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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成名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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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伤口里,隐然爬着几只蠕动的蛆虫。有好几个人趴在地上剧烈地喘气,浑身不住地颤抖,仿佛极冷似的,在他们身边,一滩绿水淌开来,还有几个人不是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呕吐。
  
  “这是疟疾!”络熏忽然惊叫,不顾身上的疼痛,飞快地走过去。
  
  “嘭!”或是不经意猛地引发腰间的疼痛,络熏忽然再次趴倒在地上,那代表尊贵的明黄散一地,那个淡然伫立,只言片语就操纵千万人生死的帝王,此刻狼狈地扑倒在肮脏的地面,白皙的双手正好撑在一片呕吐的秽物上。
  
  好恶心,殇流景几欲呕吐,却见络熏毫不在意地爬起来,来不及擦去手上的秽物便咬紧牙,向满身污秽发臭的病人走去。
  
  “你马上通知太医,让太医多准备些防止疾病扩散的药物,在街头发放给老百姓。”络熏顾不得在自己身后的是异常狂傲之人,直接吩咐道。
  
  天下,敢于穿明黄,在衣服上绣龙纹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当今天子。
  
  而此时,聚在一起的难民呆滞的目光看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少年迅速走来,不容反驳地发出命令,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样?”抓起最近的中年人的手腕,探着脉,略懂医理的络熏面色再次黯然。
  “病……很久了?!”络熏面色灰败,沉重地轻声问道,其实,不用问,他知道,这个人,恐怕活不久了。
  
  盯着络熏为他诊脉的中年人抬起呆滞的眼睛,触到络熏眼里的哀悯同情,蓦地眼睛爆睁,喉间发出一声暗哑痛苦的嘶吼,一把掐住络熏的脖子,口里大喊着:“王八蛋,皇帝他妈,王八蛋,老子掐死你,打仗,为什么打仗……”
  
  络熏一惊,听到汉子口里的话,心蓦地重重一痛,本能地砍向汉子的一记手刀也顿住,被汉子推得一踉跄,络熏一下子坐在地上,腰上钻心的痛再次袭来,络熏全是一震,蓦地将水色唇瓣咬得再次鲜血淋漓。
  
  “杀了他,什么狗皇帝!”旁边的妇人蓦地尖叫起来,一巴掌甩向络熏苍白的面颊,高喊着:
  “还我儿子来!”
  
  以殇流景的功夫,即便一巴掌就要落到脸上,只要殇流景不然人打,那一巴掌绝对落不下去,可是,殇流景却袖手旁观,太脏了,殇流景远远站着,不想沾染恶心的气味,同时,也可以看看,心比天高的小皇帝,会怎么对待想在他脸上扇上一巴掌的百姓。看他在如何虚伪下去。
  
  “啪!”一声清晰的声音传入殇流景的耳朵,一巴掌落在苍白的脸上,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明明这人是有功夫的,竟然让一巴掌落到脸上,真是……说他虚伪还是愚蠢?
  
  络熏木然地承受了一巴掌,也许比起丧失孩子的母亲的痛,这一巴掌不算什么。
  
  虽说如此,但是,络熏并非这般盲目的伟大高尚,作为君王,他不能被自己的子民侮辱,否则,何以为天下尊?何以受万民景仰?何以作为神一般的存在来守护他的子民?
  
  作为皇储,络熏从小被教导,帝王是神,守护子民的神,在子民眼里,应该无所不能,而一个君王,应该给子民一个无所不能的神话,不计代价。
  
  可事实上,昨夜的折磨让络熏毫无反抗之力,今天能站起来,便已是竭尽所能。
  
  “狗皇帝!狗皇帝!”被死亡逼疯的人们不问青红皂白,将错归咎在本该无所不能,却将他们至于死亡边缘的皇帝,开始疯狂地扑过来,想要报复络熏。
  
  “大胆,住手!”络熏只能有力推开卡在脖子上的手,声音虽然冷静,却有些困难。“冷静,朕会救你们的,朕现在就叫太医过来……”
  
  “狗皇帝,纳命来!”忽然,一声爆喝,一个身影飞快地扑向络熏,一看身手便知是个练家子。
  一掌飞快地直劈络熏面门而去,手法凌厉,掌风破空有声。
  
  殇流景蓦地心一紧,飞快地动起来。 
  
  火红的衣袍翩翩翻飞,墨发在风里轻舞飞扬,只是一眨眼,络熏就已经被殇流景抱在怀中。
  
  殇流景一手隔开那年轻人的袭击,本不欲与人打斗,那人却是不肯轻易妥协,青色面颊上眼眸在
  对上殇流景那一刻,变得炯炯有神。
  
  掌、拳、爪……年轻人的功夫竟是难得的好,竟然能在殇流景手下游走几招。
  
  收起撤退的心思,殇流景开始正经应付起年轻人来。招式迅速变化,看得人眼花缭乱,只片刻,那年轻人便被一掌击在胸口,喷出一口鲜血,坐在地上喘气。
  
  殇流景飘然飞向干净的屋顶。
  
  络熏的身体从落到殇流景手中开始,就是一僵,不知为何,被这人一碰触,络熏就有种正在被侵犯的感觉,昨夜的残酷记忆纷至沓来,心立即被什么绞紧了架在火焰上煎烤似的。
  
  “你没事吧?”感觉到络熏有些不经意的瑟缩,他苍白清秀脸上的掌印和污迹以及眼里的那一抹仓皇茫然忽然间在殇流景心尖一拨,殇流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殇流景立即眼眸一变,见惯腥风血雨的流景阁阁主竟然会问这样的话,很不像他呢!竟然会被一个小鬼牵着鼻子走!
  
  “我没事!”络熏微微吐口气,又是自己吓自己了,那个人怎么会是眼前人呢?至少,那个卑鄙邪恶的魔鬼不可能关心他救他吧。
  
  殇流景漠然地扫一眼怀里的络熏,冷然不回应络熏苍白脸上若有似无的微笑,抬头看到军队远远正在寻找络熏,便微微提气,就着抱着络熏的动作飞向华丽丽的辇车。
  
  百姓只看到湛蓝透明的天空里,一袭火红艳丽的靓影拥着一抹明黄飞舞翩翩,风凌乱了二人的发丝,飞舞交错的墨发猎猎飞舞,神仙般俊美的两人在众人的恍惚里落到面前,而众人还以为只看到了神仙下凡。
  
  络熏扫了一眼百姓惊艳的目光,似乎并没有人想到什么龌龊的事情,稍稍定心,小声地传令将那些难民全部押解入卫安省,继而朝着征兵地点而去。
  
  西市的菜市场,一张长桌拼成一拍,几个官员坐在桌前,望眼欲穿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可是,到征兵的案几前来的人寥寥无几。
  
  一个五十岁左右胖胖的官员往手上呵着气,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含糊地说:“根本没人会来,这个时候就该在家里睡觉的。皇上不知哪来的新点子,就不知道咱们京阳的老百姓从来不当兵的么?太祖皇帝以来就有的特权呢!”
  
  “老葛啊,你这家伙,又想着回家搂着新进门的第五房姨太太睡觉了吧?怎么样,才十七岁嫩得很吧?”旁边清瘦颧骨高高突起的官员猥琐地笑了,咂了咂嘴,眯起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瞥了瞥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忽然凑近老葛道:“说起嫩,这样十五六岁的男孩儿才带劲儿呢,又紧又热,嘻嘻……”
  
  两人正在嘻嘻哈哈看着前来报名参军的小孩笑得极其淫、邪的时候,忽然听见个尖尖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一听皇上驾到,几人迅速正身,然后拍拍官服,悠悠然走出桌台,面向尚在几十步开外的御辇不慌不忙地拜倒,高呼万岁。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跪在一起的二人还在低声地嘀咕,反正络熏现在离得远,不可能看到听到。
  
  “就……”清瘦的另一个刚想接话,就看到了眼前一双雪白朴素但做工极好的靴子,而上是雪白的衣袍,下摆素净没有一丝盛行在王公贵族之间的云纹绣绘。
  
  皇上尚未到来,此人竟敢挡在皇上的前面,究竟是谁?
  
  两人好奇,只见面前立着一个着飘逸白衣的男子,男子面容精致秀丽,两鬓银白,冷漠傲然地俯视着伏地的二人,气质卓然。
  
  清瘦的猥琐官员忽然喉间咕咚一声巨响,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子,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来应征的?”
  
  
                  第 11 章(修文) 
  
  
  忽然,碧砂的手隔空一甩,清瘦的官员蓦地重重地挨了个一掌。这隔空取物的招式来对付这种败类碧砂觉得异常可惜,但是舍不得脏了自己的手。
  
  “你……你竟敢袭击朝廷命官,你知不知道我是江左相他大舅子!来……”粗鲁惊慌的嚷嚷还没完,“啪!”地又是一个耳光清脆地响起。
  
  “哎呀,打得好,这死狗官,打死最好……”碧砂看到路过的百姓小心地嘀咕,在皇帝来之前匆匆离去。
  
  那狗官还想嚷嚷什么,被胖乎乎的狗官一把拉住,使了个眼神,闭了嘴,老老实实地伏地高呼万岁。
  
  “平身,将近日征兵的名单呈上来。”络熏被小太监搀扶着在最中间的大椅上坐下。殇流景异常自觉地坐到旁边,络熏咬了咬牙,冷声补了一句:“给二位赐座。”于是碧砂也毫不客气地坐下。
  
  伏地的一干官员看到超凡脱俗的二人均是一片呆滞,看向络熏的目光似乎还带了些许暧昧。
  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将名册双手递到络熏面前,道:“皇上请过目。”
  
  络熏接过名册,看了年轻人一眼,似乎略略思索了一下,然后惊诧地道:“新科状元夜景枫不是应该前往潇雨江治水么?怎么会在京中?”
  
  “治水要有治水的经费,皇上不会是认为光派几千农夫去就有什么用吧?微臣三番五次前往大仓省要治水经费,奈何江左相有言,京阳乃帝都,乃国之根本,连京阳都缺水少粮,怎么会有库银拨去治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微臣自问无能,无法以这无缚鸡之力的双手为潇雨江百姓造出一条河堤来!”夜景枫将衣袖一甩,眉心紧蹙,说起江左相满面愤怒。
  
  “竟有此事?”络熏手指抓紧名簿,琥珀色剔透的眼眸闪了闪,水色的唇微微抿了抿。
  
  殇流景看得清楚,这个表情,不是一无所知,而是隐忍不发。殇流景自然知道,以小皇帝登基不到半月的根基,恐怕连龙椅都还没坐稳,自是不消想扳倒根基庞大的旧臣。
  
  “既然无法为潇雨江的百姓做什么,微臣只好在京,为京中百姓尽绵薄之力。”
  
  络熏深深吸了口气,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将一口气舒出,才打开手上的小册子。络熏的目光落在名册上,再一次震住,他想到应征的人不多,却没想过竟然少的这么可怜。
  
  为求自救,让这些一直拥有特权的百姓参军,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稍有见地,不,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突围的重要性,没有将召回南宁王的事情公开告示,就是不想让百姓抱着不可靠的希望等死。原想京中忍饥挨饿的百姓为数不少,许诺粮饷,即便不是爱国,前来应征的也该有一些才是,却不想这征兵令发了已有三天,前来应征的人竟是不到三百!这几乎不可能,因为刚刚络熏亲眼看到难民的碗里,吃得是什么,有粮有饷,不可能没有百姓来这里寻活路的。
  
  “卫安左大臣,朕想知道,为何前来应征的人如此之少!”络熏环视了一圈,将目光定在叫老葛的胖乎乎的官员身上,声音被络熏压制,听来并不严厉,但是还是不小心泄露了怒气。自登基以来,竟没有一件事是可以安心的。
  
  “禀皇上,祖上有规矩,京阳百姓可以不参军,自然来应征的人少。”老葛听来恭谨,可是答案里的满不在乎让络熏想要扇他几个耳光。
  
  “那些无家可归饥寒交迫的百姓那么多,就没人愿意吃一口军粮么?卫安左大人,你认为他们是存心不想活了还是什么?”络熏言辞陡然变得严厉,络熏知道,当需要动用高嗓音和负面表情来威慑时,说明,自己的领导,其实已经处在失败的边缘。但是,这些官员,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深深的无力感将络熏推入深渊,而深渊的顶部,还盖着名为国名为民的两座大山。
  
  “回皇上,微臣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他们想不想活微臣不知,微臣……”老葛还想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被络熏打断。
  
  “闭嘴,小何,你去带几个已应征的人前来问话。”络熏冷声命令身边的侍卫。
  
  侍卫领令而去。一干官员沉默地跪着,有的已经开始不安地悄悄绞着官府。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络熏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官员们,忍不住出声问道。
  “哼!”旁边的殇流景一声冷笑。
  
  “你可是有何高见?”络熏被殇流景一笑,也暗自后悔自己定不住性子。络熏不知道殇流景的名字,不知道为何,下意识地有些抗拒知道,好像,这样就可以不认识这个人,不会有什么瓜葛似的。
  
  “看他们这么有恃无恐,皇上倒还希望他们有改过之心么?他们恐怕早已对前来应征的人威逼利诱,私吞粮饷了。”殇流景盯着面前跪着的人,话是说的气定神闲,可是一双锐利眼睛将地上的有些人盯得埋紧头森森打了个寒颤。
  
  “咦——这些狗官,就说是他们私吞了……”胆大的围观的百姓们一阵唏嘘,被严厉的侍卫一瞪,立马闭了嘴,静悄悄地只朝里面张望。
  
  为首的卫安左大臣比较镇定,反驳道:“无凭无据,休要含血喷人。皇上千万不要轻信小人,吾等一心为皇上,皇上若要轻信着些薄情寡性的倌人,恐怕天下百姓寒心。”
  
  “啪啪!”接连两个耳光打得老葛晕头转向,一股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络熏看着碧砂隔空出手,眉头皱皱,最终还是没有抬出什么袭击朝廷命官的罪名。
  
  “倌人?这位大人还真看得起人啊!你可知,若是我去做倌人,可能唯一的结果就是,天下男人,全部,咔嚓,变成太监!”殇流景眉眼带笑,一张脸俊美邪肆,随着他抬手轻笑做了一个切物的动作,老葛蓦地一声惊天尖叫,护住自己的□倒在地上抽搐。看到老葛的痛苦,殇流景再次妖冶一笑,跪着的官员一阵神迷,却又立即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
  
  “好好……”百姓悄悄地叫好,小小的声音汇成一片。
  
  “卫安左大臣这是怎么了?突发疾病么?”虽然这人功夫高到骇人听闻,但络熏知道是殇流景对地上痛苦抽搐的人做了什么。明知是殇流景搞的鬼,络熏却故意装傻,关心似地问道。
  
  什么为君之道,先去他妈的,还有谁比他这样的皇帝更倒霉吗?
  
  殇流景这次倒是挑唇一笑,眼眸里隐隐透出几分赞许。
  
  “根本没人会来,这个时候就该在家里睡觉的。皇上不知哪来的新点子,就不知道咱们京阳的老百姓从来不当兵的么?太祖皇帝以来就有的特权呢!”忽然,一直默不作声的碧砂用他奇特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络熏听得碧砂的话,有些吃惊。若他没记错,先前这个人还正义言辞地教育侍卫们不要欺压百姓该去城头抗敌,像这样的人,竟会说这种话。
  
  碧砂没有理会络熏的问题,而是看着高瘦的官员继续道:“老葛啊,你这家伙,又想着回家搂着新进门的第五房姨太太睡觉了吧?怎么样,才十七岁嫩得很吧?”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也没有说着这句话的人的猥琐,却依旧让人震惊,纷纷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地上的高瘦官员见鬼似的看着碧砂,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说话的时候极其小声,别的人有站得远,根本不可能听见。
  
  “说起嫩,这样十五六岁的男孩儿才带劲儿呢,又紧又热,嘻嘻……”碧砂继续道,这句话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
  
  “高、振、群!你好大的胆子!”络熏忽然间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对着高瘦官员怒喝道!那贼人倒也罢了,更能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有这种龌龊的嗜好!
  
  在络熏自己遭受那样的屈辱之后,络熏越发憎恶那些对同性出手的人,想到自己可能是被高振群这样肮脏丑陋的人做了那种事,络熏差点当场恶心的将心肺都空,可是,今早一醒,络熏已经将自己的胃吐了个干净。
  
  “什什么?你,你是谁?你胡说八道什么?”高振群惊慌失措,指着碧砂结结巴巴地道。
  
  “这是你说的话,高大人莫不是如此善忘?”碧砂冷面无情地道,“征军兹事甚大,关乎国本,尔等竟然敢对立志为国的大好男儿做出此等天地不容之事,死不足惜。”说完,碧砂忽地一掌将高振群打翻在地。
  
  “冤枉——居心叵测,奸细,一定是西蒙的奸细,竟然这般含血喷人——皇上,冤枉啊!”高振群高呼,胸口喷出一口血,“大家亲眼所见,此人光天化日之下以下犯上,重伤朝廷命官,理当处死——”
  
  “住手!”络熏怒喝。这些个人,一个个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朝廷官员腐败成性,江湖草莽更不将王法看在眼里,竟敢明目张胆行凶。“来人,先将立即将高振群收押,对应征的年轻人看护并进行检查,凡有一人有被害实况,高振群以残害百姓、动摇军心、故意妨害国之安全最立即腰斩,相关人等经查有知情不报不以阻止以协同之罪处以绞刑,其他人等削除官籍发配充军。立即去办,若有谁想要包庇,以同罪论处!”
  
  高振群立即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忽然百姓一阵欢呼,齐声高喊。
  
  络熏扫了一眼碧砂目光落在殇流景身上,俊美的男人眼眸里略略带着笑意,似乎在等待络熏做出下一步决定。
  
  络熏有些受挫,这个人,似乎总是表现的运筹帷幄,而身为一国之君,他却总是处于被动地位。络熏心中窝火,冷冷一抬下巴,对碧砂道:“此人藐视官威及王法,伤害朝廷命官,理当杖责一百,念其意在揭“发败德官员劣迹,从轻处理,若是经查属实,将功抵过,杖责三十军棍。”
  络熏以为殇流景会说什么,不料殇流景眼眸里的笑意却似乎更浓。
  
  殇流景看着络熏果断地下令,清秀的眼眸里坚定而狠厉,处理的虽算不上滴水不漏,但也干脆利落,终于微微颔首。这样,才有些男人的气魄,虽然离君临天下的气度胆识还差的很远,虽然现在殇流景还不愿承认络熏是北冥最尊贵的君王,至少这一瞬,没有一丝柔弱姿态。
  
  “夜景枫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看着单独跪在自己近处的夜景枫,络熏问道。
  
  “臣想说的东西很多,但是没有证据。”夜景枫坦然道。“但是,臣想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奸人敢如此猖獗,当是有所依仗。”
  
  夜景枫的话止于此,但是络熏知道后面是什么,现在打击了明面上的一两个人,不能将这株吸取北冥养分的巨大杂草连根拔起,反而,打草惊蛇。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殇流景微微垂着眸子摩挲着白玉扳指。这样已经从内腐到外的国家,似乎,已经不适合再存在。把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代祁那个没担当的男人,比这小皇帝还不如!亏他做得出来。
  
  “啊——抓小偷!我的钱袋!”忽然,安静的人群里有人惊呼出声。
  
  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迅速从人群里穿过,失主这一声惨烈的尖叫,使人群一阵巨大的骚动。侍卫们惊慌地挥舞着长戟,想要制住动乱的百姓。似乎无路可逃,男人一闪身,竟然一下子钻出人群,向络熏这边跑来,口里大叫着:“皇上饶命,我娘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求皇上救救我们……”
  
  殇流景霍然抬头,眼眸里蓦地划过一道凌厉的寒光。。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过度期,也许过度期有点让大家失望,但是,很快会有精彩的内容,希望大家不要放弃,拜托……
很快的,马上…… 
                  第 12 章(修文) 
  
  
  络熏看到面黄肌瘦的矮个子中年人喘着气匆匆跑来,侍卫们立即围过来抓着长戟狠狠刺向小偷。
  络熏一惊,立即喊道:“住手!”可是,一个手快的侍卫还是没来得及收住攻势,在小偷身上扎了个窟窿,顿时鲜血喷涌,小偷顿时踉跄了一下软倒在地,猩红的血溅在蜡黄的脸上深深刺痛络熏的眼睛。
  
  络熏心下一痛,上前几步,想要过去扶起他。
  
  “皇上,救救我……”小偷撑着双手,慢慢地朝着络熏挪过来,身下淌过一行鲜血,触目惊心。
  络熏正想叫人将他扶起,忽然,眼前火红一晃,一片温热忽然落到脸上,一股腥气在鼻端蔓延开来。眼眸所见,全是一片红。
  
  “啊——杀人了——”惊恐的尖叫争先恐后地响起,然后是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匆匆离开。
  
  “护驾护驾——”侍卫的声音也很急切,络熏感到身边落了几个人,他知道,暗示他的暗卫幽冥组。
  
  络熏有些发呆,好像忽然很多事想不明白,也想不起来。世界在顷刻间变成了猩红一片,浓烈的腥气引得络熏胃里一阵抽搐,身体像是被粘糊糊的液体和无处不在的腥甜包裹。络熏抬手,擦了擦眼睛,笼罩的血红褪去,直接冲进眼里的是一具头和身体分离的尸体,滚在脚边的人头上翻,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络熏,仿佛还在祈求络熏救救他。
  
  络熏也直直地对上那双眼,像有什么东西拉扯着。
  
  络熏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眼前的事物有些摇晃,杀人,这就是杀人!
  
  络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然后,络熏看到那个倨傲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和自己的暗卫们对峙,一柄软剑被他反手我在掌心,剑尖的血滴闪了闪,滴落在青石板的地上,溅开……
  
  “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络熏忽然喊起来,声音有些空泛,像是飘出去好远,又被风吹回来一般。
  
  “因为他是刺客。”殇流景将剑横到眼前,沉着眼眸,目光落在剑身,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拭过。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刺客?”
  
  “没有。”
  
  “来人,抓起来!杀人偿命,立即打入卫安省刑司大牢!”络熏的指尖陷入手心,大声喝道。他的冷静,他的优雅,他作为天子,作为北冥贵族中的贵族,所有该有的教养都被眼前这个人气得尽失。
  
  他本不是一个好皇帝,看着自己的子民流离失所,看着自己的国土满目苍夷,而他,却有些无能为力。也许,昨夜以前,络熏还有些自信,可是,当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保护不了的时候,他又何以相信自己可以做什么。而他,这个小偷,是个孝子,逼他去做小偷的是自己。现在,他死了,恐怕到时也不知道原因只是被人莫须有地揣测为刺客。杀人偿命!是北冥律法,也是络熏的亏欠。
  
  侍卫们没有动,殇流景的那一剑,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去抓这个人,自寻死路罢了。
  
  暗卫也没有动,他们的职责,只是保护络熏,而不是为刑司抓犯人。
  
  “皇上。寻常百姓一般会选在侍卫众多及皇上眼皮底下偷东西,偷了东西还往皇帝身边跑,更是蹊跷。怀疑他是刺客,没有错!”碧砂在一旁开口。这些阁主也知道,甚至觉察到得更多。只是,推测并不算证据,不论多么正确合理。
  
  “难道仅凭怀疑就可以随便杀人么?北冥律法何在?”络熏瞥了碧砂一眼。物以类聚,这两个人,都一样冷酷无情狂妄自大目无法纪。看着瑟缩着不动的侍卫,络熏怒道:“抓起来!你们干什么?想抗旨不成?”
  
  “他们过来只是送死,明知如此,下这样的命令,皇上是想做什么呢?也罢,我去就是。”殇流景终于擦好他的剑,嗖的一声,剑就隐匿进腰间,目光在众侍卫身上一掠而过,漫不经心地说着极其狂妄的言语。
  
  碧砂和殇流景眼神交汇了一瞬,没有说什么,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等众人发现时碧砂已经不知何时离去。
  
  皇上的辇车伴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回宫。络熏靠着辇车,身体疲惫得只想躺下,便越发觉得悲戚,心中对昨夜侵犯自己的人又多了一层恨意。
  
  殇流景跟着队伍施施然行走,他不愿被绑,就没人绑得了他。一路行去,别说沿街的女子,就连护着御辇的士兵,目光也是紧紧黏在他身上,一副流口水的馋像。
  
  “妈的,狗崽子,叫你偷……”前面传来一阵模糊的喧哗,不时夹杂着几声粗鲁的谩骂。
  
  “叫你偷!老子都快没食吃了你还敢来偷!”辇车缓缓而过,声音越来越清晰。
  
  络熏原已靠着辇车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听到若有似无的稚嫩呻吟,络熏犹豫了一下,终于叫停问起因由。
  
  又是一起穷人偷东西的事件。饿得发疯的人,想尽办法想要在富人的身上得到一口吃食,摆脱死亡的阴影。
  
  见皇上御辇经过,众人也不敢放肆,稍稍收敛,但是十三四岁的孩子还是被紧紧抓在手里。孩子衣不蔽体,纤细的胳膊腿脚在破烂的衣服里显得空荡荡的,露出的肌肤上伤痕累累,身上被拳头砸得青一块紫一块,连嘴角都被打歪。最让人心疼的,就是那一双眼睛,明明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这孩子的眼眸暗淡无光,一片冷漠,即便是落在身上的重重拳头,也不能令他动。食物,眼里只有在打斗中已经染上自己的血迹的半个包子。毫不在意身上的痛,孩子的手里紧紧抓着半个包子,如同抓住自己的性命。眼里没有一丝期盼,但是,他的一切,坚定地说着,一定要活下去!
  
  见追着自己打的一伙人停下,孩子猛然将半个包子狠狠地往嘴里塞,一口吞下,吃得太急,噎得梗着脖子连连翻白眼,眼泪刷地落下来,却不肯放慢速度,仿佛只要一停下来,口中的食物就会消失一般。
  
  “小兔崽子!”抓住孩子的络腮胡子的大汉狠狠啐了孩子一口,巨大的拳头嘭地一声砸在了孩子的背上。同样护院模样的汉子们同样露出要将小孩好好惩戒一番的表情。
  
  络熏远远地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心为之一震,那么瘦弱的一个孩子,这么几拳下去,哪里还有性命?
  
  只不过半个包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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