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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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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晚,努尔哈赤走进侧福晋孟古的屋子,见孟古正在床上逗着刚刚出世的儿子皇太极,二人婚后八年方有此子爱若珍宝。
  孟古道:“你今天怎么回来怎么早?没去听范先生讲古吗?”努尔哈赤笑道:“叶克书今天不知怎么的把我找出去喝酒,看着有话说却又不说,跟他闹了半天也弄不清,后来我烦了就溜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去逗皇太极,孟古笑道:“你们几个终日里在一起鬼混,范先生劝过你多少回了你也不听,费英东前翻不是说要订什么礼法吗,一但定了你们又该怎么办?”
  努尔哈赤道:“我又不是什么汗王,只是大明的一个将军,订那个做什么,你看每天虚先生、费英东、范先生三个见我时那个麻烦,想想我就头疼。”两个闲话一会,脱衣睡觉,他们一向自在惯了,身边也不要那些侍候的。
  睡到三更天,努尔哈赤突然坐了起来,孟古被他惊醒一睁眼刚要说话,努尔哈赤轻轻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有人!”回手从腰带上除下威镇七海,又从墙上把龙虎纹宝剑拿下来递给孟古。
  孟古坐起来听了听,却没听到一丝动静,她也低声道:“是不是巡夜的?”努尔哈赤摇摇头道:“巡夜的脚步沉重,没有这么轻。”话音刚落就听有剥剥的敲门,孟古将剑抽出一半,努尔哈赤倒轻松了一些,因为没有那个刺客还会敲门,他走到门前轻声道:“谁?”
  外面应道:“是我,叶克书。”努尔哈赤无奈只的向孟古扮了个鬼脸开门出来。
  叶克书站在门外,浑身上下又是泥又是汗,努尔哈赤一愕道:“怎么回事?”叶克书道:“我们出去说,我是偷着进来的,不要让巡夜的看着,扈尔汉最爱挑这些毛病了。”
  努尔哈赤笑笑,带着他到了督府大厅,叫起两个仆人煮茶,然后向叶克书道:“你这是怎么了?”
  叶克书从身后取出一剑道:“你认得这个吗?”努尔哈赤不经意的拿过来看了一眼,大惊失色道:“没尚方剑!天兵回来了?”
  叶克书摇摇头道:“是雅尔哈齐回来了,他今日约我在桥山决战。”努尔哈赤看着他道:“你今日语气支唔,说有话却有不肯说就是这事?”叶克书点点头。
  努尔哈赤看着他,浑身一冷道:“你杀了雅尔哈齐?”
  叶克书看他一眼道:“没有,我们战了六十个回合,最后我赢了半招,他见杀不了我就走了,说日后还会来找我的。”
  努尔哈赤一块石头落地道:“这就好。”叶克书道:“本来这点小事我不会来打扰你,但是我听雅尔哈齐说起了天兵的消息。”努尔哈齐又急道:“他在哪?”
  叶克书看了他半天才道:“雅尔哈齐说八年前他离开我们去了山东长白山,见了欣然,因为无法拦阻欣然下嫁张显庸发疯了,摔下摩呵顶,掉到一个大坑里……摔死了。”
  努尔哈赤听到这直如高楼失脚,身子晃了两晃,险些坐倒,半天才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叶克书叹口气道:“我们派人进关找了他十几回,连一点他的音信也没有,若不是……,又是怎么回事呢!”
  努尔哈赤跳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猛的一拍桌案道:“为什么雅尔哈齐现在才来说!”叶克书道:“他说他不得天师宫的令,不能出关,这一回是得了张显庸的同意才来的。”
  这时几个戈什哈端着茶走了上来,努尔哈赤一掌将茶具打飞在地,向他们怒吼道:“拿什么茶!拿酒来!”几个戈什哈吓的转身跑出去,一会拿了一大坛子酒来,努尔哈赤端起来连喝数口道:“我不信天兵会有事!”
  叶克书也把酒拿过来喝了一口道:“我也不信,你知道,在这除了你,我和天兵最好,八年中我到中原找了六回,我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努尔哈赤又猛喝几口,突然一抬手把酒坛子甩出厅去,大声道:“我们几次到长白山去找他,欣然为什么不说!”
  叶克书道:“据雅尔哈齐说,这事只有他和张显庸知道,一直瞒着欣然。”努尔哈赤越听越怒,一掌将桌案劈为两段,随后提起厅中的家具,把厅中砸个希烂,住在厅下小屋中的颜布禄、武陵噶二人惊慌的出来,不知所促的看着努尔哈赤。
  就在努尔哈赤正和叶克书说话的时候,扈尔汉也开始了他今晚的第一次巡夜,他一直住在督府之中,每天晚上都要起来巡一次夜,相比较之下褚英却早已搬出去了,每日见努尔哈赤的次数还没有扈尔汉多呢。
  扈尔汉巡到孟古的房外,他知道努尔哈赤总在这过夜,于是摆手让大家脚步轻些,刚走到窗下就听见皇太极的哭声,扈尔汉摇摇头,心道:“别的福晋生了孩子都是奶母带着过夜,惟有孟古不肯,这下好,弄不了,十夜当中却有九夜要哭。”一边想着一边走过窗去。
  扈尔汉猛然又站住了,一摆手拦住后面的队伍,心中警兆突起,忖道:“不对,怎地没听见孟古哄这孩子?”想到这他转身回来,轻轻叩了叩门道:“大贝勒,你在吗?”
  屋里没有动静,孩子则哭的越来越历害,扈尔汉眉头一皱,一脚把门踢开,窜了进来。
  这是个三间的屋子,一进来是个花厅,向西是小室,向东是暖阁,天值六月,已然暖了,故而人睡在西屋,扈尔汉窜进西屋,一条帘将这里分出里外,外屋五六个丫头,都被人点倒在地,帘子卷起,可以看见里屋的炕上,只有皇太极自己在那里哭个不住,却不见努尔哈赤和孟古。
  扈尔汉大惊失色,急向手下道:“快去把嬷嬷找来看护阿哥,再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找贝勒爷!找福晋!”
  那些手下得令跑了出去,扈尔汉过来给那些丫头解穴却一个也解不开,他心头发急不管这些丫头,进了里屋,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他顺着香气寻去,就见一道粉线直指窗口,他眉头一皱回头看看皇太极,就见孩子的手背上扎着一根秀花针,难怪哭得这般历害。
  扈尔汉心道:“是了,这一定是福晋被敌人掳去,她暗中藏了香粉做记,把针扎在孩子身上示警。”想到这也不管皇太极推窗而出,嗅着香味找寻粉线,追了下去。
  扈尔汉一直追出赫图阿拉城,当追到桥山之下时粉线断了,他心急的忖道:“这是那人发现了,还是粉没了?若是没了,我到那里去找啊!若是发现了只怕福晋就有麻烦了。”他一边向前搜寻,一边心道:“以大贝勒的武功,加上福晋也不弱,什么人能把他们一起劫走啊?”他可不知道努尔哈赤不在房中。
  扈尔汉正往前走,就见前面闪出一座庙来,正是当年阿拜救努尔哈赤的那座小庙,现在被修缮一新,起名为‘桥山禅寺’每日里祭度桥山上爱新觉罗家的那些坟墓,有智上法王为主持,只是智上法十天内倒有九天半在赫图阿拉,这里只交给他的几个小徒弟来管。
  扈尔汉毫无目地的向庙走去,庙门前两侧的大树被风吹的直响,就在这个时候,扈尔汉一眼看到庙门前台石下的隐蔽处有一个香粉罐,他猛然站住,心道:“这东西怎么会在庙前呢?是劫人的故意丢在这乱我眼目,还是福晋丢在这向我报信的?”
  扈尔汉正捉摸着,就听庙门一响,他急一闪身纵上一颗大树,自背后将双锏抽了出来。
  庙门打开,一人拉着马走了出来,一两个小和尚很殷勤的送着,那人拉着马下了台石,但却不骑,慢慢的向西而去,偶一回头,扈尔汉一眼认出来正是焦天魁。
  扈尔汉心道:“十成是他。”想到这慢慢下树,跟了上去。
  此时天还没亮,他们借着月光而行,走了一会,焦天魁突然站住了,从马鞍旁抽出一口剑来,正是努尔哈赤的龙虎纹宝剑,他把马打开一些,也不回身道:“是谁在跟着我?出来!”
  扈尔汉心道:“他武功怎地好了这许多?竟能查觉到我。”无奈只得出来,向前几步,双锏垂在腕上,向焦天魁一拱手道:“焦先生,是我。”
  焦天魁回过头来看他一眼道;“原来是长白少主,不知你跟着我做什么?”扈尔汉脑海中急转了几转,忖道:“我不如诈他一诈!”于是一笑道:“焦先生不知道我跟着你做什么吗?”
  焦天魁长笑一声道:“你倒历害,竟能这么快知道。”扈尔汉再无怀疑向前一步怒吼道:“焦天魁!你好大胆!”
  焦天魁走到马前,慢慢挑起障泥,露出熟睡的孟古道:“我点了她的睡穴,本来想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她离开,没想到你竟来了。好!我就先杀了你!”话音没落,宝剑一翻射去,剑锋直指扈尔汉的胸口,扈尔汉来不及抓锏,双手向上一提,两只锏护在胸口,焦天魁的剑尖射出一道劲风,把两只锏冲得不住摇荡,扈尔汉脚下用力猛的向后退去,借着与剑拉开一些矩离的机会,抓起双锏向剑上打去。
  焦天魁急速变招,身子冲到扈尔汉身前,剑向下斩,扈尔汉双剑急忙一叉想叉住剑身,没想焦天魁中途变招宝剑向上一立,直取扈尔汉胸口,此时扈尔汉双锏都在外门,眼见剑要插入胸中,扈尔汉急吼一声,人一纵而起,剑在他双腿中停下,剑尖离着扈尔汉的下腹仅有四寸左右的矩离,寒气直冲扈尔汉的腹腔。
  扈尔汉空中旋身,双锏不停的向焦天魁头上打去,焦天魁赞道:“好!不愧是长白少主!”挥剑向锏上挑去,把扈尔汉的进攻一一挑开。
  扈尔汉笑道:“原来焦先生入了摩天岭杨吉砮的门下了。”焦天魁笑道:“我还重新回到了锦衣卫,现在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了。”他说着话突然向后一退,自怀中取出一支弩来一扣弩机连发七箭,随后一剑‘漫天青萍’向扈尔汉斩去。
  扈尔汉连挡六箭一剑,第七只箭射到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向焦天魁道:“你好卑鄙!”焦天魁冷笑一声向扈尔汉走来道:“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没那么长的时间。”说着一剑向扈尔汉头上斩去,扈尔汉猛的纵起道:“我也没时间!”双锏向焦天魁头上打去,原来他并没受伤,只是用衣领挂住了那支箭。
  焦天魁长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使诈吗?”左手一抬向扈尔汉胸口弹去,原来他手中还藏着一支箭。
  扈尔汉来不及再躲,咬下衣领上的箭甩了出去,两箭相交焦天魁的箭将扈尔汉的箭射得粉碎,但它的劲力也没了,飞到扈尔汉身前破衣难入,吊在扈尔汉衣服上。
  焦天魁趁机使展‘玉萧剑法’中的‘萧史乘龙’骄若闪电一般向扈尔汉的手腕刺去,扈尔汉胸肌收回再猛的向外一凸,把衣上那只箭激射出去,正迎上焦天魁的剑,箭被从中间刺开,但就这一慢的工夫扈尔汉的锏已经沉下来了,正好挡在腕上,锏剑相撞,扈尔汉被震得自空中落下,连退十几步方才站稳。
  焦天魁拍手道:“八年工夫你也没有放下练武啊,功夫越来越好了,当年我武功不济现在,你还不如我,现在我武功突飞猛进你竟能和我打成平手,看来这八年你虽在不住的征战之中,可武功却并没有荒废,怎么,还以为长白山会请你回去做少主吗?不可能了,他们已经立了诸葛图为掌门了,去年就接任了。”
  扈尔汉胸中气血略有不畅,他看一眼焦天魁,见他面色更白,不由开心的笑道:“原来你的内息比我还不如。”话刚说完就见焦天魁浑身发抖一甩手将剑丢下,两只手慢慢伸了出来,掌心发黑散发出一股股的臭气,扈尔汉心知不好,双锏向前一交,逼出一层薄冰挡在身前。
  焦天魁怒吼一声向扈尔汉冲过去,一掌拍在扈尔汉冰罩上,薄冰立时变得漆黑一片,扈尔汉双锏一绞把冰丢了,那团黑气直冲到锏上,黑了半截锏尖。
  焦天魁冷笑一声道:“算你见识的快,你再晚丢片刻,这黑气传去,你的命就没了。”
  扈尔汉又惊又怒道:“你这是什么功夫?”焦天魁道:“这是摩天岭‘毒祖’谢长丰的‘腐尸掌’,你最好让开,不然沾了尸毒人就完了。”说到这焦天魁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意。
  扈尔汉有敢相信的道:“你是名门之后,怎么练了这种东西了?”焦天魁冷笑一声又是一掌向扈尔汉打去,扈尔汉急忙让开,躲的稍慢一些一股臭气直钻入脑,险些昏厥过去。
  二人又斗了十几个回合,虽说焦天魁没打到扈尔汉,但越来越浓重的臭气薰得扈尔汉直欲作呕,手脚也慢了下来,焦天魁得意的长笑一声,一掌向扈尔汉脸上抓去。
  “打!”一声尖啸,两条长长的黑线向焦天魁射到,焦天魁急忙闪身抓住,谁知入手的却是两条小蛇,焦天魁急忙甩手,那知蛇一口咬中他的劳宫穴,但焦天魁掌上的尸毒远在蛇毒之上,两条小蛇身子一软竟然死了。
  焦天魁怒喝道:“是彭焘吗?给我出来!”话音没落一团红影闪了出来,两只大袖向焦天魁的两侧脸颊划去。
  焦天魁急忙后退,袖口在他两颊擦了一下,立时擦出两道血痕,然后那红影一聚却是一个一身红袍的白发男子,他轮动掌中一支铁笛****一般向焦天魁打倒。
  扈尔汉得了一会喘息的工夫,运功将毒气逼了出去,然后提双锏上前助阵,焦天魁与二人斗了一会突然大叫道:“郭再佑!是你!”
  郭再佑冷哼一声道:“让你这种人记得郭某的名字是郭某的耻辱。”一边说一边轮着铁笛猛打,焦天魁无心再战,转身向马跑去,扈尔汉急道:“郭前辈,马上有我家福晋,万不可让他抢了去。”郭再佑口中哨声一起,两条大蛇突然站了起来,蛇头如流星锤一样向撞在焦天魁的胸口,把他撞了回去。
  此时赫图阿拉方向灯火燃起,一队人向这面跑了过来,焦天魁不敢再留向扈尔汉道:“你告诉努尔哈赤,我还会回来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带走孟古。”说完快步向西而去。
  



☆、第一章:玉门远处烽火,鼓角又悲长歌 第二节

  努尔哈赤不敢相信的看着郭再佑,狠狠的给了他一拳道:“你小子从那钻出来的。”
  郭再佑道:“你去看看你福晋把,完了事我有话和你说。”
  努尔哈赤虽然有一肚子话想说,但还是向后院跑去,同时向扈尔汉道:“你陪陪他,我马上就来。”
  努尔哈赤回到屋子,见孟古抱着皇太极正心疼的吮吸着孩子那被刺伤的小手,他关心的问道:“你怎样?有事吗?”
  孟古冷哼一声道:“日后再让我见了那混帐我非宰了他不可。”
  努尔哈赤听她骂人心道:“这是没事。”
  孟古嫁过来之后,平素里娴淑雅静,从不将少女时的脾气显露出来,只有到了气急的时候才骂人。
  孟古看一眼努尔哈赤埋怨的道:“叶克书找你到那里去了?若不是你一直不回来,也出不了这个事。”
  努尔哈赤面容黯淡下来道:“叶克书今夜得信,说天兵也许已经死了八年了。”
  孟古大吃一惊道:“什么?八年了!”努尔哈赤点点头,把叶克书的话复述了一遍。
  孟古惊愕的道:“八年了,就没有人告诉我们?别人罢了,虚无形也不知道?”
  努尔哈赤一下被提醒过来,拍手道:“他必然知道,我明晨就去问他。”
  孟古轻叹一声道:“我想的却是厄赫姐姐,她苦守八年,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岂不伤心死了吗。”
  努尔哈赤急忙摇摇手道:“这个不能告诉她,天兵为人神出鬼没,当年大海巨涛尚不能淹死他,何况今天这个没有准的消息啊,若是告诉她不是白让她担心吗。”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外面的戈什哈大声道:“大福晋到!”
  努尔哈赤急忙道:“也不要说给衮代。”
  话没等说完衮代走了进来,急三火四的到了屋内,一把抱住孟古道:“好,好,好,好妹子,你,你,你吓,吓,吓死,死,死,我了。”说完又抱了皇太子亲个不住,口中道:“小,小,小宝贝!可,可……可苦了,了,了,你了。”
  这八年来努尔哈赤对衮代的感情越来越淡,他不愿意听衮代那结巴声,转身走了出来,直奔大厅。
  一进大厅就见郭再佑坐在厅内,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听见他进来也不抬头,含糊不清的道:“你先等我一会,我三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
  努尔哈赤看他一眼,又看看伏在他脚下一样大口吞咽的大龙和小龙,笑笑道;“你们只管吃,我不着急。”
  说完转身走到扈尔汉面前道:“你回去吧,趁着天还没亮还能睡个回笼觉,再说多罗甘珠还等着你呢。”
  扈尔汉一拱道:“大贝勒,我想再说一次……”
  努尔哈赤不耐烦的一摆手道:“不就是府中的守卫的问题吗,你去安排,这回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原来努尔哈赤自视武功高强,总是不让在府中布置过多的防卫,扈尔汉已经争了多次了,一直没有结果,这回出了事他也只得同意了。
  扈尔汉面露笑容,道:“扈尔汉尊令。”转身去了。
  努尔哈赤走到椅子前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郭再佑,好一会郭再佑才算吃完,抹抹嘴,端起茶碗灌了一肚子的茶,然后才舒意的道:“可算饱了。”
  努尔哈赤放下茶碗道:“你在路上走了几天?”
  郭再佑道:“七天,从庆尚道到这。”
  努尔哈赤不敢相信的道:“你怎么走来着啊?”
  郭再佑回手抚摸着那两条吃饱了昏昏欲睡的大蛇道:“我还好,只是它们两个累的惨了。”
  努尔哈赤道:“你这么匆匆而来有什么大事吗?别告诉我你是来找老天爷报仇的,我刚知道了一位朋友的恶讯,不想再听一个了。”
  郭再佑道:“我是来找你的。”
  努尔哈赤道:“这个难得,你找我干什么?”
  郭再佑道:“要钱。”
  努尔哈赤大愕道:“你找我要钱?”
  郭再佑点头道:“对,要钱,越多越好,就是少也要十万两。”
  努尔哈赤不敢相信的看着郭再佑道:“你要这些钱做什么?”
  郭再佑道:“我想来想去,能出钱给我的只有你,所以我就千里迢迢的来了,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努尔哈赤笑道:“十万两就不给,若是你要三十万两我就给你凑凑。”
  郭再佑一揖到地道:“多谢了!”
  努尔哈赤大为震惊,把郭再佑扶起来道:“你必须告诉我你要这些钱做什么,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大事,那我不能只在钱上帮你。”
  郭再佑长叹一声道:“啊!你在家中**,没听说朝鲜的事吗?”
  努尔哈赤摇摇头道:“我们也不去惹朝鲜,打听它干什么。怎么了?”
  郭再佑站起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去朝鲜,在海上我们遇到的那些倭寇?”
  努尔哈赤点点头道:“记得,那年你不肯和我们一起上岸,我们在山东又碰上一伙倭寇,打了好一场。”说到这让他又想起石戎,声音一紧,便说不下去了。
  郭再佑二目微合,恨恨的道:“他们的大军已经进入我朝鲜国土了!”
  努尔哈赤大愕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郭再佑叹了口气道:“六年前此事就已经显出端倪了,当时倭人的太阁丰臣秀吉还没统一整个日本,便派了对马岛上的宗家向我们大王递交了一份国书,令我朝鲜向他们那些大名一样向他投降,不然就要兵戎相见,可笑我们朝中连谁是丰臣秀吉都不知道,国书也不知道读了没读,就以‘山高路远,遣使不便’为名把那使者打发回去了,每日里照常混日子。
  第二年,对马岛宗家的领主宗义智亲率使团北来,改了口风,让我们出兵帮他们打大明,我们国王派了一个使团南去,最后也没弄出什么来什么,就不了了之了,哼。”
  努尔哈赤倒了一盏茶给郭再佑道:“我上回去朝鲜就看出来了,那里党人之争胜过一切,一应国家大事,都不如东西两党吵嘴重要,只怕他们不是不了了之,而是吵了了之。”
  郭再佑长叹一声道:“今年四月,丰臣秀吉大概是准备好了,调了整整十五万精兵,分五路攻我朝鲜,第一路先入釜山,镇守釜山的老将郑拨死守釜山,开战不到三个时辰全军覆没,郑拨死国,其妾、仆随死,倭寇一路长驱,到今天已经连下汉城、平壤等三都,军锋直指鸭绿江。”
  努尔哈赤一摆手道:“等会,你说什么?四月开战,如今不到六月他们就打的将近鸭绿江了,你们朝鲜的那些兵将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让他们一下就打到这里来了?朝鲜不是小地方,就是走也要走上一段时间,怎地能让他们一路打到这里来啊?”
  郭再佑道:“他们枪快刀利,而且佩有铁跑,一炮下去,可穿坚城,我们的兵士远战者仅有弓箭,自然胜不了他们,可叹当日丰臣秀吉为了让我们助他攻明,曾经送了一门铁炮给我们的大王,却被朝臣当成废物丢到库里去了,此番见了人家的炮好,想拿出来用的时候,已经是废铁了。”
  努尔哈赤一摆手道:“不要说这些,你们朝军是什么样的,你自己清楚,不要说是铁炮,就是铁棍他们见了也要跑个无影无踪。”
  郭再佑也清楚努尔哈赤说的是实话,无话可说,长叹一声道:“你说的不错,倭寇向来轻视水军,大战釜山时我们有数百艘战船,其中大的板屋船有一百五十艘,可战、可待援,甚至不打而退也可留下这些战船再做道理,但庆尚水军左使朴泓和庆尚水军右使元均竟下令凿沉所有战船然后逃跑,哼、哼,真是千古奇闻。”
  努尔哈赤又道:“难道就没有一路人马能和倭寇打一打吗?”
  郭再佑道:“至今为止,惟一和倭寇正儿八经的打了一场的就是咸镜北兵使韩克诚,他的六镇人马往日里就和你们女真人交手来着,练得还有些兵样,但仍不能阻止倭寇,他们的铁炮实在太历害,韩克诚一战全败以身殉国,如今只有客居韩克诚府上的左秩,领了六镇残兵,还在和倭寇动手,其它的将领都完了。”
  努尔哈赤越听越怒骂道:“那些东人党、西人党呢?这个时候死到那里去了?”
  郭再佑道:“死到北边来了,跟在我们大王身边仍是吵个不休。”
  努尔哈赤道:“那赵宪那?他干什么去了?这老小子不是很有本事的吗。”
  郭长佑道:“赵宪早就在朝中一再提出要防海,可惜没人理他,现在他组了一支义兵,正在和倭寇作战呢,同时起兵的还有金沔、郑人弘、高敬命、高从厚、郑湛、权慄等人,现在整个朝鲜刀兵四起,血火流飞,那些倭寇一个个残无人道,他们攻下釜山竟将城内杀了个一干二净,连狗都没有放过,三万百姓无一生还!”郭再佑越说越激动,手上用力,竟把茶盏握得粉碎,瓷片刺入手心,扎得鲜血淋漓。
  努尔哈赤走过来抓过郭再佑的手,把碎瓷挑出去,在身上取上一块布来,给郭再佑包上,然后道:“你要钱是也想组织义兵吗?”
  郭再佑稳定一下情绪道:“是,赵宪他们不是门人满天下,就是家中有钱,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你这个朋友。”
  努尔哈赤激动的握住郭再佑的手道:“好,你能把我当朋友就好!钱,我给你三十万,另外粮草、军用、兵器我也给你准备,再借你三千精兵,你看怎样?”
  郭再佑用力的握着努尔哈赤的手,道:“我就不说什么了。”
  努尔哈赤道:“你现在只管去睡觉,等你睡醒了,我一切就都为你准备好了。来人!”
  两个戈什哈跑了进来向努尔哈赤打个千道:“大贝勒吩咐。”
  努尔哈赤道:“你们把这位郭先生送到后宅住下,记住一定要让他睡好!”两个戈什哈答应一声带着郭再佑下去了。
  努尔哈赤看看天,也将近五更了,他也不回去睡了,叫人拿了些酒菜来,一个人在督府大厅上边喝边走,喝一口酒嘴里嘟嚷一句:“没落在我的手里!落在我的手里我让这帮小倭崽子好好尝尝我的五龙刀!”
  说到这不由又想起当日与柳生宗严的那场刀战,豪气勃发,在墙上摘下五龙刀,用衣襟擦了又擦,把刀擦得雪亮,舞动几下,心有不甘的道:“老伙计,你有好几年没开荤了。”
  脚步声响,一个人快步向堂上而来,努尔哈赤一皱眉心道:“今夜怎么这些事啊。”
  他向着厅口道:“谁啊!”
  “末将费英东见过大贝勒。”
  努尔哈赤急忙走下厅来挽着费英东的手走上厅来,费英东道:“末将本不敢打扰大贝勒晚歇,听到闹了刺客,见了扈尔汉才知道大贝勒没睡,这才冒味前来,失礼之处还请大贝勒原谅。”
  努尔哈赤笑道:“你少闹文,我受不了你这个,这有酒有菜你来的正是时候,不过有一样,你要说什么守卫的事就免了,我已经让扈尔汉去办了。”
  费英东摇摇头道:“不是此事。”
  努尔哈赤一愕道:“真有事?”
  费英东拿出一张纸递给努尔哈赤道:“府中闹刺客的时候,正好探子回来,把这个给我。”
  努尔哈赤打开纸看看,大吃一惊猛的将纸一合道:“这是怎么回事!”
  费英东道:“不知道,据探子说,这支人马从朝鲜过来,有朝人也有倭人,人数约有一万多人,突然向图门寨进攻,一夜破寨,玛尔当图和守寨的一千精兵无一生还,寨中的五千多百姓也被杀光,他们的行径如同野兽,我们从没遇上过这样做战的军队。现在奉令防守南路的巴雅喇贝勒,下令各军严守隘口,急报回来,等我们的消息。
  我已经去过安费扬古和额亦都的府中了,他们和大贝子马上就到,我们现在弄不清的就是来的究竟是那一路的人马,是倭寇还是朝军北上,安费扬古和我都认为是朝军借了倭寇之力北上,也许是为左秩而来,因为不经朝人同意,倭寇是不可能杀到这来的。”
  努尔哈赤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们一向神机妙算,这回却出错了,来的是倭贼!”
  费扬东不敢相信的道:“大贝勒怎地如此肯定?”
  努尔哈赤把郭再佑说的复述了一遍,费扬东沉吟半响,长叹一声道:“党祸误国啊!当初东汉之时党祸一起天下成灾,这朝鲜现在就是因党祸之故啊。”
  正说着拐仗点地的声音传来,褚英扶着安费扬古走了进来,努尔哈赤、费英东赶紧迎住,褚英向努尔哈赤道:“回阿玛,额亦都已经去整兵了,他说您听了这个消息定会带人马去图们寨,他先准备好,省得临时麻烦。”
  努尔哈赤放声大笑道:“就他知道我。”
  此时的建州有费英东主政务,范文程为副,额亦都主战伐,博尔晋为副,扈尔汉主操练及防守卫护,智上法王为副,舒尔哈齐在东,防备叶赫联络明军,常书为副,贝和齐在北,防备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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