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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猎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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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林晨肯定会是这种回答方式,“如要继续保持领跑者的地位,你只有一路向前冲,即使要思考得失,也别放慢脚步。”也许原先是会如此回答;现在她连领跑者的资格都已失去,不知道是否也会发出类似像这样的感叹?

她的胃口丝毫不被情绪影响,可能是奔波了大半天的缘故。拍拍林欢的手以示鼓励,“当个快乐的有钱人,把你的好运气分享给别人,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可做。你自己不也常说,能一眼看到尽头的并不是理想?”

她简单的几句话似乎很起作用,他整个面容都舒展开来,“说的极是,到目前为止,我真一眼看不穿我们三人将来的尽头。我一直有个感觉:哪天你们其中一人,或者两人都对这种生活无法容忍适应,曲终人散的时刻就到了。”

他自嘲笑笑,“一纸婚姻,连两个人都拴不住,何况三个人……我有个疑惑,我们这么有默契地把婚事放到现在来办,是不是因为现在决心处于最高峰状态,趁早消解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不确定的东西。”

夏霁霏悠悠道:“这个不确定的东西指的是变质吧?目前我没有这种感觉,也不是受形势所逼,一切出于自愿,还挺有兴致挺有热情的。一点都不为难。”

林欢小心问道:“没有一丝的勉强?”

“没有。”她毫不思考地,“男女平等不光体现在选择伴侣的一一对应关系上。假设除你之外我还喜欢上另个男的,我可能也会极力撮合你们,统统来陪哀家一起快活逍遥。”

“……你这样一说我感觉好多了。不过我也极力建议你别动这脑筋,我一个人足以满足你全部的需要。”他扑身抱住她,开始上下其手。她表现地特别温顺,“你虽然全身都是缺点,但也有少量优点。最主要的是,你的缺点差不多让我看透完了,将来的日子里估计不会再有什么并发症。和你在一起比较安心,也不必发愁生活问题。我的标准其实低得很,只是刚好便宜到你。”双手环着他的腰,软绵绵贴在他身上,一副任君摘采的态度。

“……啊,你这个怎么还没完?”他很顺利的褪下她衣裙,仅隔着薄薄的裤袜摸到她双腿之间时,感触到一片微微鼓起的东西——从这东西的厚度上能轻易判断出不是护垫。他试探问道:“浴血奋战如何?”脑袋上立马挨了一下。不知道她的手如何能在瞬间从自己腰上挪移到自己后脑勺的?

“浴你的大头鬼去!再忍一天,估计明天就完了。你和林晨试过这变态游戏?”她眼珠转了两圈,“我晓得了,是不是我第一次做的时候没流血,所以你想弥补性质地满足你的处女情结?”

“不是不是,我只是随便提一下,你想太多了。明天就明天,你说等我就等。”他缩回手省得落人口实。

她拉回他手道:“别拿走,就这样轻轻的放上面蛮舒服的。顺便帮我背后挠挠痒。”她蜷缩成一团,感受久违温馨的二人世界。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问题,“你还没说你和林晨到底试过了没?”

林欢想胡扯说有,一旦说有之后她说不定就和自己浴血奋战了……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没啊。我很传统,否则我们早就3P成功了。”

夏霁霏笑道:“我发现你还有沙发情结,一靠在沙发上你就特别性奋。你第一次对我毛手毛脚,也是在你租的那房子里的沙发上。”

林欢笑道:“可不是?自父母双亡后有好多年沙发就是我的床。我姑妈家的生活并不宽裕。我们三人中我的出身情况最差,所以也特别珍惜现在,一分一秒委实都让我怀念。”他双手托着她的头认真道:“怎么说呢?即使我现在面对着你,我还是伤感着上一秒的你已不复存在,就是这种怀念。”她听后抱紧了他,什么也没说。

“问个敏感问题,我和林晨你比较爱谁?”

“你们不一样,无从比较。如果你们是双胞胎姐妹,兴许可以比较。这样回答行不行?”

“嗯,还可以。那再问个很俗气的问题,你有多爱我?”

“绝对不能忍受失去,可以忍耐短暂分离。尽力让你幸福满意。这样回答如何?”

她轻轻颔首,“嗯,挺朴素的答案,恰好是我喜欢的。林晨问过你这种问题吗?”

“从没问过。”

她叹气,“表面上看她对你虽不特别热情,但她爱你的程度确实已经超过我。”他搂着她身体的双手紧了紧,“刚说了,无从比较。小丫头别妄自菲薄。”她喜笑颜开,“你好久没当面叫我小丫头了,可不能因为我大你一岁就不叫。”

他慎重点头,“你喜欢以后天天叫给你听。”他看了表,手腕上是空的,转而拿桌上的手机来看,道:“快三点了,我们几点出发?”

她如呓语般道:“现在这样好舒服,到了时间再说。当看到阳台外的夕阳落到底下右边的建筑群后再出发好了。”

“那晚上你还跟不跟我回来?要不能的话,我一个人住在这多浪费?”

“两个人住都浪费。没办法,早过了中午房费又算一天。明天我们一早回上海,今晚当然跟你回来;我一说你和我一起回家,我这几天说在同学家住的谎言肯定不攻自破。有个这么大年纪的女儿这么多年没半个男朋友,做父母暗地里也很着急的。”她拍拍他胸脯给他信心,“这是你的优势,好好利用。”

林欢托起她下巴吻了良久,分开后两人又做几下深呼吸,嘴又合到一起。前一个吻撩人情思,后一个痛快淋漓。最后他抽空道:“今晚努力好好表现,万一砸锅我们还能私奔。”

过不到十分钟左右,她在他怀里几乎不着寸缕地睡着,睡相十分妩媚。是的,妩媚。也许面临抱定决心解决终生大事的临界阶段——短短一个多礼拜的时间——他这次重见她时,感觉她的性格中多了些林晨的果断成熟;也可能是过了一年,大家都老了一岁,和决定无关……

林晨变得像她,她又变得像林晨,莫非是一起生活,把大家的个性都搅混了的缘故?那自己怎么完全没沾染一点她们的自信?想至此不由得又紧抱一下怀中的她,独自看着阳台外的斜阳缓缓滑落。人并不是按部就班一岁岁成熟的,人是忽然之间长大的。

夏霁霏家从北山街的香格里拉酒店直接往北步行即可到达。“给你留点缓冲的时间。”她也对林欢这么说,语气和当时要进林家大门时林晨的口气如出一辙。

她家所在的位置在浙大校区内,说不清是商品房或旧时分给教职工的集资房。两者之间有个共同点,普通;还有一个,有点陈旧。是那种光看外表就可以对内部揣摩个八九不离十的单元公寓。房里还有一对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夫妇,正高度警戒等候着女儿引狼入室。

“你父母年纪怎么那么大,你才几岁而已?”两人步行途中闲聊,夏霁霏开始交待自己家里概况,林欢发出疑问。

“那个年代又提倡晚婚晚育,知青又上山下乡回城。到了快生不出小孩的年纪,还要组织安排决定。照我说啊,能找对伴就是十分幸运的事,况且生出来的我又这么出色。哦对了,我父母的名字也告诉你一下好了……”她说了父母的名字。

“夏春秋……”他喃喃重复一次。这十天里认识了两个姓名里带秋字听起来又不感到脂粉气的男人。无论好坏,和自己将来的关系都注定要十分密切。有点巧。

“怎么了?”她问。

“听起来有点耳熟。”不想提起叶知秋这个名字,他只好随口答道。春秋这俩字谁不耳熟才叫奇怪。

她颇自豪,“当然,他是国内有名的经济学家,也是我们学校经济学院的院长。”

林欢本无意走着,听着她补充脚下忽一踉跄,差点摔进路边行道树后的草丛里。他原本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问出这么大事。一边是财雄势大,一边是家学渊源。她家这一关同样也是险关,无法轻松对付过去。

他可以不介意世俗的地位权势——说白一点,这些他想有也可以不太费力地取得,所以不怎么稀罕。拿得起放得下;但面对一个知识体系比自己庞杂丰富的长辈时,自己便开始汗颜。况且这人又是自己的另一位老丈人。自己原本就低人一等,现在又被一个无形的巨锤硬生生给锤矮了一截。

他经常想到一个问题:世界上有那么多诺贝尔奖获得者,他们中大部分人的物质生活条件肯定无法与自己相比,其中原因是他们的追求更偏重于精神层面;但其中若有一批人改变了原先追求,回过头来却发现这世界并不公平。这种不公平或多或少都在扯着人类前进脚步的后腿。

 第113章 【夏家】(下)

夏霁霏的家位于这个小区——四处看不到篱笆围墙之类的东西,林欢也不确切小区的形容是否适合,姑且称为小区——的西北角落上,两人到达时夜色完全降临。穿过一条长长的林荫大路,毫无征兆地再拐进一条充满淡淡桂花或玉兰香气的羊肠小道。

一座两层小楼——二层的窗户全是暗的——的屋顶屋角在夜里的围墙和葳蕤的草木中依稀可辨。在现在的都市里,这种场所已经很难被保存下来,一般人也很少有机会接近——老杨的事务所,第一次和白依然见面送她到北京西路的那所洋房,还有就是眼前的这座房子,他不由自主地将三者归类到一块。

两人到了门前,林欢的鼻子还蹭在夏霁霏的脖颈处。他一路都坚持说这淡淡的香气是从她身上发出的。夏霁霏这时把他头扶正,郑重对他道:“一会我们保持距离,切记不可这么轻浮,但也别太拘束,一副绷紧的样子更像做贼心虚。”

林欢想起了六字真言,深呼吸一口道:“我知道,保持镇定自然。”

大门居然没上锁,“吱呀”一声被她推开。院子里很宽敞,在城市中生活习惯的人很难有机会去注意一地撒满月光的实际景象——一般在写景散文里的华丽词句让人容易引发的遐想里较为常见。月光给林欢的感觉就像球员上场,大功率的探照灯和无数的镁光灯在头顶闪现。上场了。

房门特别小,相对于屋子而言,于是屋子再次显得大。不知道里头是否有个像联合盛世大楼楼顶的那个漏斗形的会议中心?这次会不会再碰到异能者?说不定自己的老丈人就是个异能者……著名经济学家,预测和改革经济的人物,是哪方面的异能呢?对了,很有可能是预言者。想到此林欢笑出声,夏霁霏狠狠踢了他一脚,低声咬牙怒道:“我要开门了,停止住你的离魂傻笑!”

房门打开,眼前再没任何缓冲,一对中年夫妻就站在门后两米处,留一小段空闲让自己女儿介绍这名重要访客,然后就是按部就班照着他们既定的程序执行。夏霁霏的介绍简洁且主题突出,“林欢,双木林,欢喜的欢。83年生于苏州,多项专利拥有者,目前是个不大不小公司的股东,是通过终审的男朋友。我们认识有半年,因为是住在我对面的邻居才认识的……”介绍得大体符合实情,只把两人交往的时间延长了一倍。

她父母和林欢同时说了声欢迎,说不上热情也绝不冷淡,显得若有所思;可能是在琢磨夏霁霏港说的其中那句“通过终审的男朋友”代表的含义:终审后的判决是谁来作出?要执行何种刑罚?判处两人同在一个牢房里终身监禁?

晚饭依旧是丰盛无比,完全无法一一罗列。林欢知道这是专门为他做的,是因为自己是“通过终审的男朋友”的他,小丫头一般的同学自然享受不了这么好的待遇。其实还不如四人面前各放一碗鸡蛋面,烧鹅就不要了,配两三样卤菜,再来几瓶啤酒,就像风景区的游客吃的一样。

能够在这个时段到风景区享受这些一般都是一家人,如果对姑妈表弟他们履行年前的承诺——过年这段时间带他们到处走走——想必一起吃也类似这些。无拘无束,想来几碗就几碗,吃不完放着结账走人都心安理得。不像现在,必须坚持到底,胃口心情情绪什么的必须暂时摒弃在一旁。

说来奇怪,普通的汤面、卤菜、啤酒这些东西自己有好长时间没接触到,甚至连回想的功夫都没有;到底是走到错误的岔路口,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走下去?不得而知。所谓的正确和错误又是什么,同样不得而知。

饭桌上不可能就此冷清下去,即使夏霁霏提前把父母有可能问的问题一一补上漏洞,他们还是亲自又过了一遍,因此林欢并没有太多神游的时间。并不是他非要无可救药地神游,而是周围的光线的色泽和空气里气息的味道都变得凝重,如果不间或地来几场头脑体操,他估计会被小丫头父母所设的封印结界——或者说控心术或摄魂大法什么的——彻底主导。莫非他们真是异能者?一个荒谬的想法浮在他心头。

差不多该问完的问题都已经问完,他们以类似闲聊的方式提问。林欢是因为心情紧张的缘故才感到精疲力竭,否则从技术上讲,小丫头父母看起来相当慈祥,问问题也非连珠炮似的滴水不漏:夏父找出一个线头,林欢接过,开始在手中慢慢重卷成团。夏母则在一旁不动生色地滚着那团毛线球,让线团上的线撒落一地,林欢手里的动作也因此无法停下。然后夏父和夏母的角色再悄悄交换,林欢依旧无法停下,他不晓得何时才能卷完,因为桌上的菜实在太多,而且厨房的蒸笼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没上。原来如此。

夏春秋忽然冷不丁地问道:“你对和谐的社会的理解是什么?”

林欢疑惑地看看左右——右边是小丫头,左边是她母亲,两人也同样疑惑看着自己——再看一眼对面,夏春秋的目光依旧停在他脸上。确实是让自己答辩。哈,什么不好问你偏问这个!本人愤世嫉俗活了20几年,每日每夜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这回我中大奖,你也恰好问对人!

他回想起在香港参加NE大会时曾说了篇感言,说完后的效果不错,台下掌声如雷。把自己的状态频率调整到彼情彼景,思忖了一会如何说得长些,以免被下一个问题问倒。他语气缓慢(缓慢同样可以拖延时间)地道:“‘和’字,一‘口’一‘禾’,表示‘人人有饭吃’;‘谐’字,人‘皆’‘言’之,表示人人有话说。由此而论,建立和谐社会,不是一种道德诉求,而是制度诉求。‘和’要解决的是民生问题,‘谐’则是民主问题。”

“这是个渐次开放的时代,传统的‘同心同德’式的社会改造模式因高估人性受到挑战。从某种意义上说,开放社会就是‘同心不同德’的社会。所谓‘同心’,即人人皆有对自由幸福之向往;所谓‘不同德’,即人人都有自己一套的道德观和欲念标准,它不因后天强制获得或通过意识形态内化,而是来自生活与自己知识经验的积累。由于人人希望社会往好处走,同时避免最坏结果,在此基础上,我相信,‘不同德’使民主契约成为必要,而‘同心’使民主契约成为可能。”

“人们探讨当下的中国如何建立和谐社会,实际上就是探讨目前通行于社会的各种运行规则。黑格尔有句名言,存在即是合理的,但存在未必是正当的。社会存在着不同的运行规则,这些规则如果不能平等地对待社会的不同成员,不能提供给不同的社会成员平等的发展机会,这样的规则,不管它产生于正式的制度还是产生于非正式的潜规则,都无法成为社会普通成员遵守的共识。”

“和谐是要追求共识,重建获利的公正性。就目前来看,让老百姓,特别是那些为了这20几年的发展承担相当改革成本的困难老百姓,来公平分享社会进步成果,这是构建和谐社会的第一步。目前的确没有做到,国家对他们依旧一味索取。一个不能让所有社会成员平等共享社会发展成果的社会,即使高度富裕,也非一个健康社会,因为它没有正义可言。正如有句至理名言所说:‘假如正义荡然无存,人类在这世界生存,又有什么价值?’”

“其次就是目前社会上福利删减得很快,但特权又久削不动。目前不管舆论也好民心也好,对改革的分歧,与此直接相关……”他话匣子打开后的精神面貌与原先那副蔫不啦叽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从他本身的感受是抛弃了羞赧腼腆踟蹰之类的负面影响;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仿佛有盏不知位于何处的聚光灯不偏不倚地把他圈起来:整个人格外明亮,给人印象的轮廓十分清晰,金光万丈,瑞气千条。

他讲到最后,一身锐气随周身聚光灯的强度逐渐减弱也逐渐消散,“您在这方面是专家,我说的只不过是老生常谈图个痛快。要实际解决这些问题确实不简单,我也没这个能力。经济学者们都具备一定的软实力,在和硬实力和硬环境的较量和磨合中,我由衷希望你们能获胜。”

夏春秋一直是微笑点头听着林欢高谈阔论。拿出一个大而空的话题让一个人去讨论,其格调高低高下立判。总的来说,他对这个有可能成为未来女婿的家伙比较满意,虽然讲得含糊并不全面,总算新鲜。如非爱之深也不至于如此责之切,不过说的也有失偏颇。他微笑道:“少年智则中国智,少年富则中国富,少年强则中国强。”

今晚他第一次端起面前的小酒杯——这小杯酒是刚温好准备饭后拿到客厅独自啜饮的,十几年的习惯——和林欢面前一盛着红酒的玻璃杯轻轻一碰,仰头喝干,道:“经过20多年的开放,中国的加工工业已经到了一个全球瞩目的程度。但这种没有定价权的加工业已经走到头了:产品价格因企业之间的竞争越来越低,人家还收你的反倾销税,而同时,国内的加工企业要用的能源材料却因没有定价权——哪怕是国际供求情况没什么变化——人家也要通过涨价来制约你。”

“中国的成长非常快是事实,但我们的老百姓在分享了一段时间的成长以后,却因为与西方的这种剪刀差式的交易价格后失去了进一步分享中国成长的权利。比如说中国的高速铁轨,中国本身铁矿含硫量太高无法炼出符合需要的铁轨。最后的结果是高价从日本手中买回了天文数字的原产于澳大利亚的高品位铁矿石。中国成长的得益者是谁?是整个世界!除了少数既得利益阶层,大部分都流到国外。其中最重要因素,就是我们虽然是个大国,却拿不到大宗商品定价权。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林欢听得连连颔首。的确,和平年代里的主战场就在经济领域。这两位老丈人确有异曲同工之妙,胡思乱想着……接着慷慨之言再起……

夏霁霏的母亲悄悄拉着女儿手臂退到客厅,让饭厅里的那两人继续情绪激昂地高谈阔论。

“你已经送我出来快半个小时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打个电话回去说今晚不回家?”两人相互依偎漫步前行,行走的方向不是往酒店,完全是无目的地乱走。

“不打电话,”她走在街道内侧,左手勾着他胳膊,右手把手机拿出关掉电源,再放回大衣右侧的口袋里,“今晚不回去是因为我和你连夜回了上海。明天再打给他们。”

“这种鬼话他们也信?”左手摸摸脑袋,再摸回自己肚子转圈。晚上吃得实在太饱,索性走上一个小时再回酒店。近两个月过得滋润无比,饮食男女两大欲一样不缺,胖了恐怕有五斤不止。

“借口可不可信并不重要呀,它另一个作用就是让人去揣摩借口背后的事实。”她说完转头看他不解的看着自己,无奈道:“要不你再走路送我回去吧,随你二选一。”

他后悔多此一问,连忙拽着她坚定向前走,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的行李呢,空手回去?”

“为拿行李因小失大空人才麻烦。不碍事,明天他们上班我再溜回去拿,已经提前整理好了。我这么多年来去如风他们早习惯了,你尽快让他们习惯你才最要紧。今天的成绩很不错,超过我们的预想。”说到此她深呼吸一口,微风将不知名的香气沿路阵阵送过来,依稀残留自然芬芳的气息和上海处处充满人工痕迹的城市味道截然不同。

“你对你爸妈真够无情,还没过十五就翘家。刚你和你妈在客厅叽叽咕咕都在议论着什么呢?”

她狡黠笑着,“舆论搭台,行动唱戏,要把既成现实变成无法改变的现实。你对我父母印象怎么样?”想起他后一个问题,于是答道:“她拉着我又把那些老问题重新拆分拼凑问了几遍,就像对待嫌疑犯,颠来倒去想对我们口供,从里头挑毛病,看样子是想推翻重审。其实我们哪串过供了?”她补充了句,“我妈教的是犯罪心理学的!”

林欢笑道:“估计都想不通你怎么会爱上我这个大草包。”

“你这大草包我爸估计还把你当成可以进一步雕琢的宝了,我从来不喜欢和他讨论这些。”她叹道:“为了避免新的暴力民主出现,即使是通过暴力民主上台的政权,也必须积极实践和平民主的形式来救赎通过暴力自我实现的原罪。这些东西看看欧洲近代史就知道了,哪个国家不是如此?何必天天争得面红耳赤?还有你说的什么通行社会的运行规则,完全不知所云。一群理想主义者!”她摆摆手,像想挥走什么东西似的,“幸好我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平凡小女人,兴趣完全不在这里;也没人对我抱有期望,不必天天和你们怀疑和批判一堆概念。”

他恭谦地道:“我对你的渊博向来佩服,有时间多开导开导我这个大草包。”

她又恢复成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嘻嘻笑道:“那要看哀家的心情了。我来宏观把握,你进行草根实践。嗳,我觉得你不走仕途有点浪费,你的激情只有遇到这种事才能激发;做生意方面你的糊涂和我的糊涂不相上下,总归是运气不错,又有林晨替你扫清障碍保驾护航。”

林欢拉着她在路口转弯往保俶路上走,向南继续走估计又回到北山街,等于绕一小圈。“商而优则仕,也说不准,搞不好什么时候真有这打算。”他笑道:“我和你们在一起也一样有激情,因为今晚我们将共赴一日之约。”一说到这里,两人对看一眼,几乎不分先后,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注:本章部分观点借用熊培云、王大鹏、孙立平、常清等诸位先生,具体出处详见06年2月《南风窗》及网上资源。本人的水平还不至此,特此说明。这两天杂七杂八的东西看了不少(其中还有两部A片),包括那本快被翻烂的《南风窗》。行文情节处是否又突兀不得而知,反正总想一吐为快。再次向几位先生表达敬意。

 第114章 【对话】

近乎满月的月色从阳台直穿房里,和晚上她家那座大院里的月色无异,但却清朗得多。林欢正愣愣盯着月色在细密的长毛地毯上以极慢的速度流淌——没错,就是流淌——也许是月光被快速飘移的云层边遮挡边筛下不成块的光面,或者是风力吹散了光粒子向房间的连续投放,导致流淌的视觉效果。很荒谬,但他宁愿相信后一种比较浪漫的解释。

《风中奇缘》那部动画片就有很多光影被风吹散的镜头,记得还是和林晨到美罗城影院去看的,那年那月正在连映迪斯尼经典动画片。当时他和林晨紧紧拥在一起看完这部电影,是两人交往初期阶段中难得的纯情时刻。神游中忽然室内像电影散场猛地一亮,他回头看到小丫头把灯打开,看了自己一眼,又无奈摇头。那意思大概是:你今天发作了好几回,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她怕眼神里的含义太过复杂他看不懂,于是问了一遍。林欢据实相告,她听完后又回身把灯熄灭,走到沙发旁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位让他也坐过来。林欢走过去不是坐而是直接躺上去,把头枕她腿上。她双手轻轻拧着他两只耳朵道:“我们一起来看看你所谓的流淌是怎么回事,看一会儿后就洗澡上床。”其实她并没那个意思,结果发现一说完林欢马上就低呼一声万岁。脸刷地一红,还好光线暗淡,他估计也瞧不见。

林欢伸手摸她脸颊,“嘿嘿,热热的,果然脸红了。”她确实会脸红,两个人相处到现在实际上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把今晚即将发生的交火算上,也只是第四次。

“哼!你洗你的我洗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犯不犯的问题,要节约用水节约时间,怎么临时变卦了?”

“节你的大头鬼!我们一起洗才浪费。而且我那个不晓得完没完,脏兮兮的不想让你看到。哀家主意已定,尔等不必再劝。”

她一旦自称起哀家就没商量余地,只好道:“你今天说了两次大头鬼,怎么又不怕鬼了?你说的‘尔等’包不包括那头鬼?”他刚说完心里就大喊一声糟糕——她认为有鬼的原因林晨曾告诉过他,并一再嘱咐千万别拿鬼和她开玩笑。本年度最失败的第一个失言诞生了。

她静默了一会,随后发出哽咽的之声打破了静默。林欢伸手一摸,她脸上这回变得湿漉漉的,“完了!怎么好好的又哭起来?”可能距上次她哭已过去了一个月有余,所以她身体又囤积了大量泪水。林欢对这种突发状况不再手足无措,只能让她哭到尽兴。他想道,要自己以这种泪水流量来哭,不必五分钟自己便成了照片。

“哭,我就是想哭!虽然那个孩子一个月都不到,但也是成形的生命。你从来都不说点什么,好像当一点事情都没发生过!”她语调悲切,他听得暗暗自责。认识她到现在第一次看她这么伤心——她还曾更伤心过,在他昏迷住院那阵子。孩子没了是在自己清醒之后直接被告知的结果,因果之间的过程被莫名其妙地抽走,从这意义上来说,一切都要归咎于那五个该死的火球!

他扶正她靠好椅背,起身去开房灯,挨着她坐下把她搂着靠在自己身上,一边找纸给她擦眼泪。她抓过一团面纸在脸上乱抹——幸好她不化妆,每次她一哭后开始擦眼泪时他就这样庆幸着。他叹道:“就是怕你太在意这件事情所以我才不敢提。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们三人才能如此顺利在一块,是我们的贵人来着……结果他却没留在这世上。这遗憾说出来徒增难过,你看,稍微给你联想一下就伤心成这样,我哪敢再提?”

“反正就是你的错!”她把擦过眼泪的面纸统统塞到他外衣的口袋里,不一会已塞得满满的。

“……怎么又成我的错了?”他争辩一句连忙住口,争赢了又如何,让她怪谁去?于是又道:“是是是,我错得一塌糊涂。”他又想,全错在自己的引雷术上,自己是第一责任连带人,错得也有道理。

“就是,谁叫你是大草包!”说到这里她已破涕为笑,这笑容美妙得仿佛她周围绷紧的空间瞬间舒展开似的。林欢总算松了口气,这大草包的绰号继大色狼后又要给她天天挂在嘴边喊一阵,“洗澡吧,我在外头洗,你在卧房里的浴室洗。早点洗早点睡,特别想抱着你睡,纯精神上的抱和睡。”

分开洗的确更有效率,林欢用不到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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