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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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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戚将军才说了一声:“刀来。”仍是那么的平和,他带的小兵把自己的腰刀递了上去,当家父的刀劈到戚将军面前的时候,戚将军的刀飞速拔出,一挥而已,然后转身而去。
  平田太年跑过去,才发现家父刀人两断,只是戚将军的刀太快,他仍然那样站着,并不倒下而已。
  平田太年把家父的刀谱带回来日本,开始督促我学刀,为父报仇,三十年来,我以杀死戚将军为目标,一天不停的苦苦练刀,可当我的刀法上升一个境界,我对戚将军的崇敬就多上一分,直到我刀法十成,对戚将军的崇敬也到了十分。”
  石戎想了一会道:“是了,先生每上升一个境界就能领会一分令尊的成就,而戚将军竟能在令尊那样高明的情况下,以那么轻松的气度斩令尊于刀下,的确令人敬服。”
  宫本雄一多年来头一次遇到一位知音,兴奋的站起来道:“能得道一个人的理解,我的辛苦也不算白费。”说着深深一礼,石戎也赶紧站起来还了一礼道:“所以您这次买了这么好的一对刀,去为父报仇吗?”
  宫本雄一摇摇头道:“您忘了,我说过的,这两口刀是戚将军的,别人是不佩用的。”而且我来报仇也不敢奢望能胜了戚将军。”石戎不解的道:“不胜如何报仇?”宫本雄一闭上双眼轻声道:“暗杀?战国初期,第一高手是吴国的太子庆忌,可他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要离给杀死了,不论你是多大的英雄,都不一定逃得开暗杀。”他看着定唐刀道:“当戚将军死后,除了这两口刀以外,还有什么佩给他陪葬呢?而且家父在地下也一定还在练刀,这两口刀他们可以在地下一人一把,既续他们的战斗,为此,我特意从日本带来了一撮家父的骨灰,要把他和这两口刀一齐葬在戚将军的身边。”
  宫本雄一说完笑眯眯的看着石戎,以戚继光的名气之大,不论是谁一听到要杀戚继光都会震惊不小,但他失望了,石戎脸上根本没有表情,宫本雄一心下暗忖道:“此人养气功夫一流,但你要是震惊一下我便不怀疑你了,你却全做不知可见内中有鬼。”他心中立时杀机顿起,试叹的道:“郭君,戚继光告老还乡,岂实准确的说是被明朝的昏君逼得不得不离职,现在他回到了他山东的老家,我们派出了七拔杀手,准备一举杀死他,你认为我们能得手吗?”
  石戎一笑道:“在下不懂暗杀之术,也不知道戚将军身边有什么人,阁下又派了些什么人,所以无法猜测。”宫本雄一更加对石戎起疑,道:“岂实不暗杀我相信我也能杀死戚继光,因为我的刀法也到了一个顶峰,现在就是没有宝刀也是一样杀人,刀在心中,只要心中有刀,那万物都可为刀。”说着疾速抓起桌上的毛笔向石戎斩去,石戎早有防备身子向后退茶杯向前一递,毛笔将茶杯斩为两片,新碴之上墨迹仍留,淡黄色的茶水流了出来,洒在石戎身上。
  石戎笑嘻嘻把茶水掸净站起来道:“宫本先生,你刚才说胜不了戚将军,现在又说你可以胜的,只怕自相矛盾了吧?先生你要杀谁与我无关,我只是搭个顺风船而已。”这时宫本雄次拉门进来道:“郭君,刚才仆妇告诉我,你的夫人醒了,正在找你,快去看看吧。”石戎向宫本雄一点点头转身出去。
  宫本雄一看着石戎的背影轻声道:“这个人决不简单,雄次,你要看好他。”宫本雄次不太相信的道:“我看他的武功比兄长远远不如,就是比我也不高明,有何出奇之处?”宫本雄一道:“他两次看出我要杀他,并两次都在瞬间做出了最正确的选则,一个我杀了两回都杀不死的人,你以为他还不够出奇吗?如果换了是你,已经死得彻头彻尾了!记住,什么人都有可能是我们的敌人!随时随刻都要小心提防!去吧。”宫本雄次低头道:“哈依!”转身而出。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十节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十节
  青衣人抱着孟古飞一般向岛内奔去,那赤发老者下船略晚他一步,可身法却远在青衣人之上,怀里抱着他那个死儿子几个起落已经追了上来,大吼一声:“把人放下!”抓着死人的手向青衣人打去,青衣人大指扣住二指回手一弹,正中死人的劳宫穴,那死人有什么知觉仍是向前,青衣人知道老者武功太高,自已抱着孟古远不是对手,他把一个玉壶打开口塞到孟古怀里道:“岛上恶气太重,这九花玉露丸可避蛇蚁。走!一甩手把孟古向小峰下甩去,自己转过身来,双掌齐出打在死人手上挡住老者。
  青衣人只道孟古纵是轻功再不好也可借着他的力量翻过小峰,那知孟古对轻功几乎一窍不通,身在空中吓得哇哇大叫,张手张脚,一下摔在峰上。
  青衣人和老者见了都是一愕,但老者反应极快大吼一声:“拿命来!”飞身向孟古扑去,人在半空,几条蛇从树冠上探头向他咬去,老者身形一顿,左袖外扬蛇头犹同刀斩斧剁一般的落了下来,向孟古飞去,蛇身还在向前扑,蛇血窜起多高,但就这一阻的工夫青衣人飞身赶到右手大指扣住食中二指向老者腰门弹去,老者身在半空中一旋,纵起老高,指力正好弹在仍向前扑的蛇身之上,把蛇身弹得半屈向回弯去。
  老者大声道:“弹指神通!你是桃花岛的人吗?焦天魁是你什么人?”二人虽坐一船,但老者一直就在舱中打坐,竟没有和青衣人见面,故而不识。
  青衣冷莫的道:“焦天魁不是我什么人,而就是我自己。”老者略略一惊但马上道:“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有人拦着我给儿子报仇我就废了他。”焦天魁道:“武铁煞,你那儿子跟本不成气候,死了更好,省得给你丢人。”老者气的破口大骂道:“你放屁!老夫三代单传,就这一个儿子,没他你给我武家传宗接代不成!”
  房夫人和徐宽、房顺义三个不敢让手下上岛,只是自己陪着老者上岛,一见孟古摔在地上,龙角扇掉在一旁,房顺义身法最快,一个箭步向龙角扇扑去,房夫人和徐宽则同时起动,边走边暗算对方。
  孟古摔得七荤八素没等站起来就见房顺义飞身扑到,她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丢出去,房顺义惨吼一声,摔在她的夫人脚下,一双眼睛瞪得吓人,死死握住喉头,一个没了身子的蛇头正咬在他的喉上。
  孟古吓的一挺身站了起来,就见身边三五个没了身子的蛇头左右盘扭,张口向四方胡乱咬噬,蛇的天性记仇,虽死也要咬上最后一口,把毒汁注出,以报杀身之仇,孟古身上的九花玉露丸香气太浓,使蛇不肯咬她,于是就那样在地上挣命。
  孟古那里见过这个,吓得尖叫一声拾了扇子向岛内就跑,她这扇子是努尔哈赤送的,无论如何也不肯丢了,刚跑两步就和一个人撞在一起,那人一把扯住她的衣襟道:“小丫头,是你引人来的吗?”孟古吓得更是尖叫声冲天,她谁也不怕,就怕蛇母,一想到她手中的五彩斑斓的毒蛇腿先软了,蛇母冷哼一声举掌就劈。
  赤发老者武铁煞一眼看见,抛了焦天魁过来大声道:“把她留给我!”抓着他那死儿子的手向孟古拍去,蛇母一把拉开孟古喝道:“你是谁?”武铁煞也不解释吼道:“你反正要杀她,让我儿子一掌拍死,既给我儿子报仇也给你出气,岂不是好。”说着又是一掌拍到,蛇母再次拉开孟古道:“谁说我要杀她?我不过是给她拍拍灰罢了。”一边说一边果真伸手给孟古拍了拍头上的灰尘。
  武铁煞看的一呆,就在此时蛇母的袖中飞出三条蛇来,向他射去,武铁煞那里躲得开,可那三条蛇在空中一旋同时咬在武铁煞抱在胸前的儿子身上,它们必竟不知道谁是死的谁是活的,蛇母看在眼里不由暗叫:“可惜。”
  武铁煞吓出一身冷汗,吼道:“你我素不相识,无恩无怨,你为何放蛇咬我!”蛇母指指地上的死蛇道:“你擅自闯岛,杀我灵蛇,还问什么!”武铁煞大怒道:“岂有此理,难不成让人给蛇兑命吗?”一边说一边踢出左脚,把他儿子的被左腿踢了起来,向蛇母胸前袭去,他这儿子倒成了他的兵器了。
  蛇母把孟古甩开,笛子在手中一挥咬在死人身上的三条蛇一齐松口弹射而起,向武铁煞咬去,武铁煞急忙后退,这时焦天魁跑过去想要看视孟古,蛇母手中又飞出三条蛇向他面门咬去,焦天魁冷笑一声,连弹三指,都弹在蛇的七寸上,把三条蛇又弹了回去,蛇母脸色一红道:“原来都高手,好!看看是你们武功高,还是我的蛇儿狠!”笛子划了一个大圈,立时不管是树上、草里一齐钻出蛇来。
  焦天魁、武铁煞两个武功再高也不敢和这些毒蛇动手,同时向后一退,房夫人和徐宽更是连房顺义都不管了就往回跑,可刚跑两步,在他们前面就钻出一群蛇来,吓得二人赶紧止步,哆哆嗦嗦的回过身来。
  这些人里惟有孟古,蛇不管她,而且她跑到那里,那里就让开一条大路,蛇母万想不到,眼看着她跑过峰去,不论怎样驱蛇,那些蛇也不肯去追,武铁煞见了大叫道:“往前冲!我不信那小女娃过得去,我就过不去!”大步冲了过来,蛇母冷笑一声,往地上一坐,闭上双眼吹响铁笛,那些蛇立即扑了上去,武铁煞大袖一扫,十几条蛇一齐断成两截,但那些蛇死不甘心,仍是扑了下来,焦天魁大声道:“快退!”扯了武铁煞的肩井穴就退,武铁煞穴道被制手臂一软把儿子的身体丢在地上,那些蛇一齐咬在他死儿子的身上,死尸马上变得乌黑青紫,又肿又大。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十一节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十一节
  扈尔汉眼见努尔哈赤和郭再佑怎么也调不起功力来,情急之下伸掌来助,但绕是他累得浑身无力也无济于事,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腥风传来,努尔哈赤大惊道:“不好!蛇母说的蛇王回来了!”
  果然,两条身长数丈,头上生角的大蛇缠在一处态度亲怩的游了过来,努尔哈赤对扈尔汉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跑!”扈尔汉把双锏擎在手中道:“我就打发了这两个畜牲。”郭再佑道:“你不要过去!它们爬过的地方草都黄了,可见毒性之烈,你过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吗?”扈尔汉几乎要哭出来了,道:“我若不去,它们来了你们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孟古从小峰上跑了下来,她先看见大蛇吓得又要往回跑,就在这时努尔哈赤不知怎地猛一回头,和她正好看个对脸,四目相对,孟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里还管什么蛇不蛇的,连滚带爬的扑到努尔哈赤怀中大哭道:“我还道你死了呢!”努尔哈赤本是手臂无力,此时也不知那来的力量双臂张开把她抱住道:“你看看我死了没有!”孟古一边哭一边狠狠的在努尔哈赤身上咬了一口道:“你个狠心短命的让你吓我!”
  这时两条蛇已游到他们身前,却不肯过来,向着他们不住嘘气,郭再佑和扈尔汉同时一晕,向后倒去,郭再佑一头栽倒在努尔哈赤怀里,一阵清香入鼻人马上精神了许多,强自撑起道:“什么东西怎么香?”孟努尔哈赤搂着孟古,一把将郭再佑推开道:“这是我老婆体香,你闻不得。”郭再佑惊异的道:“你怎地有了力气了!”努尔哈赤也不知道,刚要说话就见那两条蛇凑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咝咝的声音,向着扈尔汉便要吞食,努尔哈赤虽然有些力量,可仍是虚弱的很,急道:“孟古,救人!”
  孟古跟本不管这些,死死抱住努尔哈赤自顾喃喃道:“我从此再不放你,就是天崩地裂我也不放。”那蛇吻马上咬到,扈尔汉的口中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叫子声,那声音就像蛇母的笛子一般,两条大蛇停往了,巨口就悬在扈尔汉头上,沾沾的口液垂下一些几乎就垂到了扈尔汉的头上,扈尔汉恐惧的和大蛇的目光对视着,终于大蛇移开它们的身子,仍是那样缠绕着向郭再佑游去。
  努尔哈赤没时间去想扈尔汉怎么能使役大蛇,急忙道:“扈尔汉,你再吹,再吹啊!”扈尔汉答应一声吹了起来,他有了信心,声音比刚才更响了一些,但大蛇这回却不理他,仍向郭再佑游去,努尔哈赤想推开孟古,那里能够啊,急忙向郭再佑道:“你学着吹!”郭再佑强打精神把嘴噘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一点都不像,那大蛇游动的似乎更快了些。
  努尔哈赤看的心急,把脸凑过去自己学着吹了起来,可怜,他吹的脸痛,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大蛇不知怎地游的极慢,似乎对他二人甚为小心,孟古身子正好护在努尔哈赤身前,声音温柔的道:“只要我在,就决不会让它们吃你,只是一会你千万让吃了我的那条蛇再来吃你,咱们进了它的肚子,就再也不分开了。”
  她自顾自说自话那知那两条蛇却连退数步,两个三角脑袋四只绿豆眼睛在他们身上看了又看,转身竟游走了,四个人不明所以对觑着,郭再佑一指孟古道:“她身上必有驱蛇药物。”孟古这才想起那个青衣人给她的玉壶,急忙取出,里面尚有七八粒药丸。
  努尔哈赤急忙取了两粒塞到郭再佑口中,然后自己服了两粒,药一下肚,马上麻软之意立除,他跳起来道:“找那老蛇婆算帐去。”郭再佑道:“我看不必了,咱们还是赶紧走了才是。”努尔哈赤道:“我知道,但要走就免不的见那老蛇婆一见,快起来吧。”
  四个人悄悄爬上小峰,就见蛇母正在催动群蛇向焦天魁等四人发起进攻,但蛇群似乎有些混乱,虽在蛇母笛声一再强催之下向前攻击,但似乎都在向四方躲藏,努尔哈赤他们都是见过蛇母驱蛇之能的,看了不由同时暗道奇怪,孟古指着焦天魁道:“就是他救了我,还给我这瓶药。大哥,我们当救他一救才是。”努尔哈赤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我现在不担心他,反倒是担心蛇母,我师父说过:“凡役蛇久而蛇忽然违令者必噬其主。”若当真如此,我们还要设法救那蛇母才是。”孟古和扈尔汉同时道:“救她做什么?”努尔哈赤摇头不语,心道:“她虽做事狠辣,但也是被事所逼,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即在此就不能看着她有难不管。”
  群蛇有异蛇母也察觉到了,她也怕反噬其主,所以假做戏弄,停下笛子笑道:“你们还敢动吗?”武铁煞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直狠不得扑上去把这老虔婆咬死,但眼前群蛇当道无处落足不由得暴跳如雷,蛇母也不理他站起来向房夫人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渤海派金飞鱼啊。你们掌门当着我的面下令,不许你们渤海派的人迈上这小岛一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房夫人吓得浑身乱颤,恭恭敬敬的回道:“回蛇母前辈,不是我们想上岛,是这位武大人逼着我们来的。”蛇母看一眼武铁煞道:“他是什么人,你们会这么怕他?”房夫人道:“这位是武夷派长老,戚继光大将军的第一铁卫武铁煞,武老前辈,那位则是桃花岛的岛主,焦天魁。您老人家也是知道我们的,那一个发话我们敢不听啊。”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徐宽在一旁看着房顺义二目翻白眼见不救,忍不住向蛇母施了一礼道:“求您老人家救救他吧。”房夫人白了他一眼心道:“此时保住我们就是了,你还为他救情。”
  蛇母看了一眼房顺义冷笑一声道:“桃花岛的九花玉露丸是解毒的圣药,你们怎么不求焦岛主啊?”焦天魁冷冷的道:“焦某的九花玉露丸送人了,不过就是在此也不会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蛇母看了一眼徐宽道:“听见了没有,人家不会在你们身上浪费,而我的药虽没有九花玉露丸那么珍贵也不想给不认识的人用,好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擅自上岛只要留下一条命就可以走了,如果你们让我救他,那么你们谁来替他?”
  徐宽一听这话那敢再说,房夫人则一个劲的道:“就是他好了,就是他好了。”房顺义眼看要死,万想不到自己的的妻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瞪圆双眼看着房夫人,口中呵呵的发出愤怒却不清的声音来,蛇母看着他道:“你现在一定恨死你这个妻子了,那好我为你解恨。”说完铁笛疾速抬起向房夫人一指,群蛇随着铁笛抬起时发出的尖利声音一起向房夫人扑了上去,房夫人发出恐怖的叫声,片刻就被蛇群掩没了,房顺义脸上露出疯狂的喜悦,向天伸出双手用力的抓了两下也死了,徐宽吓得脸色发白,跪倒在地,尿水都出来了,不住的向蛇母磕头,便是焦天魁、武铁煞二人看的也是头皮一阵阵发麻,心中惊骇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小岛猛的巨裂摇晃起来,蛇母没等站起来猛的跌倒,群蛇一片大乱,四处逃散,有的还相互咬在一处,无数的山石四处乱滚,都砸在蛇的身上,蛇母还想喝住群蛇,那里还管得住啊,一块巨石正好落下,砸倒她的背上,砸得她一失足向峰下滚去,焦天魁和武铁煞两个也同时摔倒,正好和滚下来的蛇母撞倒一起,武铁煞恨她入骨,不顾一切的跃了起来,一掌打在蛇母的胸口,蛇母疼呼一声,张口喷出一个血团,打在武铁煞的面门上,这是她必生功力所集打得武铁煞怪叫一声向后倒去。
  但大地摇晃,把武铁煞又给晃了回来,他一掌向蛇母头上劈去,就在此时努尔哈赤抢先赶到,推开武铁煞,一刀指向他的小腹,此是要是没有晃动武铁煞眼前也不是一片血红,自然躲的,可这一会那里去躲,大刀应手入腹,武铁煞怒吼一声,双掌齐出拍向努尔哈赤,可摇晃的大地使努尔哈赤摔倒在地,掌力一空,武铁煞人也倒下了,大刀撞在地上,直没入腹中去了。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十二节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十二节
  努尔哈赤顾不得去看杀的是谁,回身抱起蛇母,把内力传入她的体内,蛇母眼光迷离的看他一眼道:“这是火山动了,这……小岛……。你们快走吧!”小岛的晃动停了一些,孟古一眼看见徐宽正连滚带爬向海中逃去,忙大声道:“抓住他!他要上了船咱们都别想走了!”
  焦天魁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道:“他,他,跑不了!”在地上拾起三粒石子,弹了出去,正中徐宽的小腿委中穴,徐宽摔倒在地,但仍努力爬入海里,他外号‘入海蛟’一到水里比鱼还快,奋力向那艘载他们上岸的小舢板游去,孟古大急向焦天魁道:“只会说嘴,他不一样跑了!”回身向努尔哈赤道:“努尔哈赤!你快来,只有你会水,快去追他!”
  努尔哈赤抱着蛇母走了过来,孟古道:“你还抱着她做什么,还不去追!”努尔哈赤看一眼海中,就见徐宽已游到小舢板处,可那小舢板已被震得翻了过来,徐宽和几个水手一起奋力又向大船游去,努尔哈赤叹口气道:“我追不上他。”孟古呆若木鸡的坐倒在地上,焦天魁伸手抱她道:“我抱着你,纵上船去。”孟古心烦意乱的甩开他道:“你走开!努尔哈赤,这下好了,咱们就留在这吧,永远都不分开。”一边说一边流下泪来。
  焦天魁对努尔哈赤怒目而视,扈尔汉看到用锏一指他道:“你看什么!”此时人入绝地,失望之即火气就大,焦天魁二话不分双手一起向扈尔汉弹去,扈尔汉双锏划出一个圆来,有如半空云落护在身前,焦天魁的手指都弹在锏上,虽弹得扈尔汉连连后退,但他十根手指也疼痛不已。
  扈尔汉还要动手,努尔哈赤喝往道:“扈尔汉,这是孟古的恩人,不要无礼。”焦天魁冷哼一声道:“早知有你,我决不出手救人。”郭再佑冷哼一声道:“还是少说废话的好,只要离了这个险地你想怎样我来奉陪。”焦天魁眼见他们人多不好再动武,嘴上却不肯输了冷嘲热讽的道:“人已逃了,怎么离开,我的轻功是不行了,就看几位的了。”
  蛇母这时清醒一些冷笑一声道:“他逃不了!”将铁笛放到口边,但她中气不足吹不出声音无奈之下向众人道:“你们谁会吹笛?”努尔哈赤、扈尔汉包括孟古,要说上风放火,下风杀人自然方便,可要说到吹拉弹唱却一窍不通,焦天魁得意的一笑,把玉箫在手上拍了拍,心道:“你们不来求我,我也不来理你们。”
  郭再佑看了冷笑一声走过来道:“晚辈略通一二,不会在这生死之际假做斯文。”蛇母道:“好,我最喜欢这样爽利的,那种装腔作势的便来,我也不用。”她在郭再佑耳边说了几句,郭再佑应了,接铁笛吹了起来。
  徐宽眼看就到大船了,就见海中突然钻出一条大蛇,张开巨口在他面前咬了咬,徐宽险险吓死,转身想往别处游,又一条大蛇也钻了出来,长长的红信在徐宽的脸上吻了一吻,徐宽当即昏了过去,两条大蛇裹着徐宽就往小岛上来,蛇母道:“让它俩等在那。会水的,你去和徐宽回船,让他带小舟来接我们。”努尔哈赤答应一声把蛇母交给孟古,纵身入水。
  非止一刻努尔赤和愁眉苦脸的徐宽带了小舟回来把大家接上船去,大船立即开船,刚走不远就听一声巨响,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一朵烟雾在小岛中心升了起来,小岛马上被围在其中,蛇母在努尔哈赤怀里看到这一幕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大船向登州驶去,本来可以让徐宽直奔天津,但努尔哈赤他们让水泡得怕了,只想赶紧站到大陆上,那近就往那走了,努尔哈赤他们站在船的甲板上看着大浪破空,只觉犹如两世为人一般,孟古双手合十向天道:“只愿那艘大驳船也能无事,石戎那小子也莫让海浪吞了。”努尔哈赤和郭再佑同时一惊双双问道:“天兵怎么了!你说什么大驳船?”
  努尔哈赤看一眼郭再佑,拉开孟古问道:“怎么回事?”孟古就把她怎么被蛇母丢在大驳船上,船怎么烂了,她怎么掉下水的事说了,努尔哈赤听的大惊道:“你是说天兵和你一起落水了?那他怎样了?”孟古摇头道:“不知道,我们被冲开了,反正我就知道那艘船是完了。”努尔哈赤心下惊疑不定,强自安慰自己道:“没事,以天兵之能,一定不会有事。”他话音未落就听郭再佑在一旁丧魂落魄的道:“石戎水性又好,人又机灵自然没事,可长忆呢?”
  努尔哈赤安慰他道:“你也不要担心,必竟孟古没有看见那艘大船出事。”郭再佑冷笑一声道:“我并不担心大船有事,我们几入大海尚却可活,我还怕什么大船出事,只是天兵既然不在船上,还有谁会细心招顾长忆,她身子娇弱,又不会水,难道还能……。”说着手死死攥紧了剑柄,努尔哈赤一把抓住他的手,郭再佑看他一眼摇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我没得到真信,是不会死的。”
  这时徐宽从船舱里跑了出来道:“几位爷爷快去看看吧,蛇母要不行了。”努尔哈赤急忙带了孟古跑进舱室。郭再佑仍然站在那里,扈尔汉巴不得蛇母快死,很有些兴奋的跟了上去,焦天魁看着孟古的背影再一次恢复那份孤寂,拿起玉箫轻轻吹响。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十三节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十三节
  蛇母躺在榻上,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顶板,口中喃喃不已,那两条差一点吃了努尔哈赤他们,又拦住徐宽救了他们的大蛇缠绕在她的身边,低低垂头,悲哀不已,努尔哈赤伏身探探脉息知蛇母心力已竭,叹口气道:“前辈,您有什么话要带给王老前辈吗?”蛇母一听王老前辈四个字二目猛的一睁,哆哆嗦嗦的道:“带给他!他还会记得我吗?”努尔哈赤低头不语,孟古见不得这个道:“王老前辈一直都记着您呢,他这次还托我们出海找您呢。”努尔哈赤和扈尔汉一起白了她一眼,都怪她不该信口雌黄。
  蛇母此时已是神智不清了,那里还分得清真话假话,听了立时精神许多,看着孟古想了好半天却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她的思绪已经不知游离到那去了,轻声道:“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他了,那时他刚到长白山,王老庄主下了令说他要收一个关门的徒弟,其它门派的关门弟子除了学点老师的武功就没什么了,可长白山的不一样,关门弟子就意味着将要成为下一个长白山的掌门,所以辽东、燕北各大门派都派人贺喜。
  我那时才十一岁,是家中的公主,被宠爱到了极点,在我的心中我自己就是太阳,可我万没想到,我和父亲上了长白山,才知道我们长山派在别人的眼中跟本就一钱不值,我父亲在那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之中,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一会给这个施礼,一会给那个鞠躬,他的名气连人家长白山的奴才都不如,我这个公主更是不在人们的眼中,几乎就没有一个人在意我,我就像一个仙女突然被打到了凡间一样,看着那些个名门大派的小姐们像月亮一样发着光芒,我强忍着眼泪,站在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王薛禅来了,他拉着我的手,说我漂亮,带我去玩,到天池,到瀑布,教我怎样驱蛇,去给我摸石头……,我的石头呢!石头呢?”蛇母猛的坐了起来,在身上四处乱摸,大家心中都道:“你若是留在岛上此时那里去给你找。”惟有孟古赶紧过来帮她在身上寻找,最后在她的里衣中摸出一个小包,打开来后,里面包着她的蛇皮水靠和一本簿册,水靠里则是那块被珍而重之包了又包的五彩小石。
  蛇母拿在手中,二目中发出奇异的光芒,口中轻哼着小曲,把石头贴在脸上不住的摩挲,又道:“他陪我跑遍了长白山的每一个角落,我们玩得忘了时间,差一点他就没赶上收徒的典礼,为这他受了王老庄主的责罚,可他对我说,他一点都不后悔。”努尔哈赤看了一眼扈尔汉心道:“你那祖父真是多情种子,那时也不过就是个小娃娃就这般会哄女孩。”
  蛇母脸上泛起了笑容道:“后来,我和爹爹回到了长山,大人们逗我:“雪婷啊,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婿啊?”那时我还什么都不懂,可我立即就脱口而出说:“我要给长白山的王薛禅做媳妇。”我等啊,盼啊,终于等到了那一天,我坐着那么好看的大花轿被人从长山一直抬到了长白山,我们拜天地,拜长白山的列祖列宗,拜他父母的灵位,都拜完之后就被送入了洞房,然后他出去敬酒……。”
  说到这蛇母的脸上突然而红,猛的抬头看着扈尔汉恶狠狠的道:“就是那个贱婢,在这个时候突然闯了进来!她点了我的穴道把我塞到床下,然后就在我的喜床上夺走了我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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