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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无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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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得清楚!东方发白了,他轻轻吁口气,喃喃道:“又过了一天了那知语犹未尽,突听停车处有人大叫道:“郑大哥,你在哪里?”
    郑宏轩听出是沙士密的声音,立即跃下大笑道:“早晨好凉爽,士密,什么事……”
    他看出沙士密面色不对,不禁起疑,急忙向车上二看!“失镖!”他触目发觉车把式全在地上,而且车上盖三尊佛像的镖布也掀开了,吓得全身发抖,炼叫出声。
    沙士密急急查看车把式,发现是被点了睡穴,立即将他们一个一个拍醒,拾头向郑宏轩道:“你守在屋上都没发现?”
    郑宏轩又气又尴尬,半晌答不出话来!
    沙士密知道他的武功非常高强,能在他面前动过手脚而他毫无觉察的对手,不问可知,那是何等了得的人物,因此他也愕住了!
    宇文素的功夫同样非凡,这时她已被惊动,只见她向上房急掠而到,娇声道:“什么事?”
    沙士密道:“我们失手了!”
    宇文素大惊道:“还没走一半路就完了!”
    沙士密轻声道:“不要吵,大家仍将车辆整好,休叫别人看出来。”
    郑宏轩看到车把式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轻皂道:“你们还不动手!”
    宇文素问沙士密道:“怎么办?”
    沙士密毫不犹豫,吩咐道:“你们照常起镖,我要上屋看看,你们到了城外再等我!”
    出主意的是他,宇文素不敢反对,郑宏轩更没有主张,于是都点头同意。沙士密上屋去了,未几店中的客人和店家全都起来啦。郑宏轩和宇文素闷闷不乐,竞连早餐也无心吃,仅叫一个车把式向店家要一大包干粮,立即就起漂出城。离城不到三里,忽见沙士密竟在前途等候,宇文素催着大家急急赶上问道:“有线索吗?”
    沙士密从镖车后解下他自己的马,飞身骑上,挥手道:“快追,贼人留下了形迹,竟也从这条路去的!”
    郑宏轩问道:“你没发现?”
    沙士密道:“太迟了!”
    一路拼命全力追进,可是到了中午仍无动静!宇文素催马靠近沙士密道:“恐怕没有希望了巴?”
    沙士密道:“你们不管,我叫追就追,我叫停就停,现在你们到前面镇上吃饭,我要一个人先走,这批贱人似有意给厉害与我们看!”
    郑宏轩赶上接问道:“你到底发现什么形迹?”
    沙士密道:“你知道三尊佛像每尊有多重?”
    郑宏轩道:“牟叔说每尊有干多斤!”
    沙士密忽然指着路上的深脚印道:“你们看看那些脚印!”
    宇文素吓声道:“贼人竟然背着走,这是三个人的脚印!”
    沙士密郑重道:“不惟是背着走,而且其快如健马!”
    郑宏轩涑然道:“我的天,这次我们撞上厉害对手啦!”
    沙士密道:“力不能敌则用智取,我要凭脑子夺回来,你们吃过就急赶一程,千万莫饿了马匹和伙计。”他说完催马而去。
    这一追可迫得惨,沙士密除了早晚能与大家会一面,交待如何停,如何追之外,他简直就没有和大家在一块吃过饭,如此竞追了整整“卜天!奇怪的是贼人始终在这一条路上,既不让他追到,也不另走别路,这真把自认非凡的黑色太阳搞惨啦。前途已近保定府了,看看到北京也不过几百里路啦2这日中午沙士密忽在前面大道停了下来,当镖车接近他时,他忽向大家道:“你们休息,这次我也糊涂啦!”
    郑宏轩急问道:“怎么样?”
    沙士密苦笑道:“三尊佛像我找到了,可是没有看到半个贼人!”
    宇文素噫声道:“真的?”
    沙士密道:“怎么不真,就在右前面的林子里!”
    大家闻言喜极,同声道:“那我们快去抬过来!”
    沙士密道:“不要费事,我们干脆走这条路罢,免得通过北京城,同时这样子去五龙山只近不远。”大家同意,也不休息了,立即偏右前进。道路经过林子边缘,郑宏轩和宇文素早已不耐烦、双双跳下马,一阵风似地扑了进去。一点不假,进林不到五丈,里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三尊佛像。宇文素一见欢叫道:“大家来呀,真的在这里啊!”车把式,趟子手,谁也不顾疲劳,一窝蜂拥去,七手八脚的,一尊一尊抬到车上,之后才在林缘休息。
    郑宏轩吁口气道:“士密,不管敌人是何用意,如果没有你,我们不惟发现不了形迹,纵然发现,大概追了五天也会放弃了。”
    沙士密道:“我的天,怎能放弃,我们局里贻得起吗?”
    宇文素这回真佩服他了,正色道:“确是赔不起,订约是七十万两,那还是漂费在外,如果要赔,我们局子完全赔上也不够。”
    郑宏轩笑道:“今后不到交脱手,我可不肯离开漂车一沙士密哈哈笑道:“吃饭呢?”
    郑宏轩道:“叫伙计送到我车边来!”
    他想到贼人的厉害处,不由又打个冷战道:“那三个货色的功夫真不得了:他们怎么背出店子的呢,我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呀,说来真不可思议!”
    沙士密道:“你怎么会想到在屋上面坐着乘凉呢?”
    郑宏轩低声道:“我哪里是去乘凉.我是发觉瓦上似有动静,等我悄悄的上去时没有一丝影子,加上瓦面看得宽,又风凉,于是我就没有下来啊!”
    沙士密道:“那正是贼人施的调虎离山计呀!”
    郑宏轩道:“现在我当然也明白罗!”
    宁文素郑重道!“他们显然没有存心杀人,否则你和伙计都休想有一个话的。”
    沙士密点头道:“我真想不通,哪有劫贼和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呢?而且又不是一天两天的?”
    没有人想得通是什么理由,大家休息了一会,觉得体力略恢复后即上马驱车前进。趟子手也不敢单独喊漂了。略微松了一口气.然而仍担心前途出乱子,同时这条路没有向北京去的宽大,郑宏轩吩咐车把式慢慢走。当未申之交时,前途忽然出现一堆人,其声哄哄,似也有车辆在内,宇文素立即娇喝道:“快停车,前途出事了!”
    郑宏轩昂首远望,诧道:“一辆马车!”
    沙士密道:“那些人仍在看什么,不像遇着盗贼的样郑宏轩独自策马冲上去,及至接近,立向一个青年人问道:“借问兄台,出了什么事?”那人一见他的扮像,知道郑宏轩是镖师,急忙道:“大镖头,你看看这是什么人这么缺德,竟把这条大路挖断了,这左有深沟,右有水圳,我的马车无法过去了!”
    郑宏轩跳下马儿上前一看,只见道路挖断三尺多宽,深却不到四尺,刚好使车辆无法通行,不禁皱眉道:“这是什么名堂,填起来非半夫工夫不可,现在天都要黑了,怎办?”他见人家也有几骑马,一辆车,叹声道:“兄台,只有绕道过去了。”
    那人摇头道:“大漂头,你看看清楚,右边水圳一里,左边深沟更长,道路只能通一辆车,两侧余地不多,车调不了头,能退回去吗?”
    郑宏轩道:“没有农具,凭一双空手的话起码到半夜才能完工,同时手指也休想要了!”正说着,镖车也到了,郑宏轩立将事情向沙士密一说,叹气道:“怎么办?”
    沙士密行近断路处一看,忽然有所领悟,大声道:“大家当心,这是敌人阻漂的手段!”
    郑宏轩道:“两边没有一点动静呀?”
    沙士密道:“也许去请帮手:总之不可大意。”
    宇文素道:“快点想办法通过呀!”
    沙士密道:“你们在此看好,我到前面看看有无农家!”他也不骑马,纵身过了缺口、放腿前奔!转眼消失在前面转弯处。半晌还不见他来到,人人都有些紧张了,那辆马车的客人倒反显得轻松起来。他们认为有镖师在一块非常安全。正在此际,郑宏轩突觉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似的。回头——看,不禁大骇,三尺之外竟立着一个黑巾蒙面之人!他“嚓”地拔出长创,大喝道:“你是谁”这一举动,连宁文素也吓了一跳,同样拔剑戒备!其他的人几乎吓得无地容身,莫不惊惶失措!
    蒙面人向郑宏轩道:“你们不要紧张,我不是来劫镖的,你们要向前途去,我只不过刚到此地!”
    郑宏轩沉声道:“阁下没有车辆,相信那道缺口阻不住徒步之人,阁下请。”
    蒙面人淡然笑道:“在家靠父母,外出靠朋友,大镖师何必这样声色俱厉?你们过不去,也许我能帮个忙!”
    宇文素接口道:“我们虽要帮助,但得先明白助我们的人的身份,同时阁下要表明态度才能接近我的镖车。”
    蒙面人笑道:“我如要下手,你们早就死光了!要知在下是谁,那就请看。”只见他平伸右掌,渐渐的在他手心现出一团黑色圆饼!
    郑宏轩一见大惊,冲口叫道:“黑色太阳!”
    原来那蒙面人竟是沙士密!只见他垂下手去,然后沉声道:“你们快将马匹解下,先将马匹赶过去。”
    郑宏轩知道不依不行,他和宇文素联手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立即向宇文索道:“妹子,我们照办罢。”那辆马车主人也知不对、他们都跟着郑宏轩一样行动。马匹卸下,又一匹匹赶过缺口,之后郑宏轩向蒙面人道:“阁下如何相助?”
    沙士密暗暗好笑,仍变着声音道:“你们大家都过去,只在缺口那面准备,等我将车辆顶到那边时,到时你们协力技一下即可。”
    大家听说他要将车顶过缺口,不禁骇然,这下谁也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依言行动。沙士密之所以神出鬼没于江湖,自然有他不可思议的神功,只见他俯身钻人车下,双手握住车轴,沉喝一声:“起!”
    真是骇人听闻,他竟然连车带行李高举过顶,同时大步行向缺口,似不费力,缓缓跳下去,竞真将车辆送到那面了!
    这种天神之力,不惟吓呆了普通人,连郑宏轩和宇文素也看痴啦!好在郑宏轩还记得吩咐的话,他大喝众人上前拉车。沙士密一辆一辆地顶过,接着一辆一辆地拉走,须臾之间,大功告成了,连膘车上的千斤佛像也不要多费手脚搬下,总计起来、每辆车不下三四千斤!沙士密拍拍手,哈哈笑道:“出外靠朋友,这话不错罢,贵漂局欠了我一笔工资,将来这笔账可难算了,再见。”他根本不让郑宏轩开口,身形一起,萎时消失在夕阳余辉之中。
    郑宏轩和宇文素相对一怔,简直如作梦一般!忽然一声马嘶,猛地将大家惊醒,郑宏轩大喝道:“快备马!”马刚备好,只见沙士密也回来了,他远远大叫道:“没有人家!”郑宏轩大笑道:“不要了,我们的朋友把车子顶过来。”
    沙士密暗笑,但仍故作惊讶,问问情形后叹道:“难怪我看到一条黑影,原来就是他老兄,好了,我们走罢。”
    在急忙中,谁也没注意到他背上还有一个衣包,那是他临去时从马上拿下的。当车辆开动之际,宇文素忽然一指右面道:“当心!那儿有黑影闪动!”
    沙士密急问道:“什么地方?”
    宇文素道:“在那高地上面!”
    沙士密急忙道:“你们赶快前进,我去查查看,前面十余里处似有一座镇,你们到镇上找店子。”说完跨马,一鞭刷出,直朝高地驰去。高地离道路不到半里,一鞭就赶登上去,他忽觉高地后面似立着三个人,不禁一愕,双腿一挟,冲下喝道:“你们是谁?”
    三个黑影两矮一驼,而且是蒙着面的,从下额上看,仅觉出两个中年一个老人,因为能看出两部黑发和部份白胡。
    沙士密到达数文之外时,突闻那高驼白发老人哈哈笑道:“小捣蛋,你连师傅都不认了!”
    沙士密翻身下马,啊呀道:“师傅,你老和大师哥、二师兄出山了!”
    三人同时大笑,左面黑发人叫道:“小师弟,这几天你辛苦了!”
    沙士密如梦初醒,跳起大叫道:“三尊佛像是你们捣的鬼!”
     
   
第三章 金蝉脱壳


    
    一个作师傅的带了两个大弟子来开最小徒弟的玩笑,这证明他们师徒之间是多么和谐与快乐,虽未纯属寻开心,但也够风趣了,同时显得做师傅师兄的对于这个最小徒弟师弟是何等的疼爱。世上作长辈的对于后代在不姑息不放纵的原则之下,确实不可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孔,那反而失去慈爱快乐,更显得死气和古板。
    沙士密这位师傅够开明,他口口声声叫弟子作捣蛋而不呼名,虽然无法看出他的面目是什么样子,但想得到,那是一个无拘无束,乐天知命的达观长者,同时也是位看透人寰的大奇人。
    沙士密大概是被白发如雪的老头子惯坏啦,这时竞气得大跳大叫!吼声道:“你们这个玩笑竞开了整整十天,几乎将我局子的名誉都断送了。”
    从他门中的语气听来似无礼貌,然而他并未说出一个粗鲁字,从此也看出他是敬在心里!表面上却骄得似匹野。
    老头一见,更乐啦,乐得笑弯了腰!他本来是个驼背,这下都快触地了!喘息道:“小捣蛋,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沙士密吼叫道:“什么好人心?”
    左面黑发人大笑接口道:“老么,你可知道这十天工夫我们替你通过五次强敌的拦截嘛,人家看到你车上没有佛像才未出来下手哩!”
    沙士密闻言一怔,楞楞地道:“那你们明着替我出力也行呀!”
    右面黑发人鼓掌笑道:“我们既不要薪俸,也不想讨好,难道白出力,连找点开心都不行嘛!”
    沙士密忽然想到刚才道路被人破坏的原因,又跳起道:“此处道路也是你们搞的鬼!”
    白发老道怪叫道:“妙啊,又被小捣蛋猜着啦!”
    沙士密更气道:“这也是你们助我通过强敌?”
    老头子这下却晦晦两声道:“小捣蛋,你在下山时吹过什么牛来着?”
    沙士密吼声道:“我们打过赌!”
    老头子又大笑道:“是啊,你说你要在江湖上神出鬼没,不叫任何人识出你的身份是吧?”
    沙士密道:“现在谁识出了?”
    老头子道:“师傅我曾和你打赌,非叫你自己在无法避免之下露出狐狸尾巴对不对7”
    右面黑发人大笑道:“这次算你赢了,你转个弯来搬。”
    沙士密翻身坐回马上,大叫道:“以后不许你们再捣鬼!”他勒转马头就走,引得后面三人哈哈大笑,老头子笑着又喊道:“小捣蛋,前途还有不少难关,你既不领情,我们也懒得再帮了,回去啦!”
    沙士密大叫道:“你们回去,似这种帮助我不要!”驰过高地,又回到路上,这对他却偷偷地笑了,自言自语道:“师傅和师兄们真输不怕,他们打什么赌都是输,输给我十几年了。”
    他一面追车,一面暗笑,但走未一里,忽又回头道:“不能相信他们,前途上必定还有鬼捣,我得想个办法应付!”到了镇上,刚好看到宇文素在探头张望,见面就问道:“看到什么人?”
    沙士密道:“是黑色太阳!”顺口撒句谎,宇文素信以为真,于是就和他进入一家店中。
    趟子手替沙士密接过马,不久就开饭了,在桌上,沙士密轻声向大家道:“前途危险更多,我们须想个妥善办法才好。”
    郑宏轩问道:“有什么法子可想呢?”
    沙士密道:“前面快到容城了,不知这城中有没有镖局?”
    郑宏轩道:“有,是北京燕京镖局的分号,有总漂头一个,师傅十几人,总镖头是我朋友,名叫赵少虎,号‘北天燕子’,武功不错。”
    沙士密道:“我有个计划想和大家商量!”
    宇文素道:“你有计划就照着办嘛,我们不会反对的。”
    郑宏轩道:“贤弟,一切都在你,怎么做都可以。”
    沙士密轻轻地向大家说了一阵,最后道:“郑大哥快去容城,你先把我的意思向赵镖头说明,看他同不同意,我们到了就采取行动。”
    郑宏轩道:“你不在这镇上过夜?”
    沙士密道:“路很近,乘这时赶去,还不致太迟。”
    郑宏轩点头道:“那么我这就走!他一定会答应。”
    沙士密点头道:“我们也马上动身,大哥先走罢。”商量已定,各行其事,郑宏轩走了不久,这边也就起程。
    镖车进了容城,刚好赶在关城门之前,同时郑宏轩同一个三十余岁的大汉也接着了,略事介绍,原来那大汉就是燕北分局的总镖头赵少虎。郑宏轩轻轻向沙士密说了几句话,于是带领镖车落到一家福源客栈住下。
    当沙士密进入上房休息时,郑宏轩向他道:“燕北分局准备好了。”
    沙士密道:“现在还早,不妨到四更时再行动。”
    郑宏轩道:“这边如何安排?”
    沙士密道:“留下一个伙计,店门口仍插着我们的镖族。”
    宇文素道:“这是什么意思?”
    沙士密道:“非此无法瞒过敌人,同时吩咐留下之人,如有人前来打听,只说有位镖师病了,铝车暂不动身!”
    郑宏轩道:“那边除了三辆膘车,你还要准备一部马车作什么?”
    沙士密道:“运镖是燕北分局的人马,我们全部坐在马车里,一个也不能露面,就算落店吃饭也要我认为可以才能出去,必要时由赵漂头派人暗暗送饭到车里吃!”
    宇文素道:“这样要几天?”
    沙士密道:“过了三天敌人就算知道也追不上了,除非在关外另有问题,总之我们走一段算一段。”及近四更,他们连店家都瞒过,协力将三尊佛像偷偷地搬到燕北镖局去了,人员则进了马车,五更天,燕北膘局即起镖上道。燕北分局经常运的普通商货,都是些绿林道上的人物看不上眼的,他们当然也运过贵重东西,那必须由总局赶来人马,这是绿林道上人人俱都清楚的事实,这次掌大旗的是赵少虎,人也带得不多,因之谁都不注意。沙士密这着棋下对了,他不惟瞒过师傅和师兄,同时也瞒过五关要劫三尊佛像的大强敌。
    三天过去了,这是第四天中午,镖车到达将军关了,只要过长城,估计到五龙山顶多一天半路,快一点一天也能赶到。
    赵少虎策马走近马车,轻声向车里问道:“郑老大,你们要不要出来接手?”意思是叫日月镖局自己运,郑宏轩大声笑道:“赵老三,还是你的运气好,干脆偏劳一番罢,我们只把车帘拉开,透透空气,看看塞外风光就是了。”
    赵少虎哈哈笑道:“这趟镖虽说很顺利,但也最没油水,这种买卖如果经常作的话、总局主非开除我不可!”
    郑宏轩笑道:“谁叫你认识我这个穷朋友,少暗苏,快点过关,安全尚谈不到哩!”出关不到十里,前面趟子手忽然回来报道:“赵镖头,前面有朋友拦道。”趟子手面色紧张,赵少虎一见大急,又到马车旁向郑宏轩道:“郑老大,前面有朋友!”
    马车里早就看到了,郑宏轩立刻向沙士密道:“最后’程还是出事了,怎办?”
    沙士密急忙跳下车,面对赵少虎道:“赵大哥,镖车暂停,请那位师傅让马给我坐,我一人过去看看,这位恐怕是关外的朋友。”
    立时有一个镖师下马道:“沙师傅坐我的!”
    沙士密走去笑道:“李师傅,谢谢!”
    当他跨上马背时,郑宏轩大声道:“我陪你去!”
    沙士密摆手道:“镖车不上去,这里更重要,你们必须提防敌人袭车!”说完一马冲出,至数里外,遥遥发现一个大汉立在一座石山下,那正是车辆的必经之处,在大汉身后立着两匹马,一白一黑,沙士密一眼看到那匹黑马时,居然大吃一惊,自寸道:“我的黑龙鳞怎会被那人偷去?”他暗暗运功准备,仍旧放马冲近。
    讵料一到跟前,发现那大汉竟是赌鬼“闯三关”牛强,真出他意料之外。牛强‘见他来,哈哈笑道:“少侠,我算定你来了!”
    沙士密诧异道:“你算定我要来?”
    牛强道:“你们起漂出宜昌的第三天,我就向朋友借了十两银子,再加上我自己的十几两,估计路费差不多了,于是我就一路追赶你们,但到了保定府时,没想到你们竞走便道奔容城,害得我挤命追真把我累惨了。”
    沙士密骇然道:“你追我们作什么?”
    牛强道:“我想在路上替你出力,谋一份工作!”
    沙士密道:“听说你的武功相当高,你为什么不向牟老局主讨事作呢,当名师傅足足有余呀,找我有啥希望?”
    牛强道:“牟老板那里我求过,他说我的生活太随便,加上又好赂,当面给我两个字‘不用’!”
    沙士密道:“我的镖车停在容城,这趟车是燕北镖局的,你如何知道我在内呢?”
    牛强大笑道:“你们在将军关里停了那一会儿,我就看出毛病,料到你们必在容城有了警惕,于是乎由你出主意,来上一次金蝉脱壳之计,你们都藏在马车里,我算计已定,提前赶来此处拦截。”
    沙士密想不到达赌鬼竞不简单!不由对他有了好感,但更疑惑,迫问道:“你单单在此拦截,为何不到地头才见面呢?”
    牛强道:“那是探得一点消息想提前告诉你,免得你临时措手不及!”
    沙士密道:“你怎料到我必定单独前来会你?”
    牛强道:“别人不敢来!”
    沙士密笑道:“你莫忘了我是一名小镖师!”
    牛强大笑道:“但我相信郑宏轩和宇文素都得听你的!”
    沙士密沉声道:“你发现我什么秘密?”
    牛强道:“我这次是冒险求见,事前决心一死!”
    沙士密道:“你说吧!”
    牛强道:“第一,我认得这匹马,它名叫黑龙鳞,能日走数千里,世间无匹,同时此马不服人管,只听主人,然而此马之主就是你。”
    沙士密道:“虽然是我的,但它这时不也让你骑来了?”
    牛强正色道:“我最大的长处是识马,驯马、别,人不能者我能,因此我把它偷来,目的作为我送你的,别人不会生疑,否则你不便让它露面!”
    沙士密笑道:“你的本事不小嘛!”
    牛强接道:“第二,你们记得在某镇发现金指老人嘛?”
    沙士密点点头。
    牛强道:“你装作腰带断了,上街买腰带,但没有买沙士密道:“你偷偷地盯着我?”
    牛强点点头道:“是的,第三,我拼着一死躲在鬼屋后面!”
    沙士密笑道:“这些我懂了!”
    牛强道:“我流浪半世,现在请你收留!”
    沙士密叹声道:“跟着我是很危险的,但你既下了决心,那你就跟着吧,不过你仍须守密!”
    牛强见他答应了,不禁大喜道:“那是自然!”
    沙士密问道:“你得到什么消息?”
    牛强郑重道:“到五龙山必须经过兴隆山,现在有批不明强敌要在兴隆山下劫车!”
    沙士密点点头,勒马回头道:“你跟我去见大家,但要谨重说话!”
    郑宏轩见他去了这久,想不到竟带回来一个牛强,大家都感到莫明其妙!
    沙士密为了掩饰秘密,见面就道:“大家当心,牛强探得消息,专程赶来送信,敌人欲在兴隆山下劫镖!”
    郑宏轩向牛强迫:“你的消息可靠吗?”
    牛强道:“我蒙沙少侠经常在暗中接济,无以报答,这次得了—匹好马,准备送给他,同时想在暗中替局里出点刀,因此一路追来,但在路上发现一个敌人的爪牙,从他口中得悉一切,绝对不假。”
    宇文素道:“我们有没有第三条路绕过兴隆山?”
    赵少虎道:“那要多走…天!”
    沙士密道:“不绕路,我们会会关外的朋友也不错,动身罢。”
    赵少虎举鞭一挥,膘车继续前进,沙士密退还李镖师座骑,换乘黑龙鳞。一大队人马走不到十里,忽见前面路上立着一个蒙面少女,她在那荒僻的地区显得异常安静而自然,身边并没代步的东西。
    赵少虎策马接近郑宏轩道:“郑老大,那女的出现得蹈践,这关外不似内地,人家少得可怜,怎会有女子孤身在此?”郑宏轩向沙士密道:“你觉得如何?”
    车队快要接近了,沙士密忽然一怔,忖道:“那不是前曾遇过的少女——卓文蒂!同时她也是追查我的黑色月亮!”心念中,他向郑宏轩道:“到了再说!”车把式一看道路中心被阻,不得不把车辆停下来。蒙面少女毫不客气,问道:“谁是主事镖头?”
    赵少虎拱手道:“姑娘,在下便是。”
    蒙面少女道:“你可知道有人要劫镖车?”
    赵少虎见她开门见山,毫不在乎,急答道:“虽有消息但不知是哪路朋友?”
    蒙面少女冷笑道:“既然不明敌情,你竟敢前去送死告诉你,凭你们这几个人想通过兴隆山下,连打汤都不够。
    宇文素自车上伸出头来接道:“这位姐姐,我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呀,他们是哪路人物?”
    蒙面少女子看她一下,啊声道:“车里还有高手啊,你不要乱叫,我不会比你大,要问盗贼嘛,他们是关外第一流绿林,江湖称之为‘古龙帮’,头子秃尾龙,手下有十九个一流高手,人称‘十九龙子’,个个剑术高,内功深,还有七十二龙孙,无—不是好手,他们出没于长城,东起山海关,西至玉门关,专劫大宗买卖。”
    郑宏轩这时立起道:“我们不是大买卖呀?”
    蒙面少女冷笑道:“你们自己尚蒙在鼓里,竞不知道三尊佛像乃是纯金所铸,外面只是加层色彩罢了,同时不知客人的来路。”大家闻言悄然,莫不张口结舌!
    沙士密道:“客人是干什么的?”
    蒙面少女道:“是清廷中颇有势力的鲁贝勒,他将在宜昌所得的孝敬都铸成佛像,目的就是瞒人耳目,但此次交日月镖探局保送却出人意外!”
    沙士密沉吟一会,不知他在动什么脑筋,然而蒙面少女又向他道:“我曾经答应一个人查探金指镖的事情来实现,大概你清楚吧?”
    沙士密笑道:“你想另外拿件事情实现诺言?”
    蒙面少女点头道:“这次送你过兴隆山!”
    沙士密拱手迈:“那就请到马车里坐吧!”
    蒙面少女道:“不,我只给点东西与你!到时你把这东西插在镖车上。”说着拿出一节竹筒又道:“到了兴隆山时,事先将竹筒打破,里面自有使镶车平安通行的东西,但过了兴隆,立即将该物烧掉!”
    沙士密接过竹筒笑道:“能保险吗?”
    蒙面少女喧道:“不保险也与你无害!”说完即向侧面纵身而去,瞬息消失在风沙之中。
    宇文素忽向沙士密道:“她是谁?”
    沙士密笑道:“我怎么知道?”
    宇文素道:“我从她言语之间,似觉得你们早就认识呀?”
    沙士密道:“见过面不能算认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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