父亲的人说不清的崇拜在母亲的设计下一步步走到了这山穷水尽的境地。直到看见那双澄澈的眼睛,但今生今世也再也看不见那双充满崇拜的清纯的眸子了。

  酒精在身体里燃烧,更加不能忍受的是眼前这个人关切的表情,反手挚出长空之刃便向自己的小腹刺去。

  帝木泽大惊,便去抢夺,但他武功被废身手已今非昔比,虽然尽力扑救却抓了个空。

  “知道吗?”风缭在笑,濒死的脸上并无半分血色,“那些和我睡过的男人都死在这长空之刃下,能和赤无极死在同一口剑下,也是他们的福气!”

  “风缭!”无法可想,用手去堵伤口,却空自沾了一手的鲜血。“不要说了,真的不要说了。”

  “我要说的,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眉峰微皱,唇边却露出一个妩媚之极的嫣然。“我真坏,不是吗?没有我,你现在还会是一个万人景仰的君王,说不定统一天下的会是你。”

  失去了你,即使天下于我又有何益?

  “现在我又想着伤害你了!也许我是你今生的注定的劫数!”深深吸了一口气,死神已经用双手缠住了风缭的青丝。看着帝木泽凝视着长空之刃的木然的表情,风缭如罂粟妖艳的笑:“答应我,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

  帝木泽郑重点了点头,的确,服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要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活下去,哪怕天地沦陷也要活下去。我真的很坏,死了也不放过你,因为活着才能经历更大的痛苦!”语声慢慢低了下去。整个灵魂沉入了永恒的黑暗。

  

  

  

  

  

  

  十四、钧天之祭

  迁都的命令就像雷霆和闪电,一个月后宇文天骄就已经踏上了姚的土地。“他在这儿,一定在这儿!”越来越强烈的感到帝木泽的磁场,“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你,朕也再不会对你放手!”

  骑一匹黑色的骏马,身后是浩浩商商的魄军,在沿途男女老少狂热的欢呼声中,宇文天骄压抑住心中的不屑,扬起手,唇边浮现出一个礼仪性的笑容。

  “二十年前,这些人是不是也这样对着赤无极欢呼?”侧着头,脸上还是带着那种礼仪性甜蜜的笑,宇文天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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