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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雪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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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摇摇头,一脸温柔,道:“无妨,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纯金色双眼水汪汪,抓着宁轩撒娇,“要莲蓉糕,莲蓉糕。。。。”扭头对着观众,眯着狭长眸子,冷艳魅惑:“真相是什么?”敬请关注!
☆、百花会
一入门,杨善拉着齐子楼就已跑得不见踪影。慕水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却没有新人的踌躇胆怯;白皙的脸上意兴勃勃;对着人群中调侃的所为才子;几分不屑;几分雀跃欲试。在宁轩默许下;欢喜的冲上前去;不多时便和那些人打成一团。
之然一身漫步于人群;却一个不识。隐隐有些熟悉的面孔;也只是略有耳闻;稍微有些印象罢了。
宁轩有些愣神;这样的良辰美景;热闹繁嚣;着实好久不见。
遥记得多少年前;自己也曾是这些人中的一员;斗诗词歌赋;赞繁华胜景;渴望官场仕途;功名利禄。转眼物非人亦非;倒显得自己格格不入了。
但这天下不会因个人不同;而有所改变。某些时候认定一切,到头来或许是一场空。
诗会正打的火热。位于百花园中央;别具一格的含烟亭上;高朋满座;真正名满天下的才子以诗词歌赋作比;正是在此进行的。含烟亭;取自日□尽花含烟之意;据说是百年前年前著名大文豪在此处;有感而发创下的千古名句;从此此处便成了文人的圣地;而后才有了百花园一说。
自认为是过来人;与年轻人争实属不该;亲自审查;顺便看看热闹;也不枉自己来这一趟。便打算找个安静角落打发时间也罢。
“喂,小子,你档我家公子的道了。”恶狠狠的声音打断了宁轩的思绪。看看周围,原本拥挤的人群纷纷往两边散开,为来人让路,一条直通向含烟亭的路,而自己恰好停在路中间。顿时几百只眼睛扫过来,宁轩漠然,不语,径直走到一边。周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人是谁啊,没见过,居然敢档楚清远公子的路。。。。”
“谁知道啊,他居然看都没看一眼,太自大了。。。〃 “这人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楚公子是公认的宁相第二吗,简直太狂妄了。。”
书童模样的人,立身挡在宁轩前面;高傲的道:“我家公子还没发话呢,你走哪儿去啊!”
宁轩微笑,转身对华衣公子说道:“在下并非来此赴会,莫怪。”
华衣公子身姿挺拔,笑起来俊美非凡,风度翩翩,道:“在下楚清远,字长流,见阁下举止脱俗不似常人,敢问阁下名号。〃
“宁君泽”
书童又欲发飙,被楚清远拦住,“童子年少无知,望宁兄莫怪。”脑中苦苦思索良久,实在想不起哪个才智出众的叫宁君泽的,也着实面生的很,也没了结交的兴致。
准备随便敷衍几句就算了,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倒落了个不实的名声就不好了。接着道:“宁兄方才说,不是来诗词大比的,敢问是为何。”来此处的不是著名才子诗人文豪,就是达官显贵,原本以为会套出什么话来,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人说……
“很明显,在下是来赏花的。”宁轩一本正经地回答。
楚清远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周围人更是一阵嗤笑,自动忽视了那个小童子满脸的鄙夷,宁轩拱拱手,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不久;周围的人群自动散去;楚清远皱皱眉看了几眼那人远去的方向;迈步入亭中;顿时有几人围了过来;笑容可掬;无不风流。杨善拽着齐子楼挤开众人;道:“哟,幸会幸会,这不是楚公子吗?”
楚清远看着来人,顿了顿,欠身拱手,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杨兄,幸会。”
杨善咬牙切齿,瞪着眼挤出笑容,虚伪至极:“楚兄此来,怎未带红颜知己啊,听说那位小姐可是貌美之至啊!”
楚清远皱眉,不解:“在下并没有心仪的红颜知己,杨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看来古往今来,人最不缺的就是一颗寻求八卦的心。
杨善惊讶道:“没有?你和赵家小姐不是挺合得来吗?”
“在下只与赵小姐见过几面而已,”楚清远皱眉,道:“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杨善一脸茫然,不自觉兴趣顿失。突然齐子楼狠狠甩开手;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回头正欲发怒,却看到齐子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神如芒,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杨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硬是一句话都没吐出来。最后人都不见,气急败坏地一跺脚,追了上去。刚才还好好的,这是生什么气啊。。。。。
人山人海,入目满是花卉缤纷,走着走着,杨善晕头转向。那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烦死了!
刚想到放弃,蓦然眼睛一亮,前方一人背影修长,一身白衣,儒雅至极;杨善一阵气短:“子楼,你生什么气啊,还乱跑。。。。〃
那道纤长的身影一顿,缓缓地回过头来,桃花随风飘散,划过俊颜,漆黑如墨的长发飞舞,眼角淡淡的温柔,脆弱而又悲伤,周边的如荼繁花瞬间黯然失色。
杨善迎过去,看着齐子楼,没来由地底气不足:“我找你好久,还差点迷路了。。。”
齐子楼眼眸微亮了些,看的杨善眼神虚浮;不自然地撇开视线。这一瞥倒是看到了齐子楼后面的人,一惊,赵家小姐?!再抬头看看;哎;凤凰比蛤蟆。
。。。。。。
宁轩独坐幽静角落,石桌上,一只紫砂壶,两个紫玉夜光杯。品香茗,未回头,淡笑道:“回来了。”
慕水笑着走到宁轩身边,坐下:“回来陪轩哥哥啊,轩哥哥在看什么。”
“看笑话,看看有些人啊,简直蠢得可笑。〃
慕水偏过头,看着宁轩,大大的眼睛如星辰闪烁,倾慕之意溢于言表,道:“恩,在我看来,和轩哥哥一比,这些人都是白痴。”
宁轩冷傲地勾起嘴角,眼里却全无一丝笑意。记得,那一年,同样的赋诗盛会,同样的热闹非凡,只是众人眼中的焦点换成了自己,一旁的某人说了一句类似的话。
也仅仅只是类似而已,那人说:“在我看来,这些人都是白痴,而你也不过比白痴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多少年过去,那人的容貌早已刻意地腐蚀在丑陋的憎恨里,可那恶魔般的话语却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每逢叹息,总会想起。
宁轩自嘲的笑笑,已经过去了。。。。。
慕水暗暗叹气,面前的这人,哪怕关系再亲密,亲密到水□融,也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什么。或许,正是这份神秘与超然,才让自己沦陷的如此彻底。
忽然间,砰地一声,茶具摔到地上,碎了满地慕水一惊。宁轩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临危不乱处事不惊似乎无所不能的人,此刻却似失了魂一般猛地站起来,气息紊乱,紧盯着某处,白皙的额头瞬间布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慕水心头一紧,顺着目光看去,熙攘的人群中,一抹黑色一闪而逝。眼皮不自主跳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宁轩抑制住微微颤抖的身体,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住,指甲陷进肉里,久违的疼痛。宁轩松了一口气,道:“慕水,刚才有看到什么人吗?”
慕水看着淡定的宁轩,疑惑的摇摇头,道:“没,什么也没看到。” 一头扑进宁轩怀里,缠住他的腰,轻声道:“那人是谁,轩哥哥认识吗?”
宁轩搂紧慕水,神色如常,“不认识,或许。。。。是认错人了。”
“那认错的那个人,是故人?”
“不是,是仇人。”宁轩凝眉,冰寒刺骨。
是曾经自己不惜残肢断腕,磨牙吮血,也想置之死地的人。
分尸亦不解心头之恨。
宁轩低下头,抱着慕水坐下。叹了口气,声音悠然而清晰:“慕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很久了,都记不太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薛月出场哦。。。。
☆、薛月
十年前的江南初夏,繁花盛宴,不少文豪泰斗、才子骚人慕名而来。
慕的不是花;而是人。
那一年;空前盛况;或为一睹才子风采;或为一探虚实;近百人参加了那次宴会。
席间戏笑时;一白衣男子施施然立于亭上;年轻俊美;正值弱冠年华;眉宇间尽是傲然不羁。一瞬间满座俱寂;年迈者更是以平辈之礼待之。有不了事者;这才顿悟;原来此人便是宁轩;千金难求一字的天才!
此时;不少人热血沸腾;雀跃欲试。遂以盛宴为题作诗会之;知事者一方面嗤之以鼻;暗叹这些年轻人不谙世事;又一方面好奇心大发;目光发热。
一小有名气的才子;沉吟片刻;便赋诗一首;其诗韵律十足;具体描绘了宴会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确不错。
有人起头;自然有人不甘人后。一群人纷纷附和;其中更有一些不亚于千古名句。不少知名文豪都暗叹;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最后;一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宁轩;的确;从出场到现在;除了坐着吃酒;一次也没有开口过。宁轩抬头微笑;道:“难得大家都在,单单作诗未免太过单调乏味了。”
“那依宁公子高见,应当如何?”
“是啊,宁公子不作诗怎么行,大伙不白跑一趟了吗?”
宁轩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淡然道:“可否借四宝一用。”
语毕,就有人递上来纸笔,巨大的宣纸铺开,研好的墨置于一边。宁轩径直拿过笔,流畅地勾勒开来,一旁的人眼睛都直了。
点点墨迹在纸上散开;身姿优雅挥笔恣意;可谓一绝。不多时;宁轩搁笔;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仅用一只普通狼毫画出如此场面的画作;亭台楼阁;近百号人饮酒作诗;甚至连每个人的衣着服饰;动作姿态都栩栩如生。。。。这简直耸人听闻。
所有人瞠目结舌以为神迹;原以为这位年轻公子仅只是诗词歌赋;行书楷书一绝;没想到还是小瞧了他。。。。。。
一些文坛泰斗摸摸胡须,顿时感觉自己白活了大半辈子,妄为圣人。天知道,除去深厚老练的作画功底之外,极短时间内记住在场每个人的具体位置是多么困难,更别说衣着服饰,表情神态。。。。。。
正在众人欣赏画作之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下赋诗一首,不知可有这个殊荣题在这幅画上。”
宁轩皱眉,轻蔑地望去,瞬间便呆住了。周围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来人一袭黑衣,黑发如瀑。身体修长,风姿卓越;器宇不凡;再往上。。。。
宁轩过后回想起来,心脏忍不住颤抖,那是一张怎样的脸,看了让人窒息,真正气质脱俗,风华绝代。哪怕是一片衣角都有着极度强烈的存在感,完全移不开视线。。。。。。。
可彼时的宁轩骄横狂妄,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轻蔑而嘲讽,嗤笑道:“敢问阁下是谁?”
黑衣男子勾起嘴角,道:“薛月。”
众人依旧沉默,宁轩嗤鼻,目光凌冽道:“不明人士,不配为此画题词。”
薛月笑得有些玩味:“哦?是吗,既然如此。。。。”薛月反手拿出一只玉箫,“那就,给各位献奏一曲。。。。。”
月光下,星辰闪烁,微风习习,鸟雀不惊。一支轻快如流水的曲子流出,让人顿时精神一震,箫声夹着溪泉清冽之音,恍若置身世外桃源。忽如瀑布般飞泻而下,无尽的水珠环绕,滴滴清亮入耳,中央黑发翩舞的男子仿佛成了其间的神。。。。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近乎沉醉于余音中,无法自拔,此音如天籁,世间难得几回闻,至少在场的所有人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乐曲。
众人顿时尊敬正式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位美得不似凡人的少年难道是某位隐士高人。。。天才一下出来两,这世界癫狂了吗?
宁轩未及冠礼,此刻表情有些复杂,自己同样懂音律,在此之前也一度认为算得上登堂入室了,可没想到,此人年纪不大,音律却已螓至化境。
黑发少年面色温润如风,眼里却并无一丝笑意,委婉的表明了来意便欲离去。众人惋惜,薛月潇洒转身,衣袂翩飞,昂头余光后扫了一眼,周身气场一凛,满是肃杀,然后传到耳边的是……
“今夜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
诗未完;音以消。修长挺拔的人影已被阴影吞没。宁轩震惊中,无言以对。诗词歌赋,唯有简单中,得见奇妙,傲如宁轩,神情微微恍惚。
隔几日,大街上,人们议论的话题便繁杂了许多,有醉心音律者对这位横空出世的少年万分崇拜,有好事者更是在其相貌上大做文章,大多认为他虽没有宁公子那么惊世骇俗,但性格上却是比后者好太多了。毕竟宁轩的冷漠傲然众所周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确实天大的错误。
与此人相比,自恃甚高冰清玉洁的宁公子简直连婴儿都不如。
可惜,真正了解这一切之后,什么都晚了。
当所有的骄傲全都被踩在脚下蹂躏,畜生都不如苟延残喘着的自己,是否还称为人。。。
这位绝美男子来的像一阵风,轻易地虏获了全城人的心。离开的时候也分外决然,那之后,全城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存在过。。。。
昨天还津津乐道说着要把女儿许配给他的徐老伯,今天却茫然地对着疯子似的自己说:“薛月是谁?”。
还没意识到解放的快乐,宁轩却觉得某一片天直接崩塌了,对着这期待已久的自由,茫然不知所措。
愤怒与疯狂,让自己近乎再次崩溃,直至整个书房满目狼藉,曾经无比喜爱的青花瓷成了满地一文不值的碎片残渣,双手血肉模糊,红了一地。。。。。。
恨,恨得想喝那人的血,踢断那一根根腿骨,肋骨,把指骨根根踩得粉碎。。。。。。。一如曾经自己所受的那样。
时光荏苒,十年逝。至少现在的自己想到那个梦魇般的名字,身子已不会忍不住颤抖。宁轩微笑,是否预示着自己已经走出来了呢,真是讽刺啊。
慕水听了一脸莫名,实在没想到宁轩也会讲神话故事。低落道:“人仙之恋既是禁忌,最终分离也是在所难免,两人相互伤害,最后也只剩虚无空妄 。”
宁轩道:“也许,狐仙根本没喜欢过任何人。”
“不是说伤害爱人,自己也会疼百倍吗,没有人会毫无理由的伤害另一个人。”慕久声音清亮,道,“或许他只是想吸引喜欢人的注意呢。”
宁轩愣住了,没说话,如果说,那人是没有心的呢,那又该怎么样。。。。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自嘲的摇摇头。
“慕水,累了吗,我送你回去吧。”
慕水欲言又止,神情低落,像受伤的小兔子,“哦,好。〃
挑起眼前尖细的下巴,精致的小脸似乎生着闷气;宁轩哂笑:“看你今天玩得太累,大发慈悲一次,怎么,难道前天还没喂饱你”
慕水脸黑了,差点忘了眼前人看起来谦谦君子,到了床上简直禽兽不如,看着一本正经地说着低俗秽语的宁轩,想着早上起床腰还酸痛不已;牙缝里挤出两字:“禽兽!”
宁轩神色不改,“过奖。”
径直离开百花园,雇了辆车,抱着慕水坐了上去。不多时,怀中的少年便沉沉睡去,双手却紧紧地搂着宁轩的腰,皱着眉,嘴里喃喃低语。宁轩看了眼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给点意见吧~~~~~支持便是动力哟!》《
☆、狐祸
宁轩回府时;天已黑。嘈杂吵闹声不绝入耳;宁轩在门口驻足;抬头看看牌匾;怀疑走错地方。
丞相府灯火通明;丫鬟仆人乱作一团;西房里不时传出摔东西;尖叫的声音。宁轩愈加不悦;眼神冰冷得可以杀人;什么人竟敢在丞相府放肆!
府中有眼神颇精的人指着门口,惊喜道:“大人回来了,太好了。”
宁轩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忙迎了上来,招呼着大家都静下来,气喘吁吁地道:“大人,不是人,是狐狸,狐狸发疯了,满屋乱窜。。。〃
一路回来,倒是忘了这茬。宁轩示意,管家急忙带路,一路上唠叨个不停,无非是我们好好照看,狐狸刚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宁轩打断老管家的话,道:“狐狸一直都在吗。”
管家忙道:“一直在呢,几个丫鬟一直守着没离开过。”路程不长,很快就到了,门大开,两个丫鬟连忙行礼,屋里东西摔碎的声音不断。宁轩皱眉,刚进门一团白色的东西就扑了过来,周围一片惊呼:“小心!”
可让众人跌破眼镜的是,折磨了众人一下午的狐狸,扑进宁轩怀里,爪子死死地抓住前襟,毛茸茸的头还往宁轩脖子上蹭蹭。宁轩抬头,入目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片残渣,床帘被扯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是床还塌了半边。。。。。感觉头上青筋直冒,宁轩一把抓住胸前的罪魁祸首,狠狠地摔了出去。彭的一声,对面雪白的墙壁上绽开了血花,触目惊心。两个丫鬟一个脸白如纸,一个直接晕了过去。
宁轩上前几步,又突然停住,转身对管家道:“死了就埋到后山去。”
正欲离开,腿上却有些异常。宁轩低头,万分惊讶。雪白的狐狸,抓住衣衫下摆,金灿灿的双目带着水光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左腿还往外冒着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分外扎眼。
宁轩和狐狸对视几眼,感觉怪异万分。最后一咬牙,弯腰把狐狸抱入怀里。
从药房出来的一路上;狐狸无比乖巧;除了撒娇就是两眼水汪汪可怜样;清洗;上药;还死死地抓住宁轩不放;躲在怀里疼得瑟瑟发抖;却不挣扎。只是看着宁轩;无比委屈模样。看得宁轩满是负罪感;无奈任命。
还好伤势不太大;只是腿上旧伤未愈;重击之下腿骨裂开挫伤;医者口述;修养即可。
任命的后果是;宁轩吃饭;它跟着;宁轩进书房;它安静地坐在一旁盯着;甚至宁轩上茅房;它也守着!而后;宁轩吃饭;它在众目睽睽下蹦上桌;强抢了宁轩半桌饭菜;只是狐狸吃东西的样子着实可爱;满脸碎末;无辜的大眼睛水灵灵;看得宁轩直接从寒冰状解冻;再无半分火气。
总之;少女对这类毛茸茸宠物完全没有抵抗力;短短几天;连带老管家在内;府里所有仆人都被它吸引;对它更是百依百顺;几乎完全忘记了之前狐狸的恶行。最后众人一致认为一直叫狐狸实在不妥;于是开始纠结是叫小白;白白还是别的什么;深思熟虑之后决心请示丞相大人。
当时是,宁轩在书房看文书,看到一群人来势汹汹,下意识以为狐狸又惹事了,待众人说明来意,宁轩平静地放下竹简,完全无视所有人,随意的看着身旁,围坐在糕点堆中认真地抱着芙蓉糕啃,还不忘用爪子擦擦惨不忍睹的脸的狐狸,道:“既然大家都认为取名字很重要,那就叫白芙吧!”一口定音,众人石化。
最后所有人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宁轩难得一脸正经地对着狐狸道:“以后,你就叫白芙了。”然后很戏剧地,狐狸僵硬了,爪里的芙蓉糕掉在地上,转了几圈。软磨硬泡装可怜赌气试了一通后,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宁轩,闭上了金灿灿的双瞳;绝望地接受了这个悲惨的名字。
之后狐狸愈加放肆,几乎每时每刻死缠着宁轩不放,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妥协的往往是无所不能的丞相大人。
直至某日;半夜三更;宁轩被一鼻子狐狸毛挠醒;狂打喷嚏;发现狐狸光明正大霸占他的床,硕大的白毛尾巴遮了宁轩满脸,简直无法呼吸;精力交错的宁轩忍无可忍;一巴掌把狐狸拍下床。下定决心洗心革面;绝不心软;以免狐狸再次得寸进尺!
几日后;众人发现狐狸的点心食盒摆在了客厅角落。宁轩一如既往地吃着菜。狐狸一脸哀怨;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坨;偷偷露出一只眼盯着宁轩。而那人优雅起身;吩咐丫鬟收桌;径直出了门。
平南王一事早已过去数日;宁轩思忖着他老人家应该已经消气了;定定神左转;怎么说还是要登门拜访;礼让一番。太平盛世;人们大多穷极无聊;搜罗着哪家未娶哪家未嫁;自荐当起了媒婆;而宁轩首当其冲做了这出头鸟;本质上来讲;这是一出闹剧。
平南王掌上明珠;玉疏郡主;其实早已有了意中人;只是出于某些原因隐瞒了下来;深闺少女情窦初开相会情郎期间;总有一些潜移默化改变。
平南王发现女儿的异状;心急如焚;秘密地想找出那个不长眼混蛋;居然主意打到宝贝女儿身上。而那个所谓情郎也是有本事;居然丝毫没有露出马脚。这让平南王急坏了;情急之下谋划许久深沉分析之后;觉得此人必不简单;敢在自己头上动刀;且无声无息;必然朝中有一定势力;能被自己女儿看上;还死心塌地瞒着;可见此人必然文武全才;深不可测。之后;平南王身子一哆嗦;符合以上条件;还更胜者朝中只有一个!
但还是不放心;找到玉疏;嘘寒问暖一番后;拐弯抹角半个时辰;最后貌似不经意问了一句:“玉疏以为当朝丞相如何?”
谁知女儿一听,神色微顿,肃然道:“女儿看来,普天之下,无人可出其右。”老王爷看到那微微一顿就呆住了,完全没听进去后面的话,突然间神采飞扬,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笑嘻嘻地出门面圣去了。
之后,额,就没有之后了。
宁轩无奈摇头,可怜了王爷一把年纪。北街出去,不多时便到了平南王府,开门的小厮一惊,倒是连通报都省了,边带路边说:“王爷在偏院小亭中下棋,丞相大人请随小的来。”
左弯右拐,曲径通幽,两旁均是花团锦绣,绿树成荫。比起丞相府来着实好了太多。过了小石桥,有亭立于绿水之上,一便服老者威严坐于石椅之上,抬头,老脸抽搐了下。既而起身相迎,脸上的笑容要多假就有多假:“难得宁相拜访,不知所为何事?”
宁轩微笑略带歉意,儒雅至极,开门见山:“承蒙王爷抬爱,宁轩先前多有得罪,特来赔罪。”
平南王惊叹状:“哦,是吗〃
宁轩笑而不语;平南王叹了口气;的确分外惋惜。
普天之下;无人出其右。天纵奇才;举世无双。
“老夫老了,记性也大不如从前咯;倒是前日宁相送的那座紫荆暖玉扶桑观音像不错呢。〃
“王爷喜欢就好。”宁轩躬身回礼;如沐春风:“王爷不必见外,唤我宁轩便是。”
湖边柳树上传来声声鸟叫;平南王盯着宁轩半晌;后长叹一口气;踱步到石桌边坐下。道:“宁轩难得过来,不妨陪老夫下盘棋。”
“荣幸之至。”
绿水浮萍,涟漪浅浅。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分外欢腾。这局棋下得难得温和,两人边下边谈,倒是十足和谐。
上回若不是被宁轩断然拒绝,回头玉疏郡主红着眼阐明事情真相,平南王安知这是天大的误会。可家丑不可外扬,至少宁轩并不知晓。
“也就是说,郡主喜欢的,另有其人?”宁轩顺势接道。
平南王面色铁青,怒道:“哼,那人整日无所事事,流连烟花之地,肮脏下流,简直不是个东西!”可偏偏女儿对他死心塌地,这话着实说不出口。
“哦?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不把朝廷元老放在眼里。
“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不能动!不然,老夫真想把他抽筋剥皮!”平南王额上青筋直冒,咬牙切齿地说道。
宁轩皱眉,这京城纨绔,仗着后台够硬无恶不作之流,还未听说有这本事让堂堂郡主倾心,王爷亦不敢动的。棋下一半,待平南王思忖之余,宁轩端起紫砂杯,饶有兴趣地问:“那人叫何名字?”
平南王一声冷哼,鼻孔里蹦出俩字,“薛月。”
没来由地一阵冷风袭来,一旁的飞鸟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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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上)
对弈数局,皆不分胜负。平南王大悦,容光焕发。
宁轩婉拒了平南王要留吃饭的好意,面色如常道了别。
看到丞相府的时候,一团白色猛冲过来,扑到怀里。宁轩这才回过神来,摸了几下狐狸毛,走了进去。
管家一眼看到宁轩怀中的狐狸,脸上皱纹堆成了一朵花,“大人可回来了,白芙在门外等了大人一天呢,都脏了,要不要老奴抱去洗个澡。”
“不用了,弄桶水到我卧房来,我要沐浴。”
管家离开后,客厅里空无一人,宁轩深吸口气,紧紧抱住白狐,头深深陷入柔软纯白中。狐狸停止了挣扎,金色大眼睛似乎满是不可置信。。。
水雾氤氲;乌墨发丝铺了满地;宁轩靠在桶沿;闭了眼;水珠顺着光洁额头滑下。狐狸整个失了魂似的;湿淋淋趴在宁轩胸前蹭蹭;盯着那张俊俏非凡的脸;握紧了爪子;尖尖划过;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宁轩猛地睁开双眼;缕缕血丝在水中化开;淡淡熏香弥漫着腥甜。宁轩顿时呼吸急促;一把抓起受惊的狐狸;扔了出去。
“滚!狐狸都不是好东西!给我滚!”
翌日,宁轩上完早朝回来;看了一眼在门口守候的雪白狐狸;面无表情地进了书房;门房紧闭;半日都没再出来。
狐狸守在门口,来回绕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狐狸是通灵性的;仆人越发觉得它委屈;连模样也是无精打采的。
一仆人急匆匆过来;叩门;道:“大人,慕水公子到了,在庭院等候。”
狐狸停住。
门开了。宁轩微微点头,向庭院走去。狐狸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及至处,慕水一副倾城模样,偏过头看着宁轩,温软娴静。
宁轩微笑:“来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
慕水道:“还不是轩哥哥好多天没理人家,人家特地来看看轩哥哥把人家忘了。”
“怎么会呢。”宁轩弯腰覆上那白皙精致小脸,而后坐下。
慕水眼角弯弯,声音欢快,打开石桌上摆着的食盒,道:“我特地做了几道点心;轩哥哥要不要尝尝。〃
宁轩坐下;拿起来扔进嘴里;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好看也好吃。慕水倾身搂住宁轩脖子;主动吻上宁轩唇角;伸出小舌舔了舔。双颊微红;眼神迷离;无限媚态。宁轩眯了双眼。。。
花丛后偷瞄的狐狸坐不住了;猛扑过去;撞进宁轩怀里;恶狠狠地盯着慕水;张牙舞爪。慕水吓了一跳;面露逾色。
宁轩看了眼狐狸;指了指桌上的糕点;“慕水,你的糕点把贪吃鬼给引来了。”狐狸静了下来,跳上了石桌,警惕看着糕点,又看看慕水。
慕水看着狐狸,恍然大悟,愉快道:“轩哥哥,这就是那只狐狸啊,长得好漂亮!”打量着狐狸,接着道:“轩哥哥不爱吃甜食,你爱吃就全给你了。”伸手想碰狐狸,却被躲开了。
宁轩看着慕水兴高采烈模样,摸摸狐狸脑袋,道:“它叫白芙,不太爱搭理人。”
慕水看着贪吃狐狸,眼波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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