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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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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想强闯天岚院不成?”

这位北地小侯爷身上忽然绽出的气势,让诸人心头一震,他们刚刚上头的热血,也随之冷上了几分。

更何况,雄狮虽死,但余威尚存。

天岚院偌大的名号摆在那里,这让稍稍清醒的众人,不由有些犹豫。

“这可不是强闯。我等是在帮天岚院清理妖邪!玉衡大人在天之灵也会护佑我们的!”

又是一位中年男子走出,他手提长剑,面容刚毅,正是在百院宴上见过的那位昆吾院执剑长老——马安晏。

比起阴山浊,他的修为更高一筹,名声也好出几分。

有他带头,诸人心头一震,刚刚熄灭的念头再次燃了起来。

天岚院里有很多好东西,十方与九难自然与他们无缘,天道阁他们中大多数人甚至听都未曾听闻。

但那座几乎网罗天下七八成典籍的藏书府却是一块香喷喷,又足够大家瓜分的好去处。

为此众人在有心人的煽动下,眸子里开始闪现着贪婪的光芒。

“对!为玉衡大人在天之灵,为天岚院除害!”

一道道包藏祸心却又堂而皇之的呼喊响起。人群变这样开始朝着天岚院中涌入。

古羡君眸子里的寒意大盛,她剑锋一荡,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光乍现,随之院门前的地上便被她这一剑划出一道深约一尺的沟壑。

“天岚七星英魂在上,谁敢入我天岚一步?”她一声轻诧。声线不高,却寒意深重。体内的灵光四起,一股强悍的气势破体而出。

连阴山浊与马安晏的脸色也是一变,不想这位古家小侯爷不过堪堪十七八岁,但修为却已至太一境,而且看她身上这股气势,甚至隐隐摸到了地灵境的门槛。

但,此时不同往日。

五皇子因为某些事情被囚禁宫中,天岚院最后一个可以算得上靠山的势力如今摇摇欲坠。北地古家天高地远,他们何惧区区一个小辈。

为此,阴山浊脸色一寒,一只由黑色灵力化作的利爪便要朝着古羡君抓去。

“古小侯爷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在下便得罪了!”

第三十三章 北地之狼

那一爪来势汹汹,古羡君的脸色一变,手中长剑荡开,剑气如虹。相对于一般太一境的修士来说,那自然是很气势浩淼的一剑。但阴山浊却是实打实的魂守境高手,这看似凌冽的一剑,在他的那一爪下,只是瞬息便支离破碎。

那只灵力化作的大手便一把将之擒住。

阴山浊心头冷笑,说道:“古小侯爷得罪,阴某不敢伤你,只能将你困住,委屈你在这里待上一会了。”

他这般说道,心头一动,那只灵力化作的大手便将古羡君的身子高高提起。

这种不借助器物而灵力外放的手段需要极强的神识,向来是儒生的专长。

但武生虽然不修神识,但随着境界的提升,特别是到了魂守境之时,其神识强度相比低境界的武生依然有很大的提升,故此,到了这个境界的修士能以神识催动灵力外放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这样的招式也只能用来对付那些境界比自己低上许多的修士,同境之下,这种招式所能起到作用几乎微乎其微。

但对付只有太一境的古羡君想来是足够的了。

至少阴山浊在心底是这般认为的。

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他却未有想明白。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苏长安以聚灵境可败九星,繁晨能战天听。

古羡君虽然比不了苏长安,但以阴山浊这般随意的手段便想要困住她,却又是他低估这位号称天赋能与穆归云匹敌的北地小侯爷了。

就在阴山浊脸露喜色,想着可以将那两柄传说中的神兵握于手中之时。

却听古羡君一声娇诧,她身上的灵光大盛,那利爪便被她如此挣脱。

但她却丝毫没有想着反手打阴山浊一个措手不及的意思。

她只是手中长剑一荡,一道莲花绽开,直勾勾的杀向那些正不断涌向天岚院的学生们。

是的。是杀向。

这是玉衡《春风渡》里的最后一式,也是古羡君所会的所有剑法中最高深的一式。

她自知阎王易躲小鬼难缠。

阴山浊与马安晏,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是苏长安背上的十方与九难。

她打不过,亦拦不住。

她所能做的,这是震慑住这些宵小,否者若这让这些人进了天岚,那这天岚院恐怕就会被洗劫得杯盘狼藉。

但这座天岚,是他愿意用性命守护的地方。

故此,在这群贼人想要冲入天岚院那一刻,她便心生杀念。

这是一股乍起的杀意,亦是超出所有人预料的杀意。

因为这里是长安。

是天子脚下。

不管它骨子里是多么的污浊不堪,但至少在明面上,这儿还是大魏的皇城。

为此,所有人都未想过有人胆敢在这样的情况,如此放肆。

即使是阴山浊,他也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古羡君下杀手,不仅因为忌惮她背后的古家,更是因为这是在长安城里。

所以,他根本亦没有想到,古羡君,这个看似娇美的女孩,下起手来却是如此决绝。

待他与马安晏回过神来,古羡君的长剑已出,去势已成。

而那冲在最前面的数位学生,便在这一剑之下,身首异处。

一道道血柱在此刻,自他那些断裂的颈项处喷涌而出。他们身后的学生们措手不及,被那些鲜血淋满了衣衫,迷了眼睛。

于是,在一阵诡异又短暂的寂静之后,一道道惊呼声忽然在人群中响起。

而在这血如雨下之时。

那白衣少女剑身一震,本来满是鲜血的长剑上,血珠尽数滴落,剑身通透如雪。

“入此门者,死!”她这般说道,声如寒霜,眸似火烧。

众学员噤若寒蝉,他们中大多数修行不过一两载,平日里待在学院,闭门修行,哪曾接触过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心中顿生惧意。一个个畏畏缩缩,举步不前。

“古侯爷,莫不是太不将我阴某放在眼里了?”阴山浊见此情景不由怒从心头起,那一个个滚在地上的头颅,都好似一个个用力极大的巴掌,生生的打在他的脸上。

一个后辈,竟然如此当着他的面杀死他带来的学生。念及此处,他眸子里杀意涌现,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流光,左手做爪,就要抓向那少女的颈项处。

但古羡君对此却犹若未闻,她冷着眸子看着那凌冽的一爪,不闪亦不避,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你敢伤我?”她只是这般说道。

阴山浊的心头一震,已至古羡君身前的利爪硬生生的停住。而额头上亦随之浮出密密麻麻的汗迹。

古羡君说得很对,他不敢伤她,他可以困住她,但决计不能伤她。古家老太爷的威名天下皆知,而古羡君又是他的心头肉,他的怒火莫说是他阴山浊,就是整个八荒院也承受不了。

还不待他心有余悸的懊悔自己方才的莽撞,险些闯下大祸。

只听一声惊呼响起,他心头一震,抬头看去又是近十颗头颅落地。

“我说过,入此门者死!”

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些学生见凶名赫赫的阴山浊也奈何不了眼前这位少女,心头惊惧,再也生不出丝毫贪念,纷纷转身,连滚带爬,你推我挤的退到了天岚院的门后。

“我打不过你们,但你们亦困不住我,更伤不了我。你们只要胆敢有一人去到天岚院,我便十息杀一人!!!直到他们中有人杀了我,又或是我将他们尽数杀光!”

女孩的声音,并不大。却寒意深重得宛如北地隆冬。让人对她所说之话生不起丝毫怀疑。

阴山浊与马安晏对视一眼,皆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古家小侯爷出手如此狠辣,如此残忍,甚至不留丝毫余地,孰不知他已经触犯到她内心的某些禁忌。

不过想来也对,她毕竟是晋王古清峰的嫡孙,与那位比起来,这位小侯爷的所作所为其实已算得上相当的温柔。

只是因为她自来长安后,便一直跟在那位少年的身后,让人不禁渐渐忘了,她是北地古家之人,亦忘了她是剑道天赋堪与穆归云媲美的绝世天骄。

而就在二人骑虎难下之时,一声甲胄碰撞之声忽的传来。

堵在门后的学生们被一道钢铁洪流所冲开,一位身着黑色儒衫,眉角上挑,蓄着八字胡的男子在那黑甲护卫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吾奉大魏丞相之命,前来抓捕天岚院苏长安!阻拦者,无论身份,斩!”

第三十四章 鹧鸪天

这来者自然便是大魏的廷尉章子雾。

古羡君的一直冷着的脸色也在这时变得难看了几分。

阴山浊与马安晏行事,不管他口中的理由多么义正言辞,但这些事情终归不在他们的职权之内。于义能通,于理却不行。

故而她方才有底气当着他们的面屠戮那些闯进天岚院的学生,就是吃准了这一群人看似来势汹汹,又大义凛然,实则名不正言不顺,更不敢因此而得罪她背后所代表的北地。

但章子雾不一样,他所行之事,不管是来自某人的授意,亦或是个人的私欲。但在明面上,他代表的是朝廷的意志。

而与他作对,便是与朝廷作对。

这一点,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虽然古羡君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出手阻拦,章子雾也决计不敢杀她。但想来也不会像马安晏与阴山浊那般顾虑良多,处处留手。到时候一番打斗下来,以她的修为自然不会是章子雾的对手,自然也就免不了失手被擒,甚至以此作为筹码要挟她在北地的家人。

可是,苏长安的修行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她又哪能就此罢手,看着他被这一群居心不良之人带走。

念及此处。

古羡君的眉头一蹙,强做镇定的寒声说道:“司马诩是何身份?没有陛下亲自下令,你们便想逮捕我天岚院的院长?”

这倒是实话不假,天岚院的地位向来特殊,其院长的地位更是远高于一般王公,又低于帝皇。而玉衡死后,由大魏以帝王之礼相葬一事便可见一斑。而这种礼遇却又不是大魏特有,又或者说是玉衡专享。自前朝开始,天岚院便已是这般风光无限。

故此,以一个丞相的名义,想要抓捕一位地位比王爷还要高出几分的天岚院院长,确实是一件说不通的事情。

但显然章子雾对于古羡君的一番说辞早有预料,他只是嘴角的八字胡一阵抖动,然后声音不咸不淡地说道:“章某只是一介区区廷尉,奉命办事。而逮捕苏院长之事究竟有没有陛下的应允,我想司马丞相定会与陛下一个说法,就不劳烦古小侯爷费心了。”

说罢他眼珠子一转,嘴角的八字胡一撇,看了一旁的阴山浊与马安晏一眼,又说道:“两位长老深明大义,与圣上分忧,诸位学生,年纪虽小,但也都是满腔热血,不耻与奸邪为伍,章某敬佩,不若与我一起去捉拿那妖孽。”

此言一出,阴山浊二人皆是脸色一喜,虽知这章子雾有利用二人之嫌,但却也正合他们心意,给了他们名分。如此,此行倒也就名正言顺。于是二人对视一眼,阴山浊便朝那些还在院门外畏首畏尾的诸位学生喝道:“还愣在那里干嘛,赶快进来,助章廷尉一同去捉拿那妖孽!”

那些学员本来已被古羡君狠辣的手段吓破了胆,但章子雾的出现,却又让他们心里刚刚熄灭的贪念再次火热起来,众人互望一眼,暗道这次那古羡君想来定不敢再朝廷命官面前大动干戈了吧?故此又皆小心翼翼的涌了进来。

古羡君的脸色愈发难看。

但踌躇数息之后,心里便有了决断。

只见她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周身气势大盛,寒如北地之雪一般的灵力奔涌而出,长剑一荡,剑意涌动。

“入此门者!死!”她话音方落,一朵莲花绽开,便要再次杀向那些学生。

那些学生自然胆寒,便要退去。

却见章子雾眉头一挑,显然动了真怒。他大喝一声:“古家小侯爷被奸邪蒙蔽,与我擒下!”

他所带来的那些黑甲护卫应声而动,他们修为极高,每一个都是繁晨境以上的好手,而且丝毫不顾及古羡君的身份,纷纷挤出杀招,笼罩向古羡君的身形。

古羡君心头一惊,便知这一次绝非与上一次阴山浊那般的恐吓。故此不得不收回手中的剑招,反身抵挡那些黑甲护卫的进攻。

这些护卫攻击虽然凌冽,但毕竟修为低了古羡君一筹,更何况古羡君身为整个大魏出了名了天才妖孽,其战力亦绝非等闲太一境可比,故此一个照面便将十余位繁晨境护卫的攻击逼退。但她并不满足于此,只见她眸子里寒芒涌动,剑身上流光大作,竟然猛地一个转身,一道剑芒斩出,又将那十余位走在前面的学生纷纷逼退,甚至有那么两三个躲避不及,再次做了她的剑下亡魂。

章子雾见此状。嘴角的八字胡抖动得愈发猛烈。

“二位长老还不与我擒住这厮!”

二人闻言,知道章子雾想要他们二人一同承担古家老太爷的怒火。虽然心里不愿,但若是想要在天岚院里的这场角逐中分上一两杯羹这样的代价却又不可避免。

为此二人心里便有决断。

顿时,三人的身子便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了古羡君。

这三人皆是魂守境的高手,别说三人同时出手,就是一人也绝非古羡君所能抵挡,此番一同出手,无非是为了事后三方势力能一同抵抗来自北地的报复。

古羡君自然无力反抗,一番极为狼狈的左支右挡,便被阴山浊瞅见空档,一爪袭来,她身形暴退,一口逆血喷出,身上方才澎湃的气息,随之萎靡下来,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而随也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一摊嫣红的鲜血里,竟然夹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金色。

“得罪了!”阴山浊沉么眸子说道,他这一爪用力分寸拿捏的极好,虽重伤古羡君,却又不伤及她性命,更是为他出了方才那一番恶气。

古羡君长剑杵地极力想要站起身子,却奈何内伤极重,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衫,却怎么也站不起身子,只能愤恨的看着诸人。

“古侯爷好生修养,我等这便去捉拿那位妖孽了。”章子雾眯着眼睛笑着说道,然后一挥手中长袖身后诸人应声而动眼看着就要冲向天岚院。

古羡君心里焦急,却又如何也无法运起灵力去阻拦诸人。

却在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拦在了众人身前。

她有一张很漂亮的脸蛋,身子却如此羸弱,修为不过九星,在那宛如洪流一般冲进来人群面前,她不过是一只随手便可以折断的花蕾。

她的额头上亦有些汗迹,显然极为害怕,身子甚至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颤抖。

但即使是这样。

她还是坚定的站在了那道洪流的面前。

她张开自己的双臂,像是等待凋谢的蔷薇,又像是拥抱着整个世界的女神。

“你们……不能进去!”她这般说道。

声线从微小到高亢。

眼神从怯懦到坚定。

她从未帮到过他什么,她没有如古羡君那般惊世骇俗的修行天赋,亦夏侯夙玉那般显赫的身份。

但她一直记得,在那一夜,在那些男人们把她当做物件一样竞买时,是那个男孩为她遮住了所有风雨,将她带回来这座学院。让她经历了自她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安逸生活。

她喜欢这样的天岚,亦喜欢这样的他。

所以,即使心底有无数的胆怯与害怕,她还是选择站了出来,哪怕只能抵挡那么一小会,但或许这一小会,便能为那个男孩争取到关键时间,也是值得的。

为此章子雾愣住了。阴山浊与马安晏愣住了。身后的学生与护卫们亦愣住了。

他们甚至用了几息的时间思索眼前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随后,一声声猖狂的笑声响起。

“不过一个下流娼妇,也敢挡我们去路。”

于是一道光芒乍起,一位护卫便在此刻抢先出手,一刀便要结果了眼前这位女孩的性命。虽然这确实是一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女孩,但与那天岚院偌大的财富相比,却不过尔尔。

而结果亦没有丝毫意外,在那道刀光下,女孩的身上绽出一朵血花,身子便猛地向后退去数丈,然后脸色一白,便应声倒地,生死不知。

“如月!”古羡君见装心中大急,却奈何自己已是力有不逮,丝毫没有办法帮到她。

“走!”章子雾赞赏的看了那位出刀的护卫一眼,眸子一冷,再次说道。

此番应当不会再有阻碍了吧,众人心里皆这般想到。

但方才走出几步,他们的脸色却又是一变,却见不远处,忽的出现了那么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发丝散乱,形容邋遢,一手持一把大剑,一手提一葫芦,虽是隆冬,却穿着一件袒胸露乳的灰色大袍。此刻正不住的用手中的葫芦往嘴里灌着些什么东西,踉踉跄跄的朝着众人走来。

章子雾一愣,一抬手示意诸人停下,一脸凝重的看着那位缓缓而来的男子。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那男子似乎对于在场的诸人犹若未见,很是随意的漫步走来,即使相隔数丈诸位也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浓浓的酒味。

而他的嘴里更是不住的唱和着那一道短词《鹧鸪天》。

“诗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第三十五章 十方剑阵

“殷千殇?”章子雾三人在看清来者的模样,以及他手上那把巨剑之时,脸色都变得有几分难看。

“你们经纶院还要参与此事?”阴山浊抢先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在苏长安闭关这几日却有几件大事发生。

其一,圣皇的族弟,那位消失多年,几乎已有人以为他已经陨落的族弟——伥鬼星殒,大魏英王夏侯渊忽然出现了,并且明确表示支持太子一党。

其二,一颗凶星现世,其名天狼。此星乃是不吉之星。与破军,七杀共称三大凶星。每当这三星同时现世,那边意味着天下大乱,天下易主。

其三,两位被苏长安所败,又被章子雾抓走的要犯接连招供,其供词内容,骇人听闻。那位化作杜虹长的妖邪所说之事,上文已有提及,便是苏长安与妖女分赃不均,故而被派来加害与他,加之北地线报,说是发现本来已故的妖族圣女荧惑的踪迹。故而朝野震动,民间原本销声匿迹的对苏长安的斥责声再次响起。而那位刺杀苏长安的鸿盛院教习吕建柏,却说加害玉衡一事有五皇子夏侯轩的协助,否者以苏长安的修为以及他当时的身份,如何也无法遮拦住长安城里数位星殒的耳目,将那强大的妖族带进城中。刺杀苏长安,便是害怕此时暴露。

这则供词相对于前一则,可以说是荒诞。

人族与妖族乃是世仇,以五皇子的身份与眼界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这般的作为与他又有何等好处?在皇权之争中得到天岚院的支持?可玉衡身前便已将夏侯公主找入天岚,其立场与倾斜自然不言而喻。何须害死玉衡,凭失一大助力?

但很奇怪,向来英明的圣皇却对章子雾带来的两份供词深信不疑,更是将五皇子囚禁宫中。

一时间长安人心惶惶,许多曾经支持五皇子的人都在最近旗鼓偃息,故此阴山浊才有此问,却是不明白在这个太子一党势大之时,为何殷千殇还要站出来,护着天岚院。在他看来这是极其不智的一件事。

“我是我,经纶院是经纶院。”殷千殇一笑,又将手中的葫芦提起,一口灌下。

“你?”章子雾眉头也在这时一皱,他同样并不想和殷千殇交手,虽然他修为比他们三人都低上一筹,不过天听。但他手上那把大剑,可不是吃素的。一番打斗下来,免不了出些纰漏。故此他忽的展颜一笑,伸手理了理自己嘴角的八字胡,带着他自以为亲近的善意说道:“殷公子仗义之名,我长安人尽皆知,只是这苏长安乃是妖族派来的奸细,殷公子莫要意气用事,误人误己啊。”

“我殷某做事可没有章廷尉这般深谋远虑。”殷千殇用他沾满酒垢与油垢的袖子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酒水,醉眼朦胧地说道:“殷某只知道我每日的酒钱都是这天岚院给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便是殷某的道理。”

说罢,他刚才还醉醺醺的模样在这时尽数散去,他将酒葫芦在腰间小心翼翼的别好,又将手中的长剑随意抡起。就好像相比于那把名满天下的宝剑千殇,那腰间的破葫芦才是真正的至宝一般。

然后他双眸一沉,散乱的发丝无风而动,一道磅礴的气势自他体内涌出,他望着场上诸人。很是随意地说道:“你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上呢?”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竟然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犹豫。

这自然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且不说殷千殇修为不过天听,光就是岁数也比他们在场的都小上一大截,如此被一个后辈唬住,三人自觉脸上无光。

但又奈何那把千殇剑凶命太盛,更何况,殷千殇在剑道上的天赋也是不低于他那老奸巨猾的父亲。不然也不可能才区区三十出头,便已至天听。

“我来领教一下殷公子的剑道修为如何吧!”最后,昆吾院的执剑长老马安晏终于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他迈步走了出来,将手中长剑出鞘,指向殷千殇。

论剑道修为,他已修出剑域,同辈之中少有对手,自然拉不下脸面与二人一同欺负一位后辈,故此他孤身向前,决定会一会那把传说中的神剑千殇。

“好!”殷千殇一笑,赞道:“马前辈比起那两位可是要强出不少!”

说罢倒也不理会章子雾与阴山浊难看至极的脸色,手中大剑一提,神色冷峻地说道:“请!”

马安晏心头一紧,竟然从殷千殇的身上感觉到一阵剑域的波动。他不由有些咋舌,这小辈才什么年纪?竟然以修出剑域?

当下心里那一丝丝自傲尽数散去,身形一动,剑出如虹。

然后便在这时一道寻常人根本感觉不到的灵力波动荡开,将二人笼罩,他手中的长剑光芒大盛,一声剑鸣冲天而起。随之,那笼罩着二人的无形屏障中,碧云四起,而后那碧云涌动,将马安晏的剑光遮掩。

他剑藏于云,云化作剑,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殷千殇避无可避。

“这便是我的碧云剑域!”他寒声说道,双眸一凝,杀机涌现。

但却在他剑锋已至殷千殇身前时,殷千殇那双朦胧的醉眼里,忽的光芒大作,一道与方才相差无几的灵压散开,一座若隐若现的山岳自他背后浮现。

“剑岳!”他一声暴喝,手中大剑便被他如大刀一般直直的劈斩下去。

他这一招,简单,直接。没有遮掩,亦没有丝毫技巧可言。

便犹如他身后那座山岳一般。

任你云海翻腾,我自矗立。

而后一道巨响忽的炸开。

二人身形皆破退数丈。

但见殷千殇嘴角渗血,而马安晏脸色惨白,提剑的手不住颤抖,更是有一丝丝鲜血随着剑身留下,却不是来自殷千殇的。而是他的虎口竟然在这一次过招中,生生的被殷千殇的一斩给震破。

阴山浊与章子雾互看一眼,心里说不出的诧异。

马安晏已修出剑域,论实力,三人中数他最高,竟然依然只能与这个不过天听境的后辈打个平手。虽然他依仗的是他手上的那把神剑,但其本身实力,依然不可小嘘。

为此二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决断,身形一动,竟然便同时朝着殷千殇出手。

殷千殇心头也是一惊,马安晏的境界摆在那里,他能与之打个平手已是侥幸,如此再加上两位魂守境的高手,他如何能与之匹敌。

但显然二人都不在乎自己的一张老脸,出招极尽狠辣,他左支右挡,方才堪堪挡下二人的一轮进攻。

“马兄。”二人一击不成退到马安晏的身旁,沉声说道。

“恩。”马安晏很快便会意了二人的意思,三人围剿一名后辈虽然不耻,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他沉么眸子点了点头,周身碧云涌动长剑光芒闪烁。

三人身形再动,便要对着殷千殇使出了各自最强的杀招。

殷千殇亦是心头暗暗苦笑,他怎么也未有料到这三人竟然如此无耻,同时对他一位后辈出手。但事已至此,又不得不运起周身灵力强行抵挡。

但与三人磅礴的气势相比,却多少有些螳臂当车的味道。

但就在四人就要短兵相接之时。

一道声音凭空响起。

在天岚院里如涟漪一般荡开。

十!

方!

剑!

阵!

第三十六章 入此门者,死!

十!

方!

剑!

阵!

那时。

一阵剑鸣冲天而起。

万物寂寥,光阴停滞。

然后一把飞剑夹杂九道剑光自天外而来,直直的射向阴山浊三人。

那一剑气息凝重,杀机盎然。

三人脸色一变,手中的攻势为之一滞。

殷千殇瞅准机会,脚跟猛踏地板,身形暴退数丈,终于是堪堪避开了三人的攻势。

而那道剑光一击未中,便发出一声高亢的剑鸣,化作一道流光朝远处遁去。

诸人目随剑走,皆向着剑光遁去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位背负刀剑的少年,正缓步走来。而那道剑光也在这时发出一声清鸣窜入他背上的剑匣之中。

虽然距离稍远,但以阴山浊三人的目力,自然一眼便认出了来者便是他们此番的目的——苏长安。

为此,他们的心里不由还是生出几分诧异。

如今五皇子垮台,又因为杜虹长的供词,几乎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在他们看来,这时对于苏长安来说最好的办法是带着十方与九难,远离长安。当现在,这个少年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就在他们心中暗暗想着这些的时候。

苏长安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前。

“苏公子,好胆识啊。到了这般时候,还敢出现。”章子雾抢先说道,脸上依旧泛着他熟悉的笑意,只是嘴角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嘲弄。

而阴山浊也想着因为苏长安的事情,他这一年多来连连吃瘪,如今终于到了新仇旧账一并算计之时,心里生出一抹快意,他低沉着声音,说道:“苏长安,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手上的十方与九难,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只有马安晏,这个中年男子未有说话。他只是将手中的长剑紧握,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忽然走出来的少年。

他与苏长安虽然接触不多,但却知道这个男孩绝非世人所认为的那般,是一个不知进退的愣头青。就从在百院宴上他的那番表现,便可知他,虽然有时候会兵行险着,但绝不会去做那些毫无胜算之事。

如今天岚有累卵之危,他还敢携重宝现身,显然是有所依仗。而且,方才那一剑,杀机盎然,剑意通灵。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即使是他也需要谨慎应对。因此,他知道,接下来,当是有一场恶战。

而苏长安对于二人那言语间再明显不过的嘲弄却如同聪耳未闻一般,他寒着脸色,转头环视诸人,那些护卫多少也见过些世面。故此只是在心底暗暗心惊这少年年纪轻轻眼神却如此凌冽。而那些学生,却是在这样的眼神下,蓦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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