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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种武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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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嘴里的酒气简直可以把人都熏死。
    王锐皱着眉,每次他看见这小子,都忍不住要皱眉。
    杨麟也站起来,沉声道:“附近没有人?”
    萧少英道:“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杨麟在棺材上坐下,他的伤虽然也已结疤收口,但一条腿站着,还是很不方便。
    萧少英笑嘻嘻地看着他们:“看来你们的气色都不错,好象全都快转运了。”
    杨麟橱肱脸,道:“你已找到了王桐?”
    萧少英道:“不是我找到了他,是他找到了我。”
    杨麟的目光闪动,道:“你已对付了他?”
    萧少英道:“因为我要钓的是大鱼,他还不够大。”
    杨麟冷笑道:“要钓大鱼的人,往往反而会被鱼吞下去。”
    萧少英悠然道:“我不怕,我的血已全都变成了酒,鱼不喝酒的。”
    他忽然又笑了笑:“可是葛停香却喝酒,而且酒量还很不错。”
    王锐动容道:“你巳见到了他?”
    萧少英道:“不但见过,而且还跟他喝了几杯。”
    杨麟也不禁动容,道:“他没有对付你?”
    萧少英道:“我现在还活着。”
    杨麟立刻追问;“他为什么没有对你下手?”
    萧少英道:“因为他要钓的也是大鱼,我也不够大。”
    王锐冷笑道:“我知道,我们两人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能安枕。”
    萧少英道:“所以他想用我来钓你们,我正好也想用你们去钓他,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是谁会上谁的钩而已。”
    王锐道:“你已有了对付他的法子?”
    萧少英道:“只有一个法子。”
    王锐道:“什么法子?”
    萧少英道:“还是那个老法子!”
    王锐道:“哪个老法子?”
    萧少英道:“荆轲用的老法子。”
    王锐变色道:“你还是想来借我们的人头?”
    萧少英道:“嗯。”
    杨麟也已变色,冷冷道:“我们怎知你不是想用我们的人头去做进身阶,去投靠葛停香。”
    萧少英道:“我看来象是个卖友求荣的人?”
    杨麟道:“很象。”
    他冷笑着,又道:“何况,你若没有跟葛停香串通,他怎么肯放你走了。”
    萧少英叹了口气,道:“这么样看来,你是不肯借的了?”
    杨麟道:“我的人头只有一颗,我不想送给那些卖友求荣的小人。”
    萧少英苦笑道:“既然借不到,就只有偷,偷不着就只有抢了。”
    杨麟厉声道:“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抢?”
    喝声中,他已先出手。
    他虽然己只剩下一条腿,但这一扑之势,还是象豹子般剽悍凶猛。
    他本就是陇西最有名的独行盗,若不是心狠手辣,悍不畏死的人,又怎么能在黄土高原上横行十年!
    只听“叮”的一声,王锐的铁环也已出手。
    无论谁都只有一个脑袋,谁也不愿意糊里糊涂就被人“借”走。
    他们两个人同时出手,左右夹击,一个剽悍狠辣,一个招沉力猛,能避开他们这一击的人,西北只怕已没有几个。
    萧少英却避过了。
    他似醉非醉,半醉半醒,明明已倒了下去,却偏偏又在两丈外好生生地站着。
    他们同门虽然已有很多年,但彼此间谁也不知道对方武功的深浅。
    尤其是王锐,他自负出身少林,名门正宗,除了大师兄盛重的天生神力外,他实在并没有将别的同门兄弟看在眼里。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将别人估计得太低了。
    杨镇虽然已只剩下一条腿,还得用一双手扶着拐杖,可是每一招出手,都极扎实、极有效,交手对敌的经验,显然远在王锐之上。
    萧少英身法的轻灵飘忽,变化奇诡,更是王锐想不到的。
    霎眼间已交手十余招。
    王锐咬了咬牙,忽然抛下铁环,以独臂施展出少林伏虎罗汉拳。
    他从小入少林,在这趟拳法上,至少已有十五年寒暑不断的苦功夫,实在比他用多情环更趁手,此刻招式一发动,果然有降龙伏虎的威风。
    杨麟也不好示弱,以木杖作铁拐,夹杂着左手的大鹰爪功力使出来。
    双环门下,本就以他的武功所学最杂。
    萧少英却连—招也没有还手,突然凌空翻身,退出三四丈,落在后面的土坡上,拍手笑道:“好!好功夫!”
    杨麟冷笑,正想乘势追击。
    王锐却拦住了他道:“等一等。”
    杨麟道:“还等什么?等他来拿我们的脑袋?”
    王锐道:“他一直都在闪避,没有还击。”
    杨麟冷笑道:“他能有还击之力?”
    王锐道:“他也没有找天香堂的人来作帮手,所以……”
    杨麟道:“所以你就想把脑袋借给他。”
    王锐道:“看来他并不是真想来借我们脑袋的。”
    萧少英微笑道:“我本来就没有这意思。”
    杨麟道:“你是什么意思?”
    萧少英道:“我只不过想试试你们,是不是还能杀人。”
    杨麟道:““现在你已试出来?”
    萧少英点点头。
    王锐道:“你是来找我们去杀人的。”
    萧少英又点点头。
    壬锐道:“杀谁?”
    萧少英道:“葛停香!”
    王锐耸然动容,立刻追问:“我们能杀得了他?”
    萧少英道:“至少有五晨帔会。”
    王锐道:“只有五成?”
    萧少英道:“现在我们若不出手,以后恐怕连一晨帔会都没有。”
    王锐懂得他的意思。
    天香堂的势力,既然一天比一天大,他们的机会当然就一天比天少。
    杨麟也忍不住问:“你已有动手的计划?”
    萧少英神情己变得很严肃,道:“每天晚上,子时前后,他都会在他的密室中喝酒,陪着他的爱妾郭玉娘。”
    杨隘道:“门卫有多少人守卫?”
    萧少英道:“也只有一个。”
    杨麟道:“是王桐?”
    萧少英摇摇头,道:“是个叫葛新的家丁。”
    杨麟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少英道:“是个奴才。”
    壬锐长长叹出口气,道:“看来这倒真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
    萧少英道:“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杨麟道:“你知道那密室的门户所在?”
    萧少英道:“我不但知道,而目还能混进去。”
    杨麟道:“你有把握。”
    萧少英道:“有。”
    杨麟道:“我们怎么进去。”
    萧少英道:“后天晚上的子时之前,我先到那密室中去等着,看见窗子里的灯光一暗,你们立刻就冲进去动手。”
    杨麟道:“我们怎么知道是哪扇窗户7”
    萧少英道:“我可以把那里的地形门户都画出来给你们看。”
    王锐道:“灯光一暗,我们就出手!”
    萧少英道:“以我们三人之力合击,也许还不止五晨帔会。”
    王锐道:“可是灯光既然已暗了,我们怎能分辨出谁是葛停香?”
    萧少英道:“那天我可以穿一身白衣服去。”
    王锐道:“屋子里还有个郭玉娘。”
    萧少英道:“郭玉娘是个很香的女人,耳上还戴着挚喾,就算瞎子也能分辨得出。”
    王锐道:“除了你与郭玉娘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葛停香?”
    萧少英道:“那秘室中绝没有别人会进去!”
    杨麟道:“王桐呢?”
    萧少英道:“他就算在,到时我也有法子把他支开。”
    杨麟道:“他们相信你?”
    萧少英淡淡道:“我岂非本来就很象是个卖友求荣的人?”
    杨麟盯着他,道:“你不是?”
    萧少英道:“你看呢?”
    杨麟忽然改变话题:“没有人知道你到这里来找我们?”
    萧少英道:“绝没有。”
    杨麟道:“你从天香堂出来的时候,后面有没有人跟踪的。”
    萧少英道:“本来是有的,却已被我甩脱了。”
    他轻抚着脸上的刀疤,又道:“我虽然因此挨了一刀,那位葛二:哥回去后,只怕也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杨麟道:“葛二哥?”
    萧少英道:“天香堂用的家丁都姓葛。”
    杨麟道:“天香堂的秘密,你已知道多少?”
    萧少英道:“知道的已够多。”
    他画出来的地图,果然很详细;“这个角门,就是你们唯一的入路。”
    “你们绝不能越墙而人,一定要想法子撬开这扇窗。”
    杨麟道:“为什么?”
    萧少英道:“因为上面很可能有人守望,撬门进去,别人反而想不到。”杨麟道:“然后呢?”
    萧少英道:“然后你们就沿着条碎石路,走到这里,在这棵树上等着。”
    “碎石路和大树都已标明,在这棵树上,就可以看到这扇窗户。”
    杨麟道:“窗里的灯—灭,我们就动手。”
    萧少英点点头,道:“葛停香已是个老人,老人的眼力总难免会差些。在黑暗中,他的武功一定要打个很大的折扣。”
    他慢慢地接着道:“可是你们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是昼伏夜出的,对黑暗想必已比别人习惯,而且你们本来就一直躲在外面的黑暗里,所以灯光虽然灭了,你们还是可以分辨出屋里的人影,屋里的人一直在灯光下,灯光突然熄灭,就未必能看得见你们。”
    杨麟盯着他,道:“你考虑得倒很周到。”
    萧少英笑了笑:“我不能不考虑得周到些,我也只有一个脑袋。”
    杨麟忽然长叹息,道:“我们好象一直都看错了你。”
    萧少英微笑道:“葛停香好象也看错了我。”
    杨麟道:“我只希望你没有看错他!也没有看错郭玉娘和葛新。”
    葛新垂着手,低着头,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外,看来比前两天疲倦。
    门是开着的,长廊里同样阴暗。
    现在还未到子时,萧少英却已来了,他一路走进来,既没有人阻拦,也没有听见人声。
    这天香堂简直就象是个空房子。
    他又微笑着拍了拍葛新的肩,道:“我又来了。”
    葛新道:“是。”
    萧少英道:“你好象很少睡觉。”
    葛新道:“是。”
    萧少英道:“除了‘是’字外,你已不会说别的?”
    葛新道:“是。”
    萧少英道:“前两天我来的时候,你说的话好象还多些。”
    葛新道:“是。”
    萧少英道:“这次你为什么变了。”“因为你也变了。”
    门忽然开了一线,里面传出了郭玉娘的声音。
    “上次来的时候,你只不过是个穷光蛋,现在你却已是个天香堂的分堂主。”
    “做了天香堂的分堂主,别人就连话都不跟我多说?”“别人多少总要小心些。”
    萧少英叹了口气,喃喃道:“看来做这分堂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
    “至少有一样好处。”郭玉娘拉开门,微笑着:“至少你可以随便在别人汤碗里撒尿。”葛停香果然已开始在喝酒。他喝得很慢,很少,手里却好象总是有酒杯。王桐不在屋子里,没有别的人,每天晚上,都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时候。萧少英已站在他面前,一身白衣如雪。葛停香看着他,目中带着笑意:“这身衣裳你是第一天穿?”萧少英点点头,道:“这套衣服我只准备穿一天。”葛停香道:“为什么?”萧少英道:“不为什么。”葛停香道:“今天你还没有醉?”萧少英道:“没有。”葛停香道:“你有没有真的醉过?”萧少英道:“很少。”
    他笑了笑,义道:“至少在有人跟我梢的时候,我绝不击腠。”
    葛停香叹了一口气,说道:“葛二虎本来也是个很能干的人,可是跟你一比,他简直就象是个猪。”
    他拿起酒杯,没有喝,又放下。
    萧少英忽然道:“你手里好象总是有杯酒。”
    葛停香道:“这并不算奇怪。”
    萧少英微笑道:“有时酒杯的确也是种很好的武器。”
    葛停香道:“武器?什么武器?”
    萧少英道:“令人疏忽的武器。”葛停香道:“哦?”
    萧少英道:“大多数人看到别人手里拿着杯酒时,都会变得比较疏忽。”葛停香道:“哦。”
    萧少英道:“因为大家都认为,手里总是拿着杯酒的人,一定比较容易对付。”
    葛停香大笑:“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萧少英道:“我的确不笨。”
    葛停香的笑声忽又停顿,冷冷道:“只可惜你的记性并不好。”萧少英道:“哦?”
    葛停香道:“你好象忘了一件事。”
    萧少英道:“我没有忘。”
    葛停香道:“但你却是空着手来的。”
    萧少英道:“我答应你的是什么时候?”
    葛停香道:“今夜子时!”
    萧少英道:“现在到了子时没有?”
    葛停香道:“还没有。”
    萧少英笑道:“所以我们现在还可以喝两杯。”
    葛停香居然不再追问,淡淡道:“聪明人反而时常做糊涂事,我只希望你是例外。”
    萧少英说道:“我还没有喝醉。”
    葛停香道:“什么时候你才醉?”
    萧少英答道:“想醉的时候。”
    葛停香道:“什么时候你才想醉?”萧少英道:“快了。”
    葛停香凝视着他,忽然又大笑,道:“好,拿大杯来,看他到底能喝多少杯?”只喝了三杯。
    萧少英当然还没有醉,时候却已快到了。
    外面有更鼓声传来,正是子时。
    葛停香眼睛里慎肱光道:“现在是不是已快了?”萧少英道:“快了。”他突然翻身,出手。
    屋子里两盏灯立刻同时熄灭,屋子里立刻变得一片黑暗。
    这在这时,窗户“砰”的一响仿佛有两条人影穿窗而人,但却没有能看得清。
    窗外虽然有星光,但***骤然熄灭时,绝对没有人能立刻适应。
    黑暗中,只听得一声惊呼,一声怒吼,有人倒下,撞翻了桌椅。接着,火石一响,火星闪动。
    灯又亮起。
    郭玉娘还文文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还是甜甜的笑靥。
    葛停香也还是端坐未动,手里还是拿着杯酒。
    萧少英看来也仿佛没有动过,但雪白的衣服上,已染上一点点鲜血,就象是散落在白雪上的一瓣瓣梅花。
    屋子里已有两个人倒下,却不是葛停香。倒下去的是杨麟和王锐。
    没有风,没有声音。子时已过,夜更深了,屋子里静得就象是坟墓。
    忽然间,“叮”的一声响,葛停香手里的酒杯一片片落在桌上。
    酒杯早巳碎了,碎成了十七八片。
    王锐伏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呻吟,杨麟却似连呼吸都已停止。
    萧少英低着头,看着衣服上的血迹,忽然笑了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已明白?这身衣服我为什么只准备穿一天。”
    葛停香点点头,目中带着笑意;“从今以后,无论多贵的衣服,你都可以只穿一天。”
    萧少英道:“这句话我一定会记得。”葛停香道:“我知道你的记性很好。”萧少英道:“我也没有做糊涂事。”
    葛停香微笑道:“你的确没有醉。”
    萧少英忽然叹了口气道:“但现在我却已准备醉了。”
    葛停香道:“只要你想醉,你随时都可以醉。”萧少英道:“我……”
    他刚说出一个字,死人般躺在地上的杨麟,突然跃起,扑了过去。这一扑之势,还是豹一般剽悍凶猛。
    他自己也知道,这已是他最后一击。
    而最后一击通常也是最可怕的。
    可是萧少英反手一切,就切在他的左颈上,他的人立刻又倒下。
    他的人倒下后,才嘶声怒吼。
    “你果然是个卖友求荣的小人,我果然没有看错。”
    “你看错了。”萧少英淡淡道:“我从来也没有出卖过朋友。”
    杨麟更愤怒:“你还敢狡辩?”
    萧少英道:“我为什么要狡辩?”
    杨麟道:“你……难道没有出卖我?”
    萧少英笑了笑道:“我当然出卖了你,只因为你从来也不是我的朋友。”
    他沉下了脸,冷冷道:“双环门里,没有一个人是我的朋友。”
    他被逐出双环门时,的确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过—句话。
    王锐伏在地上,将自己的脸,用力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磨擦,忽然道:“这不能怪他?”
    杨麟嘶声道:“不能怪他?”
    王锐道:“这只能怪我们自己,我们本不该信任他的,他本来就是个卑鄙无耻的畜牲!”
    他抬起脸,脸上已血肉模糊:“我们相信他,岂非也变成了畜牲?”
    杨麟突然大笑,疯狂般大笑;“不错,我是个畜牲,该死的畜牲。”
    他也开始用头去撞石板,在石板上磨擦,他的脸也已变得血肉模糊。
    萧少英看着他们,脸上居然毫无表情,忽然转向葛停香:
    “我已将他们送给你了。”
    “不错!”
    “他们现在已是你的人。”
    “不错。”
    萧少英淡淡道:“但他们现在却辱骂你的分堂主,你难道就这样听着?难道觉得很好听?”葛停香道:“不好听。”他忽然高声呼唤:
    “葛新!”“在。”
    “带这两人下去,想法子把他们养得肥肥的,越肥越好。”
    萧少英刚才进来的时候,连半条人影都没有看见,可是这句话刚说完,门外已出现四个人。”
    等他们将人抬出去,葛停香才笑了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他们养肥?”萧少英也在微笑。
    葛停香道:“你懂?你说吧。”
    萧少英道:“只有日子过得很舒服的人,才会长肥。”葛停香道:“不错。”
    萧少英道:“一个人若是过得很舒服就不想死了。”葛停香道:“不错!”
    萧少英道:“不想死的人,就会说实话。”
    他微笑着,又道:“你只有等到他们肯说话的时候,才能查出来,双环门是不是已被完全消灭。”
    葛停香又大笑:“好,说得好,再拿大杯来,今夜我也陪你醉一醉。”
    郭玉娘嫣然道:“现在你们的确都可以醉一醉了。”
   
秘密室谈


    灯光在摇曳,是不是有了风?
    风是从哪里来的?
    郭玉娘的腰肢为什么也在扭动?
    ——屋鬃知什么也在动?”“你醉了。”萧少英想摇头,可是又生怕一摇头,头就会掉下来。
    “这次你只怕是真的醉了?”是不是真的?是真醉也好,假醉也好,反正都是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本就是一场戏,又何必大认真?
    “你应该去睡一睡。”“好,睡就睡吧。”
    睡睡醒醒,又有什么分别,人生岂非也是一场梦?“后面有客房,你不如就睡在这里。”
    这话的声音很甜,是郭玉娘。“你带我去?”“好,我带你去。”郭玉娘在开门,葛停香为什么没有阻拦?他是不是也醉了?
    葛新还站在门外,动也不动地站着。
    萧少英忽然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这个人是不是个木头人?”当然不是的。
    萧少英吃吃地笑,不停地笑。
    他本来就喜欢笑,现在好象也已到了可以尽情笑—笑的的时候。风吹过长廊。
    原来风是从花叶里来的,是从树影间来的,是从一点点星光中来的。
    人呢?
    人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往哪里去?
    客屋是新盖的,新粉刷好的墙壁,新糊的窗纸,新的檀木桌子,新的大理石桌面上,摆着新的铜台灯,新的绣花被铺在新床上。一切都是新的。
    萧少英是不是已将开始过一种比以前完全不同的新生活?
    他倒了下去,倒在那张宽大而柔软的新床上。“这是张好床。”
    “这张床还没有别人睡过。”
    郭玉娘的声音也是柔软的,比床上的绣花被还柔软。
    “可是—个人睡在这么好的床上,简直比一个人喝酒还没有意思。”
    “我可以找个人来陪你。”
    她知道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腰下,但她并没有生气。
    她还在笑:“无论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都可以替你去找。”
    “我喜欢的就是你。”
    萧少英忽然跳起来,搂住了她的腰,然后两个人就一起滚倒在床上。
    郭玉娘轻呼着,挣扎着。
    可惜她的手也是软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整个人都是软的,又香又甜又软,就象是一堆棉花糖。
    她的胸膛却比棉花还白,白得发光。
    萧少英坐在她身上,她动都动不了,只有不停地呻吟喘息。
    她可以感觉她的腿已被分开。
    “求求你,不要这样子,这样子不行……”
    她既不能抵抗,也无法挣扎,只有求,却不知求反而更容易令男人变得疯狂。
    萧少英已经在撕她的衣服,她咬着嘴唇,突然大叫。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揪住了萧少英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另一只手已掴在他脸上,掴得并不重,只不过是要他清醒。
    萧少英果然清醒了些,已能看见葛停香铁青的脸。
    葛停香居然还没有醉,正在狠狠地瞪着他,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萧少英居然还在笑:“我的胆子本来就不小。”
    葛停香道:“连我说的话你都敢忘记?”
    萧少英道:“我没有忘。”
    葛停香怨道:“你没有?”
    萧少英道:“你说过,不准我多看她,也不准我胡思乱想,我都记得。”
    葛停香更愤怒,道:“既然记得,为什么还敢做这种事?”
    萧少英笑嘻嘻道:“因为你并没有不准我动她,你从来也没有说过。”
    葛停香看着他,目中居然又露出笑意,忽然放开手,板着脸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睡一觉,等你酒醒了,再来见我。”
    萧少英又倒下去,用被蒙住了头,嘴里却还在咕哪:
    “这么大的床,叫我一个人怎么睡得着。”
    他毕竟还是睡着了,而且很快就睡着。
    等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睡在床上,旁边居然还睡着个女人。
    就象是朵鲜花般的女人,雪白的皮肤,甜蜜的嘴唇,眼睛更媚得令人着迷。
    郭玉娘?
    萧少英几乎忍不住要跳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才发现这女人并不是郭玉娘,只不过长得跟郭玉娘有六七分相似。
    “你是谁?”
    “我叫小霞。”这女孩也睁大了眼睛,在看着他:“郭小霞。”
    萧少英笑了:“难道这地方的女人也全都姓郭。”“只有两个姓郭。”
    “哪两个人?”“我跟我姐姐。”
    萧少英终于明白:“郭玉娘是你姐姐?”
    小霞眨着眼,道:“你是不是也认为我跟她长得很象?”
    萧少英道:“象极了。”
    小霞撇了撇嘴,道:“其实我跟她完全是两个人。”萧少英道:“哦。”
    小霞道:“我姐姐是个害人精。”
    萧少英又笑了。
    小霞道:“也许她并不是真的想勾引别人,可是她天生就是个害人精,只要一看见男人,就会变得那样子,让别人以为她对人家有意思?”
    萧少英道:“然后呢?”
    小霞冷笑道:“男人本来就是喜欢自作多情的,看见她这个样子,当然就忍不住想勾搭勾搭她。”
    萧少英道:“以前也有人试过?”
    小霞道:“非但有,而且还不止一个。”
    萧少英道:“现在…”
    小霞冷笑道:“现在那些人已全都进了棺材。”
    萧少英叹了口气,苦笑道:“原来老爷子的醋劲还不小。”
    小霞道:“所以我才奇怪。”
    萧少英道:“奇怪什么?”
    小霞盯着他,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也想试过?”
    萧少英道:“我也是个男人。”
    小霞道:“你现在居然还活着。”
    她冷冷地接着道:“只要敢打她主意的男人,老爷子从来也没有放过一个,我实在想不通他这次怎么会放过了你。”
    萧少英笑道:“所以你就想来研究研究我,究竟有什么跟别人不同的地方。”
    小霞又撇了撇嘴,冷笑道:“你以为是我自己要来的?”
    萧少英道:“你不是?”
    小霞道:“当然不是。”
    萧少英道:“难道是老爷子叫你来的?”
    小霞也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更想不通,老爷子本来一向对我很好,从来也不许别的男人碰我,这次为什么偏偏一定要我来陪你。”
    萧少英眼珠子转了转,正色道:“这当然有原因。”
    小霞忍不住问:“什么原因?”
    萧少英翻了个身,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对着她的耳朵,轻轻道:“因为他知道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花圃里盛开着风仙、月季和牡丹,墙下的石榴花也好了。
    长廊下有八个人垂手肃立,每个人看来都比葛新精壮剽悍。
    这地方白天的防卫,为什么比晚上严密?葛新想必巳去睡了,无论淮总要有睡觉的时候。萧少英大步走过长廊,葛停香正在密室中等着见他。葛者爷子一向很少在密室中接见他的属下,他将萧少英找来,莫非又有什么机密的事?“萧堂主驾到。”
    萧少英刚走到门口,已有人在吆喝,天香堂属下分堂主的威风果然不小。门立刻开了,
    开门的竟是葛停香自己,郭玉娘并不在屋里。
    萧少英松了口气,他实在也有点不好意思再见郭玉娘,一阵阵花香被风吹进来,太阳正照在屋角。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葛停香嘴角带着微笑,悠然道:“你的脸色看来却不好?”
    萧少英苦笑道:“我的头还在痛,昨天晚上,我好象真有点醉了,”
    葛停香道:“连小霞进去的时候你都不知道?”
    萧少英苦笑着摇头。
    葛停香道:“难道你竟虚渡了春宵?”
    萧少英苦笑着点头。
    葛停香道:“所以你今天早上一定要想法子补偿补偿。”
    萧少英道:“所以我的脸色看来才会不太好。”
    葛停香大笑,仿佛已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
    他拍着萧少英的肩笑道:“所以你从今以后最好还是老实些,那丫头好象很不容易对付。”
    萧少英道:“她的话也很多。”
    葛停香道:“她说了些什么?”
    萧少英道:“她在奇怪,你为什么会放过我?”
    葛停香道:“那件事你虽然做错了,但有时一个人做错事反而有好处,”
    萧少英道:“做错事也有好处?”
    葛停香道:“一个人若有很深的心机,很大的阴谋,就绝不击膂错事。”
    萧少英好象还不懂:“可是我……”
    葛停香道:“你若是来伺机复仇的,昨天晚上就不会喝得大醉,更不击膂出那种事来。”
    萧少英终于懂了:“所以我虽然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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