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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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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因他险些将她耳垂咬下来的仇,九明媚灵机一动,将他那块皮肉变做小鼠,给他送还过去。皮肉相吸,那小鼠便长久地趴在他脸上吓人,好挫挫他的锐气。哪成想,这风千霁的脑壳子不正常,竟格外喜爱小鼠,哪怕成日里带着紫纱斗笠遮面,也不肯求她帮他恢复容貌。上回在岐国皇陵,他的斗笠没了,勉强使用法术,才使容貌暂时恢复。
  “好的呀!”风千霁巴巴地把右脸凑过去,笑嘻嘻地道,“莫要把吾家小鼠变没了去。”
  他的脸颊凑得极近,好似快贴在她唇边了,很是个暧昧风流的意味。她莞尔一笑,拈了个决丢过去,欠缺的皮肉立时恢复如初。
  “成了?”
  “成了。”
  “那便走吧,出门右拐,不送。”
  九明媚专心致志地啃起葡萄来,却听得身后之人道:“那毒蛇是你的障眼法吧?你真正要一把杀死的人,是钟赤水。可她总躲着,这怎么办呢?当真的伤脑筋……”
  九明媚微微侧头,就着日光瞧风千霁,便觉着格外的赏心悦目。
  “是又如何?”九明媚道,“我拿四位公主去钓她,这都五日下去了,却还没有消息。唯一一次反应,便是今日畅音台。可终究还是错了,那根本是钟赤水的幻术。”
  “你拿拥有皇气的公主钓她,确乎可行,但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可能并不只利用皇宫公主。这天下间凡是皇族血脉宗亲,皆蕴含皇气,虽则不是很盛,却依然是有的。皇室宗亲千千万,你能拿住几人?”
  “依你之意,拿公主去钓她,必然无效?”
  九明媚托着小腮帮子,静静地瞧他,便见他面上闪着自信的光芒,好似对一切了若指掌。
  “钟赤水能得了老色鬼的喜爱,还能在岐国皇宫叱咤五百年,你当她没有些聪明手段?”风千霁轻巧地靠过来,学着她的俏模样,拿手托着漂亮的腮帮子。
  “你是说,她在宫中,有内应?”(未完待续)

  ☆、第87章、“色”中翘楚(二更)

“你是说,她在宫中,有内应?”九明媚思来想去,确乎说得通。
  钟赤水在岐国皇室有五百年根基,这五百年间,她以什么法子得了岐国皇帝们的信任?岐国是个崇仙尚神的国度,钟赤水莫不是瞧中了这一点,扮个甚么大神,再玩些个小戏法子,让皇帝们敬畏之,以之为神?
  可五百年前的岐国,便如此崇尚仙道了么?
  究竟是钟赤水利用了他们的崇神之心,还是特意把他们雕刻成了崇仙之人?
  “同聪慧之人说话,果然愉悦。”风千霁又凑近了些,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瞅她,“若非内应,她如何在这防守严密、形同监牢的皇宫中来去自如,半丝儿行迹不漏?若非内应,为何接连两位皇室之女诡秘死亡之后,依然没有什么厉害角色去查她?若非内应,她又怎敢在重伤之时,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弄个幻术调戏与你?”
  皇宫之中,掌权最大,最有能力左右乾坤、协助钟赤水之人,已昭然若揭。可……
  九明媚抬了抬眼皮儿,便见风千霁的俊脸子距离她的脸颊不过半寸,他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的样子,竟分外俏皮。只是,一个大男人这副样子,忒乖觉了些,让她既觉可爱。又不很喜欢。
  “你早就知晓,是你父皇所为?”
  “不错,”风千霁神色一冷,“自我十岁入宫为皇子之日起,便知晓风烈是个怎样的帝王。为讨好钟赤水,他素来是无所不用其极。丰紫英的命也好,风瑶的命也好。在他眼中。不若尘埃。”
  “这就是你一心夺得皇位,要取代他的缘故?”
  风千霁表面瞧着万事不在意,风流自兹去。却原来并非冷面无心之人。除去一个助纣为虐的风烈,若他能登上皇位,自不会受制于一个人魔。
  “媚儿,莫要将我想的太过高尚。”风千霁勾起一个魅惑的笑,“那至尊的位置。哪个皇子不想得到?我,不过是顺从这肮脏的血脉罢了。”
  九明媚拧了眉头,心中微有不悦,好不容易不再将他看做娘炮小子。算是承认了他的本事,他却将自己说成个低贱卑琐的凡人。不知怎的,她竟分外不愿他如此轻贱自己。
  “那么。不再将目光拘泥于四位公主,转而将风烈控制住。必能令钟赤水现身。”九明媚不再看他,转而将目光移向窗外。
  风烈身为一国皇帝,纵然绝情绝义,却也不能坐视五位公主几日内悉数暴毙,否则恐怕会在宫中刮起一阵恐惧旋风,于他的统治无益。所以,风烈必会想方设法,以宗亲之女做祭,给钟赤水送去。他做的隐蔽干净,将一切推到急病上头,任谁也想不到竟同宫中人魔有关系。岐国宗亲之女忒多,哪里能个个儿都拿捏得全?
  擒贼先擒王,倒不如拿捏住风烈。只要跟着风烈,必能寻着钟赤水的藏身之处!
  “看来,媚儿已然想好了法子。”风千霁见她偏过脸去,便又凑近了些,红嫩的唇贴上她的耳垂子,轻轻一舔。唔,梅香味儿的,令他想念至深,成夜成夜的不能安寝,恨不能立时将她生吞入腹再不分离。
  过去,他总以为自个儿阅历甚多,定力甚强,哪怕是十来个美女在怀挑逗,也能把持得住坐怀不乱。可叹一个小丫头片子,便令他彻底投了降。他深吸一口气,满怀荡漾,深觉自个儿因了这丫头,已成了“色”中翘楚。
  九明媚猛然转头,凌厉的眼神直刺过去,手里也不停下,冲着他胸前小豆子便是一扭。
  风千霁疼得呲牙咧嘴,却断然不肯放了那好容易得来的梅香滋味儿,又轻轻舔了一口,笑道:“媚儿在气什么?”
  从前她扭他豆儿时,都是缓煎慢熬地折腾他,今儿如此凌厉,带着几分气性。
  “我生个甚么气,左不过是有些话,要提前同你讲明白。”九明媚将他向后一推,冷着脸道。
  “媚儿但说无妨。”
  “我拿了风烈做饵,找到那钟赤水。击杀钟赤水之时,难免的伤了风烈,甚至……杀了他。你当真不会在意?”
  “记得我在皇陵同你说过的话吧?只要你需要,饶是让我现在便杀了风烈,也无妨。”风千霁正儿八经地道,“设若他命大,逃过了你的手……那更好,我会备好一个大礼,在神女祭典,奉送他面前。到那时,他就算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所以,他最好是期待着,可以干净利落地死在你的手里。”
  他恨风烈!
  九明媚头一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并非对这位父皇没有感情,而是恨,切骨割肉般的恨。可是……为何?
  风千霁自小在大荒长大,历尽千难万险,好容易被风烈接受,过上如今衣食无忧的滋润日子,为何要恨给他这一切的亲生父亲?饶是风烈心狠手辣,依着凡人的性子,他总该爱恨难两全,纠结一二才是。难道他当真是个为着皇位,自私自利的凡俗小人?
  九明媚想了一会子,便得了个解答:她不信。
  “晓得了。”九明媚略略颔首,其实自个儿大可不必在乎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善良也好,恶质也罢,只要于她有益处便好。若论自私自利我行我素,想她梅神,也不遑多让。
  两人商议完毕,决意依法子炮制,让柳春酿在送给皇帝的相柳佳酿中加入蔓居草灰。
  蔓居原是长在凤鸾山上的一种仙草,有通灵之效。
  九明媚以蔓居草灰为引子,再施加个仙诀,便可将饮下草灰之人周身仙气、灵气、魔气等的活动尽数掌握。故而用在四位公主和皇帝身上,便可感应到钟赤水出现时所带来的魔气波动。(未完待续)

  ☆、第88章、元樱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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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万年前,九明媚去魔界游玩,玩得忒欢脱了些,一个刹不住,烧了玄扈的长胡子。玄扈怒极,派了一队牛角魔人加一队鹰魔,去往凤鸾山讨伐梅神。
  九明媚迎击之时,不小心受了点儿伤,血滴在了一株蔓居草叶儿上。那蔓居草本就日夜吸收日精月华,以及凤鸾山地脉仙气,成了个会说会动的小妖精。这会子得了神血,也算是颇有些缘分,竟化成了人形,从此成了梅神的小跟班。九明媚懒得给她取甚么新名儿,便直接叫她“蔓居”。
  自打蔓居嫁与墨祁,成了天界太子妃,便力争抬升蔓居草的地位,使之成为三界中排名前十的仙草。于是乎,种植蔓居仙草,一时成了风尚,连人间也处处得见。凡人晓得此草好看,又有仙名,却不知它的功效。所幸岐国皇宫御花园中亦有此物,信手拈几株来用,亦是无妨。
  九明媚以蔓居草灰为引子,再施加个仙诀,便可将饮下草灰之人周身仙气、灵气、魔气等的活动尽数掌握。故而用在四位公主和皇帝身上,便可感应到钟赤水出现时所带来的魔气波动。
  柳春酿见她这回竟连皇帝都不放过,疑心更甚,说什么也不肯在自个儿所酿的酒中添加恁些个不知来源的东西。
  “我们相柳一族祖祖辈辈皆以酿酒为荣耀,若是知道我竟然帮你做这种事,定不会原谅与我!”春酿义正辞严地道,“这一回,我帮不了你。”
  “帮我?”九明媚轻灵一笑。食指轻轻勾住春酿的下巴,稍稍一捏,好似在瞧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娃,“是谁想为瑶公主报仇来着?”
  “我……”
  “实话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那皇帝皆是风瑶之死的帮凶,别说我这蔓居草灰并非毒药。哪怕当真是毒药。你也必须给他喝下去!”九明媚笑眯眯地道,“你以为你不下手,我便没法子?我这是在给你报恩的机会呵!”
  春酿下巴生痛。像是快要被捏成碎渣子了。她对九更并不了解,从前的信任就很淡薄,现在更是疑虑丛生。如今,刑部着手调查蔡庸和蔺环。已经有了些眉目。相信再过些时日,皇上确定了实情和证据。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倘若此时皇上被九更所害,她这么久以来的拼死努力,岂不全然白费?!
  “你不能……不能对皇上……”
  “我不能?”九明媚笑道,“我有甚么不能的?春酿呀春酿。你可忒的不乖了……”唔,这个春酿性子忒的倔了,还是如锦好。如锦乖巧温柔,又聪明懂事儿。同她说话,从不担心沟通不畅。若她还在,该有多好。
  九明媚随手一丢,像丢石子儿一般,将春酿丢在床上。从床铺子里忽悠悠长出四个银环来,将她的手腕、脚腕统统套住,固定在床上。这招儿还是同风千霁学的呢,瞧着还挺有趣儿的。
  “你干什么,放开我!”春酿不停挣扎,跟脱水的八爪鱼儿似的。
  “放开你作甚,让你去风烈那儿邀功,再为你相柳一族挣得些荣宠,盼着皇帝在查案时,多多优待?”
  春酿一怔,九更这妖精恁的聪明,竟将她的想法猜了个通透!唉,怪只怪她过于着急了些,若是方才并不反抗,同这妖精虚与委蛇一番,再偷偷向皇上说明……
  “你若告诉风烈此事,等待你的可不是甚么荣宠,”九明媚伸了指尖,在春酿的小脸蛋上轻轻划过,带着冰冷的刺痛感,“而是——杀人,灭口。”
  柳春酿自以为聪明,为了相柳一族沉冤得雪,可以忍气吞声,亦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却终究是自欺欺人。因为,她当真是太不了解,这位绝情绝义的帝王了。偌大的皇宫中,死个公主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有谁,会在意一个酿酒女的生死?到时候,相柳一族,可当真的绝种了。
  春酿停止了挣扎,怔怔地望向九更,虽说心中并不全然信任对方,可对方的语气中,竟有一丝对她的关心。那关心,藏匿在冰冷凶狠的警告之中,却,是真实的,同风瑶公主的关心,一样的真实可信。
  “我……”家人被杀后,春酿一路上颠沛流离,见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知道这种关心,多么的难能可贵。
  “噫,这是何物,恁的眼熟?”
  九明媚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子,那汹涌澎湃的血管子里涌动着香甜可口的血液,瞧着十分诱人。
  九明媚俯下身去,正欲嗅上一嗅,忽地瞧见一只银戒子挂在春酿脖颈上。那银戒子大约有玉扳指大小,十分纤细简单,却怎么瞧怎么眼熟。细细一想,她脚踝上套着那只银脚镯,不正是胖了几圈儿的银戒子么?款式、模样、做工,还有上头的浅浅的人味儿,都是一般无二的。
  “这银戒子,你是从何得来?”
  春酿老实答道:“是,是瑶公主赠予我的,你别拿走它,好吗?”
  这会子答话竟乖巧至此,看来来些硬功夫,效果是极好的。九明媚微微一笑,俯身轻道:“我拿它作甚?你只需乖乖告诉我,瑶公主赠予你时,是否说过它的来历,以及,是否有相同款式的其他物件?”
  “瑶公主待我有知遇之恩,还拿了她姐姐送她的银戒子给我,说是一看到我,便觉得我同她的姐姐性子有些相似,都倔得厉害。”
  唔,倔倒是挺倔,不过,风瑶的姐姐?莫不是长她一岁的瑜公主?
  “她的姐姐,可是瑜公主?”
  春酿摇摇头:“宫里皆道皇上有五位庶出公主,没有人敢提及那位嫡公主。”
  “嫡公主?皇后所生?”
  “不错,”春酿道,“皇后的女儿,太子殿下的亲妹妹,名唤风元樱。元樱公主生得雪白漂亮,一双凤眼儿更是同皇后年轻时一样美,身份又是尊贵的嫡公主,所以备受宠爱……”(未完待续)

  ☆、第89章、皮囊真身(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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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樱公主生得雪白漂亮,一双凤眼儿更是同皇后年轻时一样美,身份又是尊贵的嫡公主,所以备受宠爱。瑜公主虽同为同年出生,地位待遇却是天差地别。”春酿道。
  凡间很是注重出身,尤其是嫡庶之分,风元樱地位崇高,实属人力所为。
  “元樱公主年长瑶公主一岁,因为年龄相近、性子相投,所以从小关系极亲近,总玩在一处。皇后为了替元樱公主祈福,命人打造了一整套吉祥如意百岁银饰。元樱公主见瑶公主喜欢,便将其中一只银戒子送给了她。四年前元樱公主失踪了,踪迹全无。当时什么说法都有,或是淹死了,或是被人拐走卖了,或是被……”
  “被个甚?”九明媚越听越带劲儿,感情这皇室秘辛,比那些个话本子还要跌宕起伏,有趣得很。
  “流传最盛,却也最恐怖的说法,是说元樱公主被妖魔生吞了……”
  呵,最后一种说法,最有意思。又一个,被妖魔吃掉的公主,会是个什么妖魔呢?鹰魔?牛角魔?巴蛇?还是……钟赤水?
  “元樱公主失踪后,皇后整日以泪洗面,一夜间像是老了二十岁,太子殿下为了寻找妹妹,差点儿把皇宫内外翻了个底儿朝天,还被皇上斥责。随后。皇上下令封口,不准任何人传播妖魔吃公主的谣言。”
  “这些都是风瑶告诉你的?”
  春酿点头道:“瑶公主是这皇宫中为数不多的还记挂元樱公主的人,时常去看望皇后。这次瑶公主想要帮我伸冤,奈何她是个年幼的庶出公主,在皇上面前没什么分量,又不敢找殷妃,只好将我的事托付给了皇后。皇后看在元樱公主同瑶公主的情分上。这才答应了帮我。但她只答应将我留在宫中酿酒,其他的都要我自己来办,她不会深涉其中。”
  怪道皇后瞧着比皇帝年迈恁多。怪道她会莫名其妙的在自个儿宫中收留个酿酒女,这其中竟还有个嫡公主搅合着。皇后还有个自个儿的女儿,风亿琅还有个亲妹妹,果真人间处处有意外。宫里意外忒别多。
  不过,那风元樱当真被妖魔吞了?
  噫。慢着!九明媚恍然,自个儿这副皮囊也有这皇后定制的银脚镯。设若传言是假,设若这副皮囊的主人,便是元樱公主。那可真真儿是意外得吓唬人了呢。
  但略一思索,她便又笑了,一只镯子罢了。几年时光轮换,谁能保证还是原来的镯子。还是配着原来的人?更何况,不论这副皮囊的主人究竟是何身份,凡人既已死,便了了尘缘,轮回而去。同这皇宫,同这尘世间的凡人,又有个甚么关系?今儿真真是好奇心作祟,殆误了恁多时间。
  “九更姑娘,我保证不会乱说话,一定好生地把酒送过去,你放了我行吗?”春酿见她神色和缓了些,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行……”
  春酿一喜。
  “那是不可能的,”九明媚眨了眨凤眼儿。
  春酿一悲。
  “除非……”
  春酿一喜。
  “你也让个妖魔给吞了。”
  春酿瞪大了眼珠子,这妖精……这妖精忒恶质,整人玩儿呢这是?!瞧这满眼珠子的促狭劲儿,哪儿来的什么关心?!春酿顿时觉着自个儿瞎了狗眼。
  “你到底想干什么!”
  “慌个甚么?我想做甚,这便让你开开眼。”九明媚拈了个诀,丢到脑袋上,只见她从头到脚像是被一层软胶糊了去,“唰”地剥开软胶,床边立时俏灵灵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那打扮、那长相,不是那柳春酿又是谁?
  床上的春酿傻了,一毛一样,当真是一毛一样。这妖精,居然变作了她的模样儿!
  九明媚拿了把小铜镜,摸了摸这张新脸面,嗟叹道:“你这底子忒差了些,不然我还可以变得再漂亮些,可惜啊可惜……”
  “你……”
  “嘘~~”九明媚俯身下来,冰凉的手指轻点她的唇,“从现在起,你便是一床又轻薄又暖和的被子,而被子,是说不得话的……”
  春酿只觉得四肢被环子勒得生痛,对方手指冰凉的气息传导过来,将她的唇也变得冰凉起来。忽然,身子的躯干和四肢仿佛被什么东西一直往四周拉扯,而自个儿的身体全然不受控制,拉一下,便松一会子。直到她整个儿身子被拉成一块摊饼子,又大又宽,松松软软,还是花红柳绿的撞色款!任谁瞧着,也不过是一床东北大花面儿的被褥。
  她想说话,喉咙却似塞了棉花。唔,也对,被褥子,是说不得话的。
  九明媚清灵灵一笑,扭头推门而出,日头照得眼儿一刺,很是个灿烂的天儿。小院子里是酿酒所用的蒸笼、酒缸子、地窖等设备,扑面而来的蒸米香和酒糟味儿,很是香醇。几个壮汉子正杠了成篓子的大米,往蒸米笼里倒。
  “来人,”九明媚朗声下令,“将送往政襄殿的相柳佳酿,给我取来!”
  ————翘楚小分割————嗯色。色哒————
  政襄殿,用正经官方话儿来说,是皇帝处理政务、勤政爱民之所。用九明媚的话来说,就是个杂窝。风烈每日里最常待的地界儿,亦是大臣政要来此议事、宠妃爱妾跑来宣明宠爱的地界儿,来往人员杂七杂八,人味儿、汗味儿、鸟味儿、脂粉味儿……甚至还有些个呛死人汗脚丫子味儿。
  这风烈人美、声美、出身美,哪哪儿都好,就是一双汗足挺不招人待见。偏偏在政襄殿时间忒久,又正值盛夏,暑气一起,汗气便在龙靴里头乱搔。脚丫子箍得难受,他便在无大臣议政时,往龙塌上那么一躺,脱了龙靴,撤了袜,放松放松。这一放松,可难为了侍奉的宦官了。满鼻腔的异味儿,又不敢言语,甚而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真真儿是憋坏人不偿命。
  九明媚端了托盘立在政襄殿外,便攮了攮鼻尖儿,连打了仨喷嚏。悲惨啊悲惨,挑了这么个滋味厚重的时辰。(未完待续)
  ps:莲雨头一回尝试冷幽默的风格,觉着自个儿功力尚浅,怕是写得冷僻了些,不太得大众的喜爱。没想到有不少读者留言说喜欢这种风格,把莲雨一颗忐忑的小心脏焐热烫烫的。莲雨在此,再次,表示郑重的感谢!o(n_n)o~
  九明媚(清灵灵一笑):爱我者,恁的有眼光。
  风千霁(勾起一弯魅惑的笑,将唇儿贴上她的耳畔):媚儿在夸我么?
  九明媚:……
  风千霁:额滴个……豆子咧……
  旁白:呼嚎,呼嚎,呼呼呼~~嚎。

  ☆、第90章、饮下那酒

  九明媚端了托盘立在政襄殿外,便攮了攮鼻尖儿,连打了仨喷嚏。悲惨啊悲惨,挑了个这么滋味厚重的时辰。原来鼻子忒灵了些,有时也不是啥好事儿。
  “柳姑娘,辛苦了,将酒交于老奴便好。”柏公公出来迎酒,伸了双手来接。
  九明媚却并不递过去,笑盈盈地道:“这几日民女更新了些酿酒手段,使得相柳佳酿滋味儿愈发醇厚绵柔,又不至于太过醉人。不知皇上饮来如何?”
  “皇上甚是喜欢,每日小酌两杯,也不至于太过疲惫了。”柏公公竖起了大拇指,“姑娘的手艺,真真儿是高!”
  “公公谬赞了,”九明媚道,“公公平日里服侍皇上,甚是劳累,不如今儿就让民女为皇上送上这最新的相柳佳酿……”
  “这……怕是不妥吧?”柏公公人精儿似的,笑得奸滑至极,“柳姑娘想知道刑部调查的结果,不容易啊。皇上日理万机,那奏折摞得跟小山似的,你就是见着了皇上,皇上怕也没工夫同你说那调查的事儿呀。”
  九明媚拧了眉头,作了个苦大仇深的委屈样儿:“那该如何是好?”
  柏公公欲言又止:“其实,也不是没法子,只是……”
  “有什么法子?!”九明媚一个小激动,右手从托盘下挪开,一把拽住了柏公公的老手腕子。
  柏公公感到手心儿一凉,便见手里已经被塞了块小儿拳头大小的金锭子,立时笑了:“柳姑娘为家人伸冤。老奴闻之也是颇为感动。这样吧,待皇上得了空,我便帮你问上一问,有什么消息,自会同你说明。”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金锭子不动声色地塞进左袖袋儿里,左右瞄了瞄。确定没人发现。笑意一把窜上眉梢。
  “可民女已经等不及了!”九明媚又抓住柏公公的手腕子,塞过去一个少儿拳头大小的金锭子,“皇上劳累许久。也该休息片刻,饮些酒酿了,不是么?”
  柏公公左右瞄了瞄,又将金锭子塞进右袖袋儿里。紧接着立即将托盘接过来:“柳姑娘关心圣驾安康,老奴感动至深。姑娘放心。今儿这相柳佳酿,相信皇上会喜欢的。”
  “有劳公公了。”九明媚学着凡人女子的模样,矮了矮身子,行了个礼。感觉自个儿学得有些僵硬。她立时重又起了身,掩饰了过去。
  等到柏公公端着托盘进入政襄殿,九明媚盈盈一笑。扭身便走。走到一处偏僻拐角,她念了个诀。扑棱棱抖了抖小翅膀,变作一只小雀子,飞上了政襄殿房顶。
  左右那么一嗅,小雀子“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那滋味最为浓郁的地界儿,定是风烈现今之所在。小雀子降落下来,准备着开辟一条偷窥皇帝的康庄大洞。
  这政襄殿不愧是皇帝的杂窝,连房顶都同别的宫殿不同,琉璃金瓦,飞檐雕刻,斗拱角兽,数量繁多,形状各异,十分威严漂亮。
  唔,还比旁的宫殿结实。
  小雀子用爪子扒拉了好几下,那琉璃瓦片纹丝儿不动,跟八百斤胶水粘上头似的。小雀子恼了,半长不短的鸟喙往瓦缝儿里一插,往上那么一翘……嘴断了;指甲盖大小的鸟喙,让瓦缝儿蹩叉了。小雀子伸了爪子,将断了的鸟喙粘回原处。
  九明媚变回原形,恢复了丑丫头九更的模样儿,单手那么一掰,一下子便掀掉了片琉璃金瓦。怪道山妖精怪们修炼过后都喜欢变个人形出门晃悠,倒不是人形多么好看,而是人形做事恁的方便。单是一双手,便比鸟喙兽爪什么的好用得多。
  顺着屋顶孔洞望下去,便见龙榻之上卧了个明黄缎面里衣的年轻俊男,他*着一双大脚丫子,瞧着十分安逸坦然。可房里的太监宫女儿们就遭了罪了,九明媚不禁十分钦佩他们的忍耐力,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在猛虎身畔久立。
  龙榻边有一张自黑漆纹小几,上头堆了一大摞子奏折。风烈随意从中抽了一本,翻看了两页子,突然十分恼火,猛地将折子摔在地上。满屋子的太监、宫女唬了一跳,立时跪了满地。
  柏公公进来,倒是十分镇定,穿过跪了满地的人,径直来到龙塌边儿。他并未去问折子里的内容,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来劝解风烈,只是说了句“陛下热不热,老奴让人备了冰镇梨花糕”。他在风烈身边呆了二十多年,最知道对方的喜好,也最知道顺着虎毛捋,才不会伤了自个儿。所以,他才能在这宫中屹立这么多年不倒。
  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就会本能地趋向利益。九明媚在人间混了几万年,觉着人的私心挺有趣儿的,至少,有私心的人很简单,一锭金字便能让其轻易为自个儿所用。
  这些时日,柳春酿时常往各宫中送去新酒,得了不少的赏赐。柏公公晓得这一点,所以蓄意敲诈。只是,不晓得明儿柏公公发现自个儿两袖空空时,会是怎么个怒样儿。
  柏公公为风烈备好了糕点和酒具,倒上一杯相柳佳酿,品上一块冰镇梨花糕,浓香冰泷,醇厚柔顺,真真儿的享受。
  九明媚瞅见风烈确确实实将那酒饮下,唇角一勾,又化作小雀子,飞走了。至于后头柏公公如何问风烈,刑部调查相柳一族案件的事,她便懒得听下去了,反正柏公公总是要同那真正的柳春酿解释的。
  龙榻上,风烈又昂首喝了一整杯相柳佳酿,唇边浮现一个阴冷的笑。
  柏公公装作没有看见,低垂着老脑袋,该闭嘴时,恭顺地做他的小太监便好。这是二十多年来陪在猛虎身边的,生存法则。
  “蔓居草灰,果然如此。”风烈阴声浅笑。看来,赤水宗仙说的对,九更这丫头不会坐以待毙,定会想方设法将宗仙找出来除掉。然而,在皇宫这个生死猎场之中,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尚未可知……(未完待续)

  ☆、第91章、追踪魔气(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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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如墨,无星无月。
  今儿本该是满月如盘挂在老天爷脸上的,可惜老天爷的脸让黑云全遮了去,全成了包公的脸儿——黑炭。
  一个褐色粗布衣裳的小丫头躺在怀瑜宫屋顶上,翘着二郎腿,手执一壶相柳佳酿。只见她昂起脑袋,撅起小嘴儿,对着酒壶嘴子,便牛饮起来。酒液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湿了脸颊,湿了衣襟,她也浑不在意。夏风拂过,带来缕缕冷热交替的气浪,她微闭了凤眸儿,很是享受这等张狂恣肆的感觉。
  她打了个饱嗝儿,揉了揉小胸脯子,笑道:“春酿丫头的酿酒功夫,越发的有弯弯的风骨了,若能天天儿这样喝着,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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