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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孟婆的玄学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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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道人:“……”
  孟晓:“……”这一起用真的不会打架吗?
  道人再一甩拂尘,嘴上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破!”
  “啊!!!”
  镜面突然裂开,里面的武玲发出惨厉的尖叫,她的眼睛变得通红,手从镜子中伸出来,“你、你来陪我说说话吧!”
  老道愣怔,又立马回过神来,退后一步,继续念道:“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啊!怎么会!”
  他念得极快,而且也有护符在身,不想那厉鬼如此厉害,竟然没等他念完防鬼咒就破了护符,道人只觉一阵晕眩,魂魄就被拉出体外。
  “你来……陪我说说话吧!”
  女鬼继续诱惑,道人的魂魄被她拉着即将要进入镜子,她已经明白了,那个女的再强不帮助她也毫无意义,能靠的只有她自己,她继续用力,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我可以救你,你给我…唔……一千可以吗?”


第7章 
  孟晓舔着冰棍,一只手轻松地拽住老道的腿,犹豫地问道。
  毕竟是新手上路,不能要太多吓跑客人,这样才能细水长流,孟晓对自己如此有远见十分得意。
  然而那青云道人却未立即同意,反而用极其微妙的神情盯着她,孟晓被盯得心虚,暗想是不是要的太多,连忙改口:“我给你打个折,三百也行啊!如果嫌太多的话,我们还可以打个商量。”
  她对这笔生意可是十分有诚意的。
  青云道人闻言八字胡一撅,气得嘴都有点歪,“……我的命只值三百吗?还能打折的!等等……不要!小姑娘我给你三万!不!五万!快来救我!”
  在道人据理力争他这条命价钱的时候,武玲趁机使力想要将道人拉进镜子。
  青云道人一惊,知道自己若是入了镜子绝对会凉透,立马声嘶力竭地敲定价格,为了表明自己很值钱,他还自主加了价钱。
  孟晓被如此上道的顾客震惊了,手不可遏止地一抖,差点就没抓住老道,她扔了冰棍,微微使力就把老道拽了出来,还附赠拍回身体服务。
  青云道人回了身体,还有些惊魂未定。
  他本是看着友人面子才接下这个赔钱的买卖,以为只是个新厉鬼应该不足为惧,不料这鬼戾气竟如此重,还能以镜子为媒介,要多棘手就有多棘手。
  青云道人心情抑郁,转头看见孟晓双手摊开在眼前,一双黑眸几乎都冒着金光,心情更加抑郁了。
  道人:“……我没带现金。”
  孟晓利索地拿来了手机,“微信支付宝任君选择。”
  等收到了到账提醒,孟晓的笑脸更加灿烂,看道人的眼神越发和蔼,这小后辈还是不错的。
  青云道人肉疼地转了钱,又窥见孟晓的迷之态度,心中恨不得上前狠狠踩上两脚,这次他不仅受到了惊吓,还损失了这么多钱,而那厉鬼……
  道人扭过头,正好和趴在地上嘤嘤泣血的女鬼对上了眼,那小姑娘竟然把女鬼块儿拉了出来!
  青云道人:“我特么……”
  他慌乱地跑去捡之前掉在地上的法器拂尘,回头想要应对时却见小姑娘已掐腰站在了女鬼身前,看起来恶霸风十足。
  “我有冤啊大仙,我无法忍受我家涵涵遭受如此等待!您又不管,我只能自食其力去报仇啊!”武玲瑟缩,悲切地控诉,血泪滴答滴答在瓷砖上绽出了一朵朵血花。
  孟晓不知为何想起了高静曼,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放了软话。
  “等我把你家事情了解清楚后,有时间的话会帮助你一下的。不过现在你给我滚回去!别吓着我客人!”
  武玲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的光,她静默了片刻,还是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却在即将融入镜子时被孟晓叫住。
  “等等!把你的血弄干净,不是我说哎,武玲你太不爱卫生了,以后不要一出场就满地血啊!”
  武玲:“……”
  没有血来烘托,恐怖效果在哪里?这不是强鬼所难吗?
  她想要抱怨,但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地打扫干净后抽抽搭搭地进了镜子。
  围观的众人:“……”怎么感觉之前超凶的女鬼现在看起来如此可怜?
  青云道人见女鬼进了镜子,才总算松了口气,他一扬拂尘,指向了孟晓,厉声问道:“这女鬼如此听你的话,难道是你养的厉鬼,你是降头师?!”
  孟晓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否认。
  “我不是,我没有……我昨天才刚见到她而已啊!”
  青云道人不太信,疑惑道:“那她为何这般听你的话?”
  孟晓眨了眨眼回答:“大概是我长得比较凶?”
  道人被这话一噎,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姑娘。
  约莫十几岁的年龄,大大的眼睛,眸若深潭,一直与她对视的话,那双眼睛的确有些吓人,衬着她那张白皙的脸蛋也多了几分阴森,但粗略看的话只还个很常见的可爱小姑娘,要不是那头白发加成,或许都会有人认为这姑娘不过十三四岁。
  而且,她的气息太过干净,根本不像血气冲天的降头师。
  青云道人很是困惑,但又不愿再多管此事,只警告了一句,“我不知那女鬼为何怕你,但此地的确不宜住人,你等早日搬迁为好,贫道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孟晓回答,便一扬拂尘仙风道骨地离开了。
  高静曼作为女主人客气地跟了出去,对着即将进入电梯的道人喊:“大师,有空再来玩啊!”
  青云道人一个趔趄,抽着嘴角使劲摁了关门键。
  这一家人是不是脑子都有病啊!
  *****
  艾飞在著名医大毕业,是一个信奉科学的铁杆唯物主义者。
  但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现在想起来,最初的不正常是在半个月前,他的身上莫名长出了红色的纹路,不论如何检查都查不出毛病来,因为那纹路很浅很少也不痛不痒,他也就没当回事。
  可当天晚上,他就出事了。
  艾飞是个喜欢长时间泡浴的人,家里还特地买了香柏木做的浴桶,当他舒舒服服地倚在枕木上时,只达到他腰腹的水忽然猛涨,顷刻间淹没了他。
  他感到了窒息,张开嘴想呼救,那水就顺势疯狂地涌入他的口腔,想站起来,却又没有丝毫力气。
  到最后,艾飞只能绝望地往下沉去,明明他呆得地方只是个一米多的木桶,可身下却像是无尽的深渊。
  眼看就要失去意识时,妻子赶过来救了他。
  惊魂未定中的艾飞回首看那浴桶,桶中却只有半桶水,安安静静的,像是之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妻子听到他的诉说,也笑他是不是睡糊涂了。
  作为唯物主义者,艾飞亦认为刚才只是在浴桶中的一场梦,想来大概是最近太累了,还打算趁此机会要不要把这两年的年假都休了。
  正好已孕的美国妻子要回国待产,他送她上了飞机,答应等收拾好了就去美国陪她。
  然而医院的假哪有那么好请,他拖拖拉拉的就拖了十来天。
  碰到孟晓这事儿是他年休前的最后一天,这时他身上的红纹已经遍布,走路时总感觉有什么透明的东西阻拦着他,使他举步维艰。
  “那天晚上,我去厕所时,听见有啪叽的声音,我就寻着声音看了看,发现在一快瓷砖的缝隙处有只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看着我转动了一下!”
  艾飞把孟晓迎进屋,说到此事时恐惧地搓了搓手臂,孟晓这才发现他的手臂已经血肉模糊,有红色的鳞片错落分布其中。
  “你看,从昨天夜里开始,我的红纹渐渐凝成了红磷,不管我怎么拔掉它们还是会生长出来,我……要变成怪物了吗?”
  他笑得很难看,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这个年轻的医生几乎变了个样子。
  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死的!
  孟晓在他身上看到了浓厚的死气,估摸根本熬不过今晚。
  可明明在这间屋子里除了有不正常的腥气外,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怨气和邪气,这根本不合常理。
  “你先去休息一下,你精神太差了。”
  孟晓建议,她看了看艾飞青紫的眼圈安慰道:“放心吧,今天不行我就先住下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艾飞也是实在撑不住了,他从昨天晚上就没敢合眼,熬到白天去医院找了孟晓的电话,又等到了现在,几乎是两天的时间没有睡觉,精神上根本扛不住。
  他道了声谢,栽在了床上,艾飞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大概是孟晓的淡然态度安抚了他,竟然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孟晓坐在一旁的高木椅,对着房间中越来越重的腥气皱起了眉头。
  咕嘟……
  咕噜噜……
  有水的声音。
  艾飞好像做起了梦,他似是进入了深海,沉重的水压几乎要把他碾碎,可奇怪的是渐渐他竟然感受不到那种恐怖的水压,如同他本来就应该存在这里。
  他缓慢游着,有东西从身侧游过,他扭过头,却看见了他的妻子。
  妻子冲他微微一笑,他也下意识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眸就骤然睁大,恐惧地望着自己妻子的头颅正一点点用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那白皙的皮肤上开始长满了红色的鳞片,她张大了嘴巴,嘴中的牙齿锋利且细密,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牙齿!
  而更让艾飞恐惧的是,他感到自己的脖子也开始咔哒咔哒作响,渐渐向前弯曲,牙齿微痛,他一摸,那锋利的尖锐刺破了他的手指。
  不对,他已经没有手指了。
  他变成了一条鱼!


第8章 
  屋子内海腥的气味愈发浓重。
  艾飞平躺在床上,从身体内部开始不断地渗出海水来,很快就润湿了整张床。
  孟晓握紧拳头立在床前,旁边是被她踢倒的木椅,刚刚艾飞的灵魂被从海水中突然冒出来的东西抓走时,她虽然立即出手阻止,但还是没来得及。
  那东西在入水之前,竟然还挑衅地扭动了一下。
  孟晓抽了抽嘴角,燃起一枚三角驱鬼符投入海水中,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作用,又不甘心地烧了一枚驱邪符,结果都是相同的。
  不是鬼,亦不是邪!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孟晓觉得自己头都秃了,心情也越发烦躁。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她没有回应,现在艾飞这种状况,若是被他人看去了,不知会造成多大的麻烦呢,于是她就装作家中没人。
  门铃响了几声便停了下来,孟晓以为来人已经离开,却不知一根红色的丝线从门锁中钻了进去,化成了钥匙的模样。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孟晓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只见来人是两个男的,其中一位约莫四十来岁,长得周正严肃,很有大家长的样子,另一位是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肌肤白皙透明,眉眼温柔缱倦,精致美丽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她觉得眼熟,又仔细看了几眼,不料还真是熟人。
  “月琛”
  少年正是孟晓的前暗恋者,也是造成她这辈子死亡的间接凶手。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作为一中的男神级人物,即便他躺着也会有锅从天而降,毕竟喜欢他的人,总想要独占他,也就总会竭尽全力的排除对手。
  而她就是因此,死于他杀。
  孟晓不悦地眯起了眼睛,对于来人表达了十分的不欢迎。
  月琛施施然地走进来,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孟晓的态度,礼貌又温柔地对她打了个招呼。
  “孟晓同学,你在这里啊。”
  他又侧过身,给她介绍了后面的中年男人与此次的来意,“这位是我家的长辈,我叫他陈叔,陈叔今天说他同事有些不对劲叫我来看看,既然你也在这里,不如我们一起努力吧?”
  他表现的十分友好,伸出了骨节分明的右手。
  孟晓扫了一眼,当作没看见般忽视了那只手,转身对他们说起了艾飞现在的状况。
  陈叔在一旁看得一惊,害怕这小祖宗再不高兴,不料小祖宗此刻的笑容甜的都可以腻死人。
  “我用了驱鬼、驱邪符,都没有任何用处,之前我也把人搬到别处去,但那海水如影随形,根本逃不了,而且现在不止他的灵魂不见了,这海水还在逐渐消融他的身体,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她很是烦恼,毕竟艾飞多少帮过母亲,知恩图报,她能够不让他死就不死。
  “你抱过他了?”月琛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哈?”
  月琛没有再说什么,他点了点头,很自然地收回了伸出的手。
  他走到床前,手臂笔直地伸在艾飞正上方,孟晓发现他本来空无一物的右手上出现了丝丝红线,那红色的丝线从他纤细的手指间垂下,落在了艾飞的身上,“缠!”
  他喝道,柔软的红线如同有生命般将艾飞整个裹住,很快就缠成了个红粽子,尔后像拧抹布一般开始拧……艾飞?而且十分用力,像是在泄愤。
  “这、这不会死人吧?”陈叔发出了疑问。
  月琛嘴角含着一抹惬意的笑,并没有回答。
  不一会儿,红粽子里就排出了许多水。
  那海水被红丝排除在外,最初如同被激怒般疯狂地冲撞,但却是怎么也钻不进那死死缠绕的粽子,过了好几分钟才似是失去控制般缓缓安静下来。
  “好、好了吗?这样艾飞就没事了吧?”
  陈叔冲着月琛问,态度很是小心翼翼,完全不像是个长辈。
  月琛微笑,将红线收了回来,那丝线缠绕在他的指尖,白肤红线,有一种绮丽的美。
  “他当然还有问题,我只是让对方知道她再不出面的话,就不可能完整带走艾飞的身体而已。”
  闻言,孟晓立马问道:“你已经知道想害艾飞是什么东西了吗?”
  “嗯。”月琛回答:“是个至少千年道行的妖。”
  孟晓质疑:“不可能,若是妖有害人之心便是邪祟,我的驱邪符不可能不管事。”
  “那要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在害人呢”
  月琛笑,不再多做解释,只是说:“反正她今晚就要到了,孟晓同学可以问个清楚,而且这样也有办法对付她了,对吗?”
  “哼。”
  孟晓冷哼一声,想起那个挑衅她的海带,皮笑肉不笑地说:“现身我就弄死她!”
  夜里,陈叔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了月琛和孟晓。
  孟晓给母亲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不顾孟言的鬼哭狼嚎迅速挂断了,她抬头望向静静坐在沙发上的月琛,绕着他走到了床前的木椅上坐下。
  艾飞的脸色苍白,生魂离体,时间长了对他造成的伤害无法估计。
  到底是谁能在不产生邪祟的情况下害他,孟晓想,她知道月琛知道,但她就是不愿问他。
  夜里太静了,两人又都不说话,只有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呲呲’的声响。
  呲呲?
  孟晓无语,这些鬼怪每次出场能换个方式吗?
  这样损害公物到底谁来赔,她看了一眼月琛,发现月琛也在看着她,寂静的环境中,只有门锁转动的声音。
  那东西有钥匙……孟晓似乎想到了,但转瞬即逝没有抓到。
  门打开了。
  她拿着驱邪符狠狠贴来了来人的脑门,还未来及念咒,那人就吓得蹲在地上,带着几分外国味的中国话从她口中说出,“你们是谁,我丈夫呢?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会在我家?”
  “你是艾飞的妻子?”
  孟晓想起艾飞有说过有个美国妻子,好像是叫莉西来着,她将视线移到孕妇挺立的肚子上,才尴尬的发现自己好像贴了个人。
  “抱歉,我还以为……”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拿下符咒,把人扶了起来。
  莉西被孟晓撑着站起,摇摇晃晃地挺着肚子坐在了月琛身边,她看见了月琛的样貌,愣了一下后傻乎乎地笑了,夸赞道:“你长得可真好看!”
  月琛回以微笑,笑容有些深意。
  莉西休息了半晌,才又挺着肚子走到了艾飞身边,孟晓有些抱歉,低声说:“你老公现在状况很不好,有可能活不成了。”
  “我老公为什么要活着?他就该死去啊!”
  莉西闻言,好奇地问道,那张脸天真无邪,像是这句话根本不是她说的。


第9章 
  夜色如墨,外面呼啸灼热的夏风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
  下一秒,冰冷的海水从窗外灌入。
  孟晓不顾汹涌而至的海水想要上前抓住莉西,却在触碰到水的那一刻被一条红线拦腰绑住,她整个人被带地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尔后眼前丝丝红线覆盖而上,从外看去就是一个红色丝线组成的巨大圆球。
  “你没事吧,孟晓同学?”
  月琛小心地将女孩儿拢入怀中,头微微低下,唇畔的呼吸吹拂在对方的耳际。
  孟晓愣了一下,手脚并用地脱离那人的怀抱,可是身在球形物体中,在滚动时两人不可避免的就会接触,她烦躁地揉了揉耳朵,伸手就要撕破红球。
  “等等,我的线没有我的命令是不可能分开的。”月琛阻止。
  孟晓生生将红线球撕成两半后,回头问:“你说什么?”
  月琛:“……没什么,您请。”
  孟晓跳了出去,发现整个房间都被海水充斥,估计楼下已经开始下大雨了,她憋足了气,向着艾飞的方向游去,莉西也在那里,看到她后扬手一道水柱冲她而来。
  她躲避不及,狠狠撞在了墙壁上。
  回去后,一定要画个避水符!
  孟晓发誓,如今却毫无办法,妖是她的弱项,除了武力制服,她没有任何应对措施,可偏偏现在连接近都无法接近。
  莉西不在意地瞟了眼又往这游的孟晓一眼,素手抚摸着艾飞的脸颊。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其他雄鱼太丑了,所以一直只顾修炼没有繁育,那天你把我抓起来,说生吃一定很好吃时,我觉得我遇到了真命天子,虽然你也挺丑的,但是我还是决定为你生育孩子,所以现在……我们一起为了我们的孩子而努力吧!”
  说着,她轻轻吻向了艾飞的唇,艾飞的衣服飘落,露出了一只僵直的鱼。
  莉西欣喜地抱着那条鱼,耳边忽然听见了一道轻柔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那男人的灵魂藏在你身体里啊。”
  她悚然回头望去,只见那个漂亮的少年坐在红丝编制的半圆形球内,身体周边泛着微微白光,那海水一点都没侵入其中。
  他挨近她,莉西看见其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右眼下一点泪痣使整张脸显出了几分艳色。
  是那个很好看的少年。
  “你……”
  莉西开口,却又瞬间僵住,因为少年的丝线已经进入她的身体,把她最珍贵的东西拽了出来——
  “不、不要!”
  她哭喊,但少年面带笑容的脸上却透着丝丝冰冷,他将手中的灵魂晃了晃,问她:“你还需要他活着与你一同去你的出生地吧?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莉西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海水渐渐收入她的掌中。
  孟晓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氧气的缺失使她脑子嗡嗡作响。
  月琛飘了过去,心疼地扶起她,问:“你没事吧?”
  她摆了摆手,咳嗽了几声,摇晃着走向了莉西,“为什么要害艾飞?”
  “我没有害他!”莉西看了一眼还提着艾飞魂魄的月琛,小心又慷慨激昂地说:“我怀孕了,作为我的配偶我要带他去我的出生地,完成我们一族神圣又伟大的繁育事业!”
  孟晓呆住,“额……什么?你是黑寡妇妖?但为什么会用水?”
  “是红鲑。”
  莉西还未答话,一旁的月琛插话解释,他见孟晓一副‘那是什么东西’的可爱样子,低低笑了笑,继续说:“就是大马哈鱼,也有称它们是三文鱼的,每年秋季,它们都会为了回到出生地生育而进行一场五千公里的洄游,这只红鲑估计就是想把艾飞变成鱼,和她一同完成这个使命。”
  “为了生育而死吗?明明有了近千年的修行?”
  孟晓觉得不可思议,她转头看向莉西,问道:“而且你真的认为自己怀孕了吗?”
  “怎么可能没有怀孕,你眼睛没问题吗?”
  莉西骄傲地挺了挺巨大肚子,“我的孩子一定有不少!”
  孟晓更加无语了,她戳了戳几乎是个圆球的肚子,笑得有些恶意,“小姑娘,生丨殖隔离了解一下?”
  月琛在后面也补了一刀,“我的红线也感应到你的肚子里只是你的一团夙愿罢了,没有任何生命。”
  莉西:“……”
  等到艾飞醒来,看见的第一眼就是一条巨大的红鲑在他身边哭哭啼啼,他吓得屁滚尿流地爬下床,叫喊道:“你、你你你怪物啊啊!”
  孟晓在沙发上窝着,生怕事儿闹不大似得对艾飞说:“这可是你的妻子唉,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
  “???”
  艾飞一脸懵逼地转过头,这才在余光中发现家里所有东西都泡了,门外有人‘哐哐’敲门,听声音像是楼下的大妈。
  “艾医生你是把家当泳池了,我家都下大雨了,你到底做什么,艾医生你快出来,赔偿!赔!”
  “在我睡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去管声嘶力竭的大妈,艾飞恍惚地问。
  孟晓眨了眨眼,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艾飞一身冷汗,他看了看哭泣的鱼,试探地喊:“莉西?”
  那红色的鱼头转过来看他,艾飞竟然在那鱼眼中看出了曾经妻子的柔情。
  艾飞:“……”简直是日了鱼了。
  他克制住恐惧凑上前去,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莉西,你为什么要害死我?我自认对你还算不错,也算做到了一个优秀丈夫的责任。”
  “我没有想害死你,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同去我的出生地生育孩子而已!”莉西哭着解释。
  “但这样我会死啊,即便为了孩子,我也不愿死,我要活着,为了我的父母家人朋友,我的世界很大,我不可能为了生育去死。”
  艾飞说得十分冷酷,莉西悲戚的脸上渐渐布满了不可思议和憎恨。
  他顿了顿,将手中的结婚戒指摘了下来,这是他亲自挑的戒指,他是个长情的男人,在挑这个戒指时就发誓要与莉西共度一辈子,可不到三年,他却后悔了。
  “我们离婚吧,莉西。”
  他说,将戒指轻轻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表情有些自嘲:“我只是个普通人类而已。”
  三天后,孟晓接到了艾飞的电话,他说他和莉西已经离婚了,莉西回了美国,说再也不愿见人类了,人类都是骗子。
  “我是不是个渣男,明明对她发过誓永不离弃,同生共死,真到这种时候我却在害怕,恨不得立刻远离她。”艾飞电话里的声音很是颓废,像是在对她忏悔又像是找她索要救赎。
  孟晓啃着汉堡包,含糊不清地回道:“是挺渣的……不过你也不知情,而且毕竟不同种族不同三观,就如同我再喜欢汉堡包,我也不可能想让自己变成汉堡包。”
  说着,她又张大嘴咬了一口,即便是垃圾食品但真是美味啊!
  对面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就挂断电话,之后听医院里的人说艾医生辞职去了别的城市,再也没了联系。
  ******
  孟晓作为准高三生,八月初就开学了。
  一中是个很神奇的学校,别的学校只有高一会有军训,这所学校却是年年军训,高一是被拉进附近的军区来一场永生难忘的旅行,而高二高三就错开在八月开始进行为期一星期的军训。
  她在德克士里吃完了近期都不可能吃到的美味食品后,提着大包小包进了教室。
  据所发的须知上写,要等到班主任开完会后才会安排非住校生住进闲置的宿舍。
  教室里的人不多,应该有很多人还没到。
  孟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果然椅子已经不翼而飞。
  她把行李放好,轻轻一跳直直坐在了桌子上。
  啊!
  一览众山小,风景真的好,同学们的表情也很到位。
  孟晓环胸翘腿坐在桌子上,本来隐晦的目光瞬间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嘁!她什么态度?不是溺水而亡了吗,怎么现在还活着啊!”不知哪个女生先起了个头。
  “人家也就装装而已,你还当真了不是?”接着就有人跟着说起来。
  “我觉得呼吸都好脏,她怎么还不去死!”
  “还跟赵妍攀比呢,她也配!对吧陈乐?”
  “我、我没……”
  “哎哟~人家可是天使……天~屎!”坐在她前面女生说最后一个字时,起了三声调,尔后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开始起哄的大笑。
  孟晓眯着眼笑看着她们,曾经那种几乎绝望的感情恍如隔世,现在看她们就像是看一群呱呱乱叫的鸭子。
  但是声音实在太吵了!
  她有些烦,抬脚狠狠踹向前面的凳子。
  那女生不防备,胸口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她咳嗽了一声,竟然有血从她嘴中溢出。
  “我、我吐血了!孟晓她打我!她竟然打我!快去叫老师!”
  有同学吓了一跳,立马要跑出去,孟晓手指头一动,前后门和窗户全部关上,窗帘也拉了起来,她轻轻的笑了声,那笑声听在其他同学耳朵里一阵毛骨悚然。
  “那么现在可以游戏开始了,你说是吧,林安安?”
  她抬起头,望向那位飘在半空中满身血色的女孩儿。


第10章 
  陈乐又做噩梦了。
  自从幼时挚友林安安死在她面前后,她就天天梦见那个女孩儿看着她,哭泣着,用美工刀割破了自己的喉咙,她的表情甚至可以称之为解脱。
  陈乐颤抖地起身想去喝水,却听到窗外有声音响动。
  她从不是个大胆的人,但即便再害怕,也要去看看到底什么东西闹出响动。
  一般来说,响动都是风或虫鸟之类的造成。
  所以每次看清后,她就会大大地舒一口气,然后继续安心睡觉。
  这一次,她也大力拉开窗帘,满心以为又是什么动物,却不防备在窗外看到了一个漂浮的人头,那个头嘻嘻地对她笑着,腥红的嘴巴越张越大。
  “啊、啊啊啊啊啊……”
  陈乐尖叫地拉上窗帘,转身开门准备逃跑。
  但那平时关都关不紧的破木门此时却不论她如何摇晃撞击都纹丝不动,陈乐绝望地蹲下身,正对着前方破裂的落地镜,那镜子并有显现她的身影,而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长发女人,那女人缓缓转身,她……没有五官,全部空白的一张脸!
  “……和我做朋友吧,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
  陈乐捂住了嘴巴,双眼全是惊惧,这时有声音从她的脚底响起,她下意识低下头,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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