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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成名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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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怎么回事?殇流景,你说清楚!朕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殇流景的话,再次侮辱了络熏的人格,络熏拽紧了手,血,一滴滴地落在桌子上。
  殇流景看着溅开的血,没有做声,自己认真地看着炫目的红。
  
  “回答朕!”络熏慢慢松开手指,舒了口气。
  
  “你没有,但和你们皇家,脱不了干系。”殇流景看向络熏的眼眸很冷,看不出是仇恨还是冷漠旁观。“云扬出现在高振群行刑的刑场,皇帝大人以为是巧合吗?还是你以为云扬专门跑去救你?”
  
  “高振群……云扬……殷凌寒……”受到殇流景的提点,络熏开始将这些线索串起来,但是……还是想不到什么,唯一肯定的,就是殷凌寒要得到的东西,和云扬也有关系,仅此而已。
  
  看着络熏的困惑,殇流景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紧盯着络熏。
  
  络熏觉得殇流景的目光能透视一般,一股强烈的压迫之意逼近络熏,被脱光的冷飕飕感觉让络熏心里一阵阵发毛。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实在太过强悍!
  
  “络熏没有听说过四大臣的传说?”殇流景的目光定在络熏脸上,一刻也不移开,冷冷从唇瓣逸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四大臣?你是说开国之初的四域将军?”络熏有些惊讶,名垂青史的四域将军已经故去近两百年,竟还有人提起。
  
  殇流景看着络熏的惊讶不似有假,不由皱皱眉陷入思考。
  
  看着殇流景认真思考的俊美侧脸,络熏不禁微微感叹,若是,这个男人一直像这样安静认真,敛去锐利刺人的目光和言辞,实在是难得一见的金玉良人。
  
  不过,四大臣早已只是传说,除了高家,其他三家渐渐消失在历史洪流,事到如今,究竟还有什么奥妙?为何殇流景要说自己下毒?难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络熏缓缓坐下,心中惊涛骇浪……
  
  “阁主,晚膳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门外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各怀心思。
  
  “先将药拿进来。”殇流景吩咐,“再将饭菜送到我房里。”
  
  药立即被送上来了,暗魅开始为络熏解手上的纱布。
  
  络熏看着暗魅揭下一层层包得整齐的纱布,体会到一句话,久病成良医。殇流景能这么利落地包扎,想来,是身上的伤磨出来的。
  
  手一放到药水里面泡洗,络熏就疼得直抽搐,若不是暗魅生生按住,络熏几乎要跳了开去。
  
  “活该!你不是很英雄吗?伤成这样还能带劲儿地折腾哈?能若无其事地伺候人,敢自己捏出血来啊?这会儿怕什么疼?”殇流景在一旁说风凉话。  
  
  络熏忍着痛,让暗魅给他上金疮药,不知是不是错觉,暗魅明明动作温柔,络熏却觉得比殇流景上的时候痛上好多。
  
  看着络熏的眉心越来越紧,殇流景不着痕迹的用眼角的余光凝视暗魅的手上动作。动作随时轻柔,然后,那纤长的指甲,却有意无意地触到伤口的正心。
  
  待药上完,络熏苍白的脸上已经浮现一层细细的汗珠,却真的没有吭一声。
  
  殇流景瞟了一眼暗魅,扶过已经虚软的络熏,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中……偶还有十天就考八级……~~~~~~~~ 
明天悲催地去面试……
话说,日企啊……你可不要问我对中日关系有什么看法,偶会一头撞死在你面前的…… 
                  第 30 章(修文) 
  
  
  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天已大亮,燃了一夜的蜡烛已经烛尽灯凉,似乎时候已经不早。
  
  络熏起身,比起前一日的疲倦病态,现在身体已经清爽利落许多,竟不知殇流景给他用了什么药,恢复的竟是如此之快。看着自己的手,络熏的心情沉重了些,据殇流景说,云扬的睡眠症,虽然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失去意识,也很可能自己会随时醒过来,但是若是不及时救治,身体的感觉会慢慢钝化,睡眠也会越来越多,早晚也会因为睡眠过多饥渴而衰竭死去。对于睡眠症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慢性死亡。
  
  如果要从云扬的性命和自己不再见他中间选,络熏无疑会选择救云扬。但是,不知为何,络熏总是觉得或许应该有别的办法,或许,殇流景不会这么苛刻。明明向殇流景那般冷酷的人,他竟然会觉得自己可以和他谈条件,真是有些疯了。
  
  外面的街上传来奇怪的大声吆喝以及含糊不清的呻吟抽泣……心里异常不安,正想开窗看看,手刚刚碰到窗棂,两只大手便压在了窗户上,身后传来有些熟悉的气息,背部抵上结实的胸膛。
  
  “伤寒才刚刚好,想开窗着凉么?想的话早说,浪费那么多珍贵药材!”言语还是一贯的刻薄恶毒。
  
  络熏稍稍前倾,避开身体的接触,收回手,实在懒得一大早给自己找晦气。
  
  “过来吃早餐。”见络熏不反抗,殇流景放柔语气,一手揽过络熏的肩头,熟稔地搂着络熏走向桌边坐下。
  
  一个清淡的野菜白米粥,碧翠的鲜嫩嫩野菜点缀着白玉般的米粥,还飘着难得的菜香,看来费了不少功夫;一碟切得均匀的菜;还有一大碗牛肉面。
  
  殇流景将野菜粥推到络熏面前,自己斯条慢理地吃起香气四溢的牛肉面。
  
  平日,络熏并不嗜肉,但是,这几日一直没有好好安心吃过一顿,这两天又是掉悬崖又是生病,早已前胸贴后背,那些平日厌弃的肉食,现在却是……
  
  看到殇流景似乎打定主意要虐待他,络熏认命地端起碗粥,小口小口地喝着,虽然味道不错,但是,殇流景……有必要吃得那么享受吗?昨晚也是,不让他好好吃,不许他吃到饱,还在他面前吃得不亦乐乎……想不到殇流景不但是个吝啬的家伙,还是个小人。
  
  感受到时不时落在身上的幽怨目光,殇流景埋头闷笑,笑到差点抽筋。小皇帝真是,还有这么孩子气可爱的时候啊……
  
  络熏有些生闷气,其实,他络熏只不过是邪恶又自大的殇流景看不起且嫌恶的人,没资格要求好的待遇,更没什么好生气的,可是络熏就是自然地生气不满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就在楼下,夹杂其中的哀号让络熏食之无味。
  
  殇流景喝完最后一口汤,优雅地站起来,接过旁边小厮递过来的雪白丝巾,轻轻拭了拭唇角,对络熏道:“吃完就休息一会儿,不要乱跑,养好精神准备回宫。国不可一日无君,京阳已经够乱了。”
  
  络熏没有理会殇流景,放下剩下的小半碗粥,伸手接过雪白丝巾,正欲擦拭,被殇流景粗鲁地一把拿去。
  
  “把它吃完!”不算严厉,但声音里有着不可抗拒饿的的威严。
  
  从小就是别人对他唯命是从,因此,络熏还是不习惯殇流景的命令语气,赌气地起身欲走。
  
  “啪!”殇流景一掌拍在络熏肩头,将络熏压在座位上。
  
  “朕不吃了,很难吃。”络熏脸色不善,却不知道,在旁人听来,他像是向殇流景撒娇的小孩。
  
  “吃了它!”殇流景端起碗,舀了一勺,生硬地递到络熏的唇边,命令。
  
  勺子执拗地抵在他的唇边,络熏看着殇流景凶凶的仿佛现在说你不吃了它我就吃了你的模样,心里有些异样,这样的表情,似乎有些像小时候母后要他吃药时故意虎着脸的模样。
  
  愣愣地看着殇流景的俊脸,络熏不由自主地听话张嘴,让殇流景笨笨地将粥塞进嘴里。这笨拙,也和母后有些相似。很……怀念的感觉。
  
  “张嘴!”殇流景舀了第二口,命令。络熏顺从地张嘴,配合。小半碗粥几勺就见底了。
  
  放下碗,正欲离开,看到立于一旁的小厮目瞪口呆的模样,殇流景的脚步一滞,僵了一瞬,忽然将眼睛转向门外,睫毛在照进来的光芒里不停地闪烁,干咳道:“咳咳……我……我最讨厌浪费粮食了!”然后匆匆走出去,慌忙中望了一眼一直注视着他的络熏,又飞快地撇开,离去。
  
  络熏看到殇流景的最后一个侧脸,不由想到,气色真好!
  
  一边拭擦着唇角,络熏不由一边想到,若是殇流景知道他认为殇流景像他母妃,不知道会气得吐血而亡,而他就算是为天下美少年除去一大害呢。想到这里,络熏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心情,似乎也愉悦不少。
  
  络熏打开门,一脚刚踏出门,小厮便再次出现在络熏面前,重复着同一句话:“皇上,阁主请皇上在房间好好休息,他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滚开!你敢拦朕,朕将你逐出京阳!”络熏强行推开面前的小厮。
  
  “皇上请恕罪!皇上饶了奴才,皇上若是出去,小人的脑袋就保不住了,还望皇上饶小人一命。”又是这句台词。
  
  “你这是在威胁朕!殇流景敢软禁朕,连个小奴才也敢命威胁朕!不要以为朕真的不敢那你怎么样!”络熏气愤地道。
  
  想到这是在京阳城外,络熏有些坐不住。自开战以来,城外百姓受尽苦难,而络熏从来没有为城外百姓做过什么,现在好不容易出一趟京,他怎能不去看看城外的战况和百姓的生活?如果,他真依照殇流景之言,在客栈修养,到避暑山庄游玩一般只吃吃喝喝,他的皇帝,岂不是愧对天下,愧对天子之名?
  
  “奴才不敢!皇上要出去,奴才自然是拦不住,只能怪奴才时运不济罢了。”小厮回答的伶俐机巧,然而,句句都是提醒着络熏:你要是出去,我死了,那可就是你害的。
  
  络熏气急,一个小小奴才,哪里会知道他络熏的心思,普通人眼里,皇上一言九鼎,小小百姓的性命,哪里敢拿命威胁皇帝?一定是殇流景教的,知道络熏不愿有人枉死,定然不会出门。
  
  要杀!就杀他好了!反正,今天非出门不可。殇流景要杀,就杀他好了!
  
  “皇上!”小厮在身后叫着,拦到络熏面前。
  
  “朕去看看云扬,这也阻拦么?”络熏冷眼一瞥小厮,抬腿就走。
  
  小厮跟在络熏后面亦步亦趋。
  
  进了房间,络熏在云扬的床边坐了一会儿,注视着云扬的脸,不由想象着这样一张银色面具之下,会是一张怎样的容颜。
  
  “云扬,对不起……”络熏被纱布包裹着的手指在云扬的脸上缓缓地拂过,“请一定要醒过来,如果你不醒来,我会哭的,一定会哭的。所以,一定不要让我有机会哭,我说过,以后不哭的。”
  
  指尖隔着纱布,感觉不到云扬的温度,但是,络熏记得自己的肩膀被云扬轻轻含住吮吸的炙热柔软,记得自己的头悄悄靠在云扬肩头的安稳和宁静,记得自己从高高悬崖坠下被绝望淹没事紧紧抱住自己的腰的力道……记得短短一天一夜间彼此的相依相偎。
  
  有人说,有时候,人群里的一回眸,便是一生一世。那么生死相依的一天一夜,算是怎样?
  
  外面的街道再次吵闹起来,似乎又有许多人哀哀凄凄地走过。络熏站起来,拿起云扬的金色剑,走出门外,径直向客栈外走去。
  
  “皇上,您……”身后的小厮立即赶上来。
  
  络熏利落地抽出金色剑,横在面前:“回去!想和朕动手,还是想要对朕行凶?告诉殇流景,朕不在乎他多杀一个人,让他来对付朕吧!”
  小厮脸色微变,不敢造次,只得看着络熏走出门外。
  
  络熏刚走出客栈,就看到三三五五的人群从横街的一头走回来,有人说说笑笑,有人紧锁眉头,有人怒容满面……
  
  络熏握紧剑走过去,听见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嬉笑着走来。其中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自命风流地摇着扇子对身边的青衣同伴笑道:“看见了没?原来贱民里头还有那样的小美人,待我回去和我爹说说,将那小姑娘要过来,咱兄弟们好好乐乐……哈哈……”
  
  听了这不知廉耻禽兽不如的话,络熏心中怒意顿现,若不是身上还未恢复,络熏必然好好教训这几个纨绔子弟。
  
  “张兄真是厉害,连西蒙军搜罗来的奴隶也能弄到手。”褚色衣裳的人奉承。
  
  西蒙人搜罗的奴隶?!络熏大惊,自从北冥建国,便已废除了奴隶制和贱籍,西蒙军竟然猖獗到敢在北冥抓百姓做奴隶!
  
  “一个奴隶,有什么了不起。那种美人,放到军营里做军妓才是牛嚼牡丹,西蒙军一个个像发、情的狗,只要给个女体来换就行。”那公子哥得意笑道,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猥琐一笑:“听说,那些西蒙人,连女人都可以不要,只要长得还可以的男的,都能……嘻嘻……”
  
  “真的?哈哈……”周围的两人立即附和得大笑,唯有走在最边上的书生模样的青衣人没有笑,而是握了握拳,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不要这样,先生说……非礼勿视,非礼勿……”
  
  “去去去……又来这套理论,先生先生,你眼里除了那个白白嫩嫩的小鬼先生,还有什么?”另一人毫不犹豫地打断青衣书生的话,“还和我们并称什么‘风流四少’呢,要不是长得还能撑撑面子,早就踢你出去了!少来烦我!”
  
  一个有血有肉的北冥人,不仅不对西蒙军掳掠北冥百姓加以制止冷眼旁观,反而和西蒙军一起鱼肉自己同胞!络熏愤怒地捏紧手,受伤的手指吃痛,络熏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啊!”说笑的几个人正好走近,看到络熏,忽然怔怔地停在他面前,有些惊叹。其中那个青衣书生还下意识地叹了一句:“真好看!”
  
  络熏忍不住微微皱眉,握紧了手里的金色剑。
  
  “哎,张兄,那小娘们儿虽然不错,可竟然还不如这个男人好看啊。”其中褚衣人捅了捅看着络熏发呆的“张兄”的手臂,嘿嘿笑道:“张兄手段那么好,可不会只敢到西蒙军手里挑俘虏吧?”
  
  “什么话,也不想想老子他爹是谁?现在这京阳城外的东西,老子想要,谁还不买老子个面子。”那纨绔子弟斜眼看着激他的人,趾高气扬地炫耀。
  
  “你爹是谁?”络熏忍着怒火,问道。照这样下去,恐怕,这浅薄无知的蠢货就会上了那不怀好意看着他的男人的当,将他强抢回去。
  
  “我爹是谁可不能告诉你!”公子哥儿看着络熏颇为自得,眼睛看着络熏,似乎想从络熏身上看到羡慕和奉承的笑。“不过,这京城,可不久就要……呵呵……”那公子哥用得意的嘴脸笑,说到此处停下来,不敢再泄露什么。
  
  “呵呵……张兄……这么神秘兮兮的做什么?连对我们都不肯说么?”青衣书生似乎看出络熏很想知道,鬼使神差地怂恿道,然后看着络熏的眼睛,有些尴尬地笑笑。
  
  “不能说……说了我爹会砍了我!”“张兄”摆摆手,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哥一个人出来逛?像小哥这样的人,就不怕被西蒙军抓去了,那些个西蒙军可都奇怪的很。”
  
  络熏听他这话,便知道,这男人,只不过是个只会玩乐的公子哥,没有民族国家情感,倒也没什么害人之心,心思也简单的很。
  
  “谢谢张兄的忠告。”络熏讨厌这群人,但是,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谢,甚至做出了邀请:“朕……正好我想去有名的‘留仙居’品尝一下那里的竹叶青,却不知怎么走,请问张兄知道路吗?如果是和张兄这样厉害的人一起去的话,会安全许多。即使遇到西蒙人,张兄也能摆平吧?”
  
  “当然!”那公子哥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立即大声应道。
  
  “那就请吧,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去‘留仙居’喝酒。”络熏对几人道,浅笑着朝着那青衣人点点头。
  
  青衣人脸却忽地红起来,忙不迭点头:“好,喝……喝酒,我做东!”
  
  看着这人痴傻的反应,络熏忍不住有些好笑。看这些人的着装,都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绸缎,想必是在专为官宦子弟和有钱人开办的博闻馆念书的有钱人。
  
  络熏要来留仙居,还有一个目的:来见一个故人。
  
  这个人原本也该是自己母妃的侍卫,自从母妃逝世之后,他就从宫里消失了。络熏对于母后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并不认为母妃是一个一定要决绝死去的人,但是一直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在不久之前才打听到他的下落。
  
  这几人是嗜酒的主,几坛竹叶青下肚,便晕晕乎乎。
  
  “张兄的爹那么厉害,一定很有名了?”络熏问道,其他人已经睡去,唯有那公子哥满脸通红地打着酒嗝,被络熏拽住。
  
  “我爹可是……南宁王麾下玄武将军张鸿泉!”
  
  “南宁王麾下玄武将军张鸿泉?”络熏将这个名字念一遍,飞快地思索着事情的可能性。
  
  玄武将军是四域将军旗下左右手之一,玄武将军张鸿泉已经在京阳城外,由此可见,南宁王也一定就在不远处观望。而且……张鸿泉的儿子能够随便到西蒙军的俘虏里挑选漂亮女子,看来,和西蒙军的勾结,倒是不少。难道……南宁王作壁上观,本就是……和西蒙勾结?
  
  思及此,络熏打了个寒颤。若是如此,南宁王只要适时一出兵,帝都便会顷刻间被攻破。想来,南宁王现在不动,只是不想落过勾结外藩鱼肉百姓的罪名,而是想在关键时刻以“护国”之名,赢得天下百姓的衷心拥护。
  
  “你爹的军队,驻扎在哪里,距离京阳城有多远?距离西蒙军营有多远?”络熏立即问道。
  
  “这我不……不知道,我爹……不让我知道军……军营的事……呃……”
  
  “那么西蒙军的俘虏呢?你知道在哪里吧?”络熏摇着眯起眼睛快睡着的“张兄”,大声地问道。
  
  “在……在西甘坡城……城隍庙……庙里。”公子哥说完厌烦地拨开络熏的手,趴到桌上睡着了。
  
  王昆对络熏冷淡得让人吃惊,但是,还是告诉了络熏一些消息。最近,似乎有一些奇怪是客人在留仙居出现,他们似乎在找一些什么东西,经常问伙计是不是听说有人很嗜睡。问有没有人曾见过一个喜欢穿紫衣的好看男人,身上配以并金色的剑。
  
  金色剑?络熏讶然,这件事……似乎越来越奇怪了。好看、紫衣、金色剑、嗜睡……所有的东西……被一个络熏所不知道的东西连起来,都越来越复杂了。
  
  出了留仙居,络熏毫不犹豫地朝着西甘坡城隍庙走去。
  
  
                  第 31 章(修文) 
  
  小心地避开士兵的哨位,络熏摸着黑,一点点地靠近因朝拜的善男信女稀少而破落的庙宇。
  
  “快走!”西蒙军挥着鞭子抽打着被铁链锁着的百姓,空中传来呼呼的鞭子声,一条条血迹出现在弯着腰缓缓挪动的人身上。络熏看到被打的百姓身体颤了颤,却也仅仅是颤了颤,连呻吟,都没有声音。
  
  “噗通!”一个老人直挺挺地一头栽倒,沉闷的的肉体和地面的撞击声传到络熏的耳中,像一只大锣当地在脑中狠狠地敲了一下。
  
  “死老头!快走啊!起来,走啊!”身边的西蒙士兵狠狠地踢打着地上老头的尸体。
  
  “不要打了……他会死的……求你……”旁边的一个瘦小男子弱弱地哀求。
  
  “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抽打着瘦小男子的脸上,瘦小男子一个踉跄被摔到地上,嘴角流下血来。
  
  “闭嘴!谁让你说话的?你只配像狗一样叫!你们北冥的人都是胆小鬼,只配像狗一样叫!叫啊,学狗叫来听听就饶了你……叫啊……”一个士兵高叫。
  
  “哈哈哈……对对,学狗叫来听听!”其他两个押解的人也哈哈大笑催促道。
  
  “叫啊!”那人踢了一脚,催促。
  
  男人不愿开口,一脚脚踢打在瘦小男子的身上。
  
  “哥……你叫啊……会被打死的……”旁边的小女孩哭起来,大声劝道,泪水在她脏乱的脸上流下,她抬起擦泪的手臂,只剩皮包骨。
  
  男人不愿开口,紧咬着唇,抱着自己的头,鼓点一样的踢打咚咚地敲击着,黑色的血溢出唇角,落在地面。
  
  络熏抓紧剑,指尖的痛也抵消不了心里尖锐的疼痛,脑袋也随着落在男子身上的狠命踢打一下一下地跳痛。
  
  “哥哥……求你了,求你开口叫一声……不要死啊,会被打死的!哥哥……我不要你死啊……”女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噗——”男子的口里忽然吐出一口黑血,显然是早已内伤淤积。
  
  “哥哥……呜呜……”女孩看着男子吐血,手脚并用地爬向哥哥。“我来叫……汪汪……呜……汪汪……我来叫,代替哥哥叫好不好……不要打我哥哥……他会死的……”
  
  “哈哈哈……”听到女孩呜咽地叫着,三个士兵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一脚踏上女孩的背,喊道:“真乖啊……爬着叫吧……多叫来听听……哈哈……”
  
  “不……要……”地上的男子已经奄奄一息,没有力气爬起来,只将脸埋进土里,嘶哑的声音断续地夹杂在女孩的哭泣和士兵一边踢打一边放肆的笑中间。
  
  不行!络熏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的火焰烧得腹中一阵阵绞痛,继而,胸腔像是要爆裂一般撕扯着,扭曲着,心肺被揉作一团,然后被魔爪的尖利指尖捅穿,绞碎……畜生!我杀了你们!络熏的眼眶又酸又涩,手按到金色剑上,正欲起身冲出去,一只手按在了络熏的肩膀。
  
  “别动!”轻轻的温热的声音贴在络熏耳朵,稳定的手覆在络熏冰凉的手背。
  
  沉沉地压在心里的恨意和怒意急于找到一个出口,否则便似乎要生生剖开胸膛冲出来。络熏被紧紧扣住,想要爆发的一股毁灭之意得不到发泄。
  
  络熏双目通红,怒吼刚要破喉而出,便被一只手掩住。络熏恨极,狠狠一口咬下去。
  
  “唔!”身后的人身体一僵,覆在脸上的手一松,像是要撤离。
  
  络熏被一股悲伤控制,浑身绷紧僵硬,想要松开都不能,只紧紧咬住殇流景的手,尝着口里越来越浓的铁锈味。唇齿之间尝到血腥,络熏心里奔腾的疯狂的难过似乎渐渐平息,只紧紧地咬着,耳边听着远离的哭泣狂笑以及哀求,身体渐渐失去力气,背慢慢地倒在殇流景的怀里,后脑勺抵在殇流景的胸膛,被一条手臂紧紧地抱住。
  
  直到耳边安静,脸颊因为用力而酸痛之时,络熏才松开殇流景的手。
  
  原本白皙漂亮的手心,现在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几道血迹已经凝固,被咬之处血肉模糊一小团肉块凸起,像是要掉下来。
  
  背上很暖,胸口的凉意,让络熏想要将自己全部埋进去。
  
  “对不起!”络熏做好被殇流景惩罚的准备回头,不甚在意地道歉。
  
  “呵呵……想不到现在连这里也有了伤了。”殇流景自嘲般地笑笑,竟然没有斥责或是扇络熏几个耳光。
  
  “回去吧!”殇流景放下手,用衣袖掩住,另一手将络熏半抱着拉起。
  
  “好几个百姓进去了!朕看到那边的树上,挂了很多破衣服……里面……很多人。”络熏仰头望进殇流景的眼里,琥珀色的眼眸里有一丝极淡的恳求意味。
  
  “我去看过了,里面有近一百人。”殇流景也和络熏一样,轻声地说话,也许声音小了的缘故,听起来似乎竟有温柔的味道。“但是,这四周,有许多士兵,而且,布局也有些奇怪,去了会打草惊蛇。你救不了他们,你是北冥皇帝,首先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一百!”络熏被这个数字镇住,那么多百姓,若是不救,他们会死。北冥皇帝明知道他们会死,却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慢慢受尽折辱而死去……做不到,络熏做不到只顾自己偷生而放弃自己百姓的事。这样的话,他不配做一个君王,甚至,不配做一个人。因为任何有血有肉的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同胞被蹂躏而袖手旁观。
  
  “朕要救他们!”络熏推开殇流景的手,坚定地说,一瞬不离对上殇流景的双眸。
  
  “不许去!”殇流景压低声音命令,“你去是送死!”
  
  “你呢?作为北冥子民,对付外敌拯救自己同胞是北冥人该做的吧?”络熏问道,明知殇流景不可能救人。
  
  “我不救。我从不为别人冒险。”殇流景移开脸,冷淡地道。
  
  “那朕只有自己去。”络熏执意往回走。
  “用点脑子,整个北冥的人都在受苦,你这样一个个救,不可能救完。你只是皇帝,要的是治世!”殇流景拽住络熏斥道。
  “如果,朕今天不救这些百姓,朕如何做一个仁德明君?”络熏甩开殇流景的手,坚定地走出去。
  “笨蛋!”知道劝不住络熏,殇流景低声诅咒了一声,将络熏拉回灌木丛,掐着络熏的脖子道,“好好在这呆着!你以为自己是谁?走路都走不稳还急着送死!”
  看着殇流景像一只轻捷的猫一般悄无声息地窜出去,络熏心中讶异万分。
  
  络熏从没想到殇流景竟然也会救人,他说让自己好好呆着不要去送死,他是代自己去的……为何放肆邪恶如殇流景会为他做不想做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和他……有过肌肤之亲?没必要,络熏不是女人,所以不需要他负责任,而且,那是还他的救命之恩……
  
  半跪在灌木丛之后,紧握着着金色剑,络熏轻轻地问出口:“如果,殇流景不去,你真的会去吗?络熏!”
  
  答案是,不一定会去……那么,他算是在赌吗?赌什么?难道是……赌殇流景会为了他去冒险?难道……自己真的将殇流景的那不经意的一句“我不想下一个死的是我”不知不觉间记在心里?真的以为,殇流景是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人……
  
  “呵呵……怎么可能!”络熏自嘲地笑,然而,殇流景抚摸着他的发丝为他烘干脱发、拥抱着他暖暖地睡到天明、小心地为他上药、凶凶地喂他吃东西的情景无意识地自己跑到络熏脑里……如果……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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