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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在现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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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去死、去死!”
  那小鬼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在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几个相同的音节。
  他抬起头看向眼前冷眼相对的少女,咯咯得笑了起来。
  “魏明曦,该、该死。”
  他狰狞得笑着,猛地朝眼前的少女扑了过去。
  “该死的是你才对!”
  魏明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再继续磨叽,直接用法力催动手腕上的血念珠。
  顿时,少女周身灵气剧烈的激荡了起来,气场跌宕而出。
  受到了法力的滋养,血念珠上刹那间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小鬼一时大意,回避晚了两三步,便被那红芒照到,他立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身形在越来越炽盛的赤芒中化作了一道飞烟,竟是彻底的魂飞魄散了。
  一时之间,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魏明曦收起血念珠,抬起手看了看,只见缠绕在手腕上的那串念珠中,最大的那颗红色头珠似乎又红了几分,对着光看,仿佛中间有一团火焰燃烧一般。
  往前走上几步,目光落在地面上的时候,魏明曦忽然蹙起了眉头。
  她弯下腰,轻轻从地上捡起了一枚跌落在地的小纸人。
  那纸人的正面是符文和她的生辰八字,反面则用血红的符墨写着三个大字——魏明曦。
  那字迹看起来有些熟悉,竟是不久前才刚刚见过。


第26章 26。二十六 终结
  魏明曦毁掉手串的那一刻; 跟在江猛身边的袁悦立马就有了感应。
  她等这个瞬间已经太久太久; 在冰冷的河底时,她的脑海里就已经构建了无数遍如何找江猛报仇的场景,可如今真正临到下手的关头; 袁悦却忽然犹豫了。
  而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异变突生。
  闭塞的房间里,温度陡然就凉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 袁悦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从窗户的缝隙里忽然涌进来了一股浓厚的黑气,那黑气慢慢凝结成了一个小孩儿的模样; 猛地朝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江猛扑了过去!
  失去了佛珠庇佑的江猛在那鬼童面前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孩一般孱弱,他胡乱摆着双手、蹬着腿不断往身后退去; 直到退无可退。
  他那幅狼狈的模样逗得鬼童咯咯直笑,鬼童一边笑; 一边死死地抱住了江猛。
  在他接触到后者身体的那一刻; 后者就猛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江猛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不出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倒在了床边。
  站在旁边目睹了全部经过的袁悦此时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就算她早就已经是鬼身; 可不知道为何; 袁悦的心中此刻却浮现出了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
  然而就像是受到了她心中恐惧情绪的感染一样; 那小鬼忽然从瘫软不起的男人身上直起身子,目光就像两把刀子朝着袁悦射了过来。
  可小鬼还没来得采取任何行动,紧接着他突然抱住头,从喉咙里发出了尖锐的嚎叫声,瞬间就消散在了原地,再也没有踪迹可寻了。
  小鬼离开之后,从半空中轻飘飘的落下了一张纸人。
  袁悦伸手接过那张纸人,还没凑近细瞧,就感到有人走了过来,刚才江猛房间里的动静闹得那么大,就是睡得再沉的人都该被吵醒了,袁悦不喜欢活人身上的气息,只好拿着纸人,匆匆离开了江猛的屋子。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江猛的房间门窗紧闭,现在又正值夏季,时间久了,屋子里难免弥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意味,江妈妈皱着眉出声问道,“猛子,你刚干啥呢搞这么大动静?”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无声的寂静。
  江妈妈又喊了几声,伸手打开灯,待到双眼适应了骤然明亮的环境之后,这才彻底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床上的床单都已经拧做了一团,而江猛则是口吐白沫得躺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猛子、猛子,你怎么了?”
  江妈妈一把扑到床边,抓住江猛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对方却仍旧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江妈妈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她高声朝门外喊道,“猛子他爸、猛子他爸,快过来,叫救护车!猛子晕倒了!”
  她和江猛爸爸就江猛这一根独苗,两个人这些年在外面打拼,就是为了给江猛积攒下一个好家底,平日里江猛在外面胡作非为她和江猛爸爸也都看在眼里,但就是半点也舍不得责怪自家儿子。
  听到宝贝儿子晕倒了,江爸爸连衣服都来不及套,穿着个大裤衩就急匆匆跑了过来,刚进屋子还没顾得上喘口气,倒在床上毫无动静的江猛忽然全身猛烈的抖动抽搐了起来!
  “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江妈妈急得满头冒汗,伸出手想要去摸江猛的额头,后者却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地打开她的手。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是我!”
  江猛的身体以不正常的频率抽搐着,一边颤抖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
  他的语速极快,又口齿不清,江妈妈一时没有听清,下意识得就问,“儿子,你刚才在说什么?”
  江猛毫无征兆的拔高了音调,尖锐的声音已经变了调,“袁悦是我杀的,是我杀了袁悦!”
  男人尖叫着冲出房间,连鞋也没顾得上穿,他似乎已经听不见旁人说的任何话,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叫喊:
  “我杀了袁悦,是我杀了她,是我!”
  他赤着脚在路上狂奔着,所到之处,灯火渐明。
  恐怕到了第二天一早,余南的所有人就都会知道这件事情。
  袁悦站在江猛家楼下的阴影里,注视着对方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悲是喜,“我竟没想到最后动手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会是她。”
  一个人从袁悦的身后走出,和她并肩望着前方,蹙着眉低声感慨,“不止是你,恐怕江猛自己也不会料到,最后对他痛下杀手的人会是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的徐珊珊。”
  说着,魏明曦低下头往自己的手心看去,在那里正静静地躺着两张小小的纸人,而它们背面那猩红的字体仿佛透露着写字之人心中对这两个名字主人的无穷恨意。
  ……
  ……
  “啊啊啊啊啊!”
  医院的某间单人病房里,突兀的响起了一道凄厉的女音。
  脸上还缠着未拆去的绷带的徐珊珊坐在病床上,双手抱头,面目扭曲得不住惨叫。
  她用自身精血在纸人上写下了江猛和魏明曦的名字,如今纸人被人从中途毁去,头一个受创的,就是种下诅咒的她!
  徐珊珊只觉得脑海中忽然像是有一座大钟被人撞得哐哐作响,轰鸣着令人头疼欲裂,仿佛大脑被撕扯成了四分五裂一般。
  而站在她窗前的,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也忽然喷出了一口血来!
  本来以为是一桩不费脑子的便宜买卖,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余南这个偏远的旮旯里遇上了狠角色,把养的小鬼折了进去不说,煞气现在尽数反噬到他身上,当真是吃力没讨上好果子。
  “齐大师,大师、大师救我!”
  身后传来徐珊珊撕心裂肺的呼喊,穿着斗篷的人对此却是满脸的嫌恶,他几乎是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看向徐珊珊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滑稽无比的小丑。
  当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不过是精神受损,受的伤不及他一半,也值得叫喊成这样。
  被称为齐大师的男人朝着徐珊珊走了两步,伸手抚上徐珊珊的头顶,后者顿时就像是被定住了似得安静了下来。
  齐大师弯下腰,目光直直的看向徐珊珊。
  徐珊珊却忽然打了个冷战。
  她看见对方隐藏在斗篷下的脸戴着黑色的口罩,唯独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那眼睛的形状生得可真漂亮,甚至还有几分含情脉脉的意思,可一旦联想起这眼睛主人之前那些骇人的手段,就是再好看的眼睛也叫人胆寒。
  “记住,永远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齐大师便转身欲走。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他是万万不能再继续在余南待下去了,他不知道对方的深浅和来历,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徐珊珊继续涉险。
  徐珊珊在背后喊他,“大师,等等——”
  徐珊珊花了好大的代价,托了各种门路才找来了这位大师,如今她精神受创,大师又忽然吐血,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自己所托的事情多半是失败了,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却一无所得,这叫她如何甘心。
  女生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拦住男人的去路,手上却仍然是慢了一拍,只够上了对方的手指。
  齐大师没有回头,徐珊珊却是像触电了一样猛地收回了手。
  男人的手又冰又软,那诡异的触感令徐珊珊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平常最讨厌的某种动物。
  而等到她从那阵诡异的不适感中恢复过来后,整个病房里除了她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踪迹了。
  如果不是徐珊珊依旧感到头疼欲裂,仿佛至始至终,屋子里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场荒诞而又奇异的幻觉。
  徐珊珊呆呆地坐立在病床上,过了许久,终于支撑不住,双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
  ……
  远处天光乍破,缓缓升起的旭日给前一天喧嚣的夜晚终于划上了句号。
  红日渐起,紫气东来。
  天地间的阴气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中正温和的至正阳气。
  袁悦周身沐浴在阳光下,慢慢的阖上了双眼。
  似感叹,又似解脱。
  站在袁悦身边的魏明曦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身上翻滚着的怨气一丝一缕的缓慢得抽离了开来。
  先前紧锁在少女眉间的愁怨散去,此刻的袁悦看上去就像是邻居家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般平易近人。
  魏明曦心想,也许如果没有遇上江猛,袁悦就会是像现在这幅样子活着。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才更要学会把握如今。
  袁悦猜不透魏明曦心中所想,只当她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率先开口道,“魏大师,谢谢你,我要走了。”
  江猛被恶鬼吸干了精气,必定命不久矣,就算不死,他现在也已经精神失常、言行无状,此生已经再无指望。
  她心愿已了,对这阳世再也没有了任何执念,也该去投胎转世了。
  魏明曦的嘴唇动了动,“你不去看看他们?”
  虽然没有明说,袁悦却知道魏明曦嘴里的“他们”指的是谁。
  袁悦摇摇头,“不去啦,我和我爸妈之间的亲情缘分已断,就没有必要让他们为我徒增伤悲了。”
  说着,袁悦的身形开始慢慢在空气中消散。
  魏明曦侧过头,看见年轻的女鬼眼角似乎有泪意涌动。
  然后,她的身影彻底飘散在了风中。
  魏明曦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了最后那颗落下来的眼泪。
  只有至阴至纯的灵魂才能落泪成珠,看来袁悦是彻底从恩怨中解脱了出来。
  魏明曦忽的攒紧了手心里那颗冰冷的泪珠,直直得望着袁悦离开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地想到:那么她呢,她什么时候才能了结一切?
  那个日子究竟是哪天,魏明曦不知道,但她确信,终归会越来越近。


第27章 27。二十七 方家少爷
  江猛死了。
  他在余南的大街上狂奔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 他忽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等到别人追过来查看时,江猛却已经断气多时。
  据说他死的时候死死地睁着眼睛,眼球里血丝密布; 脸上的整个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两颊深深的凹陷了进去,全身上下仿佛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人干一样; 形容十分可怖。
  鉴于江猛死前声嘶力竭嚷嚷着的那些话; 耐不住袁家的人天天上门讨说法,警察局也对江猛展开了调查。
  原本江猛的父母对一系列的指认矢口否认,苦于证据不足; 事件就此陷入了僵局,但此时一直住院的徐珊珊却忽然站了出来; 大力指证是江猛将袁悦推下了河,并且同时还爆出了惊人内幕:
  那就是江猛并非是失手将袁悦推下水; 而是故意杀人灭口。
  证据就是当初袁悦约江猛面谈时; 原本定的地点并不是河边; 却拗不过江猛的要求才改了过来。
  两人的聊天记录早就已经删除,可江猛万万没想到徐珊珊将这些记录都拍成照片藏了起来。
  更为致命的是,徐珊珊的手上竟然还有江猛曾经自曝杀人过程的音频文件。
  与此同时徐珊珊还不忘指认江猛对自己进行恐吓威胁; 甚至做出了人身伤害行为,逼迫她不得说出真相; 但她良心日夜遭受谴责; 这才站了出来。
  事实仿佛就已经摆到了所有人面前; 唯一的遗憾就是江猛已经死了,袁悦的家人不能对他再提起诉讼。
  不过余南的众人对此却是议论纷纷,都说江猛是遭了天谴才会暴毙而亡,这也算是老天有眼了吧。
  要是他们知道他们嘴里的天谴是徐珊珊送到江猛头上,也不知道该作何想。
  至于徐珊珊,她虽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已经死去的江猛身上,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可她也因为江猛破了相,后半生基本上是毁了。
  而且徐珊珊不知道的是,她咒杀了江猛,这辈子功德有亏;自己受了咒语的反噬而没有大师为她温养,从此气运会大不如前,灾祸不断。
  不过这些都和魏明曦没有了关系,在去袁悦家凭吊之后,趁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她偷偷把那颗泪珠放回了袁悦原本住的房间里。
  房间里摆设的大小物什都和袁悦生前时几乎一模一样,至于以后,屋子里的东西也会继续保留下去。
  也许这就是为人父母最后能为自己女儿做的事情了吧。
  ……
  ……
  这厢处理完手头上的琐事,那边魏明曦就又接到期待已久的电话。
  那是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只是为了通知一件事情:
  花林县的拍卖会即将开始,诚邀魏明曦过去一同参加。
  这回魏明曦没有带上高昊和孙小楼,而是选择了独自前去。
  毕竟这次拍卖会去的全部都是老油条,他俩门外汉去了也是一头雾水,更别说魏明曦手上就只有一张邀请函,想带人都带不了。
  大巴行至半路到了休息区,车上的纷纷都下了车,魏明曦也跟着一起下车吹吹风。
  山路颠簸,她这回坐的大巴又是开着空调密闭的,坐久了难免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魏明曦去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就重新拧上盖子,抱着手臂站在风口吹风。
  忽然,有人在她背后按了两声喇叭。
  魏明曦循声转过头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奥迪在她身后缓缓停了下来,停稳之后,驾驶座一侧的车窗慢慢落下,一个穿着衬衫的中年男子从车身里朝着魏明曦探出头来。
  中年男子问:“这位同学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知不知道××山怎么走?”
  魏明曦往前走了两步,拧着眉想了想,道:“××山?那你走错了啊,去××山上个路口就应该下高速。”
  中年男子啊了一声,露出满面愁容,“最近山体崩裂,有好多路都走不了,山里信号也不好,没想到一绕二绕还是走错了。”
  男人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魏明曦,“这位同学,你知道附近的路怎么走吗?”
  魏明曦见男人的神色有些焦急,似乎是有事在身,刚好休息的时间还算充足,她便弯下腰将脑袋凑到了车窗旁,对着男人讲了起来。
  等到魏明曦弯下身子,她这才发现车里并不是只有中年男人一个人。
  在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男子相貌生得俊朗,叫人一看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电视上总演的那种清俊贵公子,而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幅金丝边眼镜更是给男子增添了几分书卷气。
  只是奇怪的是,明明是天气炎热的盛夏,男子却工工整整的穿着西装三件套,外面甚至还披上了一件羊绒外套,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
  他的嘴唇毫无血色,仿佛被冻得发紫,可额头上却又不时有薄汗沁出。
  男子的感官很敏锐,见魏明曦在打量自己,他也迅速的朝魏明曦看了过来,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魏明曦问:“这位先生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
  听了魏明曦的问题,中年男人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又戛然而止,他讪讪的咂咂嘴,下意识转头朝后座的青年望去。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魏明曦收归眼底,魏明曦当下便猜到这中年男子的身份应该只是司机,这辆车上真正的主人反而是坐在后座的苍白青年。
  青年抿嘴笑笑,“生了些小病,多谢关心。”
  魏明曦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准备离开。
  青年虽然面上挂着一幅温和的笑貌,魏明曦却可以看出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清醒而又冷厉,带着审视与考究的意味,想来其实是个戒心很重的人,自己还是不要多做牵扯的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青年忽然出声叫住了她,“等一下。”
  魏明曦脚下步子一顿,停了下来。
  青年放下车窗,将头微微探出,“这位同学,你手腕上的这串念珠……”
  他说着,抬眸朝魏明曦看去,眼神瞬了几瞬,有些欲言又止。
  真是奇怪,他在夏城没少见过好东西,可是却看不透这串念珠的来历。
  凭借青年的眼力,刚才他一眼就看出这念珠上其他的珠子不过都是用边角残渣制成的寻常货色,可唯独那颗最大的头珠,绝不普通。
  他们方家虽然在玄门中早已衰落,可毕竟底蕴还在,眼力劲还足够毒辣,像魏明曦手上这颗血念珠一般令他看不透深浅的,也就只有霍遇尘从不离身的那把长命锁了。
  霍家是什么地位,霍遇尘又是嫡系,身上有那种宝贝他一点都不奇怪,可眼前的这位少女呢,她又是什么来历?
  见青年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魏明曦也不遮掩,她又打量了青年一眼,双眸微眯,道:“不过是串普通的饰品而已,要我看,先生手上的这条手链才是好东西,不是吗?”
  “不过这位先生不要怪我多言,这东西虽好,却不适合你。”
  方齐昀此人,三停端正、五岳朝天,华国古代曾有《神异赋》曰:五岳朝归,今世钱财自旺;况且方齐昀的容色清澈、气朗神清,是贵不可言的面相,没有深厚的家底,是万万养不出如此气蕴的。
  他此生注定顺遂,只可惜错就错在太过顺风顺水。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若想有所得,必会有所失,如此往返循环,世间万物才得以平衡。
  如果中间出了差错,反而会招致灾祸。
  方齐昀的手链,有积福敛运、规避灾祸之效,落在寻常人手中就是不可多得的、调理命格的宝物,可对方齐昀来说反而是毒药。
  这就像是一个已经吃饱饭的人,明明已经饱腹,却仍旧不停的暴饮暴食,如此日积月累,长久下来,方齐昀的身体不垮才怪。
  方齐昀见魏明曦神色有异,他又早就怀疑对方和玄门有牵扯,便理所当然的猜测魏明曦可能看出了些什么,因此他非但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生出了几分兴趣。
  方齐昀问:“哦,那你可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魏明曦摇头。
  她能看出手链上灵气内敛,并非凡品,进而猜测手链主人必是对玄门有所了解,可若真的要她细数此物的来历,她也只能叹一声做不到。
  方齐昀却并非是要和魏明曦抬杠,见她摇头,便自顾自的开口解释了起来,“这手链上的每一颗珠子,都是用百年的雷击菩提木制成,曾送去寺庙供奉,自我少时我就一直就佩戴在身边。”
  听着方齐昀的话,魏明曦的眉头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抓住青年话语间的重点追问道:“你从小就佩戴在身上?”
  这手链如果是从小佩戴,少说也戴了十几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以手链敛运的速度,方齐昀能安然活到今天那才是见了鬼了。
  “怎么了吗,有问题?”
  魏明曦上前两步,“这位先生能否把手链借我一看?”
  魏明曦原本以为,像方齐昀这种家底深厚的人,对于陌生人合该是很有警戒心,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多看了她两眼,就大大方方的把手链解了下来,放到了魏明曦手里。
  这下,倒轮到魏明曦好奇了,“这位先生不怕我拿了你的东西就跑了,或者是浑水摸鱼暗中调包?”
  方齐昀只觉得眼前这小姑娘有趣极了,他抿起嘴角笑笑,“我既然敢给你,就不会想那么多。”
  既然东西的主人都这么说了,魏明曦就也不再多言,伸手将手链拿到眼前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半晌,她忽然抬起头,问:“你有把这个手链交给别人过吗?”


第28章 都市言情玄学大佬在现代
  听到魏明曦陡然这么询问; 方齐昀错愕的摇了摇头; 他迷茫了片刻,复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追问道:“它有什么问题?”
  魏明曦叹了一口气; 原本她只是过来指个路,没想到又能蹚一趟浑水。
  莫非她是传说中的柯南体质,到哪都能碰上事?
  心中虽然如此感慨; 魏明曦面上却还是如实相告; “其实我刚才看见先生你的时候就觉得纳闷,先生看起来出身优渥,又戴着如此考究的饰品; 想必对玄学也了解一二,自然也该知道自己的命格已是极好; 那为什么还要随身戴着能够夺运攫福的东西。”
  “我刚才仔细看了这条手链,”魏明曦举起手中的链子; “百年的雷击木; 本就已经是至阳至刚的材料; 为了使手链的气场阴阳相衬,这每一颗木珠上原本都写下了纯正温和的咒语调和。”
  方齐昀立马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原本?”
  魏明曦点点头; 她把手链递到方齐昀面前,示意给他看; “对; 原本; 你看这些木珠里的这一颗,虽然看起来与其他的木珠一样,但它上面的咒语往后多写了几个字,就彻底改变了这手链的作用。”
  剩下的话魏明曦没有细说下去,但方齐昀心中却已经明白了大半。
  他的这条手链,原来是他父亲从庙里求来替他辟邪的,如今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改成了夺运的东西,咒语不知道要比之前霸道上多少倍,长年累月下来,必定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害。
  往日里他没有细心留意过,今天被魏明曦专门指出来,方齐昀才发现在众多抄写着咒语的木珠中,唯独有一颗珠子上多写了几行字。
  这手链上的珠子多,咒语又抄得密密麻麻,寻常人根本就不会无聊到拿着手链一个个珠子挨着看,况且那人只是增强了咒语的威力,又不是在上面下了诅咒,要不是他这回病倒了,就算是其他行内人看出这手链的功效,多半也只会暗自感叹此物不凡,不会多做他想。
  而方齐昀就算是生了病,自己却万万不会想到这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恰恰会是他手上这一条用来隔绝灾祸的手链!
  当真是害人于无声无息之中,要不是今天碰巧遇上了魏明曦,他哪一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好细腻的心思、好毒辣的手段。
  感慨之余,更加令方齐昀心惊的是,他贴身佩戴的饰品,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旁人动了手脚?
  难道有人的手已经在方家伸到了这么深的地方了吗?
  方齐昀的心中顿时掀起了一阵滔天大浪,他当下就下定决心回到夏城之后一定要好好整治内鬼。
  他要让别人知道,虽然方家在玄门中已经没落了,但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魏明曦不知道自己今日的一番话不仅仅改变了方齐昀一个人的命运,还会有更多的人牵涉其中,但她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后悔说出实情。
  魏明曦重新将手链交到方齐昀手中,对方接过去之后没有戴上,而是将手链攥在手心里,看着它静静的出神。
  “……方少,那我们还去不去别墅了?”
  短暂的沉默里,久久没能插上话的司机终于逮着空开了口。
  方齐昀是方董事长的嫡亲孙子,方家未来的接班人,这次他病倒得古怪,不欲让夏城里的其他人知晓,也不想让方家的其他人探底,所以才低调的选择了到山里的别墅休养一段时间。
  没想到走到半途遇到了魏明曦,更没想到这小姑娘是个深藏不露的玄门高手,一眼就看穿了方齐昀戴在身上的东西有古怪。
  如今看自家少爷的反应,这小姑娘说得八成是八…九不离十。
  哎呀,那他是不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司机下意识的吞咽了几口唾液,决心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安心做好自己司机的职责。
  夏城里各个世家间表面一团和气,底下的腌臜事多了去了,他们这些给人打工的,想要领着丰厚的薪水还不多生是非,可不就得有这个眼力劲儿嘛。
  方齐昀却没有立刻回他,而是转头看向了魏明曦,“这位同学,啊不,这位大师,那我这病……”
  魏明曦虽然没有在方齐昀面前展现什么神乎其神的技能,但他如今却已经彻底信服了对方,因此下意识的就想要询问魏明曦的意思。
  “我叫魏明曦,这位先生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们今天不过是偶然遇上,多说了两句话而已,不用搞的这么煞有介事的,”魏明曦勾起嘴角笑了笑,“你以后不要再戴着这手链了,之后再找个有真本事的天师帮你写几张疏气理运的符,静养一阵子,身体就能大好了。”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司机插不上话,只能在心里暗暗感叹。
  他为方家做事做了这么久,不是没见过那些什么天师啊、大师啊,每一个都念叨着五弊三缺的借口,摆着张臭脸,说话说一半,末了还不忘拿走一大笔的酬金。
  魏明曦道破了天机,竟然没让方齐昀从自己手上高价买走几个符什么的,出了力还不图回报,如此的淡泊,当真是有高人的魄力。
  要是知道自己因为几句话就在司机的心目中变成了一个逼格贼高的世外高人,魏明曦肯定会哑然失笑。
  她如果手上有符,自然会好事做到底,如今她让方齐昀去找其他人写符,不是她高洁、也不是她为了避嫌,原因很简单,她手上没有啊。
  虽然之前从素心斋买了许多材料回余南,但这段时间她一边忙着复习备考一边处理袁悦的事情,练习符箓的事自然就落了下来。
  再加上素心斋打了几次电话给她,各种三催四请的,本着维护长久合作关系、赚钱多多益善的道理,挤出来的时间魏明曦都拿去给素心斋写了护身符。
  她手头上的其他符箓,在收服徐珊珊请来的小鬼时都用掉了,因此纵然有些麻烦,魏明曦也不得不让方齐昀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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