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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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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戎道:“这定是赵凝那个小妖精所为!”说着拉了平田玉子和赵长忆回来,向窗口奔去。
  一到窗口就见喜鸣、喜良、刘济、肖誉这衡山四大弟子带着人围住小楼,四下泼油,随后放火,石戎道:“再不下去就来不及了!”平田玉子道:“只是怎么下去啊!”
  石戎看看被平田玉子刺倒的几个丫环道:“快取绵被!”平田玉子把绵被拿来,石戎把楼里所有的水都倒在被上,然后提起来罩在三人身前,脚下用力把几具尸体踢出窗去,然后拉住平田玉子和赵长忆向外一跃。
  绵被挡住大火,那几具尸体则因劲力不同飞去的位置也不一样,石戎脚下连踩她们几下,飘了出去,然后一甩手把绵被向后丢去,裹住几名衡山弟子向火堆中飞去。
  石戎三人刚一站住肖誉纵身上来,大声道:“拿命来!”一剑刺去,石戎身上飞出两条软枪敲在肖誉的手腕上,然后用力向两边撕去,把肖誉的手腕撕出一个大口子,腕脉全断。
  肖誉惨叫一声,宝剑落下,石戎跟进一步,足尖挑在剑上向前一送,正送进肖誉的腹中,劲力带着肖誉飞了出去,直飞到小楼之上,剑入楼上横木,把肖誉钉在楼上晃来晃去。
  赵凝惨呼一声:“师兄!”她现在才明白肖誉对他的感情是多么的可贵。
  赵凝反回身来,宝剑用力向下一劈道:“衡山弟子听命!一齐上前杀了他们!”衡山弟子发声喊同时向前扑去,平田玉子走上一步道:“你们谁敢过来?”
  所有的衡山弟子同时站住了,平田玉子看着他们道:“你们大都是这十年来招收的弟子,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谁的武功不是我传授的?你们现在想杀我了吗?”
  衡山弟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刘济更是退到最后,平田玉子得意的看了赵凝一眼道:“大小姐,你以为你能使动他们吗?”
  石戎笑道:“我们走,不要理他们。”挽了平田玉子,拉了赵长忆向岳麓山下走去,衡山弟子木然的站在那里,赵凝二目落泪,猛的向他们跪下道:“众位师兄、师弟,你们就看着他们这样离去吗?”
  喜鸣、喜良二人同时道:“弟兄们!这是我衡山派自开山以来从没有过的奇耻大辱啊!我们就这么忍了吗!”说完当先追去,众弟子跟在他们后面动了起来。
  石戎三人在前面走,百来名衡山弟子跟在后面,平田玉子担心的道:“我们犯了众怒了,若是他们一直跟下去,总会爆发的,一但动手,百来人我们不好应付啊。”
  石戎道:“心平气和的走,下了岳麓山他们就拦不住我们了,而且就算动手,你我分路闯出去,你和长忆一路,我一路,他们必然来追我,只是凭他们也休想追得上我。”平田玉子点点头道:“只是我们若真分路,到那里再见?”石戎道:“就到武昌,那里不是他衡山派的地盘。”二人说着话,脚下故意放得轻松起来,只是赵长忆看着身后那些人,不由怕得历害,惶恐的躲在石戎怀里。
  石戎边走边道:“你说天忍心经练深了受伤就会失去功力,这是真的吗?怎么才能解开?”
  平田玉子道:“是真的,我们日本的忍者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肯去学的,一但学到顶点,就是手指被划伤一点,也会失去功力的,百来年中多少忍者想解开这其中的原故,但却都是束手无策,你最好还是乘着学得不深赶紧停手。”
  石戎又添了几分烦恼,狠狠唾了一口道:“这个万恶的死秃驴!他不要让我抓着,不然我剥了他的驴皮下汤锅!”
  说着话走到岳麓山下,石戎和平田玉子见衡山弟子仍未出手,不由心头同时一松,就在这时,只前面有人长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僧一路南来,果然在这里见到施主了。”虽着话音了了大师从路旁闪了出来,拦在三人面前。
  石戎大惊失色,拉了平田玉子和赵长忆就往回跑,喜家兄弟虽然不认识了了大师,但也看出他是冲着石戎来的,二人胆气一壮同时向石戎冲去。
  石戎放开平田玉子和赵长忆,双手一动,每只袖中各飞出三条软枪,像六条毒蛇一样向喜家兄弟飞去,喜家兄弟同时出剑,将枪拦开,石戎跟进一步双拳出手,一齐打在他们的胸口,用的却是护法杵的功夫,他的护法杵虽刚学不久但打在喜家兄弟身上仍是威力无穷,把二人打得重重摔倒,不醒人事。
  石戎大声道:“冲过去!不要让那老和尚追到!”平田玉扯了赵长忆道:“长忆!不要留情!”长剑连动,把她的狠劲使了出来,连杀数人,赵长忆却不忍心杀人,只是用剑把衡山弟子的兵器挡开。
  石戎当先冲去,双手连翻轰出,一会龙虎掌印一会护法杵把衡山弟子打得东倒西歪,不时的还从身上射出软枪,把衡山弟子刺倒,了了大师见了,急呼道:“石施主不可再造杀孽!”身形纵起,双手以鹰爪之势抓向石戎后脑。
  石戎自一名衡山弟子手中抢过一口剑来,回手刺去,就见剑尖上先是一个小气团飞去,随后一个大气团追上把小气团包住向了了冲到,了了大师惊叱一声,身形倒着飞回,气团跟着冲到,了了大师左爪前抓把两个气团抓在手中抓爆,轰的一声,了了大师脚步略晃向后退了半步,石戎跟着冲到,宝剑一晃道:“‘大衍神剑’来了!”一剑‘幻化无尽’向了了头上罩去。
  石戎的‘大衍神剑’是在长白山一方道长的指教下自己啄磨出来的,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故从未用之对敌,今日说不得只能把希望全放在这路剑法上了。
  ‘大衍神剑’一剑五十招,一招五十变,要求在一眨眼的工夫完成五十变,故有天下奇幻剑法之尊的称号,石戎一剑划出了了大师只觉眼前剑光闪动,却无处去寻剑锋,随后身上寒气逼人,剑竟向身上划来,了了大师长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项上的佛珠飞了起来,贴着身子连转不止,当的一声,石戎手中的剑断为两截,原来石戎内力不如了了,宝剑又薄,一碰上佛珠立时折断。
  石戎暗暗叫苦道:“若是斩马剑在手,定能胜这秃驴!”了了大师惊魂未定道:“阿弥陀佛,天下人说‘大衍一出,万武莫敌’果非虚言!”
  石戎大笑道:“再看这一招!”双手同时一扬,了了大师惊惧之间,急向后退,那知眼前升起一团黑雾,猛的飞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全都裹了起来。
  石戎放出黑雾转身就走,追上平田玉子和赵长忆提起她们,脚下用龙虎步硬从衡山弟子之中闯了过去,无数的刀剑擦着平田玉子和赵长忆的身子而过,赵长忆吓得的尖叫不断,平田玉子却是心里一甜忖道:“他这次总算护了我一回了。”
  三人闯到后面就听一声大喝,随后一剑刺到,正是赵凝,石戎在平田玉子耳边道:“我助你退她!”说完一甩手把平田玉掷了出去,平田玉子只觉身上猛的增长一倍的功力于是大喝一声道:“看剑!”剑气射出剑身一尺向赵凝逼去。
  赵凝被剑气逼得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石戎带着赵长忆从她身边过去,刘济突然闪了出来一剑向赵长忆刺去,石戎一伸手把他提了起来向后一甩,赵凝正好出剑向平田玉子刺到,刘济飞来撞在赵凝剑上,石戎回手拉了平田玉子就走,口中大声道:“谢赵大小姐为我开路!”衡山派弟子同时站住看着赵凝,赵凝呆呆的看着仍在她剑上的刘济,心下一凉忖道:“和这些人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平田玉子带路向另一处下山的小路奔去,正走着就见前劈练也似的飞下一层剑幕来,石戎急忙一伸手把平田玉子扯了回来,饶是如此,平田玉子头上仍是飞起无数的断发。
  五个人闪身出来,二人右手执剑,三人左手执剑,正是衡山‘迷途五剑’梁质、张素、杨程、高平、刘宇五个,石戎强打笑容道:“五位不是退隐了吗?”
  梁质道:“我们虽是不问事是了,但你来衡山关呼我衡山生死,我们不能不来。”刘宇一眼看见平田玉子和赵长忆一呆道:“夫人、二小姐!你们怎么在此?”
  石戎一把拉过她二人道:“你们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们!”五剑同时一呆,梁质向张素丢个眼色,张素转身向那些衡山弟子跑去,平田玉子惶恐的一动,高平一眼看见平田玉子手上有剑上有血,他急道:“不对……”话没说完石戎在平田玉子和赵长忆的身上各拍一掌,二人手中的剑同时飞了出去,钉在高平刘宇二人身上,把二人钉在地上。
  梁质惊呼一声石戎身子跟着纵到无数条软枪缠住梁质,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一掌向石戎身后打去,平田玉子想都没想纵身挡在石戎身后,两声惨叫同时而起,石戎的软枪将梁质绞死在那里,平田玉子也被黑影打得平着飞了出去。
  石戎虽得平田玉子一档,背后仍是一痛,但反应极快,背身回掌,用‘轩辕八百手’中的一招‘得握风后’闪电般抓去,把黑影脸上的黑巾扯了下来,二人借着月光一对,石戎惊愕的道:“张显庸!”
  张显庸身形一显,反倒平静了,他看一眼石戎道:“我杀你的目的,你想必也知道吧。”石戎长笑一声:“废话少说!你我今日总要死上一个才是!”说完一掌推去,张显庸闪身让开,回手一掌,二人打到一处,用的都是‘十二辰倚天掌’的功夫。
  杨程回过神来,提剑向平田玉子刺去,赵长忆一见急忙道:“休伤我阿妈!”拾起宝剑向杨程身后大椎穴刺去,杨程只得回身来迎,二人斗在一起,赵长忆的武功如何是杨程的对手,片刻工夫已尽落下风。
  石戎和张显庸斗了几合之后,连换几种武功,这才挣了个平手,这时人声鼎沸,衡山弟子已在张素的带领下重新冲了上来,而在他们前面的却是两个大和尚,一个是了痴,一个是了尘。
  平田玉子强坐起来,一挥手四支手里剑丢在杨程的腰间,杨程负疼向后一退,赵长忆跟上一剑把他刺倒在地,赵长忆刺倒之后才醒悟自己杀了人了,怕得丢了宝剑尖叫一声。
  平田玉子道:“长忆!快扶阿妈起来!”赵长忆费力的扶起平田玉子,平田玉子向石戎大声道:“还不走!”
  石戎双手一同轰出,张显庸也出双掌相迎,拳掌相触,二人同时后退几步,口中喷血,石戎大声道:“姓张的!你也不想死在这吧!”张显庸回头见了痴、了尘越来越近,急忙转身遁去。
  石戎回身抱起平田玉子就走,赵长忆紧紧跟上,他们跑不多时,已从另一面到了湘江,就见江水拍岸,已是无路可走了,而身后的追兵已经到了,了痴一马当先追来,大声道:“石施主慢走!”
  平田玉子奋力从石戎身上挣了下来道:“你带长忆走吗!”石戎道:“我们一起走!”平田玉子欣慰的一笑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知道你是提着一口气撑着,快走吧,不然一个也走不了!”
  石戎看了痴几呼就已冲到,他牙关一咬负起赵长忆就向江中纵去,了痴一步赶到,平田玉子挥手就是一剑,了痴一掌拨开,大声道:“老僧送石施主一步!”用足全力向石戎背后拍出一掌,掌力未至,赵长忆先是一声尖叫,石戎急忙半转身子迎上一掌,他内力将失,这一掌只拦住了痴一半掌力,另一半仍是打在赵长忆身上,冲劲带着石戎向江心摔去。
  平田玉子跃起来向了痴连出十剑,了痴不愿和她动手,向后退去,这时赵凝赶到,一剑劈去,把平田玉子的一条腿劈断。
  平田玉子惨叫一声,看一眼赵凝道:“大小姐,我还是伤在你的手里了,只是你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我看的出来,你看石戎的眼神也迷醉于他了。”
  赵凝怒喝道:“我杀了你这个贱婢!”又是一剑劈去,这时江中上游一艘小舟划来,舟上一人看见平田玉子,惊叫一声,纵身飞上岸来,三指一推把赵凝的剑推开,抱了平田玉子就走。
  了尘正好赶到,也没看清那是什么人便大声道:“那里走!”一拳捣去,正中那人背心,拳劲透过那人背心也袭在平田玉子身上,把二人打得一同飞起,向两处落去。
  了尘上前一步刚要说什么,舟中又飞出二人同时向了尘拍出一掌,了尘双拳出手相迎,直觉一掌寒一掌热,他惊道:“‘阴阳二大王’!”急忙收劲退后。
  雷度把救平田玉子那人扶起,道:“这是我家小弟雷青,不知何处得罪大师,大师要下此毒手!”一边说一边抚脉,脸色猛的一沉道:“大师太狠了吧!我小弟心脉已断,救不得了,大师给个说法吧!”
  了尘大为后悔道:“老僧以为是石戎那厮,所以才出手重了些,望阳大王见谅。”
  雷折正好把平田玉子抱了回来,她本身断腿,中这一拳也已无救,雷折听到石戎二字,猛然一惊道:“石戎呢?”
  了痴过来道:“他中了老僧一掌,落入湘江向下游去了,虽然不一定有事,但一时也回不来了,二位可不必再去寻了。”他只道雷家二人是来助拳打石戎的,万没想到是来帮石戎的。
  雷折、雷度互视一眼,心中都道:“我们来晚了!”雷度抱起雷青,雷折抱了平田玉子,同时道:“我们不管别的,但二位大师打死雷青,这个帐我们雷家记着了!”说完纵身回舟,向下游而去。
  



☆、第九章:锦瑟都付与,红尘梦成空:第一节

  张显庸急匆匆从岳麓山上下来,溜回他们在长沙的客栈,刚到客栈墙外没等进去就听身后一声冷笑,张显庸闪电般回身,拔剑在手,道:“谁!”
  “我们!”黑影中闪出三人,当先一人一拱手道:“在下王重山,这是我的两个师弟邹一山、房玉山,我们恰好和少天师住到了一个店房,我八师弟也不小心,看到了少天师出门,我们不知道少天师是去干什么了,但是少天师总还是要回来的,所以我们在这等着问一声。”
  张显庸心头大震,他万想不到自己会碰上五岳最毒辣的‘嵩山八大山神’此时他内伤极重,胸中藏着一腔淤血,虽然一路下来以龙虎步疗伤,但不知怎么,六脉之中总是鼓涨不已,淤血不能散去,实在没有和他们交手的可能。
  张显庸强自提气,放声长笑,想引得店中的马天元、潘永福等人出来接应,王重山一笑道:“少天师还是省省吧,我们的六师弟齐雪山早已把他们带走了!”
  张显庸无奈的一笑道:“这么说王山神是专门在此等我了?”
  房玉山道:“不错,我们就想问少天师一句,你们天师府的人杀了我们的人,这话怎么说?”
  张显庸道:“我们也在找他,我这次出龙虎山就是为他而来,这个我早就说过了。”
  王重山冷笑一声道:“你这话骗鬼去吧,你们是听说我们五岳齐聚衡山,怕你们姓石的那个小子吃亏才来的,就像当初你们的马无尘杀了我们的五岳的人之后,你们说他背师出门,不算你们天师宫的人了,可是姓石的小子就是马无尘的徒弟,你们不还是护着他吗。”
  张显庸道:“我们才知道他这样大闹,立即就出来捉他,怎么是护着他了。”邹一山冷笑一声道:“你们十年前在登州为了护着姓石的小子出手打死泰山派的李万生,这件事你当我们不知道?”
  张显庸只觉胸内堵塞,闷意横生,他实在没心思和他们废话沉声道:“就算如此,你们想怎么样?”
  王重山道:“我们想请少天师和我们走一趟,就到衡山,然后让你的部下带姓石的来换你!”张显庸冷笑一声道:“王山神说得轻松,但是想带走张某,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房玉山道:“我们就要看看有多难!”说完一掌向张显庸小腹打去,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神掌’,张显庸知道嵩山派以‘神掌、铁爪、大剑’三项绝技称霸天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身形一侧,一招‘天犬移步’向外挥去,此时正当戌时故而他以十二辰倚天掌中的狗形掌相迎。
  两掌一触房玉山被震得退后三步,张显庸则胸中一闷,险些喊了出来,王重山看在眼里惊喜的道:“他身上有伤!”邹一山道:“八弟,不要和他硬拼,拖垮他!”
  张显庸怒喝道:“卑鄙!”双掌一同向房玉山推去,掌到中途,掌心中的白气翻出形成两条恶犬向房玉山扑去,房玉山闪身让过,一掌向张显庸的肋下插去,那知那两道白气竟然半途一凝,随后翻身回向,向房玉山的后心咬去,王重山大喝一声,跟上一掌,接住白气。轰的一声,王重山连退五步,喷出一口血来,张显庸则翻倒在地,胸中的於血也喷出来一些,房玉山的那一插落空,他变掌为爪,一爪向张显庸抓去,张显庸身子半侧左足踢起,正中房玉山的手腕,踢得房玉山怪叫一声,整只手臂一麻,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邹一山扶起王重山大声道:“二师兄!”就见王重山口中不住喷血已经是不活了,原来那一掌乃是张显庸集全身功力而出的一掌,王重山接了这一掌之后内腑移位,脊椎断裂,立时丧命。
  邹一山怒喝一声,放下王重山拔剑向张显庸劈去,张显庸强行站起,闪身后让,邹一山一剑劈空,把他的帽子带得飞了起来,张显庸没等站稳房玉山一掌打在他的左胸张显庸就觉得心口一热,哇的一口把六脉中的於血全都吐了出去,整个身子一下虚脱在地,伏在那里喘个不住。
  邹一山大喝一声:“还我二师兄命来!”轮剑向张显庸头上劈去,未等劈下一剑伸来将他的剑挑开,邹一山回头看去,就见一个老道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侧,见他回头,冷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伤我家少天师?”
  房玉山道:“我们是嵩山七、八山神,你是谁?”
  老道道:“我是天师宫雍州祭酒万南山,你们就是那个什么邹一山、房玉山吗?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伤我家少天师?若是贫道晚来片刻我家少天师就死在你们手里了!”原来张显庸为了找机会暗算石戎把带来的人分成了三队,第一队是他和马天元、潘永福三人,第二队是万南山来回接应,第三队是高宁、方敬远、罗永春以及一百弟子。
  房玉山一指王重山的尸体道:“他先杀了我二师兄!”
  万南山不由一呆,看一眼张显庸道:“少天师,这是怎么回事?”张显庸道:“他们……暗算我!”房玉山冷哼一声道:“你还敢胡说!”一爪向张显庸腹部抓去,邹一山也挥剑向万南山刺去,二人心里的想法一样,都想乘着只有万南山一个人的机会杀死张显庸。
  万南山怒喝一声:“大胆!”一剑荡开邹一山的宝剑,左袖一扬打在房玉山的腕上,房玉山惨叫一声,手腕立断,原来他的腕子已经被张显庸踢了一脚,那还受得住这么一下。
  张显庸恨房玉山打他一掌左脚一抬正踢在房玉山的脸上,踢了一个万朵桃花开,房玉山眼前被血一蒙一头向邹一山撞去,邹一山急忙把他抱住道:“八弟!”话音未落万南山刺到,邹一山挥剑荡去,两剑一交,万南山的剑粘上邹一山的剑向外一带,邹一山仓促出剑,手没握稳,宝剑被万南山带的飞了出去。
  邹一山眼见必败,抱了房玉山就走,万南山闪身拦住道:“那里走!不说清楚那个也别想走?”说完宝剑一挥把邹一山、房玉山围在剑圈之中。
  邹一山一咬牙道:“我和你拼了!”放开房玉山一双铁掌一上一下的向万南山打去,二人斗在一处,片刻工夫斗了三十几招,邹一山眼见空手也不吃亏,心下一松,更是步步紧逼不止。
  房玉山擦擦脸上的血,回头见张显庸正在勉力用龙虎步疗伤,他回手抽出剑来,向张显庸就是一剑,张显庸脚步一紧让开这一剑,房玉山大喝一声,剑化一招‘秋风扫落叶’横卷而至,把张显庸整个人包在剑中,万南山在那面看见大声道:“休伤我少天师!”一扬手宝剑掷去,正中房玉山心口,把房玉山钉在地上。
  万南山宝剑一去,邹一山跟上一掌打在万南山的右肩,把万南山肩骨打碎,随后一掌向万南山的胸腹之间拍去,万南左掌集全力迎上,但右肩的疼痛蔓延左肩,让万南山不由自主的手掌一抖,力量稍减,二掌一迎,万南山就觉得劳宫穴火灼的一般巨疼,他退后两步看一眼手掌,就见掌心一片火红,他惊道:“‘朱砂掌’!”
  邹一山冷笑一声道:“知道就好!”左手成爪向万南山的面门抓去,万南山急用龙虎步让开,左掌以弯弓射虎之势向邹一山肋下打去。
  此时就听有人大声道:“少天师!少天师!”随着话音马天元、潘永福二人自墙头纵下,邹一山一见天师宫又来人了,那敢再斗纵身就走,张显庸大声道:“别放他走!杀了他!”马天元答应一声,追了下去,潘永福急忙抱起张显庸向店中纵去,万南山跟在后面也进了店房。
  潘永福抚了张显庸的脉搏,大吃一惊道:“少天师!你这让什么人伤的?怎么六脉受损,阴经阻绝。”张显庸暗暗吃惊心道:“石戎学得是什么功夫?竟有这般力道!”他自然不好说是被石戎打伤,只道:“我探事回来,就被王重山暗算了,他用的不太像是嵩山的武功。”
  潘永福道:“不错,他们嵩山派一向爱弄些邪门武功。唉!都怪我们,竟被那齐雪山带着在外面转了一圈。”话音没落就听万南山大吼一声,口中连连吐血,潘永福急忙扶住他,大声道:“万师兄!万师兄!”连声呼唤不止,但万南山面如金纸,已然不行了。
  潘永福一眼看见万南山掌心的红印,惊道:“朱砂掌!”再见万南山右肩虚软,撕开衣服一看,那里红了一片,一条红线直入心室,难怪万南山会死,朱砂掌的劲力已经透入他的心中了。
  潘永福沉声道:“咱们和五岳的恩怨解不开了!”话音没落,房门猛的被撞了开来,马天元一头倒了进来,手中的剑向地上一撑强站起来。
  张显庸大惊道:“马师兄!你这是怎么弄的?”马天元费力的道:“我追那小子不过一里来地就碰上了……碰上了,华山派的周立平,我被姓周的打了一掌,好容易才逃回来。”
  张显庸急道:“不好!周立平一定会追来的,我们快走!”未等他的话说完听门外有人大声道:“少天师!华山派‘铁面阎罗’周立平向你见礼了,请少天师出来说话!”
  潘永福冷哼一声答道:“你进来好了!”周立平道:“周某遵命!”果然挑帘进来。
  潘永福道:“好胆量!”宝剑出手,一招‘千星万芒’向门前罩去,周立平长剑挥出,一招‘苍松迎客’劲力十足,把潘永福的剑光一齐挑散,宝剑向前,正划在潘永福的衣服上,潘永急一纵身,这才让开,但衣服也破划破一块,张显庸看在眼里,耳边突然响起马无尘当年破门而去时说过的话“我天师宫武功卓绝,为何要让弟子在外吃亏!”心下忖道:“若是爹爹听了大师兄的话,周立平岂能战胜潘师弟。”
  马天元横剑和潘永福共向周立平指去,周立平也不敢太向前,他一笑道:“在下只是想问一下少天师一句,我们穆掌门现在何处?当日少天师在京城曾与我家穆掌门有过来往,应该知道吧?”
  张显庸也不说话,只是面向墙壁而坐,周立平向前一步,马天元、潘永福同时用剑一挡道:“退回去!”
  周立平的身后又有两人道:“退回去?你请我们来的,再想让我们退就不容易了!”说着两柄细薄的宝剑自周立平的两肋下递了进来,磕开马天元、潘永福的剑,却是华山‘柳絮双剑’柳如风、柳如云二人到了。
  “嗨”张显庸一声大喝!一掌向墙上拍去,一堵土壁应手而倒,张显庸大声道:“走!”纵身当先跃了出去,马天元抱起万南山的尸身跟着出去,潘永福一挥手剑出‘繁星点点’向周立平和‘柳絮双剑’挥去,三人直觉眼前星光万点晃个不住,急忙向门外退去,潘永福跟着也跃了出去。
  潘永福用剑使力过了,跃出去的时候,脚在那堵土壁上一点,就听土壁下一声惨叫,低头看去,就见壁下躺着邹一山,原来他在房后监视没想一下被土壁砸在下面,潘永福冷哼一声,脚下用力邹一山当时二目翻白被压死在壁下。
  周立平和‘柳絮双剑’重新纵回屋中,也从那壁子倒塌之处纵出去,那知整个店房突然大乱,客人一齐跑了出来,都喊有贼,把周立平他们三个围堵在那里,一步也出不去。
  周立平等人好容易冲了出来,就见一群道士蜂拥而至,当先一人正是天师宫梁州祭酒罗永春,周立平急忙喝住‘柳絮双剑’混入人群中溜了。
  



☆、第九章:锦瑟都付与,红尘梦成空:第二节

  张国祥慢慢的走进天师宫的后院,这里草木调谢,跟本没有人来,一个窄小院落里,只有一个邋遢的聋哑老道,看管这里,他每天都拿着一把破扫帚在院里扫上一天,但从来没人觉得这院子干净过。
  张国祥一走院子就一皱眉头,一股打鼻子的气味从聋哑老道身上传了出来,张国祥皱着眉头闭气从聋哑老道身边走过,他是有洁癖的,但是他一直容忍这个聋哑老道,因为只有如此,这个小院里的秘密才能保住。
  张国祥走到小院正中的一座竹亭处,伸手打开竹亭的小门,刚要开门,就听有人急促的喊道:“师父!师父!”张国祥急忙将竹亭的小门关上,回头向院门口道:“谁!”
  一个小道士跑到门口,站在那里不敢向前道:“天师!外面来了一群人,闯到宫里闹起来了!”
  张国祥看了他一眼道:“都是些什么人?”小道士结结巴的道:“领头的是……个女的,叫什么冯玉娘,还有一个什么程福山,吵着闹着要见天师。”
  张国祥想了想道:“你去请少夫人处理这件事,让她把那些人打发走。”
  小道士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少夫人!天师,那些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我怕少夫人打发不走他们。”张国祥微微一笑道:“少夫人跟他们谈文的,而少夫人的那位客人凶起来比他们要历害的多,你放心吧。”
  小道士只得去了,张国祥看小道士走后,重新开门进亭去了。
  天师宫的大厅里挤满了人,除了冯玉娘一个女人之外都是粗鲁的男儿,呼三喝四声音震天,其中泰山派的付一成、欧阳洪二人恨石戎入骨迁怒天师宫,更是拍桌子打板凳砸盆摔碗怒骂不止,厅内侍候的都是些没有练过武的小道士,一个个看着这些人心惊胆战,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小心侍候。
  一个小道士哆哆嗦嗦端了一杯茶走到付一成面前,他只顾看着付一成的脸色,脚下一绊正绊到付一成的两条木腿上,一碗茶水全洒在付一成的身上。
  付一成眉锋一扬道:“小杂毛!你也来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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