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侠幸运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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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是谁，还有，你为什么袭击我们的弟兄？”

女孩双唇紧闭，拧着小眉头，柳眉微扬，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敌意……假如去掉那敌意，十足就是小灵生气时候的模样！

小白将胖子韦档过一边，拉了张椅子坐在女孩面前：“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我能抓你回来，本事一定比你大。你看，我没有用绳子或者锁链梆你，说明我不担心你会逃跑，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坦诚一些。好了，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杰尽量使自己的面部表情放轻松，至少不让女孩感觉到他对她有敌意，可那一点都不管用，女孩仍然不鸟他。但是当女孩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白杰身边的胖子韦时，胖子韦那真心关切的眼神让她的目光微微一颤，然后女孩的小嘴里吐出了一串两人都听不懂的话语：

“·#￥％％&*#……”

第229章我是谁

这……这都他妈的什么话啊？难道她是外星人？

小白到现在为止只认三种语言：华语、英语和日语，他压根就没想过除了这三种语言外世界上还有说第四种语言！听到女孩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登时就以为她是外星人……或者干脆就是外星人复制了小灵的样貌身材后变的！

不过异想天开的念头只持续了几秒钟，白杰抬头看了看胖子，胖子摇摇头，看来他也是诧异：好端端一个华人，说出的怎么不像人话？小白凝视着女孩的脸，发现她不是胡言乱语来忽悠他跟胖子，就猜到了这是一种他和胖子都没听闻过的语言，于是用英语问道：

“你听不听得懂中文？你会说英语吗？”

女孩朦朦胧胧地回答：“我不懂中文，但我会说英语……”

胖子韦看到女孩的眼神有些呆滞迷茫，就担心地问：“小白，是不是你把她打晕时敲坏了她的脑子？”

“不可能！”小白肯定地说，“我被樱师傅这样反反复复弄了十几次，都不见我脑子坏？”

白杰又问了女孩几句，女孩声音模糊的始终没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没说自己来这是干什么的。白杰说话时一直盯着她的瞳孔，以前聂锋教过他一招，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有两种方法：一是摸这个人的脉搏或心跳，二是仔细观察这个人的瞳孔。如果他（她）在说谎，瞳孔会因为紧张而放大。小白当时很佩服聂锋，以为这个方法是他原创，后来却得知聂锋是从柯男的卡通片看来的，当时就鄙视了他一下……但不可否认，通过瞳孔来观察一个人是否说谎十分有效。

此时女孩眼睛迷茫得连焦距都没有，瞳孔大小更加是维持着不变，只是女孩自从看了胖子韦一眼后无神的大眼睛就一直对着他，也不知是在看胖子还是看他背后的墙壁。

小白还在死盯着女孩的瞳孔不放，胖子韦却着急起来：“完了完了，她一定是傻掉了……以前我们部队里有个人操练时从障碍墙上摔下来，以后的日子里他看人就是这眼神！”

从眼神看出她傻掉了？小白打了个激灵，似乎摸出了些门道，连忙一手扳着女孩的小脸蛋，另一手去翻女孩的眼皮，女孩的脸被小白扳得仰起，小白看见她的瞳孔上的眼白深处有几条平行成一直线的血丝，再翻另一只眼也是这般光景。白杰恍然大悟道：

“她被人洗过脑！”

“我操！谁干的？！”虽然没能证实女孩的身份，但在胖子韦眼里，这个曾经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女孩跟小灵无异，心里隐隐地也将她当成了妹妹。所以听小白说她被洗过脑，也不问小白是怎么看出来的，立刻就想把洗她脑子的人用子弹打成马蜂窝。

小白哪里知道是谁干的，只得跟胖子韦解释：“樱师傅教过我，所谓的‘洗脑’大多数是用特定波长的强光对着眼睛闪一下，由视觉神经将洗脑的光波信息传送到大脑，大脑里的记忆痕就会被掩盖掉……不过这种方式的洗脑还比较‘温柔’，相当于平常我们说的‘失忆’，通过药物治疗或刺激可能还能恢复；另一种‘洗脑’就比较残暴了，直接将电极插入到人的大脑皮层，大脑的记忆痕……就是大脑里那种长得像沟渠的东西，你在部队的医务室里应该看见过吧，大脑被电击过后会稍稍改变形态，这些沟渠就没了！记忆一辈子也没办法恢复！！”

胖子韦心疼地看着眼神迷茫的女孩，忙问：“那她是属于哪一种？”

“被光闪了的那种，”小白长吁一口气，“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被光闪过后留下的痕迹。胖子，我认为……我猜测……是十分准确地猜测，她肯定跟你有关系！我把她弄晕时可能手重了点，触到了她脑子里被掩盖掉的记忆痕，现在她一醒过来就呆呆地看着你，而且没有表现出暴力……像这种情况，至少她会想着怎么逃跑吧，但她就是这样看着你，一点都没有走的意思！”

胖子韦沉默半晌，终于吸着鼻子哭起来，扑通一下跪倒到女孩面前，抱着呆呆地她边哭边道：

“小白，你一说记忆痕什么的我就想起来了！当时我妈先生了一个女儿，后来负责接生的护士说那个小女婴死了，后来过了几分钟我妈又生了一胎……当时的情况我不记得那么多细节，但我敢打包票，我妈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才在小灵刚生出来没几天就抱着她出走！那个死掉的小女婴一定没死，说不定是被人抱走了！！天杀的，到底是谁洗了她的脑子让她来杀她亲哥，妈个逼的老子株他九族！！！再去挖了他祖宗的坟！！！！鞭尸！！！！！操！！！！！！”

小白看胖子韦哭得稀里哗啦，自从认识他以来，一直觉的他是那种连老爹蹲了大狱也无所谓的家伙，如今却激动成这样子……小白将胖子韦拉开，安慰道：“她只是记忆痕被触动，又不是傻掉，总会好起来的。我估计她也不认得你是她哥，你想啊，她刚生出来就被抱走了，哪里知道你是谁？不过你跟她之间的亲缘关系割舍不断，加上她是个超能力者，在感应方面比一般人要强，所以才感觉到你是她的亲人。”

胖子韦用手背抹掉眼泪，又顺手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擤了把鼻涕。小白见他不再激动，索性再对女孩用英语问道：

“你除了英语之外还懂不懂其他语言？比如说中文？好好想想，你以前说过中文吗？”

小白很想用催眠术帮她恢复记忆，无奈不知该如何下手。为了让女孩能想起过去是否曾经说过中文，小白改了用半中半英的方式说话，他指着女孩盯了很久的胖子韦说：“他是你亲哥哥，do。you。know？He。is。your。brother，亲哥哥的意思就是，I。mean；you。came。From。The。same。mother……”

女孩的英文水平显然不赖，听懂了小白的意思后，又跟着他说了一句中文的“亲哥哥”。小白顿时大喜，这说明她过去是懂中文的，可能洗脑的时候连语言功能一起被洗掉了，因为女孩说“亲哥哥”的时候，看胖子韦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稍稍有了亲情的感觉。

胖子韦一听“亲哥哥”三字就又激动起来，小白趁热打铁地继续用中文说：“我叫白杰，刚才是我带你回来的……”

谁知那女孩一听到“白杰”的名字，顿时浑身一颤，看着小白的眼睛里就有了少许杀意，但随后又黯淡下来。这转瞬即逝的杀意没能逃过白杰敏锐的双眼，而且女孩的眼睛越来越清晰，方才的迷茫已消散得差不多了。白杰觉得她已经完全清醒，说不定以前的东西都想起来了，就不再用循循善诱的口气跟她说话，而是硬了起来，用中文说道：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这里干什么？”

胖子韦心疼女孩，刚想制止小白这种审问的态度，却被小白提早用手挡在一边。女孩的小胸脯起伏了一下，脸上的神态变得沉着，答非所问地说：

“白杰，我记得你的名字，也记得我向你开过枪……可是回去以后我发现，枪里的子弹一颗也没少……”

这次用的是中文！

小白一愣，想起刚才和女孩打斗时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念力，与当时自己拉着黄蕾落魄逃出天龙殿时被打中的那颗子弹极其相似……但，在这个世界上那应该是没有发生的情节！小白从六年后穿越回来，直接把黄蕾带到了郊外的茶馆里坐了许久，然后去酒店过了夜！也就是说，在过去的情节里暗杀白杰的杀手，应该没有与他相遇过才对！

小白推断可能是自己的穿越给当时周围的人造成了一定影响，而女孩也是个超能力者，对外界事物的触感比一般人都强，脑子里才能留下了对“过去情节”的记忆，但当她检查枪弹时，发现子弹没有少，这也足够她困惑的了……

“别说那个，以后再跟你解释，”小白又指着胖子韦说，“他真的是你哥，我没骗你，而你刚才差点要了他的命！！”

胖子韦真情流露，又想哭。女孩将视线移到胖子韦身上时，冷冰冰的目光也变得缓和了些，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你看起来比较亲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为什么每一段我遇到的人和事都不同，还有……我究竟是谁？”

后来白杰和胖子韦才知道女孩的记忆不断被人抹去……当她对现实世界好不容易有了认识之后，记忆又没了……这样的手段可说是极其残忍！都说回忆是人一生的见证，一个人到了老死那天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很悲哀？

胖子韦想过去握住女孩的手，但女孩抗拒地往旁边坐了一坐，这使胖子韦感到有些沮丧。女孩皱眉苦思，小白给她后颈的一下子使她的记忆全跑了出来，纷乱的记忆使她感到不安，她喃喃说道：

“我有许多名字，朱莉安。帕罗……艾丽丝。萨肯……浅井稚子……现在我的名字是……萝莉塔·米利亚夫斯卡娅！”

萝莉塔，萝莉？这名字起得真对口……小白感到女孩正在惴惴不安，就安慰她说：“不管你叫什么，韦建军都是你的亲哥哥，你们是同一个父母生的，正宗的亲兄妹！”

萝莉塔看了胖子韦一眼，亲切感愈发强烈，但仍警惕地说：“证据？”

第230章萝莉塔

胖子韦既是激动又是难过，想着自己从婴儿时就失散的亲妹妹被人洗脑，就恨不得把那恶人的骨头给碾碎了。小白见胖子韦颤抖着肥厚的嘴唇说不出话，就说：“胖子有个妹妹，叫苏灵，你跟苏灵长得一模一样……你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人抱走了，你妈妈在你出生几分钟后小灵才出世，你和小灵是双胞胎姐妹。”

萝莉塔低头不语，过了一会才用双手捂着小脑袋茫然苦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萝莉塔痛苦的样子，白杰叹了口气，说：“你先休息吧，这里很安全，睡一觉到天亮，我让小灵过来一趟，你见到她就明白我们没有在骗你。”

萝莉塔暂时理不清回忆的内容，但又不甘心，问道：“白杰，我为什么要杀你？”

小白想，可能告诉她过去的事可以对她恢复记忆有帮助，但他却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今晚你为什么要杀你哥？”

萝莉塔对最近的记忆一点问题都没有，犹豫了一下，就如实地答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俄军特务组织中的一员，我接到任务，要杀光今晚出现在斯特尔大街和琼斯大街的两支中国军队，可是我刚去到就碰上了……”她看着胖子韦，“碰上了你。俄军方面人手不足，今晚不该是我来的，我不擅长近战。但这么多士兵，一个个狙击的话太慢了，以我的身手，就算是近战我也能把这些士兵全部杀死，但没想到……”

俄国？小白和胖子韦大感意外，“眼镜蛇”这个在美国本土混了几十年的黑帮，怎会跟俄国扯上关系？她怎么知道有两支中国军队会分别出现在那两个街区，藏在罗家里的奸细可真不得了啊……

萝莉塔拍拍额头：“我说得太多了……你们想拿我怎么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前天在莫斯科上的飞机，我只是执行上头的命令，就算你严刑逼供我也说不出你想知道的事。”

严刑逼供？小白顿时生出一丝邪恶的念头，对一个萝莉严刑逼供，肯定得用那种手段了……“咳，咳！”小白正了正脸色，“呃，萝莉塔……暂时就这么叫你吧，你是胖子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对你严刑逼供？你先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上一觉，有什么事天亮再解决。”

“不行，”萝莉塔站起来，坚持道，“我必须回去。”

“难道你还想着为你的上司卖命？”胖子韦庞大的身躯往她跟前一栏，他是决计不让这个妹妹走的。

“我想弄清楚真相，真相！”萝莉塔咬着牙说，“我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只有回去我才能弄清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每一段记忆里的人和事都不同！一下在英国，一下在日本，一下在俄国，一下在美国……我真地想知道我是谁！”

“你是我妹妹！”胖子韦咆哮道，“我不会让你走！！”

大厅里一时沉默。白杰说：“萝莉塔你先坐下，我保证，我保证会帮你弄清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但你现在不能回去。你想过么，你任务失败，你回去以后会被怎样处理？”

“我的任务，从来就没有失败过！”萝莉塔说得很坚定。

白杰双手一摊，笑道：“这说明你的记忆还是有问题，你上次杀我没杀成，忘记了？那次能不能算是‘任务’失败呢？”

萝莉塔的眼神里出现了瞬间的犹豫，但随即又摇头：“你们帮不了我，而且我留下就会对你们不利。俄军方面既然派我来杀你们，说明你们是敌人，如果他们知道我和你们有过这么长时段的接触，你们麻烦就更大了。”

“哼，都不知道是谁的麻烦大……”小白冷笑一声，“萝莉塔坐下，如果你觉得可以从我这离开，你不妨试试？”

萝莉塔始终不知白杰是怎么把自己弄晕后带回来的，当时在卡车顶上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行动突然间迟缓下来，而小白的行动则比闪电还快，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她仍然弄不清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萝莉塔惟有听话地重新坐下，胖子韦这次松了口气，也坐到一旁。

“我大概地跟你说一下上次你开枪‘杀死’我之后发生的事情吧……”白杰转身去冰箱里拿了几罐王老吉放在茶几上，好像在做长时间说话的准备。

小白将秦月明和自己的恩怨，连同那次暗杀绑架事件一起说了，他越说越多，说自己中弹后强行使用瞬间移动想逃出升天，没料到却一个人穿越到了6年后。为了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小白去找了GL大学生物系的李教授，李教授也是因为被“招蜂引蝶”的细胞液感染而成了超能力者，他将“招蜂引蝶”的种子交给小白……种子在小白身上认主……小白在李教授设的强大念立场协助下穿越了回来，于是被暗杀那一段情节就没有像过去那样发生。

“我推测，”小白喝了一大口王老吉，“我用瞬间移动的时候因为念力影响，使过去那段记忆印在了你的脑子里，但实际上那段情节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发生的，所以你枪里的子弹一颗都没少。萝莉塔，你真的不需要回去，我和胖子肯定会把你的事弄清楚，该报仇报仇，该报恩的报恩。如果你现在回去，那就是得不偿失！”

“你讲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相信你有实力帮助我，对吗？”萝莉塔说。

小白笑了笑：“你终于开窍了。”

“没用的，”萝莉塔眼神黯淡地说，“白杰，你不要以为得到了能持续提供念力的种子就天下无敌，俄国军部的研究所里有一种磁场制造机，我一旦踏入磁场范围，念力就像被锁了一样无论如何也运不起来，像我这样的超能力者军部有好多个，军部上层就是用那个来约束我们的，有一次我们当中的一个人想杀一个高官，结果刚进入他家院子的范围就失手被擒，半点超能力都没使出来。假如……假如胖子真是我的哥哥，我更加不能给你们带来麻烦！”

胖子韦一字一句地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让你回去。”

“你说的那东西只能防御，不能攻击，”小白说，“你以为我会让他们在我家附近装了那东西，然后再让他们上门来打我？”

一番好说歹说下，萝莉塔终于答应暂时留下来休息，等天亮后再作打算。但小白觉得她似乎还有什么隐情没有说出来，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让她突然间相信两个陌生人……而且是在记忆混乱的情况下相信两个陌生人是很难的。为了表示对萝莉塔的信任，胖子韦将那支中统还给了萝莉塔，并叮嘱她要好好睡觉，不许胡思乱想，天塌下来有哥哥替她顶着。

白杰很快就在小别墅里收拾出一个房间，因为没有床，所以直接把闲置的床垫放在地上，再铺上床单，这就成了个睡觉的地方。

一切都弄好后已经凌晨1点，对于萝莉塔的顺从，小白是一点都不相信，他睡觉前先用了催眠术自我催眠一番，别墅范围内只要有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出来。果然，才过了一个小时，白杰便感到萝莉塔的房间里有异动，他立刻清醒过来，用瞬间移动直接来到了一个小时前亲手整理好的房间。

“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

黑暗中白杰的声音突然响起，萝莉塔却没有因此吓一跳，她见行动被看穿，而且也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如白杰，干脆就暂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坐回到床垫上：

“没敲门就进来，对于一位女士来说是很不礼貌的。”

“不懂礼貌的是你，”黑暗中的男声不客气地说，“你离开会让胖子伤心得站不起来的。”

萝莉塔沉默了一会，说：“你想知道什么，问吧。事实上你早就看出，我脑子里的记忆半点都不缺，只不过它们连接不起来罢了。”

小白好像早有准备，脱口而出道：“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是否已经相信胖子是你的哥哥？”

“我相信，”萝莉塔说，“就算你不说出他的身份，我也能感觉出他是我的亲人。”

既然是这样，小白就可以放心地往下问了……这回他可不是以貌取人地相信小美女，而是因为感受到了萝莉塔在迷茫时对胖子韦的那份真切的目光，第一个问题只是再次确认自己的想法而已。

“第二个问题，”白杰说，“俄国军部和‘眼镜蛇’是什么关系？不要再说你只是在执行命令那样的言辞，知道多少你就说多少。”

“我全都知道，”萝莉塔毫不掩饰地说，“我刚才只是不想说……因为我还没想起所有事情。现在我决定不再跟俄国人干了，所以告诉你也无妨：‘眼镜蛇’原来是美国本土的一个黑帮，美苏冷战开始后不久，具体时间在1950年左右，‘眼镜蛇’的首领被苏联人策反，成了埋藏在美国的一颗棋子，专门为苏联收集美国国内的情报。经过几代的发展，‘眼镜蛇’内部核心成员全部变成了效忠苏联政府的人。1991年年末苏联解体，但以俄罗斯政府为中心的政客却打算继续在暗地里跟美国敌对，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眼镜蛇’的新上司，‘眼镜蛇’能在迈阿密称雄，是因为它背后有一个国家在支持，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只是个毒品贩子，贩毒和走私兵器只是这个组织存在的幌子罢了。”

黑暗中白杰皱了皱眉头，第三个问题随之而来：“这么说我的绿风军装备比起‘眼镜蛇’来应该不算强，为什么他们会一直输？”

第231章美国政府的黑帮代理人

面对白杰的第三个问题，萝莉塔带着嘲讽的口气说：

“偷偷摸摸的事情被人发觉，打起来当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所以就输了……哼，白杰，其实你早该发现你赢得很轻松！”

“难道不该我赢得轻松？GW绿风军有我和胖子，”白杰自我膨胀地说，“‘眼镜蛇’那边有什么？”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萝莉塔说，“美国政府万万没有想到，前苏联会利用黑帮来做情报收集站，直到冷战结束他们也没发现这个秘密。或许是现在的俄罗斯没有前苏联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前年‘眼镜蛇’方面出了次大岔子，所以这个秘密才被美国政府获知。”

“什么大岔子？”小白好奇，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怎会说爆就爆，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件。

“一个叫白枭的中国人，他是‘眼镜蛇’在东南亚毒品交易的代理人，他在中国运毒的时候出了问题，后来整个东南亚的毒品网络因为他被端掉了许多节点，这些节点所在地有的是俄罗斯的武器装备仓库，美国方面顺藤摸瓜地查到白枭跟‘眼镜蛇’的关系，理所当然也查出了‘眼镜蛇’与俄罗斯的关系。”

“白枭！”小白叫了起来，心想这个跟自己同姓的家伙也真够衰，先被聂锋从美国抓回中国，他的傻儿子来劫法场时又被自己搅了局，就连“眼镜蛇”这么一个背后有大国支持的黑帮也因为他而走了霉运！

萝莉塔不知白杰和白枭之间的往事，既然罗家跟“眼镜蛇”宿敌多年，白杰知道白枭这个人也不奇怪。她继续说道：“政治家们一般都很爱面子，如果被人知道一个前苏联的情报机构在美国本土安然无恙多年，这条消息一旦传出去，美国政府和美国中央情报局就会成为国际上的大笑料，所以美国不能出兵将‘眼镜蛇’剿灭。”

“为什么不能？”白杰奇道，“军队出马消灭危害社会的大毒枭，理所当然啊！”

“如果是别的黑帮当然没问题，美国任何一个黑帮都不可能敌得过国家的正规军，”萝莉塔解释道，“但是‘眼镜蛇’的身份特殊，一旦被美国正规军迎头痛击甚至全军覆没，这动作就大了，全世界与‘眼镜蛇’有关的黑帮有许多，‘眼镜蛇’受到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其他黑帮的机密资料也会被美国政府得到，这些黑帮难道还会若无其事地做生意？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通过各种渠道给美国政府施压，不让美国政府消灭‘眼镜蛇’！这么一来动静就更大了，到时谁也别指望这个秘密能藏住！”

小白脑子转得够快，他沉思片刻，想起迈阿密警察局局长近段时间经常与罗辛龙一起出席各种名目的记者见面会，每次都是对罗家的武装压制行为给与肯定，用个通俗的词语来说就是“力挺”，局长大人这般力挺罗老头子，难道仅仅是因为收了罗家的好处？每天“眼镜蛇”的地盘上都是血肉横飞，局长大人如此露骨的力挺，他就不怕上头派人下来查？

想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局长大人已经得到上头的授权，让他出面在舆论上支持罗家！而可恶的罗老头子，就是美国政府剿灭“眼镜蛇”的代言人！！

白杰的情绪急转直下。闹了半天，自己和胖子，还有GW的所有弟兄，全都被美国政府当成了掩盖过失而派上前线的炮灰！为了不让美国政府成为国际的笑料，他和兄弟们每天开着绿色的装甲卡车风里来雨里去，踩平了一个又一个场子，兄弟们负伤，死亡……原来全他妈都成了政治家们的工具！！

“哼，哼哼……”白杰失落地笑着。

萝莉塔说：“如果不是有你的绿风军，‘眼镜蛇’会一直慢慢地输下去，为资料和情报人员的转移拖延时间，可是你的进攻速度实在太快了，俄罗斯方面又不敢跟这边有太多接触，他们不了解情况，只当是美国政府将精良的武器装备给了罗家，所以‘眼镜蛇’才输得这么快、这么惨。早知道罗家有你和胖子这两号人物，这次来的就不只我一个人了。”

“白杰，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黑暗中四目相对，白杰看到萝莉塔的大眼睛在窗外照射进来的灯光下闪烁着，虽然昏暗的光使他不再能看清她的瞳孔，但是白杰还是答道：

“信。”

黑暗中萝莉塔低下头，长长地吁了口气，像是在下什么决心。小白正想问她在想什么时，却被萝莉塔抢先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办，继续做罗辛龙的棋子？”

白杰被萝莉塔这么一问，自己想问的问题就抛到九霄云外了。直到很多年以后，白杰才知道那晚萝莉塔在犹豫要不要留下，而她留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小白说的那个“信”字。

另外，也正是因为萝莉塔说出的事实，让白杰和罗辛龙之间从此有了间隙，这个间隙，不是罗茵这个人物的存在所能弥补的。

“怎办？凉拌！”小白冷笑，“老子累了，想休息，罗老头子爱派谁去打仗就派谁去！”

“你没有退路，白杰，”萝莉塔好心提醒，“就算你回了中国，也一样会有人找你麻烦。”

“回中国？干嘛回中国，”小白继续冷笑，“我可以去旧金山。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我是从旧金山杨家借调过来的，我现在要回去，谁敢拦！”

“杨家！”萝莉塔第一次吃惊，“你认识聂锋？”

“哈哈，我是他的救世主！”说到聂锋，小白的心情略略好转，“你也知道他？知道也不奇怪，他在中国和旧金山都很出名，妈的，他这个人就是天生走狗屎运！”

萝莉塔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这个举动小白看不见，也没对她心里的想法有任何怀疑，当即转了话题：“我的问题还没问完，萝莉塔，你坚持回到俄国那边，是不是有特殊原因？”

“是，”萝莉塔毫不迟疑地回答，“在我的记忆里，我有一支枪被他们扣在了俄罗斯军部……原本我是不知道有这回事的，现在全想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是俄罗斯军部的杀手，各人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每次有人出钱让俄军杀手机构去杀人或者执行某些任务，我们就会被选派出击，但是每次回来……都会被洗掉记忆，以免泄露任务内容……所以我……”

说到这里，萝莉塔的手肘支在了膝盖上，小脸深深地埋进了双手里。白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就像当初小灵说起她父亲的事时那样，伤心痛苦的人只要有人抚摸着自己的背脊，就会好过许多。萝莉塔此时很脆弱，光是断断续续的记忆就让她感到很悲哀，此时小白这么一个本领高强的人坐在身边，自然被她当成了一个避风港，她把脸贴到了白杰的胸膛上，试图寻求从来都没有过的安全感。

“一年多前，我执行任务回来以后，意外发现了他们对待我们的方法，”萝莉塔说，“当时跟我一起完成任务回来的人是盖茨，就是上次把你从房子里逼出来的那个人，我发现了洗脑的秘密后就跟他一起逃了出来，当时那把枪还在我手上……”

小白打断道：“是不是朗基努斯？”

“就是它，”萝莉塔说，“据说那枪是俄罗斯军部的最高杰作！”

小白叹息一声，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朗基努斯是你爸爸……是你和胖子的爸爸设计的，几个月前突然不见了，不过也不可能是你当时用的那支，时间对不上。可能是坏人把婴儿时的你带走时一起把枪的设计图给偷走了。”

萝莉塔惊讶万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小白对她的经历颇感好奇，就追问道：“后来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