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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成名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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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人在百步之外摆上四支蜡烛,络熏扫视一周,在弓上搭上四支箭。除了云扬和夙湘,其他人都是一脸疑惑,不知道络熏搭四支箭,在百步之外点上蜡烛做什么。
  
  搭箭,拉弓,“嗖”四支箭同时发出,只在一瞬,同时熄灭四支蜡烛,而蜡烛不倒。络熏自射出边看也不看,反身,收弓,微笑,优雅从容。
  
  “这……”满座皆惊,喝酒说笑之声顿时消匿,望望兀自冒着青烟的蜡烛,又望望含笑从容的少年皇帝,所有的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一片沉寂之后,忽然,“啪啪啪”几声单调的掌声打破寂静,紧接着掌声如雷鸣,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在耿直的汉子们的眼中闪烁。
  
  “明明不会喝酒,逞什么能?”接住一出门便昏倒在他怀里的络熏,云扬银色面具下的脸充满担心和心疼。
  
  打横抱着昏迷不醒的人儿,云扬飞快地回房,拿了备好的湿毛巾给络熏擦脸,明明醉了硬撑着不肯倒下的人此时脸上一片煞白,叫人心疼。
  
  云扬轻柔地擦拭着,忽然,络熏抬起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挣开眼眸。琥珀色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醉意,然而,忽然绽放在唇角的笑和说出的话语让云扬确定,络熏醉得不轻。
  
  “流景,你回来了?我好想你……”络熏苍白脸上的笑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他拉过云扬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我很想你,你也想我,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柔软的温热的吻落在手背敏感的肌肤,云扬微微颤抖了一下,想要拿开手,络熏却忽然抓紧了惊慌而急切地道:“不要走你不喜欢我了对不对因为我伤害你所以你不肯再喜欢我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么想你……”
  
  望着因为醉酒而失去掩饰与冷静,惶恐与悲伤清晰展现的面容,云扬只能反手握住络熏的手。
  
  “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喜欢我吧……你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络熏努力迷茫地睁着眼眸,“你喜欢云扬,不喜欢我了对不对?对不起,我没有想射到你的,你不躲,你为什么不躲?”
  
  云扬接住靠过来的络熏,心里一片一片荒芜,一阵冷一阵热,他不知道这算什么,所以只好任它一直荒芜一直荒芜下去。
  
  “流景流景,我真的好想你,想到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想你想到心在痛……流景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络熏摇晃着云扬,可怜兮兮地问道。
  
  “没有,我喜欢你,喜欢你啊。”云扬微微泛着苦涩的笑,摸着络熏的头,轻轻抱住他,眼睛空洞地看着半旧木床的简单刻花,好像永远看不够一般。
  
  “真的?”络熏开心地笑,仰起头,天真地笑着:“那你吻我,我喜欢你吻我时那种晕晕的感觉。”
  
  云扬伸手,拖住络熏尖尖的下巴,在络熏额前轻轻印下一吻,轻轻说:“明天醒来再亲好不好,先睡觉。”
  
  “不要,我不要……”络熏摇着云扬的手臂,撒娇般闭上眼睛执着地嘟起嘴,竟是说不出的可爱。
  
  云扬依旧睁大着没有焦距的双眸,伸手揭下银色的面具,凑近,吻住络熏的唇。
  
  他算是用身体安慰情敌还是趁殇流景不在勾引络熏横刀夺爱?云扬不知道,只慢慢地吮吸着口中嫩滑的唇舌。
  
  停下和大部队会和的脚步停留在这样一片荒瘠的山林,不仅仅是为了收编这些江湖草莽,更重要的是为了弄清兵器库的位置,了解玉明二年父皇在这里,到底做了些什么,络熏并不认为一意孤行围剿兵器库所在地的匪类只是个巧合。
  
  第二日,络熏实践自己的诺言,到为围剿的无辜山民坟前上香。
  
  坟场在较为隐蔽的一座山上,几百坟头隆起占了半个山头,在山上形成壮观的一片,络熏站在树立的巨大石碑之前虔诚告了罪上了香。
  
  偶然发现另一面虽然没有坟头,却凌乱地插了许多残留的香梗,络熏有些吃惊,一问之下,竟然是玉明帝不仅剿灭了所谓的“匪类”,还将高村寨的祖坟全挖了,以惩戒这些世代做“匪类”的寨子。
  
  络熏看着被夷平的土地,目光深沉。
  
  “那么你们后来是将祖坟又葬了回去吧?有没有什么不对?”络熏问道。
  
  “当然,不对的地方多了,那些骨骸完全被弄乱,完全拼不起来也分不清,狗娘养的不禁杀人还挖人祖坟,太……”义愤填膺的高猛虎蓦然意识到在人前骂人家父亲实在不应该,更何况骂的是皇帝的老爹,旧皇帝。
  
  只是骨骸弄乱么,那么就没有什么不对了。络熏叹口气继续问道:“那么当年玉明帝在这里除了围剿和挖祖坟,还做了什么事么?”
  
  “呃……”高猛虎想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就只是挖挖找找,杀了许多人,其他没做别
  的什么。哦,对了,将祖宗祠堂的禁地也给拆了。嗯,还以为有什么宝贝呢,不就是一把破弓么?”
  
  “那把弓呢?”似乎听到了关键,络熏立即问道。
  
  “被拿走了啊!”高猛虎似乎诧异络熏问这么简单的问题,答得实在不算恭谨。
  
  络熏点点头,看来父皇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知晓兵器库的位置,并且前来寻找过。监禁摩西将军而不杀,恐怕也是知道摩西收集了四大臣的后人,为了得到兵器库的钥匙。不过,似乎并无收获。
  
  没有立即起程,既然来了,总要做一番努力寻一寻那玉明帝花了大力气而一无所获的兵器库。
  
  吩咐夙湘操练招收的绿林好汉,络熏带着云扬向山中进发,开始了寻宝之旅。
  
  络熏想民众打听过大大小小众多山岭的特别之处,倒也得到了不少信息。例如北边的鸡公山有很多毒蛇,鬼障山总是遇上鬼打墙这种事,进去了出不来,东边的狼谷时常有饿狼出没……
  
  小小的山头,竟然会有这样多的奇事,若非人刻意为之,很难解释,络熏的目标便锁定了这些有着奇怪传说的山头和谷底。
  
  “皇上!您怎么能不带人手就去狼谷呢?”络熏和云扬天蒙蒙亮时便出发,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高猛虎带着十几个粗布短褂的青年便从后面赶上来了,“好歹我们也对这一带熟一些,您老人家要是有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云扬噗嗤一声笑出来,“老人家”?这个尊称够特别啊。
  
  络熏尴尬,狠狠瞪了云扬一眼,犹豫地道:“此去凶险,怕是会连累大家。”
  
  “皇上这是什么话?大家都盼着能为皇上出力呢,您老人家这么说,我们可就不依啦,这不是摆明了瞧不上我们吗?”跟在身后的高壮汉子声如其人,又粗又壮。
  
  “这……好吧,大家小心些,不要枉送性命。”毕竟是住在这山里的人对这一带熟悉一些。络熏虽然有过一些野外生存的知识,却也并无甚实际经验,云扬生长在西北,那里多草原,更是不懂山林间探寻技巧,有了当地的向导,是在比他们无头苍蝇般乱找好上许多。
  
  原本在络熏面前众人还有些拘谨,在络熏的主动之下,原本不拘小节的汉子渐渐放开,说道以后有田种有饭吃的安稳日子,甚至唱起了民谣。
  
  “阿哥扛把把去耕田,阿妹提篮篮来采桑,锄出高粱红艳艳啊,养出蚕儿白胖胖,天高阳艳柳叶飘,河边阿妹多俊俏,阿哥打货翻山来,翻山来把头绳捎……”
  
  纯朴而动人的民歌,听着汉子们粗扯着嗓子唱着简单韵律的歌子,络熏似乎能看到安乐简单的幸福就在眼前:郎在田下翻地,妹在埂上采桑,隔着可爱的青青庄家笑着说着自己的鸡鸭惑、或者唠叨着孩子;河边一群活泼少女一起洗衣唱歌,打完山货赶集归来的小伙子满心欢喜地为自己心爱的姑娘捎来漂亮的头绳……
  
  听着这样的歌子,络熏忽然心头酸涩而温暖的气息流转,一种感动一种责任深深铭刻在心。
  
  唱着唱着,汉子们的声音哽咽了,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红着眼眶憋着气唱不下去。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没有回头看那些伤心的汉子,络熏只是接着汉子们的歌,用沉郁的声音慢慢地念着,直到念完,一片寂静。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不就是这样一句话么?朝代的更迭,莫不是经过战争,成王败寇说的只是权势的追逐者,百姓,只是一个苦字,生灵涂炭。
  
  这样感叹的,从来只是受了苦的百姓,野心勃勃的阴谋家和弄权者从来不会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的苦难,甚至,会巧寻借口,将自己的阴谋和野心粉饰得冠冕堂皇至高无上。
  
  “朕,请诸天神佛见证,在此起誓,定然早日结束战争苦难,还百姓一个能安然采桑种田纵情对歌的天下。”络熏停下脚步,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朗声道。昭昭日月朗朗乾坤,这份坦荡的豪情壮志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
  
  “皇上……”高猛虎有些说不出话来,愣头便要下跪磕头。
  
  “朕不是说来给你们听让你们磕头的,你们这是做什么?朕要的,不是一群会磕头的奴才,而是你们这般敢为天下百姓鸣不平敢于舍身成仁的志士勇士。这般轻易磕头,岂不折了自己的傲骨!”络熏赶紧扶着高猛虎起来。
  
  高猛虎感动的连连点头,越发精神振奋壮志凌云。
  
  行了大半日,渐渐接近所谓的狼谷,一行人开辟着丛丛野草荆棘一路行来,已经筋疲力尽。
  
  络熏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形,除了杂草丛生杂木无章,一无所获。络熏打探过狼谷的后面是什么,答曰过不去,不知道,进过狼谷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
  
  络熏有些震惊地看着一行人,这么说,他们竟然是抱着赴死的决心来的?这中间的有些人络熏甚至还没能认识,他们竟是将自己的生命交托在他的手上了。从未被如此信赖的络熏感动的同时豪情顿生,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他们平安带回寨子。
  
  原本预定的行程因为极难行进的山路和迷失方向的迂回屈曲而延误,沿着地势低矮的破路下去的时候,已近天黑,然而,竟然连高猛虎也说不清狼谷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只能说是这一带,络熏站在地势较高的山丘山展望,几个山头间能称为谷的确实不少,只能暂定原地休息,以免误入狼口。
  
  就着地面的枯枝生火煮水热干粮,云扬还带了寨民打了些野味,众人对云扬拿石子将奔跑的猎物一击即中的手法佩服得五体投地。
  
  烤好野味,络熏亲自将食物分给十几位大汉,留在自己手里的都是鸡肋般的骨架。
  
  虽然这一带并没有发现狼的踪迹,然而,入睡之时,络熏还是要大家警惕。狼对食物有着超高的探寻能力,并不可掉以轻心。
  
  累了一天的大汉倒头便睡,络熏环视一周,悄悄走开解决私人需要。刚走到旁边的杂木林,便听见极细的一声响,初夏的夜里虽然有些虫鸣,但是这里离水源不近,是不可能有蟾蜍的,那么……?紧接着,草丛轻微地动了一下,上虽然极轻微,但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还是能察觉什么。络熏目光迅速一扫,然后转身,在远些的地方解决需要,便回到篝火旁边。
  
  犹豫打多了野味,冷硬的馒头和铁皮一样的烙饼还剩了一些,几根没人啃的骨头也一起堆在油纸包里。
  
  “真没常识,居然还把肉骨头放这里,怕狼闻不着还是什么?”络熏轻轻叨念了一句,把油纸包一卷,向草丛扔去,发出啪的一声响。
  
  寻了片野草较厚的地面便欲躺下,看到云扬靠在树边撑着身子睡着了,睡眠中似乎因为微微的发冷而抱住双臂,络熏轻轻走过去,将他揽进怀里,缓缓躺下。
  
  云扬微微睁开眼瞧一眼络熏,伸手去下碍事的面具,在络熏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头搁在络熏的肩膀,闭眼睡去。
  
  “你早就知道了吧?怎么不告诉我?”络熏凑近云扬,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一丝丝的热气落在敏感的耳垂,云扬头皮似乎有些发麻,伸手抱住络熏的腰,轻轻掐了一把,交叠在一起的身体感到温暖和舒适。
  
  络熏轻轻一笑,比起殇流景,还是云扬更能赞同他的做事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更半张,下午在更半张…… 
                  第 77 章 
  
  
  “呜哦——”一声长长的哀鸣划破寂静的夜空,新月的光辉不足以照亮整个夜空,但是却更凸显出黑夜里那一双双让人心寒的碧色眼睛。
  
  “狼!狼来了!”先醒来的一个寨民惊恐地叫道。传言,从来没有人平安地从狼谷回去,所以惊恐自然难免。
  
  络熏和云扬早已经环视了一周,碧莹莹的狼眼像无数盏不灭的灯,上百头狼将这四周围起来,周围的空气充满了狼骚气,络熏甚至听见饿狼贪婪地舔舌头吸涎水的声音。
  
  “好多,皇上,好多狼!怎么办?”高猛虎好歹还结结巴巴能说出话来,询问。
  
  络熏扫了一圈战战兢兢却坚持围在自己身边拿着刀的大汉们,心浮气躁被这些淳朴百姓的勇敢和拥护冲淡,静下心来回忆自己了解的野外防身知识。
  
  一眼看到尚未熄灭的点点火星,络熏立即道:“大家围成一小圈,不要让狼有机可趁,另外,赶快点火,野外的生物大多怕火,大家点上火把防身。”
  
  听到络熏有办法,大家立即松了口气,一边戒备一边寻将火引燃。果然,一点上火,狼群就稍稍有些不安,向后退了一小步。
  
  忽然,狼群中有几头狼一跃而起扑过来,“啊!”惊恐的人立即挥动手里的火把,惊出一身冷汗。
  
  “啊!”与此同时,一声惊呼从草丛中响起,几条人影飞快跃起,刀在月光下白光一闪。
  
  “什么人?”高猛虎被吓了一大跳,想不到除了狼以外,竟然还有人。
  
  “磨蹭什么?不要命了么?还不过来!”络熏对那些人冷喝。
  
  也许是见了血,狼群似乎一下子兴奋起来,接连几头扑过来,旁人看得心惊胆颤,然而那几个人中竟然有一个刀子耍的寒光乍起,转瞬间森森断了几只狼的前肢,砍死了一条壮硕的狼。
  
  “皇上早知道我们在?”砍杀之余,那人抽空迅速问道。
  
  “以你们几人之力,只会是狼群的晚餐。”云扬也说道,“南宁王旗下玄武将军不想就此葬身狼腹吧?”
  
  “蓝玉少城主果然非同一般,竟然一眼看穿。”玄武将军张鸿泉赞道。
  
  “哪里,是玄武将军的斩鬼刀太有名了而已,江湖上谁人不知玄武将军虽然不是练武奇才没能修炼内力,外家功夫确实无人能及。”云扬道出自己所知。
  
  “啊——”说话间,一个士兵被狼咬中肩膀痛得嚎叫起来,张鸿泉一撂刀子,那头狼便立即飞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被张鸿泉威慑的狼群暂时不敢在动,幽碧碧的寒光直射几个落单的人。
  
  围成一圈的汉子被凄厉渗人的叫声吓得有些发慌,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狼群。
  
  “今日即便为皇上所救,他日战场上,老夫还是不会手下留情。”玄武将军毕竟是玄武将军,即便是危难时刻,也不肯将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格老子的,罗嗦什么?你爱过来不过来,留着喂狼吧!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皇上他老人家还求着你让他救了么?”性子急的寨民赶在络熏说话前大骂出声:“什么玄武将军?有眼无珠的白瞎!”
  
  “不得无礼。”络熏呵斥,并不严厉,倒也威严十足。看着靠在一起紧张地竖着刀子时刻准备砍杀的士兵,络熏皱眉:“玄武将军么?真不巧!”顿了一下,络熏道:“朕不勉强,真并不知道你便是玄武将军,也没想过要将军回报什么。朕只认为,既然不是在战场上对决,你们便一样都是北冥的子民,而不是朕的敌人罢了。玄武将军要尽忠,朕不好阻拦,但是,玄武将军没有要求他们陪葬的权利不是吗?朕言尽于此,过不过来你们随意。”
  
  络熏说完,云扬环视一圈已经按耐不住的狼群,对众人道:“我们没有准备火把,柴火不多,不能尽快赶走狼群的话,危险会增大很多,大家要努力协作,不要害怕,保持冷静,只要看到狼扑过来,便看准了砍要害,眼睛、和柔软的下腹都是攻击点。即便被抓一爪子,也要弄死一条!”
  “是啊,大家不必担心,不多,一个人砍上六七只畜生而已。比起几个拿刀的兵好对付多了!”络熏轻松地道,“以后上战场,面对的是千军万马呢。”
  
  “唔,老子也一个人杀过八九个毛贼呢,六七只畜生算什么?”高猛虎艺高人胆大,听得云扬这般一说,立即壮起了胆子。
  
  “老子一个人看过野猪,一只只来砍,这些个畜生不够看!”高壮爽直的汉子用着粗犷的嗓音不在乎地说。
  
  都有些拳脚功夫的大汉们顿时觉得面对的不再是上百头狼,而是六七只畜生,畏惧减退。
  
  “皇上这攻心计用的正是恰到好处,老夫佩服!”张鸿泉听了络熏的一席话,由衷地赞叹,他以他人的性命对比他的忠义,让他不得不放开他的属下,否则他的忠义便只是个人的虚荣,被比得一钱不值,不仅如此,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狼,他能化整为零,在形式上偷梁换柱,虽然大家明白实质并没有变化,但是却仍然在形式上让人感到压力顿减,不自觉变得信心十足。
  
  “徐然,带人靠过去,我断后!”张鸿泉对身边的人下令,一柄斩鬼刀横在胸前寒光闪闪。
  “我们往西边慢慢移动,尽量在火把燃完之前找到新的柴火。”云扬记得,打猎的时候见过那里有不少的枯树残枝。
  
  随着一群人慢慢向西移动,狼群骚动起来,一头高大的狼一声短促的嚎叫,狼立即接二连三地扑上来。
  
  “嗷——”被砍中的狼悲愤地哀鸣,退下了又扑上来,直至不能动弹,交替的狼在半空中窜来窜去丝毫不留间隙,只看到层层叠叠的狼影飞来飞去。
  
  紧紧围成圈的人奋力地瞄准一只砍一只,砍不找时便挥动柴火赶,不让狼群有破坏阵型的机会,被抓伤咬伤狠狠地大骂一声“格老子的”算是泄愤,竖着的刀却坚韧不拔地竖着。
  
  地上的狼尸越来越多,虽然极其缓慢,却也渐渐地向西靠近,好些人手里的柴火已经燃完或是在打斗中熄灭,也起不了多少防御作用了。
  
  络熏站在中间,手里的弓箭不是射出,总在最危急的时候见扑过来的狼一箭了结。
  
  忽然,那头高大的狼一声嗷叫,狼群的动作顿时停下来,用森寒的绿莹莹的狼眼望着围成一团的人。
  
  短促地叫了几声,狼群再次发起了进攻,这次,扑过来的狼居然比之前跃的都要高,奋力地往圈子里跳,好几次险些冲进阵型引起混乱,好在云扬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手“小石子打猎”的暗器手法出神入化才能化险为夷。
  
  早就听说,狼是极聪明的动物,看来不假,络熏的眼眸寻到那头站在一旁观战的头狼,拉弓搭箭,一箭射出,那头狼似乎几敏捷,立即意识到危险,“嗖”地一下便跳开。
  
  络熏本就没想过对于警惕性和灵动性极好的头狼能一击即中,于是“嗖嗖嗖”三箭连发,第一之间没射中忽然跳开的头狼,第二箭看到头狼逃开的方向变一箭直中飞奔中的头狼的右腿,第三箭接连射中头狼的脖子,头狼轰然倒下。
  
  头狼一倒,所有的狼都立即停下来。然后几头狼接连扑过来,络熏四箭齐发,嗖嗖嗖嗖,每一支都正中目标,剩下的两只,云扬一剑斜切,便一剑双狼地解决。
  
  被这凶而利的消灭方法镇住的群狼失去了头狼的领导,看着地上堆起来的狼尸,畏惧地退了几步,不知哪只开的头,纷纷退去。
  
  看着群狼退去,大汉们忽然发现他们竟然斗赢了数量庞大的狼队,顿时欢欣难掩,几乎跳起来抱成一团,兴致勃勃地数起了地上狼的尸首,开始了剥皮取肉的工作。天开始蒙蒙亮,正好可以烤狼肉做早餐。
  
  就连那几个苍军的士兵也忍不住凑进高高兴兴的人群中,眼睛放光地盯着狼肉猛吞口水。
  
  “喂,我说,你用得着这样么?当兵的官爷!”高猛虎实在不喜欢据说是皇上的敌人的人,何况还有那么个对他的神人皇帝不尊重的玄武将军在,高猛虎没好气地说:“难道你还没饭吃,要和我们抢食?”
  
  几个苍军的士兵极为尴尬地笑笑说:“没有没有……”可是眼睛就是在还沾着血的生肉上生了根。
  
  “咕噜——”不知是几个人中的那个肚子发出咕噜一声,泄露了秘密惹得众人轰然大笑。
  
  “好箭法!”过了很久,忽然张鸿泉在正帮着云扬生火的络熏身后说道。
  
  “能得玄武将军称赞,朕很高兴。”络熏微微笑道。
  
  看着那纯粹的笑容,张鸿泉不免微微失神,对于反军的重要将领,这少年竟然能露出这么纯粹的笑意!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朕,请诸天神佛见证,在此起誓,定然早日结束战争苦难,还百姓一个能安然采桑种田纵情对歌的天下。
  
  既然不是在战场上对决,你们便一样都是北冥的子民,而不是朕的敌人。
  
  张鸿泉看着眼前的少年,若有所思。
  
  夜,四更,南域香菱县,北冥军营。
  
  “公子,殇大元帅他……他……”哗啦一声,将军的营帐被推开,一个小兵扑通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对坐在营帐里看着地图的湛郁喊道。
  
  湛郁不顾苍洵的阻止只身前往军营,现在在军中虽然没什么封号,但是众人对于这位深受南宁王垂青的七窍玲珑公子颇为恭谨。
  
  “别着急,慢慢说。”湛郁放下手中的地图,起身。
  
  “殇大元帅他……”小兵一脸惊恐之色,几乎话不成句,“北营忽然遭到南陵军的偷袭,殇大元帅率领大军迎战……”
  
  “迎战又如何?”湛郁皱眉问道,莫不是中了人家的什么计谋?想想觉得应该不会,却又忍不住为殇流景隐隐担心,毕竟……他是……他最初的爱恋。
  
  犹豫毕竟是素来不和且各为其主的两帮人马,北营和南营距离不近,对于那边的情况,不能说是清楚。这种未知让湛郁不满,明明都是北冥人,却要为了权势的争夺而互生隔阂,生生损失了解情况相互合作的机会,贻误战机让百姓生生受着战乱之苦。而苍洵,实在太重权势。恐怕,在他心里,权力,永远摆在第一位,为了权势,能牺牲的,他统统都会牺牲。否则,他又怎么会一气之下跑到军营来呢?
  
  “迎战……然后,殇大元帅冲锋陷阵神勇无比……”小兵喘着气,目光恍惚,似乎心神还在战场上没收回。
  
  “快说!有这么难吗?”湛郁皱眉,温雅的声音透着急切。
  
  “他……他……一剑在手,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敌军的尸体遍布战场……从三更到现在,已经杀……杀了上千人……”小兵声音打着抖,似乎被殇流景制造的血流成河吓得不轻。
  
  湛郁吓了一跳,上千人!??就是说,无时无刻不是用剑在掠夺生命,千人的尸首,可堆起一层楼那么高的城墙两百米……那是怎样骇人的景象?
  
  殇流景虽然冷漠,却不曾如此嗜血好杀,那么多生命,挥剑的瞬间,即便殇流景的心没有哭泣,那柄剑,也在哀鸣不已吧!
  
  发生了什么事,让向来冷静自持的殇流景做出如此歇斯底里疯狂的事?
  
  “怎么会这样?在此之前没有什么异常吗?”
  
  “听说,殇大元帅三更时分忽然十万火急地要出去,正好骑马狂奔过南陵军的埋伏地点,南陵军以为被发现,没等到计划约定的时间便向北营发动了进攻,挡住了殇大将军的去路。等士兵们冲出来的时候,殇大元帅已经一个人在敌军的包围中以一人之力对付千军万马。他……一柄寒剑刺向接近他的每一个人,每一剑都是一剑致命……红色的血喷在他血红的衣裳和脸上,就像……就像吃人的恶鬼一样……”
  
  小兵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恐惧得面色发白,伏在地上的手不停地打颤,“连……连北营的将士都不敢接近他……像鬼一样啊……”
  
  “那他现在呢?”湛郁的拳头紧紧握住,急切地问道,几乎忍不住要奔出去。
  
  “南陵军不敢靠近,却也不肯放他走,殇大元帅就一路走一路杀,现在已经离军营好几里了!”
  
  “听着,传令下去,立即派兵增援北营,怕是敌军想要一小股势力诱敌,再从背后出其不意进攻直捣北营中心,给以重击。另外,我营提高警惕,以防南陵军有机可趁,对我军粮草做手脚。”匆匆说完,湛郁已经跑出去,解了坐骑的缰绳翻身上马便狂奔而去。
  
  待到湛郁率先赶到,只看到月华之下,那个风华绝代冷傲无双的男子浑身浴血傲视独立般大步走着,周围紧握长戟重重包围的兵将甚至弓箭手,都随着他的脚步潮水般后退。
  
  血,浑身的血,染湿了头发濡湿了衣裳,月光映着暗红的血珠生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沙沙后退的脚步间隙似乎还能听得见滴滴答答的滴落声。中间那个血人早已成了人们眼中绝命的修罗!
  腥气!浓烈的让习惯了血腥的军人也作呕的浓烈腥气!幸而是夜晚,否则,湛郁怀疑,白日里他是不是能看到浓雾般的血色雾态笼罩在殇流景周围三丈。
  
  “愣着做什么?等着为你们主帅收尸么?”湛郁大喝一声,将目瞪口呆地盯着殇流景的士兵惊醒,再次纷纷加入了战役。
  
  在湛郁的迅速而合理的指挥下,南陵军终于自知不久即将全军覆没,带着几个散兵残将奋力突破重围,逃逸而去。
  
  “当!”泣血的剑蓦然掉在地上,殇流景的手,半举着,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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