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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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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克书急忙道:“不行!他们的火器历害!”说完拉了青光就向大营而去,扬古利指挥众人用箭向敌射去,边射边退。
  来的是日将庄林隼人,他在城上看见努尔哈赤与人在城下比武,心道:“我快马而去,用铁炮将他打死,岂不是奇功一件,就算是他们真有埋伏,我拿命换他也值了。”于是就带了四十名铁炮手冲了出来。
  庄林隼人眼见努尔哈赤越走越远,心急的一提马从斜刺里穿过来向努尔哈赤冲去,马蹄翻转战马飞一般向苏鼐撞去。
  努尔哈赤一眼看见,挥马鞭打开叶克书,带马回来,青光极快,先于庄林隼人到了苏鼐身边,努尔哈赤身子半伏,伸手提起苏鼐,这时庄林隼人也已经到了,举炮就打。
  努尔哈赤用马鞭在地上卷起银锏向前一甩,弹丸打在锏上,把锏打得满空乱舞,庄林隼人来不及再装弹,将铁炮向努尔哈赤头上丢去,然后自身后抽出刀来向努尔哈赤冲去。
  努尔哈赤用马鞭一隔,马鞭立断,努尔哈赤抽出大刀一刀盖在庄林隼人的刀上,然后向前一推,庄林隼人身子一歪,把努尔哈赤的刀从肋下让过去,这时二人已跑到一起了,庄林隼人伸手来抓努尔哈赤,没想一把抓在苏鼐身上。
  苏鼐左手扣住庄林隼人的手腕用力一扭,谁想庄林隼人力气远比他大,苏鼐扭不过他,努尔哈赤手臂一横,穿到庄林隼人胸前,向外一甩,把庄林隼人推下马去。
  四下里突然喊杀声大起,纳尔察带着人马从暗处杀了出来,他们人手一支套索,甩到日军的脖子上,把日军拉了就走,不但人不放过,连铁炮也一齐收了。
  庄林隼人眼见不好,抢了一匹马就走,扬古利一扬手金锁飞去,把那马左侧的两条腿一齐斩去,庄林隼人大叫一声摔了下来。
  努尔哈赤催马过去,把苏鼐放下,替他接好肘骨道:“你看见了吗?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他们的行径几与禽兽无二,所仗的无非武功高强,我们两个打个赌,若你十招之内能杀得了他,我就将我的命输给你,若你胜不了他,那你就把你的命输给我,怎么样?”
  苏鼐跳起来道:“你说的话当真?”
  努尔哈赤笑道:“自然当真,只是我就是输了也要等到回到建州再把命给你。”
  苏鼐道:“好!我赌了!”这时城中马蹄声响,锅岛直茂带着一队人马冲了出来,这面埋伏在暗中的人马也杀了出来,当先一将正是达尔岱。
  努尔哈赤大喝一声:“两边的人马都给我站住!”达尔岱喝住本队,锅岛直茂听了通译的解释之后也把人马喝住,努尔哈赤提到了两军中间道:“你们听着,这二人在此比武,十招订输赢,十招之内生死无论,谁也不许插手,十招之后就是没分出输赢也不许再打了,各归本阵,怎么样?”
  建州这面没几个知道努尔哈赤和苏鼐打赌的事,自然不关心苏鼐的生死,无人反对。
  日军那面锅岛直茂心道:“现在冲过去无论如何也抢不回庄林隼人了,不如让他们打一回,那小子也许还有几分活路。”于是在通译的耳边嘀咕几句,通译大声道:“我们也同意了?”
  众人之中只有扬古利知道努尔哈赤说到做到,一但苏鼐赢了,真的会把命输给他,于是眉头一皱就要说话,叶克书却在他耳边道:“三师兄不必担心,就是这小子赢了,我还可以出手杀他吗。”扬古利这才不说话了。
  苏鼐活动活动手脚,把银锏捡回来,但那锏已经被铁炮打的七弯八扭,没法再用了,庄林隼人则从死人堆里捡了一口好刀,走过来道:“你的我的动手大大的。”
  努尔哈赤将五龙宝刀丢过去向苏鼐道:“用这个吧?”
  苏鼐一脚把刀踢了回去,道:“我自有兵器,用不着你的。”
  庄林隼人生怕苏鼐反悔大吼一声,冲上前去,一刀向苏鼐劈去,苏鼐退后半步,银锏向刀上一盖,那锏身歪得历害像钩一样挂住长刀,苏鼐借力向回一扯,庄林隼人力气比他大,也向回扯,二人用力过大,银锏从中断开。
  庄林隼人大吼一声,轮刀猛劈,苏鼐把锏柄向庄林隼人脸上一丢,脚下步法变幻,不论庄林隼人怎么用力也劈不着他,但也无从进攻了。
  又过一会,叶克书催马过去燕挝在二人中间一隔道:“十招已过,你们不用打了!”
  庄林隼人听了转身就跑,一会工夫跑到本队,锅岛直茂不敢耽搁带队回城。
  努尔哈赤催马到了苏鼐身前道:“你知道这个人杀了多少人?就因为你,他逃了一命,这就是你报仇的结果。”
  苏鼐二目一闭道:“不用说了,你杀了我吧!”
  努尔哈赤抄起五龙刀道:“好!你若不怕死就不要躲,你要是躲了,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要从此听我的摆布!”说完提刀就劈。
  苏鼐闭目等死,突听耳边有人轻声道:“龙虎步!”他下意识的脚下一动,让开这一刀,努尔哈赤接着又是一刀,苏鼐又让,连着三刀苏鼐连让三次。
  努尔哈赤大笑道:“你让了,愿赌服输!你以后就要听我摆布了。”
  苏鼐猛的睁眼道:“你故意让我用龙虎步!”
  努尔哈赤笑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见你用龙虎步躲熊,你姑父是天师宫的少天师,自然这手步法熟练的很了。”
  苏鼐冷笑一声道:“你骗我用龙虎步让刀,然后让我听你摆布吗?我告诉你,那做不到!”
  努尔哈赤笑道:“做不到就算了,你走吧!”
  苏鼐愕然道:“你就这样放过我了吗?”
  努尔哈赤笑道:“岂实你完全可以战胜庄林隼人,而且你就是来杀我也不至于这么不堪,只是你过于心急,武功连十分中的四分都没到,我不留个遗憾给你,去吧,把心镜练稳,我们再战。”
  苏鼐不敢相信的看着努尔哈赤,半天才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努尔哈赤道:“不为什么,只是我看你廷喜欢而已,走吧,小子,你记住人活着不一定只为报仇一件事,当年你玛法要不是……,罢了快走吧。”说完带着人马,回大营去了。
  苏鼐垂头丧气的离了这里,慢慢走到他的住处,他来军营之后,混到军中,不敢带雾锏,便寄存在自己借住的一户人家里了。
  他走到那家门口时天已渐黑,一个少女跑了出来,笑道:“苏大哥!”这少女叫金顺子,是这家的小女儿,,她容颜清秀美丽无双,在全朝鲜的艺妓大赛中名冠花魁,被人称为朝鲜第一美女。
  苏鼐一看见金顺子,只觉心绪一平,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道:“顺子,你今天没出去吗?”
  



☆、第三章:碧蹄动春雪,初雨洗红泥:第三节

  金顺子轻轻拍打着苏鼐身上的灰尘道:“今天没人来找我。”屋里传出一阵笑声道:“那里是没人来找她,是她不肯去,说不知怎么的总是眼皮跳,怕你出事。”
  金顺子脸上一红嗔道:“阿爸!”屋里人笑道:“好了,我不说了,你让苏公子进来吧。”
  金顺子扯着苏鼐进了屋,屋里的小方桌上摆着一桌丰盛的饭菜,金顺子轻声道:“苏大哥,我知道你们女真人是不吃狗肉的,这里只有猪肉,你放心吃吧。”
  苏鼐走到里屋,把一个腿有伤残的老者扶了出来,他是顺子的父亲,叫金千溢,八年前因海上出了事故伤了一足,如今走起路来总不利索。
  苏鼐把金千溢扶到桌旁坐下,金顺子为他二人倒上朝鲜药酒,此刻苏鼐似呼把心事都放下了,兴奋的和金千溢喝着酒。
  三巡酒后,金千溢干柴一样的老脸上升起一层红晕向顺子挥挥手道:“你去睡吧,我们说点事。”顺子脸上一红,起身走了。
  金千溢亲自给苏鼐倒了一杯酒道:“苏公子,你看顺子怎么样?”苏鼐笑道:“顺子很好啊。”金千溢道:“若给你做个老婆你愿意吗?”
  苏鼐脸一下就红了,半响无语,金千溢又道:“你看,我的腿残了,这里乱的也不像话了,本来我和顺子住在安边城里,一看倭寇来就躲到乡下来了,可现在倭寇粮食不足,几呼天天下来,这乡下也住不得了,我想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带顺子去北方,到大明的地界去,那里没有倭寇,也没人知道顺子是艺妓,你们可以平静的生活,怎么样?”
  苏鼐半响不语,金千溢等的心急又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家里有妻子?你看不上顺子?”
  苏鼐长叹一声道:“金伯父,我很喜欢顺子,家中也没妻氏,但是我不能娶顺子,我现在也不能离开朝鲜!”
  金千溢道:“为什么?”苏鼐道:“我是来朝鲜找仇人为父祖报仇的,如今大仇未报怎么能带顺子离开呢,而且……”
  “不必说了!”金千溢猛的地的站了起来,道:“我不强迫你,这事就当我没说!”说完气哼哼的跛着脚走进屋去。
  苏鼐心中也觉得不好受,加上想起今日连败之事,不由多喝了几杯,然后提了雾锏晃着身子走了出去,慢慢向努尔哈赤的军营走去,心道:“我输了与他,就不要他可怜,这就去领死,只是我不会白白受死,我要打进他的营中,再和他打一场。”
  走了一会,酒意上涌,苏鼐一头倒在一颗大树下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苏鼐被一阵哭喊声吵醒,他晃了晃木头一般的脑袋,向哭喊声处看去,就见金家住的那具小山村大火冲天,远远望去,无数倭寇在火中出没,苏鼐惊叫一声,提起雾锏向村里跑去。
  金千溢一早起出去打水,水桶未等吊起就听四下里人声鼎沸都道倭寇来了,金千溢丢了水桶住家里跑,刚到家门口就见家中大火腾空,几个倭寇扯了金顺子就走。
  金千溢怒吼一声:“给我站住!”一个倭寇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八嘎!”挥手让其它人先走,轮刀冲过来,向着金千溢就是一刀。
  金千溢双手从袖中抽了出来,一对蛇头判官笔夹住太刀,猛的一甩,那倭寇只觉双手一麻,刀竟从两只手中间飞了出去,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一支笔已经点到他的喉头,这名倭寇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死也不相信自己竟战不胜一个跛脚老儿。
  金千溢大步向那些倭寇追去,但他一足跛了之后,怎么着也比其他人差了许多,眼看那些倭寇带着金顺子飞一般的出了村子,他急的大吼一声,双笔撑地人一纵而起,向那些倭寇扑去。
  那些倭寇已然上马,金千溢身子扑到,脚下却难以站稳,一头扑倒在地,倭寇们放声大笑,纵马而去,一个倭寇带马回来轮刀向金千溢头上就劈,刀还未到就听嗡的一声沉响一条大锏飞了过来,撞在倭寇头上把他的脑袋撞个粉碎。
  苏鼐快步跑过来,拾起大锏来扶金千溢,口中道:“伯父!你怎么样?”金千溢费力的爬了起来道:“别管我!他们把顺子抢去了!快去追!”苏鼐答应一声,翻身上了那名倭寇的马向着那些倭寇跑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苏鼐一直追到安边城,他奋死力鞭着那匹马,跟着前面的几个倭寇冲进城去。
  “什么人!”一声大喝,一个白衣倭寇纵身从城头下来,轮刀向苏鼐劈去,苏鼐双掌猛的一推向前窜了出去,那名倭寇单手一拍马鞍,借力也向前去,太刀刺向苏鼐的两腿之间。
  苏鼐反手一锏正中太刀,震得那倭寇浑身一麻,太刀险些脱手,苏鼐整个身子借着锏一荡之力横着飞去,大锏在大墙上一点,轻轻落下,站在地上。
  七八个倭寇的兵士大吼着并成一排轮刀劈去,苏鼐横锏一隔,七八口刀整好抵在锏上,那些兵士一齐大喊,同时向下用力,苏鼐不知从那里生出来的力气左拳抵在锏端,右足踢起抵在锏腰向外一推,那几名兵士同时向后滚去。
  那名白衣倭寇也已站稳,上前一步挥刀向苏鼐脑后劈去,苏鼐回身一锏抽向白衣倭寇的小腹,白衣倭寇退后两步,大锏从他的衣前过去,拂的衣衫飘了起来,苏鼐跟前一步,一脚踹在白衣倭寇的小腹上,把他踹出两丈来远。
  呯、呯两声,两粒铁炮弹射进苏鼐的双腿腿肚之中,苏鼐整个人向前扑去,七八把刀一齐向苏鼐头上劈到,苏鼐眼睛一闭,心中忖道:“我为什么不肯带着顺子离开啊!”
  “住手!”一声大喝,那些倭寇猛然停住,七八把刀停在苏鼐头顶,几个人快步走过来,其中一个挥手让众倭寇退开,然后向另外两人道:“二位贝子,他是你们的兄弟,就交给你们来处理吧。”苏鼐心头一动,抬起头来,就见塔昂开列、哈达哈两个站在他的身前,恼怒的看着他。
  一个仆役走过来背起苏鼐,塔昂开列向大宫雄本一拱手道:“小弟无礼,伤了令高足,塔昂开列替他向您陪礼了。”原来那白衣倭寇是大宫雄本的徒弟,三浦太良。
  大宫雄本笑容满面的道:“没关系,这只是个误会吗,快去为令弟看视伤口吧。”
  塔昂开列他们走了之后,大宫雄本回手给了三浦太良一个耳光,骂道:“八嘎!你的刀法怎么学的!”三浦太良低着头道:“请师父责罚!”
  大宫雄本挥手道:“滚吧!过些天我们有大事,你要是没有能耐到时就死好了!”
  三浦太良无奈的走了,他心情不好,想到自己打败了,生怕别人来取笑,只寻无人处走,正走到一处房子下面,一根锦索垂了下来,正套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提了起来,三浦太良抓着绳子用力挣扎,好容易挣扎的松了一点,刚要喊人,一个少年从房上飞身下来,一挥手一柄跨虎拦在他脖子上一过,三浦太良立时就没命了。
  那名仆役背着苏鼐到了塔昂开列和哈达哈的房间,塔昂开列用一柄小刀把弹丸替苏鼐取了出来,然后敷上伤药,哈达哈忍到这个时候终于憋不住了,怒斥道:“你小子不是去行刺努尔哈赤了吗?到这里来胡闹什么?”
  苏鼐求垦道:“大哥、二哥!我求求你们,帮我救救顺子吧!”
  塔昂开列道:“顺子是谁?”苏鼐半天说不出话来,塔昂开列冷哼一声道:“你报仇的事不行,勾引女人倒是了得。”
  苏鼐急道:“大哥!顺子是无辜的,我求求你们救救她吧!只要你们肯救她,我宁愿把大锏送给你们!”
  塔昂开列抬手给了苏鼐一个耳光道:“混蛋!老祖宗给你这只大锏是让你换一个无关女人的命的吗?”苏鼐还想说,塔昂开列一摆手道:“行了,我们正在和这些倭人合作,准备刺杀努尔哈赤,你好好养伤吧,等养好了伤我们一起去为父祖报仇。”说完转身离去,哈达哈急忙跟上,走到门口,回头又向苏鼐道:“你的锏我先替你保存着了。”
  苏鼐大声道:“大哥!二哥!但那二人那肯回头,苏鼐想下地去追,但刚一动弹两条腿疼的像刀割一般,在心急疼痛之中,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苏鼐被一阵吵嚷声惊醒,他侧耳听听,屋外乱哄哄一片,苏鼐费力的爬了起来,腿上虽然还是疼的历害,但已然不是不能忍受了,他爬到窗前,向外看去,就见不知多少人围着那里,一个明朝服饰的官员带着几个随从站在一边,一个人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正是加藤清正,原来这屋后就是日军加藤清正的亲兵营。




  
☆、第三章:碧蹄动春雪,初雨洗红泥:第四节

  加藤清正猛然站住向那个明朝使臣道:“尊使贵姓来着?”通译译了之后,那明使道:“在下费英东,恭为大明建州都督府长史、东征偏提督营参谋。”
  加藤清正点点头道:“尊使是女真人。那尊使来意是劝我投降的?”
  费英东道:“是的,贵军的小西、黑田两军已然南撤,将军独军在北,战;粮草难以供应,退;我军骑兵为主,一追之下,将军的人马死伤必多,故而我奉了我家提督之命,来请将军抚旗息鼓,停战言和。”
  加藤清正笑道:“你这位使臣很会说话,难怪看上去就文质彬彬,但是你看看这个。”说着在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费英东。
  费英东交给自己的通译,通译看了之后悄声道:“这是他们汉城总帅宇喜多秀家下令他带兵回汉城的命令。”
  费英东点点头把信交还过去,道:“那将军的意思,准备如何啊?”
  加藤清正冷笑一声道:“该怎么作,我早就想好了!带出来!”两个亲兵扯着一个女子出来,正是金顺子,她衣衫不整面容悴憔,但仍能看出来那份藏不住的美丽,加藤清正走到她的身边,用托起她的下颌道:“这个女子叫金顺子,是朝鲜第一美女,我们刚把她掳来,我还没来得及享用她,如果停兵,我就能好好享受一下她的温柔了,尊使说是不是啊?”
  费英东不知加藤清正葫芦买的什么药,笑笑未答,这时又有两个亲兵抬着一大筐金子走了过来,那里面有金条也有金饰,加藤清正抓了一把,然后让那些金饰顺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声音,向费英东道:“这些也是我们得到的,我们一但撤兵,为了轻装也只好把它们丢了,这是好大一笔钱啊。”
  费英东道:“只要加藤将军不走,什么都不用丢下。”
  加藤清正猛的转过身来,大声道:“但是这些东西就能让我加藤清正背叛大日本,做个懦夫吗!”说完一脚把金子筐踢翻,回手抄起片镰枪猛的刺进金顺子的胸口,枪尖直穿后背。
  “啊!”一声惊叫,众人的目光一齐被引向了塔昂开列的小屋,就见屋口窗户上一个少年扑破窗纸晕倒在窗台上。
  加藤清正不为这些所动,向费英东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大贝勒,我马上退兵,出安边城南门,你们要是不怕死就来追好了!”说完一甩手把金顺子丢了出去。
  一个拐腿跃墙而入,一把抱住金顺子哭嚎道:“孩子!孩子啊!”
  大宫雄本惊异的道:“这不是金千溢吗?”锅岛直茂道:“你认得他?”大宫雄本道:“他是青龙门的掌门,我十年前曾和他有过一场比试,当时未分胜负,没想今天又见到了。”
  金千溢好容易才混进来,万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女儿尸体,他慢慢的把女儿放下,怒吼一声,舞动双笔向加藤清正扑了过来。
  大宫雄本大喝一声:“金千溢!我在这呢!”说着就要上前,加藤清正大喝一声:“站住!我杀了他的女儿!我接受他的挑战!”说完片镰枪一摆,中门大开放金千溢进来。
  金千溢扑到加藤清正身前,双笔向着加藤清正左右心房点去,加藤清正横臂一隔,两支笔正点在他臂上牛皮护腕上,撞得加藤清正上身一晃,金千溢跟着变招,两支笔左右一撕,把牛皮护腕撕了开来。
  加藤清正一甩手,牛皮护腕正好脱腕飞去,从金千溢头上过去,金千溢眼睛一眨,加藤清正跟进一拳打向金千溢的左肋,金千溢急闪身时,加藤清正一脚踢到,把金千溢踢出去一丈来远。
  金千溢起来再向前冲,加藤清正大枪一顺向他刺了过去,枪刺的太疾一晃之下片镰颤动不已,金千溢不敢用两只轻笔去挡大枪,急一侧身,加藤清正枪猛的一甩,枪身打在金千溢的身上,再次把他打得翻了出去,两支判官笔也左右丢开,所有的日本人放声大笑,眼中充满了嘲弄和讥讽。
  金千溢强忍疼痛爬了起来,自从腿受伤之后,八年来他意志消沉,弃武不练只靠着女儿养活,如今武功已是大不如前了。
  金千溢好容易拐着腿到了笔前,刚要去捡,一个亲兵一脚将面前的笔踢开,同时伸腿一绊,把金千溢绊倒在地,然后向金千溢的后背踢去,嘴里大声道:“朝鲜狗!爬着去捡吧!”
  金千溢回手扣住那名亲兵的腿,一拳捣在他小腿阳陵穴上,那名亲兵怪叫一声,向后退开,那知一条腿竟如残了一般怎么也不听使唤,这名亲兵吓得直叫,另一名新兵道:“你个老鬼,搞的什么花样!”轮刀向金千溢劈去。
  “啊!”一声大喝,苏鼐纵身而至,双腿同时踢在那名护兵的身上,把那名护兵踢出数丈,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眼见是不活了。
  苏鼐把金千溢扶起来,道:“伯父!看我与顺子报仇!”金千溢长叹一声,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腿一拳道:“我若不是伤了这腿,怎会败给这些倭人呢!”两个搀扶着站在那里,竟是一对伤腿。
  加藤清正看着苏鼐和金千溢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只适合一起去死!”片镰枪一挥向二人刺去,眼见就要刺到他们身上,枪锋猛的一停,却是被一支手杖挡住了,执杖之人正是费英东。
  加藤清正不敢相信的看着费英东,心道:“他看上去文弱书生一般,没想竟有如此本事,那根手杖看着也就三两斤,竟能挡住我的大枪?”他笑笑道:“未想尊使有这样的好武功,加藤清正领教一下!”说完大枪舞了一个圆圈向费英东刺去。
  费英东笑道:“将军见人就想动枪吗?”一边说一边退后一步,提杖而起猛劈在加藤清正的枪尖上,大枪被劈得沉了下去,加藤清正的手上一软,差一点就把枪丢了。
  加藤清正把枪收了回来,惊愕看着对方,他不知道费英东的后器也是这般长的大槊,对这种长兵器的用力所在,极为了解,故而一杖便把他的大枪劈了下去,若说本身武功,费英东倒未必真就胜过加藤清正多少。
  众亲兵一拥而上,把费英东等人围在其中,费英东的从人也把兵器扯了出来,护在费英东身前,费英东倚杖而立,笑看他们一眼,然后回身道:“加藤将军,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加藤清正冷笑一声道:“我不是小西行长那个药贩子,你要是想谈买卖那就找错人了。”
  费英东道:“你总还是这些兵士的将军吧,你已经损失不少人马了,难道你想和小西行长一样像个丧家犬似的离开吗?”
  锅岛直茂走到加藤清正耳边说了些什么,加藤清正道:“好!你说吧,什么交易!”
  费英东道:“你把朝鲜的两位王子和粮草、金银、牲畜、伤兵都给我留下,那你退兵的时候我们就不来进攻,如何?”
  加藤清正冷笑一声道:“你们正缺粮草,我给你们留下不是帮你们的忙吗。”
  费英东道:“将军也许清楚,我们建州兵不是明军正规军队,我们没了粮草一样可以抢,你不留我们最多废点劲,也没什么,但我们真的追下来,你们就麻烦了。”
  加藤清正心里也清楚,一但对方追来,自己手中这一万来人就不要再想回到汉城了,他想了想道:“好!我可以把粮草、金银和不用的牲畜留给你们,但是伤兵不能留给你!我要带着他们的灵魂回到日本,朝鲜的两个王子也不能给你们,要给也只能给朝王的使者。”
  费英东道:“加藤将军还说不是商人,这做地还钱的本事很了得吗,那我换一下,把这两个人和那具尸休给我,我立即带走,这可以吗?”
  大宫雄本凑到加藤清正耳边又说了些什么,加藤清正道:“你尽管带走,我这里还可少置办一幅棺材,少管两个人的饭,只是,我怎么相信你们真的不会来追呢?”
  费英东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就是写下什么约定也算不得准啊。”
  锅岛直茂道:“那我们就把你留下!”费英东看一眼加藤清正道:“加藤将军准备这么做吗?”
  加藤清正想了一会道:“尊使请回!我相信你们说话决不会食言,加藤清正马上就走,日后南边再见吧!送客!”
  费英东施了一礼道:“告辞!”指使手下带了苏鼐、金千溢离开了这里。
  锅岛直茂担心的道:“将军不怕他们出尔反尔吗?”加藤清正道:“放心吧,他们藏了私心,不然跟本不用来劝降。”于是加藤清正带着全军退出安边,一路向南,直奔王京汉城而去,一路上烧杀抢掠,到达汉城的时候,到是军容齐整,还带去了一些粮食,远比小西行长、黑田长政等人风光的多。
  



☆、第三章:碧蹄动春雪,初雨洗红泥:第五节

  努尔哈赤和费英东带着人马进了安边,果然加藤清正把粮草、金银和不用的牲畜都留下了,但同时留下的还有一城的死人,全城的朝鲜百姓无一存留,此外日军的伤兵也都在城中剖腹自杀,死尸堆成了两座小山。
  努尔哈赤站在死人堆前面浑身不住的颤抖,费英东慢慢的拿起死人堆下的一张纸,念道:“公未请留下朝鲜百姓,故我为公除之。”
  努尔哈赤恨恨的把马鞭一甩道:“告诉全军人不卸甲,马不离鞍,准备追贼!”
  费英东轻声道:“大贝勒,你忘了我们商议的吗?只要加藤清正退出咸镜,我们就不再南进了,我们的人马太少,不能都丢在这,前翻额亦都已经损失了八千多人了,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
  努尔哈赤回头看他一眼道:“我们出兵朝鲜,收回了被朝王掳去的女真三万民户,得左秩手下精兵六千,粮草金银无算,这些还不足以让我们南下吗?”
  费英东道:“大贝勒若是只想做个明朝的忠藩那自然就有南下的理由,但我们……”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就见苏鼐大步而来,走到努尔哈赤伏身跪倒道:“你说过,我败了就要听你的安排,我现在来听你的安排了,只要你让我和你去杀倭寇,你怎么安排我都听。”
  努尔哈赤还没等说话,左秩也从那边过来,道:“大贝勒,你们收复咸兴之后,是马上退兵,还是等等?”
  努尔哈赤道:“左统领有什么事吗?”
  左秩道:“我想问一下,大贝勒能否将粮草分我一些,我准备接着南下,只怕南边的情况更加不好,没有粮草不行。”
  努尔哈赤看了费英东一眼,苏鼐也不起来,就地一转身向左秩道:“您要南下?请您带我一起去吧?”
  努尔哈赤向费英东道:“我说过,领兵之事,你来做主,我不管,但我想去南边见雅尔哈齐和郭再佑,可以吗?”
  费英东长叹一声道:“大贝勒,可不可以让我把三万户百姓和一批杂物先护送回建州,然后大部份人马留守咸镜各城,再以小部分人马南下,南边义兵蜂起,合到一处足可杀敌。”
  努尔哈赤伏身一礼道:“多谢二弟!”
  费英东摇着头走了,努尔哈赤回身向左秩道:“左统领,请你点上一批精干之人,我们七日后南下!”
  左秩一笑道:“我就知道你看了这城中一切不会不南下的。”
  苏鼐又转了过来向努尔哈赤道:“大贝勒,你带我一起去吧!我和倭寇势不两立!”
  努尔哈赤扶起苏鼐道:“好!你想去就跟着我吧。”
  苏鼐答应一声,努力的站了起来,他腿上伤势仍然疼痛不止,但他强忍着,站在那里就如无事一般。
  努尔哈赤和左秩、苏鼐二人上了城墙,远望着南方的天空,云影中似呼还可以看到日军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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