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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要我还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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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们毕竟是熟人,这些小东西本宫主便不与计较,毕竟不要伤了和气的好。”酒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阿睡看着大度的酒幺不由得感叹,“我们小酒真是个好仙子。若换做我,这事我定当要将此事回禀王母娘娘请她定夺,毕竟……”
“阿睡,你怎可这样不近人情!”酒幺拍了拍阿睡的脑袋似是嗔怪。
仙鹤童子脸一绿,这地方他今后大概永远不会再来罢,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告辞了!宫主。”老死不相往来,此生不复相见。
“阿道,送……”
“不用送了!宫主!”仙鹤童子恨恨道,他艰难地背着身材比他大出数倍的强壮大宝,小小身板被压得直不起身来,身影寂寂寥寥。
“阿道,阿睡,今夜我们又得去采一次月桂。”酒幺看着满地狼藉叹了一声。
阿睡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温和地出声安慰:“小酒莫要伤心,这些包在我们身上。”
阿道看向阿睡的目光有些嫌弃,都过了几百年这厮都没识破她的把戏吗?嫌弃过后他默默拿过扫帚率先打扫起来。
没过两天酒幺手中便多了一把精致素雅的羽毛扇,扇羽匀称光泽极佳。而她那日的光荣事迹不知怎的就传开了,此扇在手,一切仙鹤等有毛的鸟禽皆闻风退散。
因着要上缴的分量足足多出一倍,酒幺和阿道阿睡急得手忙脚乱,这些时日几乎没出过蟾宫。
这份例哪是完得成的。酒幺心里更是把重宴翻来覆去地骂了许多遍,若是被不知道的人听了去,定是以为她心有钦慕但求而不得,情感上遭到了巨大的挫折坎坷。
月底,她果真没有完成份例。该送去渊溯宫的酒足足差了一半。
自然而然地,酒幺被王母请去了瑶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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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红霓漫延,金光万丈,烟紫色的祥瑞之气缭绕。天明若镜,映射万物。
瑶池宫殿中的楼栏无不是精雕细刻,处处玲珑剔透,门头垂花,柱上龙凤翱翔。
酒幺站在富丽无比的大殿前,忍不住抖了两抖。虽说这地方经常来,但像她这般的小仙每回过来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与敬畏。这地方的瑰丽浮华几乎每次都要闪瞎她的眼,她的蟾宫比起这里来……
但输什么不能输了气势。酒幺昂首挺胸迈步上前。
宫门外的玉女见她来了笑吟吟地招呼道:“王母娘娘方才才与九天玄女商榷完桃仙之事,现下应是得闲。宫主且等等,我先去替您通传一声如何?”
“等等,桃仙?你是说衡娇?她怎样了。”同为花仙,酒幺怎会不记得温吞的桃子美人。两人交情颇不错,她知道桃子仙老实本分性格极内向,只可惜是个哑巴最后被分得去看守蟠桃园近千年。
玉女见她还不知,心下有些讶异。
这事整个天宫都快传遍了,她竟然还不知道,看来这人住得远了消息也不灵通:“就是衡娇那包子,不知怎的前些时日被魔界的人掳去了,天庭几次派人去索人都没把人给要回来。”玉女压低了声音靠近她耳边说道。
酒幺心里“咯噔”一下,仙子被魔界掳去的几乎都逃不过被糟/蹋蹂/躏的凄惨命运,从不会有善终。衡娇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曾经吃了许多苦……造化竟然这样弄人。
见她面色不太好,玉女忙岔开话道:“宫主,我先替你通传去了。”
没过多久又出来在门口长声吆吆地通报:“广寒宫宫主酒幺仙子到。”
“宫主,请。”
听着那悠长回荡的声音酒幺想起自己还差了大半的份例,她的心又开始“咚咚咚”地颤得慌,不会真如阿道所说罚她去露宿南天门吧?!
“广寒宫酒幺参见娘娘。”酒幺进殿后头也不敢,老老实实地行了一个礼。
“酒儿来了?到本宫身边来。”那声音都是贵气十足,说罢她似是询问旁边的人,“殿下你可是说的她?”王母的声音从高坐上传来。
“嗯。”极淡的声音传来,让人分辨不清情绪。
“殿下?”重宴?想起那夜的事酒幺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莫非仙鹤所说的生事之人是他?
酒幺思量着,心里惶惶恐恐地踏上金碧梯级,行至王母的金莲坐旁。她偷偷抬了抬眼发现那人正是重宴,见他没有看她,酒幺飞快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母一副雍容富态,保养甚好。着黄金红细云锦广陵衣,头上戴着晨缨之冠。
她见酒幺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拍拍她的手安慰:“本宫知道你在慌什么,本宫又不是不讲道理的糊涂人,放心,不会罚你的。”
王母一副雍容富态,保养甚好。着黄金红细云锦广陵衣,头上戴着晨缨之冠。
她见酒幺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拍拍她的手安慰:“本宫知道你在慌什么,本宫又不是不讲道理的糊涂人,放心,不会罚你的。”
重宴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王母身边的酒幺,“本殿还未向宫主道谢。”
☆、第50章 芙微
阿道有如此弄人的遭遇,一路上酒幺不免嗟叹,但回想起那模样又觉有几分好笑,还是小时候赏心悦目一些。
陡然,她又意识到自己万不该生出这样不厚道的心思,于是赶忙正色在心中暗暗唾骂了自己几句,阿道已经那样了她不能再落井下石。
迤迤然向着渊溯宫而去,忽而酒幺看见一个弱不禁风杨柳纤腰的白衣美人遥遥而来,步步生莲,玉肌冰香,半眯着眼仔细看去那个仙子是她很久未见过的芙微。
酒幺见到她一时倒有羞赧之意,毕竟曾找芙微借过玉珏令后她就一直未去馥香宫找她了。
能在宫外头看见她酒幺是有些惊奇,据说芙微很早之前经过一场变故后就鲜少出门,整日门扉紧闭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自那之后人亦变得有些病态,大多时候忧忧愁愁,秀眉紧缩。
芙微在天庭活的年岁十分久,比衡娇还有阿道阿睡他们都还年长许多。天庭中有秘闻道她出生不干净,但怎么不干净法却没人知道。
但到底只是个不受待见的人,没有谁关心那些早已埋进尘的秘密。
既然碰上了,酒幺不免是要上前打招呼,若那次不是有重宴替她兜着,芙微定会被她牵连。虽然芙微不知其中凶险,但自己终究是瞒了她。如此一想,酒幺更是生有愧疚。
走近之后不待酒幺开口芙微便掩嘴吃吃笑了:“看宫主的米分面桃腮,含羞情切切的模样我心就知你是要去寻殿下。”
她二人的事天庭中早已传遍,就算她整日锁着小院都零零散散地晓得个大概。
芙微言语半嗔半怨似真似假,酒幺没料到她会这样直白,反拿捏不准她的意思。遂笑道:“姐姐可是在怨我许久未去看你?前些日子我宫中。。。。。。”
“拿你说笑你倒认真起来,广寒宫中的事我多多少少也有耳闻,一桩桩都不是省心的我知你难处。再者,我若存心要怪你,岂会这般容易就说出来?”
嗔怪着芙微便行至一旁浮空的临仙亭中,兀自在白玉凳上坐下。酒幺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临仙亭侧流云为瀑,隐有悠悠鹤鸣,临亭俯瞰足下千山,心境便开阔澄明,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看着壮阔波澜的山河,酒幺忍不住想起了阿睡。
作为一个有恐高症的神仙,他怕是永远都不懂会居高望远的潇洒快意。
“听闻宫主的广寒宫灵气极盛,月桂花开得格外繁密,香飘十里。可许我带几只回去缀缀我那冷清处?”见酒幺在对面坐下,芙微开口道,声音柔婉让人不住怜惜。
酒幺静静看着她,天边红霞映着她本有些苍白的双颊,宛若为她擦上一层上好的胭脂,大好时光中平添几分妍丽。“映日荷花别样红”,可她是一株雪白不染杂色的白荷。
折桂几枝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芙微身为花仙不会不知道从身上折掉一截会有多疼。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花也是有灵性会知冷暖苦痛的。
旁人说出这话她尚能理解一二,但她们都是从一株花木修成的神仙,芙微提出这样的要求委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酒幺迟疑起来,桂苑里的月桂她养了三百来年多多少少也有感情,它们疼了她也心疼。
见她犹豫,芙微仍噙着柔柔的笑解释:“月桂插枝便可活,我折两枝回去扦插,是想它们能与池里的芙渠作作伴,断不是只贪恋一时风景。宫主宫中月桂酿的酒,香可百年不散,我也是眼馋。”
这习惯有的花仙倒是有,就若她也养了竹岭的竹子一般。
折枝回去的那截花木都是脱离了灵体的死物,对花木本灵倒没什么影响,折的枝养活后也再不能修出灵性,仅仅只有做观赏之用。微微沉吟,酒幺也就点头应下。
似想起酒幺还有事,芙微站起身道:“那我便先谢宫主的月桂,今日怨我来得匆忙未提前与你说好,宫主此时不便我改日再去广寒宫拜访就是。”
“这倒无事,你急着需要现在去取即可。我宫中还有几个小官在,他们可引你。”酒幺是知馥香宫有些花仙嘴巴厉害的,想来芙微不喜出她的院子应有听不惯那些冷言冷语的原因,于是体贴为她思量。
眸光微微一闪,芙微点头:“多谢宫主,我现在去取。”
·
将将话别芙微,酒幺没走几步又见一绿衫女子迎面而来。
今日出门遇见的神仙是一个接一个。想起自己还有要紧事要替阿道办,酒幺就打算别过脸步子挪向一旁假意地装作没看见。
“宫主,你又来找殿下啦?”一个熟悉声音远远从他侧方传来,声音细细嗓门却不小。
听了话酒幺下意识地有点恼怒,什么叫“又”?在这方面她还是有小敏感。人人都道她是攀上枝头,现下之状定是动用了因前面几世累计修得的好福气。
酒幺面上虽从不言不争辩,其实心中早不服气。神仙八卦起来比市井深巷聚在一起闲嗑的妇人还可怕,就算争了也无用。
所以在做了决定后酒幺就打算要好好与重宴处,那群得不到的少女们虎视眈眈,骚动着并且嫉妒她,她想。
她其实是有一技傍身的,至少前面没有重宴的那三百年,她靠酿酒依旧过得很快活。
她一在外面走人家都道她是去找重宴,就算知道她真是去找,也没必要这样唯恐有人不知地嚷嚷出来。就算对方没有恶意,她听也听得厌烦了。
因为阿道说过,女孩子要矜持,在外的形象要端庄,不可奔放。
倘使要奔放也该掩上房门在只有二人时奔放,但同样不可太过,半推半就最妙最有趣味。在外要做闺秀,在内。。。。。。嘿嘿嘿。阿道讲个中滋味非寥寥几句就可说透,房。中术是门深奥有兴味的学科,有的人参了一世都不得其要领,简而言之,一定要要细细体味再总结推敲。
思及此,酒幺干脆装作没听到昂起头大步调头向另一边走去。
那声音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响起,“宫主!殿下已从朝议阁回宫了,您现在过去接不到他的。”
“就你识得路!本宫主是出来散心的,谁要送上门去寻他?”忍无可忍,酒幺瞪圆了眼就斥过去。
“宫主”,蜀欢声音变得低低有些委屈,酒幺从未这样凶过她,今日却一见她就这番,蜀欢忐忑着不知自己说错了何话。
反应过来人是蜀欢,想起阿道,酒幺心中蓦然开始惊慌起来。
于是忙拍拍她的手安抚,“入了暑,本宫主火气难免会重些,无心之失无心之失,且莫放在心上。”而后话锋一转,酒幺看着她吐字都开始艰难,问道:“蜀欢你这是要去?”
其实就算不问酒幺也知道她是去找阿道,就像蜀欢一看到她就晓得她是去找重宴一样的道理。
果真,蜀欢羞涩地低下头跺跺脚扭扭胳膊,嗔道:“宫主您明知故问。”
俨然一副热恋中的小女儿的神态。
就算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美不自美,因人而彰”等等等这些理论作为基础,酒幺也并不以为蜀欢会认为阿道如今的状态是美丽的。
即便阿道今时的模样确实有满满的野性美。
心思转了几转,酒幺脸色肃了又肃,最后她用指尖轻勾起蜀欢的下巴。不顾蜀欢的错愕疑惑,酒幺凑上前十分认真地直视着她的双眼。
“你可知,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酒幺压低了声音暧昧地问道。
蜀欢愣愣地张嘴就要说什么,酒幺把自己的食指抵上她的红唇,及时阻止那即将出口的话语。酒幺摇摇头,煞有介事地继续道:“让本宫主来回答你。男人最喜欢得不到的,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心心念念,魂牵梦萦。你,可知?”
“话虽如此讲,可是我们已经三日未见。。。。。。”蜀欢扳着指头低声嗫嗫。
“蜀欢!你听我的,矜持!等着他让他来寻你,看他到底能忍受多久见不到你的日子!”突然酒幺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疑点重重。
将声音略略放温和,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虽说阿道是我宫中的童子,可你我同身为女儿,放心,本宫主一定是站在你这方。”酒幺言语十分诚恳,言辞切切。
见她怔忡之样,酒幺料她是在思索衡量,故也不紧逼再防自己过于心切露出破绽。
“可是宫主,那您为何这这番这番。。。。。。不甚矜持?”蜀欢警惕地退后一步,谨慎地打量着她。思虑了一下蜀欢措辞还是很直白地问出话来,神色很是疑惑。
“呃,这个。。。。。。”酒幺毫无防备,被问得措手不及。
☆、第51章 不轨
她这是要摆脱单身行列的节奏么?简直让人不敢置信。时间倒转不到一炷香她还在为能不能活着而烦恼,现在却分分钟抱上大腿。
“殿下你也莫拿这个事来寻我开心。”酒幺不大自然干笑两声道。她距他太近,近在咫尺这个距离让她不大安。酒幺看了他一眼便飞快别过眼。
重宴抬手捏起酒幺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语调拖得绵长且又溢满危险的气息:“那宫主方才说的都是玩笑之言?”
真真是骑虎难下,是也不好不是也不行。酒幺从未想过此生能和重宴这样的人有过多交集。他太好,只能存在于人间幻想意/淫而作的话本中。当一切真实摆在她面前了,她深感自己无福消受美男恩。
酒幺目光闪烁,靠他过近甚至还有点头晕。
“不是玩笑。”终于,她才低低地说出口。天边是红艳明艳的晚霞,可酒幺的脸却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娇艳几分,睫羽轻颤微微有点慌乱,她眼睛低垂再不敢抬一下。
虽然她和重宴打交道以来脸皮就渐渐厚了,脑子中也尽装些一团乱七八糟的什物。她曾幻想过无数次,若有朝一日与心爱之人倾吐心思是何样情景。但想象一万次都比不上如今这切身的体验来得刺激。
重宴虽说不上是她心爱,但毕竟是个撩人实力派,她心中常有春水荡漾呀荡漾。这么长时间过来,她是喜欢他的。
“那我们说好了,便没有反悔的余地。”俯身在她耳畔他缓缓蛊惑道。重宴松开捏着酒幺下巴的手移至她腰后,慢慢靠近她的脸庞他能感受到她清甜的气息。
因靠得近,重宴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的观感无限放大。酒幺只觉着自己的心脏跳得快蹦出来。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酥酥/痒痒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饱满的菱唇微微翘起,色泽娇/艳欲滴,就像霞光中含着凝露的玫瑰花瓣。小嘴因为惊惶微微张开,此情此景更加引人欲一吻芳泽。
自她化形之后,重宴便见过她一面。那时候的她那样嚣张跋扈,让人好气又好笑。他一直就记着她,想等着待自己历练完回天庭后就去找她算清这笔帐。
那夜蟾宫的月华正好,醉人的月桂亦如当年那般香。他是不知不觉被吸引到那处,没想到就再遇见她。时隔三百年,她比起当初收敛甚多。
当晚他在神仙谱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她,她叫酒幺。
想起往事重宴点墨般的眸子不禁黯了黯,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人,忽地他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带着几分霸道薄唇就攫住酒幺柔嫩的唇瓣。轻轻吸/吮,不断地舔/吻。
她在错愕中感受到与他紧贴的温热,唇舌交/缠舔/舐的之间酒幺下意识地将手撑在他结实坚硬的胸/前。
有些迟疑,有些顾虑。但他逐渐加深,不容她拒绝。
天人交战只是瞬间,送上前的大好美色岂有不享受之理,她是神仙更应该懂得要顺从自己心底的声音。于是酒幺轻颤着闭上眼,一点一点攀着他,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沉溺。
四下月桂的香气愈发浓郁,将人的神魂都要醉了。
唇齿之间的辗转缠绵变得越来越激越,重宴追逐着她,肆意地搅弄着檀口,深深地似要攫取尽她口中每一缕香甜。被无所顾忌地挑弄她却不敢有半点造次。酒幺温顺地由着他,生怕自己一个推拒惹得他不满。良久,呼吸慢慢地困难,空气逐渐稀薄。
·
“事不过三,若下回你再不声不响跑了别怪我不客气。”重宴轻轻松开她,复又在她唇角映下轻吻,低喃着。“这,是瀛台那次你应还我的。”
还以为他记不得了,酒幺软绵绵地一哼声,一边用手搭在自己滚烫的小脸上瘫在重宴怀中不再吭气,懒得和他理论。这个桃花简直来得太突然,她猝不及防没有半分招架之力。
“阿道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她偎在重宴胸前懒洋洋道,目光斜斜一挑眼眸中含着氤氲的水雾。
怀中是软玉温香,重宴现在是格外好说话,点头就答应。“回去你便好好歇息,一切都交给我处理,放心他们都不会有事。”
酒幺彻底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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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回到蟾宫,酒幺仍觉得一切都像做了个梦般,还是一个春心萌动柔情蜜意的梦。
蟾宫。
阿道同阿睡一直在殿前打转,已经快到一日仍没有小酒任何下落。他两兄弟寝食难安。若不是蜀欢和凤凰小久强行拦着阿道定也跳出天庭到下界去了。
当遥遥看见天边的人后,阿道顷刻泪奔。心里又气又恨又高兴,高兴是那模样瞧着应当没事,气的是她怎可以这样做事。想着想着阿道开始生气,四下环顾蹲下身随手抄起一块石子就朝着酒幺扔去。
“你还晓得回来!你回来做甚!”阿道所有的担忧惧怕都变为愤怒,老远就嚷嚷。
“阿道,小酒这一天也定不好过她都知道错,你莫打她!”阿睡忙着去拦那小石子。
“你什么都晓得完了!不管好坏只知道护着她。”不拦还好阿睡这一拦无疑是火上浇油。阿道转身就进门拎过一把扫帚出门来。“才三百年的道行就敢去魔界蹦跶,再过几年岂不是要翻天?我铁定要收拾收拾她!”阿道气壮山河志凌云。
千年老童子的威怒也煞是吓人。
老远开外酒幺就见到阿道凶神恶煞的脸。阿道定是怒了,酒幺下意识地往重宴身后躲了一下。
“小酒!”阿睡迎面而上猛然朝她身上一扑,洒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小酒!你怎的就这样走喽哟,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哟。。。。。。”
阿道满腔怒气要发,却看见重宴在她身旁。咬了咬牙将扫帚甩到一边,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阿道看也没看酒幺一眼,径自走到重宴跟前强挤出笑容:“多谢殿下救她回来,此次劳您费心了。以后我定看顾好小酒不再让她乱跑。”
重宴淡淡一笑,蹲下身拍拍阿道的肩膀:“不怪你,她也知道错了。别生她的气。”
觉得甚是不对劲,重宴会这样温柔极了地帮她说好话?阿道点点头古怪地看了两人一眼,没吭声。
重宴别过头朝着酒幺宠溺一笑,云销雨霁只在风轻云淡之间,如有杨柳之风拂面。他叮嘱道:“这几天也别酿酒了。”
“嗯”酒幺声音低得似蚊子。
瞎子都知道他们之间是真有问题!回想曾经一幕幕。阿道心中已然下了定论。
“怎的还给她休假?为什么?私自去魔界这可是重罪!罚她,殿下!重重地罚。拖去诛仙。。。。。。”身着金衣的凤凰小久突然出声,很是强烈地以示对此结果的不满。“嗷!”他话还未说完便捂住手臂猛地惊叫一声,接着愤恨地低头看着阿道。
这人聒噪至此。阿道忍无可忍才捡起落在一边的扫帚狠狠朝着他砸去,酒幺该怎的罚也轮不上他来置喙。他既然连蜀岚一个姑娘都打难道还会怕一只鸟?外加上次小久欺负阿睡。这个帐便是要一并算。他生气起来可是连自己都敢打。
这样的羞辱凤凰小久怎的能忍。他刚要动手,蜀欢却快步上前强行拉着他,她好脾气地安慰凤凰小久:“小久你也大阿道这样多,他因着急宫主才这番。你莫要与他计较才是。”
说着硬生生地拎着他,率先向重宴请示回渊溯宫去。渊溯宫的几个宫人都找到由头徐徐离开。刹时蟾宫一片安静。
说着硬生生地拎着他,率先向重宴请示回渊溯宫去。渊溯宫的几个宫人都找到由头徐徐离开。刹时蟾宫一片安静。
·
四角小方桌上,阿道坐在主位之上,阿睡居左手。酒幺坐在最末。
那个上方的位子一直都是她的,今日酒幺格外谦让地让阿道坐。因知道阿道是出于担心她,酒幺便老老实实等他训自己。或许因知道阿道是出于担心她,酒幺便老老实实等他训自己。
惊堂木一拍。阿道盯着酒幺,目光如炬声音朗朗:“老实交代!你与重宴殿下是怎的回事?”
酒幺愣住。
一切都抵不过他那颗八卦得不行的心,估摸着重宴方才那态度,莫非这一遭他们真的成了?!思及此,阿道激动地将声音又提高几分,半眯着眼:“小酒你休想隐瞒什么!你俩间不论有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过本仙童的火眼金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52章 折桂
阿道焦急得不行,看蜀岚的样子是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进去。阿道看着天边渐渐黯淡的月光,一咬牙将手掌竖在胸口,闭起眼口中开始低声呢喃。只见一道淡黄色的光自他掌心散出直直敲向蜀岚灵台。
蜀岚万万是没料到阿道竟然敢对她动手的,她是星君之女身份本就不是一般婢子可比拟,若要论起来甚至尊贵过酒幺。就这样蜀岚猝不及防地就被阿道劈了个正着。临晕前蜀岚仍是一脸口瞪目呆的错愕神色,竟然有人敢打她,还是一个小仙童。
阿道何尝不晓得自己做了件多么惊骇的事,如今他大祸已经闯下也容不得后悔。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二尺半的顶天立地的男儿一枚,对女子动手只是实在不该,但他的确是情非得已。只是希望这事传到蜀欢耳朵里她不要误会他什么才好。
强作镇定阿道深呼了一口气飞快地朝渊溯宫里跑去。
“殿下!”阿道高声喧哗。声音凄厉将渊溯宫所有宫人都从睡梦中惊醒。
·
一刻钟不到,阿道如愿捧着一杯热茶妥妥地坐在了重宴对面。
“殿下!小酒不见了!”阿道悲伤难抑哽噎欲泣,“殿下您打我吧!您罚我吧!这件事都是我一人的错,您把我扔去诛仙台吧,小酒不见了我们两兄弟也不想活了。”说着阿道用袖子抹了一把涕泪。
都是因为他自己争强好胜才让酒幺晓得了地方,所以他有脱不了的责任。
阿道停不下来如祥林嫂般,一边抬头看重宴一边抹泪道:“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卖弄自己的文化,却忘了小酒对桃仙的事一直都放在心上的。我们小酒本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仙子,嘤嘤嘤,都怪我思虑不周全,都怪我对她的人情关怀不够,都怪我告诉了她无根池水那个密道。我半夜惊醒后就打开了她的门。。。。。。”
重宴生怕刺激到他,心中虽也焦急但仍然温和地问他:“密道的封印常人是解不开的,你既然未曾告诉酒幺法子她怎么会破开?”不是他看不起酒幺的脑子,是他委实是不相信她能有那个能耐,御花园她能想办法进去,可无根池水根本不是她能想出法子的。
“殿下是疑心有其他人知晓这事?”阿道惊恐地捂住嘴巴,接着连忙摇头:“断断不可能!小酒不会将这事说出去,再者,再者。。。。。。”
阿道话还未说完,这时蜀欢匆忙从外头回来压低了声音向重宴道:“殿下,派去的人回来禀报酒幺宫主今晨馥香宫找过芙蕖仙子芙微,向她借了一枚玉珏令。。。。。。”
“罢了”,重宴微微敛眉。南天门不分白昼黑夜都有天兵天将把守她无论如何是出不去的,诛仙台只要一跳下去管你什么妖魔神仙一身根基必毁。她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又拿到了玉珏令如此只有御花园。
“天庭我派竹……蜀欢帮助你兄弟二人找她。至于魔界,我再亲自去一趟。”重宴迅速安排。
“殿下!”蜀欢颇为担忧,阿道也不敢相信重宴真的肯为小酒去魔界。
重宴见阿道一脸不相信,忍不住冷声:“本殿为了她……”
忽然重宴看到阿道殷切又八卦的眼神就意识到这话说出来不妥,言语一顿他正声道:“本殿近日已经快把胤霄的梭罗殿游遍。酒幺那妮子此次若寻不回来也就罢了,若寻回来阿道今后你再让她跑掉。你以后就不必再来找本殿,自己去跳诛仙台吧,本殿方才看你也是喜欢那地得很。”说罢便不见了人影。
阿道闻言瑟缩了一下,其实他真的不敢跳诛仙台。不过重宴能救小酒就已经很好了,阿道很满足。
厅中只有他与蜀欢二人,阿道露出一个绅士的笑:“蜀欢姐姐,既然重宴殿下安排你我二人在一起,阿道我就把自己托付给你了。”
不顾他的蜜蜜柔情,蜀欢神色依旧是少见的凝重,隐隐约约还有些担心:“阿道,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打了蜀岚?”
“蜀欢姐姐你莫要误会我!”阿道拉着蜀欢的手恳切道,生怕她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此事万分紧急我如此行为也是迫不得已,其实我平日不打女子,尤其是我爱的那一个。。。。。。”
蜀欢表情依旧没有轻松:“阿道,我不是说这个。蜀岚她醒了,我是担心。。。。。。”蜀岚本就是个矜娇的女子,行事雷厉风行,就连渊溯宫的下人都没有敢对她不从的。更莫说劈了她。
闻言阿道浑身一个激灵,面皮子抖了三抖。最终在蜀欢温柔担忧的目光中硬着头皮道:“大丈夫敢做即敢当!”
“阿道,”蜀欢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一丝丝崇拜欣赏。
瞬间,阿道觉得什么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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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梭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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