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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媚-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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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蔓居捂住双臂,想将他推开。
  但木荆仍旧禁锢住她光裸的臂膀,口中默念灵诀,掌心渗出温暖的灵力气息。
  蔓居感到有一股子暖意从双臂延伸而来,缓缓地,渗入心肺。因急怒吐血而造成的痛苦感觉,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木荆施术完毕,恍然发觉太子妃的肌肤柔软细腻,让人见之心动。他慌得一退后,跪在地上,低头请罪:“方才事态紧急,木荆多有得罪,我……我……”
  “我”了四五遍,他怎么也“我”不出来下半句,差点儿说出“负责”的话来。可是想一想,对方是太子妃,而他自个儿只是一个小小仙倌儿,有甚么资格?
  “梅神不许你来见我,你为何还要进来?”
  “她再强大,也不能为所欲为,而且我……”木荆咽了口唾沫,挺起胸膛道,“我不怕她。”
  “可是我怕她,非常害怕……”蔓居眸子一闪,可怜兮兮地淌出串串泪珠,真真儿我见犹怜,“她从来说一不二,你还是走罢。我如今这般境地,是死是活已无关紧要,可我不能连累了你呀。”(未完待续。)

  ☆、第310章、偷窥狂人

  “木荆,我明白你心地善良,对我亦是很好。可我如今已是这般境地,有梅神处处为难着,必然再无翻身之机……”蔓居哽咽着说,“我是死是活已无关紧要,可我不能连累了你。”
  “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木荆知道……木荆知道,太子妃是被冤枉的!”木荆坚定地道,不由得上前握住她的手,。
  蔓居震惊地望着他,泪眼婆娑,竟别有一番风致:“你,你信我?”
  “我信,我当然信!”
  蔓居感动的泪眼,对木荆而言,就像一剂兴奋剂,将他打得精神百倍。
  “可是梅神……”
  “梅神已堕魔,就是魔物!”木荆忿忿地道,“我之前信了她的鬼话,还将她当作师姐,甚至来求你相救。你属意救她,她却倒打一耙,陷害与您,我自然不会再信她!从今而后,从今而后……”
  木荆突地一顿,脸红心跳地瞄了瞄太子妃,接下来的话,说什么都吐出不来了,
  “木荆,多谢……”蔓居颔了颔首,状似羞极,“我已走投无路,只有你……”
  俩人儿你不好意思看我,我不好意思看你,各自扭扭捏捏,羞羞涩涩,瞧得白狸直叹气儿。白狸趴在房顶上,掀开了一片屋瓦往下头瞧,早已把屋里头发生的事儿看了个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它不是偷窥狂魔,真的!
  只是,梅神大人特特儿交代了,须得从头看到尾,然后将所有细节复述给她听。倘若漏掉半点儿消息……白狸抖了抖身子,不由得舔了舔自个儿漂亮的白毛儿,十分不舍。
  看到这份儿上,应当没甚可看的了罢?弗如就此停止,暂且回风扬涧去复命。
  就在白狸预备着将恁瓦片儿送回原处时,突然老脸一红,俩蹄儿赶紧捂住了双眼,又缓缓地闪了道缝儿。得嘞,太子脑袋上的绿帽子这会子彻底戴上了,这不,木荆与蔓居相拥在一起,一个是五万年高龄的太子妃,一个是四百岁的小仙倌儿,整个儿一姐弟禁/忌不/伦恋得节奏呵!
  可太子妃的神色,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白狸俯下身来,仔仔细细去瞧,却见蔓居眸中噙着泪,双目炯炯,灌满了仇恨。而她的眉宇之间,一股子黑气流窜,又忽地不见了。
  这是入魔的征兆!
  “好看不?”
  身后传来一句问话,震惊中的白狸下意识的点头:“好看……”
  “让鸟也看两眼呗?!”
  “……鸟?”
  白狸猛然回头,却见一只色泽艳丽、羽毛造型浮夸的七彩鹦鹉踮着俩爪子蹬过来。偷窥之人,必将为他人所窥视,白狸觉得很不舒服。
  “我是鸟,魔头大人的忠实拥蹙。”七彩鹦鹉扑腾一下双翼,搞了个极招展的姿势,“带鸟去见魔头大人吧!否则,我便让下头的太子妃知晓你偷窥与她的事儿!”
  独角白狸嘴角一抽,忽地明白了,这浮夸的家伙真的是梅神大人的忠实拥蹙,连威胁人的语调都用得恁般相似。
  “信鸟,新鸟!魔头大人会热恋欢迎与鸟的!”
  “但愿……”
  但愿这只啰哩啰嗦的小鹦鹉,不会被梅神大人烧成鹦鹉烤串儿,以渡过难熬的泡潭岁月。
  ————鹦鹉小分割—————撸串儿去————
  泡潭子不是个体力活儿,却是个耐性活儿。
  九明媚已将仰泳、青蛙泳、蝶泳等等游泳的花样儿全试了个遍,每天变了法儿地自个儿陪自个儿耍闹。先前的两日尚易忍受,紧接着的三日,她又添了个千尺深潭游,差点儿被冻僵在里头。冻僵了倒也罢了,毕竟也算得上一些些有趣的事儿。可还有五日,这日子可没法儿过了!
  东君这几日半个面也没露,搞得九明媚还以为之前的种种都是她自个儿的幻想,压根儿做不得数。
  (未完待续。)

  ☆、第311章、鸟皮膏药

  独角白狸作为一只颇有资历的老神兽,自觉在活过的万年岁月里头,最脑子灌浆糊的事儿,就是在梅神头一遭闯入风扬涧时,“好心”地做了一回引路者,从此开启了“每逢梅神颤三颤”的悲催岁月。
  凡人常道,吃一堑长一智,可见白狸是没恁大觉悟的。所以,当它带上一只超豪华、超浮夸的鹦鹉踏入风扬涧的时候,它才顿悟:又他娘的干错事儿了!
  只可惜,为时已晚。七彩鹦鹉俩爪子顶在它的独角上,似个大将军,威武地发号施令:“左边儿去些个,右边儿去些个!莫太快,莫太快,鸟晕!”
  白狸心头气怒滔天,梅神大人欺负它倒也罢了,连只鸟儿也不将它这神兽放在眼里,恁的丢面儿!它誓要给鹦鹉一个教训,立时身形一顿,停在半山腰的一块巨石上头,抬起俩蹄儿,往脑袋上方一拍!
  嘭!
  爪心儿好似捉住了个甚么硬邦邦的物什,眼前还飘落了一只彩色的羽毛,白狸得意地一笑,俩蹄儿往下挪动,想瞧瞧这贼鹦鹉还怎么嚣张。它挪呀嘛挪,扯呀嘛扯,愣是扯不下来。每扯一下,脑袋就疼上一分。得,它拍中的哪里是七彩鹦鹉?分明是它自个儿的独角!
  白狸尴了个尬,抬头去寻鹦鹉,却见那小鹦鹉扑腾着翅膀,停在了一株枝繁叶密的树梢后头。
  白狸压低了身子。四蹄儿缓缓向前走,准备好再行进攻。也不知七彩鹦鹉正在瞧些什么,那般入神。正是捕捉的好时机!
  白狸蹬起四蹄儿,猛扑上去!
  “嘘~~~”七彩鹦鹉将右翅膀竖在鸟喙上,挤眉弄眼地道,“有情况!”
  前蹄儿还没碰着鹦鹉,就华丽丽地顿在半空,又“吧唧”栽下去。幸而这只老神兽还没到腿脚不便的时候,顺势扒拉上旁的枝桠。又翻到鹦鹉身旁。浑身沾满碎树叶,十分狼狈。白狸无奈地凑过去:“什么情况?”
  七彩鹦鹉没言语,只朝下头努了努鸟喙。
  白狸顺势望去,透过茂密的枝叶,那又窄又狭小的缝隙中。远远地闪现出一个熟悉的影形来。
  那姿容俊美,神姿超然,白衣翩翩的冷淡哥儿,可不就是东君大神?!
  这几日,东君交代它照顾梅神大人之后,便溜没了影儿。白狸几次来千尺潭,从未见过东君,好似这位大神已然将潭中泡着的姑娘忘了个一干二净。谁承想,东君居然如此小人。杵在这半山腰上,偷窥花姑娘泡澡!
  九明媚将仰泳、蛙泳、蝶泳、千尺深潜泳各种泡法玩了个遍,实在无事可做。只得无聊地躺在水面上睡着了。身上的紫纱仙袍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清晰地印出她全身的曲线。
  唔,胸脯子平坦了些,身板儿短了些,性子过悍了些。比之凡间恁些窈窕美人儿,终归有些短板。东君怎就瞧得恁般入神?连不远处的白狸和七彩鹦鹉在偷窥。都没发觉。
  白狸心中暗叹:想不到,您是这样的东君!
  九明媚睡得越发的沉,不知梦见了甚么物什,竟将眉头皱得紧巴巴的。一股子黑气儿流窜,在白净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下,游走得越发骇人。脸颊梅花好容易恢复了红艳的色泽,又被那黑气染成了墨色。
  东君神色一凛,从怀中取出一只造型奇异的笛子,置于唇边。粉唇微微开启,修长的十指灵活按动,一股股清灵的乐音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在半空里打了几个圈儿,便注入了千尺潭水之中。潭水微波潋滟,一圈一圈,将乐音传入明媚体内。不消片刻,梅花褪去墨色,明媚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七彩鹦鹉瞧得入神,渐渐鸟喙带笑,瞧歪了脑袋,甚而忘了抓紧树枝,身子“蹭”地歪掉下去。白狸一慌,立刻伸长了颈子,咬住了它的翅膀尖儿,这才将它叼上来。七彩鹦鹉丝毫没有险些摔成鸟肉酱的觉悟,反倒伸了翅膀,拍拍白狸的脑壳儿,笑嘻嘻地道:“你家东君,暗恋我家魔头大人吧?!”
  噫,好新鲜的结论!
  这会子,轮到白狸“蹭”地歪掉下去。
  白狸连忙扒拉住树枝,重又艰难地爬上来:“呃……大概,也许,可能……吧?”
  乐音突然停止,东君冷淡的声音从下头飘将过来:“三个时辰之内,不得扰了梅神。”
  独角白狸与七彩鹦鹉,一走兽、一飞禽,两双眼珠子对望一会子,登时慌了神。感情大神阁下一早发现它们在此,亏得它们自以为藏得够严密,甚而暗自揣测大神为情所困,丧失了警惕。
  俩人儿讪讪地,从树枝里窜出身来,朝东君行了礼。
  东君的眼神冷冷清清,没有半丝烟火气,更甭提什么情感可言。当他瞄到七彩鹦鹉时,独角白狸慌忙将前后因果交代清楚,表明这鹦鹉简直的虎皮膏药,甩都甩不脱。七彩鹦鹉倒没在意白狸的说辞,俩琥珀色的小圆眼眨巴眨巴,紧张地往白狸身后挪了挪,好似怕极了东君说出什么话来。
  好在东君只是瞄了它一眼,什么都没说,兀自将笛子收好,刺溜儿又飞没了影儿。
  七彩鹦鹉这才松了口气儿,飞身上去,鸟爪子狠抓白狸的独角,愤愤地道:“什么虎皮膏药!什么虎皮膏药!是鸟皮!鸟~~~”
  “……”(此处省略一万匹草泥马……)
  夜间的水清凉凛冽,九明媚又一次被冻醒过来,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好家伙,一走兽、一飞禽,杵在岸边痴痴地瞧着她,那眼神,忒的腻歪。
  “魔头大人,您终于醒了!”七彩鹦鹉眨了眨凉薄的眼皮儿,竟当真挤出一滴鸟泪来。唔,也是,再等下去,它都快化成“望魔石”了。
  九明媚伸了个懒腰,一个猛子扎进潭水里,再钻出水面时,已出现在岸边:“蔓居与木荆,凑到一块儿去了?”
  白狸忙道:“梅神英明。”
  九明媚挑了挑湿漉漉的黑发,勾起一抹魅惑的笑:“预备,收网。”(未完待续。)

  ☆、第312章、孤傲少年

  天界之上,太子妃被幽禁于天韵宫里头,已经十日了。天界秩序井然,仙家各司其职。不过,仍有些闲得蛋疼的神仙嘀嘀咕咕,好奇那堕了魔的梅神被东君带走会如何如何,太子夫妻的关系又将有什么变化,这九重天上,是否要换个未来女主人……
  这不,几个洒扫小仙正嘀咕着,时而瞪眼,时而嘿嘿。忽地一阵酒香飘将过来,远远的走来个俊秀的男子,满面奇怪的晕红,走路也不大稳当,似是喝了许多酒。小仙们一瞅见那人,立马唬得颤颤地低头行礼:“太……太子殿下……”
  太子墨祁跟没看见也没听见似的,兀自昂首喝了一大口酒,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小仙们瞧他去的方向,正是天韵宫。噫,看来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并非无情,这不,醉了也记挂着天韵宫中的那位,也不管天君会否不快。
  “太子殿下心中定是爱极了太子妃呢,”扛着扫把的樱桃女仙艳羡地叹息,“天天儿吩咐木荆仙倌儿来照看,今儿到底耐不住,还是亲自来了。若我也有太子妃那倾城倾国之色……”
  “木荆?”二号小仙瞪眼。
  “木荆仙倌来了?”三号小仙张大嘴。
  “木荆仙倌儿天天来看太子妃?!”四号小仙跳起来。
  几位小仙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暗搓搓地道:“有奸情……”
  天韵宫中,清冷得仿佛陷入了深秋。
  杵在流言中央的太子妃蔓居,独自坐在小轩窗旁,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她的身形原就纤瘦单薄,如今经了一连串的打击,更是眼见着消瘦,简直成了纸片人,风一吹就要倒的。
  一双手抻了灰蓝大氅,轻轻披在她身上。
  蔓居一惊,喜上眉梢,忙转过头来:“墨……木荆啊……”
  喜悦没在面上挂多久,便似水流,东逝不返。
  木荆讪讪地低了头,扯出个笑:“天儿凉,要起来看景致,还是披件衣裳为好。”
  他今儿特特穿了件银白色的仙袍,袍子反复施了法术熨平整,袖角出用法术绣了点儿蔓居草的纹饰。平日里散乱的头发也被他高高地束了个男子发髻,插上玉质荆簪,瞧着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倒是有几分大仙的风姿了。
  “情”之一字,大抵就是如斯奇妙,可以让人患得患失,也可以让人想变得更好。
  蔓居柔柔一笑:“多谢。”
  木荆红了脸,指着房中的桌子道:“终日只食些糕点也不大好,我给您做了碗鲜汤面,用傲岸山灵芝做的,补仙体最是有用,而且……可以暖一暖。”
  一个男子,饶是只有四百岁,也该是硬气儿的,没事儿便红了脸,着实的不大体面。蔓居素来不喜这等男子,却也知他是欢喜极了她,心中倒也十分得意。倘若是过去,这等男子,她权当没瞧见,略过便是。只可惜,木荆是九明媚瞧上的重要人物,体内有苍玉的仙灵。
  蔓居犹记得彼时在凤鸾山上,苍玉是个清冷孤傲的少年,虽是玉石幻化,性子却似锋利的剑刃。苍玉极不喜欢她,总用一双锋刃般的细长眸子刺向她,让她怎么都不得舒坦。她想,身为十二仙徒的他,约莫是不大看得起她这小小仙草的。
  甚至,在她与墨祁成婚那日,苍玉持剑闯入她待嫁的闺房,警告道:“抢了恩人的夫君,很高兴?莫以为无人知晓,就可以安生过活。天命在上,断不会轻易饶过漏网之鱼。”
  “苍玉仙者,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蔓居扯出一个笑,“约莫……约莫有什么误会吧?”
  当苍玉将一只翠色圆盘丢到她面前时,笑容僵在她脸上,好似无数蛆虫爬过,皱得不成样子。她也曾跪在地上,万般乞求,求他不要透露出去。她柔弱堪怜的模样,任谁瞧见都会升起些同情来,可苍玉仍然一副冷然的样子,高高在上地俯视她,像在瞧一只扭曲的肉虫子。
  “九姐姐并不喜欢他!她不想嫁的!”
  “左右墨祁要迎娶太子妃,为何不可以是我?”
  “我爱他,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九姐姐能给他的,我都能给;九姐姐不能给他的,只有我能给!只有我能!”
  时隔三万年,蔓居仍清晰地记得自己卑微又恳切的请求,更清晰地记得,苍玉眸中的不屑。
  不知是脑子发昏,还是被苍玉吓到了,抑或,是失去墨祁的恐惧,让她失了理智。
  “苍玉仙者擅自闯入,图谋不轨,”蔓居一字一顿地说着,纤细的手狠狠地撕开自己的嫁衣红袍,将头上的金冠扯下丢去,甚至将金簪拔下抵住心口,眸中带了些坚定的疯狂,“小女不堪其辱,更不能辜负天君、天后、太子的厚爱,故……自绝身亡!苍玉仙者罪大恶极,着,诛神台赐死!!!”
  若苍玉将实情透露,她必将失去墨祁,生不如死。左右都是个“死”,捉个垫背的也不错。
  “你果然不是个良善的,”苍玉冷笑道,“亏得老媚那样信你、护你。不过……成日里跟着老媚,想保持良善,着实不易。”
  “你……什么意思?”
  “有我在,你别想再利用老媚。”苍玉警告道,“天命在上,你好自为之。”说罢,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蔓居浑身颤软地滑倒在地,紧紧拢着大红嫁衣。外头响起天界迎亲的喜乐,她泪水涟涟……
  回忆中的那个冷酷少年,同眼前的羞涩少年重合在一起,蔓居笑了笑,倾身拥住了他。让苍玉从这具躯体中剥离而出,得以复生?呵,她可不是个良善的!
  木荆身子一麻,简直要被这柔情酥化成泥了。犹犹豫豫地挣扎了一阵,他猛地回抱住她——他朝思暮想的温柔女子。
  蔓居神色冷绝,声音却仍温柔似水:“后日是我的生辰,估摸着这会子是无人陪我共度了,你……可愿相伴……”
  “我愿意!我愿意!!”
  窗外蔓居草随风簌簌摆动,一袭银白色天羽尊仙袍拂过,转瞬又不见了踪影。徒留浓郁的酒香飘飘荡荡,窜入房中。蔓居一惊,转头望向窗外,略想一想,又自嘲地笑了,攥紧了木荆的银白衣裳。(未完待续。)

  ☆、第313章、梅神变乖?

  糟了个糕的,梅神又精神了!
  风扬涧的山精水怪、花草虫鱼全都骚动起来,有的甚至琢磨着举家收拾收拾包袱,迁移到东风小筑边儿上住。“东风小筑”是栋白色的大房子,嵌着些翠绿的竹子做装饰,十分雅致。这是东君的住处,除了大了些,同其他精怪的白房子也没甚区别。
  为了防范梅神的“摧残”,它们宁愿放弃自个儿独门独户的房子,也要贴近东君。毕竟,只有在东君周围一百米之内,梅神才会收敛成个“乖”神女。它们这一骚动,搞得东风小筑周围的房子妖满为患,挤得跟菜市场似的。
  有些个贼精的妖精甚至索要租住费,可饶是租住费用已升至每天十颗风灵石,也抵挡不住汹涌的迁移大潮。
  “魔头大人,您真是威武神勇、威风赫赫、威名远播……啊~~”七彩鹦鹉扑棱着浮夸的彩色翅膀,鸟头昂得比牛头还高。
  独角白狸翻了个白眼儿,这破鸟儿,竟将他的台词都给说完了。可叹他身为一只神兽,还得搜肠刮肚地翻捡成语。搜罗半晌,着实没甚可说的,它只得悻悻的抖了抖四蹄儿,上前为梅神大人开路。
  千尺潭水炸开,打里头蹦出个紫衣翩翩的小姑娘。娇小灵活的身板儿,白皙纤嫩的肌肤,灵动俏丽的一双凤眸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极是俏皮。一枝红梅从颊边一直延伸至太阳穴,又一路爬上额头去也。
  九明媚掂了掂****的脚尖,打了几个转儿,心情欢悦得厉害。千尺潭果真是清灵毓秀的宝地,灵气足得很,不过十日的功夫,不仅解了阴鬼煞气的毒、修复了天剑和蚀魔蠹啃出来的伤口,更重要的是……
  她捋起袖子,瞧了瞧手臂上印刻的那条紫纱带子,拈起一角,抽扯下来。完完整整柔柔顺顺的一条紫纱,罄着风千霁残留的气息。她将带子置于唇边,深深一吻,只觉紫纱在风儿的拂动下摩挲着她的面颊,好似千霁温柔的抚触。
  “走罢!”九明媚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重新将紫纱带子整整齐齐地叠好,郑重地安放在心口的位置。
  东君大神并未前来,只派了白狸过来,领她去东风小筑听吩咐。
  九明媚灿然一笑,很有做洒扫小童的自觉,甫一进了东风小筑,便在院子拐角寻了只扫帚杠在肩上。
  这个院子,她熟悉得紧,那三万年里头,时不时地钻进来黏上东君。三万年过去了,碧绿萝树长成的天然院墙,踩上去绵软舒服的青草地,高高大大的三株桃树,还有树下的煅瑛石棋盘和两只矮凳,都没有分毫变化。
  九明媚扛着扫帚进了屋子,东君正躺在窗边的碧竹躺椅上看书。一袭白色尊神袍子,十足的雅致悠然风姿,饶是躺着,也是好看的。连那本普普通通的旧蓝皮儿的线装书,持在东君掌中,也氲染上几分仙气儿。
  “禀东君,梅神已带到。”独角白狸恭敬地行了个礼。
  东君并未起身,只凉凉地荡过两句话来:“东风小筑已三千年未清扫,今儿起,交给九明媚了。吾仅三点要求……”
  九明媚莞尔一笑,状极恭敬:“但凭东君大神吩咐。”
  “其一,干净;
  “其二,物件不得随意更改位置;
  “其三,不得使用术法。”
  “好嘞!”九明媚答应得极爽快,“不过,小神也有个不情之请。”
  “说。”
  “后日有大事儿,小神需得出去一趟,万望东君大神恩准。”
  东君身形一顿,骨节分明的手执着书籍,很是一紧。
  独角白狸心头也是纳罕,梅神大人素来行事自由乖张,进出风扬涧从来不打招呼,几时变得如斯“乖巧”?莫不是……有阴谋?!
  “腿长在你自个儿身上。”
  东君飘出这么句话儿,又将目光锁定在书籍上了。
  九明媚粲然一笑,道了声谢,扛起扫把就开始干活儿。
  东风小筑相较于天界恁些个亭台楼阁,规模着实忒小了些,没有甚么大神的架势。来回跑一趟,也就分把钟的事儿。她先将院子清扫了一遍,掉落的桃叶、枯黄的小草、不知名的碎片,全都扫做一堆。这些小东西虽已枯了,却仍是天真地秀的风扬涧山水养出来的,带着几分灵性。
  九明媚晓得东君不喜欢凡间处理垃圾的方式,不喜欢这些灵性之物被随意焚烧丢弃。于是乎,她特特儿在桃树下头刨了个坑,将枯叶扫进去埋好,随手拈了个诀,要将它们变幻成灵粉养料,滋养桃树。
  “不得使用术法!”窗口突然冒出个漂亮脑袋,喝,东君大神可算从躺椅上起来了,可那语气着实不善,“魔性未除,擅自使用术法,只会污染灵植!”
  九明媚也不气恼,呲了呲一口小白牙,堆起满脸的笑:“得令!”
  说罢,她乖乖收了术法,徒手将刨出的坑又给埋上。
  碧绿萝树院墙的外头,无数小脑袋正在往里头张望,瞅见这一幕,终于安了心:噫,东君大神就是强,镇住梅神没商量!
  “风扬涧众灵听令!”东君忽道,“梅神不会再随意折腾众灵,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一阵狂风卷过,碧绿萝树外头的小脑袋“嗷唠”一嗓子哀嚎,全都让风刮没了影儿。唔,估摸着恁些贼精的妖精要丢了大买卖咯!
  九明媚“噗嗤”一笑,趴在坑边儿笑得直发颤。
  东君没理会她,兀自回屋,继续躺在竹制躺椅上,看他的旧蓝皮书去也。
  九明媚忽地被勾起了好奇,悄悄踮起脚尖儿,一步一步挪到窗边儿,偷瞧东君手里的书。东君素来是看甚么《风雨录》《逍遥游》《鲲鹏扶摇疏》《道经》之类的道法名著,口中引经据典也是一套又一套,也不嫌无聊。恁些书中可不会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种俚语,那东君这五百年到底是被甚么书给“荼毒”了?
  她瞪大了眼珠儿,终于瞄到了那旧蓝皮书的封面,登时“噗嗤”一声儿,没绷住,笑出满脸泪花花。
  只见那封面上赫然写了仨字儿:《金/瓶/梅》。(未完待续。)

  ☆、第314章、东君媚惑

  东君一抬眼,正撞上九明媚的笑脸子。
  “尽数收拾完毕?”
  “没,还没。”九明媚揩了揩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花,托着腮帮子,十分乖巧地道,“东君大神博览群书,着实是我等小辈神仙的楷模啊楷模~~”
  东君面不改色心不跳,答曰:“‘性’之一字,数十万年来无个破解之法。吾近年来研究俗世书籍、体悟俗世伦常,倒是多了些领悟。凡俗之欲皆有根源,恰似江河湖水,由高而低,自在流淌。倘若聚集过多,满溢而出,以至于洪水漫漫。其破坏之力,殊可惊人。当此之时,强堵塞流则水势愈悍,冲堤垮坝愈厉,弗如疏导引流入海,方为上策。”
  得,大神又开始一套一套地拽文了。不论多有趣、多俗烂的物什,经了他的口,都能整出些道法思想,好似能从污泥牛粪中,开出朵朵妙莲来。
  “您的话真真儿如一桶白开水,醍醐灌顶,能浇得小神仙蜕层皮儿~不过,小神觉着,您这番分析,尚不够透彻。”
  “哦?”
  “俩字儿……”九明媚竖起俩指头,笑眯眯地道,“思春。”
  “思慕春日?”
  “思慕春情。”九明媚勾了勾唇,“想爱了,便爱个地覆天翻;想吻了,便吻个惊天骇地;想要了,就要个彻彻底底……您老道家理论再厚实,瞧过的书籍堆成山,也没甚用处。”
  东君稍稍支起身子,冷淡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依梅神之见?”
  “您既是思了春,索性寻个姑娘昏天黑地的爱一场,包您洪水漫漫引流入海,那觉悟登时升华了去。您乃东君大神,保证爱不了吃亏、爱不了上当,总好过瞅着这等俗书暗欻欻乱想。”九明媚朝那本旧蓝皮书努努嘴儿,又大剌剌地瞄了瞄他的下半身,“唔……伤身。”
  话音未落,九明媚跐溜儿蹿下窗棂,跑没了影儿,只留下“伤身”二字的尾音似虫儿,钻入窗内,落入东君的耳朵眼儿里。
  东君冷淡如云的面容一滞,一股子热流打心底里流淌出来,烫遍了四肢百骸,终于汇聚到脑袋上。他突地以书覆面,狠狠遮住那*辣、红彤彤的脸蛋儿,只留下红红耳朵和脖颈子露在外头招风。
  素来紧抿的唇竟在一刹那弯弯勾起,一阵轻笑声从他口中溢出,迅速荡漾开去,又引出另一波笑来。一双平静如镜的眸子更是煞时绽放出璀璨光华,带着四分喜悦、三分无奈、两分媚惑,还有一分若有似无的克制。
  “这小丫头……这小丫头……”
  独角白狸甫一入房,听到笑声,惊得瞪大了眼珠子:“东君大神……”
  下一瞬再瞧去,哪里还有什么笑声,哪里还有什么弯唇媚眼?
  只见东君懒散散地睡在竹制躺椅上,旧蓝皮书随意丢在躺椅旁,右臂轻轻地搭在额头上,已经睡熟了。白狸不敢叨扰东君,正要悄悄离去,忽而觉着有些不对劲儿,回身伸了脖颈子细细一瞧,东君的耳垂子还红着,着实怪哉。
  外头的七彩鹦鹉冲它招呼,白狸心里泛着嘀咕,四蹄儿一蹬,出去了。
  一连两日,九明媚都在东风小筑打扫卫生,兢兢业业,不吵不闹、不骄不躁。她也不叫白狸与鹦鹉帮忙,兀自从院子打扫到屋子外头,又从屋子外头打扫到屋子里头。
  别看风扬涧乃是神灵之地,三千年不收拾,这工程也是忒大。仅是将东君的书房整理一遍,都得一整日的工夫。东君闭关许多年,书房也空置了恁些年,堆积了不少灰尘。她先将浮灰用掸子掸掉,然后将存书按照分类摆放整齐。每天都有外头的小仙往风扬涧送书,九明媚又单单辟了个书架,专门放置新书。
  新书种类繁多,大多为凡间读物,倒真是稀奇。九明媚一边摆放一边暗笑,东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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