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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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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称呼没喊完,就被江流碰了碰手示意别说话。
尤许慵慵懒懒掀起眸子,嘲讽笑:“我为什么来?”她语调凉凉,一字一句缓缓道,“那江军长不妨先和我解释一下。”唇边扬起一抹冷笑,“为什么无缘无故,抓了我……”
声音珠落玉盘般寒凉。
“父亲。”
第25章 星光璀璨
——父亲?!
这两个字甫一入耳,别说站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神转折弄得满心烦乱的苏唯知; 就是一脑袋乱糟糟; 垂下眼不敢看女神的江流都忍不住下意识诧异抬眸。
……等等这是你爹?!
苏唯知和尤许她哥是姘头; 江流和尤许更是有前缘在; 两人都知道尤许身份——尤氏董事长和第二任妻子生下的千金。
苏唯知还好,懵归懵,好歹忍住了没出声。江流下意识一句话就问出口:“阿许,你父亲,不是尤伯父吗?”
尤许轻慢冷“呵”一声,瞥江流一眼,那眼神; 简直像是在看活体智障:“他和我长得有半点儿像?”
江流沉默。
的确; 具备了大多老总秃顶矮个啤酒肚等普遍特征的尤父; 和冷艳精致的尤许完全不像。
可要说尤许是柏舟的女儿……
江流回身看一眼审讯室内坐得八风不动也莫名让他心惊的男子,即使偏心女神偏心得心都歪到天上去,他也得摸着良心承认:虽然女神你也很美,但跟柏舟比起; 差距是不是有点大?
其实讲道理; 单论容貌而言,尤许与柏舟差距并没有很大,甚至若论起整体视觉效果,柏舟看起来恐怕还要被气势逼人的尤许压过一头去。
然而奈何此时在柏舟身体里的,是太初。
以太初的风华气度,即使他样貌平平无奇; 也足以让人称一句“美人”,何况是此时套着这么一个有着难得美貌的壳子?
只说尤许和太初“有些差距”,已经是江流自动开启脑残粉光环,把尤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颜PS过一番后的结果了。
苏唯知看江流没了动静,忍不住自己开口:“那尤伯父呢?”
尤许冷冷扬起眉梢,刮他一眼:“当然是喜当爹咯。”满眼“这种问题还需要问”的不可置信。
苏唯知:“……”这种事情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这世上怎么能有人这么不要脸?!
没等苏唯知再说话,沉默的江流开口了:“……阿许,阿许对不起。”没有纠缠于“父女”问题,他干干脆脆道歉,“我不知道他是你父亲。”
尤许拉长语调“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看向江流,正打算说些什么,冷不防听见铁栏后淡淡声音传来:“你对不起尤许?”——说话的,正是从见江流以来便没什么动作的太初。
尤许瞬间没了声儿。放完那么一个大雷后,她怂得根本不敢去看一眼自家爸爸神色。
倒是江流顺着声音看向太初,神色恢复先前的冷漠,倨傲倒是收起不少:“对您也很抱歉,柏先生。”对着尤许是奶猫,可不代表对上其他人江流也那么没有战力。虽然现在冲着太初和尤许的关系对太初客气许多,但要他能有什么发自内心的尊敬之类……那纯属做梦。
江流摸出钥匙,上前打开审讯室的门。
苏唯知忍不住开口阻止:“江……”
江流头也不回地肃声打断:“唯知,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从未被爱人这么对待的苏唯知有瞬间的愕然,回过神来面上一番红白交织,满心委屈愤怒地握了握拳,赌气地不再说话。
江流打开门,道:“无意冒犯,还请柏先生原谅。”
江流要放人了,然而被放的人并不领他这份“好意”。
审讯室内的太初动也不动,坐得那叫一个稳如泰山。他看着江流,神色端凛冰寒。虽然坐在犯人的位置,但一身泰然自若的气势,不急不缓的语气,倒显得他是审讯者,审讯室外的江流是受审人了一般:“那江军长觉得,自己可对得起身上这套军装,可对得起这声‘军长’,又可对得起……”太初平平淡淡地说出再常见不过的套话,却莫名让在场三人心底震颤,“党和人民,对你的信任和重托?”
似乎是应和太初的话,门外隐约传来急促而有节奏的踏步声,踏步声愈来愈近,江流先是面露疑惑,接着想到什么一般,骤而俊脸泛白。
门被推开,面容严肃古板的警服中年人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警察。
江流听见自己心“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中年人进了门,别的没做,先掏出警官证竖在江流面前,冷森森看住江流,一板一眼道:“江军长,你涉嫌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非法拘禁罪,第二百四十七条刑讯逼供罪,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跟我走一遭吧。”一面说,一面打开逮捕令,放在了江流面前。
江流吐出一口气。
——自己果然是被算计了。
事情明晰了,知道自己无法再翻盘的江流却反而突然安定下来。
中年人话音落定,两名警察便迅速上前,一人麻溜地卸了放弃抵抗的江流身上的配枪,另一人摸出手铐给江流拷上。
江流回头,神情复杂地看茫然的苏唯知一眼,动了动唇,仿佛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脸色铁青地任由一名警察将他压出去。
苏唯知至此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见状下意识喊了一声“江流!”便想跟着冲出去,被另一个留在屋内的警察反应迅速地捏住肩膀按在了地上。
“啊!”苏唯知痛呼一声,额上瞬间冒出冷汗。
中年人没看那边,而是看向太初,严肃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和善的笑意,微微点头示意:“柏先生。”他恳切致歉,“让您受苦了。”
“王局言重了。”太初淡淡应一声,这才从从容容起了身,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来,“可要跟着一起去录笔供?”
尤许对着眼前的神展开,目瞪口呆。
太初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这回又怎么会毫无反抗地任由江流带走他?
——留下的后手就在这了。
太初从来了现代便在按部就班计划行事,而计划的其中一环就是和政府部门保持密切联系。
——他怎么做到的?
太初不大想提这些。毕竟,用自己上辈子炼丹失败而产生的,对治疗癌症有神奇效果的副产品来当和政府沟通交流的敲门砖,并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录完笔供,回家的路上,尤许小心斟酌:“爸……不是,那个,叔、叔叔……”她本是张嘴想问点什么,却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这边直接认了“爸”,于是瞬间干巴巴说不出话来。
太初清淡瞥她一眼:“我是你父亲?”
尤许:“……”她看了看太初虽不慑人,却也绝称不上和蔼的神色,在太初怎么也算不得高兴的神色下,果断怂了。
“我那不是……为了方便糊弄江流他们嘛……”咕哝着小奶音,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这么说,我怕江流不放人。”
本来被拆穿之后怎么麻溜儿认错道歉都想好了,谁知太初看她一眼,淡淡“嗯”一声,竟然真就没了下文。
尤许略有些失落,没那个好狗胆再说一遍“父亲”不“父亲”的事,到底又不甘心。走两步看太初一眼,走两步看太初一眼,最后小声顾左右而言他,问:“今天来的警察是怎么回事呀?”
太初进了家门,正满心放松地要去换了这身衣服,就听见尤许这么一声问话。他想了想。严肃告诉尤许:“今天教你一个道理。”
尤许眼睛亮晶晶扬起小脸,等待金玉良言。然后,就听自家一向威严靠谱的父亲沉声开口:“遇事找警察。”顿了顿,更认真地补充,“人民警察爱人民。”
尤许:“……”没猫病。
感觉上了一节洗涤灵魂的政治课呢。
苏唯知先前也被一并带进了局子里喝茶。江流罪证齐全,逃是逃不了了,苏唯知却是被另外的爱人运作一番接了出去。
他对柏舟本已恨到了骨子里,这下更是不共戴天。伏在爱人怀里暗自咬牙抹泪,到头来什么也没说——吸取前车之鉴,就怕再像这回一样,到头来拖累了自家爱人。
自家爱人不能掺和这事了,但自己到底还是意难平。苏唯知一番抓心挠肺地挣扎之后,无意间看到了自己认识的一个人。
祁藏锋挑眉听苏唯知说话:“他跟灵初求过爱,被拒绝后还曾经贼心不死调戏灵初,甚至差点动强!”
祁藏锋诧异抬眸,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一寸黑了下去。
“灵初”全名姬灵初,是祁藏锋追了很久的姑娘,也是……苏唯知的好闺蜜。
于是这边,太初没过两天安生日子,就开始陆续接到消息——今天名下这个商场消防措施不到位,被要求停业重装,明天名下那座广场被查出某项业务不合法,要求歇业整顿。
太初没等第三家出事心里就有了谱。正打算反手对付回去,还没来得及,就被尤许夏瑜两人撒着娇一人拉一只手带去了一场音乐会。
音乐会是由一名有名的小提琴家举办演出——小提琴家名叫姬灵初,生了一副好样貌,身着白裙清清冷冷的样子看起来纯粹极了。小提琴拉的极是好听,的确对得起昂贵的音乐会门票。
音乐会散场时,太初和俩姑娘顺着人流往外散,旁边冷不防听人喊一声:“柏舟?”
侧首看去,却是一个气质温和的青年。
见太初果然抬眼看他,青年深深皱起眉:“你还有心思来听音乐会?”想到什么一般,“你还对灵初痴心妄想?!”
太初眉峰不动看回去,见青年这般作态,心道这阵子的事差不多算是找着头了。没心思说那么些弯弯绕,干脆不咸不淡道:“先生与我认识?”
祁藏锋冷笑,直接道:“不认识谁也不能不认识你。”抑扬顿挫,“人渣!”
尤许和夏瑜当即便炸了。
只是没等她们开口怼回去,从祁藏锋身后经过的白裙少女似乎是听见了方才太初说话。顿住步子转身过来,清冷眉眼间染出一丝忐忑。她迟疑着开口:“……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跟着男神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第26章 星光璀璨
太初侧眸看去,见说话者是个陌生的白裙少女; 顿了顿; 道:“小姐是?”心底却已然有了数。他来这个世界后认识的人并不多; 而原主记忆中也并没有这么一号人。小姑娘又叫他“师父”。符合这些条件的; 算来算去也只有那个他在网上遇到的,下围棋技术和下围棋的决心都让人忍不住动容的姑娘了。
事实证明太初猜得不错。被看的少女似乎更为紧张,她无意识揉了揉自己裙摆,小声道:“师父,是我。”她报出一个ID,脸色有点泛红,“我叫姬灵初。”没想到自己网上认的师父看起来是这么冷肃威严的样子……姬灵初有点犯怂; “您怎么称呼?”
不错; 说话的正是这场音乐会的主人; 小提琴家姬灵初。
能在帝都像模像样的开一场音乐会,还让尤许和夏瑜拉着自家爹跑来,可想而知姬灵初此人名气不小。事实上这是一位这位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的新生代小提琴家。然而少有人知道,这位中国音乐界的未来之星; 她给自己下的定义是……
一个未来的围棋大家。
是的; 这姑娘的真爱,是她辛辛苦苦学了十几年,却到现在仍是连个围棋班学生都下不过的水平的围棋。啊当然,她坚信自己现在围棋水平不高只是因为一时间还没有开窍,等她开了窍之后,绝对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对于姬灵初这个想法; 她身边的人并不想多说什么——咱们这些被你拉着陪练的现在都能闭着眼秒杀你了,弄得你只能自己一个委委屈屈上网跟纯新手找找势均力敌“酣畅淋漓”的对战,您老人家还是这么有迷之自信,那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说实在的老老实实练琴不好吗?你在音乐上的的天赋让世界知名的音乐大家都赞不绝口啊!何必作死?
在这样没人能理解她的环境中,网上某次对棋时候遇见,因为技术太好而被她缠上,后来被她诚心打动,开始教导她下棋的某位大神,简直成了姬灵初心里的指路明灯,人生的水中稻草。对面少有发来的给她解局的语音,更是被她听了又听,几乎倒背如流。
今天开完音乐会,姬灵初本归心似箭地想回家去找那位指导自己下棋的师父,又哪曾想能在出去的路上听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师父”的声音?
太初不意外地客气道:“柏舟。”又道,“当不得姬小姐一声‘师父’。”
姬灵初小脸红扑扑的,先前那清冷出尘的模样是找不着半点儿踪迹。正打算说些什么,旁边的祁藏锋终于反应过来了:“灵初?”
姬灵初诧异回头,这才发现祁藏锋的样子。
她打量了祁藏锋几眼,眼底现出一丝恍然:“祁先生。”面上恢复先时疏离的神色,套话说的不要太顺畅,“你好。很荣幸你来听我的音乐会。”看一下几人的位置,发现祁藏锋和太初形对峙之势,方又问一句,“你和师父认识?”
祁藏锋看先前姬灵初对太初的态度,已然意识到事情或许有些不对,此时再听姬灵初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他反应极快地含糊说辞:“之前听说过柏先生。”
夏瑜在旁边听得好笑。要是论智商,一万个她也比不上一个尤许,但是要论在感情之事上的敏锐,这世上真是少有人比得上尤许:“听说过什么呀?”墨镜一摘,挑眉笑得张扬又明艳,一张美极的脸庞即使在口罩遮掩下只露出半张,也风情万种到动人心魄,在眼角绽开笑容后,更是直刺人心的美貌——若不是站在了气度慑人的太初身边,恐怕还要更令人惊艳,“说来听听啊祁先生。”她歪歪头,“我也想知道,是听了什么消息,才让您一见面,就对着前辈骂……”她仍是笑着,眼神却冷了下去,“‘人渣’。”
“人渣”一词出口,姬灵初和祁藏锋的脸色同时变了。
不同的是,姬灵初的面色是冷了下来,泛着怒意翻涌的绯红。而祁藏锋的则是恼怒和紧张的铁青。
祁藏锋一面咬牙切齿骂夏瑜“多嘴!”,一面试图和姬灵初解释:“灵初,是……”
姬灵初直接打断他:“你骂师父‘人渣’?”
“……是,但是……”
“不用说原因了祁先生。”姬灵初的眸子一如既往澈然剔透,却冷如二月冰泉,“请离开吧。以后我的音乐会也请您务必别来。”声音清清灵灵,“我不欢迎您,祁先生。”
祁藏锋脸色倏然就白了。
“不……灵初你听我说!”他急得脸庞涨红,急急解释,“这次是我冲动了,但是我是因为听苏唯知说,柏舟他曾经非礼过你!”当然现在看来这事儿十成十是假的了,别说“非礼”,只怕这柏舟还是灵初十分敬重之人。但说出来好歹能证明自己的无辜,也把锅全还给苏唯知。即使不能让心爱的姑娘原谅自己,好歹也减轻一下自己在她心中的恶感。
祁藏锋和苏唯知关系并不亲近,甚至两人都谈不上熟悉,只是祁藏锋因为苏唯知是姬灵初好友的缘故,才对其多方照顾而已。这次关于“柏舟曾想非礼姬灵初”一事,全是祁藏锋从苏唯知那里听来的片面之词。当时祁藏锋因为苏唯知是姬灵初好友的关系没有多想,又一则是对姬灵初关心则乱,二则是听说过柏舟年轻时候睡遍娱乐圈,男女不忌荤素皆可的风流,没多想就对其出了手——当然,出手的这么干脆,也不乏他没将柏舟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过气小演员放在眼里,觉得就算冤枉了柏舟也无关紧要的想法。现在想想,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被苏唯知当了枪使?
现下得罪了女神,只在心底暗骂一句“贱人”,简直将苏唯知恨到了骨子里去。
祁藏锋算盘打的很好,只可惜夏瑜并不打算让他如愿。闻言悠悠“哦~”了一声,眼角带嘲的样子又美又媚,即使只露了半张脸,也勾得过路行人脚步都不自觉慢了下来:“祁先生。”她捏着嗓子娇滴滴叫祁藏锋,能叫人从骨子里发酥的声音,听在祁藏锋耳朵里却和魔鬼无异,“你是傻呀,还是傻呀?嗯?”带着点鼻音的“嗯”简直萌得人鼻血都出来,“我前辈十七年前就出国了,今年才第一次回来。”她装模作样掰了会手指,“呀”一声抬起头来,“我数学不好,还要麻烦您自己帮忙算算,那时候姬小姐多大?三岁?五岁?”
祁藏锋安能不会算这个,然而知道归知道,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反驳:万一这是个恋童癖呢?!
下一秒,夏瑜就如同猜到祁藏锋在想什么一样,震惊地一掩小嘴,猛地回头看向太初,矫揉做作地惊呼,“前辈,您有恋童癖!”
太初看着夏瑜这刻意浮夸的演技,也没打断她,眼底甚至带了些失笑的纵容。只待她说完,不轻不重斥她一句:“胡说八道。”
姬灵初在旁边看着,被这隐约含笑的呵斥苏了一耳,满脑子都被“好嫉妒好嫉妒为什么让师父这么说话的人不是我!”刷屏。回过头对祁藏锋的时候就脸色更冷:“多谢祁先生关心。但是,我并不欢迎一个不尊重我师父,并且连一点基本事实都没法判断,还在没经过验证事实的情况下对人随意污蔑诽谤的人,请您离开。”见祁藏锋仍是不甘心的样子,补充一句,“另外,我下个月十七岁整。要说师父非礼我,或许您说的是哪个同名同姓的人?”
祁藏锋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红,说不出话来。
一直没说话的尤许“呵”一声,眼角刮过祁藏锋,语调意味深长:“姬小姐下个月才十七?啧……我说祁先生,这恋童的,不是叔叔,恐怕另有其人。”她顿一下,又低笑,“你还是走吧,自取其辱多难看?我记得……似乎在曾在市政府见过你。”她眯起眼,“且行且珍惜吧。这官儿,总不能叫个恋童癖当下去。”
祁藏锋气得一噎。再定睛一看:“尤许?”尤许在京城也算个名人,她爹老尤总有钱的很,又从小娇养这个闺女,虽然不怎么过问,但是钱物教育一律不曾落下过,就等着她成年把她嫁一个好人家,拿来联姻稳固生意。这两年尤许成年,她爹就开始带着她出席各种社交场合,那副要卖闺女的样子不要做得太明显。祁藏锋冷哼一声,语带威胁:“尤小姐就这么跟一个男人出来听音乐,不知尤董知不知道。”
尤许“哈”一声,正打算怼过去,就听姬灵初声音寒凉:”祁先生还是请走吧,我不想再见到您!”
祁藏锋顿时再顾不得尤许那边:“灵初……”
姬灵初打断:“我和祁先生不熟,私以为您还是称呼我‘姬小姐’合适一些。”不待祁藏锋回答,抬手平摊指向门外,“请。”
祁藏锋脸色精彩纷呈,胸口起伏不定,最后还是颓然说一声:“灵……姬小姐再见。”
姬灵初毫不给他面子:“我并不想和祁先生再见。”
把祁藏锋心口噎得生疼。
出了音乐会,也不顾天色已晚,开车直奔苏唯知家,站在楼下拨出电话。
“藏锋?”接到祁藏锋主动来电的苏唯知有些意外,以为是柏舟的事有了进展,他按捺下心中喜悦,声音温和,“怎么了?”
电话那头,素来好脾气的男子字字阴冷:“苏唯知,你给我滚出来!”
第27章 星光璀璨
听得祁藏锋这样的语气,苏唯知面上笑容一僵。
祁藏锋和苏唯知两人关系并不算非常好; 只是因为祁藏锋喜欢姬灵初; 苏唯知又是姬灵初好友; 祁藏锋想曲线救国; 平时非常照顾苏唯知,所以才勉强称得上一句“朋友”。两人近日里能扯得上关系的,也只有日前苏唯知骗祁藏锋,想借刀杀人,让他对付太初这一回事。现在祁藏锋这个语气,除了发现真相,不作他想。
苏唯知收拾了一番; 匆匆下楼去见祁藏锋。祁藏锋脸色阴冷地站在楼下等着; 见了苏唯知直接怼过去一句:“贱人!”
苏唯知表情难看一瞬; 还是忍住了没发脾气。他平日里虽然是好脾气,却不是任人拿捏欺负的软柿子,可此时却也不自主地弱了声势:“藏锋,怎么发这么大……”
“你闭嘴!”祁藏锋不等苏唯知说完便冷冷打断; “一口一个‘藏锋’你倒是叫得很顺口。”他面露厌恶之色; “以前要不是顾忌着你是灵初朋友,我能任着你这么叫?”
苏唯知一滞。他上辈子受了诸多不平之事,也算磨平棱角,但是自从重生以来,勾搭上诸位大佬,几乎是可着心作天作地; 脾气看起来是温温和和,实际上养得比前世还大。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一通,即使是他自己亏心在先,这下也冷了脸:“祁藏锋你放尊重点!我不是那些你能随便辱……”
“啪——”
话到一半,苏唯知便被重重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偏头看祁藏锋,嘴里模糊有了些血腥味:“祁藏锋!你……”
“少你啊我的。”祁藏锋慢条斯理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目光冰冷,“你一个卖屁股的男娼,多少人都睡过——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
他看也不看苏唯知愤怒难言充满屈辱的眼神:“敢骗我,你做好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了吗?”撂下狠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还狠劲儿往衣服上擦手。
这边发生的事情太初那里并不知情。
此时太初正坐在客厅内,八风不动地翻看手里刚买不久的道经,旁边三个姑娘看着笑语盈盈一个比一个温柔,实际上那凶狠的眼神拼杀、话里藏刀的机锋……几乎就差打起来。
尤许去了厨房做菜,留下夏瑜和姬灵初说话。说着说着,姬灵初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客厅挂着的一张照片上,脸色俄而一变:“……这是谁的照片?”
夏瑜顺着她目光瞥过去,“哦”了一声:“那是前辈年轻时候照的。”
姬灵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她看看照片上衣领敞开,发丝凌乱,笑如春晓之花的男人,再看看不远处坐着的太初——衣服的每一粒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包括袖口。神色冷肃端谨,周身气势更是压迫得人几乎不能喘息。
——这是一个人?!
但若细看五官,那又的的确确是一个人无疑了。
夏瑜挑挑眉:“怎么了?这幅表情。”
姬灵初脸色复杂地摇摇头,没说话。
姬灵初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院长说,在孤儿院门口捡到她的时候,她襁褓里只放了一样东西——是她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后来,姬灵初无意间发现,那张纸被激光透过的时候会显示出一个图像。她将图像拓印下来,正是一个笑得灿烂的男人。旁边还一行小字:这是你爸。
姬灵初有了关于身世的线索,却也懒得追究,随手就把纸扔在了一边:她一个人过的好好儿的,父母什么的……既然扔了她,那么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打算再找回去,就此一别两宽最好。
照片姬灵初当时只看了几眼,所以刚见到太初的时候,因为巨大的气质差异,竟根本没发现任何相似,直到刚刚一眼看到那张客厅上挂着的,和她看过的照片有八分相似的相片时,才意识到什么。
自己崇拜的大神是抛弃了自己的父亲什么的……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但再想想,接受了这个设定的话,似乎还挺带感?
况且无论如何,就是不认这个爹,这个师父,她也是要认的——尽管到目前为止师父还没承认她是他弟子。
想通之后,姬灵初面色迅速恢复正常:“只是没想到师父年轻的时候和现在差别那么大。”
夏瑜狐疑看她一眼:“是吗?”很快被糊弄了过去。
这一日之后,祁藏锋对太初这边的打压很快停止,甚至隐隐有帮扶的意思。然而祁藏锋那边想偃旗息鼓,太初却并不打算这么轻轻松松放过他。
太初不是什么好脾气,他本是想着循规蹈矩按照此间规矩一步一步把事情做了,可是现在苏唯知一次又一次地上赶着恶心人,他也便选择了一个开始时没打算用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直接寄东西去了市政府,然后不出一个星期,就被人客客气气请了过去。
坐在办公桌后的女子身着白色套裙,戴一副金丝眼镜,容貌并不如何精致,却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儒雅,大气的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见到太初进门,她笑着放下手中钢笔,起身相迎:“柏先生,早上好。”
“感谢您对国家的贡献。”她面带敬意,“国家将您的功劳都记在心中。”说的是什么事儿呢?说的是柏舟前几天交出去的一大堆治疗各种病、且经过这几天加急检测,确实效果非凡的药物配方。
能不在乎垄断这些药物所带来的利益,将其上交给国家,怎么不让人敬佩!
“今天请您来,是关于您来信中提到的,祁藏锋同志滥用职权一事。”女子面带歉意,“经查证,您所言都是实情,他违纪的情况比您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已经对他进行了双规处分特意请您来看看他。”
祁藏锋实在值不得太初特意去见一趟,但是既然对方专门把他叫来,只为见祁藏锋一眼,倒也没什么不能见的。
太初眉峰微微一蹙,没说什么,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多谢姜书记好心。”跟着去了。
祁藏锋撑头坐在沙发上,整齐的衣服有了褶皱,头发也显得有些杂乱,比起音乐会当日的意气风发,着实是狼狈落魄得有些厉害。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来看向门口,眼底血丝遍布。
看到太初,祁藏锋显然有些意外。眼底闪过一丝难堪,他哑声开口:“柏舟。”
太初面无表情看祁藏锋一眼,不说话。周围一时陷入安静,好一会儿,直到祁藏锋在太初寒冽的目光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才淡淡道:“国家和人民给你权力,并不是让你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满足私欲的。你辜负了国家对你的信任。”
太初和祁藏锋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姜云轻听着太初这毫无诚意的套话,却仿佛当了真,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亮——现在的时代,这样爱国又三观正直的人,真的堪比国宝了!
祁藏锋干涩道:“灵初怎么样了……她最近过得还好吗?”
太初想了想,声音仍是冰寒正经:“她住进我家了。”说完不再留,“告辞。”转身就走。
“住进家里了”。祁藏锋立刻脑补了十万字对方和自己女神不得不说的故事,脸色“唰”白得和刚粉过的墙一样。而后黑了白、白了黑,好不精彩:“你对她做了什么?!”
太初不理他,离开的步子顿都不顿,他出门的时候,祁藏锋还扑在门上,扒着门把脸挤在门上对他背影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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