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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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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再佑脚刚点到杆上,一声巨响一个大火球冲天而起,石戎等人直觉整个海面为之一晃,人那里还站得住一齐扑倒在船板上,像皮球一样滚来滚去,大驳船被气浪横着冲出十几丈去,等他们重新站起的时候对面只有一个大火团。




☆、第二章:海涛怒、白浪翻空,长波恨重:第十节

  第二章:海涛怒、白浪翻空,长波恨重:第十节
  孟古立即就晕过去了,一个女孩大声哭道:“阿爸!”石戎一眼望去却是赵长忆,原来爆炸响起的那一刻,郭再佑不顾自己,拼死把她丢了过来。
  石戎木了一般站在船头,突然第二声爆炸响起,同时天空一上旋雷也跟着炸响,所有的人都被吓的伏在船上,赵长忆更是害怕,猛的钻到石戎的怀中,那知这一声震醒了石戎,他怪叫一声甩开赵长忆,转身向那些倭寇砍去,那些倭寇的刀都已经入鞘了忙着整理船上的帆、舵什么的,那里想到他会突然出手,风雨之中他们一个个的被石戎砍倒在地,一刀毙命,一刀砍头。
  一个倭寇反应快些拔刀向石戎劈去,石戎两刀点在他的刀上,推着他打了一个转,没想他的刀正扫到舵上,他这一刀用了全身之力,加上石戎的推力船舵立时粉碎。
  金千溢见了大惊失色吼道:“你干什么?这船上的水手都让这些倭寇杀了,你再杀了他们,毁了船舵还怎么操船啊?”石戎向他怒喝一声道:“多话连你一起杀!”司马浩明白他是疯了心了,此时说什么也没用,拉金千溢找地方躲了。
  石戎把倭人都劈完了,最后劈到那倭女身边,两把刀指着倭女却不劈下,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倭女身上,倭女吓的痛都忘了,不出声的看着石戎,石戎面目狰狞的道:“我要就这么杀了你,是便宜了你,我要你生不如死!”说完双刀一动把那倭女的脚筋挑断,然后把双刀紧紧的绑在背后。
  倭女知道自己少不了要被折磨一翻才死,她忍住脚痛猛的一冲想跳入海中,没想正撞孟古身上,把昏过去的孟古给撞的醒了过来,龙角扇从她怀中滚了出来。
  孟古人一清醒,爬起来向海中就扑了过去,口中大喊道:“努乐哈赤!我来了!”石戎急飞身来抓她,一阵风起,船体猛的一晃石戎被重重的摔在船板上,孟古身子一歪,但仍是跳了下去,石戎向前一窜,伸出左手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两人都在船的边缘,这时风浪越来越大,石戎虽全身用力,但仍是止不住滑下去的势头,而孟古还不住的往下用力,石戎身子半扭,右手猛的下一插,五根手指一齐插入船板之中,固定住身子。
  倭女看着他二人脸上露出一丝邪笑,爬着向龙角扇摸去,她亲眼见孟古一扇把金千溢的衣服划个希糟,要是那它往石戎手上划一下自然万事大吉。
  石戎看出倭女的意思,但自己脱不了身,司马浩、金千溢二人又躲到舱里去了,只得大声道:“长忆!别让她拿到扇子!”
  赵长忆一直哆哆嗦嗦的伏在一旁,听见这话之后连跑带滚的过来抓起扇子,倭女也到了,她手上功夫没废,一掌向赵长忆打去,但大船巨烈的一晃,她和赵长忆一起向后滚去,这扇子又从赵长忆手中落了下来,倭女不顾赵长忆就去抢扇子,赵长忆把扇子往身下一压,打死不给,二人就这样撕扯起来。
  石戎看的着急,想要把孟古丢上去帮赵长忆,但孟古嘴里七颠八倒的念着努尔哈赤的名字,一力往下挣,石戎眼见赵长忆被倭女压在身下擂鼓一般的打,怒吼道:“你疯了不成?谁说努尔哈赤就一定死了!他早就跳船了!”这句话管用,孟古浑身一震道:“不错,他奸的鬼似的,一定死不了,我要活着等他来找我!”说完借着石戎向上甩的力道跃上船来。
  孟古虽说不死了,人还是木的,上了船也不知来帮赵长忆,呆愣愣的跪伏在船上,可石戎已经上来了,抬腿一脚踹在倭女的肋骨上,喀的一声轻响,肋骨踹断,人被踹的飞了起来,但一股大浪打上船来,又把她打下去。
  赵长忆从身下取出龙角扇递给石戎,这时又是一声震雷响起,赵长忆吓的一声尖叫,丢了扇子把脸藏在石戎腿下,那扇子骨碌碌向船沿滚去,孟古这个时候倒醒了,一把抓住扇子道:“这是我的扇子!这是努尔哈赤给我的!”一边说一边郑重其事的藏入怀中。
  石戎大吼道:“司马浩、金千溢!你们这两个缩头乌龟!自己先躲了!没看这还有人吗?快接她们两个进舱!”司马浩、金千溢心道:“你适才不发急心疯,我们也不至躲起来。”没办法只好又到舱口把孟古和赵长忆接了进去。
  石戎走到倭女身边一把提起她来道:“你想让我死!好!我再挑了你的手筋,让你一生残废,看你怎样害人!”说着抓了一柄东洋刀划破倭女左腕,刚想去划右腕,就见倭女眼中尽是哀怜恐惧之色,不由手上一软便没划下,那倭女开口道:“求你杀了我吧。”竟是极标准的汉语。
  这时大风浪已经起来了,船猛的被抛上半空,然后又猛的被丢了下来,赵长忆在舱口尖声的喊道:“天兵叔叔!快进来啊!”石戎把倭女往船板上一丢,把两把倭刀刺入她的脚心,钉入船板,邪笑道:“你就好好尝尝这风雨的滋味吧。”快步躲入舱中。
  船在海中被浪涛裹着,一会向天飞去,一会重重摔下,堆着的破麻包东倒西歪,来回滚动,那些死了的倭人一会跃起,一会摔下,最终一个个的被浪卷走吞噬,他们身上的倭刀有的落入水中,有的脱鞘而出,白晃晃被风插在船板上,此时这个天空一片黑暗,大风卷动海水,就如一条巨龙一样在舞动翻腾,海水忽而打入船中,忽而又在船一斜之间倾泄而出,这艘没锚的驳船像一片树叶一样在海中飘摇着。
  石戎他们躲在舱里,除了有些不太清醒的孟古,都在祈求大雨赶紧过去,赵长忆爬在石戎的怀里,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了,身子在不住的发抖,大风似乎要把这艘船撕烂似的,把全部的威力都投到了这艘船上。
  在船舱外的那名倭女,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必竟是个女人,吓的一声声叫个不停,声嘶力竭之后就可始求石戎放她入舱,见石戎不理她,又求石戎杀了她,声音就像狼嚎一样,听的司马浩、金千溢两个直皱眉头,赵长忆更是怕得不行,只有石戎和孟古两个各有所思,就像没听见似的稳坐如初。
  忽然那倭女狂笑起来,大声道:“我就要死了!可你们也活不了多久了!”石戎飞身而起冲了出去,只见船的左舷被打出一个大洞,海水正在不住的往里灌,倭女看见石戎出来恶毒的向他狂笑并吐着唾沫。
  石戎大声道:“姓金的,姓司马的快滚出来!”两个人探头看见,急忙拿了麻袋跑了出来,三人把船上剩下的盐袋都拿来堵这漏洞,倭女恶狠狠的道:“不论你们怎么费力,只要大雨不停你们就死定了!”石戎冷哼一声道:“若是那样,我就拿你来堵窟窿,死也让你死到前面!”
  三人费了半天的工夫总算把大洞堵上了,而此时天也有些放晴了,三人累的浑身发软往舱中走去,金千溢在石戎耳边说了些什么,石戎点点头,走过去把倭女脚上的刀拔了出来。
  船巨烈的晃动,使倭女脚上的伤口大了一倍,两刀猛的一拔的倭女疼的惨叫一声,石戎把两柄刀丢到她的眼前,她只道石戎又要来折磨她吓的直往后躲,本来就已没了血色的脸上更加难看,口中却强道:“你要怎样?我现在死都不怕,你有本事就施出来!”石戎冷笑一声道:“你要不怕死自己拔了这刀,让海水卷走就是了,何苦找我?”说完把她抱了起来,那倭女一身是伤,疼痛难忍,又在风雨中被打了这些时候,此时只觉石戎是最大的依靠,不由自主的将那惟一只没伤的右手伸出去抱住石戎的脖颈,身子藏入他的怀里,想为自己湿透的身体找些温暖,那知到石戎以为她要行刺自己狠狠的把她摔在地上,倭女不禁放声大哭,石戎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扯了她的头发把她扯进舱中。
  风雨小了很多,但船因为没有了锚,仍是在海中晃个不住,赵长忆是头一次坐船,直被晃的三魂出窍,爬在地上大吐不止,石戎点了她的昏睡穴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能安静的睡去,倭女羡慕的看着,这时司马浩从外边走进来道:“咱们活不了多久了,这船上的藏水都洒得干净了,虽然米还有,但水一没了只怕三天也支持不了。
  石戎道:“三天之内说不定又有船来救咱们了。”司马浩听了这话不由长长一叹,金千溢却来不及管这些向倭女道:“你们船上装那些火药做什么?”倭女白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孟古突然转过来看着倭女道:“是你们船上的火药害了努尔哈赤?是你们害了努尔哈赤!我杀了你!”说着就扑过去抓住那倭女又打又咬,石戎劝了半天才没用,只得又点了她的昏睡穴。
  石戎向倭女道:“他问你什么,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烤吃,没有水烤肉也好下咽一些。”倭女不知怎地就是怕他,慢慢开口道:“我们是往朝鲜送。”金千溢眉头紧锁道:“你们往朝鲜送?送给谁?”倭女道:“我们的关白已经下了征服朝鲜的决心,并在朝鲜找好了内应,这些火药就是给内应送去的。”
  金千溢听的目瞪口呆,忙又道:“内应是谁?”倭女摇头不语,石戎一瞪眼倭女忙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第一次走这条海路,送给谁只有我哥平田八郎知道。”石戎的目光柔和了一些道:“你哥叫平田八郎,那你叫什么?”倭女轻声道:“我叫平田信子。”
  金千溢站起来道:“不行,我必须马上回去,向大王亶告,这朝上还有不少人在口口声声说倭人不能入寇呢,连点防备都没有。”司马浩道:“我们都想回去,那个也不想留在这,只是不知道怎么走。”金千溢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坐下了,指着平田信子骂道:“你们这些害人的东西,若不是你们我早已回去了。”石戎冷笑一声道:“要不是他们,金大人急着回去做什么啊。”
  金千溢一呆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官员?”石戎道:“朝王驾前大护卫,‘双笔鹤’金千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其实他是听郭再佑说的,那会郭再佑隐在舱口认出赵宪和金千溢便一一告诉给他和努尔哈赤,但金千溢不知内情,不由得来回打量石戎,暗猜他的身份。
  石戎不再理金千溢转向司马浩道:“司马先生,我有件事想问你。”司马浩早已料到他要问自己,平静的道:“石兄请。”石戎拔出一口刀指着他的鼻子道:“请司马先生告诉我,这口刀的来历。”司马浩笑容满面的道:“不知道。”石戎道:“我可以割这倭女,就也能割先生你。”司马浩道:“石兄以为我是那倭女吗?”二人对视一会,石戎突然一笑道:“先生不想说,那就算了。”把刀又收回去了。
  司马浩得意的一笑,没想石戎一掌拍开孟古的穴道,笑道:“孟古,你把你们怎么上司马先生船的事,跟我说说,我也好想法找努尔哈赤大哥。”这两件事本无干系,但现在除了努尔哈赤,别的孟古一概听不进去,她听了话精神一振道:“好,我说给你听。”司马浩在一旁无奈的一摇头,叹口气向石戎一挑大指。
  孟古道:“那天离开图伦城的时候,厄赫姐姐偷偷的先走了,要找你再比一次刀,我和扈尔汉还有劳萨、常书怕你们打起来就赶紧回了哈达山,找到厄赫,又见了舒尔哈齐才知道你们出海了,厄赫姐姐非要和你比刀……。”石戎打断她的话道:“扈尔汉也要进京,你就趁机跟上。这些我都想到了,你往下说。”孟古道:“我们到了金州近一个月也没看到你们,后来扈尔汉着急,我们就决定先去北京,在那等你们,没想到一上船就被这个司马老鬼用药给迷了,还把我们关到底舱,每日找一个恶毒的老太婆拿蛇来吓我们。”
  石戎问道:“是对你们三个人,还是只对扈尔汉和厄赫?”孟古诧异的看他一眼道:“确是只找他们两个的麻烦,每天对他们不是打就是骂,还让蛇咬他们,看着他们疼的不行,快要死了,又用解药救过来再弄。”石戎道:“骂什么?”孟古一撇嘴道:“那老太婆唠唠叨叨我也听不清楚骂的什么,不过好像是骂扈尔汉的外公外婆,扈尔汉和厄赫姐姐也还骂她,我也跟着骂,她烦了,就把我提到底舱口处去,那晚你们一说话我就听出来了,本来想喊,可嘴却被那老鬼婆子堵上了,只好嗯嗯叫唤,本来努尔哈赤都要救我了,都是你坏事。”说到这她又想起努尔哈赤不由又哭出来了。
  石戎回头向司马浩道:“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吗?”司马浩道:“说什么?”石戎道:“说说你的主母侯雪婷是怎么变成蛇母的?”一语出口众人皆惊,金千溢跳起来一把抓住司马浩道:“蛇母果然是你们长山派的人!”石戎一掌抚在他的肩上道:“你坐下,让司马先生慢慢说。”
  司马浩长叹一声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事已至此,再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当年我长山派受了王薛禅的奇耻大辱,老掌门侯良一气之下驾鹤西归,新掌门侯雪龙找上长白山也被打成重伤,几希待死,不得不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尉迟广。”石戎心道:“那是自然,你们长山派的掌门就是再练一百年武功也赢不了王薛禅。”
  司马浩忿忿的又道:“尉迟广那狗头一接掌门户就派人去见王薛禅,表示要和长白派化解前嫌,我们小姐眼见报仇无望,每日里又要听尉迟广夫妇的闲话,一气之下,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留下了一封誓要报仇的信柬之后就离开了长山,我长山派就此分裂,凡是不愿和长白派和好的就都离了长山岛,各寻门路,苦练武功,准备有一天能杀了王薛禅,一雪前仇,可天下门派谁肯收一个和老天爷做对的人啊!”
  说到这司马浩意味萧索,长嘘不止,眼中流下泪来,石戎道:“你也是离山的人吗?”司马浩站起身来,看着大海挥舞双臂高声道:“我十五岁就进了长山岛,在我心里小姐就是神!是仙子!我从没想到会有人那样污辱她,当我看到花桥把小姐抬回来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杀了王薛禅,我离开长山之后走了多少门派就撞了多少钉子,可我不退缩,去偷、去抢,用各种方法来弄走别派武功典籍,练到六十岁我才知道,我就是再练一千年,也不可能战胜王薛禅了。”说完颓丧的坐下。




☆、第二章:海涛怒、白浪翻空,长波恨重:第十一节

  第二章:海涛怒、白浪翻空,长波恨重:第十一节
  石戎等他平静一会道:“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知道蛇母是怎么回事。”司马浩道:“今年三月我从一个朝商口中知道了蛇母这回事,当时我就怀疑那是我家小姐,于是我就开始张罗出海,我以做生意为名在海上一晃就是半个多月,终于让我找到了小姐,她也在练武,可小姐清楚光屏武功是胜不了王薛禅的,于是她就开始训蛇,她住在蛇岛,每日里和蛇起卧饮食,终于可以屏一支铁笛调动各种各样的蛇了,与是我就劝她和我一齐离开这里,去找王薛禅报仇,没想到刚一靠近金州海口就碰到扈尔汉他们,小姐一眼就认出了那扈尔汉身上的双锏,这才把他们诳上船来。”
  石戎又道:“那我们是怎么被救的?”司马浩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天小姐出去溜蛇,我们去接她回来,她就让我们救你们上来。”石戎不解的道:“我们只是听到了一阵笛声,并没有看到人,蛇母究竟藏在那?”司马浩道:“我们小姐水性极好,这几年更是练的可在水下潜伏三五天,不须要上岸,不要说你们,就是龙王爷也未必找的到她。”
  石戎道:“所以你很镇定,认为蛇母肯定从水路走了,对不对。”司马浩道:“你这个人总能猜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吗?是的,你们昨夜去了底舱,主母猜到你们和他们三个必然相识,依我就要把你们也药倒,没想到主母却不同意,让我们把她和那三个一齐装入盐袋,运到来交易的朝鲜船上,说她自然会让蛇来吃了这些朝商,让后带他们三个去蛇岛,让我把你们送走之后再去接她。”金千溢听到这话,想到若无今日之变,只怕自己此时就已喂蛇了,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时风雨更加小了,石戎走出去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孟古坐在那里越看平田信子越恨,伸手不住的在她身又抓又拧,平田信子躲又无处躲,打又不能打,只得受了,不住的发出一声尖叫,将全身缩到一处,恨不得钻到船板缝里去。
  石戎回到舱里,手里提着两条大鱼,道:“你们要是能弄出火来,这倒比粮食好入口些。”金千溢道:“船上有引火之物。”说着就去找,过了一会果然拿来一块被水打得精湿的火绒,石戎白了他一眼道:“就是有火刀火石,你认为这东西能引火吗?”
  众人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平田信子小声道:“我这里有东西可以引火。”一边说一边从湿漉漉衣服里拿出一个密封的小铁筒。
  石戎接过来看看又还给她道:“这是什么?”平田信子道:“这是我们忍者带的东西,就是在水中也可引出火来。”说着想要演示石戎看,但她一只手废了,但一只手握得住,却拧不开,去拧又没得握了,平田信子眼看自己连这一点平常的事都做不了,从此就只能是个废人了,不由悲中心来,把铁筒重重的地上一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石戎拿起铁筒握着走到她面前道:“我不该伤你,如果我们能逃开这一劫,我一定医好你的手脚。”
  平田信子看着他的二目,只觉得他说出话来是那么的可信,于是收住哭声道:“我不敢有那么大的奢求,只盼那位姑娘不要再打我就足够了。”一边说一边拧动铁筒的盖子,这铁筒里装满石油,盖子一动擦出火花,刚打开就是一股火焰冲了出来。
  金千溢赶紧找了些柴来,就在船的灶旁点着,烤起鱼来,石戎关上火筒顺手收在怀里,然后把赵长忆叫醒问道:“你还恶心吗?”赵长忆乖巧的道:“石叔叔,我睡了一会就没那么难受了。”石戎笑道:“那好,咱们起来吃点东西。”
  几个人挤在灶间,等着鱼好,石戎把平田信子也抱了来,见孟古一个劲的拿眼剜着平田信子便道:“你不要总是找她的麻烦。”孟古冷笑一声道:“你刚才还说要折磨死她给努尔哈赤报仇,这会怎么了?见她长的妖媚,你便中了邪了?”石戎道:“若没有她你我就饿死了,到时你也没办法活着去见努尔哈赤了,看在这个情份上,你就饶了她一会吧,而且我们不来弄她证明努尔哈赤还活着,你说是不是?”孟古撇撇嘴不再说话。
  这时鱼也熟了,几个人拿了就吃,石戎一边吃一边呜噜的向孟古道:“那倭女的手废了,你喂她一下。”孟古几乎跳起来道:“我不去理她就是她前世的造化了,我还喂她!”石戎无奈只得自己来喂,赵长忆见了接过鱼肉道:“叔叔我来喂她吧。”石戎应了一声又回去大吃。
  赵长忆拿了鱼来喂平田信子道:“姐姐,你刚才被水打的冷了,我给你把身上的衣服弄的干一些吧。”平田信子只是低头吃东西,也不理她,赵长忆自说自话便来给她拧衣服,拧完之后见她的手足伤口仍在不住的渗血,便在身上撕下几条布来,轻柔的给平田信子包扎伤口,待包到她的左腕时一个不小心触动伤处,平田信子倒吸一口凉气,手猛的一抽动,极为有力,原来她的左手筋并没有断。
  平田信子惊惧的看着赵长忆,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杀了她也不可能瞒住了,只要赵长忆喊一声,石戎发现自己还有杀人的能力,绝不会再让自己活下去,可赵长似乎不懂这些,从又小心的为她包好伤口。
  吃完东西他们从又回到船舱,石戎拉了金千溢和司马浩出去道:“你们两个是长走海的,出去看看现在咱们在什么地方。”司马浩道:“这没有罗盘什么的怎么看啊。”石戎不由分说的把他们扯了出去。
  孟古长出一口气找了一个盆开始方便,完事之后开窗倒了出去,赵长忆看一眼平田信子道:“姐姐,我来扶待你吧。”平田信子早就不舒服了,又不敢动,只能忍着,听了之后感激的看了一眼赵长忆,扶着板壁站起来,她的双足确是伤了,脚下无力,大半个身都倚在赵长忆身上,看着她细心的服侍着自己,对这小姑娘先有了几分好感。
  石戎他们站在风雨中,金千溢道:“没有罗盘,这大海里全都一个样的,你上那看去啊。”司马浩四下看看道:“我们原来是在西朝鲜湾,大风把我们向东南方吹出来,从风速来计算,我们应该走了几十里,那应该接近山东的登州了,当然这只是猜测。”石戎向金千溢瞪眼道:“看到了没有,这才是真正长走海的。司马先生,这条航道上船只来往多吗?我们能碰上船吗?”
  司马浩一笑道:“这个就是老天也说不好。但有一样我却可以说得准,这风雨虽小了些,可且并没有过去,只怕在今晚就要大起来,而且还要比白天更大,咱们这艘破船没锚没舵能不能撑过去就不知道了。”金千溢大惊失色,石戎却耸耸肩膀道:“反正也处理不了,听天由命罢。”
  三人走回舱中,石戎使劲抽抽鼻子,孟古一瞪眼道:“你做什么?”石戎促狭的一笑,司马浩把大风雨还要来的事告诉她们,道:“大家现在睡一会,今夜都警醒些,记住,能得话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去管别人,这茫茫大海,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大家都折腾一天了,自然愿意歇歇,但是他们不敢分开到别的舱室去,于是各自缩在角落里闭上双眼,赵长忆像一只小兔儿一样偎在平田信子的怀里,孟古瞪着眼睛道:“石天兵!这小妮子是那来的,怎么宁肯和那倭婆娘在一起也不来找我。”石戎闭着眼睛道:“你那凶巴巴的样子,谁肯找你。”孟古哼了一声白了赵长忆一眼道:“小心那倭婆娘把你当点心吃了。”
  众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平田信子却没睡,她看着怀中的赵长忆心道:“我现在暗暗的闷死她,谁也不会知道,我这手掌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想着想着手就放到了赵长忆的口鼻上,但却没有用力,心中不住的在问:“我真的就这样把她杀了吗?她只是个孩子,大概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在装假。”她看一眼赵长忆,猛的想道:“她为什么要偎在我身边?是了,她已经知道我手不能动,故意偎在我身边,不让我认为她去告密了。”想到这手上用了力,赵长忆的脸马上胀得红了起来,平田信子看在眼中想道她服侍自己尽心尽力的样子,不由心头一软把手又收了回来,忖道:“罢了,我不论斗智、斗力都不是那姓石的对手,杀不杀她并无意义。”把手收了回来。
  咳,一声干咳,吓的平田信子浑身一颤,抬头一看就见石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想到自己的举动都已落入他的眼中不由哆嗦起来。
  石戎看着她道:“你怎么会说这么流利的汉语?”平田信想不到他问的是这个,先是一怔,随后才道:“我母亲是绍兴人,被我父亲掠去才生了我。”石戎道:“像你这样的一个身份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平田信子差一点就哭出来,她在那个家中几乎不如一条狗,从小就活在一个像地狱一样的世界里,直到她那个死的大哥平田八郎占有了她,才好过一些,那年她九岁,就那以后平田信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过多少男人,几乎所有对他大哥有用的人都享用过他的身体,为了生存,平田信子努力的练习武功,学会各种杀人技巧,让自己成为平田家族不可缺少的一员,为了这个目地她杀了不少人。
  石戎看出她的痛苦,道:“你放心我一定医好你。”重新闭上眼睛,这句话给了平田信子活下去的勇气,也让平田信子的心中留下了石戎的影子,直到永远。
  他们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梦里是那么的香甜,直到大雨来临。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随后大船巨烈的晃动起来,他们一齐跳了起来,司马浩说了声:“不好!”转身就往外冲,石戎向三个女的吼道:“你们别出来!”跟着金千溢跑了出去,孟古迟疑一下也跟了出来。
  桅杆被大风卷倒砸在船板上,司马浩看着几乎翻开天幕的大风雨绝望的道:“完了!我们过不去这劫了!”石戎抓住他道:“咱们要是不努力,死了都闭不上眼!”司马浩振作一下道:“快去底舱!如果那漏水,咱们真完了!”石戎扯了金千溢就跑口中道:“底舱在那?”
  金千溢把他引到底舱,打开盖板,石戎一个箭步就跳了下去了,他的脚一沾地就觉得那样绵软,他伸手一摸,踩到的竟是一个人,石戎把那个人抱了起来,黑暗中无法看清是什么人,但手感告诉他应该是个女人,他心头一动,回手把刀拉出一些,借着宝刀上的一点光线,他看到一张惨白色的面孔,真的是厄赫!原来她一直就在这底舱之中。
  金千溢大声道:“漏水了嘛?”话音未落,一股大水卷进底舱,把石戎冲到在地,随后水像决了口的大河一样灌了进来,石戎把厄赫绑在身上,纵身出了底舱道:“水太多!”
  金千溢手足无措的嚎道:“怎么办!怎么办啊?”石戎道:“找东西!我下去堵!”一边说一边向孟古跑去并喊道:“孟古!你快来把厄赫抱进去!”孟古大步向他跑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浪旋来,船体一下被抛了起来,孟古一声尖叫掉下水去,石戎大喊道:“孟古!”无暇思索纵身跃去,在空中抓住孟古,但他并不能将孟古扯上船来,反而背着厄赫一齐向海里落去。
  司马浩大喝一声:“接着!”一脚把桅杆踢了下去,黑暗之中他不知道石戎是否接到了这根桅杆,只能聊尽心意而已,其实接到了又能怎样?他们都只能在海中等着被吞噬,永远沉入这大海的怀抱之中。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一节

  第三章:从来最是伤情苦,春春流泪到天明:第一节
  努尔哈赤虽然不清楚郭再佑为什么跳船,但给郭再佑掷了大木之后,他也跟着跳了下来,人在半空爆炸声起,努尔哈赤就觉得有人在他身后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脑子一晕半清不楚的掉到海里。
  人一入水,立即急速下沉,海水也跟着灌进他的口中,努尔哈赤急忙闭嘴,一口咬住下唇,清醒了些,双腿一盘倚着坐水法的势子顺着水劲打着旋往下去,这大海不是江河,水劲不消,人就没法上来,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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