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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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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明大惊道:“尊驾是什么人,这是什么话?”何和礼看他一眼道:“你只管去通禀就是了,那来得那些废话。”
  紫光年少沉不住气,拔剑出鞘道:“你好大胆,竟敢来我们泰山派讨野火!说,是谁派你来的?”何和礼冷笑一声,闪过紫明,一把扣住紫光的手腕,左手中指在紫光剑上一弹,紫光就觉一股大力自脉门而走全身,尖叫一声,丢了宝剑,张口喷出一股血来。
  紫明万想不到何和礼道隔着他出手,竟一下就制住紫光,他大喝一声:“放手!”一反手掌背向何和礼的后心打去,他修习‘泰手’十年,这一下翻出隐隐有风雷之声,已非小可了。
  何和礼点点头道:“好!有些法门!”一边说一边带着紫光一转,身子让出去半尺有余,紫明的一掌正好打在紫光的肋下,紫光内腑已然受伤,那里还经得住这一下,喉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整个人倒在何和礼身上。
  何和礼一甩手把紫光丢开,道:“你亲手打死你的师弟,心可够狠的啊。”
  紫明又惊又怒骂道:“好贼子!”双手合抱掌心向内掌背向何和礼推去,他们的‘泰手’与其他门派不同之所在,就是在于用掌背出击,何和礼眼看他的双手推到,直觉一股劲风直扫面门,带的脸颊生疼,他双手一伸,同时扣住紫明脉门,道:“好本事!只可惜缺了些灵动!”
  紫明一呆道:“‘幸缚蚩由’!你是燕山派门下?”何和礼也答话笑道:“我是来杀董祖德的,除他只外,不关别人的事,这个小道士是你杀的,与我无干,你虽与我动手,我也不来杀你,但你这一双手就不用要了。”他一边说话,手上一边加劲,最后一个‘了’字出口就听喀吧一声,紫明痛呼不止,何和礼收手后退,紫明的一双手竟软软的垂了下去,原来他的腕骨已被告何和礼捏得粉碎。
  何和礼提起紫光的尸身担在紫明身上道:“你去通报吧,再晚些我就上山了,那时董祖德就来不及准备棺材了。”紫明不敢再说,快步向山上而去。
  看茶棚老儿,跪倒在地,双手举着银子道:“大爷请去,小老儿,说什么也不敢承当这份差事了。”
  何和礼道:“你是怕泰山派知道你给我看了马,找你的麻烦?好,那你就不干好了!”说完回手一掌拍碎老儿的大木茶桌,提起茶棚一角的木桩,大吼一声向外一扯,茶棚立时倾倒,把老头罩在下面,然后何和礼把马拉上,向山上慢慢走去。
  等何和礼去的远了,老儿才从茶棚下爬了出来,看看手中银子,心道:“这些东西加到一起三两银子不到,我有这五两银子也够了,于是撒腿跑回家中,找地方搬家去了。
  



☆、第七章:晚看雨落打秋风,琴声诉尽凄第二节

  董祖德坐在玉皇观的大殿上,两侧侍立着泰山派的四大弟子,风玄道长、付一成、欧阳洪、欧阳江,董祖德的一辈师兄弟虽多,但成名的少的可怜,当初的‘刀、枪、剑、戟四大太岁’是惟一可在江湖上叫出名号的人,关文兰、李万生、沈定山三人相既去世之后,泰山已经衰落到极点了,而在下一辈中,能说得出名号的也只有这四人了。
  董祖德长叹一声道:“今天叫你们回来,就是为了继任掌门之事。你们四个,不论武功还是声望都是我泰山派的顶尖人物了,这下一任掌门就将在你们四人当中选出了,我心中没有头绪,所以把你们找回来,商量一下。”
  风玄道长道:“无量天尊,掌门师伯,你老虽已六旬了,但精神尚好,是我泰山派的扛鼎之人,我们的本事远不及您老,这继任掌门的事还是等等吧。”
  董祖德长叹一声道:“我这几日心下极为不宁,总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我怕立得晚了,就来不及了。”
  付一成道:“师父说那里话,您老人家没病没灾的,加上武功又已到了这个地步,就是有仇人也不敢来找您了,您还怕什么啊。”
  董祖德摇摇头道:“我自从继任掌门以来,不但没能光大泰山,反而使泰山越来越落没,我的三位师弟,都死在天师宫门下,可我竟不能为他们报仇,十年了,这股隐痛一直藏在我的心里,我不是道士,但我也学过些卦术,这几天来,我几次卜的都是凶卦,我也许真的要有一场劫难了。唉!如果在我活着的时候,我连下一任掌门都没有安排好,我怎么有脸去见我们泰山派的祖师啊!”
  欧阳洪见董祖德越说越沉重,忙道:“这样吧,请师伯确认一下,谁是掌门候选,然后掌门仍由师伯担任,若真的师伯有事,不能再担任的时候,就请那位候选担任好了。”
  董祖德长叹一声道:“那就这样吧。”说完向风玄道长道:“风玄,你是大师兄,你说说看。”风玄腹中酸意横生,心道:“好啊,你让我说,那显然是不然我做这掌门了。”他强笑笑道:“还是听师伯吩咐吧。”
  董祖德看看他们四个,心道:“付一成是我的弟子,欧阳兄弟是李师弟的弟子,李师弟去世之后,他们也是我教的,只有风玄是和玉皇观海飞师兄学的武功,不是我的心腹,我若是直接提出立付一成做候选,只怕他会不满。”想到这以目向欧阳兄弟示意。
  欧阳洪心领神会,站起来刚要说话,就听外面大声道:“董师伯!董师伯!”五人一惊,一齐站起来,就见紫明一头撞了进来,扑倒在地,身上担的紫光向前摔去,正好摔在董祖德面前,一张灰白色的死人脸,正对着董祖德,董祖德双脚一软,坐倒在椅子上,心向下一沉忖道:“果然来了!”虽然他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是自己一生当中最大的一次劫数了。
  风玄道长道:“紫明!这是怎么回事?”;紫明是他替师收徒中最得意的一个弟子,看到这个情景他如何不急。
  紫明喘匀了气,把事情说了,风玄四人看了他的腕骨,再摸了紫光的伤处,同时呆看着董祖德,心道:“你这是那里惹来的这么历害的对头啊?”
  董祖德向紫明道:“紫明!他说没说他叫什么?”紫明摇了摇头,道:“没说,他只说是来取师伯的命的。对了,他使的那一招,应该是燕山派的‘幸缚蚩由’。”
  董祖德皱着眉头道:“这就怪了,我和燕山派从来没有过节,‘陆海二侠’与我虽不熟,可也不恶啊!”
  正说着就听门外有人大声道:“你们听着!我不是来找你们的,你们让开路,不然我虽然不想杀你们,但伤了残了却不要来怪我!”
  付一成道:“这狂徒来了!我们去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说完当先冲了出去。
  何和礼站在玉皇观前的空场处,看着那些执剑相对的道士,慢慢的向前走去,他的身上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使得那些道士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突然何和礼大喝一声,身子向前冲去,所有的道士发声喊,一齐挥剑向他刺去,何和礼的身上跳出无数支软枪,织成一张大网,把所有刺来的剑一齐挡开,他的双手从枪网中伸了出去,抓住两名道士就地一转,把最靠近自己的道士全都撞倒在地,就在道士倒下的一刻,他身上的枪网瞬间消失,他丢了手中的两名道士,一拳捣了出去,正中一名小道士,那名小道士直觉拳着小腹竟全无感觉,刚想说话,就听身后叫声不断,无数师兄弟向后摔倒,原来何和礼的拳劲竟从他的体内穿了过去,打在他身后那些道士身上。
  何和礼伸手在傻了的小道士头上一推,把他推的远远的,然后接着向前走,一个道士大声道:“布‘五大夫剑阵’!”五个长须道人闪身出来,五剑同挥,各做一个剑式,拦在何和礼身前。
  何和礼点点头道:“我听说秦始皇当年违了天命,上泰山的时候坐车辗地,惹怒玉皇,似雷雨相行要劈死秦始皇,可偏有五棵松树不知好歹,救了秦始皇一命,秦始皇就封它们五大夫松,但其中一棵已被雷电击成歪曲之势。”他说着指了指一个道士道:“就是这个样子了?”
  那些道士也不回答他,慢慢的向他逼了过来,何和礼道:“你们今天以这种剑阵来拦我,不正是违天命之意吗!我不是天,天尚给了五大松一个机会,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我若是五招之内,破不了你们的剑阵,姓董的我就不杀了!”说完身子闪入剑阵之中,一掌向中间的道士打去。
  中间那道士大声道:“‘秦松廷秀’!”五个道士同时提剑护在胸前,剑光闪闪,无处可入,那知何和礼并不收招,手掌依然向前,临到剑上,手掌一握成拳,五条软枪的枪链同时罩在拳面之上,然后狠狠的轰在五柄剑上,五个道士连退数步同时一喝,剑上力道一发,剑刃与枪链磨擦,响声不绝,何和礼看着他们突然一笑,垂在拳背上的软枪枪头,同时向上一跳,敲在五柄剑上,五个道士没想到他还会这个变化,被震得同时向后一退,但宝剑仍然立在面前,五人长须飘起,扫到剑上,被剑削断数根向天空飞去。
  何和礼赞道:“不错,还能站住!”说完双脚左右飞去,踢向最外侧的两名道士,那两名道士用剑向他脚上削去,在他们里侧的两名道士一见何和礼的裆部大开,心下一喜挥剑刺去,中间那名道士急道:“别乱了剑阵!”话音未落何和礼收回双腿,人在空中一翻,双手夹住刺向他裆部的两口剑,手中劲气一吐,推的那两名道士向后连退,中间的道士胸前大开,对着何和礼,何和礼双脚轮翻踢在他的胸口,连续六脚,那道士口中不住吐血,一头载倒,虽说未死,但也起不来了。
  何和礼人一落下,左拳捣在一名道士的腹部,右足踢在另一名道士的跨上,把两名道士一齐打了出去,然后大声道:“剑阵破了!”
  董祖德五人早已经出来了,董祖德看着在剑阵冲来冲去的何和礼,神情一僵,轻声道:“是他!原来是他!”
  付一成道:“他是谁?”话音没落石戎已破了五大夫剑阵向这边走来,看见董祖德之后,笑道:“董掌门,我真的没想到你这样的武功也会当掌门,可见你们泰山派真不怎么样了。”
  欧阳江大喝道:“你说什么!”何和礼向董祖德道:“姓董的,你还认得我吗?”
  董祖德道:“你是马无尘的那个徒弟!你是石戎!”
  何和礼点点头道:“我现在叫何和礼,姓董的,你也许忘了,我当年向我师父发过誓,如果他老人家活着我就一个个的打败你们,若伤了我就一个个的弄残你们,若是死了,我就一个个弄死他们,今天我来了!”
  董祖德冷哼一声道:“好!你来了就好,我也等着杀你呢!”
  何和礼指指玄风等人道:“让他们滚开!我只杀你,不找别人的麻烦。”
  欧阳洪冷笑一声道:“你伤了我们泰山派这些弟子,这却怎么说?”何和礼道:“我除了董祖德不想杀别人,但是别人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放过他!”
  欧阳江冷笑一声道:“依你说法,他们都是活该了。”何和礼一笑道:“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欧阳洪道:“少逞口舌之能,你既然来了,那就在刀剑上说话吧!”说完抽出一口剑来,欧阳江见大哥拔剑,也跟着拔剑,二人同时用剑画了一个圆圈,两股旋劲在他们剑尖上溢了出来,把空中的落下的一片树叶旋成四片。
  何和礼点点头道:“还有李万生的几分样子,只可惜李万生就是中看不中用,你们也好不到那去。”
  欧阳兄弟同时怒吼一声:“大胆!”两口剑一齐向何和礼刺去,左点肩井右点肩贞,左盘右舞两股旋劲急速冲向何和礼,何和礼猛然纵起,向后而去,欧阳兄弟也跟着纵起追去,手臂伸直宝剑直指,剑尖不住的颤动,旋劲涌在剑上越蓄越足。
  付一成冷笑一声道:“看来他也不怎么样吗?若是欧阳兄弟剑上旋劲蓄足,就是师父也不能硬接,这小子岂不是找死吗!”
  董祖德紧锁头的看着,突然道:“不好!”原来何和礼退了两丈多远,适才布阵没有受伤的那两个老道一见他的后背整个无防,不由同时纵起,挥剑向何和礼刺去。
  何和礼袖中飞出一对软枪,搭上欧阳兄弟的双剑向后一拉,欧阳兄弟的旋劲已足,不得不放,同时从何和礼的肋下穿了过去,打在那两个老道身上,随后何和礼向前一纵,到了欧阳兄弟的中间,两肘撞去,正中他二人的肋部。
  “啊!”四声惨叫几呼同时响起,欧阳兄弟和两个老道一齐重重的摔在地上,何和礼身子在空中连转,然后到了董祖德身前站下,道:“姓董的,还是你自己出手吧!”
  付一成冷哼一声,拔刀在手道:“我来!”大步走去。
  何和礼看他一眼,见他一步四尺,落地极轻,不由赞道:“武功不错,可见你师父教你是用了心的。姓董的,你真的打算看着你的弟子都废在你的面前,然后才出手吗?那你可太对不起你们泰山派的例祖例宗了。”
  何和礼说话这会工夫付一成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大刀一横向他的面前劈去,横着出刀并不长见,何和礼一时不察急向后让,刀身贴着他的面门扫过中,刀风把他的头发扫断几根。
  何和礼赞道:“这该是泰山派这半天来,最好的一下了!”说完左手一张,一黑雾从他手中升起,把付一成罩在雾中,随后一声惨叫响起,付一成从黑雾中落了下来,双腿尽断。
  何和礼收回黑雾,站在付一成身前道:“你武功真的很好,我二十招之内胜不了你,但是我要留些力气给你师父,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
  何和礼说完大步向董祖德走去,所有的人像看鬼一样看着何和礼,胆怯的向后让去,何和礼走到董祖德的身前,道:“你还不出手吗?”
  董祖德一头是汗,不知为什么心里虚的历害,回头看了一眼风玄,风玄知道自己不出手怎么也说不过去,可出手也不过就是欧阳兄弟和付一成的下场,为难之即,头上出汗身上发干,强行提起拂尘向前走了一步,退了半步道:“贫、道,在此,岂容你,猖狂!”
  何和礼看他一眼道:“我听一个道士说,董祖德要传掌门与人,我看刚才那个使刀的就是掌门最好的人选了,我伤了他的两条腿,他就当不成掌门了,道长应该谢我才是。”
  风玄道长一呆道:“谢你什么?”何和礼道:“谢我让你能当掌门啊?你看现在还有谁来和你争啊?”风玄道长原本没有这个心,听何和礼一说,心下猛的一动,手上一慢,何和礼一步到了他的身前,一指点在他的紫宫穴上,道:“你这下就有借口不用和我动手了,可以安心做掌门了。”
  风玄道长大急,可再想动也是不可能的了,他就觉得周围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睛都是充满了鄙夷,他心中一凉忖道:“完了,不要说掌门,只怕玉皇观主也没有我的份了。”不由从心里恨上了何和礼。
  何和礼走到董祖德身前道:“我让你先出刀!”说完手心中涌出一团黑雾,就在董祖德的面前转个不住,董祖德刚刚见他以这一团黑雾伤了付一成,心头惊惧不消,看着那团黑雾,怎么也拔不出肋下的金刀,何和礼冷笑一声,掌中的黑雾向着董祖德的面门飞去,董祖德一双眼睛越瞪越大,喉中发出一声隔响,向后倒去,二目翻白,竟然被吓死了。
  何和礼冷笑一声,道:“我还没杀呢你倒先死了,我只好另杀一个了。”说完目光向所有的泰山弟子一扫。
  泰山门下无不心惊,远远的躲开,何和礼走到风玄道长身边道:“杀你?你已经在他们心中是死人了,杀与不杀没什么意思。”说着又走到付一成身边道:“杀你?可你已经是个废人了,杀了又如何呢?”
  付一成看着何和礼道:“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何和礼点点头道:“你比你师父强得多了,就凭这点我就不杀你,看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我还是杀这对兄弟吧。——他边说边走到欧阳兄弟身前——你们划拳,看看我该杀谁?”
  “何方鼠辈,竟敢如此戏弄我们泰山派!”随着话音一人大步从玉皇观内走了出来,何和礼就觉一阵压力向他身上涌来,他抬腿一脚踏在欧阳江的胸口,欧阳江口中鲜血喷出一命呜呼,欧阳洪哭叫道:“二弟!”何和礼道:“你要怪就怪出来的这个人吧,他要不来,你们还有划拳的机会。”说着话身形纵起,向山下飘去。玉皇观中出来那人也纵身追去,一掌向何和礼的后心打去。
  何和礼身子半扭一掌回接,两掌相触,何和礼的身子向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山下飘去,山谷中回荡着他的笑声:“谢谢相送!”
  从玉皇观里出来的是个女人,她身子一凝退了回来,惊愕的道:“好掌力!我万没想他的掌力竟有这么历害!”付一成爬过来道:“师叔!求您老人家给我师父报仇啊!”
  这人叫冯玉娘,是泰山上辈中惟的女子,她丈夫死后,立志守节,闲来没事以练武打发时间,所以她的武功是泰山上辈中最好的。
  冯玉娘抱起付一成,一脚踢开风玄的穴道,道:“你们现在想怎么办啊?”风玄道长道:“此时长辈惟有师叔在了,就请师叔决断了。”冯玉娘看他一眼道:“让你师弟风和先代掌门吧!”说完抱着付一成进了大殿。
  



☆、第七章:晚看雨落打秋风,琴声诉尽凄第三节

  何和礼下山之后,上马向北而去,非止一天到了恒山,他在恒山脚下勒马停住一会,长声向山上道:“看在法秀师太的份上,你们恒山就逃过这一劫了!”催马向西而去。
  数日之后他在风凌渡过了黄河,到了陕西地界,这里是三秦故地,民风纯扑,吃的东西以面食为主,尤以凉皮最好,何和礼在店中住下,饱餐了一顿正宗的陕西凉皮,吃的满口蒜香,过瘾之极。
  第二天何和礼取路向华山而去,华山分为太华、少华两处,华山派的总舵在太华山,何和礼把马寄存在山下的农家,然后一人登山,向中峰玉女峰而去。
  上了峰顶转了三圈,竟然一个人也没碰上,何和礼心头烦急,又去东边的朝阳峰、西边的莲花峰、南边的落雁峰、北边的五云峰转了转,仍是无人,何和礼心道:“这华山派是五岳第一大派,怎么会连弟子也见不到啊?”他无处寻找,只得再回玉女峰。
  这回一上峰来,就见峰顶处多了一座草屋,他走到草屋前,伸手扣门,连敲数声,也无人答应,何和礼心下不耐,伸手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就见屋中坐着一个老和尚,正在闭日诵经,何和礼笑道:“难怪不理我这俗人。”
  他也不去打扰老和尚,自到厨下寻吃食,那厨下去了华山特产踅面再无他物,何和礼也不挑食,煮了一大锅面猛吃。
  最后剩下一碗面,他端到室中,放在老僧面前道:“大师若是经念完了,就请吃些东西吧。”老僧慢慢睁开眼睛道:“阿弥陀佛,谢施主了。”
  何和礼笑道:“这是大师的面,如何谢小可啊。”老僧道:“施主这一煮之情,老僧自然要道一声谢了。”
  何和礼道:“那大师请用。”老僧把面吃了,何和礼一笑道:“小可想问一句,大师准备怎么谢我啊?”
  老僧道:“施主准备怎么让老僧谢你啊。”何和礼道:“在下从远处来,想请问一下华山派的高手在何处。”
  老僧道:“施主既想找华山派的人,那不必再四处若寻了,老纳就是。”说完堆起一脸的笑意,看着何和礼。
  何和礼道:“那我向大师打听一句,穆中穆掌门现在何处啊?”
  老僧长叹一声道:“我们也有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了。”
  何和礼道:“那大师能否弄清楚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老僧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何和礼道:“施主看看就知道他现在的生死了。”
  何和礼接信打开,就见上面写道:“今有极强之敌前往华山寻仇,弟子速避,请三佛以退。穆中。”后面还了一个花押,老僧解释道:“那个花押是我们华山派掌门的印记,只有掌门人才可以用。”
  何和礼把信拆好,还给老僧道:“这么说,穆中还活着了,那小可只能是告辞了。”
  老僧一笑道:“施主没看见那信的后面写的最后一句话吗?”何和礼道:“这是贵派内部的信,在下知道穆掌门还在就行了,其它的不看也罢。”
  老僧手掌在信上一推道:“还是看的好,这信就是给施主看的。”老僧手一抵在信上,那信立时就如铁片一般坚硬,何和礼连推两次也没推回去,他突然一笑道:“那好,我再看看。”说着把信向回一抽,他只道突然一抽老僧必然会被他的引的一动,那知老僧缓缓收回手去,就如无事一般。
  何和礼心下吃惊,装模做样的把信又看了一遍道:“这信上说的‘三佛’,大师就是其中之一了?”老僧点点头道:“贫僧了痴。”何和礼心道:“五岳高手,我都查访过,这什么‘三佛’却从没听说,了痴这个名字也生的很。”他拱拱手道:“久仰,在下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了痴大师道:“施主不准备寻仇了吗?”何和礼道:“我只杀当日与我师父交过手的人,如果他已经死了,我就再杀一个别人代替,现在穆掌门没死,我也就没有再找华山派麻烦的必要了,告辞。”说完站起身要走。
  了痴大师道:“慢,施主虽不找我华山的麻烦,但我华山却要找施主的麻烦,穆掌门信到了之后,我们华山弟子尽都散去,只让我们三个老僧来敌施主,目的就是想留住施主,不想让施主再去重生杀孽。”
  何和礼道:“大师的意思是不想让我走了?大师也许不知道,我虽然只杀一人,但是如果有人找我麻烦,受伤成残,也不能怪我。”
  了痴大师道:“施主在泰山吓死董祖德,震退冯玉娘的事已传遍江湖,老僧岂会不知,正因如此,才要留住施主,本来我们三人已去峨嵋,参拜文殊旧迹,接到掌门信柬之后匆匆而回,尚未聚全,本以为施主还要到恒山去一趟,没想施主未到恒山,直接来此,老僧还未赶回,故五峰无人,今老僧已归,请施主看在老僧为施主奔波之情,留下吧。”
  何和礼道:“不知大师留我到什么时候?留下又让我做什么?”
  了痴大师道:“留下之后,我们三人以佛法教导施主,等施主的戾气一消,施主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何和礼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大师所言,正如痴人说梦,大师这个了痴的名号,白取了。”说完慢慢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蓄劲以对,道:“我现在就要走,大师若能把我留住,就请出手吧。”
  了痴大师长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右掌向外一翻,他手掌奇大,竟比寻常人的大了两陪还多,慢慢的向何和礼推过去,手掌在空中竟略有些晃动,就如如来佛罩向孙悟空一般。
  何和礼只觉一股逼人的气息,又浓又厚的向胸前涌来,气息一闷喉头发堵,连呼吸都已不畅了,他丹田一动,内息上调,双掌翻去,一招‘龙合虎势’正是‘龙虎掌印’的功夫,三掌相迎何和礼急速向后退去,身子撞破茅屋而出,虽是如此脚步仍是不停,何和礼心头一惊惧,大喊一声,全身气力向下一沉,脚下踉跄数步,这才站住。
  了痴大师在茅屋中长声道:“阿弥陀佛!施主难怪一掌震退冯施主,功力果然惊人。”
  何和礼那里还敢再去惹他,转身向山下飞跑而去,跑不两步,就觉胸内有如千斤重担压住似的,沉闷不已,他不敢停步,一直跑到下山的路口。
  一到路口,何和礼险些坐倒在地,就见了痴正坐在路口,高声诵着经文,何和礼强笑一声道:“大师好快的身法。”
  那和尚停了诵经道:“阿弥陀佛,施主认错人了,你刚才所见的应是老纳的师兄,他的法号叫做了痴,贫僧的法号则是了尘。”
  何和礼疑惑的道:“大师与了痴大师长的也太像了。”
  了尘大师道:“施主被表像所迷,难道施主没注意,我师兄穿的是黄色袈裟,而我穿的则是灰色袈裟吗?”
  何和礼仔细看看,果然袈裟颜色不同,他苦笑一声道:“在下凡夫俗子,这眼力自然不济了。”其实他是被了痴大师打怕了,一看脸形就不知说什么了。
  了尘大师道:“我们弟兄三人,一胎所生,长兄愚、次兄呆、我则木,投在华山掌门海玄大师门下,法号分别是了了、了痴、了尘,师父规定,我们每人只可练一种武功,长兄为‘鹰蛇生死博’,次兄为‘混元掌内功’,我则是‘劈山破玉拳’,施主下回再见,只以武功也可分出我们了。”
  何和礼心道:“我下回见你这样的,转身就走还不及呢,那有工夫去分辩谁是谁啊!”口中却应承道:“晚辈知道了。”
  了尘大师这才欣然,道:“那好,你回去吧!我二师兄还在等着你呢,你留在华山多听几年佛法,没有坏处的。”
  何和礼大袖一甩,长出一口浊气道:“大师错了,我若肯留在华山,也就不闯过了痴大师那一关了。大师不必再说,请出招吧。”
  了尘大师道:“阿弥陀佛,老僧被逼出手,阁下勿怪!”说完一拳‘五丁开山’向何和礼打去,他这拳头也比常人大了许多,如同石杵相同,直向何和礼的身前捣到,何和礼只觉眼前一花,好似整个人都被了尘这一拳拢住了。
  何和礼不敢再向刚才似的出掌相迎,双手一抱,罩在了尘拳头前面,然后身子半侧向后一引,他这是护法杵的功夫,护法杵分成三类,一为‘金刚不坏’,二为‘当头棒喝’,三为‘接引成佛’前翻何和礼在辽东以接引成佛的劲力,把李义然的全部功力引回他自己本身,使李义然一败涂地,今日再次使了出来。
  何和礼集全身功力一引,了尘的拳劲竟如山岳一般全然不动,而何和礼本身则因强用内力浑身晃个不住。
  何和礼急忙收招,以金教的‘沉沙劲’招架,想陷住了尘的拳劲,但仍是无用,了尘的拳头还是那么慢慢的向前捣来。
  



☆、第七章:晚看雨落打秋风,琴声诉尽凄第四节

  眼见拳到胸口,何和礼心跳骤然加快,直觉整个人都被压扁似的,背后的衣服一下鼓了起来,人也向下弓了过去,何和礼情急生智一伸手一招‘幸缚蚩由’扣住了尘的手腕,借力飞去,人在空中一折,从了尘头上越了过去,借劲飞去,直闪出两丈多远。
  了尘大声道:“施主莫走!”回手又是一拳,何和礼背对了尘根本没方躲避,这一拳正中他的后心,把他打得四肢张开向下飞去,何和礼双拳猛然向前一捣,擂在一处石壁上,身子飞落的速度一慢,跟着身上飞出几只软枪来,枪头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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