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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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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心道:“你要调动我的人马,那是休想。”他放下茶盏道:“朴将军是要调动我们的人马吗?只管明说。”
朴清明连连摇手道:“不敢、不敢,末将再怎么也不敢调动两位将军的人马啊,末将是说,那赵宪……”
努尔哈赤、左秩二人立即明白了,赵宪辈份又高名气又大,以前还在朝中做过大官,加上他带的义兵连战连胜,朴清明则是连战连败,赵宪自然不肯听他的摆布了,但朴清明身为清州守将对赵宪的不听话又不甘心,故此二人有了分歧。
努尔哈赤和左秩心道:“我们没必要管你们的破事,省得沾上一脚泥。”想到这二人几呼同时站了起来道:“我们到赵先生的帐中坐坐。”
朴清明正想用他们压住赵宪,急忙道:“我送二位过去。”亲自挑了帐帘,带二人向赵宪的帐子而去。
一进赵宪的帐子,就见赵宪正和灵圭、朴成哲二人说话,见他们进来理也不理,倒是一旁的一个书记似的人站了起来招呼道:“朴将军来了,这二位……”他话没说完张着大嘴呆看着努尔哈赤,原来此人正是八年前与努尔哈赤在义州交过手的金诚一。
朴清明把努尔哈赤和左秩引见了一下,赵宪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朴清明还要再说,努尔哈赤笑道:“不必说了,我和赵先生、金大人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熟得很啊。”
金诚一这才缓过神来,道:“不错,我们都是好朋友了。大贝勒请坐。”
朴清明一见他们认得,又见赵宪不理他,没意思的笑笑道:“在下还有事,就不陪几位了。”转身出去了。
左秩走到赵宪身前一礼道:“晚辈左秩是仙露宫夏神仙的弟子。”赵宪这才回过头来看了看他,道:“十年前,我到仙露宫见过夏神仙一面,十年不见,老神仙的身体还是那样清健吗?”
左秩道:“晚辈也有八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倒是仍记得您十年前到仙露宫的情景,那时晚辈正要出师,亲眼见到了您与我大师兄九龙老齐的一场比试,那时,前辈为重身份,不肯用兵器,把双棒交给晚辈拿着,前辈还记得吗?”
赵宪想了想道:“没什么印像了,你现在是朝鲜的代北兵使,我朝鲜能有你这样的人才,这很好啊。”
左秩苦笑一下道:“在下是让这位努尔哈赤贝勒打出来的,客居韩克诚将军府中,恰逢其会才做了这代北兵使。”
赵宪长叹一声道:“我说嘛,我们朝鲜几时有幸,能有你这样的将官,倒是朴清明那样的蠢才一抓一大堆。”他回过头向着朴成哲道:“我不是当着你的面故意不给你留情面,你这个侄子武功不怎么样,吹牛拍马倒是一绝,哼!前翻若不是他怯战逃走,高敬命也不会死!此次我三翻五回找他合攻清州,他都不敢出战,直到听说平壤收复他才匆匆赶来,想捞一份功劳,就这样还要让老夫听他的命令!真是痴人说梦!”赵宪越说气越大,干脆走到门口大喊起来。
朴成哲尴尬的道:“赵先生,我一定教训他,一定教训他。”赵宪一摆手道:“你也不用去说他,我也不用他的人马,我自和灵圭去攻清州,哼,看我拿下清州,他说些什么!”
努尔哈赤皱着眉头心道:“他们怎地如此内哄,这样还能打什么仗。”想到这站起来走了出去,远远的就见扈尔汉正在指挥着人马扎营,他招招手叫过吴谈,贴在他的耳边道:“你去告诉扈尔汉,我们不在这里扎营,远远的走开些。”吴谈答应一声去了。
努尔哈赤独自一人走出大营,到了一处可以看见清州的高坡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清州。
此时各路义兵都在向清州聚集,清州城下旗号杂乱,不像要打仗,倒像是赶大集,有庆尚道金沔的蓝旗,郑仁弘青旗,全罗道高从厚的白旗,尤其是高从厚的白旗上面写着老的一个仇字。
各军纷纷抢好地方扎营,你挣我吵,声音一直传到高坡上来,努尔哈赤摇摇头道:“这样混乱,如何御敌啊!”
突然有人在他身后干咳一声,努尔哈赤仍是喝个不止,口中含糊不清的道:“你没背偷袭证明你还是个人物。”
那人慢慢的转了过来道:“我永远不会偷袭你!”竟是郭再佑。
努尔哈赤一下跳了起来道:“好小子!你怎么在这!”郭再佑道:“我接了赵宪的信,赶来助他攻助清州,万没想到刚到这里,远远的就看见你了。”说完用手指了指下面,就见雅尔哈齐、彭焘两个带着人马正在下面向他招手,努尔哈赤大喜,拉着郭再佑跑下高坡。
天色晚了,努尔哈赤和建州众将,就在高坡空地上坐了,升起火堆把郭再佑、雅尔哈齐、彭焘三人围在当中,烤羊传酒,说笑之声传上天空,赵宪反感的和金诚一、灵圭、左秩等人躲到帐中不肯出来,朴清明倒是想来凑个热闹却又被朴成哲带走了。
努尔哈赤喝了一大口酒道:“你们这半年在朝鲜过得怎么样?”
雅尔哈齐看一眼叶克书,道:“很好,好的我如果不是看到了他,就连师仇都忘了。”
叶克书道:“那你应该感谢我,不然你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
彭焘生怕他们打起来,插口道:“我跟你们讲讲郭先生杀倭寇的事吧,我打这些年的仗,头次见这样打仗的,太有意思了。”
努尔哈赤也忙道:“好好,你讲讲。”彭焘道:“我们去年一到朝鲜,先奔郭先生的家乡,到了那里之后,郭先生把大贝勒给他的银子拿出来,招了好些人马,这时候倭将安国寺惠琼带着人马西进,正好路过郭先生的家乡宜宁。”
雅尔哈齐清咳一声道:“他们共有五千多人,我们全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人,而且大部分是没打过仗,甚至没摸过兵器的书生,当时大家乱成一片,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哥,你说应该怎么办?”
努尔哈赤想了想道:“看来他是用计了,我只知道猛冲猛打,这用计就想不到了,不过人马如此悬殊,最好还是避过他们的锋锐,寻机再战。”
郭再佑佩服的看他一眼道:“你的谋略相当了得,何故自谦。”
☆、第四章:壮岁正当报国,千里貔貅奔走 第二节
努尔哈赤摆摆手,向雅尔哈齐道:“他究竟是怎么打的?”
雅尔哈齐道:“他跟本没打,倭寇西进,正好经过洛东江,安国寺惠琼派人下水打桩,策量水势,打算从最浅处过江,郭兄只是在他派人打完桩之后,晚上让人把那些木桩拔起来往深水处又打了一遍。”
众人先是一愕,随后同时鼓掌,彭焘拍着手道:“第二天我们站在岸上看着那些倭寇被水冲去,然后郭先生又把蛇放了出去,安国寺惠琼损失了一千多人,可硬是找不到是谁干的。”
努尔哈赤拍手道:“好办法!不费一兵一卒杀敌上千,这办法也就你郭再佑能想得出来。”
雅尔哈齐道:“这个还不算什么,安国寺惠琼一代名士,虽受小阻仍是设法过了洛东江,并攻占宜宁,郭兄仍未出一兵一卒就将倭寇赶出宜宁。”
努尔哈赤奇道:“这个却难,说说他是怎么做的。”
扈尔汉道:“我们依样画葫芦瓢,也把清州的倭寇赶走。”
郭再佑道:“事出不同,未必画得来啊。”
雅尔哈齐道:“当时郭兄知道倭寇要来,就把整个宜宁城的百姓全都劝出城,然后到各家去搜索大木箱,在全城散布,倭寇入城之后见了那些箱子,只道是财宝,你抢我夺,死了好些人,等他们把这些箱子弄到手打开才知道,那里竟全是毒蛇!”
彭焘道:“一时间宜宁城内蛇满为患,倭寇半夜都不敢睡觉,四处抓蛇,可那些蛇都是郭先生训过的,一条条滑溜的很,那里去捉,倭寇一个个住在城中心惊胆战,生怕让蛇咬了。”
扈尔汉笑道:“若是我当天就走了,那里还敢再住啊。”
雅尔哈齐道:“安国寺惠琼硬得很就是不走,带着人马找那些高处,笼火而居,郭兄就让我们把倭寇丢弃的大木箱重新收集起来,装上东西再次送了回去。
努尔哈赤道:“上当只可一回,倭寇既然被蛇咬了一回,岂能再开这箱子。”
彭焘笑道:“大贝勒所见极是,那些倭寇当真没有打开箱子,直接点火焚烧,可这回箱子里放的是火药。”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扈尔汉道:“这回安国寺惠琼可还住吗?”
雅尔哈齐道:“他想住,那些兵也不干呢,最后只得离了宜宁,狼狈的退回昌宁去了。”
郭再佑长叹一声道:“倭寇虽然走了,但宜宁全城尽成废墟,书院零落,财物无存,城外周围十余里已然无法再行耕种,我们赢得太少输得太多了!”
郭再佑这一叹,雅尔哈齐、彭焘二人也感概的道:“可恨朝军不知御敌,只知道残害百姓,败兵北逃四处抢掠百姓的粮食,**妇女,比之倭寇竟无任何区别。”
郭再佑苦笑一声道:“我看不过,自然管管闲事,哼……,唉!”他闭口不说,雅尔哈齐接过来道:“那庆尚道巡查使金晬,不敢与倭寇交战,还不让别人打,他听说我们在和倭寇交战,还抓了一些乱兵,竟然向朝王报告我们是乱民,是要趁乱造反,派了一个叫郭嵘的武将来讨伐我们,幸亏这里的赵宪赵先生找了他朝中的朋友说明情况,这才罢了。”
郭再佑猛的站了起来长吁一声,拿过酒袋大喝数口,然后回头抚着大龙和小龙道:“他们还说我郭再佑行为不端,就是我真心抗倭也不该用我!哈、哈、哈……,原来我郭再佑的所作所为竟比倭人入寇还要严重!”
这里除了努尔哈赤没人知道郭再佑的住事,大家虽然感到愤愤不平,但也不知如何安慰郭再佑,努尔哈赤轻轻拍拍他道:“人生所恨惟无家,空有热血报无门。你现在已经可以报国了,这份怅恨就藏了吧。”
郭再佑苦苦一笑道:“也对!我如今总强过死在赵智星家的花圆之中,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扈尔汉岔开话题道:“郭先生,你说我们进攻清州能否顺利拿下来?”
郭再佑道:“几呼不用打就可以拿下来,我来这里不是打清州的,我是来看着赵宪的。”众人一愕,七跑八舌的乱问,郭再佑却再不肯说了,努尔哈赤一挥手道:“都滚蛋!明天还要打仗,回去睡觉是正经。”众人知道他们想单独说话,于是各自散了回营。
努尔哈赤道:“你说吧!这只有我了。”
郭再佑道:“明军不到一个月连续收复朝鲜的失地,三都之中已连复两都,日军士气全无,已经没有再和明军交战的可能了,前些天,明军五千余人,在王京城外的碧蹄馆打败日军两万多人,日将小早川隆景还吹大气,说是打退了明军十万人马的进攻,哼!明军在朝鲜全加起来也没有十万,他的话也只有他们的关白和鬼相信了。”
努尔哈赤道:“我的探子也打听到,日军现在全龟缩在汉城和近海的釜山。”
郭再佑看着他道:“你说他们是要跑还是要干什么?”
努尔哈赤道:“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就这样跑了,于理不合,我猜他们是要大干一场,必竟在朝鲜他们的兵力最多,明、朝联军加起来也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零头,他们真要集中兵力打一下,明、朝联军只能避开。”
郭再佑道:“你的见解比起我们那位金元帅高明多了,我们各路义兵接到命令,让我们向清州集结,然后在赵宪的指挥下,先取清州为家,再向王京逼近,助明军拿下王京。”
努尔哈赤摇摇头道:“这个不好,你们义兵占得优势就是出没不定,使倭寇无处扑捉,若是都聚在一处,你们没有统一的指挥,一但倭寇出兵,那明军和朝军都可以避开,你们就麻烦了。”
郭再佑道:“赵宪和柳承龙是同窗,二人交情极好,加上赵宪一向主战,此时听说倭寇南退更是踌躇满志,一心想和朝军甚至明军比比谁更历害,各路义兵尊重他的声望,自然都会听他调遣,这样一来就危险了。”
努尔哈赤也点头道:“看得出来,赵宪不是一个能听得进别人劝的人。你是因为他帮过你所以才来的吗?”
郭再佑道:“不全因为如此,赵宪虽然帮了我,但看他不起我我烦他,只是我若不来,赵宪当真一意孤行,义兵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突然一直伏在郭再佑身边,闭着眼睛养神的大龙和小龙同时立起半个身子,郭再佑眉头一紧,口中发出一声呼哨,两条大蛇一齐窜了出去,向着坡下草丛中滑去,未等滑到一声尖叫,郭再佑急忙跃过去喝住两条蛇,拨开草丛,就见一个女子隐在那里。
郭再佑大声道:“出来!你在那里做什么?”
女子爬出来跪下向向郭再佑道:“小女子朱论介,见过大人!”
努尔哈赤走过来,看一眼这女子,就见她不过十八九的年纪,但一脸媚态,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一看就是个风尘女子,努尔哈赤厌恶的摆摆手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
朱论介讨好的笑着,道:“小女子是清州城里的妓户,特意来报军情的。”
郭再佑伸手把她扯了起来,语气温柔的道:“你有什么军情,说吧。”他当年混于妓户多年,所以并不像努尔哈赤那样看不起**。
朱论介看了看他们,迟疑的道:“小女子想和清州副司朴大人说。”
努尔哈赤冷笑一声向郭再佑道:“她能有什么军情,大概是朴清明找来开心的,我们不要管她,让她自己去吧。”
朱论介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屈辱,但还是小心的道:“大人,小的真的有重要军情回报朴大人。”
郭再佑道:“为什么一定要向朴大人说?”
朱论介眼里突然迸发出快乐的神彩道:“朴大人让我在城中陪着那蜂须贺家政将军,顺便打听军情,一得到重要军情回报,他就可以销了我的妓籍,让我回家了!”
郭再佑轻声向努尔哈赤道:“我信她不是在说谎,你等我一会,我带她去见朴清明。”说完转身就走,努尔哈赤把火上最后一块羊肉拿了下来,边喝酒边走,道:“我闲着没事,陪你一起去。”
努尔哈赤跟在郭再佑和朱论介的身后走去,就见朱论介一边让郭再佑扯着向前跑,一边回头看着他手中的羊肉,馋涎欲滴,努尔哈赤让她看的极不舒服,把羊肉向前一递道:“你吃?”朱论介伸手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努尔哈赤摇摇头几步到了郭再佑身边轻声道:“这个样子,只怕不是陪着蜂须贺家政的。”
郭再佑也不说话,引着朱论介到了朴清明的帐蓬,那知朴清明不在,问了护兵才知道让朴成哲扯到赵宪的帐子里去了。
三个人又到了赵宪的帐蓬,朱论介一路上把羊肉吃个干净,还不住的舔着手指上的油脂,努尔哈赤心里突地一软忖道:“她的样子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难怪她把回家看的那么重要。”
郭再佑伸手把帐帘挑开,扯着朱论介进了帐蓬,朱论介胆怯的看着众人,郭再佑把她推到身前,道:“赵先生,这女子要见朴大人,说她有重要军情回报。”
赵宪看了朱论介一眼,道:“你是妓户还是艺妓?”
朱论介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小的是妓户。”
赵宪厌恶的退开几步,向朴清明道:“找你的,你问!”
朴清明上前一步,不满的瞪了朱论介一眼,道:“你来干什么?”一边说一边胆怯看着朴成哲,在朝鲜文人狎妓已成风尚,武人却大都回避女色,既使有人这么做,也不愿意让人知道。
朱论介欣喜的向朴清明道:“大人!我打听到重要军情了!特来向你报告,您可以然我回家了吧?”
朴清明不耐烦的道:“先说军情,然后再说别的。”
朱论介道:“蜂须贺家政跑了!他们今夜出的城,一路向西,奔着王京去了!”
众人同时一震,金诚一急切的道:“真的走了!”
朱论介道:“真的走了,我跟着他们一起出的城,看着他们向西去了。”
赵宪突然走过来,一把提起朱论介喝道:“我问你!蜂须贺家政离开时有多少人马!”
朱论介吓的尖叫一声,赵宪三不管的把她往地上一丢道:“讲!”
朱论介哭丧着脸道:“总有几千人吧,我也搞不清楚。”
赵宪冷笑一声又道:“你一直跟着蜂须贺家政吗?”朱论介点点头道:“是啊!我天天和他同吃同睡!”赵宪回手一个耳光道:“大胆女子!谁让你来这里欺骗我们的!”
朱论介被打得滚了三滚,不知所措的看着赵宪,郭再佑挡在她的身前,向赵宪道:“先生怎么能断定她是欺骗我们呢?”
赵宪道:“我教你一个乖,她不但是欺骗,还是奸细!我们派人查看过,清州只有数百倭寇,若是真有几千人,那蜂须贺家政还至于吓得逃跑吗?而且她说她一直在蜂须贺家政的身边,蜂须贺家政向来不喜女色,当攻下清州,把所有艺妓和妓户赏赐他的手下,他自己却一个没要,今天怎么会看上这么女子呢?明明就是她得了倭寇的好处,来这里骗我们上当的!”
努尔哈赤听了自觉赵宪很有些先入为主,但是他知道说也无用,反而伸手把郭再佑扯开了。
赵宪走了两步,大声道:“把这女子拉出去,乱棍打死!老夫最恨的就是这种降敌之人!”
几个护兵进来扯了朱论介就走,朱论介身子向下垂着,两腿乱蹬,就是不肯出去,大声叫屈,赵宪眉头一皱道:“你想在这里求死吗!”回手打在一张小几上,那小几旋转着飞向朱论介。
郭再佑万想不到赵宪竟会如此专横,他被努尔哈赤扯住了动不的,口中急打了一个呼哨,大龙猛的窜了出去,一头撞飞小几。
赵宪眉毛一挑道:“郭再佑!你的花心又犯了吗?”
郭再佑一拱手道:“先生,她说的事情真假难定,不如先留她一命,然后我们派人去查看查看,若是假的再杀她不迟。”
赵宪冷笑一声道:“这明显是倭寇用的空城计,一但我们进城,他自然就可以把我们困在那里,哼!他们准备妥当,你到那里去查看!拉出去!打死!”
努尔哈赤看出除了自己无人劝得住赵宪,他一把将朱论介扯过来道:“我来问问她是不是奸细。”说完挑帘出去,赵宪虽然极不满,但努尔哈赤是明军的人,他怎么也不能不给些面子,只得罢了。
第二天清晨赵宪带了各路人马齐集清州城下,小心翼翼的向城头靠近,用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城下,又用了一个时辰爬上城墙,再用一个时辰查看城外各处险要,最后全军进城,又用了一个时辰,四处寻找彻底查明没有埋伏,加上当地的一些土著都说明了昨夜看到日军离去,赵宪这才无话可说,摆摆手道:“去把那个**的妓户消了吧。”
☆、第四章:壮岁正当报国,千里貔貅奔走 第三节
大军直接到了王京城下,这时明军也已到了,明军、建州兵、朝军、义兵四路合在一起才不到三万人,王京城里十五万倭寇竟不敢出战,龟缩在城里,连面也不敢露一个。
围城三天全无结果,这日努尔哈赤正在帐中闲坐,郭再佑跑了进来道:“佟兄!你快去看看吧,李提督把领议政柳大人绑在树上要打呢!”
努尔哈赤一边喝酒一边含糊不清的道:“不要理他,只管打!”郭再佑一把抢下酒袋子道:“你若不去,没人劝得了!若当真打了,他们俩个闹翻了还怎么打仗啊!”说完扯起努尔哈赤,连拉带拖的把他弄到李如松的大营。
一到营门口,就见赵宪等人都已闻风而至,一个面色凝重,赵宪更是气得浑身直抖,扈尔汉见努尔哈赤来了,急忙过去,在他耳边道:“大贝勒快去劝劝吧,李如松怎么这么做啊,这不但是打柳承龙,简直就是打所有朝鲜人的脸啊!”
努尔哈赤点点头走进大营,郭再佑却没有跟进来,努尔哈赤先还纳闷大家为什么不进来,一进大营见柳承龙身上仅着一条短裤,被绑在大树上,才明白大家是怕柳承龙尴尬。
努尔哈赤走到李如松面前,拉他走开几步道:“你这是干什么?”
李如松怒发冲冠的道:“这个混帐,听说我有回平壤的意思,他竟下令封锁临津江,不许船只走动!他筹粮不行,干这个倒了得!”
努尔哈赤眉头一皱道:“你要撤兵!为什么?”
李如松这才发觉说漏嘴了,他向四下看看,轻声道:“是,我要撤兵了,有消息说倭寇关白丰臣秀吉派二十万人马北来救援,我们人马太少,加上这厮又长时间弄不粮食,不走不行了。”他怕努尔哈赤怪他,又道:“我怕军心不稳,所以没往外说,等撤兵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
努尔哈赤摇摇头道:“我不信倭寇能再弄出那些人马来,而且朝鲜水师在李舜臣的带领下,已封锁大海,他们想来也不容易啊。”
李如松把他拉的更远些,声音更低道:“实话告诉你,我也不信,只是我们只有两万来人,那些义兵和朝军又不济事,倭寇现在是胆破了,我们若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鼓勇而战,我们是没法阻挡的。”
努尔哈赤看着李如松道:“你的意思倭寇要反击了?”
李如松向着汉城的方向看了一眼,苦笑道:“若是你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你会怎么样?正是刀已临项,生死难逃了,那就不如死命一博了!”
努尔哈赤长叹一声道:“我来之前费英东也告诉我,日军迟早要反戈一击的,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你认为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战?”
李如松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道:“这是宇喜多秀家派人送来的,他说想和朝人斗将,一日为限,待天晚以赢局多者为胜,我想趁着他们斗将的时候撤兵。”
努尔哈赤想了一会道:“只怕将军不是想撤兵,而是想在这个时候再给倭寇一个打击,然后逼倭寇反击吧。”
李如松笑道:“什么也瞒不了你,我确有此意,离王京不远的龙山大仓,储藏着数万石粮草,我打算一面派人和日军交战,一面派人烧掉龙山大仓,一但龙山大仓被毁,倭寇就将面临饿死的危险,他们为了保命,就将退出王京,然后反戈一击,取到一场胜利之后,他们就会坐下来求和,此一来战事也就接近尾声了。”
努尔哈赤沉默不语,李如松的安排可以说是极为精准,而且没有任何错误,但是这些倭寇如果进攻的是大明土地,李如松是决不会逼他们反戈一击,拿这里走不了的百姓做筹码的。
李如松用脚捻着地上的小草道:“朝鲜南方被倭寇破坏的太严重,我们跟本筹不到军粮,而且我们的人数必竟比对方少,若是对方的援军到了再反击,我们就更没办法打了,我想他们反击之后,我们再打回去,这样他们的就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谈判了。”
努尔哈赤长叹一声道:“你的办法很好,为什么不和柳承龙说明?”李如松看看他道:“柳承龙恨不能我今天就夺下王京,跟本就不同意我退军。”李如松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清楚退兵之后朝鲜百姓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而柳承龙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不同意他退兵的。
二人正在说话,李如梅跑了进来,伏在李如松的耳边轻声道:“我刚查明,临津江并没被封,而且新筹到的军粮也正在路上。”
李如松一皱眉道:“那早上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李如梅道:“是个谎信!”李如松急忙跑出去,亲手为柳承龙解开绑缚,连连陪礼,柳承龙满面的差惭的走了,怕让赵宪他们看见,特地从后营离去。
努尔哈赤也要走,李如松一把扯住他道:“师弟,我有要事拜托与你。”努尔哈赤笑道:“大师兄请讲。”
李如松道:“我已然回了信了,明日斗将,我想请师弟带人马押阵,然后我安排人偷袭龙山大仓。”
努尔哈赤知道李如松真正的目的是想准备撤兵的事务,他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李如松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挽着手把他送了出来。
努尔哈赤回到大帐之后,把扈尔汉和左秩找来,将李如松要撤兵回平壤的消息说了,左秩平静的道:“这很正常,李如松的兵马不多,要想一鼓作气拿下王京是不可能的。”
扈尔汉道:“他撤我们也得撤,我们只有六千来人,一但明军撤走,我们就将代表明军,倭寇一定会把我们当成最大的敌手来对待的。”
努尔哈赤哈赤道:“朝军一来人少,二来不济事,所以李如松肯定会让我们断后,我们是没有替死鬼可找的。”
左秩想了想道:“咱们先走,明日不是斗将吗,我们以一千人押阵,大部份将领都留下,然后让扈尔汉带兵回去,等明军撤兵一开始,我们的人少,就算留下断后,也可以化整为零,撤兵回去。”
扈尔汉想了一会道:“如今日军已全线退到南方靠海之处,王京只是一座孤城,李如松真要烧了龙山大仓,倭寇必然南退,我看我们走到不着急,李如松要走,我们就留下来断后,只要远远避开罗州、光州、晋州、马山这四个地方就可以了。”
努尔哈赤一拍几案道:“就依扈尔汉所说,如果真的让倭寇把我们阻下了,就好好和他干一下子!”
左秩和扈尔汉相视而笑,他们都清楚,努尔哈赤既想不顾一切的和倭寇打一场,又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兵马,实恨不得有一个让敌人逼得的不得不打的机会。
第二天清晨,众人饱餐战饭分路出兵,朝军没有可以斗将的人物,自然又去找义兵帮忙,赵宪满口答应,带着人马到了比武的场地,努尔哈赤则将人马安置在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防着日军出兵进攻。
时近寅时,汉城大开城门,杀出四队日军分路跑来,到了比武场地之后合在一处,例阵以对,当中一员老将白发如雪,不着盔甲,手提一口铜杆大刀,飞马当场,身后跟着一个通译大声道:“你们听着!我家小早将军是我们这方的公正,你们也选一个公正出来!双方一但有了争执,由公正商议裁决。”
郭再佑上前一步道:“公正也比武吗?”通译笑道:“公正自然不可以下场比武。”郭再佑道:“你们还有什么规矩,一齐说来。”
通译道:“所有参加比武的人,自行商讨比武办法,或马上,或步下,或用什么兵器,除非一方认输,或跑出比武圈,否则生死勿论,第三者不得参与,若是一方认输或一方逃出比武圈——跑回本阵方为跑出比武圈——另一方还在追杀,则由公正出面制止比武,每个参加比武的人,既可以连战数场,也可以胜一场之后就退出,退出之后,却不能再重新出场了。除了这些,你们要是有什么意见,也可让你们的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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