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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漂流江湖情-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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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为皇上效命,万死不辞……!”
正德满意的笑笑:“你我虽有君臣之分,但皆太祖子孙。这天下是我们朱家的,并非朕一人的。朱家好,朕就好了!这些年出了不少事,朕也确实有些事做的不大妥当啊……”
“皇上乃天命所归,纵有些许失误,自有上苍庇佑我朝……”
正德缓缓截口道:“今日你我只当兄弟谈心,不必如此拘谨……!哎!朕身为皇帝,天下是否能太平朕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便有人想要谋反,朕也当先要反躬自省才是!朕常常会想,古来许多能流芳百世的皇帝都是怎么做的。想来想去,唐王有贞观之治,虽然他的雄才大略不可不提,但他能虚心受教于臣下的忠言直谏,也是成功的主要因素。魏征的敢于直言犯谏让他自己贤明传世,也因此让李世民成为了敢于纳言的皇帝。古来明君大多有个敢于直指弊政的贤臣,而朕也非常希望可以有这样一位好助手啊……”
朱厚聪恭谨道:“皇上雄才伟略,古今无二,必定可以流芳百世,传承我大明江山千秋万载!”
正德摇摇头淡然笑道:“聪弟,现在是你我兄弟关起门来谈心,那些矫揉造作大可都免了。朕虽然不敢比拟先圣先贤,但自认也还治国有道,至少算得勤君……!恩!但于这谦谨纳言,朕自知不如古圣先贤。古往今来,哪个朝代听到的什么天命所归,有道明君的话越多,天下百姓也就越辛苦!也只有那些能明白自己失误之处的君王,才能革除弊政,施以良策!”
朱厚聪心里满是奇怪,今天这昏君怎么会突然明白起来了,丝毫看不出往日的狂悖!而且自从他与莫流香见了一面回来,这些日子他每日临朝听政,毫无懈怠,朝中百官都很奇怪!莫流香究竟给这昏君下了什么药,一下子就把他变成了个明主贤君!可如此一来,自己离那皇位岂非也是越来越远了……!
思索着,朱厚聪道:“皇上英明神武,心胸开阔,臣是忠心敬仰!臣定以微薄之力,毕生忠君效命……!”
正德点点头道:“只要我们君臣一心,不怕不能做出个太平盛世来!朕今日与你说这些,就是因为朕知道聪弟你才能高超,希望你可以效仿昔日魏征,包拯等古来名臣,对朕的施政失误多加指正。只有这样朕才能及时勉励,咱们朱家的江山才可以千秋万载!这不仅是为了朕一个人,也是为了咱们朱家的每个子孙啊……”
“臣定然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解难……!”
沉默半晌,朱厚聪呻吟道:“皇上,殿试之期已然不远。臣乞皇上,可还有需示下……?”
正德想想道:“今次殿试非同小可,朕希望可以选拔出一些贤能之人,为国效力。所以不仅要对学子的才能严格考察,品行道德也是非常重要的。毕竟为官者清廉最重,纵然才能再高,若人品低下,只能更加祸及百姓,动摇国本啊!”
“皇上所言极是!臣已经与国子监几位学士商量过了,此次殿试的题目不仅要能切实考察学子的文才,也要能明了其人品德行!”
“不错!正是如此!那,你们想好题目了吗……?”
朱厚聪沉吟道:“臣与几位主考已经拟定了几个考题,但似乎都不甚满意。今日臣求见皇上,正是为此来请示圣裁的!”
正德笑笑道:“朕再如何也是一个人,你们度多人都没个好办法,朕又能如何……!不过聪弟,你倒是可以去广采众议,向一些有识之士请益良方。毕竟什么样的官算是好官,百姓更加有资格判断,所以让他们去认定才可以更准确……”
朱厚聪一愣,为难道:“皇上圣明!可是……,臣也与京中几位饱学名士请益过,实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获益。臣力浅能微,实在愧对皇上……”
正德大笑道:“哈……!聪弟何必过谦呢!你本来就才高八斗,少人可及!况且你还有个才华绝世的义弟,有什么事还能让你为难呢……!”
朱厚聪大惊跪倒:“臣违反臣规私自与江湖中人结交,实乃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正德缓缓走下台阶,扶起他笑道:“结交江湖中人也并非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这规矩本来也可有可无。只要结交的不是歹人,有一二知己良朋,岂非是天大的幸事……!说实话,朕真的很羡慕你。若非朕是皇帝,也倒是真的想与他结成一生知己呐……!想莫流香号称当世武林第一高手,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才华卓绝。你能与他结为金兰,也是幸事……。想必你也知道,他六岁时便中过省试的魁元,文采令人叹服!朕见过他当年的考卷,确实是远见卓识,非同凡响呐……!”
朱厚聪想不明白他真意究竟如何,只能试探道:“皇上,臣身为皇室子孙,实在不该结交草莽之人。只不过臣与义弟当年也是偶然相识,那是臣也还只是世子,也确实为他的才能和为人深深折服。其实臣本也想请他入仕好为国效力,只是……”
正德微笑截口道:“哎!正所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况且江湖豪杰大多爽直不羁,让他们每天来朝堂上三拜九叩,战战兢兢的也确实难忍。虽然他不肯为官,确实是朝廷的遗憾。但你能与他结义,可以从他那多多请益良策,也是非常不错了!如果你可以常常请他指点一些治国良策,朕也是真的非常高兴!”
朱厚聪见他态度不似假装,心想莫流香身上确实具有那种令人折服的魅力。自己如今虽然与他不免有些隔阂,但心里又何尝不是以可以与他结交为傲!若是两个人中有一个可以不关乎任何大事,真的是可以一生知己的!只可惜天意弄人,人难自己啊……!
此时听到正德对自己义弟莫流香的赞叹,朱厚聪心里并没有引以为傲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在心里蒙上了深深的阴霾!毕竟莫流香本身虽然无关如何,但如果他涉及、或者倾向了哪一方势力,就不是无可无不可的了。
正德向来狂妄自大,对有才能的人大多避讳!所以莫流香能得到他的好感,必定还有让他满意的地方。如此的话,那就一定不会让自己满意,那就势必更增强对立!但目前而言,自己是肯定不能开罪皇上的,也就更得加深与莫流香的感情。这样一来表面上似乎与皇位更远,可说不定一旦有了好机会,反而可以更加顺利的如愿以偿!
这么一想,朱厚聪心里舒服了很多。当下顺着正德话意道:“恕臣自傲!皇上说起臣的义弟,臣心里委实是极为自豪的!他年纪轻轻,却拥有一身盖世武功,才华智慧更是令人心折。臣一生必当对皇上忠心不二,但对这义弟也是义气真诚不二的!”
正德漠然道:“自古忠臣侍君便应心无二志!原来聪弟虽然对朕忠心,却也还不是一心一意啊……”
朱厚聪心里一凌,连忙又跪倒磕头悔恨道:“臣对皇上忠心可对日月,对义弟倾心乃意气相投!但未能全心奉君,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真的脸上显出淡淡笑意,轻轻扶起他道:“聪弟不必如此,朕与你开玩笑而已……!你自应知道朕已经见过他了,不错!莫流香确非凡之人,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倾心!朕也说过,朕是真的很羡慕你!若非朕是皇帝,也定然是要与他结交一生的。哎!身为帝王虽然荣华富贵,但却难以结交到一个真正的知己良朋。你能有此幸运,实在该好生珍惜才是啊……!”
朱厚聪惊魂稍定,唯唯应是不敢再多说话,生怕又有哪句说错来遭来皇帝不快!
片刻正德坐回龙椅,示意他也坐下道:“聪弟,日前豹房出现刺客,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朱厚聪点头道:“皇上洪福齐天,小小贼子狗胆包天,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皇上,不如下旨刑部彻查此案,尽早抓到刺客……”
正德摇摇头道:“此事朕已经交由贺九量情侦办,但目前朕还不想把此事闹大!一来豹房侍卫上前,刺客竟然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可见其功夫绝高。万一逼够跳墙,这皇宫大内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人家!同时也很可能在我们内部也有奸细,如果动作太大也容易打草惊蛇!另外……,此事恐怕还关乎你那义弟莫流香啊……!”
朱厚聪一惊,他也是从自己安插在豹房的心腹那知道了刺客的事,今天来本也想探探虚实。却不想正德刚才对莫流香大加赞许,此时却又说他可能与刺客有关!今日这皇帝还真是太让人搞不懂心里想的究竟是些什么了……
见他脸上阴晴不定,正德淡然问:“聪弟,朕想问你,如果真的查出此事与你义弟有关,你待如何呢?”
朱厚聪忙一脸坚定道:“皇上,臣与义弟结交全因感念其仁义正气,若他真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臣必定以忠君为首,拼死护卫皇上!”
“那你可有本事对付他……?”
朱厚聪一呆,正德微笑又道:“此事如今毕竟尚未查实,只因刺客的武功似与他同出一门,朕才会有此猜想。不过朕已经与贺九分析过此事,当不会是他所为!细情也不必多言了,朕所以对你说这事,只是想你能暗中帮贺九查办此案。因为他声称怀疑此事与朝廷权贵有关,朕虽然秘授了他旨意,但毕竟也不想他会仁义胡为。所以如果此事真的牵涉到了什么关系人物,你暗中也好帮助他一下,明白吗……?”
“臣明白了!臣一定尽心竭力,为皇上扫出祸患,也为义弟洗雪冤屈!”
“谁也没说这事一定与你义弟有关,你也不必太大反应了……”话虽这么说,可正德对朱厚聪所表现出的重情重义还是很满意的!
出了皇宫,朱厚聪心里不禁暗暗思量!如果莫流香没与朱厚晨达成过什么协议,那他必然没有理由其刺杀皇帝。而他到京城不过几日,也没听说他曾去见过定国王!反而是秘密见了一次正德皇帝,如此刺客就更没什么可能会是他了。可这件事又到底又是什么人做的?
正德让自己暗中协助贺九,显然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刺客是出自朝廷内部。而刺客的武功竟然是与莫流香同出一路,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自己却是知道什么地方有那样的高手!
以过往形势,皇帝遭遇此等大事必定会马上先与心服定国王朱厚晨商议。但这次却没听说过他曾召见过朱厚晨,而且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豹房出现刺客的事,但也没有去向皇上表示过忠心。这么看来,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些惊天动地的事发生了!
现在的问题,显然是皇帝已经对自己有了任重的意思,正是自己一展抱负的大好时机!而且恰好莫流香也在京城,若是能借此机会先利用他在皇帝面前博得更大好感,再想办法除掉自己平生大敌,实在是天赐福泽了!
很明显,所有人心里都有了各自的认识。只是事态尚且不明,所以还没有人敢轻易动作。但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会关乎到莫流香,不去动他就必然会逼迫正主发作!那自己也正好等待事发后随机应变,说不定可以趁机完成自己平生的夙愿……!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招行险牵全身,稍有不慎天崩坍。一山岂容二虎争,两败俱伤正自然。
莫流香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江南月影门在何正和守义的执掌下,多少有点暗潮汹涌!
首先,何正可以说是月影门的发起人,莫流香也是由他捧上去的,他在门中的声望自然可想而知!而守义虽然年少,但毕竟是门主弟子,身份非同一般。
以职位而论,何正自然是更高。可守义算是亲族贵胄,莫流香走前又让他掌管商务,与何正也可成分庭抗礼局势。
本来开始没有人想太多,可当几件事一出,人们都不禁想莫流香走的时候未免有些顾虑不周!因为他走后不久,何正和守义两人同掌大局,由于职权不明,两人互不相服,以致颇出了些混乱!
莫流香为人精细,这次的布置的确未免欠妥!何正乃是月影门掌堂,而且还是令堂堂主,一切的行令之责全部出由他手。实际上,他也是月影门中实权仅次于莫流香的头号人物!
而守义本来只不过时而在守仁左右参与一些事情,这次一下子被推到了前面,虽然莫流香说过让他虚心跟着何正多学点东西。可他本非甘于人下的人,莫流香又让他执掌一切商务,他怎么肯甘心听命何正!
而何正不仅是月影门元老人物,权威人士,在身份上也是守义的师长,又岂肯受他节制闷气?平日里表面上看不出两人冲突,可守义掌控商务,对何正的财物用度多有限制。而何正权利在月影门,对守义的权能也可以挤压不少。
两人就这么各行其是,互相倾轧,使月影门一时间很多事务无法结合顺畅,都被迫搁置下来。像是镖局接了生意,守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可何正却偏偏把押镖的弟子另派,把守义晾在那。
而何正时常外出办事,无论应付任何一方需要的银两,守义也都以财务不足,搞得何正根本出不了门。
守义要人运送货物,何正就说人手紧张。何正说要去办事,守义就说财政紧张!这一来,两人这紧张,那紧张,最终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紧张!
照例月影门会在一些日子宴请同盟,或武林同道,守义虽然不能取消这种惯例。可他对宴席大大缩水,也让何正颜面扫尽!而守义根本无权调用月影门人,外出只能带着一些家丁仆从,搞得根本像个街头混混一般!
两人矛盾日深,许多人都感到事情不妙。可他俩一个是掌堂,一个是莫流香的弟子,谁轻易也难说进去话!可毕竟两人都是月影权威,虽然不和也都还有自己的势力。如此一来,月影门两派对立的形势也渐渐明朗!
双方屡屡发生纠纷,而月影门在外事务繁多,也难免与人发生摩擦,可又得不到及时妥善的处理,一时间更加混乱!
月影门乱了套,月影同盟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像慕容金胜,顾、白、杜三老等,都对现下的情形非常担忧。可他们在月影门中并无实权,又都劝不动那两人,商量下只有请柔云观观主,江南月影同盟盟主妙真仙姑出面了。
妙真仙姑对发生的事也有了些了解,见了众人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杜月盈担忧道:“师父,月影门所以能有今天的局面,说起来还是大家的和睦同心。现在何掌堂和守义两个搞得水火不容,再这么下去月影门真的会有大麻烦!现在门主北去未回,虽然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可至今也没听他回应。您好歹也是月影同盟的盟主,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妙真仙姑垂头沉思,顾忠伯不禁气道:“哼!真搞不懂怎么回事,何正干嘛非得挤兑人,像他真成了门主一样!守义那小兔崽子也是,一点长幼礼数也没有,怎么说何正也是他师叔伯,一点面子都不给。两人各说各的理,怎么也劝不好。现在香儿又不在,只有仙姑你能去说句话了……”
杜百善也不是个好脾气,多日来他也好几次耐着性子去劝两人,可根本没人理他,搞得他也是一肚子气:“香儿也是的,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他根本不应该弄得两个人平起平坐,谁都管不了谁。这么一来他俩各顾各的,谁也不肯先低一头。我去劝,你猜怎么着!说的话倒真都一样,说什么这是月影门的私事,外人最好别插手!听听,我成为人啦?当时我就想教训守义那混小子,谁知道他倒先跟我摆起架子了。跟我说他是奉师命掌管月影商务,旁人无权干涉!你说,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杜月盈见父亲气大劝道:“爹,您也别太生气了,小心伤了身子……!”
杜百善摇摇头道:“我能不生气吗?还有那何正啊!你看他平时都一副大好人样,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可我去劝他,竟然求见了好几次才好歹见到了他人。本来我就一肚子气,可为了大家我还是忍着,苦口婆心的劝。他也真可以,给我不阴不阳的来个想教训他得有门主的指令。你们说,要是香儿再不回来,这月影门怕真得天翻地覆了……”
诸人你一言我一语个不停,尽是数落何正跟守义的不是!妙真仙姑扫视一周,缓缓问:“莫公子走的时候,难道就没对他们两个的职权有个明确点的划分?”
白广太微微摇头道:“本来应该算是划分明确了,何正管理月影门,守义管理商号!可是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多事,没人能想到事情变到今天这局面!月影门的运作向来与商号分离不开,也从来没有过意外。可如今他俩各行其是,彼此互相倾轧,双方互相掣肘。一个是同门兄弟,至交好友,一个是自幼教养长大的弟子,香儿也很难想到会有这个情况啊……!”
妙真仙姑沉吟道:“按说何正为人公正无私,极重大局。而守义平日为人也极礼貌周到,成熟稳重。两人虽然不见得如何情重,可也不至于会闹得水深火热啊!况且,他们这样没完没了闹,最后只能把月影门搞得越来越糟,难道他们就不怕公子回来问罪?我看事情不见得是他们两个人有什么私人恩怨,怕其中还另有隐情啊!”
慕容金胜不安皱眉道:“仙姑,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现在月影门在武林中已经颇有微词,而且各处的事务也都运转不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月影门毁在他们俩手上,无论如何现在只有仙姑你说话能有分量了,你绝对不能不管啊!”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妙真仙姑,“各位,不是我不想管,只是各位也都明白,他们现在根本不会给谁面子!我虽然是江南月影同盟的盟主,可在月影门私事上我总是外人!如果他们两个真的不管不顾了,我出面只能让他们以为我想去压迫他们,只能让事情更加糟糕……”
顾忠伯愁道:“那就真没办法了?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把月影门败了?”
白广太缓缓道:“仙姑,老夫看,唯今之计即便未必有用,你也应该去试一试。就算最终还是碰钉子,必要是咱们没办法也得给它凿回去。而且你身为同盟盟主,带着大伙一起去,他们两个也未必有胆子犯众怒,也总得给点面子!毕竟月影门的许多事都与同盟有关,实在不行你就用盟主的全力去治他们,我想他们也不敢毫不顾及!”
慕容金胜附和道:“不错!他俩之间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互相推卸责任。纵然外人不便插手,你以盟主的身份出面调停。我想,他们也不敢冒险因为自己把同盟搞乱……”
妙真仙姑虽然感到事情不见得只是简单的私人恩怨,可想想目前的形势确实也不应该继续下去。既然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依白广太的意思,召集同盟名宿去调停!而与此同时,月影门又出乱子了。
月影门建立之初,本来是杭州城外的灾民聚集之处。月影门成立后,莫流香虽然收入了一些灾民作为门人,但也无法照顾他们所有人的生活,所以给其他人一些财务让其回乡生计!而其中有相当一些人感念莫流香恩德,希望可以报答。也有些人家乡遭难,不愿再回伤心地。况且大灾将临,除了死去的人,大多的亲友都已经出外逃难,回去也没有什么可再留恋了。
所以,真正拿着月影门救济回乡的灾民并不多。而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联合起来在月影门附近开荒落户,而这原本寂寥空旷的山地如今除了巍峨的月影门,周围也出现了许多村落。而其中的村民除了原本的灾民,也有一些外来之人,当然少不了月影门人的家属!
由于这些百姓都是纯属自发组织在一起的,官府也一直没有太注意他们的存在。当然,除了户籍上没有落实,还不用承担税务也更好!
可是,建立一个要供很多人生存的地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要有居住的土地房屋,还有有适合开垦的农田。其实单以最初的人口说,几年的辛苦已经可以保证衣食无忧了。可是江南本是多灾之地,连年的旱涝灾民越来越多,听说有地方救济当然蜂拥投奔!
这一来,不仅可以盖房子的地方越来越少,开垦出可以种田的地更不是短时间的。可月影门虽然尽量施惠赠与不断,但仍难尽数收容照顾!所以,除了派人组织灾民向更远的地方开垦,并搭设居住地。莫流香还专门设置了救济灾民的财政支出,每年都至少有三四百万银子的开销。这还得说是早先的灾民肯把积蓄的粮食物品捐献出来,并且主动去帮助别人。否则,单这件事就能让莫流香倾家荡产!
但是不得已的收缩了营商的范围,月影门自身庞大的开销已经让财务缩水极大。曾经也有人建议过,分发一些银两给灾民无论如何找个理由让他们回乡。这样一笔是一笔,不必要这么无限支出。而且当时这个建议也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可莫流香反对这样做!
第一,百姓愿意留下是对月影门的信赖才会依靠,不能去打击他们。
第二,月影门人大多出自灾民,商号的伙计也几乎都是他们中人。他们因为生活在附近的村落,从来不计较报酬,这实际上是为月影门减少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而且,村民大多都会将收成的粮食,蔬菜,或者织锦物品出售给月影商务,当然价格是非常低廉的,这同样是一笔无形资产。况且月影同盟中也有很多在灾民中吸纳门人,许多帮会和商贾也从中招收活计。
顾忠伯的群岛帮就有很多灾民加入,或者定局到太湖去以打渔为生。而杜百善和白广太的生意,也都招收了很多灾民做事。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消化月影门过重的负担,而月影门还可以借助这些被消化的负担在各门派中形成一种潜在的威信,让各门派对月影门更加信重。
另外从长远考虑,虽然灾民渐多,但只要等村落形成一定规模,月影门就可以减少负担。而他们之后的回报也可以让月影门扭亏为盈,与他们互相照顾。更重要的,月影门今日的声望实际上主要还是来源于对灾民百姓的扶危救困,如果舍弃他们,让别人以为月影门当初的善行只是为了传名,那损失才是最无法估量的!
究其重重情况,莫流香力排众议,月影门继续一如既往的帮助贫困百姓。事情也正如莫流香所言,虽然现在月影门仍然需要为灾民负担一笔相当大的开支,但周围村落渐多,已经逐渐形成了规模,从彼此往来的过程中已经可以看出未来的大好形势!
但现在,由于月影门处于灾民之中,商号所支出的款项也由其支配。但守义连这笔数目都紧缩了许多,如何还肯让何正去支配!所以他开始亲自分派救济款,也从灾民中渐渐得到赞美。而这样一来,当然更增何正的恨意!
同时,何正一方面把镖局需要的人手另派,让镖局几乎无法再接生意。另一方面对于商号与人发生矛盾,他也全不理会。几次麻烦后,商号的许多伙计都被人打伤,或被官府批捕。而守义就只能把何正那紧缩来的银子,连本带利去应付麻烦!
现在的月影门,莫流香才离开一个多月就乱成一团,很多人都感到了无法估量的危机!实际上,守义虽然能支配财务,但由于缺乏办事人手,银子的花销也更快更多!何正虽然掌管月影门,但办事也缺少银子,很多问题都渐渐衍生。
好好一个兴旺发达的月影门,不过一个月就成了一潭死水!他两个人心里都满是艰难,只是谁也不肯先让一步,只能这么僵持下去。
而日前一批织锦在运送的路上遭到劫持,护送的人员中因无高手也死伤极重。无巧不巧,与此同时何正派了些门人到山西办事,因为没有足够银两,事情谈不妥。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不仅双方互有损伤,还惊动了官府。百多门人被押进监牢,何正却无钱可用救不出人。
想找回失物,守义就必须到月影门要人。而想要救出门人,何正就得找守义要钱。现在两人都要去找对方,在路上相遇也就正常了,可彼此心里的嫉恨都已很深!但在门人面前两人还不得不保持一点起码的面子,所以只能强颜欢笑!
守义淡淡拱手道:“师叔,正巧,弟子正想到月影门去拜访呢!在此相遇,还真是巧!”
何正皮笑肉不笑道:“哦!是很巧啊!我这也正想到城里去找贤侄呢!如何,现在是我随你入城,还是咱们一同回月影门?”
守义淡淡笑道:“我这次带了赈灾款来,便随师叔回月影门,顺便发下去……”
“那好……”
众人一路寂寂回到月影门,分别落座!守义让随从自行去分发灾银,何正也屏退了门人,两人相对而坐,都恨不得把对方剥皮拆骨才痛快!
半晌,守义当先开口道:“师叔,前几天镖局接了趟生意,是送一批织锦去北方,可半路竟被人劫了!这趟生意有二十万两银子,更重要的是对月影镖局的声誉影响很大。可现在镖局的好手都被师叔你另调了,这样下去我看月影镖局可以关门了……”
何正淡然道:“这样啊!贤侄,你还不知道。前几天我派了一批好手到山西办事,可跟对方动起手来,都被官府给扣押了!你师父不在,官府方面我没有银子实在是办不了!守义你看这样,要是你现在真急缺人手,就先拿点银子把折在山西的兄弟们先揪出来。要不,就等你师父回来再说吧……!”
守义皱眉沉吟:“师叔,咱们月影门有过万兄弟。可让你弄得都四处漂泊去了,师父要真回来,你恐怕没法交代吧……!”
何正心里怨恨,反讥道:“是啊!我本来就能浅德微,你师父走的时候又带走了所有高手,我一个人实在是捉襟见肘!只不过贤侄,其实我更替你担心!近几年咱们月影镖局可是从来都没失手过,你这次竟然……嘿……!”
守义怎么不明白他意思,气道:“若非师叔你把门中好手都给调走了,我又岂会失镖?”
何正也毫不示弱:“门主早有严令,如果人员不齐可以调集镖局人手。你既然知道人手不够,就不该接生意。如果要问罪,我倒是不担心自己的……”
“可师叔你把镖局都掏空了,难不成让我关门吗?”
何正漠然道:“那我就管不了了,也是你节制了月影门的开支,搞得我没办法。你也知道月影门上万人,难道不用吃饭呐!门主任我做掌堂,我怎么能让门人去喝西北风呢!”
两人冷冷对视,守义沉声道:“师叔,就算月影门缺银子,但也不该擅自调动镖局的人手。不禁这次失镖的责任你无可推卸,你甚至是越轨行权!”
何正冷笑道:“我是月影门掌堂,也是令堂堂主,月影镖局的伙计都是月影门门人。门主不在,我就可以行权,何来越轨只说……。只不过,月影门的开支是门主亲自规定的数目,你擅自缩减,致令月影门运行阻滞,等门主回来你少不得要自己交代!”
守义心里一跳,辩道:“师叔这话可差了!不是小侄有意刁难,而是最近月影商号的收入确实大不如前。而师叔你调走了镖局的门人,更使财务大大缩水,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缩减月影门的开支。况且师父让我掌管商号,我有权视情形支配财务,也谈不到擅自!”
“如果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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