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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离火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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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碰我,信不信我就喊人了。”
狡童一脸坏笑的说:“外面都是本座的人,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李伊贺感觉刚刚台词实在是耳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民间戏折子里恶霸□□民女时候的经典对白么!李伊贺自认自己还有一些本事,没想到会落得如此悲催的下场。
“你是不是疯了?”李伊贺仰视将自己压在身下狡童。
“如果喜欢你算是疯了,那本座就是疯魔了!”狡童倒是直言不讳坦诚承认他对李伊贺的感情,他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去,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等到明日,他喜欢的人那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狡童,咱们俩都是男人,不会有有结果的。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李伊贺想劝说狡童放弃他对自己的念头。
狡童眼睛澄净的像一面镜子,李伊贺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惊慌失措的自己,狡童说:“感情面前不分贵贱,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女子。”说着附身就要去强吻他。
李伊贺紧闭双眼,他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狡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李伊贺知道凭狡童的个性一定会打击报复,他说:“我不告诉你。”
“是不是那日跟随你身边的那个人形傀偶?”狡童追问道。
李伊贺闭口不言,以沉默方式回应狡童的质问。
狡童说:“她不过是一个假人,比得了我这个大活人么!李伊贺本座能够相中你,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是结了什么恶缘遇到了你。”李伊贺实在不想被狡童如此这般不依不饶的骚扰自己。
狡童起身他用手指着门道:“李伊贺,你现在给本座滚出去,本座不想再看见你。”
李伊贺衣衫不整连鞋都没有朝外面跑去,屋内狡童看着自己亲手熬的粥,一掌将桌子上的白瓷碗击碎,白米粥流淌到地上。
剑尘海和若千亿进入屋内,他们施礼问道:“左护法,发生了什么事情?”
狡童表情非常的严酷冷淡,他说:“没什么,本座要交代你们俩一件事情。”
“请左护法吩咐。”两个人同时回答道。
“把李伊贺身边那个傀偶给本座抓回来。”狡童命令道。
“属下遵命!”说完两人化为两道黑气在原地消失。
狡童说:“居然敢抢我钟意的男人,我要将她大卸八块,抽离魂魄用圣火慢慢炼化。李伊贺我要知道,本座可不是好惹的。”
李伊贺拉着穆忠星在屋顶穿梭飞行,一刻都不敢停歇。穆忠星说:“伊贺,你这是怎么了?”
李伊贺扭头见没有人追上来,他说:“真是万幸,他们没有追来。”
穆忠星看着面前李伊贺衣衫不整的模样问道:“伊贺,你怎么这副样子,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你啊?”
“总之一言难尽啊!”穆忠星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遭遇的事情。
“真没想到那个左护法狡童会救咱们俩?”穆忠星惊疑的说道。
李伊贺苦笑道:“可不是么,实在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救咱们俩。”
两个人返回易府,正好遇到刚刚从宫里返回家中的梅翎,少夫人看到两个人还活着,她说:“真是佛祖保佑,李公子和穆道长你们两个还活着!”
“少夫人,这是刚刚从宫里回来吗?”李伊贺问道。
“因为皇后娘娘被吓到,所以奴家昨日一直在宫内陪伴娘娘。”梅翎回答道。
李伊贺说:“我二人这副样子实在让少夫人见笑了,我们就暂且回去换衣服了。”
梅翎说:“李公子和穆道长你们去吧!”
李伊贺和穆忠星一同离开,梅翎看着离去两人想叫住,但是还是忍住了。一名名唤白兰的小丫鬟施礼道:“四夫人请少夫人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回禀四夫人就说我一会就到。”说话时候,梅翎仍望着李伊贺和穆忠星离去的方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丫鬟白兰说道:“那少夫人,奴婢就先回去了。”
少夫人梅翎没有去自己的住处,她向易府的厨房走去,厨房里易珩殊的侍妾翡翠的贴身丫鬟彩绣正在煎药,她不断用扇子扇风,不时仔细的检查药锅是否熬干。
梅翎走了进来,她问道:“彩绣,你这是干什么呢?”
“回少夫人,奴婢正在给翡翠夫人熬药。”彩绣恭敬有礼回答道。
梅翎上前看了一眼,她说:“彩绣,我来的匆忙,你去到我房中取一盒安神丸来,一并给翡翠送去。”
彩绣说:“可是少夫人奴婢正在给翡翠夫人熬药。”
梅翎面带笑意的说:“我帮你看着,彩绣你放心的去吧!”
彩绣施礼道:“那就麻烦少夫人了。”
说完彩绣就走出了厨房,现在厨房内只剩梅翎一人,她的脸上那一抹温柔的笑意渐渐敛去,她转身走到药锅前,她将药锅打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她将粉末倒入药锅,用木制的汤勺不急不缓的搅拌均匀。
感觉熬的差不多了,梅翎将药锅内汤药倒入碗内,正好这是丫鬟彩绣走了进来,她说:“少夫人,可是这盒安神丸。”
梅翎回头看了一眼说:“正是这盒,这颗宫里皇后娘娘赏赐给我,我都舍不得用。妹妹痛失腹中胎儿,一定非常的难过,给她服用正合适。”
“少夫人,真是宅心仁厚!”彩绣感谢道。
梅翎将手中的药碗送到彩绣的面前嘱咐道:“彩绣你把药端给翡翠吧!”
彩绣接过梅翎手中的药碗说:“少夫人奴婢去给翡翠夫人送药去。”
“快去吧!免得汤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梅翎贴心的说道。
彩绣端着药碗从厨房内走了出去,一阵窃窃私语响起,就好像有一个女人在低声说话,可是梅翎明明没有动嘴,不知道这窃窃私语的声音是从何处发出。
原本一脸温婉的梅翎神情逐渐变得阴沉,她说:“真的好吵,我说好吵。”突然她的声音变得刺耳尖锐,厨房内的三口大缸被震碎,缸中的水肆意横流。
丫鬟白兰将房门打开,梅翎走了进来,她看到四夫人石氏石金柔正在佛龛前跪拜祈福,她施礼道:“姑母,我来了!”
正在诵念佛经的石金柔睁开眼睛,丫鬟白兰非常识趣退出去关上房门,让姑侄两个人能够私密的谈话。
这石金柔石氏刚过四十,入府已经二十五载了,掌管易府家事已经快二十年了。年轻时候她的容貌并非倾国倾城,能在易府中多年屹立不倒,完全是因为她的智慧。女人的容颜经不得岁月的洗礼消磨,女人的智慧总能够让男人刮目相看。
“处理完了吗?”姑母石金柔问道。
梅翎说:“姑母,放心,我已经处理完了。”
“那就好,免得夜长梦多。”石金柔起身,她转身看了一眼她一手栽培的梅翎。相比梅翎清素朴实无华,石金柔身着华丽艳丽,她头饰金簪都是出自兴王府名家之手,她的妆容一点都不浓不妖气,看起来非常的自然,看容貌实在猜不出她的真实年龄是多少。她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少女的纯真感,隐隐透露一股子狠劲。
梅翎说:“姑母,那两人还活着?”
石金柔似乎有些意外,她说:“还以为借国师之手可以除掉那两个碍事家伙,看来得从长计议了。阿翎你可有对策,这次那两个人看来有些手段不好对付。”
“姑母放心,侄女早已想好应对之策。”梅翎回答道。
石金柔直视着侄女梅翎道:“阿翎,你千万可别心软。”
“姑母放心,阿翎绝不会心软。”梅翎眼神中透露着决绝。
听到侄女的话,石金柔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说:“阿翎,我知道你能够做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正经的小剧场:狍子君吃瓜任性的路过
狡童问:什么时候小李子知道我是女人?
吃瓜的狍子君飞快的用蹄子翻着剧本:剧情进展的到第四卷的时候
狡童:还要这么久?
狍子君险些噎到:小李子迟钝,这你不能怪我。
狡童:我和邱元婴谁的戏份重。
狍子君拼命的擦汗:黄曦瑶的戏份最重。
狡童愤怒:什么?说好的女一号呢?
狍子君毛都吓白了,眼见着狡童要发大招:并列女一,都是女一。我努力的用皮鞭抽打码字君,让他给你加戏。
狡童:后期会虐吗?
狍子君将手中的剧本生吃下去: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狡童:你要敢把我写死,我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我要拿你做狍子肉火锅。
狍子君极度恐惧:狍子肉做火锅不好吃,你还是换一种吃法吧!





第82章 翠阳阁雅妓花魁
换好衣服,李伊贺和穆忠星在房中打坐调息。这次实在是伤得不轻,就算有上好的丹药,要想恢复好最少需要半个月左右。
“去趟皇宫怎么会伤成这样?”黄曦瑶不安的问道。
打坐的李伊贺睁开眼,他说:“实在没想到在皇宫内会遇到千斋峰那个妖怪。”
“就是那个不靖酒楼的老板,他怎么会在皇宫?”黄曦瑶不解的问道。
“我和小星原本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祖佛尊师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险些命丧在他的手中,这个千斋峰无非想报我们烧了不靖酒楼的仇。”李伊贺心有余悸的说道。
听闻李伊贺的讲诉,黄曦瑶更加的紧张了,她说:“那个什么祖佛尊师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定是邪祟妖物无疑,实在不知他修炼是何功法,实力如此的强大。”穆忠星不甘心愤恨的说道。
黄曦瑶劝说道:“这次你们俩能够大难不死,千万不可招惹那个家伙,免得再落入他的魔爪。”
“我堂堂茅山道士还怕邪魔不成?”穆忠星一脸不悦的说道。
黄曦瑶说:“我这也不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么!”
“那是贪生怕死,贫道身为茅山传人绝不会苟且偷生。”穆忠星起身直视面前的眼睛潮红的黄曦瑶,他一副大义凛然誓要与人间险恶斗争到底的大无畏模样。
“你是生是死,我就不该担心你。”黄曦瑶眼光闪动着泪光,因为担心穆忠星的安危,她彻夜未眠。
“黄小姐,你确实不应该担心贫道。贫道自从做道士那一天起,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穆忠星明白黄曦瑶的心意,可是他不能接受,他不能害了黄曦瑶。所以他只能假装冷漠,假装冷淡,假装无情,希望黄曦瑶能够主动的离开自己。这是穆忠星选择保护黄曦瑶的方式。
这番话深深的刺痛了黄曦瑶,她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就不该大老远的追到这里。我就不该逃婚来找你。我就不该痴痴的以为,你也是和我拥有同样的心意。”
穆忠星冷漠的说:“既然黄小姐,你都明白。那你就赶快回到楚国柳州黄家安安心心做你的世家大小姐吧!”
“好,我现在回去。”黄曦瑶转身朝屋外跑去。
见黄曦瑶跑着离开,穆忠星一脸颓然无力,身上的伤口更痛了,那是一种揪心疼痛,痛的人不能呼吸,痛的人眼泪不禁流出来。
“小星,你这是在干什么?”李伊贺实在是看不过去问道。
“我只是在保护她。”穆忠星说这句话的有气无力,他感觉自己的伤非但没有好,反而更重了。
李伊贺看着他说:“我知道小星你是想保护黄小姐,可是你能不能换一种温和的方式。她那种心情跑出去会出事,难道你就放心让她一个人返回柳州吗?”
“那我能做什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黄小姐丧命啊!”穆忠星心情无比沉痛悲伤,他选择默默守护黄曦瑶,选择离开黄曦瑶让她能够好好的活着。
“未来事情存在变数,大师兄给你看的未来没准能够发生变化。小星,你一向不屈服命运,你为什么要退缩呢?如果你不试着与命运抗衡,你怎么会知道不会有结果。小星,所谓的未来是紧握在自己的手中,既然你已经知道,为何不尝试扭转改变。不要畏缩逃避,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李伊贺是把穆忠星当真心朋友,才说出如此肺腑之言。
穆忠星追了出去,李伊贺知道穆忠星是在意黄曦瑶,只是他害怕了,害怕那可怕的未来会真实的上演。
黄曦瑶跑出易府,门口的闵文生闵管家想叫住她,可是黄曦瑶跑的太过匆忙没有停下的意思。闵文生一脸的疑惑的说:“黄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不一会穆忠星跑了过来,他问道:“闵管家,可曾见到黄小姐?”
闵文生指着东面说:“我刚刚看到黄小姐朝东面去了。”
“谢谢你闵管家!”说完穆忠星疾步如风的朝东面追赶黄小姐。
闵管家呆呆的站在门口说:“不用谢!”
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掀开车帘易阗铄的八夫人刘婷走马车内走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闵文生赶忙低头施礼道:“八夫人,这是从何处归来?”
“我刚刚从白云山寺庙上香归来。”刘婷回答道。
这个八夫人刘婷年龄比易阗铄的独子还小,他所梳发髻简约别致,她身上的穿着的衣裳华丽庄重,凸显了她府中夫人的地位。她眉心的蝴蝶是一只小巧精致蓝色闪动着银光的蝴蝶,她脸型是典型的美人脸,小巧圆润,她的楚楚纤细就像水墨画中的远岚山色。她的气韵端庄大方,她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家中曾经是南汉的贵族,没落后沦落风尘成为雅妓,她出口成章,爱慕的她的人不胜枚举。
刘婷是一个贞烈的女子,一直秉持的卖艺不卖身的原则。她只见自己钟意的客人,她每日都会写下一个谜题,或是一个上联,谁要能够答上谜题,或是对上下联,便能够一睹其芳容,能够与她把酒言欢讨论风云诗词歌赋。
“峰回转花青草色碧连天。”
“雁归巢草木知秋梦长存。”
书生中不禁有人拍手称赞:“这下一联对的真妙啊!”
楼上隔着纱屏风一抹婀娜倩影令人浮想联翩,她似乎手持团扇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她说:“公子,妾身再出一联,看公子是否能对上。
闵文生手持折扇一副清素干净的书生装扮,他说:“姑娘请出题。”
“原非花雾随心水冷月两生青莲顾青檀。”
一众年轻书生不禁感叹道:“这一联好难,看来刘姑娘有心要刁难他,让他知难而退。”
闵文生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虑如何回应刘姑娘的对联,有的书生们已经暗中打赌闵文生一定答不上来。忽然闵文生将说中的折扇合上道:“刘姑娘,我知道如何对下联了!”
屏风后的刘姑娘说:“闵公子,请讲。”
闵文生说:“沁微芳暮流觞葬花潭一世菩提念合欢。”
书生中有拍手声有叫好声,闵文生凝望着楼上的屏风,刘姑娘的声音再次传来,她说:“闵公子,果然才思敏捷,妾侍实在是钦佩。”
一个模样姣好的小丫鬟端来一壶酒,这酒壶是金制造型精致不失美感,小丫鬟为闵公子斟酒道:“闵公子,请喝酒!”
闵文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仰头对楼上说:“谢刘姑娘赏酒!”
从屏风后传来刘姑娘声音,她的声音就像百灵鸟一样悦耳好听。
“妾身还有一个谜题,如果闵公子能够答得上来就可以上楼与妾身一聚。”
有的书生发出惊叹道:“天呐!刘姑娘居然出发邀约。”
有的吃醋的说:“刘姑娘谜题向来难,恐怕这位闵公子没那么容易上楼。”
闵文生说:“刘姑娘请出题!”
“遥遥远远飘飘渺渺,虚虚实实真真切切,不是霓裳不是仙羽,他日人间叹一缕随风入梦遥。”
众多的书生顿时炸锅沸腾,众多纷纭猜什么都有,有说毛笔,有说是盛唐时期的霓裳舞裙,有说是广陵散的,甚至还有猜是团扇的。意见不统一争破头皮也没有一个准备的答案。
“闵公子,你可否有了答案?”阁楼上的刘姑娘问道。
闵文生一副气定神闲,他扇着扇子说:“小生,心中已有答案。”
“闵公子,请讲。”
闵文生转身对在场的众人说:“此物天上有,地上有,你家有,我家也有。”
“闵公子,你就卖关子赶快说答案吧!”一位书生迫不及待的说道。
闵文生走了几步,当他停下脚步后,合上手中的纸扇指向身旁某处道:“诸位请看就是此物。”
围观的书生们全部都伸长脖子去看是什么东西这般神秘,只见是一个古朴的香炉冒着袅袅青烟。
“闵公子,你不会是告诉我们谜题是香炉吧!”一位书生有些怀疑的问道。
“正是,小生的答案正是香炉。”闵文生语气肯定的回答道。
书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说:“不可能吧!刘姑娘的谜题怎么会是香炉。”
闵文生丝毫不为所动,他说:“诸位,这遥遥远远飘飘渺渺指的香炉的缥缈的烟雾,虚虚实实真真切切指的是世间寻常之物,不是霓裳不是仙羽,就是说它丝毫不华丽不张扬,最后一句他日人间叹随风入梦遥。暗指此物有安神助眠的效果,所以谜题便是香炉。”
听闻闵文生的解释,在场的众多书生茅塞顿开豁然明了。
楼上传来刘姑娘的声音,她说:“谜题正是香炉,妾身在楼上恭迎闵公子。”说着她起身回房梳妆准备迎接闵文生。
小丫鬟施礼道:“闵公子,请随奴婢上楼。”
闵文生在一种书生们的艳羡的目光中登楼前往刘姑娘闺房,这翠阳阁可是名震京师青楼。这里可是名人骚客们齐聚之地,有的人长年累月驻守在翠阳阁就是为了能够一睹刘姑娘的芳容。每每有刘姑娘新诗词出现,坊间就会争相抄袭传颂,他们无不被刘姑娘的才情所折服。








第83章 无妄之灾
两位小丫鬟将门拉开,闵文生缓步走入刘姑娘的闺阁。这里的环境幽静雅致,花瓶中是白色的兰花,空气弥漫着一股清新扑鼻自然花香。
隔着纱幔能看到里面梳妆台前端坐着一个背对闵文生的女子,她似乎在用篦子梳头。她梳头的动作娴熟优雅,世间有一种美人光看背影便能撩人心魂。
闵文生安静站在屋中,他没有打搅刘姑娘梳妆,或是不忍心打搅,他觉得光是从后面看着便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刘姑娘起身穿过一层层冰蚕丝纺织的纱幔,随着她越走越近,刘姑娘的模样的越发的清晰起来。发髻端庄典雅头上的发饰珠宝很少,香肩微露,一点也没有让人觉得轻浮。眉间的花钿是一朵绿色兰花。眉形是狭长的嫦娥眉,眼睛是双凤眼,眼窝深邃。脸型是精致的菱形脸。肤色白而细腻就像晨光中的露珠饱含圆润,笑的时候左面颊还有浅显的梨涡,身上穿着舞姬水红色的衣裳。静若处子,眼睛传神灵动仿佛会说话。她凝视着闵文生,似乎在打量审视着这个入门书生。
“闵公子,等候妾身多时了吧?”刘姑娘施礼问道。
闵文生第一次见到这般气质独特青楼雅妓,他说:“姑娘,小生也是刚刚进门。”
“闵公子,请入座,允许妾身为公子用琵琶弹奏一曲。”刘姑娘示意坐下。
刘姑娘从柜子中取出琵琶,她坐在离闵文生大约三尺远的地方,那是一个圆形小巧的小木凳,刘姑娘的坐姿优雅娴静,一曲《琵琶行》弹奏的精妙绝伦,时而雨打芭蕉时而万马奔腾。闵文生闭上眼睛,似乎能够想象到空旷的荒原中电闪雷鸣暴雨将至的场面。
一曲弹罢,闵文生仍有一些意犹未尽,他睁开眼睛忍不住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刘姑娘神色温婉浅笑道:“闵公子说笑了,妾身的琴技粗陋难登大雅之堂。”
闵文生凝视着坐在面前的刘姑娘,亦如欣赏一副出自名家之手的美人图,他说:“刘姑娘不必过谦,你才貌双绝世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知闵公子可否考取功名?”刘姑娘问道。
“没有。”闵文生回答道。
刘姑娘有些疑惑,她问道:“凭闵公子的诗情才性考取功名应该不成问题。”
闵文生回答道:“现在朝廷腐败昏庸奸臣当道,小生更愿意寄情山水做一个不拘无数的逍遥闲人。”
楼下书生们无不是争破头皮也鲤跃龙门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而眼前的闵文生一反常态特立独行,实在出乎刘姑娘的预料。
“闵公子一定是家境殷实吧!不然如何寄情山水做一个逍遥闲人?”刘姑娘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好听,就像琴弦拨动的清灵声响。
“小生家道中落仅有家底也快要被我挥霍殆尽。”闵文生回答道。
刘姑娘问道:“那闵公子日后以何谋生呢?”
“小生打算卖一些书画糊口。”闵文生的书画丝毫不逊色当世的名家,他的画作在坊间的价格不菲,自少温饱不成问题。
“闵公子,心性志在远方妾身好生的羡慕。”刘姑娘由衷羡慕闵文生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在这翠阳阁内不过是被世人围观的笼中鸟儿。
闵文生看着眼神有些忧伤的刘姑娘说:“姑娘也可以像小生这般游历大江南北,看海边的日出,骑草原的马,看塞外的雪。
那夜闵文生和刘姑娘彻夜长谈,闵文生跟刘姑娘讲自己儿时贪玩的经历,讲自己父母双亲在世时候的总总的往事,他还讲到自己旅途中遇到的好玩的事有趣的事,
刘姑娘静静的聆听着,她跟随闵文生的故事时而忧伤时而欢喜,她从不知外面的世界是这般的新奇有趣好玩,听得她也忍不住想走出去看一看。
翠阳阁庭院内,闵文生握着刘婷的手在宣纸写字,他写道:“秋岁花溪浅草流,蜀锦蚕丝复何年。雎鸠窈窕淑女求,君为卿心莫忘诺。”一首七言绝句一气呵成,字体既有闵文生苍劲潇洒也有刘婷的清秀俊逸之感,刘婷为这首诗题了一个名字《一诺》。
闵文生变卖房田倾尽家财为刘婷赎身,刘婷踏出翠阳阁换上一身寻常女子的装扮。她问道:“闵公子,为了妾身耗尽家财?”
闵文生对刘婷说:“小生,今生能有刘姑娘陪伴夫复何求!如果刘姑娘弃我而去,那我才会悔恨终生的。”
刘婷只是浅笑没有回答,她愿意跟随闵文生共赴天涯,她向往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她想活得简单一些,快乐一些。
日子过得清苦,但是两个相濡以沫的爱侣不失乐趣。刘婷学习做饭,可惜她的厨艺实在是不济,不是少放盐就是多放盐要么就不放盐,包的饺子一下锅就变成了片汤馄饨。闵文生从来不会责怪刘婷,无论多么难吃的饭菜他都会吃下去,然后说:“小婷,你的厨艺又精进了呢!”
“文生,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妾身只会一些才艺,不会做饭也不会女红。妾身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失去了花魁的光环,刘婷感觉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闵文生一把将刘婷拥入怀中,他说:“怎么办,我就是喜欢小婷的做的饭菜,无论多么的难吃我都喜欢,这辈子我算是认定你了。”
一种被宠溺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刘婷将头靠着闵文生的肩膀,她非常的感动,她想和这个男人永远的在一起。
没有亲友的祝福,没有隆重的婚礼。闵文生和刘婷在竹林内拜堂成亲,香案上摆放着闵文生父母的灵位,两个人穿着简单的红衣充当婚服。
“我闵文生向天地起誓,从今以后刘婷便是我的妻子,无论生老病死一生永不背离。”闵文生与刘婷对拜叩头行礼。
这栋竹屋可是两个人亲手建造,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在屋外,书房,卧室应有尽有。刘婷依偎在闵文生的怀中说:“妾身感觉一切都像梦,好怕一觉醒来你就不在了。”
闵文生向她保证道:“小婷,这不是梦,我给不了你最好的生活,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尽我所能给你我所有的爱。”
“妾身相信相公。”这样平凡朴实的生活,这是刘婷以前在翠阳阁内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闵文生劈开烧火,刘婷养了几只小鸡,她蹲下来好奇看着小鸡啄米,她说:“相公,你快过来。”
闵文生赶忙手下手中的斧头跑过来,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问道:“娘子,发生了什么事?”
刘婷指着正在啄米小鸡崽说:“相公,这小鸡真是太可爱了!”卸下伪装摘下面具的刘婷快乐就像一个孩子。
闵文生抱住她说:“还是娘子更可爱!”
刘婷一脸羞赧道:“相公,你真是讨厌,人家不理你了。”
“你不理相公想理谁?”闵文生有些吃醋的说道。
刘婷假装推开闵文生说:“不好好劈材,今天晚上没有饭吃。”说完朝屋里走去,走到门口她转身说:“相公,你要是不好好干活,今天晚上真的没有饭吃。”
闵文生笑着对刘婷说:“好的,娘子,我一定会努力的劈材。”
小鸡崽在刘婷悉心照料长成了大鸡,夫妇两人都舍不得宰杀,决定到附近的集市卖掉,换一些钱贴补家用。
刘婷跟附近的相邻相处的非常的和睦,刚开始做生意刘婷还有一些拘谨生涩,但是开张做了几笔生意后,刘婷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她能够吆喝了:“卖鸡蛋老母鸡喽!”
“这鸡蛋怎么卖啊?”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问道。
刘婷耐心的回答道:“一文钱一个,买十个赠你一个,这可是山野鸡白煮蛋最好吃。”
妇女说:“给来十个鸡蛋。”
“好的。”刘婷手脚麻利为妇女装十一鸡蛋,她贴心将布袋系上说:“集市人多大姐抱着孩子不方便,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妇女蛮喜欢面前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她说:“姑娘,心眼真好,不知姑娘可否成亲?”
刘婷面带笑意指着不远处给人代写书信闵文生说:“大姐,面对那个人就是我的相公。”
妇女看了一眼夸赞道:“你的相公真是俊俏啊!妹妹家中有几个孩子了?”
刘婷有些羞红的说:“大姐,我和相公成亲不久还没有孩子呢!”
妇女说:“看妹妹的面相就知道有福气女人,以后一定多子多福啊!”
“借你吉言,谢谢大姐!”刘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临近午时,刘婷询问相公闵文生问道:“相公,你饿了么?”
闵文生撂下手中的毛笔抬眸凝视自己素颜未施粉黛的妻子,他说:“经娘子这么提醒,为夫确实有些饿了。”
刘婷拿着早上准备好的食盒,里面有素馅包子馒头一些简单清淡的小菜,刘婷细心的为相公剥鸡蛋壳说:“相公,你今天辛苦了,来赏你一个白煮蛋。”
闵文生说:“娘子辛苦了,白煮蛋还是你吃吧!”
“相公你要是不吃,我就生气了。”刘婷将手中的剥壳的鸡蛋送到他面前。
夫妻两个恩爱的场面,恰好被路过的宋公子宋子渊看到,他曾经在翠阳阁不止一次见过刘婷。他爱慕刘婷的美貌才华,可惜刘婷嫌弃他不学无术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他居然不惜重金雇人回答刘婷诗词谜题,然后冒充自己去见刘婷,被刘婷识破后轰了出来。颜面扫地不敢在翠阳阁出现,后来他听说刘姑娘被赎身跟随一个书生远走高飞了,伤心了好一阵子,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街上遇到刘姑娘,他赶忙上前道:“这不是翠阳阁的花魁名妓刘婷么!”
正在为相公夹菜的刘婷停住,她没有回头,光听声音她就知道这个人是那个无耻的宋公子。
“刘姑娘,你不会是不认识我了吧?”宋子渊不识趣的凑到近前问道。
刘婷没有看他说:“公子,你恐怕是认错人了。”
“刘姑娘,那怕你化成灰宋某人都会记得。”宋子渊伸手去拉刘婷。
被闵文生一巴掌打了下去,他厉声道:“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是想调戏良家妇女不成?”
宋子渊吃痛将手缩回去,他恨恨的说:“恐怕你就是赎走刘姑娘的那个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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