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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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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几年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下一个月功夫又打水漂,不想死就快给我收敛心绪!玄玑小丫头那边,我会让怀星小子通知赏善罚恶殿的人去处理,你现在哪也去不了,所以安心入定吧。”
说话的是薛景纯肩头坐着一个小人,看形貌是太虚童子的缩小版。对立教祖师传下的它来说,叫现任掌教岑无稽为“怀星小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日月始分之时,太阳与太阴星刚从混沌中诞生,它们中央各自掉落了一块羲和赤铜和广寒银魄,太虚镜就是昆仑立教祖师玉虚子以这两件至宝打造而成。
不过玉虚子可能觉得余下的边角料也做不了他用,就打造了一枚太极形状的镜坠,系于太虚镜后面的九龙交钮。这镜坠和镜子本身浑然一体,其实器灵都是太虚童子,这小人也相当于太虚童子的分…身。
现在,镜坠系在薛景纯的腰带丝绦上。有了它,薛景纯就可以沟通镇压门派气运的太虚镜,借助后天灵宝的力量,在镜中经历轮回,遗忘前世记忆。
但刚刚薛景纯又强行用前世学的技能揣测天机,基本让一个月的水磨工夫前功尽弃,难怪太虚童子会不高兴。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欠妥,太虚镜本来就是大爷脾气,估计不是看他有伤在身,大概早就当头棒喝了,对于前辈器灵的指责,他只能点头称是。
“谢过太虚前辈。”
……
在遥远的东海,夏元熙已经下定了决心,尽管她并不知道谁对谁错,或许西宗当初创立丹术的初心是为了天下修士的福祉,但她与东宗的薛景纯、王诩等人相处多年,信得过他们的品性;加上剑湖宫、洞阳上馆等正道门派中如陶慕剑、梁明月者也都是高洁之人,反观那些以服药为主的新门派,时常为了一些丹药物资同门相残,两相对比,她自然更对古修们更有好感。
佛祖告诉她世间无对错,重要的是合乎本心。夏元熙也不再纠结“到底谁是正义”这种无聊的问题,转而只看到底那一方的行事手段更让自己赞同,结果毫无疑问。
这也正是直面本心的最佳答案,因为她本就不知道这一系列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强行下决断,那只能谬之千里。所以,她选择的是信任自己的同门们。
【孺子可教。】
冥冥中听见琉璃佛祖的赞叹,夏元熙睁开眼,满目的地脉之火仍旧保持着刚刚的模样,仿佛已经被冻结,周围挣扎的修士们惊恐痛苦的表情凝固,像是封在琥珀中的昆虫。
“佛祖,虽然这些人也是死有余辜,可是我并不想让墨知非的计划得逞!怎样才能阻止他练成丹药?”
【我的法门需要以慈悲心立誓,小檀越准备好了吗?】
夏元熙举目四望,火焰中的众生相一一折射出地狱般的场景。
“他们犯下罪业虽然万死难辞其咎,但总归是人类。我觉得我很难生出同情心,不过就算是罪人,也该由一个人的方式死去,我唯一能给他们的慈悲是——给与他们应有的下场,但绝不是作为丹炉里的材料!”
【小檀越的答案真是出乎我意料,既然心中有了成算,那就去做吧。】
佛祖一声佛号“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如一道清泉,流遍夏元熙三脉四肢七万二千脉道及至全身八万四千汗毛孔,然后从皮肤表面喷薄而出,让她整个人如蒙在一层淡淡的辉光中。
常人都说,“萤光之火岂能与皓月争辉?”她身上的微光仅与春天的薄暮相仿佛,而周围的地火则如日炎一般耀目,按理说应该被隐埋于其中,再也看不见才是。但不知怎的,偶然有几人匆忙瞥过静静浮于火海中的她时,却首先只能看到那浮尘一般暗淡的光芒。
因为那是琉璃光如来的成道法门《琉璃光王本愿经》的第一层,名曰“阳焰相”,以日光下如焰火飘荡的尘埃喻之,所以周身能散发出阳焰般的微光,称为“无垢光”,乃是至纯至精的明光之英,所以纵然微弱,但一切凡火都不能掩盖它的光辉。
经中有四种火焰,外火降魔破邪,内火济世渡人,秘密火摧毁八万四千烦恼,空性火直指本心。像琉璃佛祖当年燃烧法身就释放出了让一界生灵都弃魔从善的内火光焰。
夏元熙现在并不明白真正的慈悲心是什么,她的誓愿也是近乎吝啬地只许给那些墨家修士一个体面死法,但外火毕竟是四种火焰中最简单的一门,加上佛祖的暗助,以及此地环境的加成,让她勉强能以第一层“阳焰相”水平发出无垢宝光。
外火主要是以灵热为食,自身炽燃智慧火焰。于是周围修士突然觉得,自己身边不怎么热了?还道是地火耗尽,没想到抬头一看,却发现一个小女孩静静漂浮在空中,一切火焰如万川归留流般涌向她,并驯服地环绕在她身边,被她周身肌肤吸入。
那场景,简直就像是烈焰中诞生的精灵,在无边无量火焰构筑的祭坛上俯视众生一般。
夏元熙初窥佛道门径,只觉得心中一轮明光洞照当空,身心无尘无翳。本心终究是修道修佛中最为玄妙之事,此番她扫除烦恼,不再纠结,也找到今后前进的方向,困扰自己多年的关窍隐隐有松动的迹象,看样子似乎是突破的前兆,于是更加专心致志吸取周围的光热,用佛教法门印证自身道法。
她这举动正暗合修道无上妙理,毕竟“道性”与“佛性”始终有异曲同工之妙。二者都认为元神或本性清净无染,乃是后天红尘俗世掩盖了它,就像婴儿并不懂得爱恨情仇,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爱欲憎恨,迷失了本心,所以找回本心的过程就称为明心见性。像琉璃佛祖当年发下大愿有一条就是“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而道门的追求则是“体若虚空,表里莹彻,一尘不染,辉辉晃晃,照应无方”,二者竟然出奇的相似。
大道殊途同归,许多得道真人多与佛道高僧交流论道,以佛法与自身相印证。像昆仑虽然都是道士,但薛景纯对号称“无上圆满”、佛门中最深奥的华严经都颇有研究;褚照青一脉貌似更加擅长律宗经典;而王诩道法是真实与虚幻之道,所以他学的是唯识……夏元熙有时会发现一群人模狗样的道长口称“如是我闻”“世尊云云”,聚在一起辩论佛法,经常会让她觉得这些人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当然,薛景纯偶尔也会试图向她讲解佛法,但后果总是让他大摇其头……华严以深奥闻名的经义对夏元熙来说简直是惨无人道。
经过琉璃佛祖的开悟,她这块朽木终于也开出花了,如果此次突破成功,这类佛法与道法相融合的金丹被称为“归禅之丹”和“融禅之丹”,基本上铁板钉钉的是天元金丹。
她身上越来越醒目的异象终于让有些见多识广的墨家修士惊呼:“快看!那小丫头似乎在结丹?!这是谁家的后辈?”
“看功法不是我墨家人,难道是入侵的奸细?有没人随我上去抓住她?”
“拜她所赐,周围的火势不那么大了,如果捉了她……”
“她现在移动不能,我们可以在她外面做一个关押的寒铁笼,她结丹成功,此间地脉之火也多半耗尽了,那时我们正好制住她!”
一席话说得不少人怦然心动,确实,现在她还有用,但说不定一旦结丹成功,就会对墨家大开杀戒了,不然怎么会鬼鬼祟祟混进来?还是必须加以防范才是。
正当他们要飞上去做准备时,突然周围景象一变,幻化出种种事物,有他们多年暗恋不得的族妹巧笑倩兮,有平时里经常趾高气昂,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仇人宿敌……本来还以为是幻象,没想到这场景十分真实,可看可触可摸可嗅,让他们顿时觉得方才墨家一族灭顶之灾才是梦中所见,于是又投入到平日安宁的生活中。
阳焰与地气蒸腾即为蜃楼,夏元熙本就有天魔记忆,用佛法施展魔道手段也是信手拈来。这些幻象直接作用于内心,与许多蒙蔽双眼的幻象不同,只要心性稍差就会中招,让受术者如坠梦中。
夏元熙在上空,看见下方的修士们时哭时笑,心中又有所顿悟。
她此时灵台空明,很容易感受到下方修士在环境中产生的贪痴嗔恨。但她仍旧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无论外境声色浮华,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念念尽忘,乃是红尘中一片湛寂圆明,清虚玄朗之境。
……
这日,钟严正坐在自己堂中查看近来辖地发生的大事小事,身后一个巨大的“公义”牌匾铁画银钩,十分雄伟劲健。
凉风岛张家公子与墨池庵的女尼私奔,但他有个订婚的道侣是落霞谷的女弟子,前几日双方在凉风岛外过了一场,据说死伤甚重,现在双双找上门来要求制裁对方。
“这情债官司最是难断,等待后续再议吧。”
钟严把帖子丢到一边,继续看下一条。
阴山老人的大弟子窃师门至宝潜逃,据说还到了阴山老人对头门下,让这平日里就以吝啬闻名东海的老头气得血不归经,几乎走火入魔,立刻要求赏善罚恶殿发布悬赏令。
看到什么“老人”“童子”“婆婆”的外号,钟严就脑仁疼。修士外貌体现内心,长得这么奇葩的必定性格有问题,多半摊上都不是好事。加上阴山老人刻薄寡恩是出了名的,弟子受不了出逃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至于“至宝”……钟严还记得上次他声称抓住了另一门派的窃宝大盗,要求严惩,结果人家不过路过摘了他山上三瓜两枣罢了。
“再议……”
又把这帖放在一边。
东海中修士和门派众多,所以发生的恩怨情仇也不少,赏善罚恶殿在这里有不少办事机构,桐郡附近区域都归此间的主人钟严管辖,不过这次送来的帖子都是些让他看到就不爽的小事,于是一口气放了三四帖在“再议”的那堆。
“钟先生,有新帖子,这次是加急送来的,您请过目。”门下弟子快步跑进来,又递上一个盘子。
钟严揉揉太阳穴,说:“何事?”
“好像是一名修士走失了,希望我们派人追查。”
钟严几乎气得笑出来:“给我看看,何人那么大脸面?”
盘子里的帖子很厚,钟严一翻到后面,顿时看到了昆仑掌教的印信。
“原来是昆仑。他们的弟子走失了,自然是要好好查办的,毕竟是友派嘛。”嗯,西海的昆仑虽然天高皇帝远,不过还是得速速追查,这才不负同气连枝的情面。
不过后面夹的又是什么?
钟严再翻,立刻掉落了一箩筐的附件,有蓬莱游仙宫、东海千草堂、北海洞阳上馆、无量山剑湖宫……甚至连东海一位新任的龙君都发来了帖子,要求处理此事。
“这,这是……”
“啊,因为说得都是同一件事情,弟子就把它们都汇总一并乘上了。”
“不,我不是说的这个……这名弟子究竟什么来头?”钟严震惊。
不过帖子中贴心地奉上了夏元熙的画影图形。钟严看了看,突然有所明悟。
“兴儿啊……”
“是,钟先生?”
“以后有事关老人和小孩容貌的修士,你呈给副堂主陆师弟看。”
☆、第184章 丹方·祸乱始(十四)
钟先生愉快地把今后的累活都推给了毫不知情的陆师弟,于是心满意足,想着:“就辛苦这最后一回。”踏上了寻找失踪修士的道路。
然而,他太天真了。
当钟严万事俱备,来到桐郡时,却发现以往都井井有条的修真城市一片混乱,不时有修士企图从城中携细软跑出来,但都被守卫拦下,急得团团转。
“怎么回事?”钟严降下云端,喝住一个守卫问。
那人认得他赏善罚恶殿的主事身份,忙恭敬回答:“前辈来的正好,上个月接我们千草堂任务的修士失踪了一小队人,连带我们大执事杜仲也在几天后不见了。现在剑湖宫的老爷们正在问我们要人,把本堂其他执事也抓起来盘问,上面让我们严加排查可疑人士,小的也只能奉命阻止大家出城。”
剑湖宫?这不是就是那个定期发作的麻烦嘛?钟严感觉脑仁又开始疼,怪不得他们会递帖子过来,原来自己也参与了。
于是他按守卫提供的线索,迅速赶到剑湖宫弟子关押千草堂执事的青石堡,迎面就看见了熟人。
“哟,是钟先生。今天找哥几个有事?”青面鬼席泷坐在屋瓦上翘着腿,看见钟严,掀起自己面具一角。
钟严目光一缩,认出是自己之前曾批下抓捕令的刺头,于是不紧不慢回答:“席道友好久不见,不知此时在何处高就?”
“托钟先生的福,目前仍是仆役之身。”
“既然席道友乃待罪之人,理应好生收敛气焰,在城中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罪加一等吗?”钟严本以为,自己此话一出口,对方定然暴跳如雷,不是冲他拔剑,就是气得内心郁结,如果是前者,正好可以再次把他抓回去治一治。
“哈哈哈哈……”不了席泷却笑了,他眼睛一眯,挑衅地对钟严答道:“钟先生此次是为了公干,不巧哥几个也同样如此。失踪修士中有位是我们剑湖宫半步灵宝的老前辈忘年交,上面放话,让哥几个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别说让这小小的桐郡只进不出,就算平了千草堂又如何?钟先生大可告到剑宫主那,看他老人家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罚我。”
“跋扈!”钟严怒了,他完全没想象到反而把自己激起了火气,手中裁天尺立刻就要砸过去。
突然,钟严眼前一晃,青石古堡瞬间化为一片鸟语花香的原野,落英缤纷的密林深处,一道人分花拂柳,一路作歌而来。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那道人看起来年方弱冠,生就一张笑面,看起来风颖俊秀,和蔼可亲,他仿佛才看到举着裁天尺的钟严,于是惊喜万分地打招呼:“哎呀呀,原来是钟先生,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世间沧海变桑田,昆仑山脚下认识的渔夫都有五代孙了,贫道前些日子还日日感叹,生怕心境变老,要是老态龙钟,华发渐生,岂不辜负了我的容貌?但今日一见,钟先生的眼睛还是那么小,我又觉得其实时间过的没那么快了。”
钟严眼睛不大,但精芒四射,很有威慑力,尤其是愤怒时候双眉倒竖,眼睛一眯,那就更加可怕了……不过这能力对连薛景纯都敢调戏的王诩向来没什么作用。
“化生道人!”钟严咬牙切齿。
这个可恶的王诩,不仅擅自把他拖进幻境空间,还假装刚刚看到他,一幅友人偶遇的样子,真是十分欠抽。
“钟先生难道对贫道有意见?贫道是三界闻名的好脾气,断不会因为钟先生直言而伤了情分,所以钟先生尽管提出来吧~”
“那玄幽真人为何阻在下捉拿那为非作歹的剑湖宫门人?!”
“哎呀,钟先生可误会贫道了,刚刚贫道是为了保护钟先生。”王诩随手一挥,撤去了幻境,钟严立刻看到周围虎视耽耽的一群人。
神剑侍自然不陌生,单挑钟严不惧,可是一下来七个……他自忖最好的可能是成功逃脱;还有一位头上长角的美艳少女,虽然只有灵寂大圆满,但她身边站了几位身高三丈的白发黑肤罗刹鬼,个个面目狰狞,十分可怖,全部一起上的话连钟严都只能转身就跑;还有位驼背的矮小老头身穿官服,绿豆眼和两撇八字胡看起来十分滑稽,猜测是龟类妖修,不过那身蟒袍一看就是海龙王的亲信近臣,如果不想被无穷无尽的水族烦到死,最好还是不要动它为妙。
那少女一看王诩出现,立刻急切问道:“小夏人呢?楚明逸传讯我说她失踪了,正好我离这边近,就赶过来看看。要找的话,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幕后主使的是谁?需要把他全家都拘来吗?我带了母亲传下的日莲摩尼珠,应该能派上用场。”
日莲摩尼珠?传闻是以皈依佛门的十位罗刹天女脱落的角研磨而成,能呼唤蓝婆罗、持璎珞、皋帝罗等十位大罗刹的凡体化身,这些护法天神不死不灭,威力巨大,十分难缠。拥有此物的,应该是北海那支梁姓的罗刹族公主。
“谢过梁姑娘美意,拘人什么的就不必了。这位龟道友在东海玉鳞龙君朝中,官拜丞相,由他出面联络此地水族,应该很快能找到。”王诩连忙安抚梁映雪道。
“王真人如此信任,小老儿自然力不容辞。前些日子小老儿一个不成器的孙儿在这附近玩耍,差点被人开膛取丹,重孙还要被人当灵宠豢养,幸得玄玑上仙相救。此番就算没有陛下重托,小老儿也会竭尽绵薄之力!”龟丞相两撇细细的小胡子一抖,对在场各位都行了个罗圈揖。
这龟老正是夏元熙前些日子从季铭手下放生的璇龟的爷爷辈,就跟地球上所有纯血名马都是拜耶、达利、高多芬三匹古代名马后代一样,东海的许多异种也和这些水神有关。如果当场杀了,这些老妖怪儿孙众多,不了解究竟什么情况,不过活着回去的璇龟将恩人仇人的特点告知老祖宗,龟丞相也知道有夏元熙这号人物。
“那就事不宜迟,马上开始吧!”梁映雪只恨不得立刻就将附近翻个底朝天,不过她看到同王诩一同出来的钟严,疑惑道:“这位道友是?”
“啊哈哈哈,钟先生是赏善罚恶殿的区域主事,此次是来同我们一起追查事情的。”还没等席泷撇嘴说出讽刺的话,王诩就笑着打哈哈。
“……不错。”虽然钟严的计划里,只有“在桐郡里面盘问些门派”这样的努力程度,但情势逼人,对方兵强马壮,气焰太过嚣张,只得跟随他们一起行动了。
唉……果然老人小孩碰不得。
“哦,对了,钟先生。”王诩突然想到什么,对钟严说道。
“王真人何事?”
“此次失踪的是我家女师弟,据教导她的师兄夜观星象,此间正是她结丹的关键时刻,所以找到地方先不急切进入,等她丹成自然会出来。”王诩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野餐吧”的轻松口吻。
“……那估计得多久?”钟先生的心几乎是崩溃的。
“那可不好说,我这位女师弟功法特殊,结丹可能会慢一点,毕竟旁人百日筑基,她都花了三年。”
天道多么无情啊……突然好想回家……
……
十年后,桐郡的繁华比之十年前,几乎是王城比之边陲小镇的级别。它本来就处于交通要道,制约它的不过是治安问题罢了。当初千草堂那位手眼通天的大执事失踪,各处的分堂执事又拿到了自行炼丹的特权,渐渐不怎么管总坛所在。居住此地的修士人心惶惶,好多人准备举家搬迁,免得这处富得流油的好地方不设防后,被有心人惦记。
还记得当初城门被卫兵把守,出不去的时候,多少人哭天抢地,不过现在大家已经绝口不提那段黑历史,仿佛当年赌咒发誓再也不来这种险恶之地的不是自己似的。
说来也怪,自从当年那座神奇的山峰从海面浮出后,桐郡的治安就好了很多,不少趁乱打劫的修士都被重重治罪,还有些流窜各个海域,专门灭门夺宝的邪修集团碰上了硬钉子,举团覆没。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桐郡的规矩严,在这做生意有保障,又没有大宗派征收税金,于是远近的大小仙市都搬迁了过来,每日各种仙宝药材成交量十分客观,让桐郡已经变成寸土寸金的宝地。
然而桐郡却有个人所皆知的规矩——不要碰东南角那座山,否则后果很严重。
提起这山,一些健谈的本地修士会拉着人说几个时辰也没完。传说十年前本没有这山,但突然有一天,海面浮现了成千上万的鲸鱼,它们每只都口衔缆绳,将一座巨大的海岛托到水面,像船一般停靠在桐郡东南。
这积年老鲸之胆可是珍贵的龙胆香,肋骨做房梁也可以铭刻一些不错的防御阵法,当时有人想要猎个一两头拖回家。没想到刚亮法宝,就有一个面目狰狞的罗刹鬼从天而降,把他拍到墙上嵌着,也不想想这种天生异象是人该动的吗?
之后,就有一群战力爆表的大能在岛上常驻着,轮番守那块神秘小岛。如果城中出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让这些大爷心情不佳了,或是会被身高三丈的罗刹踩成肉泥,或被突如其来的飞剑斩成几段,或是被一根黑尺照脑门拍得脑浆迸裂……最要命的还是得了失心疯,口称“我猪狗不如”,然后一步一磕头,跳火山口里面尸骨无存。
这样的高压下,别说杀人夺宝,连假冒伪劣都不敢卖,治安怎能不好?
大家又纷纷传闻:一定是小岛中有宝贝,才有诸位大能在这蹲守十年,待到宝物出世,他们就会拼个你死我活。说的是神乎其神,连宝物是哪位上古真仙的随身之物,都被考据出若干个版本;还有决战当日的场景,什么“月圆之夜,桐郡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一直是茶铺酒肆的热门段子;至于胜负开盘嘛……这桐郡住了三个月以上的老鸟,谁手里没握了一注?宝物抢不到,猜猜哪位大能最后胜利,捞上一小笔,这总可以吧?
为这个,还在桐郡兴起了各位上仙的粉丝团。前不久,认为化生道人力压全场的信徒才和罗刹公主的花痴团发生斗殴,不过最终胜利的化生党被他们的偶像王诩略施小惩,中了幻术在仙市中心一连扇了自己三天耳光,从此大家偃旗息鼓,太平无事。
不过,就当大家噤若寒蝉的时候,异象发生了。
☆、第185章 丹方·祸乱始(十五)
“起风了!”
“好的的风啊!”
常年生活在桐郡的修士无不感觉到了天气的异常,他们纷纷抬头看,原本碧蓝如洗的苍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遍布了厚厚的云层,它们并不像是暴风雨似的乌云,虽然积压的很重,仍然如雪一般的洁白;远处地平线的方向,仍然有万卷云彩奔马一般向桐郡方向汇拢来。
这不科学!
一般而言,云彩被风吹拂而来,走的是一个直线方向,但大家举目四望,只见周围海域的云层却似乎听从冥冥中谁的号令,纷纷汇集桐郡头顶上方,简直匪夷所思。
“快看!云汇集的方向是东南角那山,就是十年前鲸鱼群拖上来那座!异宝终于要出世了吗?!”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奔走相告,大家都翘首以盼,希望能出个闪瞎人眼的绝世秘宝,让自己开开眼界,日后走访友人也好有个独树一帜的谈资。
而在远处将这一切收之眼底的王诩等人也松了口气,又惊又喜。喜的是夏元熙在伏波岛内闭关十年,终于修成了金丹;惊的是看着天地异象,板上钉钉的是天元,而且必然是天元中品以上。
钟严当即就酸溜溜地跟王诩道贺:“恭喜玄幽真人师弟丹成天元,就征兆来说,大有可能为天元上品,我赏善罚恶殿近几年还没哪位弟子有这出息,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钟先生过谦了。我这女师弟一向很自律,贫道平日里都没怎么管教过,不敢厚颜居功啊,哈哈哈哈……”王诩一脸虚伪的谦虚笑容,在场谁看不出来他的得意忘形?这就跟地球上高考状元父母谈经验永远是“让孩子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其实我们真的没有操心”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只会让人恨得牙牙痒。
也难怪王诩笑得如此灿烂,这毕竟是在其他门派面前大大长脸的机会。因为这群修士虽然都来自上古门派,但无一人有天元上品金丹。王诩本人修习功法《元始变化轮转妙法》散逸不全,临近结婴时才从佛门《千转轮法》和封神时代玉鼎真人传下的《八…九玄功》残篇印证,补完后面内容,所以结丹时只得了个天元中品;钟严结丹则是地元上品,只不过他也是元婴,这才和勉强压过步虚境的天元下品席泷一线;而梁映雪根本还没开始结丹。
事实上不光是这群人,就算鼎盛年代,一个大派有天元上品丹的,一辈弟子中不过寥寥一二人而已,像王诩这种能多方印证,补完镇派*级别典籍的鬼才,如果换生在到别的门派,只要没有作奸犯科脑子进水,妥妥的掌教接班人模板。就算是他也只得了天元中品,又遑论其他人?
钟严暗叹,昆仑当年出了个天下闻名的薛景纯,虽然后来近乎夭折,这才黯淡了光辉。没想到才过几年啊?又冒出一个天元上品,果然万仙祖庭底蕴深厚,盛名之下无虚士也。
“小夏当真能成天元上品金丹?太好了……”梁映雪双目微阖,暗暗祝祷似的喃喃自语。
“这是自然,哥几个听琴剑前辈说过夏姑娘为人,当时个个都恨不能身临其境,一同快意恩仇。我辈剑修讲的就是侠骨丹心,夏姑娘这等人物,成就当然不可限量。”席泷是个爽快人,立刻在旁边大大咧咧附和道。
王诩所修功法注重在不同身份中游戏人间,感悟红尘百态,对观察人情绪有相当的敏锐性。他看得出,无论是在海中指挥水族巡逻的龟丞相,还是眼前的罗刹公主与神剑侍,都是真心为夏元熙感到高兴。就连没什么交情的钟严,虽然古板不亲切,但是心底却不坏,没有那种因妒生恨的情感在里边,于是他难得正色向周围一个罗圈揖:“诸位守护本门弟子十年成丹,贫道代玄玑谢过大家,日后有用得上贫道的地方,尽管递帖子来便是。”
“哼,要说感谢的话,为时尚早吧!”天空中突然响起重重一哼,打破了和谐的场面。
棉絮一般的云海中,瞬间如冰雪消融似的,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一队人马从云端足踏虚空而来。
不,准确来说只有一个人。
虽然对方车驾浩荡,华盖旗帜连绵不绝,但举着它们的仆役动作整齐划一,双手面部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关节处更有精巧的机关零件痕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傀儡。
这些为数众多的傀儡簇拥着一个身形高大、穿着黑白相间长袍的中年男人,缓缓出现在人们面前。
正等着赌注开盘的桐郡修士们又聚在一起,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哎哎,你看,那是谁?”
“不知道啊,看看这威压,得有分神修为吧?万一这位前辈也来夺宝,极有可能是最终胜利者,那开盘后赌注,八成要被庄家独吞啊……”一名修士唏嘘道,他们都赌了王诩、钟严等中的一人,要是最后宝物被人横插一刀,自然钱都打了水漂。
“唉……我算看明白了,小弟这一生就没什么财运,以后还是收手吧……不过看看刘兄弟,我又觉得自己还算可以挽救的。”一人唉声叹气,又自我安慰似的庆幸。
但人群中有个人闻言脸色一变,一会白一会青,牙齿咬得咯咯响,正是刚刚提到的刘姓修士。他有个族人在西海,听过王诩大名,自觉得可以大赚一笔,就把自己攒着炼丹的材料都折了灵珠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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