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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在现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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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从厨房探出头; “小曦啊; 要不然外婆送你过去吧。”
魏明曦用橡皮绳扎起一头乌黑的秀发,再次检查了一边书包内的东西,“不用啦外婆,我都这么大了,况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我和隔壁的孙小楼一起出门呢。”
话落,屋外适时地响起了孙小楼的催促声,魏明曦冲外婆招招手,出门去了。
“哎呀,我怎么突然好紧张,”孙小楼三两步凑到魏明曦身边,感叹道,“肯定是和你这个学霸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害得我都有了一种自己是学霸的错觉,我就是个学渣啊,我紧张个什么劲儿?”
“放心吧,”魏明曦拍拍孙小楼的肩膀,“做了那么多天的复习题也不是白做的,平心静气好好发挥就行。”
其实魏明曦说的不假,经过这么多天的魔鬼复习,先不说高昊,她对孙小楼还是很有信心的。
说着,魏明曦反手从书包里摸出两张折成三角形的黄符放到孙小楼手里,扬了扬下巴,“这是我昨天晚上画的宁神静气符,待会儿你和高昊一人拿一个,保准在考场上神清气畅,一丝打瞌睡的念头都没有。”
考虑到进考场要检查,魏明曦特意没有有用朱砂,而是直接用灵气灌输到黄符之内,这样符纸上没有任何字迹花纹,也不会被监考老师给中途收走。
走到校门口的广场上,四周都已经立上了考场的指示牌,魏明曦扫了一样指示牌,发现自己和孙小楼不在一道,两人便在门口分开了。
当真真切切坐到明亮的教室里的时候,魏明曦这才发现自己攥着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哑然一笑,合上眼吐出胸中郁结的浊气,伸手拿起桌上的考试专用笔,埋头在试卷上刷刷的写了起来。
考完最后一门,走出教室的时候,魏明曦眼尖的瞧见了等在门外的孙小楼和高昊。
两人一见到魏明曦就赶紧围上来问她感觉怎么样。
魏明曦摸了摸头,心里有些拿不准,让她看个面相、捉个厉鬼她不在话下,可正儿八经的考试她照样要和莘莘学子们一样老老实实的考。
她讪讪的笑了,最后还是选择谦虚一点,“就……还行吧?”
……
……
告别了两人,一路回到家,魏明曦刚走到玄关,就察觉到了家中气氛的变化。
餐桌上掐着点做好的饭菜还在袅袅的冒着热气,诱人的香味争先恐后的朝鼻腔里涌来。
可这本该是无比温馨的画面,此刻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平日里魏明曦每次放学回家,外婆总会算好时间坐在客厅里第一时间出来迎接她,可在今天的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却并没有出现。
魏明曦的心瞬间沉到了水里,她放下书包,蹙着眉打出一道灵气,只见流转的光华在不大的空间里旋转回荡,不过一瞬就又回到了少女的手中。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屋子里没有外人来过。
魏明曦的提着的心略微放下,她耳尖动了动,隐隐听到老房子的主卧里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扉,视野中心的,真是和她朝夕相处的外婆。
饱经风霜的老人背对着门、微微佝偻着腰坐着,以至于她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走进屋子里来的魏明曦。
等到魏明曦走到她身边,老人才急匆匆的伸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哑着声向外孙女抱怨,“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走路静悄悄的没个声响,可把我吓了一跳。”
魏明曦沉默,目光越过外婆的手,落在了那张被她抱在怀里的老旧全家福上。
照片中间,妙曼美丽的女人正直直地注视着镜头,唇边的笑容沉静而安稳,颇有些岁月静好的韵味。
何静好,这个名字的确无比适合她的母亲。
魏明曦眼底流转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采,她缓缓在外婆身边蹲下,握住老人粗糙的双手,沉声问:“外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婆在她离开前还是兴冲冲的,等到她回来就哭得潸然泪下,中间的这段时间里肯定发生什么。
见魏明曦如此直白的发问,老人一方面既为外孙女的细腻懂事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胸中沉郁非常。
思索了又思索,想到魏明曦如今也不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到底还是应该让她自己做决定,老人终于开口,“刚才,有人从夏城打了电话过来。”
魏明曦低低的嗯了一声,联想到外婆之前的失态,心中已经有了眉目。
她垂下眉眼,接过话:“是魏家?”
老人点头,“电话里的人说,魏总……也就是你的父亲魏子程,他说这么多年没见,很是想念你这个女儿,想把你接回夏城去。”
对于魏子程这个女婿,老人心里是十分有怨的,但他遣人打来电话说要接回魏明曦,老人家心中虽然不忿,但更多的,是对外孙女的考量。
她这个外孙女,从小就聪明伶俐,有的时候虽然不太爱讲话,但心底却是好的,余南毕竟是个小地方,比不上大城市,要是魏子程如今真的良心发现,愿意把魏明曦接回夏城好好抚养,倒算是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她纵然舍不得,也要为外孙女的前途打算。
老人这样思索着,复而又想到了过世的老伴和短命的女儿,这才一不小心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听到外婆提到魏子程的名字,魏明曦的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出了那天在恍惚中看到的情景。
“医院”、“她”、“配上了”,不过短短几个词句,搭配上谈话的两人看似放松实则无比认真的态度,魏明曦虽然暂且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她相信绝对不会是好药就是了。
魏明曦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冷笑了起来,这真有意思,她还没有找过去算账,魏子程竟然主动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她倒要看看,这回魏家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名堂。
……
……
半山区的别墅群里,其中的某一栋建筑。
祁洁云和一起出去看画展的阔太们在路口分别,从手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屋内就有佣人走过来帮她接过手里的东西。
祁洁云一边换拖鞋一边问:“张妈,白薇今天应该放假了吧,怎么不见她的人?”
张妈还没来得及张嘴,复式别墅二楼传来的一声巨响就帮她做了回应。
“怎么回事?”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微微皱眉,出声询问。
张妈如实相告:“太太,我也不知道,早上的时候和小姐玩的好的几位过来约小姐出门,听到周家的少爷也在,小姐一早就兴致盎然的出门了,可没一会儿她就独自一人回来了,我见小姐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
祁洁云点头,她和魏子程的这个女儿,从小娇宠着长大,脾气她这个当妈的最了解不过了,魏白薇发这样大的火,肯定是有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惹得她不高兴了。
祁洁云膝下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哪里舍得魏白薇受半点委屈,她扬扬手示意张妈继续去忙,自己则去冰箱里给魏白薇倒了一杯橙汁,这才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我的宝贝女儿啊,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得你这么生气,这香水不是你才买的夏季限量吗,竟然气得都给砸了?”祁洁云推开门,四下瞅了一眼屋内的狼狈样,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新鲜的橙汁放在为魏白薇的梳妆台上。
魏白薇虽然还只是个高二的学生,可她的化妆台上满满当当装着的瓶瓶罐罐,都是各家贵妇牌子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平常要是哪个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给不小心碰洒了,她都要发老半天的脾气,今天却一反常态,把梳妆桌上的东西给砸了个稀巴烂。
见走进自己卧室的人是祁洁云,魏白薇哼了一声,猛地将盖在身上的空调被掀开,从床上跳了下来。
“妈,你和爸是不是疯了,之前爸说要把何静好生的那个野丫头接到咱们家,我还以为他是在和你闹脾气故意做给你看的,结果你们现在要告诉我这都是真的,你们真的要把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接过来?你们是不是疯了?”
天晓得她今天听说周远风会到场,专程精心打扮做造型过去,周远风也的确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避而远之,但对方一开口,魏白薇原本浮现着少女娇羞的脸庞霎时就绿了。
什么,魏子程竟然真的让助理给何家打了电话,那之前魏子程说的话不就是真的了?
之前魏子程曾经提过这件事,但也只是提了一嘴,后来就不了了之没了消息,她还以为魏子程是和祁洁云闹矛盾,故意这么说来气她们的,没想到她爸竟然还真的打算付诸行动?
如果魏明曦真的回了魏家,那她自己不就成了笑话?
魏白薇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祁洁云却并不生气,她拉着魏白薇在床边坐下,柔声细语道:“原来你是在为这件事生气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魏家和祁家的女儿,魏明曦就算是到了咱们家,也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祁洁云的劝慰,恕魏白薇不能理解。
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整个人气得杏目圆睁,满脸写着的都是不乐意,“妈,你是糊涂了吧,爸要把何静好的女儿堂而皇之的接到我们家,脸上难看的不仅是我,还有你啊!他把魏明曦带到魏家,要给她大小姐的身份,到时候您的脸往哪里搁?”
虽然魏白薇心里再不愿承认,但事实上祁洁云和魏子程就是二婚。
不仅如此,大概是碍于两家的面子,所以没有什么人提过,但当年魏子程前脚刚和何静好离婚,后脚就和祁洁云公布了婚讯,这个时间点卡的太微妙了,微妙到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到其中的龌龊。
这么多年了,夏城圈子里的大部分人都选择性的遗忘了魏子程和祁洁云的那些破事,但如果魏明曦真的回来了,这么明晃晃的一根刺扎在魏家,简直就是无时不刻不在打祁洁云和魏白薇的脸!
都这样了,祁洁云竟然还能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魏白薇只觉得自己一番好心都被当做了驴肝肺,可祁洁云是她妈,她也只能气得干瞪眼。
饶是魏白薇再怎么怒气冲天,祁洁云的脸上仍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她摇摇头,嘴角噙着柔和的弧度,仿佛真的是一位慈祥大度的母亲,“我和你爸爸是真心相爱的,我不介意,毕竟魏明曦身上也流着魏家的血,也是魏家的一份子。”
既然是魏家的一份子,自然也要在魏家需要她的时候,做出贡献。
祁洁云微微垂敛下眼眸,将未尽之言尽数咽下,脸上原本温柔的神色变得有些莫测了起来。
她亲爱的宝贝女儿还太年轻,还想不明白,做任何事的动机,除了爱之外,还有利益。
如今魏氏表面上繁荣赫赫,可这喧哗的表象全都由魏子阎在支撑,魏氏的股东将魏子阎奉若神祇,对这位魏家三爷的决策深信不疑,这种信任是一把双刃剑,既能所向披靡、亦能重伤自己。
若是这些股东知道传闻中身体略有小恙的魏子阎得的其实是白血病,并且病情还有逐步恶化的倾向,魏氏的这幢一砖一瓦辛苦建造起来的摩天大楼顷刻之间就会分崩离析。
他们不能就这样对魏子阎的病放手不管,可魏家的其他人都试了个遍,没有一个能配上,魏子程万般无奈下才想起了自己在云华省的乡下还有另外一个女儿。
其实HLA的配型如果不能在患者亲生的兄弟姐妹中找到,其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配型成功的概率几乎是微乎其微。
但如今从结果来看,老天似乎还是眷顾魏家的。
在祁洁云眼里,魏明曦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小丫头,只要哄骗两句,自然会乖乖同意;
而至于魏子阎,有能力的人总是有一身的傲骨,这既是魏子阎的优点、但同样也是男人的缺点,魏子程和她既需要魏子阎继续为魏氏工作卖命,又需要一条能够套住对方的缰绳。
现在,魏明曦就是这条缰绳。
第37章 37。三十七 吻
人来人往的车站出口; 行人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过往的人群十分密集,举目望去全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拥挤人影,不过饶是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魏明曦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和来来往往的路人格格不入的某位。
也许是休养得不错、亦或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方齐昀的脸色比起前段时间第一次见的时候要好上了许多; 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春风得意的氛围中; 以至于脸上也带上了丝丝柔和的笑意。
“许久不见,看来方少最近过的不错。”魏明曦拖着行李箱; 冲着方齐昀笑道。
方齐昀顺手结果魏明曦的行李,率先走到了前面领路,“哪里哪里; 还不是托你的福。”
自从在陆家的盲拍中拿回了凤凰玉牌,方齐昀在方家的声望日渐水涨船高,这段时间他又雷厉风行的收拾掉了几个暗地里搞小动作的方家人; 现在位置坐得就更稳了。
但这次请魏明曦过来夏城; 方齐昀为的却不是他方家的事情; 而是受到了好友赵承晖所托。
赵承晖是方齐昀的大学室友; 两人专业相同,又志趣相投; 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友,毕业之后也常有联系; 前段时间他回到夏城; 恰好碰上前来探病的赵承晖; 对方很惊讶于他全然不似传闻中那样病重,反倒看起来愈发春风得意。
耐不住好友的再三追问,方齐昀便透露了一二之前在云华省发生的事。
方齐昀本来只是提上一嘴,并不准备详说,却没料到赵承晖在听他说得蒙高人襄助后却忽然变了脸色,哀求男人为自己搭一次桥。
方齐昀倒是没想到魏明曦这回答应的却是十分爽快,没过几日就亲自来了夏城。
“对了,方少之前寄过来的复习资料十分有用,我可是受益匪浅,想必是让你费心了。”半路上,魏明曦忽然出声道。
考试结束之后,魏明曦心里原本还有几分拿捏不准,后来标准答案出来,她照着回忆看了一遍,这才放下了胸中大石。
能得偿所愿,那份内容详尽复习资料自然是功不可没的。
今日方齐昀就在现场,她当然要向他道谢。
见魏明曦如此正儿八经的向自己表示感谢,方齐昀先是一怔,复而觉得有些愧不敢当起来。
魏明曦的托付青年自是不敢怠慢,可他毕竟不是个学生,这些资料还不是他吩咐秘书帮忙搜罗的,他其实也就是借花献佛而已。
“哪有,魏小姐这话说的,真是让方某人要汗颜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自己的爱车旁,打开后备箱将魏明曦的行李箱放进去,亲自给魏明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自己则绕到了另外一边,钻进了驾驶座。
今天他没有带司机,而是开着自己的爱车亲自过来的。
系好安全带,方齐昀插上钥匙发动车子,他双手握上方向盘,目不斜视,“我帮魏小姐订好了后湖酒店的房间,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先开车带你过去,放好行李之后我们先去吃饭,明天我再带赵承晖过来。”
魏明曦生平第一次来夏城,没有半点经验,但方齐昀可是土生土长的夏城人,上下打点肯定比门外汉要妥帖,魏明曦对方齐昀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她点点头,“但凭方少安排。”
其实魏明曦这回独自到夏城来,一方面是为了帮方齐昀这个忙,另一个方面则是想要趁着暑假这段时间过来做点准备。
之前魏家传来消息说是想要接她回夏城,她回复说是报了这边的志愿,等到时候开学报到再去魏家。
听了这个解释,对方竟就真的再没有什么表示,连多嘴问一句她报的是哪所学府都没有,可见对她这个所谓的“魏家大小姐”并没有多么上心。
他们需要的,也许只是魏明曦这个人在夏城,至于其他的什么良心发现全部都是屁话。
要是真的顾念父女情,早八百年前就可以把她带回夏城,可魏家没有。
这么多年来,外婆选择独自一人含辛茹苦的将她这个外孙女抚养长大,个中艰辛不言而喻,可外婆从来没有找上过魏家的大门。
说到底,何家对魏家心中还是有怨,这些魏明曦全都理解,因此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多问魏家一句话,只是选择要靠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挣得一切。
何家不愿向魏家寻求帮助也算情有可原,可魏家的作态那就太值得让人品味了。
她们不找上魏家,他们就真的对魏明曦这个流落在外的魏家人不管不问,十几年来魏子程只当是没有魏明曦这个女儿,如今摇身一变,竟然做出一副父女情深的嘴脸,可不是滑稽至极。
“魏小姐,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方齐昀从后视镜内打量着魏明曦的神色,见她面沉如水,以为她是初来夏城,有些水土不服。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魏明曦合上眼,遮盖起眼底的一片冷意。
方齐昀应了一声,伸手关了车载音响,整个车内顿时陷入了宁静之中。
车又平缓的开了一阵,终于抵达了它的目的地。
方齐昀不愧是打小就在夏城生活的,做起事来妥帖极了,他为魏明曦订的后湖酒店位置适中,身处闹市却十分安静,酒店采用的是中西结合式的装潢,设计感十足又颇有古典韵味,酒店后就是小资一条街,街上酒吧、咖啡馆林立,到了夜里五彩缤纷,十分梦幻。
考虑到魏明曦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夏城,方齐昀便没有带她去自己常去吃的几家餐厅,而是在酒店后街选了一家坐落在巷子深处的私房菜馆,这家店虽然面积小、外面的装潢看起来也不显眼,但方齐昀的几个朋友来过这里,都说味道不错,方齐昀想了想,最终就把地点定在了这。
两人在古色古香的包厢里落座,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炊火香气,更平添了几分烟火意趣。
在等待的过程中,魏明曦向方齐昀询问道:“对了,不知道方少的朋友有没有告诉你他们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方齐昀也不知道具体详情,只得讲个大概,“承晖讲得支支吾吾的,说等我们明天去了他家,他再告知内情,不过我听说他的父亲最近病倒进了医院,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有牵扯。”
魏明曦点点头,只道明天再去看个究竟。
……
……
深夜,私菜馆附近,夜漾酒吧。
五光十色、光线迷乱的酒吧里,一推开大门走进去,便是喧天震耳的摇滚乐,拥挤的舞池里,各个心猿意马的男男女女搂作一团,所有人的精神都振奋到了极致。
夜漾深处vip区最大的卡座里,已经醉得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的周远风和在他身边不远处就算已经有些微醺,却还是坐得笔直的霍遇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霍遇尘单手扶额,身体微微后倾陷到靠背里,觉得自己今晚最大的错误就是被周远风这个臭小子借口过生日给坑蒙拐骗到了夜漾。
青年向来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但周远风是他的发小,霍家和周家也有商业上的往来,霍遇尘也不好总是拒绝对方的邀请。
几杯冷酒下肚,配上周遭震耳欲聋的的摇滚,头就有几分痛了起来,霍遇尘靠在柔软的靠背上,抬手抚上领口,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精神随之一凛。
他摸到的,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片刻不离身的玉锁。
……嗯?
霍遇尘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男人摇摇晃晃的努力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的周远风,问:“周远风,几点了?”
对方明显已经醉到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霍遇尘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他看到显示屏上的时间时,整个大脑忽然清醒了几分。
这个时间,他得赶紧回霍家。
霍遇尘摇摇晃晃的从座位上站起身,一旁的周远风在朦胧中拉住他,嘴里嘟囔着:“别走啊,老子废了好大力给你找了这一圈妞,这还没来齐呢,你怎么就走了?”
要周远风说,他这发小什么都好,从小到大样样都压人一头,大学毕业之后年纪轻轻就进了霍氏的核心高层,但也没有因此疏远他们这些原先的兄弟朋友,能力人品都可以说是让人无可置喙,可偏偏这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二十好几的人了,别说女伴了,竟然连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没有,对此,身边三天两头换不同女人的周远风有时候真怀疑对方以后要出家当和尚。
今天他好说歹说,连二十几年的发小情都拿了出来,快把嘴皮子给磨破了才把霍遇尘给坑蒙拐骗过来,不惜红的白的啤的一顿猛灌,就是想让霍遇尘这榆木脑袋开开窍。
没有妹子的人生,那该是多么无趣啊!
霍遇尘怎么就不懂他的苦心呢?
望着霍遇尘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周远风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痛心疾首的想到。
饶是周远风内心戏再怎么充足,此时此刻,霍遇尘却没有了管他的心思。
男人跌跌撞撞的从拥挤的人潮中往外面挤,途中有好几个容貌娇艳的美人意图过来搭讪,全都被他给无情拒绝了。
被婉拒的女人咬着嘴唇,露出委屈的神色,试图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往男人的胸前靠拢。
这样优质的男人,她不愿意白白放过,她就不信了,温香软玉在怀,真的还能有人可以坐怀不乱?
男人啊就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动物,只要自己主动一点,对方就无法拒绝。
这一招她屡试不爽,从未失手。
可娇艳的美女没想到的是,霍遇尘却并不领情,他看也不看她,双手撑在女人的肩膀上,将她往后轻轻一推,扬长而去。
长相倩丽的窈窕美人蹙起一双秀眉,往前走了几步正准备追上去,脚下的高跟鞋却踩上了什么,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女人凝神往脚下看去,只见深色的地砖上,一枚小小的玉锁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
踏出夜漾的那一刻,霍遇尘深吸了一口凌晨时分微冷的空气,如蒙大赦。
他掏出手机迅速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自己则靠在拐角处的墙壁旁静静等候。
盛夏的夜里比较起白日要凉爽上许多,饶是如此,没有风的时候,却也应该是沉闷灼热的才对。
霍遇尘靠在墙角,不知道是不是过多摄入的酒精发挥了作用,无端的,他竟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逐渐泛起了一阵寒凉的冷意,整个人仿佛沉入了料峭春寒时候冰雪初融的湖水里,那寒意顺着四肢百骸流淌开来,无声无息侵袭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脚下踩着的柏油大道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团柔软的棉花,让人无处发力,霍遇尘只能斜斜的倚靠在石灰壁上,他用力的摇了摇头,再睁开双眼时,眼前的画面已经不复之前的灯光迷离、霓虹斑斓,转而换上了一幅诡异至极的光景。
无数腾腾的黑气在男人的眼前穿梭游荡,他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果真瞧见丝丝缕缕如同丝线一样的黑气正紧紧的攀附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之上,无论如何都不肯散去,而他脖子上的那枚玉锁却是已经没了踪影、不知去向。
不出片刻,那些正逸散着滚滚黑气的墨色线条便开始慢慢凝实,一寸一寸的缓缓紧缩,但男人的皮肉并没有因此被绞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那些墨色的线条就好似滴到宣纸上的墨滴一般,缓慢的渗透到了皮肤之下的位置。
人之气场掩于表皮之下、藏于肌理之间、蕴于五脏之内,经由血管流淌循环,从而达到蕴养自身的作用,但凡其中任何一节出了差错,对那人来说都可谓是凶险至极。
那黑气如同跗骨之蛆,将霍遇尘身上的生机层层啃食殆尽、一丝一缕的剥离开来,霍遇尘努力着挣扎想要站直身体,却发现手脚就像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
霍遇尘出生之时,恰好正逢天地阴阳交济、日月泰和,因此他从小体内灵气磅礴,有了玉锁护持,才得以平安长大成人。
他们霍家并不是普通的人家,这玉锁便是霍家祖上某位杰出的天师的护身法器,只要将玉锁戴在身上,它就能够帮助霍遇尘调节体内混乱的灵气,同时保护他不受阴邪侵害。
这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可后来有一次,霍遇尘的某位长辈替他写了一道护身符,到了第二日那枚护身符就被吸干了灵气,众人这才发觉这玉锁在长久的蕴养中生出了灵性,不允许自己主人身上还有其他的法器。
简而言之,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但这也不算什么大的隐患,玉锁之威能,寻常护身符之类根本难以企及,不戴也就罢了,只要有玉锁在,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因此霍遇尘从小到大,霍家的长辈们都在他跟前耳提面令的告诫,长命玉锁绝不可离身半步,万万想不到今天却因为周远风出了岔子。
恍惚之中,霍遇尘恍然听见有人轻轻咦了一声。
那声音又浅又淡,缥缈的仿佛从天边传来,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恍若幻觉一般消失。
周围倏地安静了下来。
静。
十分的安静。
仿佛不仅仅是外界,连同霍遇尘如同浆糊般混沌的脑海里,也骤然寂静了。
眼前的世界影影绰绰、叠影重重,霍遇尘却仍旧可以感觉到有人接近了自己。
朦胧的视野里,来者的面容变得不可分辨,唯独一双望着他的灼灼双眸,格外清晰起来。
那双眸子久久的注视着他,他也同样回望着对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过得格外的缓慢,缓慢到霍遇尘能从光华流转的瞳孔深处看到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缓慢到他能听到不知道是属于谁的、砰砰的心跳声。
“算了。”
那人开口吐出意义不明的两个字,忽然别开视线,敛下眼眸。
霍遇尘还没能想明白对方说的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后脑忽然被人托了起来。
柔顺的长发掠过他的脖颈,既刺又痒,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的香味。
她踮起脚尖,轻轻凑到霍遇尘的脸旁,贴上了他冰凉的嘴唇。
恍恍惚惚间,霍遇尘感觉自己似乎像被烫了一下,他努力的睁开眼想要看清女人的长相,最终却只瞥见女人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念珠,数不清的黑色圆珠之中,唯一一颗鲜红欲滴的珠子,格外刺目。
而后,黑暗如潮,铺天盖地的向他席卷而来。
第38章 38。三十八 赵家
魏明曦由心底觉得夏城不愧是卧虎藏龙之所; 果真和她们那个小小的余南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她不过是和方齐昀吃完饭之后回来酒店的床上睡一个觉,半夜里都能被如此强劲的鬼气给惊醒。
这股鬼气聚集得像风一样迅猛,之后便争先恐后的往同一个位置奔涌而去,肯定是酒店附近的位置出了什么变故。
循着飘荡在半空中黑气的流动轨迹,魏明曦很快就在距离酒店不远的后街找到了那攒动着无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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