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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天帝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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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周的威压突然奇迹地消失了。考试归来,只码出了一半,找回感觉再说!谢谢支持!   


第一第一百五十六章 决战前后(中)

    “欧阳前辈,您说……皇帝当真已从江都回来?”皇城外的大营帅帐内,郎奉犹疑了好半晌,忽然朝着欧阳希夷悄声问道。
    此时日近晌午,清晨召集入帐的众人却已怀着满腹疑窦与焦虑地散了开去,只余下欧阳希夷与郎奉两人依旧跪坐在席位上不动。
    “此事应该不会有假了,”欧阳希夷熟悉郎奉的为人,听见他最先问起的人竟是隋廷皇帝,而非王世充,便心知他随从故主王世充的心思定然动摇,暗为好友叹息一声,终于还是沉吟着说道,“不然,就算独孤峰那帮人耍得出这等疑兵之计,于事亦无太大的裨益。”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帝在江都有着大好局面,却为何要自陷险地呢?”郎奉皱着眉头,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语,他的人生信条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因此对杨广此番突然地莅临危城煞是不解。
    “杨广的行事素来出人意表,”欧阳希夷淡然说道,“这数月来,他的举动,比较前时便判若两人,由此他的莫可揣测可见一斑。”
    欧阳希夷语毕,凝望了郎奉一眼,瞧见他的脸色忽阴忽晴,想是心中正作那天人交战,他生平最是鄙薄这等趋炎附势的小人,这些年来,他与多年的好友王世充日渐疏离,亦是由此缘由的关系。
    “罢了,罢了,各人有各命,世充兄,既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老兄弟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啦。”一念及此,欧阳希夷顿时心灰意懒,再也不屑与郎奉相处一地。他便待拂衣起身,告辞他去。
    “报……”便当此时,帐门突然被人掀起,紧接着便见一名中军传令兵跑进来禀报道,“郎将军,欧阳先生,皇城内有数人出来。”
    “皇城内有人出来?”郎奉想是估计不到竟有这等突发状况。他甫一听闻,忍不住地惊咦出声,下意识地霍然起身离座,半晌才知自己失态了,但还是禁不住地朝欧阳希夷望去。眼中尽是探询的意味。
    “郎将军,眼见为实,”欧阳希夷亦是惊奇皇城内的皇帝竟这般快便作出反应,他决定还是暂留下来,“不若我等先去看个究竟。”
    待得郎奉与欧阳希夷两人在数十名亲兵的簇拥下。跨上骏马,匆匆地赶到外营的辕门的时候,那里竟已经聚集了十数名各级将佐和满脸戒备的数百精锐兵士。王玄恕、宋蒙秋、玲珑娇、陈长林等人亦已被惊动,他们各个都已刀剑出鞘,赫然站在队伍地最前列。
    “郎将军来了……”郎奉一行人驰近辕门,轰隆的马蹄声登时暂时地吸引住辕门前那帮人的目光,等到迅速下鞍的郎奉等人疾步奔趋至队伍近前的时候,站立的众人,包括王玄恕在内,纷纷向他施礼。
    郎奉与众人厮见客气一番后。焦躁的视线便立即转向对面地皇城城门的方向,运足目力,张大了眼睛急急地看了过去。
    巍然屹立在皇城前首的城门,还是紧闭阖起,似乎从没打开过。而高大雄伟的城墙上,无数面绘龙旌旗依然飘扬猎猎。雪亮耀眼的刀枪也是冰寒彻骨,高墙厚壁,衬以披坚执锐地甲士,教人望而生惧。
    “如此坚城,谁人能破?”郎奉心中暗自忖度道,头顶上,虽有秋末暖融融的阳光普照,但他还是愈想愈冷,一时间,他的脑海之中,各种各样的打算或是退路,不能自禁地不止息地翻腾窜起。
    “过来了!”旁边的王玄恕一声大喊,将郎奉从恍惚间惊醒,他猛然抬头眺望,只见十数丈外,真地有四人沿着大道迅疾奔来。
    “怎么……怎么可能?”宋蒙秋看清渐渐驰近的其中一人的面貌,禁不住地失声叫道,“竟然……竟然是大公子!”
    周围地将佐虽知王世充父子为人掳掠而去,但其中的真正内容却不得与闻,见到王玄应突从被自己的兵马团团困住的围城中跑了出来,哪里禁得住满怀的疑问,纷作哗然之态,左右亦是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宇文伤真的到洛阳来了。”欧阳希夷极目看去,亦认出那王玄应身旁的高大威猛的老者正是宇文阀地阀主宇文伤。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间,脸色灰白的王玄应已引领着宇文伤以及另两名麒麟卫,大步奔至辕门前,高声叫郎奉等人出营迎领皇帝谕旨。
    正凝神静望的郎奉等人,听清王玄应的呼喊后,顿时傻了眼……
    却说皇宫东首的藏春阁内,曲弯双腿地杨广正笑眯眯地倚着榻屏,口中津津有味地嚼食着身边的俏丽宫女奉上地鲜果,啧啧有声。
    “独孤卿家,有甚么事么?”杨广忽见榻下的席座上的独孤峰不停扭身张望,显然心不在此,便丢下了手中的一挂葡萄,含笑说道。
    “陛下……”独孤峰迟疑地问道,“徐子陵不是已为陛下颁下隋皇令追缉的么?他怎么……怎么和跋锋寒随侍御驾的呢?”
    其实自从昨夜听说皇帝身边的那两名特别出众的青年才俊便是徐子陵和跋锋寒后,他心内就升起了一肚子的疑问,不而,又听跋锋寒说道连寇仲也到了洛阳,此时便在皇宫外,他惊诧之余,更感费解。
    杨广闻言,亦不以为异,微微一笑,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从容说道:“此事朕自有理会处,其中缘由,日后自会分晓。”
    …………丫的,长安地底的那批杨公宝藏该什么时候发掘好呢?如果掘得早了,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动李唐的人,虽然不虞财宝有失,但若是给他们察觉秘道之事,李渊那家伙一发狠,全给老子封了起来,以后老子反攻长安,就用不上那票地道奇兵了……
    “是,”独孤峰听皇帝显然不欲多说,便知机地迅速转换话题,另谈他事,“……陛下,徐将军的武功修为,微臣大略知晓,但是……传闻之中,他好似并不擅于歧黄之术的啊……”
    就在方才,一时召不到寇仲入宫的杨广突然命人唤来徐子陵,教他以自己的长生真气去给已经避居外宫的尤楚红医治哮喘病,当时徐子陵那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顿时使本来就抱着怀疑态度的独孤峰更是不相信他就是皇帝口中的“良医”,虽然,最终独孤峰还是唤来女儿独孤凤领着徐子陵这个半路出家的“医师”前去老娘的居所为他问诊,但是他也是看在皇帝的面子,姑且让他一试的。
    …………娘亲大人,您老请千万挺住,不要给那小子给医残了啊!
    “独孤卿家无须担心,但听佳音传来便是。”杨广俊秀的脸上浮起阳光灿烂的呵呵一笑,他的笑声,却多多少少地带点阴谋的意味。
    …………嘿嘿,老子说一定能治好,但是可没规定日期啊,反正在原来的历史轨迹里头,就是用长生真气给那老婆子医治好的,假若徐小子真的不行,就换上寇小子,权当回到原定情节好了……
    独孤峰虽得皇帝保证,但他显然不认为皇帝是这方面的权威,不好反驳之下,他又岔开话题,凝声说道:“陛下,王玄应逆贼得出皇城,他还会乖乖地劝降外边的那帮人吗?”
    “王玄应内外尽装败絮,最是贪生怕死,”杨广似是漫不经心地挥手说道,“如今他中了朕的困神指,以他性格,临阵叛变的事情,他也就是敢在心里头偷偷地想想罢了。”
    说及“困神指”,杨广心内便忍不住地偷偷一笑。
    一个时辰前,在皇室苑囿的凉亭内,他先以威势胁其性命,再辅以不加诛罪等利诱,终使连连叩首请求饶命的王玄应主动地提出,摇身变作朝廷使者,出城去招降老爹的部下。
    为了让王玄应死心,杨广还特地使出他当日封锁沈落雁武功的“困神指”,在他体内的结脉种下了一道雄浑真气,吓唬他说,中了这独门武功“困神指”,即便是神仙,假若八个时辰内不得施指者释解,亦会精血倒流,身受万蚁噬心之苦,哀号三天三夜而毙。
    …………有了宇文伤这老头看着,再冠上八个时辰的限制,相信王玄应这个大草包不会胆大到以身犯险了!嘿嘿!你就乖乖地给老子作招降使者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况且,王世充既陷朕手,外边的那些人已非铁板一块,群龙无首之下,他们谁都没有威望慑众,再加上宇文卿家暗中运作,大行间计,估计要兵不血刃地平息此次事变,亦非难事。”
    “陛下英明!”独孤峰瞧见皇帝沾沾自喜的模样,深精此道的他哪里还不知趣,连忙贡献上一记小小的马屁。
    “罢了,”杨广知晓独孤峰记挂着他那正被徐子陵这“良医”诊治着的老母亲,挥手道,“朕要小睡一会,你也回去看看令堂吧。”
    独孤峰早盼着这句话,当下喜出望外,起身施了一礼,然后慢慢地退出了藏春阁,霎时间,寂静的阁内,唯余下一大票宦官和宫女。
    杨广长身伸了个懒腰,望了望阁外那延伸到走廊尽头的两大列执戈肃立的禁卫军,再回过头来,看了看身边那两名俏丽如花的宫女,喃喃地说道:“绾绾那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她难道不知晓给老子侍寝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吗?”   


第一第一百五十七章 决战前后(下)

    黑漆漆的虚空之中,仿佛有只天鸦正伸展开了巨大的羽翼,将整个广袤的天地都笼盖起来,于是,这夜,便降临了。
    深沉的暮色下,秋虫啾啾,使得雄伟瑰丽的宫城越发沉寂静谧,而内宫东际的藏春阁内,案头壁上的十数支牛油巨烛却早已熊熊燃起,那窜起半尺高的烛焰,将宽敞的殿室照耀得金碧辉煌,直若白昼。
    在光亮烛火的照映下,单琬晶那娇美的姿容更增艳媚之色,举手投足间,那成熟少*妇的诱人风韵亦是不自觉地散射流露,引人凝目。
    “你呆看什么?”全身盛装的单琬晶依杨广之言,在软榻的锦褥上跪坐了下来,但没片晌,便注意到斜倚在旁边的杨广正用火热的目光定定地盯住自己不放,她芳心羞喜交加,樱桃小嘴却是娇声薄嗔。
    单琬晶乃是半个时辰前从密道偷偷潜入宫城的,她方踏出密道,便为恰好巡查到那里的独孤峰所察觉,独孤峰吃惊之下,当即出手拦截,意图擒下她盘问,单琬晶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她立即针锋相对,大打出手,激烈的剧斗中,见闻亦称得上广博的独孤峰终于认出了她的武功,又因为有独孤凤闻声赶到,误会才终于解开。
    将单琬晶领到皇帝面前后,独孤峰父女均知机识趣地退了下去,杨广见到单琬晶,欣喜之余,又是微感诧异…………单琬晶此次入宫的路径,竟然是不晓得为何已经离宫出外的绾绾所指点的。
    “琬晶不欢喜朕看你么?”杨广听到单琬晶那娇痴的话语,心内更是灼热非常,他顿即倾身过去,伸展双手。抚上单琬晶那娇嫩白皙的俏脸,嘴角绽出一丝邪异的低笑,故意作出讶然之态,嘻声说道,“不过,眼睛却是长在朕的脸上,琬晶。这可怎么办呢?”
    “没点正经,”单琬晶与杨广相处日久,自是熟知他地品性,乍见他的神色,便晓得他心内转的是甚么念头。顿即心如鹿撞,美眸流波,侧脸他视,蓦然瞧见四下人影幢幢,她适才醒悟过来周围还另有旁人。刹那间,羞不可抑,嫩脸飞红。腻声嗔道,“你是皇帝还是个无赖呀?”
    “抗议,不许歧视无赖,”杨广一本正经地肃声说道,“汉高祖也是个大无赖,但你看,那也不妨碍他在青史留个美名嘛!”
    单琬晶刚刚推开杨广的贼手,但一听到他接下来的这话语。呆了一呆,终于忍俊不住,皓腕抚唇,仿如那乱颤的花枝,吃吃的连声娇笑。
    正垂手侍立在软榻下地两大列宦官和宫女。听见皇帝与这似是凭空而出的娇艳女子疲懒的对话,霎时之间。仿佛忽然全都像中了邪一般,站立在那儿,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皇……皇帝陛下,不单样貌,连……性情,也似变了个人!
    “琬晶,你这么进宫,莫不是外边有了什么状况了吗?”杨广瞧见那些宦官与宫女脸上怪异的神色,立时省起自己的身份实是不宜在他们面前嬉闹,他脸色一正,忙即问道。
    单琬晶望了望下边侍立着地娇俏宫女,微起醋波,美目圆瞪,道:“没事就不能进来找你了么?”
    杨广自忖入宫来还未碰过任何女子,心中暗叹倒霉,但亦知这种事情有理也说不清,他将手一摆,挥退了那些正自吃惊惶恐的宦官和宫女,然后挪身过去,双臂张开,柔声低笑道:“哪能呢,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单琬晶见到旁人尽去,又听杨广不再用“朕”自称,心中的别扭顿时一扫而空,她抿唇犹疑一下,终于绯红着脸,缓缓地伏入杨广的怀抱,朱唇微启,吐气如兰,娇痴地低呼道:“阿摩……”
    杨广鼻间又闻到了熟悉的幽香,心中地柔情顿时不期升起,他紧搂着怀中这柔若无骨的佳人,探手抚摩着她那流瀑般的秀发,慢慢地俯身下去,轻轻地吻住了那两片芬芳地花瓣,徐饮慢斟那蕊心的香津。
    单琬晶嘤咛一声,睫毛轻扇,双眸微阖,她玉臂舒展,反手抱住了杨广的熊腰……
    良久,唇分。
    “今晚,就跟我住在宫里吧。”杨广凑到了单琬那晶珠圆玉润的耳朵旁边,嘿然说道。
    单琬晶的心中虽然早便千肯万肯,但是甫一闻言,羞意依然难抑,娇躯顿即软了下来,玉颊亦是蓦然赤红,她将螓首深深地藏在杨广的胸前,再也不敢轻易抬头。
    杨广拨弄伊人的青丝,但见她的玉颈桃瓣片片,心中知晓她已是情动异常,杨广双臂微紧,感觉到手中地丰盈娇躯微微颤抖,曼妙诱人,他下腹亦是一阵火热,便欲解下软榻的圆顶幔帐,拥美入被,喜度良宵,但是,一声由远而近,悠长细绵的清啸却令他停住了上扬的手势。
    “……宁道奇求见隋皇陛下……”
    这声清啸便仿佛九天之上的龙吟凤唳,刹那之间,便充斥漆黑如墨地天宇,更在整个皇城宫院内激荡回响,连绵不去,不绝于耳,似乎连这环围十数里的巍巍殿宇都被撼动了起来。
    “我靠!”杨广吓了一小跳,嘴里大爆粗口,“竟是宁道奇这老牛鼻子!他怎么跑进来地?”
    单琬晶正埋身杨广怀中,猛然间听闻宁道奇这惊天撼地的长啸,羞意顿时不翼而飞,她神志一清,仰起螓首,望去啸声的来向,眸子里禁不住地射出了景仰无比的神色,惊讶地道:“真是散真人么?”
    “阿摩,”单琬晶回过头来,却瞧见杨广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身形更是动也不动,她疑惑地问道,“散真人要见你呢,你怎么……”
    “这臭老牛鼻子,当了人家的长期免费打手还沾沾自喜呢,正一傻瓜白痴,谁有空理会他,”杨广不屑地摆摆头,又哼声道,“丫的,这深更半夜了,还要跑来吼一声,显摆也罢了,但是打扰别人夫妻履行权利……”
    “阿摩,你在说些甚么呀……”单琬晶听不清杨广的嘟囔,惑然问道。
    “没事,”杨广嘿嘿地笑道,“让那老牛鼻子喝西北风去,我们继续刚才的大业吧。”
    单琬晶羞恼不已,她伸手推搡了杨广一把,端正坐姿,薄嗔道:“你怎么可以对散真人如此无礼?”
    …………无礼?我靠,这老牛鼻子黑天麻地的闯进宫城,摆明了来意不善,一语不合,讲不定就会大打出手,都这样了,难道老子还要整席素斋招待他?诶,这小娘皮……终归还是中毒太深呐!不行,以后一定要加强调教……嘿嘿!
    杨广在肚子里腹诽了一番,而单琬晶却在那儿继续道:“……散真人名列天下三大宗师之一,地位尊崇,人人敬仰,在江湖上一呼百应,你身份虽然尊贵,但轻慢于他,只会徒失人心,于你之复兴大业大是不利。”
    杨广微微一怔,心中升腾起暖意,伸手握住了单琬晶的小手,细细地摩挲,但继而他又冷笑着说道:“宁道奇是天下大宗师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跟在慈航静斋那票甚么仙子的屁股后面东奔西跑?”
    单琬晶听杨广说得粗俗,黛眉微颦,旋即舒展开来,她美目深注,凝视着杨广,若有所思地道:“阿摩,你好似对慈航静斋没甚么好感?”
    “不是好似,而是根本就没半点好感!”杨广没好气地说道,“她们以为自己是谁?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造物主啊………整一票阴人于无形中的高级交际花!甚么代百姓挑选天下共主,狗屁!本来就是教派学说之间排除异己、狗咬狗的龌龊,偏生要挂上个拯救万民的狗头,恶不恶心啊……”
    单琬晶看着神情愤慨无比,说得唾沫四溅的杨广,顿时瞠目结舌,足足呆楞了好半晌。
    …………哎呀哎呀,到底是潜水太久,已经不复当年横扫大唐论坛,笑傲万千师粉的勇武了!
    杨广正在扼腕惜叹,忽然阁外廊道传来了“咚咚咚”的沉重整齐的脚步声,并伴随着一阵金铁脆响,杨广与单琬晶互望一眼,刚刚挺直身子,一名老宦官已领着两个随侍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内,“扑通”的跪禀道:“启奏陛下,独孤统领已前来护驾……话音未歇,脚步声已在阁外石阶下倏然停止,然后便见独孤峰浑身戎装,手按佩剑,率领着四名禁卫偏将,大步流星地跨入阁门,躬身施礼道:“微臣参见陛下、单娘娘。”
    单琬晶闻言,神色微怔,回眸看了看正自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的杨广,终于悟到那表示着什么,她芳心一阵羞喜,晕烧双颊,水嫩的俏脸红彤彤的,煞是惊艳动人。
    杨广暗赞独孤峰拍马有术,他伸手虚引,含笑说道:“独孤卿家与四位将军辛苦了,无须多礼。”
    “谢陛下!”
    “陛下,”独孤峰踏前一步,深深施礼,恭声道,“散真人宁道奇请求晋见,但不知陛下之圣意……”
    “宁道奇已到哪里了?”杨广见独孤峰与那四名偏将神色紧张,心知他们乃为宁道奇威名所慑,当下便笑眯眯地问道。   


第一第一百五十八章 巅峰对决(上)

    轻云微月下,一位面容古雅朴实的长须老者,正背负着双手,从容自若地卓立在巍峨耸峙的金阕殿巅飞檐之上,阵阵泠风轻啸而来,却只是微微地拂动他那宽松的锦衫博带,翩跹飞飘,颇有羽化登仙之姿,令人不由地心生崇慕之情。
    此时此刻,却听见风声倏响,人影骤闪,已被杨广强制冠授禁卫偏将的跋锋寒与徐子陵,不知从何处腾跃而起,斜弹飞上金阕殿顶,落往那老者的左侧一丈开外,齐齐向他施礼道:“拜见散真人!”
    他们话语方毕,蓦然间,似是踩着鼓点般的脚步声喧然大作,眨眼之间,下方的殿宇和各处廊道已井然涌出了无数手擎灯笼的禁卫甲士,他们面目冷峻,手中森寒冰冷的刀光戈影,反映着朦胧的火光,闪烁生辉,杀气横溢,教人禁不住地凛然心悸。
    宁道奇似是全然不觉,下面竟有自四面八方聚拢奔来的执戈虎贲,他收回了望向虚空深处的弯月的视线,缓缓地转到了跋锋寒与徐子陵的身躯上,清澈明净的双眸,陡然射出了一缕奇异的神光。
    “江湖代有新人出,两位少兄便是近来名动大江南北的跋锋寒与徐子陵吧,”宁道奇微微颔首,捋须含笑,欣然说道,“果然是青年俊杰。”他的言语闲适自在,意态潇洒慨然,虽寥寥两句,但气度却端的是教人由不得地心折不已。
    跋锋寒与徐子陵互视一眼,但嘴边的谦逊话尚未说出口去,几乎微不可察的衣袂破空声骤然送入耳鼓,他们循着宁道奇的视线望去,只见不知何时起,殿顶的瓦楞上已冒出了两个人影。
    左边的那个女郎。年轻妩媚,娇美玲珑,正是独孤阀新一代的第一高手独孤凤,而微微佝偻着身躯站在她身边地,却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这老妇人手握碧玉拐杖,满脸皱纹。虽然浑身有些颤巍巍,似是风中的残烛,但那副贵族的势头却是摆了个十足。
    “尤老夫人,独孤小姐。”跋锋寒与徐子陵看清两个来人的样貌,心中登时一宽。脸庞上微露喜颜,齐齐地拱手施礼呼道。
    …………红颜白发,江湖催老,这突如其来的两人赫然是独孤世阀内,新老两代的第一高手独孤凤与尤楚红!
    “两位将军多礼了。”面色红润地尤楚红抖擞精神,手中的拐杖轻点瓦面,先向两人轻轻点头。然后朝着徐子陵和颜悦色地说道,“老身今日能摆脱多年的老病根,还是多亏了徐将军的回春妙手呢。”
    “散真人大驾光临,”尤楚红与跋、徐两人打过了招呼,便即转过头去,她迎着宁道奇的视线,微闭地眸子陡然睁大,神光四射。嘿然说道,“老身实在是有失远迎,只好这厢请罪来了。”
    宁道奇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但旋即敛去,他袍袖轻拂。单掌竖前,朝着尤楚红温文尔雅地微笑道:“老夫何德何能。敢当此厚遇。看来,夫人的身体渐要康健,这委实是可喜可贺啊。”
    “独孤凤见过散真人。”独孤凤花容不改,在旁边盈盈地一礼。
    “独孤小姐多礼,”宁道奇早便看出独孤凤的武功修为比跋、徐两人只高不低,眼见这皇宫大内地青年才俊层出不穷,他油然说道,“只看你们三位俊杰,便可看出隋皇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了。”
    听到宁道奇终于道及自己的皇帝外甥,尤楚红面色忽冷,她一顿碧玉拐杖,佝偻的身形立即奇迹般地挺直,那张干瘪地老脸一板,沉声说道:“散真人,老身向来快言快语,虽然对你着实景仰,但也希望你直言相告,你此次夜潜皇宫,大肆扬声,究竟所为何事?”
    宁道奇悠然自得地摇头一笑,从容地淡声说道:“假若老夫坦诚,只是如同适才的传声般的,只求与隋皇一见,尤夫人相信与否?”
    尤楚红白发迎风拂动,一双眸子骤闪精芒,她凝视了宁道奇好半晌,良久,适才缓和了眼神,她俯视了一眼下方严神戒备的禁卫甲士,沉吟着说道:“散真人尊口既开,老身自无怀疑的道理,只不过,这里到底是皇宫重地,老身受命护卫宫禁,如果任由散真人这般无视皇家权威,直来直往,恐怕有负职守,愧对皇家之信任。”
    “那依尤夫人之见,该当如何发落?”宁道奇听了这话,当下亦不气恼,油然自若地笑道,“莫非要锁上老夫方肯引见隋皇?”
    “岂敢,岂敢!”尤楚红忽然面色微白,她垂下腰杆,吁吁喘气,独孤凤连忙上前,一边探手为她搓*揉背心,一边向徐子陵望去。
    徐子陵前行半步,缓声说道:“凤小姐休惊,此乃正常反应,老夫人实在是沉疴积重,日间在下所输之真气只是暂且压抑病情,如欲诊治去根,看来还需依仗陛下再次指点,多施三至五次针灸。”
    “老夫人,上面的那人是否便是私闯宫禁的贼子?”
    金阕殿顶之下,左边的玄衣禁卫分浪般地现出一条道路,一名身着将军绢甲地禁卫首领排众而出,仰首凝声向着尤楚红施礼道。
    徐子陵等人听见下边的显然已知晓擅闯宫禁者身份的禁卫将军,正用颤抖的声线故作糊涂,将威名赫赫的宁道奇斥为“贼子”,心中均自好笑,场中,只唯有宁道奇本人,脸色未变,依然是一副清风皓月,任尔浮流,我自清净,与世无争地恬淡神情。
    尤楚红的气色在独孤凤地舒缓下,终于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她抬眼下望,识出下面那个硬着头皮死挺皇室的禁卫将军正是自己儿子属下最得力的副手,尤楚红自忖己身虽然与皇室关系密切,地位尊崇,但亦不可直接插手禁卫内务,她温语解释道:“这位将军,这位乃是散真人宁道奇,非同等闲,此间之事是否可以交予老身来处置呢?”
    那禁卫将军尚未回答,正含笑静立的宁道奇倏然间,脸色微动,瞳孔猛然眯缩,他神色肃正,向殿顶右首的瓦檐那边偏过头去,鼓劲扬声喝道:“隋皇既到,便请现身,宁道奇已在此等候多时矣。”   


第一第一百五十九章 巅峰对决(中)

    殿宇上下的诸多人等,闻言齐齐惊诧地朝着宁道奇所向的方位望了过去,刹那间,但听哈哈的一声清朗长笑,众人陡觉眼角一花,人影倏晃,殿巅的宝珠上已有一人龙袍飘飘,背月负天,傲然伫立,随着他微俯瞰来,虚室电芒一般的目光,一股弥天漫地的炽烈威压凌空罩下,即便以尤楚红一甲子的强横修为,亦禁不住地凛然生栗。
    “万岁,万岁,万万岁!”殿宇周围的禁卫甲士乃是大隋精挑细选出来的军伍精锐,对皇室最是忠贞不贰,他们见到皇帝陛下此番状似天神般的亲身降临,心中无不振奋,齐施军礼,欢声鼓舞。
    尤楚红早前曾得自己的阀主儿子悄然告知,归来的皇帝陛下的武学修为,只怕已臻达无上至境,放眼天下,恐怕唯有高高站在武学颠峰的天下三大宗师等寥寥数人,方有资格与其匹敌,当时甫听之际,她还道是儿子夸大其辞,但到得此刻,她方觉儿子所言非虚。
    “参见陛下。”尤楚红抬眉迅速地打量了一眼气质与年前所见已经迥然两异的翩翩皇帝,然后领着身旁的三人躬声行礼。
    “四位不必多礼。”杨广双眸精芒微闪,目光转到尤楚红的老脸上,微微一笑,露出欣然的神色,道,“老夫人的精神愈来愈见佳,看来徐将军的疗治已然见功,朕心实是甚慰呀。”
    “劳累陛下萦怀,老妇叩谢恩典。”尤楚红倒也识趣,与杨广见过礼后,便即退到了左旁,让出场地,同时有意无意地挡在宁道奇的斜对面。护卫住皇帝的侧翼,只捱稍有异动,便可出手相援。
    晌午时分,宁道奇正在净念禅院的秘室静修之时,忽然收到了师妃暄的紧急传信,说道新近雄风倏扬的隋廷皇帝极有可能就是这一代魔门邪帝,信中还道。魔门传言中的那卷记载着正邪两大高手盖世武学秘奥地《神典魔藏》真本,甚有可能还保留在他的手中。
    自从旬月之前,从玄门中人的口中,知晓竟有人继承了劲敌向雨田的衣钵,自封为魔门圣极宗新代宗主后。宁道奇便大感兴趣。此次奔洛阳而来,他本是受慈航静斋斋主梵青惠之托,为师妃暄挑选天下真主的造势行动保驾护航,但他最为关注的,还是那卷据说可以助人踏入无上天道的秘典。以及传言中那位新代邪帝地动向。
    “老夫宁道奇,见过隋皇陛下。”自杨广威严如狱的现身之后,宁道奇便暗自凛然。适才那恬淡自然的神色亦换作了沉凝庄肃,此刻见到杨广那亮若星辰的目光射来,他收慑心神,微笑着作礼讯问道。杨广负手傲立,对宁道奇的礼讯毫不理会,他细细地看了宁道奇好一阵子,肚子里暗自嘀咕着“这老牛鼻子也没老子帅嘛”,但嘴里却突然地大喝道:“大胆宁道奇。你可知罪?”
    杨广如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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