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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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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忽然指着安然的下体,啧啧赞道,“才十六岁,就长了这么大的家伙,啧啧,真不错……噢,你裤子掉了……”
    经过疯子一提醒,安然这才感觉自己下体凉嗖嗖的,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裤子没有了皮带的约束,禁不住安然剧烈的奔跑,已经滑落到了屁股以下,现在,一切隐私都已经无遮无挡地呈现在疯子面前,傲然挺立,惹人暇想……
    “混蛋……”
    安然又羞又怒,急忙去提裤子。
    疯子早已经趁这个机会跑掉了。只见他两条腿快得就如同三太子的风火轮一般,高速旋转着冲向了远方,三秒之内就从零加速了一百公里,只一分钟,安然就看不见他。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了。
    提上裤子,站在原地,安然回想起经历过的一切,身子骤然瘫软下来,感觉到很无助。内心的悲凉再一次袭来,让他对整个世界绝望到底。
    往后的日子,他该怎么办?
    让他再死一次,他却实在提不起这份勇气。
    “做疯子吧,疯子多好啊,哪像正常人活得那么累。做正常人,就得处处设防,处处设防,就等于处处不设防,时时刻刻都会受到伤害。做疯子多好,人们嘲笑你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嘲笑他们自己。你可以笑着看待一切,看一切的发生,看一切的结束,而你自己超然事外,从不置身其中,多美妙啊,做疯子吧,疯子万岁,疯子万岁……”
    忽然间,疯子那疯言疯语再次回响在他的耳边,让他若有所思。
    呆坐了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然后,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迎着朝阳,迎着喷礴而出的旭日,邪恶而淫荡地“哈哈哈”大笑三声,仰天长啸,“从现在起,我疯了,我要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不怕流血,不怕牺牲,一定要成为一个疯子,一个年轻有为的疯子,我,郑重的宣布,从现在开始,我疯了……”
    “我疯了……疯了……疯……了”
    似乎天与地也认可了安然的这种明智的选择,为了表示庆祝,不停地用高端技术制造了无数回音,宣传造势,营造氛围,尽可能地使安然的这句“我疯了……”在有限的时间内充分发挥最大的宣传效能,进而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
    高处,天空中,那个老疯子站在一团云彩上,贼眉鼠眼地向下望着,不住地念叨,“太好了,他终于疯了,一切,都将开始了……”——
    “做疯子,挺好的……”
    安然悠然自得的行走在天地间,越走越轻快,越走越舒畅,做疯子真好,可以使自己的灵魂游离于这个世间,笑看一切,而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再也不用去关心那些所谓的苦难与痛苦了,世间的一切都是一场戏,只须冷眼看着可以了。
    这样快乐的生活,又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偶尔也会有一两只臭鸡蛋袭来,还会因为误闯入人家时被几个壮汉追打,但这都是无所谓的,这样的尴尬只是一时的,快乐才是长长久久的。
    做疯子,挺好的。
    安然笑啊,唱啊,以一个不疯之人做一个快乐的疯子,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才是一种最理想的生活态度啊,这才是最美妙的一种生活方式啊,安然真是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选择这份有前途而且还特别快乐的职业呢?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二十七章 闹市


    “他为什么会疯掉?你说,为什么?”
    张一平看着已经变成了疯子的安然唱啊、跳啊的从自己家的门前经过,禁不住目瞪口呆,然后,便转过身去,狠狠地质问自己的女儿。
    “这,我也不知道,昨天我让他和我去一趟同学家,结果,路上他就疯了,还差点伤到我呢……”
    张玫不敢说实话,瞎编了一通。
    “唉,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好端端的疯了,为什么啊?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
    善良的张妈妈眼里有泪水涌了上来,她走出去,想和安然说些什么,可是,安然根本不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边走边唱,那件黑色的女式貂皮大衣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映出了一个少年死去的曾经。
    “安然……”
    张一平不信安然就这么疯掉了,刚想上去拉住他,可是,安然随手一挥,结果张一平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心中骇然,暗想,这孩子估计真是天外来客吧?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不敢再上前,只是无可奈何地看着安然就那么路过他的身边,穿过两条街道,越走越远,已经看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疯子的背影,仿佛是对他的猜想最绝妙的讽刺。
    “啪……”
    一个嘴巴打在了张玫的脸上。
    张妈泪水涟涟地指着张玫痛骂,“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做的事情当我不知道么?你的几个同学的家长今天已经告诉我了,说这孩子疯了全是因为你,他本已经够可怜的了,可是你还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他,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呀?真是造孽呀……”
    张妈妈忍不住哭出声来,为自己的女儿而感到羞愧,自己的良心遭受到了史无前例的谴责。
    张玫捂着脸,目瞪口呆,她做梦也没想到,妈妈会因为一个疯子而打她。
    从小到大,父母可以说对她百依百顺,虽然平时不怎么管她,可是什么事情都顺着她,而今,竟然为了这一个外来的疯子,打了她一个嘴巴?
    随着脸上的五道指痕清晰浮现,张玫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充满了仇恨。
    委屈,是因为她认为母亲不应该打她。
    仇恨,是因为安然的出现,母亲才打了她。
    这个该死的疯子,如果有朝一日再见到他,定会要他好看。张玫在心里暗暗发誓,转过身,一声不吭地跑进屋里去了。
    “唉,真是造孽呀,可怜这么一个好端端的孩子……”
    张妈妈摇头抽泣着。
    院外,张一平傻傻地坐在地上,就那么看着安然走远,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虽然行将结束,可这注定是个无助的冬天,奇寒彻骨。
    老天爷像是发癫痫病一样的抽着疯,整个冬天都不安生。先是该冷的时候不冷,让人连毛衣都穿不住,紧接着连溜儿下了八场暴雪,然后就往死里冷,折腾的不少人都传染上流行感冒。
    忽然间天气又缓和过来,太阳公公成天笑眯眯的看着大家,让人觉得似乎春暖花开了,弄得人们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感觉不寒而栗——打心眼里往外的那种寒。
    彻头彻尾的一个疯狂的世界。
    这个疯狂的世界里有一个疯子,满脸的油泥,看不出多大岁数,还穿着一件奇怪的类似黑狗皮的东西。据说他年纪不大就疯了,是那种很年轻有为的疯子。
    他整天出没于露天菜市场,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含含糊糊的没人能听清楚,也没人愿意去听他嘟囔什么。
    他会唱歌,有时还唱,“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
    只是,一个疯子唱得太响亮就有些招人烦了,不过,没人理他,一个疯子,理他干什么呢?又没钱赚。
    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功利。
    疯子边走边从小商贩上的摊上顺手牵羊,捞到什么吃什么,吃饱了就往市场边上的墙根儿底下一靠,冷眼瞅着顾客与商贩杀价,咿咿呀呀哼小曲,南腔北调的,扰得人心燥意乱,弄得人见人烦,可疯子却乐此不疲,这是他生活的方式和乐趣,没人有权利剥夺。
    菜市场里人多,卖菜的、买菜的、不买菜不卖菜的与各种活的、死的、肉的、植物的、随地乱扔的烂的及正在烂的各种样式的菜散发的气味全都搅和到一块,熙熙攘攘的人群加上这中者欲呕的味道,让人直皱鼻子。
    今天天气好,暖暖的,火红的太阳当头照,是疯子冬天里晒太阳的大好天气,疯子理所当然地出来了,不知他从哪里来,反正在这里已经流连了两三天了。没人注意,谁管他呢?!
    照旧,水果摊上捞苹果、桔子,青菜摊上抓了根带刺的嫩黄瓜,顺便还从卖爆米花的小贩袋子里抓了把爆米花儿,嘎嘎嘣嘣地嚼,挺滋润。
    小贩们惯了,由他,使劲白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各忙各的。谁能真跟一个疯子较劲呢?
    疯子饱了,照例靠在墙根儿下,哼着小曲儿闭目养神,时不时嘟囔一句。
    没人理他。
    眼见着快黑天了,人多了起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买菜做晚饭,每个人看起来生活忙碌而美好,瞅着挺幸福。
    忽然人群燥动起来,波浪一样汹涌荡漾,一时间人声鼎沸,鸡飞狗跳,瞬间,一个完美的圆儿便产生了,证明这里的人极有向心力。
    圆的中心有两个人,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年轻小伙。中年妇女的手死死抓住小伙子的手不放——小伙子的手里攥着一个女士挎包。
    观者一目了然,甭问,偷钱的让人发现了,被偷的人想要回钱包,偷钱的人不承认不想还,被偷的就不让他走。
    围观的人饶有兴致地看,只是都不作声儿。小伙子见围观的人没什么动作,胆子大了,声音也粗了。
    反过来,中年妇女的声音却小了,但抓着小伙子的手不肯放,毕竟,小门小户的,挣点钱不容易。
    三下两下,事情就激化了,小伙子开始动手打人,目的很简单,就想要钱包,由偷变抢。
    周围看客不住增多,可还是没杂音,眼睛瞪得都挺大。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二十八章 血尽重生


    一巴掌下去,中年妇女脸肿了,两巴掌下去,中年妇女鼻子出血了,头发也散了,手也松了,小伙儿趁势把手抽出来,拿着钱包趾高气扬地想走。
    中年妇女的形象很可怜,目光也挺无奈,可周围没人帮她,谁家的生活都挺幸福,犯不着惹闲事。
    完美的圆儿出现了一个缺口,小伙子就由缺口往外走。是大模大样的走,不是做贼心虚的跑,中年妇女不再做声,人们也漠然无视。
    本来墙根袖着手的疯子忽然发疯了,小偷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功夫,疯子已经跑上来一头将他撞翻在地,骑在他身上用拳头砸他,连砸边喊,“还钱,还钱”。
    拳头的力量出奇地大,砸在小偷身上像是撞车。
    小偷被打急了,一边惨叫,一边掏出把改锥,很自然的扎了疯子一下,起来跑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人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小偷已经跑了,徒留疯子在地上躺着,血不住地淌,渐渐流成一条悲伤的河。却没人管他。
    有人近前一看,“哟,扎心脏上了”,然后就装做没看见的走了。
    天依然不紧不慢地黑着,没有了太阳的温暖,疯子的身体也徐徐地冷着。
    他好像死了,呼吸若有若无,像消失了一样。
    人群依然没有散去,还在围着看,不知还想看些什么。
    疯子好像死了,看人死是个新鲜事。和平年代,没谁能真正的直面过几次人是怎样由生变死的。
    胆子大、感兴趣的人纷纷拢了上来蛮有兴致的想看疯子死了没有。
    疯子好像死了,但却又没死彻底,只听着喉咙里还沙哑的响着,这次人们听得倒是很清楚,依稀是,“他妈的,好疼……”
    听得清楚的原因大概是人们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疯子。
    没有热闹可看的时候,人们也觉得没趣,相继离开。当人们潮水般的逝去时,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和一个看上去已经死掉的疯子。
    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提着装菜的塑料口袋行色匆匆,相互之间擦肩而过,消失在各自的轨迹里,如同随随便便的驻足街头看完了两个小孩子打架,或是简简单单地在哪个小吃摊上吃完一碗面条,暂时满足一下眼睛和肚子的欲望之后,咳嗽一声或擦擦油汪汪的嘴,无所谓地走了,剩下一幕刺刀都扎不透的夜色由薄变厚笼了上来,渐渐悄无声息。
    警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随后死人就被抬上车,走了。
    天又开始冷了。
    百米高空中,那个刚才被抢的中年妇女与那个小偷正向那个老疯子报告着什么。
    他们脚踏云汽,身体若沉若浮,就是不下坠,真如仙人一般。
    “组长,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做好了。”
    那个小偷向老疯子躬身说道,看样子,那个老疯子对他们来说有着极为尊崇的地位。
    “嗯,我已经看到了。你干得不错,那把九龙锥使得出神入化,直接扎在了他的心脏上,估计,可以把他的血放干了。”
    老疯子点头赞许地说道。
    “组长过誉了。不过,这小子真是可怕,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我被他打了两拳,肋骨都快被打折了……”
    小偷愁眉苦脸地说道,不住地揉着两肋。
    “嚷什么嚷什么?不中用的东西,你不就是想借着被打了这个缘由休两天假到加勒比海黄金海岸去鬼混吗?我告诉你,你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是社会主义红旗下茁壮成长的共产主义接班人,西方敌对势力的分化和渗透正在悄无声息地进行中,我们千万要坚守原则,全力抵制资本主义种种腐朽思想,用我们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们是……”
    话还未说完,那个小偷已经双手抚头,从天空中栽了下去。地面上一阵大响后腾起了一阵烟尘。
    而那个中年大婶刚要溜走。
    “黄娟,你也要休假么?”
    黄娟浑身颤栗,“组长,我不休假,我不休假,打死我也不休假……”
    “嗯,这还差不多。你与小刘配合胜利地完成了此次任务,你有什么要求?”
    “组长,我没什么要求……”
    “怎么能没有要求呢?从人本主义角度出发去分析,完成一件艰巨的任务之后,有要求是正常的反映,而没有要求才是不对劲的。
    现在,一切刚刚开始,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对劲的。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可以提出来嘛,人多力量大,我们中国龙组这么多的奇人异士,相信肯定会帮助你渡过难关的……莫非你最近练功走火入魔出了岔头?“
    黄娟大婶大叫一声,也从云头上栽了下去,然后,地面上又是一阵巨响,继续腾起一阵烟尘。
    “怎么了怎么了?我不就是最近没跟人沟通交流,所以才有些说话的欲望吗?你们怎么能对我这个态度呢?这还是对待领导应该持有的态度吗?……”
    疯子无可奈何的耸耸肩,似乎是很无辜的样子。
    “血尽重生,刘明这一记九龙锥会让这小子脱去凡胎肉骨,成为一个修真的上佳材料。当你的凡间之血流尽之后,阳光、雨露、空气就是你的食粮,你可以再不必依靠那些什么蛋白质啊、核糖核酸哪、维生素ABCDEFGSI什么的维持生命了。
    小子,你有福了,慢慢走吧,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疯子唇边绽开了一丝微笑,身形掠起,飞走了。
    “这小疯子已经死了,救不过来了。算了,把他送太平间吧。”
    医院急救室里,大夫翻了翻安然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然后又摸了摸动脉,摇摇头,挥挥手,于是,几个护工就上来将安然抬走了。
    “唉,这个小疯子真惨,血都流得一干二净,看,他体液流失得都快皮包着骨头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死了。唉……”其中一个护工摇头叹气道。
    “据说,他还是学雷锋做好事抓小偷死的呢……”
    另一个护工接着说道。
    “这年头,好事轻易做不得,否则会引火烧身的……”
    两个人乱七八糟的议论着,将安然送进了太平间。
    第二卷古涧修真第二十九章僵尸翻生
    安然睁开眼睛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僵硬乏力,想动一个指头都极为困难。
    这也难怪,全身的血液都流尽了,只剩下精液与前列腺液以及其它为数不多的液,行动不迟缓才怪。
    他左右瞅了瞅,心里有些打怵——这是什么地方?这样阴森恐怖!周围一片惨白,头顶几盏昏黄而蒙尘的枯灯照得这里更加幽暗。
    不过,也没什么。艰难地转动脖子环顾一圈,周围还是有许多人陪着他——只不过,都用白布单子蒙着全身,只露出一双有些暗青色的光脚板在那里睡觉。
    周围静得针落可闻,连磨牙放屁打呼噜的声音都没,看来这里的人很有组织性、纪律性。
    安然只觉得头皮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老兄,你醒醒,这是什么地方啊,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他也不敢装疯了,光脚跳下了床,轻声向那个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问道。
    那人没说话,继续蒙着白布单睡觉。
    没办法,安然也只好不问了。他怕一直问下去把周围的人都吵醒了。打扰这么多人睡觉,那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室内很冷。安然就纳闷,为什么这屋子里这么冷,可这些人却睡得如此香甜,像是要在这里长睡不起呢?
    他可不想在这里糁人的地方多呆一分钟,极力挣扎着,步履维艰地向房门处走去。边走心里边有些犯寻思,自己不是被人扎了一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由于刚放去全身的血液没有多长时间,再加上没有吸收到了足够的外界力量,安然现在的行动还很吃力。只能直着两个膝盖一步步地向着拖着走,并且,两只不能弯回来的手臂也只能直直举在胸前。
    “可能是这里太冷的缘故,把自己都冻僵了……”安然心里想着,
    好不容易到了房门前,轻推两下没推开,他急了,猛地一使劲,只听“哐”的一声巨响,停尸间的房门就由里至外飞了出去。
    两个护工刚运送安然到达了指定地点,正在太平间外间准备换衣服回家。
    此刻,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停尸间的门飞出来了,然后,那个刚送去的死尸呲牙咧嘴地举着双手向他们一步步逼近。
    “天哪,诈尸啦,救命啊,诈尸啦,有僵尸啊……”
    两人撒开腿就玩儿命地向外跑,连衣服都顾不得换。
    安然从里间刚出来,看到了两个人正以百米冲刺的高速向外面跑去,嘴里还念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个可以问话的人,他心里高兴,也顾不上人家心里什么感受,就拖着踉跄的脚步追在两人身后,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
    两个护工百忙之中向后望了一眼,却看见那个小僵尸正眉开眼笑地冲着他们两个冲了过来,两个人头发茬子都竖了起来,当下,其中的一个连吭都没吭一声,口吐白沫子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而另一个,则大喊一声“谢谢兄弟了”,然后“噌”的一声,施展凌波微步跑了个无影无踪。
    他刚才心里就在祈祷,在这个僵尸追上来之前,只要能跑过同伴就行。没想到,心念一动之之间,同伴就自动倒地献身了,如果时间允许,他都想跪下来感谢上帝什么的。
    安然艰难地拖着脚步来到了那个倒地不起的护工面前,心里有点奇怪,“我不就是个小疯子吗?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没劲。”
    “喂,老兄,你醒醒,我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安然问道。
    那老兄没醒。
    又问一遍,那老兄依然没醒。
    安然腿弯僵直,又蹲不下身去,一气之下,“咚”,就给了这老兄一脚。
    那老兄,终于醒了。可刚一睁开眼皮,就看见了安然那亲切而和蔼的笑容。于是,大叫一声“不要咬我……”就又昏过去了。
    “唉,真没用,胆子也太小了,我这个疯子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
    安然摇摇头,然后向外走。
    停尸间是一楼,出了外间,再经过一个回廊,就能看到了大门了。
    一路走来,安然医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满地的病历夹与纸片,还有散碎的输液瓶碎片以及随地乱滚的针头。
    走着走着,渐渐地,安然的脚步轻快起来,因为外面回廊的空气相对来说比停尸间的空气要清新一些,这对于刚刚被放血改造过的安然不啻于是一顿较为丰盛的精神食粮,尽管有些来苏水的味道,可对于正“饿着”的安然来说,那来苏水就算是调味的鸡精了。
    出了外间,安然没忘了拿起几件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这么赤身裸体的出来见人他也有些不大好意思,虽然他是一个疯子,但他也是一个比较讲究体面的疯子。
    回廊很长,走到了尽头,再一转弯,安然愣住了。
    只见外面大厅里齐刷刷、黑压压地站了一排防暴警察,个个脸上都戴着防毒面具,弄得跟外星人似的。手里都拿着把微冲,此刻,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着他。
    “举起手来,缴枪不杀,人民公安优待俘虏……”
    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哐”,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在那个警察头上敲了个爆栗子。
    “猪头,都什么年代了还缴枪不杀,他有枪吗?”
    转过头来,对着安然笑咪咪地说道,“这位僵尸先生,医院里的鲜血要多少有多少,ABCDE什么血型都有,你喜欢什么型号的尽管喝,只希望你通力合作,不要伤人。
    只要你不伤人,我们也不会伤害你,毕竟,一个活生生的僵尸就如同国宝大熊猫一样珍贵,非常具有科研价值。如果您现在举起双手,然后让我们轻轻在您手上戴上这副非常漂亮、而且价值连城的银手镯,我想,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周围绝倒一片,包括两只宠物狗和三只流浪猫。
   
第二卷 古涧修真 第三十章 与疯子共舞


    安然有些莫名其妙,“警察叔叔,我不是僵尸,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疯子……”
    为了表示诚意,安然还将手高高举在头顶,他再愚蠢也知道那帮警察叔叔拿的可不是烧火棍,那是货真价实的中国造微冲,这要是谁的手指头不小心这么一勾,准保在他身上弄出无数筛子眼儿了,而且个儿个儿都是透明的。
    警察叔叔们仗着人多,当仁不让地冲过来,抹肩头拢二臂的就将安然生擒活捉了。
    第二天,当地晚报娱乐版头条就爆出一条大新闻来《医院现魔影,公安挽狂澜》,为了展现报道的真实性,报纸摄影部记者用当场摄下的安然的照片通过艺术加工给他“穿”上了清代的僵尸服,还给他安上了两个长长的大獠牙,当然,身材、体态、相貌依旧用的是安然的原版。
    这不算侵犯人权吧?
    顿时,报纸销量大增,加印了十万份还不够的。一时间,小城纸贵。
    如此这般,安然就被警察叔叔带回公安局去了。然后,经过连续几天的突击审讯,还差一点就要惊动了上级公安部门以及中科院,可是后来安然实在疲累得不行,见势不好,索性就开始装疯卖傻,连哭带蹦,又笑又唱,恢复了疯子本色。
    后来,实在收不了场,没办法,警察叔叔在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之后,便将他送到了社会福利院,总算平息了这场不该兴起的风波。
    可是,社会福利院毕竟不是长久收容疯子的地方,没办法,社会福利院又将安然送到了当地疯人院,这下,安然终于找到了一个平静安详的归宿了。
    此时的安然皮肤重新充盈起来,真如那位老疯子所说,他的体质已经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连续多少天不吃饭都不会饿、不喝水都不会渴——因为他皮肤的各个毛孔都有从空气与阳光中吸收能量的功能。
    现在,他已经成了现代版的超人,所差的就是把内裤反穿在外面而后举着双臂像航天飞机似的来回乱飞去拯救地球了。
    他被安排与另一个疯子同室。
    据传闻,同室的这个疯子是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疯子,向来安安静静,不讨人厌,没有暴力倾向,与安然这样外表瘦弱、看起来没有保护自己能力的疯子共处一室是最适当不过了。
    当然,这都是大夫告诉安然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
    安然抱着行李刚进屋,便看见那个大约四十余岁的疯子正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见他进来,还向他轻轻露齿一笑,以表示欢迎,显得很有教养。
    看来,这个疯子还不算太疯,与这样的疯子共处一室还是比较安全的。
    安然心里就有了底,进了屋,往床上一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嗨,你好,欢迎入住302室,相聚便是缘份,我给你唱只歌吧。”
    别说,那疯子还挺有礼貌。
    没待安然做出反应,此时,那个疯子张嘴便唱,唱得倒挺好听的,浑厚的男中音悠然飘响,唱的是《我和草原有个约会》,曲调悠扬,听起来很悦耳,感觉他好像是专业的。
    安然心里赞叹之余就有些奇怪了,这人也不疯啊?懂礼貌,有教养,五讲四美三热爱,样样不少,怎么就给送进疯人院来了呢?
    刚想到这里,那疯子忽然闭口不唱了。然后在床上翻了个身,这一次是脸朝下,将头埋在枕头里接着唱。
    唱了一会儿,又不唱了,再翻个身,变成脸朝上,然后重新起头,再唱。
    安然这下就更奇怪了,“喂,老兄,你怎么老劲翻着身子唱歌啊?就不能一气唱完?你不累啊?”
    那疯子忽然暴怒,只听他大吼一声,“你懂个屁,听录音磁带不得听完了A面听B面吗?不翻面我能唱下去吗?”
    安然无语,彻底倒塌。于是,他终于明白了,真正的疯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夜晚,被折腾了好几天没睡觉的安然睡得正香,忽然间就感觉自己脸上直痒痒,然后有股子热气喷在脸上,迷迷糊糊之中,猛一睁眼,就看见同室的疯子正蹲在自己身边,脸对脸的往自己脸上呵气呢。
    “啊?你干什么?”安然吓得一骨碌就爬起来,毕竟是十六岁的少年,再怎么厉害,跟真正的疯子在一起,他也害怕。
    “不干什么,冬天这么冷,我怕冻着你,于是呵口热气给你取暖……”
    原来大夫说这疯子温柔体贴竟然是这么个温柔体贴,真是安然长见识了。
    安然又惊又怒,大吼一声,“滚……”一拳击出,那疯子精神不正常,可是身体很正常,跟普通人一样,普通人的身体哪经得住这力大无穷的安然这含愤的一拳?
    只听“嗵”的一声响,要给安然取暖却好心没好报的疯子将墙壁撞了个人形大洞,飞到旁边屋子里去了,头破血流,眼见不活了。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不是疯子……”
    安然终于害怕了。他装疯卖傻的时候从来没感到过什么是害怕,只有别人怕他,现在倒好,真把他关进疯人院来,他也终于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半夜里有人往自己脸上吹气,连觉都睡不踏实,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急之下,安然便喊了起来,撞破房门就要跑。可房门外是一扇粗得吓人的铁栅栏,像断背山一样横亘在他面前。
    死命摇着栅栏,安然狂喊,“放我出去,我不是疯子,放我出去,我不是疯子……”
    “吵什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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