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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by界风(古代 宫廷江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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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
作者:界风

简介: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未定/轻松
关键字:娄靖云  龙烨 

至於皇上现该称七王爷的龙烨,此刻端坐在帐内,细听暗卫的禀报,
别人当皇帝是一时兴起,可却不知内含文章,天朝在他治理下,
可谓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但谁又能提早洞悉平和下的危机,
北方乌鸾族虽向天朝称臣,北方战火暂消,却不代表一切无事,
至少在他掌握的消息之中,北方仍是蠢蠢欲动。
身为君王,一方面当是维护天朝之尊,另一方面则不希望消停的战火又重燃,
不仅耗费国力,又不知有多少英魂藏於此地。


一入宫门深似海 1

天朝,德武十三年。

娄靖云,身为将门娄家之子,娄靖云自也是不负祖先之名,官拜忠武将军,从正四品上,今年二十有五,单身,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潇洒自若、英才俊伟、英雄豪杰、人中之龙、凌云壮志、豪放不羁……


横看竖看当然是众家老丈人眼中的乘龙佳婿,姑娘千金郡主眼中的夫婿人选,可是,就是有那麽一点点的小问题。


一说到原因,京城大大小小、有名没名的媒婆们莫不垂胸顿足、懊恼沮丧,愧对喜娘这封号,尤以促成无数佳偶,号称京城第一的李媒人生平第一次在娄家踢到铁板,到现在还痛得一病不起,嘴里呻吟:「糟蹋、真是糟蹋啊……」


至於当事人娄将军根本不把这小事放在心上,就算家中两老一直希望他这独脉能早早完成终身大事为娄家开枝散叶,咱们的娄将军一句:「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儿女情长耽误大事,瞧眼下虽是太平盛世,但北有乌鸾族、南有梁国,海上还有倭寇侵扰,虽是太平,但也不曾完全平静过,再说……」 


以下省略千字,娄家两老一听儿子的开场白不到十句便昏昏欲睡,二十句点头如捣蒜,三十句梦周公去了,还提得上终身大事这正题吗?


再者,人都躲到边疆去,这八、九年也只回来过一趟,事情那谈得成?


实际上,天朝国力强盛,这乌鸾族前些日浩浩荡荡来了一票使团朝贡,至於梁国更别说已是迟暮之年,被自家的主事者玩到连半条命都不剩,苟延残喘,不少梁国人已投降天朝,甘愿当个天朝人,海上倭寇,那更别说已是被扫荡得没法再扫,只除了零星还在海上作乱者,其馀全让天朝的强兵火炮轰得抱头鼠窜,死的死、降的降,一年有三件倭寇扰海已算不错了,说来说去,一切都是藉口。


整体来说,天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无灾无乱,自是八卦当道。 


从那家那家小夥子俊得很,七条大道尾的谢家媳妇偷人,沈家和林家的公子两人结为夫夫等等都是市井小民们茶馀饭後之谈。 


在天朝男子可结婚,只要两人愿意,便可结为夫夫,而从妻的男子则以其名中提一字,称为君,如林家公子下嫁沈家,便称林君,但唯一条件,结为夫夫後不可离异,所以婚前必须想清楚,是否真愿以此种方式互相扶持一生。 


太平盛世,老百姓的接受度也相对高上许多,况且,天朝的开国太祖皇帝,也曾纳男子为妃,鄂君,鄂贵妃,也是现任鄂皇后的祖先。 


说到让京城所有媒婆踢到铁板的娄将军,此时此刻正在军营折腾……不,是操练属下,第一课,先是来个五里长跑,全副武装盔甲上身,少来也有十多斤重,跑完後十人一纵,十人一横结队,演练阵形,一样是全副武装,鱼鳞、雁行有模有样,弓箭队就位,十步穿肠,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端坐在高台,一名男子微眯著眼注目底下的弓箭兵,断下评语:「不成体统。」听闻这四字,周围的将领忽地觉得自己身处大风雪中,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旗手挥旗,全军整齐划一,列队归停,弓箭队放下弓备命,娄靖云往前一站:「众将士听令,秋临又是蛮夷侵扰之时,明日起,加倍操练!」 


话一出,众人面无表情,但心底却是郁闷不已,每到秋时,都是他们这群兵的苦难之时,他们这神风营驻守北方,北方虽以乌鸾族为强,年年向天朝朝贡,但除去乌鸾族尚有鬼夷族、狄族、铁勒族争夺北方草原,虎视眈眈南方沃土。 


但,这一切都是七年前的事,七年前德武皇帝恩威并施,离间反间玩得淋漓尽致,北方各族再也不敢对天朝土地有一丝一毫的妄想,反是自从开放互市後,两边交易频繁,也设有边防司在此专门处理夷族之事,近来已少听有外族敢举兵入侵,顶多就是这家放羊、那家放羊,好巧不巧看上同一处,打了起来。 


真要来说,神风营过去是打蛮族,天朝北方的要脉,现在也是打蛮族,不过性质改为若是劝架不成就比拳头谁大。 


北方马上男儿个个粗犷,熟稔马术弓剑,草原英豪,饶是平日的放羊郎,一上马背,手持弯刀就成了蛮族勇士,所以劝架的人也要有两把刷子,免得劝架不成反挨打。 


这时候的娄将军宛如地狱恶鬼,半分情面不留,死命操他们这些将兵,当然,凡事事出有因,秋临之时,当不可忘了秋狩大会,为安抚北方各族,也为彰显天朝强盛,秋狩大会便成了明的友好交流大会,暗的实力比拼大会。




一入宫门深似海 2

天朝,德武十三年。

娄靖云,身为将门娄家之子,娄靖云自也是不负祖先之名,官拜忠武将军,从正四品上,今年二十有五,单身,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潇洒自若、英才俊伟、英雄豪杰、人中之龙、凌云壮志、豪放不羁……


横看竖看当然是众家老丈人眼中的乘龙佳婿,姑娘千金郡主眼中的夫婿人选,可是,就是有那麽一点点的小问题。


一说到原因,京城大大小小、有名没名的媒婆们莫不垂胸顿足、懊恼沮丧,愧对喜娘这封号,尤以促成无数佳偶,号称京城第一的李媒人生平第一次在娄家踢到铁板,到现在还痛得一病不起,嘴里呻吟:「糟蹋、真是糟蹋啊……」


至於当事人娄将军根本不把这小事放在心上,就算家中两老一直希望他这独脉能早早完成终身大事为娄家开枝散叶,咱们的娄将军一句:「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儿女情长耽误大事,瞧眼下虽是太平盛世,但北有乌鸾族、南有梁国,海上还有倭寇侵扰,虽是太平,但也不曾完全平静过,再说……」 


以下省略千字,娄家两老一听儿子的开场白不到十句便昏昏欲睡,二十句点头如捣蒜,三十句梦周公去了,还提得上终身大事这正题吗?


再者,人都躲到边疆去,这八、九年也只回来过一趟,事情那谈得成?


实际上,天朝国力强盛,这乌鸾族前些日浩浩荡荡来了一票使团朝贡,至於梁国更别说已是迟暮之年,被自家的主事者玩到连半条命都不剩,苟延残喘,不少梁国人已投降天朝,甘愿当个天朝人,海上倭寇,那更别说已是被扫荡得没法再扫,只除了零星还在海上作乱者,其馀全让天朝的强兵火炮轰得抱头鼠窜,死的死、降的降,一年有三件倭寇扰海已算不错了,说来说去,一切都是藉口。


整体来说,天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无灾无乱,自是八卦当道。 


从那家那家小夥子俊得很,七条大道尾的谢家媳妇偷人,沈家和林家的公子两人结为夫夫等等都是市井小民们茶馀饭後之谈。 


在天朝男子可结婚,只要两人愿意,便可结为夫夫,而从妻的男子则以其名中提一字,称为君,如林家公子下嫁沈家,便称林君,但唯一条件,结为夫夫後不可离异,所以婚前必须想清楚,是否真愿以此种方式互相扶持一生。 


太平盛世,老百姓的接受度也相对高上许多,况且,天朝的开国太祖皇帝,也曾纳男子为妃,鄂君,鄂贵妃,也是现任鄂皇后的祖先。 


说到让京城所有媒婆踢到铁板的娄将军,此时此刻正在军营折腾……不,是操练属下,第一课,先是来个五里长跑,全副武装盔甲上身,少来也有十多斤重,跑完後十人一纵,十人一横结队,演练阵形,一样是全副武装,鱼鳞、雁行有模有样,弓箭队就位,十步穿肠,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端坐在高台,一名男子微眯著眼注目底下的弓箭兵,断下评语:「不成体统。」听闻这四字,周围的将领忽地觉得自己身处大风雪中,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旗手挥旗,全军整齐划一,列队归停,弓箭队放下弓备命,娄靖云往前一站:「众将士听令,秋临又是蛮夷侵扰之时,明日起,加倍操练!」 


话一出,众人面无表情,但心底却是郁闷不已,每到秋时,都是他们这群兵的苦难之时,他们这神风营驻守北方,北方虽以乌鸾族为强,年年向天朝朝贡,但除去乌鸾族尚有鬼夷族、狄族、铁勒族争夺北方草原,虎视眈眈南方沃土。 


但,这一切都是七年前的事,七年前德武皇帝恩威并施,离间反间玩得淋漓尽致,北方各族再也不敢对天朝土地有一丝一毫的妄想,反是自从开放互市後,两边交易频繁,也设有边防司在此专门处理夷族之事,近来已少听有外族敢举兵入侵,顶多就是这家放羊、那家放羊,好巧不巧看上同一处,打了起来。 


真要来说,神风营过去是打蛮族,天朝北方的要脉,现在也是打蛮族,不过性质改为若是劝架不成就比拳头谁大。 


北方马上男儿个个粗犷,熟稔马术弓剑,草原英豪,饶是平日的放羊郎,一上马背,手持弯刀就成了蛮族勇士,所以劝架的人也要有两把刷子,免得劝架不成反挨打。 


这时候的娄将军宛如地狱恶鬼,半分情面不留,死命操他们这些将兵,当然,凡事事出有因,秋临之时,当不可忘了秋狩大会,为安抚北方各族,也为彰显天朝强盛,秋狩大会便成了明的友好交流大会,暗的实力比拼大会。




一入宫门深似海 3

乌鸾族、鬼夷族、铁勒族、狄族等等加上其他一些小部族,各派五名猎手出来,而天朝则派出由皇亲领队及由边守将军领队的狩猎队伍,在广大的草原,原始森林,一逐冠军。


秋狩大会的规则很简单,比那一队猎得的猎物多,另外可以妨碍他队狩猎,赢者有丰厚的奖赏,这大会自五年前举办至今,天朝得两次的冠军,乌鸾族亦是两次,铁勒族一次,乌鸾族虽以天朝属臣自称,实力却不容小觑,尤其对方的二王子是个中好手,乌鸾族的两次胜利皆是这位库贺伦王子拿下的。 


今年秋狩乌鸾族派库贺伦王子出来比赛,同样此次代表天朝边守将军的娄靖云自是不敢大意,况且他与库贺伦之间尚有些私人恩怨……


一想到库贺伦自大骄傲的嘴脸,娄靖云表面波澜不兴,实际气得牙痒痒,看向弓箭队的眼神越发不善,阴沈的目光直盯得人发毛,拿了弓箭,道:「上马。」


一旁的副将飞传立即让人牵来马,自己也拿了弓跟著娄靖云一道,背後接受无数道同僚投来的同情目光,凄凉的让他多想深深叹一口气,为自己的遭遇掬一把同情泪,谁叫将领中就属他的马上弓术比将军要差一点,这次秋狩已是排定名单的一员,至於剩下的三人,就在不远处接受著同是弓箭队袍泽善意关爱的眼神。


待参加秋狩的五人策马已不见影,其他人才长舒一口气。


「这日子还要过多久。」某副官如此说。


「等到秋狩结束。」另一位副将由衷庆幸自己善长的是枪术而不是弓术。


「那还要二十天啊!」负责军中文书庶务却被拉来操练的某人如是说。


「秋狩只有五人参加,我是军医,不是军人!」连军医都逃不过魔掌。


「前些日京师传来消息,这次代表皇亲的是临固小王爷。」负责探刺情报的人小小声分享刚到手的消息。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素来与将军互不对盘的临固小王爷,这下可好了,库贺伦加上临固小王爷,将军的两大对头全碰上了。


众人默默在心底为另外四名不小心卷入私人恩怨的同僚祈祷。


直到傍晚,五人才姗姗回来,领头的娄将军神清气爽,想必这一趟出去解了不少气,反观後面四人灰头土脸,看来少不了一番折磨。


同属神风营,但在另一位将军的靡下的将兵们眼见此景衷心庆幸著,幸好当初没误入龙潭虎穴。


娄靖云一身风尘仆仆回到营帐,已先有一人在帐门口等著他。


「伯隽。」娄靖云眉一挑,语气中带有几分疑虑与怀疑,「你怎会过来?」

「散步。」任伯隽笑回,从神风营的东走到西可不是一段小距离。

直接忽略那两字,娄靖云根本不相信散步这种谎言,撩起帐门,手摆出一个请,任伯隽先是进入营帐,在唯二的椅子上拣一个顺眼的坐下,娄靖云自是坐在另一边。


对於不速之客,娄靖云丝毫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任伯隽也不觉气恼,同属神风营,官拜云麾将军,真说来官阶比娄靖云大上一品,与娄家为开国元勋,武将世家相比,任伯隽一切凭实力往爬上,扫荡海上倭寇有功,後转至北方驻守,一开始,对於世家子弟的印象确实不好,但娄靖云让他打破固有思维,即是娄家的当家主乃天朝骠骑大将军,手下有五十万精兵,已是天朝一半军力,娄靖云不走世家的荐举制度,反是从基础小兵开始,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上忠武将军之位,对这样的人,任伯隽满心的敬佩。 


或许是两人最初的会面太过糟糕,乃至於娄靖云看到他没啥好脸色,而他也乐得逗人,光看这脾气火爆的小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为生活一大乐趣。


思起目的,任伯隽顿时没了好心情,开门见山道:「皇上将微服亲临秋狩大会。」


娄靖云瞪大眼,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开口说:「不可能!」 


「怎不可能?今日京里悄悄送来的消息,朝廷为了皇上突来之举忙得人仰马翻。」两手一摊,无可奈何之姿,皇帝执意说要来,谁敢在刀口上惹老大不开心。 


「顾忌到你是此次秋狩的参与人之一,这护卫的工作自是落在我头上。」 


「你需要多少人?」娄靖云已经猜到任伯隽的来意,皇帝出巡,安全警备为优先第一考量,而他手下有神风营最精锐的弓箭队。 


「不多一百人就可,另外,秋狩之时,需要你的人能随时支援。」 


「没问题。」私归私,公归公,在公事上不将私人恩怨带入。 


「北方各族多数都会来参加秋狩,我们也不能重兵部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就算如此,也大意不得,这北方还不算在我天朝之下,只是暂时性的和平,尤以乌鸾族为心腹大患,虽然称臣,但有几分真诚有待琢磨。」


两人又商议布署之事後,任伯隽才离开。 


这一夜,娄靖云满脑子想得全是为何天朝的皇帝什麽地方不去,非要到这儿来,想著想著也没想出个头绪便缓缓进入梦乡。




一入宫门深似海 4

娄家是天朝开国武将功臣,与太傅世家鄂家、太医世家应家、并列齐名为天朝三大肱骨之臣,三家也互有联姻,娄靖云的母亲便是鄂家人,他常随著母亲到娘家联络感情,他的表姐便是现在的皇后,鄂湖月。 


鄂皇后还有一闺中密友,应舒诒乃应太医的孙女,两人是表姐妹的关系,算来也是娄靖云的表姐。 


两位皆是名满天下的美人,但娄靖云对鄂湖月情有独钟,可以说是初恋,所以当鄂湖月入宫时,他伤心了好一阵子,为此舍去近卫军请调边疆,其一是不愿触景伤情,其二是,他不想见到抢走表姐的皇上,天朝德武皇帝──龙烨。 


先帝共有七皇子五公主,德武皇帝乃二子,先帝无立长子为太子,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猜测未来可能的帝位之争,事实却是长皇子巴不得将帝位丢出去,目前正在南方悠閒地过武陵王的生活,没事逗逗南梁的某宰辅等等,套句他所说的:「能力越高责任越重,本王的眼界不到天下之广。」 


对於龙烨,娄靖云始终没什麽好印象,姑且不提鄂皇后之事,单就很早以前,他们之间就结下不解之怨。 


事情从娄靖云十五岁时说起,遗传至娘亲的美貌,娄靖云年少时被误认为女孩常有所闻,有的甚至知道他是男的,也表不介意,妄以轻薄,下场自是凄惨无比,将军世家的子弟岂容人欺负的。 


那年,先帝隐隐约约透露出讯息,有退位之意,朝中之事多半已交由太子发落,诸位朝臣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在未来的新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至於皇族之人,更是趁著太子尚未娶妃,一个个进宫与当时的皇后即现在的凤太后问安,实际是在探听太子婚事,不仅如此,也让底下的子弟多与太子亲近,争取新皇登基大封的机会。 


临固王爷也不例外,由於是皇后凤家的近亲,藉著春宴邀请京内所有贵胄朝臣,在凤皇后亲临之下,举办春宴猎行赏花,另一方面便是让世家子弟藉此机会接近太子,凤皇后则是打著替儿子选后的心态,一场春宴,各有盘算。 


萧睿硕即後来的临固小王爷,从小便与娄靖云争到大,这等好机会又怎会放过,可惜临固王爷期盼儿子跟太子打好关系,要不认识一下也好,谁知萧睿硕反将春宴猎行当作与娄靖云比赛之用,其他世家子弟也忙著帮腔,一场鹿死谁手之战就此展开。 


春宴猎行是以一片原林後来加上人为种植的树林做为猎场,在猎行前会先探查过後再将猎物放入猎场之中。  


娄靖云对萧睿硕的挑战不以为惧,目前至今,他还未曾输过,况且春宴鄂表姐也有来,满心表现的娄靖云接下挑战,不过,这只是他们之间私下赌约,仅有少数人知。


最後,这场赌约不了了之,原因在於,赌的鹿却是死在同样参加猎行的太子手里,这也罢了,顶多不输不赢得了个平局的结果,娄靖云一人策马走在最後,太子则在前方受一大批人簇拥,岂知林内突然冲出三只大灰狼,娄靖云一瞬恍神立即搭弓上箭,咻咻两声,直中其中一只的左眼和前肢,左方尚有一只虎视眈眈,而在他没注意的当下,後方有一只直扑而来。
破空发箭的声音自耳边呼啸而过,准备偷袭的灰狼在空中做出扑杀的动作同时,一箭穿心,一声嗷呜惨叫,倒卧在地。 


娄靖云分神向後一看,先前中他两箭的灰狼彷如死前的挣扎,张开大口朝他而来,又是一箭中马的前肢,马一时失了重心往旁一倒,恰好躲过狼袭,前方的人策马回头赶紧补上几箭,三只灰狼俱付,而娄靖云则被压在马下,一时间动弹不得,待旁人帮忙移开马後,萧睿硕立即上前来嘲笑兼之落井下石,气得娄靖云想一箭射穿他的脑袋。 


娄靖云想站起身时,才发现脚扭了,撑著一口气也不想让萧睿硕笑话,正欲自己走出林子,太子策马来到他的旁边,不吭一声,将他拉到马上,在一群人惊愕的目光中回到宴席会场。 


後语:谢谢 好笑好笑烦死了 送的礼物 ~ ~ ~




一入宫门深似海 5

那场春宴留给娄靖云的不是萧睿硕的嘲笑声,也不是脚扭伤的疼痛感,而是太子看出他伤了脚好心带他回宴席遇到鄂湖月的第一句话。 


不知道那个没长眼的心直口快说:「真是相配。」 


配、配、配……老子跟太子有什麽好配的! 


鄂湖月闻言对著闺中好友道:「真的,这样子可称的上郎才女貌。」一句笑语,娄靖云大感伤心。


晴天霹雳,他喜欢的表姐跟本没将他当男的看,一与太子相比,他的男子气概顿时少得可怜,这叫他情何以堪。 


气恼地打掉太子伸出的援手,娄靖云一拐一拐地离开,耳边尚可听闻鄂湖月为他的失礼向太子说歉。 


同年秋,应表姐因急病撒手人寰,不久,先帝宣布退位,翌年春,太子龙烨登基,国号为德武,由此可看出新帝的雄心大略,立夏,选定鄂湖月为后,钦天监择选吉时於立冬迎娶。
德武二年,娄靖云十七岁,辞去近卫军之职,调任边疆。 


德武六年,北方乌鸾族向天朝称臣,其他各族跟进,北方战火暂消,娄靖云在边疆屡建军功,德武十年官拜忠武将军,同年,自十七岁离家至二十五岁回家,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将他的娘亲吓到晕过去,一个面如冠玉的俊秀少年郎变成气宇轩昂的汉子,娄夫人受不了如此反差,凄厉大呼,她的儿子一去不复返。 


实际上,娄夫人比较偏好俊美形的儿子,虽然儿子从边疆回来後人长高了,也壮了许多,即使不复翩翩少年样,七尺昂藏男子汉,不论相貌家世乃至於事业有成皆是一时之选,她马不停蹄到处物色各家千金,打算趁机会将孩子的终生大事定下来,得知此事的娄靖云,二话不说,先是壮志波澜的保家卫国言论後是连夜遁逃,摆脱他家娘亲一手弄出的相亲大会。 


五更鸡鸣前,娄靖云便已醒来,光是听到皇上要来,过往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若以国为论,他是效忠天朝的忠武将军,单就个人因素,他的确不喜欢龙烨,如今回想起来,他对鄂表姐只是单纯的爱慕,并未有男女之情成份,或许是当初某个不长眼的家伙说出的相配这句话,才让他对於龙烨抱持一种敌意,一种男人间的敌意,也可知年少的他对自己的长相极不满意。 


想再多也於事无补,皇帝微服出巡一事已成定案,他所能做的只有秋狩大会上的安全防卫做得滴水不漏,平安无事地将人再送回京去。




一入宫门深似海 6

如此,秋狩之日渐近,皇帝一行也到了边疆神风营,行事低调地直入营中帐篷,距主帐营不到几尺之遥,镇国大将军、云麾将军、忠武将军陆续进入营帐,帐内装饰别雅,虽说此次出巡皇帝已先下令不声张、不铺张,但仍可隐约瞧见行辕内仍带贵气。


接见也不过是讲几句场面话,皇帝勉励,臣等惶恐之类的,就在娄靖云快受不了沉闷的官场礼仪下,终於结束了,自始自终,他根本没听进半句。


娄靖云方离开,外边早有人等著他。


皇帝御前侍卫不发一语,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娄靖云狐疑接下,但怎麽都没有拆封的欲望,长年在边疆磨练出来的警觉性此刻嗡嗡作响,御前侍卫也没说什麽,倒是直接抢过信,翻面直指底下落款。


上书,娄将军亲启。


娄靖云免不住退後好几步,在他眼中这封信已经是避之如蛇蝎的存在。


「不、不、不……」猛摇头,别说看了,他连碰都不想碰。


娄初云不语,但也没有收回的意思。

「我……」娄靖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可以……」


娄初云叹口气,「我也不愿,但她指明要你看过这封信,你敢不从吗?」


支吾半晌,娄靖云悲哀发现,就算再不愿,他也不敢不从,接过信,颤颤看完内容,仅有一个想法在脑中成形。


── 天要亡他也。


表姐,我恨你。


信正是天朝皇后,鄂湖月亲笔写之。

娄初云心底想,果然如此,娄靖云的反应真如皇后所料,半分不差,默默算起他要输掉多少赌金,还是乾脆说谎,免得心疼他的月俸。


忍不住手劲过大,好好的一封信捏成一团,信的内容言简义赅── 保护皇上,寸步不离。
落款之後还有一段小楷字:若出了半分差错,唯你是问。


娄靖云原先庆幸他是参与秋狩一员,护卫这事,除了御前侍卫外,还有任伯隽负责,瞄了娄初云一眼,他清楚皇后是说到做到,既要他好好保护皇上,娄初云肯定是代替她的眼线。


这位表姐,娄靖云想来又爱又恨,他很敬重鄂湖月,但,对於鄂湖月时不时冒出来的恶趣味,怎都觉得倒楣的永远是他。


「你就任由她胡来?」气得口不择言,「况且不是有御前侍卫还有神风营的护卫,我还有秋狩一事,怎可能分出时间?」更重要的是,这可是与库贺伦一较高下的好机会,一想到那家伙唯一自豪的骑射本领也讨不上风,他的心情就大好。


为此,他筹备许久,就是要在秋狩大挫库贺伦的傲气,又因他是秋狩一员,护卫一事才由任伯隽负责,若真照鄂皇后之意,那岂不是要他弃权。


娄初云一脸古怪的看著娄靖云,道:「方才帐内不是说得很清楚?」


「说什麽清楚?」愣了一下,问:「呃……不就是一般的迎接仪程?」他绝不会承认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娄初云也没多想,毕竟这事也是不久前才决定的,「皇上这次是用七王爷的名义出来。」娄靖云点头,七王爷与皇上是同一母出,两人神似双生子,「所以代表皇亲出赛由临固小王爷换成七王爷。」


比起皇亲国戚的临固小王爷,这皇上的胞弟更适合代表出赛。


娄初云用这下你该懂的眼神看著娄靖云,就因为七王爷代表出赛,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在秋狩之时还将人围得滴水不漏,不摆明了有鬼,於是,若由同为秋狩一员的娄靖云随侍在旁,也不会有意见产生。


同一国的,互助合作谁管得著。 


娄靖云忍不住埋怨起提议要微服出巡,顶替七王爷之名,弄得人仰马翻的正主儿。




一入宫门深似海 7

至於皇上现该称七王爷的龙烨,此刻端坐在帐内,细听暗卫的禀报,别人当皇帝是一时兴起,可却不知内含文章,天朝在他治理下,可谓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但谁又能提早洞悉平和下的危机,北方乌鸾族虽向天朝称臣,北方战火暂消,却不代表一切无事,至少在他掌握的消息之中,北方仍是蠢蠢欲动。 


身为君王,一方面当是维护天朝之尊,另一方面则不希望消停的战火又重燃,不仅耗费国力,又不知有多少英魂藏於此地。 


他并不是第一次到北疆,先前为对付北方各族,为让他们有天朝皇帝料事如神,运筹帷幄皆是易如反掌之感,也时常易容由七弟假冒成他坐阵京师,他则实地监看战局,虽未亲自带兵领将,然,策划布局皆是他听取军报与镇国大将军研讨深虑後才布达下去。


七年前和平协议签定,并未打消他的警戒,仍是让暗卫持续关注北方动态。 


明啻将近来打听到的消息一一禀报:「……乌鸾可汗近来身体大不如从前,各部已有浮言,传言明年春也许就会举办那达乌(召集乌鸾各部族长推举下任可汗),目前来说,以二王子呼声最高,也频频看见二王子拜访各部族长,只是三王子虽也拜访各族,但却与铁勒、鬼夷过往甚密。 


至於大王子并未看到有任何动作,听说最近迷上昭氏族的歌姬,镇日沉迷,已有许久不见人。」 


「朕知晓了。」目光如炬,眼底尽藏睿智的帝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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