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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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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了,与我何干。”石戎道:“家师已故,天师老爷从不在家师眼中。”幻无影听了长叹一声道:“大师兄;你为何死都不愿解开这个结啊。”他放开石戎语气温和的道:“你师父怎么死的?”石戎低头道:“家师离山后一直在辽东仙露宫悟剑,今年他对我说大衍剑成要回龙虎山,我们便出关了,未想才到太行山就和衡山派的通天圣手赵太碰上了,订下了八月十九决战于井径关外,家师杀了衡山派的安伯约,嵩山派的郑天飞、钱如亭、陈文德、于海洋,泰山派的关文兰、沈定山,伤了赵太、杜同心、董祖德、李万生和法秀师太,自己也身负重伤,这时丁五师叔赶到杀了……。”他越说幻无影脸色越是惊愕,待他说完猛的双眉一皱道:“老五当真杀了你师父?那《八绝真经》让老五拿走了?”石戎摇摇头道:“不是,家师把《八绝真经》埋在仙露宫了,身上只有一本《剑经》,五师叔拿到《剑经》之后又逼弟子带他去取另外七本经书,谁想到华山派的穆老鬼竟暗中下手杀了五师叔,弟子无奈之下便拿《剑经》换了一条命。”幻无影惊呼道:“你说什么!老五也死了?不错,我尚在那穆老鬼手下吃了亏,老五全无江湖阅历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了。”他偷回来的《剑经》不但被穆中夺了回去,还吃了一个暗亏自是不怀疑石戎所说。石戎听他说在穆中手里吃了亏不禁心下一慑忖道:“这老鬼果然了得。”他很想问问幻无影是怎地吃了他的亏,但心知幻无影必不肯说终于忍住了。
  幻无影瞟他一眼缓缓道:“你中毒了?”石戎猛然想起佟豹,忙把他拖过来道:“弟子的毒不要紧,请师叔看看我这位朋友吧。”幻无影看一眼佟豹二目一怔急忙把佟豹的脸搬过来看个仔细,沉声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们又中的是什么毒?”石戎不解的把抚顺关外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只是他为什么助佟豹没说,改成了自己见义勇为拨刀相助。幻无影脸上笑意莹莹,鼓掌而呼大声道:“这只怕当真是天意!未想竟应在你身上了。”他放下佟豹道:“你们中的是黑吻眉蛇的毒,幸亏遇上我,不然你们两个谁也别活了。”说着在怀中取出一个药囊,在囊中掏了好一会才掏出一株红色的枯草,递给石戎道:“撕一片草叶挤出汁来敷在手上,然后将那片草叶喂给你的朋友,剩下的草你留着吧。”石戎依言撕了一片草叶挤出汁来,立时一阵异香扑鼻,他不敢待慢,按招幻无影的吩咐施为,汁一着手浮肿立消,草一入口佟豹便有了呻吟之声。幻无影待石戎弄完后问道:“你未正式入我天师府门下,这一身武功怎么说?”石戎一呆道:“弟子学的不是天师府的武功。”幻无影点点头道:“不错你刚才用的是燕山派的‘轩辕劲’这就怪了,你师父为什么不传你《八绝真经》的功夫?”石戎道:“师父说先父是燕山派门下,故一定要弟子先学会燕山派的武功才可以学《八绝真经》上的功夫。”幻无影道:“你父亲是燕山门下那一位?”石戎道:“先父云中一剑石鹫。”幻无影点点头道:“若是别人你师父也不肯收于门下了。那你燕山派的武功练到什程度了?”石戎道:“弟子愚鲁,十年功夫才学会《轩辕三奇》。”幻无影突然一摇头道:“不对,你师父那来的《轩辕三奇》?”石戎脸色一红道:“是用《剑经》换的。”幻无影先是一愕随后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怪不得你师父身上只有一部《剑经》,定是在燕山做了十年的压头,此番出关方才取回,对否?你们师徒当真同样狡猾,一个用它骗功夫,一个用它换性命,真不知燕山派和穆老鬼拿这部与废纸相仿佛的《剑经》做何用途。”石戎也不好意思的陪他笑了起来,心道:“师父虽对他大有微词,但仍说这位三师叔最好说话,果不虚言。”忽然棚外有人道:“禀告使者,黑龙已指明那两个小贼就在棚中。”石戎脸色一变道:“三师叔,是神龙教追来了。”幻无影点点头伏身将刚才打石戎那根竹棍拾了起来,却原来就是他那根算命招子。
  马天风站在草棚外嗅了嗅沉声道:“这香味像是‘南疆除毒草’的味道,黑龙既不敢进去,只好由老夫去把他们两个抓出来了。”说完迈步走进破牛棚,脚刚迈入就觉一拌,整个人立时飞了起来,穿过教众重重的摔在地上,几个乖觉的教众忙上去相扶被他反手甩开,跳起来道:“是那位高人指点马某?亮个字号!”牛棚里冷笑一声道:“我道神龙教主‘八方游龙’洪景方座下都是些什么样的高人,原来也是‘不过如此’四个字。”马天风面色一变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呀,可笑连个名号也不敢说,还吹些什么。”草棚里道:“好;你听着;我姓穆名中表字天极,你听说过吗?”马天风大吃一惊道:“是华山穆掌门?我神龙教从未得罪过你,何苦相戏。”那自称穆中的人一字一顿的道:“我偏要管,不行吗?”他每说一字马天风等人就觉心头一颤,七个字说完倒有四个教徒抱着头摔倒在地。马天风暗惊忖道;“先天罡气!”棚中又道:“使者若有不满就去请洪教主来跟在下说话吧。”他话音未停跟在马天身后的十几名教徒一齐捧着脑袋呻吟着倒下,马天风心知有此人在是别想再动佟豹了,强自压下心头烦恶大声道:“好!马某一定把穆掌门的问候带给我家教主,只是不知穆掌门准备在那里了结此事?”穆中朗声一笑道:“哈、哈、哈……。穆某此事一了必上神龙岛求见洪教主,若为俗事耽搁住了就只好请洪教主移玉华山了。”他笑声如箭一般钻入众人耳中,使人激灵灵打个冷战心口烦恶立消,又都爬了起来,马天风一见他“先天罡气”如此精纯那里还敢废话带着手下垂头丧气的走了。
  幻无影、佟豹、石戎三人直等马天风等人走的远了才从草棚里出来,佟豹、石戎二人均对幻无影的武功心悦诚服敬若天神,幻无影不知为何亦是神采奕奕向二人道:“你们两个要去哪里?”佟豹道:“晚辈要去建州左卫赫图阿拉城。”石戎苦笑一声道:“弟子无处可去,又怕让人抓住只好先找一处深山老岭荒无人烟的地方躲上一躲了。”佟豹道:“如此贤弟不如随我去建州,那里是我们女真人的地方,寻常人绝找不到你。”幻无影点头道:“最好,你随他去我还放心些。”石戎本就没什么准地方要去,见佟豹心甚真诚,幻无影则大有深意便点头道:“那我就随佟兄走一趟好了。”佟豹大为高兴的一把握住他的双手,幻无影也甚是欣慰,放眼望望东方道:“神龙教的人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了,我就不送你们两个了。你们绕路萨尔浒不要再走抚顺了。”二人连连点头应诺。
  幻无影深锁眉头看着石戎半响道:“我要话跟你说。”佟豹知趣的一拱手道:“石兄弟,我在前面等你。幻前辈,您的救命之恩他日佟豹定当重谢。”说完转身向前而去。幻无影长吁一口气道:“你台甫怎么称呼?”石戎未想他会问这个先是一呆随后道:“弟子小字天兵,师父说既已戍边就要当最大的兵。”幻无影一摇头笑道:“那不也是兵嘛。天兵啊,你五师叔已死你就不要再把师仇记在天师府上了,我此次回山见了天师,天师定会将你师父重例入门墙,而且还会得极大尊宠。你的‘轩辕三奇’尚不足应对高手,穆中中了我一掌,被法秀师太救回中原了,但神龙教中高手也不在少数,——他在怀中取出两本簿册递给石戎——这是我手抄的‘天干风雷剑法和十二辰倚天掌的谱子,你无事时多多研习,千万不要令我失望。”石戎大惑不解的接了过来,幻无影依依不舍的看他良久迎天高唱道:“潜龙飞未去,混沌尚不破。试看白帝子,谁知是英雄。”大步而去。




☆、第一章:心随寒雨漂无处:第四节

  第一章:心随寒雨漂无处:第四节
  石戎一头雾水的看着幻无影的背影心道:“他为何说师父还会再被收入门墙?他那偈歌又是什么意思?”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只的放下,向东追去,佟豹并未走远石戎眨眼便追上了,二人并肩而行将至傍晚已到了萨尔浒山顶,佟豹停步道:“兄弟;今夜只好露宿山顶了。”石戎道:“这时未冷露宿倒也没什么,佟兄可就地生火,待小弟打些虫蚁来做晚饭。”佟豹刚要争石戎已向林中去了。
  过了一会一声虎啸传来,佟豹紧张的站起来执刀向石戎走去的方向望去,就见石戎手中抓了半片鹿跑了回来,不由吃惊的道:“贤弟你遇到山神爷了?”石戎一笑道:“是了,这鹿还是从山神老爷嘴里抢来的呢。”原来一只老虎得猎物未等吃便让他抢了一半来,佟豹听了大笑道:“好小子,竟敢从山神老爷嘴里抢食吃,是条汉子。”二人把小鹿劈开在火上烤熟大吃一顿,随后将火堆踏灭,残肉丢了,找颗大树跃上去躺了。
  佟豹向着石戎道:“老弟;你是关内汉人却为何对辽东这么熟悉?”石戎笑道:“大哥明明是女真人却又为何起个汉人名字呢?”佟豹长叹一声道:“我本是建州左卫爱新觉罗部赫图阿拉城老指挥使觉昌安的孙子,现指挥使塔克世的儿子,名叫努尔哈赤,十岁那年额娘故世,阿玛继娶后母纳喇氏,又生了两个小弟,后母为了能让小弟独得家产,便在阿玛面前诈言我和二弟舒尔哈齐三弟雅尔哈齐合谋要害他母子,谋取家产,阿玛听信后母的话就要杀我弟兄三人,祖父阻父亲不得,便让我们三个逃了出来。”
  佟豹坐起身子二目含泪望着空荡荡的萨尔浒山顶道:“十五年前我弟兄三人就在这山顶之上大雨之中四处躲藏,我六岁的三弟雅尔哈齐就在那面大坡上滚了下去,我抱着八岁的二弟在雨中大声呼喊着三弟的名字,一直到天亮……。”石戎也坐了起来伸手抓住佟豹的肩膀,用力一握。佟豹平静平静又道:“我四岁那年家中曾请过一个叫佟玄的先生,他是千山派分支千华门的掌门,整教了我六年,也是因为我后母才离开的,走时还给我留了个地址,我和二弟丢了盘缠一路要饭到了他家,就此住了下来,得佟先生悉心教异,方才长大成人,后来佟先生又招我为婿,送我到千山派另一分支快刀门学艺,故而我就改名姓佟,再不想做爱新觉罗家的人了。”
  石戎为了破解沉闷的空气笑着拍拍佟豹的肩膀道:“我说你身上怎么会有我这口五龙宝刀,原来是佟大侠的乘龙快婿。”佟豹奇道:“贤弟怎说这口宝刀是你的?听家岳说这是他一个小朋友赠给他的。”石戎一笑道:“佟大侠太抬举我了。”顺手抽出刀来轻弹一下,龙吟之声立时不绝于耳,叹道:“这是家父的遗物。
  家父是贵阳府人氏,自幼出家为火居道人,二十岁时北上求道拜在燕山派名道星月真人门下,三十岁时参拜十大洞天,在王屋山得了这口宝刀,谁想未等到家就把性命丢在江湖二邪手中了,若不是家师出手他的尸体和这口刀连家都回不了。”佟豹一皱眉道:“此刀既是令尊用性命换来的,贤弟为什么会送给家岳呢?”石戎道:“家母一闻家父凶信便病倒了,不久也去世了,我是我师父养大的,那年师父偷了天师府的《八绝真经》带着我逃往辽东,途中染上时疫,幸亏遇上了佟大侠在他家中养了半年才好,我无物相谢便把这口刀送给了佟大侠。”佟豹道:“原来如此,难怪今日贤弟出手助我,原来是看在这口刀的份上。”石戎一摇头道:“不全为此刀,小弟认得哥哥,说起来与哥哥还有瓜葛所以才出手相助哥哥。”佟豹奇怪的道:“贤弟认识我?我怎么没有印像。”石戎道:“我说一人看哥哥知道于否,董愕部的老部首长白山白云山庄的打更人额勒吉。”佟豹道:“当然认识,他是我义兄珠鲁巴颜的阿玛,也算是我的义父。”石戎道:“那也是我的义父。”佟豹道:“怎么回事?”石戎道:“家师来辽东后参悟不透师门的大衍神剑,想起我师祖说过,天下高手惟辽东长白山主‘老天爷’王薛禅可与师祖并驾齐驱的话,便托了夏神仙为中人到长白山见这位老天爷。”佟豹点头道:“不错,我们辽东高手如云,像仙露宫的夏神仙、摩天岭的摩天老祖、神龙教的洪景方、金教的完颜空、以及我千山派武僧首席真空大师,那一个都是一方之雄,可要比起长白山上老天爷那就差的远了。”石戎道:“家师得夏神仙相助见到了这位老天爷,在白云山庄里悟剑,我无处去只能和义父在山上乱跑,记的一天上午我到天雪洞的药圃去玩,恰好哥哥来盗天雪洞的百年老参,哥哥以一双肉掌独对天雪洞的护圃黑熊,当时小弟看的心驰神往直将哥哥视为天人一般。”佟豹一拍手道:“是了,那年家岳与神龙教白龙使‘快枪蛇王’朱易轮武被朱易用黄鳞锦蛇之毒破了内功我和珠鲁巴颜到长白山去偷百年人参为他疗伤,未想却困在了天雪洞的护圃黑熊阵中,若非当时一个小道士找了义父来,我二人的命就没了,难不成当日那小道士就是贤弟?”石戎点笑道:“正是小弟。”佟豹急又一礼道:“那日被义义父骂下山去也未来的及与贤弟道声谢,以至今日见面不识,罪过,罪过。看来贤弟定是上天派来护我的保命神,每次佟某有难贤弟都恰逢其会啊。哈、哈、哈……。”
  佟豹高兴在怀中取出一个铁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递给石戎道:“来,喝一口。”石戎接过喝了一口然后玩赏着葫芦道:“这东西却希罕,哥哥那弄的?”佟豹笑道:“我嗜酒如命,一刻也离不得,我的一个师弟李如柏——就是辽东总兵李成梁的二儿子,做了这么个东西送我,既可装酒又可做兵器。”石戎笑道:“这种兵器倒是新奇。”递还给佟豹,佟豹拿回来又喝了一大口然后道:“那义父怎么当时没跟我们说起有你么位义弟啊?”石戎道:“我当时还没拜义父呢,是你们走后我听你们说那百年人参多么多么的好,便找个方便偷了出来,和只雪鸡炖了吃,未想吃过只后无法发泄药力,直被烧的七窍流血人事不醒,义父没办法去请了出云洞的洞主博命老郎晏应出手才救了我一命,家师后来出庄时知道了便让我拜了义父为父,还给取了个女真的名字叫何和礼。”佟豹忍俊不禁大笑不止,道:“那百年人参入药尚须君臣相依才可服的,你有没病吃那东西如何不烧的七窍流血。”
  佟豹自石戎手中拿回宝刀爱惜的用衣襟擦拭着刀身道:“这口刀虽是令尊传于贤弟的,但我实难舍得还给贤弟,还望贤弟勿怪。”石戎一笑道:“小弟跟家师学的的是剑,而且因家父之故我也并不喜欢这口刀,否则也不会将它送给佟大侠了,哥哥大可放心。”佟豹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建州家中有一口宝剑待我弄来送给贤弟。”他抬手阻住石戎道:“你不用说什么客气话,我们女真人就是这样,喜欢就说,拿了人家的东西就一定送人家一样东西,你推也推不掉。”石戎一笑道:“小弟不是推辞,而是要谢谢大哥。”二人相对,开心大笑把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二人重又躺下,石戎道:“大哥既已不容于家中那又为什么要回建州呢?”他只觉佟豹极相投契,故而说话时也不再有何顾虑了。佟豹赶走几只秋蚊道:“若不是家中大祸临头我也不会回来。”石戎一惊道:“此话怎讲?”佟豹道:“我外祖父王杲是建州中卫指挥使兼建州三卫都督,向来骄横跋扈对辽东总兵都督佥事宁远伯李成梁向不尊重,还总爱绑架汉商勒索钱物,那年他竟绑架了抚顺游击裴承祖的舅舅,这裴游击岂肯善罢干休,带了人马来抢人,可他们又如何是我外祖父的对手,八百兵士全都被我外祖父杀死在老秃顶子山一带,我外祖父更将裴游击开膛破肚枭首在建州中卫宁古塔城上,李成梁早有心要除掉我外祖父,这一下抓到由头,统五千铁骑联合哈达、乌浑两部夜袭宁古塔城在我外祖父的表弟兀古儿的帮助下打破宁古塔城,我外祖父被哈达部大汗王台抓住送到李成梁帐下斩了,李成梁便立了兀古儿为建州卫指挥使,但建州三卫不服共推我祖父为首,建州都督一职便落在我祖父头上。”
  石戎听到这开口道:“是了;李成梁既杀了你外祖父又怎么会放心你祖父呢。”佟豹拍手道:“贤弟一言中地,我舅舅古埒城章京阿太娶了我姑姑为亲,我外祖父虽死但他借着我祖父的威名仍做他的古埒城主,每日里招兵买马宣称要替父报仇,那李成梁早已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三个月前李成梁唆使建州右卫指挥使图伦城主尼堪外兰攻打古埒城,连打三个月竟不破城,那尼堪外兰号称是建州第一勇士,我舅舅如何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打不下来……”石戎翻身坐起惊呼道:“难道是他们在等令祖不成?”佟豹点头道:“正是,我祖父年老已把建州都督一职让给了我父亲,我父亲一向对明朝以夷制夷的态度不满,虽不像我外祖父那般胡来但平日里也是强头撅脑,远不像兀古儿、尼堪外兰那么听话,李成梁确是想借这机会一股脑的把他们也除了。哼;他想得倒是不错。”石戎道:“大哥;李成梁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佟豹道:“知道;这李成梁是千山派分支快刀门的掌门,他为了一统千山派四大分支分别与千华、鹤笔、金顶三门立了交换武功的文约,让他的儿子李如柏、李如桂、李如梓入三门学艺,又收鹤笔门的钟浩,金顶门的杨天明和我,入快刀门学艺,我在辽阳学艺七年终得快刀绝技,不过却不是李成梁传的,他一向藏私,幸好我与他的二儿子李如柏亲如兄弟才学得来这手功夫,这回也是李如柏向我通的信,我知道之后就派人给我祖父送了信,可一直没有回信,我不放心便自己回来了。”他见石戎不答理他,伸手扯了扯石戎道:“想什么呢?”石戎面色沉重的道:“大哥,只怕你已回去迟了。”佟豹一震道:“怎么说?”石戎道:“大哥你想,你与神龙教毫无仇恨,何故他们对你连着劫杀八次?神龙教主一向自认是大明辅弼,若非李成梁相请他们岂可轻易替人杀人。”佟豹大惊但仍有些不信的道:“不会,我祖父和父亲就算去了古埒城,若无明人在场尼堪外兰天胆也不敢对他们下毒手。珠鲁巴颜早就把眼线派出去了,并没打听到李成梁派人出辽阳城。”石戎一拍大腿道:“这就不差了。”便把今日在抚顺关外巧遇李四公子的事说了。佟豹越听越怕,一下坐之不牢大半个身子差点滑下树去,好容易在石戎的帮助下重又坐稳铁青着脸道:“是了,他四儿子李如梓在本溪鹤笔门学艺,通知他只须一个商人就可做到,他是辽东总兵的儿子当然代表的了李成梁本人。”石戎见他脸色难看之急忙安慰道:“他今日才到抚顺,只怕也未必就能出关,你我现在就走估计明日中午就能赶到建州,就是塔克世老伯已去了古埒城我们也能通知人去接应他们啊。”佟豹二话不说跳下大树发了疯一般便向山下冲去,石戎也急忙跟了下去。




☆、第一章:心随寒雨漂无处:第五节

  第一章:心随寒雨漂无处:第五节
  二人不等天亮已下萨尔浒山,不顾饥渴连着赶路,卯时四刻已过建州卫辖下沙济城,二人在一潭小湖处稍坐停留吃些干粮喝些清水,忽然石戎一捅佟豹向湖左一努嘴,佟豹顺势看去就见两个汉人牵着两匹驮着四五个大包袱的战马在那饮马,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过去只听一个向另一个道:“咱们这次出来弄得这点好东西若带回去怎够分的,不如藏在这,等打完了仗再来取。”佟豹回头看着石戎道:“明军也出动了!这两个人是李成梁的两个手下,一个叫牛石头,一个叫金大刚原是辽东惯匪,后做了李成梁的护卫。”石戎一指那两匹马道:“借了走。”二人同时一提气猛的纵到马上拉马便走,牛、金二人见了大呼小叫的追来,佟豹把马上的包袱一齐拨下,二人乱抢财物,抱了包袱仍自追个不停,石戎抓起自己马背上的两个包袱大喝一声:“给你们!”挥手抛去,二人手方一触同时一声惨叫原来包中竟暗藏尖刀,把二人的手一齐割破,等二人包了手再想追时人早没了,两个人偷着出来藏宝自然不敢声张只好自认倒霉。
  佟豹、石戎放马狂奔不到中午已到一座城下,佟豹猛的一勒马缰大声道:“石兄弟,我们到赫图阿拉了!”石戎早已听他说过这赫图阿拉就是建州左卫的主城,放眼望去城门紧闭,女墙之上刀弩手林列,不由一震忖道:“觉昌安、塔克世二人若在城中绝不至于如此紧张。”此时佟豹已一马当先到了城下,城上一人探头喝道:“什么人!”佟豹一抬头大声道:“快开门!我是努尔哈赤!”城上的人正是他大伯礼敦的儿子贝和齐,一见努尔哈赤兴奋的道:“是大阿晖吗!你稍等。开城!”随着喊声城门徐徐打开。
  努尔哈赤(佟豹)纵马进城,贝和齐拦在道上刚要说话他一提马自他身侧过去口中还在喊道:“让开!”贝和齐未等反应过来石戎的马已经到了,一边跑过去一边向他道“:快跟来!”贝和齐希里糊涂的扯过一匹马也追了下来。努尔哈赤一直把马带到都督府大堂,纵身上堂抄起聚事鼓的大锤狠擂,鼓声惊动整个都督府,立时一府的人乱哄哄跑了出来,大贝勒礼敦、二贝勒额尔衮、三贝勒斋堪、五贝勒塔察篇古四人当先进了大堂,礼敦大声斥道:“是谁乱敲聚事鼓!?”努尔哈赤丢了鼓锤伏身跪倒悲声道:“阿牟其,我是你的侄儿爱新觉罗的不孝子孙努尔哈赤啊!”
  礼敦大吃一惊一把抱起努尔哈赤道:“好小子这十五年你跑到哪去了?我们弟兄为了找你几乎踏遍了整个辽东。”努尔哈赤道:“侄儿的事以后再说。玛法和我阿玛呢?”额尔衮手捻短髯道:“尼堪外兰和你那克出阿太起了纷争,你阿玛应尼堪外兰之请去调解了,你玛法想你姑爸爸也跟去了。”努尔哈赤一听顿足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大伯父请你速速点兵接应玛法和我阿玛,尼堪外兰勾结了明人要对他们下毒手了。”四大贝勒同时惊呼一声,斋堪、塔察篇古二人同时道:“你从那里来的消息?尼堪外兰竟敢弑主不成!”礼敦不耐烦的道:“还问什么!二弟速去点兵,马上赶往古埒城!”额尔衮答应一声转身下堂,未等上马就见一匹血骑飞一般到了堂前,马上滚下一人远远的看见他大喊一声:“阿牟其!”正是塔察篇古的大儿子德世库。额尔衮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踉跄几步险些坐倒嘶哑着喊道:“大哥!快来!”
  堂中众人一齐拥出塔察篇古一看儿子身受重伤几步跑过去抱起来道:“德世库!怎么了?你玛法和你塔克世阿牟其呢?”德世库悲声哭道:“他们都被尼堪外兰那狗贼给杀了!”话音一落礼敦大吼一声口中喷泉也似吐出一股血箭向地上就倒,斋堪、努尔哈赤两个急忙扶住,就见礼敦面如金纸自喉底发出一声怒吼:“报仇!”随后连连吐血双腿一蹬竟自去了,立时建州都府大堂之上一片哭声,努尔哈赤强压悲火向德世库道:“尼堪外兰杀了玛法他们之后现在何处?”德世库此时缓过些来,道:“这狗贼已自封为建州都督,正率建州三卫和叶赫等九部人马向这里杀来!”塔察篇古、贝和齐二人同时大吼一声:“来得好!”各自上马向城门奔去,任努尔哈赤如何招呼也不回来。
  努尔哈赤扯起呆坐在礼敦身边的额尔衮道:“阿牟其,此处以你为长,如今发送礼敦阿牟其之事只能向后拖了,快请发令守城吧!”额尔衮傻呆呆的点点头道:“好,守城;守城。斋堪,你快去下令让所有的兵丁都上城。”斋堪答应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外走,石戎向努尔哈赤道:“大哥我随三贝勒走一躺吧。”努尔哈赤本就对斋堪的样子不放心点头道:“最好。”见他手中没兵器便回头对已到了府堂的后母纳喇氏道:“额娘;我父亲那口宝剑呢?”听到丈夫的死迅的纳喇氏竟没有哭,一直咬牙切齿的站在那看着众人哭哭啼啼样子,努尔哈赤一问,她头一次未用斥责的口气和努尔哈赤说话道:“你等着我去取。”一边走一边向自己的两个儿子巴雅喇和穆尔哈齐两个斥道:“哭什么!还不随你阿牟其去守城!”两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抹去眼泪快步追上斋堪。
  石戎跟斋堪走到正街口就见前面乱成一片,杀声之中一伙建州兵和另一伙头系白带的建州兵绞杀在一处,斋堪大怒喝道:“怎么回事?快住手!”但那里有人听他的每个人都红了双眼似的杀向对方,石戎上去一把分开一对正在撕杀的建州兵,两个竟一起回头向他砍来,石戎一人赏了一个耳光道:“干什么?没看见三贝勒吗?”其中一个系白带的兵士看见斋堪挣开石戎轮刀向斋堪就砍。斋堪手中无兵器慌乱的一躲,身后的巴雅喇、穆尔哈齐冲上前去两口腰刀同时捅进那兵士的胸口,石戎赞一声好回手扯住另一名兵士道:“快说怎么回事?”那兵士向斋堪嚷道:“三贝勒;莫格鲁勾结尼堪外兰已开门放他们进城了!”斋堪越发手足无措哆嗦着道:“五贝勒呢?”那兵士道:“五贝勒和大贝子说要找尼堪外兰报仇已冲向城外了。”石戎听了暗叹心道:“此时不回报商议怎生驱敌,只屏一腔血气如何能成啊。”斋堪倒是明白乍乍着两个手道:“我要回去和二贝勒商议商议,你们快去杀敌。”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石戎恨恨的放开那名兵士向巴雅喇和穆尔哈齐道:“你们快回去,我去找五贝勒。”巴雅喇冷哼一声道:“我们是奉额娘的命令,去守城杀敌的。”扯了穆尔哈齐便向人群冲去,他们看准了只要头上有白带的上去就杀,石戎无奈只好跟在他们后面,但若有人要伤他二人先就丧在石戎手下。
  三人用了近半个时辰才赶到城门口,就听见塔察篇古和贝和齐一声声怪吼,石戎身如激箭一纵而起,踏人头而行转眼进了战圈,就见塔察篇古和贝和齐两个围住一个使金雀斧的大汉在撕杀,二人身上已伤痕累累但两条大枪仍是不守只攻,那使金雀斧的大汉虽比二人武功高出一倍仍被二人杀的手忙脚乱,石戎大喊一声道:“五贝勒快回来守都督府,城已经让人破了。”塔察篇古猛的听见‘城已经让人破了’七个字,大脑一呆,尼堪外兰抓住机会一斧子劈去他左手,口中笑道:“五贝勒你们家的人都死尽了,你还打什么。”贝和齐大喊一声:“死也要拉上你!”挥枪猛刺,塔察篇古此时不知怎地竟神威大发,单手操枪没命的向尼堪外兰刺去口中大叫道:“贝和齐!你快跑!快跑!”贝和齐口中道:“额其克,我死也不走!”塔察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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