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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漂流江湖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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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檀香阁”是扬州最有名的文化聚集地,向为左近文士所重!如果能在这里的文会上出名,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连京城都知道自己的大名了。甚至于,曾经有个不惑之年的秀才,经过二十年的不断落地,偶然在此处文会胜出后,如今已是翰林学士!因此,檀香阁的文会也是扬州最热闹的!

好大的一座高台上,主席台在正前方,十个人围坐高台正中。个个手摇这扇,儒巾文衫。可怎么看,也没一个像是曾经读过多少书的主儿!

而且,那十个人在台上坐着,每个人后面的台下最少都有二十几个看起来或多或少读过书的人聚集。最多的一个后面台下竟然有七八十个文人挤在一起,再后面还有百来个家丁站脚助威!

而看那人,肥硕如将宰之猪,怕不有两百来斤,而身高不过五尺,脸上的五官几乎都挤到一起了!

刘香四下观瞧,心里暗道:“这是对文,还是打架啊?怎么都带这么多人……”

殷慕情历来最讨厌的就是无耻之徒,她早知道这里的风情,因而对此情形大感嫌恶!拉拉刘香:“香儿,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去吧……!”

刘香回头露出央求的神色,殷慕情无奈的摇摇头,只好由他了!

此时台上一个儒雅老者缓缓走到台正中,向四方作揖后朗声道:“多承各位捧场,今日又是我檀香阁一季一度的文会。经过层层筛选,今次入选的十位才子有……”

听他依次介绍下去,刘香知道了那猪般公子姓:裘,名:财!是扬州大盐商:裘不尽的独子。此人脑满肠肥,不学无术,平日里只是对提笼架鸟,寻花问柳精通得很!但于文采一道,据说此人至今仍不大会执笔。

裘不尽为人贪婪奸狡,是个十足的奸商!加上这么个猪头儿子,人们面子上称老爷、公子,背地里都叫“老少球!”还有把父子名字合在一起叫“求财不尽”或者“求财不进”!

这父子对钱财的奢求是无度的,而对附庸风雅也是不吝挥霍。所以家中收录了上百的文人秀才,在这檀香阁的文会上,裘财已经是连续两届魁首了!

刘香此时才明白,这檀香阁的文会不过是众纨绔子弟借家中养士附庸风雅,亵渎圣人的闹剧,实则并无趣味!不过盛会难逢,少年人心性能看热闹也是好的!

台上开始,此会分为五局,分别是经、史、诗、词、联!前一个的讲经,这十个草包可是洋相百出!可这些人平素流连于戏楼书馆,对一些历史事件也还不是一无所知!

只不过有些正经的史实,他们用听来的书戏,加上自己乱七八糟的瞎想说出来,不免让人啼笑皆非!而刘香听着他们在台上瞎说八道,大感哭笑不得,听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一旁的殷慕情虽然也非高才,但也早已难抑莞尔!

“好啦香儿,你也看出来了,不过就是些傻瓜在耍宝,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刘香摇着手,笑的气都喘不匀了:“别……别,姑姑多……多好玩啊……!再让我……听……听会儿哈……哈哈……”

殷慕情虽厌恶那些草包耍宝,可看刘香被逗得开心,想想他一直跟着自己荒山野岭的,难得能如此高兴,让他开心一下也好!

在经史上虽说满是笑话,可有身后的养士,加上他们自己的一些所知,只好还算有些能对的上的。可到了诗词一节,简单的还好,难点的那些养士一时对不上,草包们不免自己即兴来一下,惹得台上台下笑声一片。而那些养士就算有的急智,可无奈草包就是草包,放进棉花还是扎人。他们根本不通文墨,便是背也难背对,因此更是笑料百出,把刘香笑的蹲在地上好久都站不起来。

殷慕情也算粗通文墨,但对台上的胡闹也笑得难以合口。可仍止不住心里厌恶,嘱咐刘香小心,自己到外面去等他,让他也早点走。刘香似乎是听到了,可又似乎没听到。殷慕情没办法,只好独自走出来。

茫茫夜色中,身后檀香阁里仍然灯火通明,偶然的喧嚣震天。此时已至子夜,街上已是人影萧条了。

檀香阁周围拜访了不少花草,殷慕情还记得,刘香刚才进门的时候还对这些花草精心品鉴了一番。但对大多数他也只是轻蔑一笑,只对一盆乳白色的幽兰多看了几眼,好像还说:“虽不如娘的那盆好,可倒也是难得了……”

独自蹲坐在花丛旁,回忆着以往生平,沉沉夜幕中殷慕情不免暗生感怀!想当年父亲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一代宗师,自己打从生下来,因母亲早死,极受父亲宠爱,在万剑门里犹如公主一般!

可谁想到,一个大魔头把江湖搞得水深火热。堂堂的万剑门,一夜间化作了屠场!幸好同门的舍命相救,自己侥幸免于遭难,可也从此变得孤苦无依!

渐渐长大,随着仅剩的同门行走江湖,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理想“为父报仇”!终于那个人出现了,扫平邪派,创建武林盟。当时的武林,一提到“莫隐村”的大名,有哪个不是敬仰如神!

而自己,更是从一开始见到他,少女的心灵便不由自主的再难割舍!那几年,自己和他朝夕相处,纵横江湖,除暴安良。本以为自己可以终生与心上人厮守一起,可当自己向他吐露心声的时候,他却说一直只是把自己当做小妹妹一般。而且,他→文·冇·人·冇·书·冇·屋←已然早就有了妻室,不可能接受自己!

那时候,自己真正感觉到了绝望!刚想去向他央求一点点的温暖,哪怕只是做他的丫鬟,奴仆,只要能跟着他。可是,他竟然只留下一封书信,从此不告而别!

至今这些年,自己独身影只,坎坷历经,只为了求得能再见他一面。但是,江湖路、人生路,多少的辛酸,艰苦,却始终没有他的丝毫消息!

如今自己已长大成人,回想当时,他应该是真的非常珍爱自己的妻儿!自己虽然也是非常的珍爱他,可也正因如此,自己也不会想破坏那一切,只希望可以再见他一面!

或许,自己如今已经可以甘心去做他的“小妹妹”,可是,六年了,从十四岁到如今二十一岁,一个女子人生最宝贵的六年!她,就在这样万里的奔波里消逝了!

遇到刘香是偶然的,结为姑侄相伴又似必然!只是觉得和这孩子很有缘,也没想很多!不过,最初或许自己也确实有些因寂寞乏味的厌烦!总之,对这个侄儿她现在心里的确有很多的疑问和困惑。可她却连一个字都问不出,也不敢去问!

因为那一切都不如她心里似乎只有“一点点”的不舍!他是谁真的重要吗?对自己而言,他就是自己的侄儿!最亲近,要从此相依为命的侄儿!身世,身份,来历,曾经的一切有什么!那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现在,他是自己的侄儿,以后也是,永远都是!曾经?没有任何意义……!

正在殷慕情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之际,檀香阁里传来一阵惊乱的叫嚷。心里大惊,迎着惊慌奔逃的人群向里艰难的冲进去。四下里极目寻找,大叫着自己的侄儿:“香儿,香儿,你在哪,在哪……?”

跑到里面,先前这檀香阁里的几千人,此时只剩下台上和附近的百多人。那是个草包在仆从的扶持下蜷缩在角落里,那些养士早已经跑了个精光!

而台上,此时或站或坐十几个人,有几个文雅秀士,也有几个武林人物打扮。而被十几人围在中间傲然卓立的少年,正是刘香,那睥睨的目光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殷慕情从未见过,甚至想过刘香会露出这样的威严气势,一时间不禁惊呆了!

刘香环视四周,瞥眼看到台下惊呆站着的殷慕情,眼里光芒一闪,瞬间脸上换了一副嬉笑的顽童神情!

殷慕情呆了半晌,几乎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刚才那一刻,现在这个让自己牢牢牵挂在心上的男孩儿,似乎成了那个让自己心怀了一生的男人!可现在已经不容她多想了,她只有迅速跳上了台,挡在刘香身前想四下抱拳拱手!

“各位,在下殷慕情!这是舍侄刘香,他年纪还小,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包涵,原谅!香儿,还不给各位赔不是……”

刘香一脸无奈的摊摊手笑道:“姑姑,我已经赔了好多不是了!可人家根本不理我,我也没办法啊……!”

旁边一个青衣文士走上前拱手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紫玉女侠,失敬,失敬!敢问殷女侠,这位小兄弟真是令侄?”

“侄子也有假的么……?”

殷慕情忙拦住刘香,向那人点点头!

文士缓缓道:“按说,既然是殷女侠在,我等怎么也该给了面子!只不过……”

殷慕情皱眉拱手问:“敢问舍侄究竟何处得罪了各位,他年纪尚小,生性顽皮,还请各位见谅,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

文士温和一笑道:“殷女侠言重了!啊!看看,真是失礼了,在下还未自报家门!在下姓杨,草字笑安……”

殷慕情微微一呆,眉头紧紧皱起,不禁暗道:“麻烦了!”

当今江湖上有高手名宿,有无耻败类,但这些至少都有可以对付的办法。可唯有一人,一见到他就会让人极为头痛!而这杨笑安,就是那江湖上最让人头痛的人物!

杨笑安,身世不明,出身不明。十几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奇人。他先是在黄山的武林大会上舌战群伦,后来又在长安笑斗十三恶虎。不仅一身武功在江湖上少遇对手,而且难得文采极为了得!

可是,此人怪癖至极!无论在任何时候,即便是生死决斗,他也必然要狂侃个没完没了!有很多人根本还没和他交手,便先被他不停的念叨到头痛难忍,而不战自退!所以江湖上送了他个外号叫“笑天烦星”!意思是说他口无遮拦,无不敢言,但却絮叨没完,言多烦人!不过,此人虽怪癖,可一身武功却是不容轻视的!

殷慕情正在惊疑刘香怎么会惹上这麻烦人物,杨笑安已经侃侃把适才发生的事叙述了出来……

就在殷慕情出去不久,台上的文会已经到了最后一节,对联!对联虽不像诗词繁复,不需要如何的寓意精深。但短短的字句,却也极有讲究,更容易显示出对联人的文采高低!

可想而知,那十个草包对起联来,还不是鸡鸭鱼肉的满天飞!姑娘、小伙子一起来!天知道这群长这么大肚子里装的也会是粮食!

台上考官连连出题,十个草包只要张嘴就引起一片大笑!尤其一个考官出了个上联是“天盖地,大路长空无尽头!”

那姓裘的猪头听了身后文士一番低语,马上站起来叫:“鱼和肉,一碗肠子吃不完!”

众人大笑中,刘香捂着肚子心里暗笑:“云遮月,是夜长吟意未全!挺好的对子,竟然全让这猪头给毁了……!不过,天盖地,鱼和肉,大路长空的走下来,一碗肠子也的确是不够吃的……”

裘胖子说完还自以为对的极妙,站在台上一副洋洋得意!可适才在他耳边教的养士却是连连叹息,脸上抹上羞红!

台上裘胖子是最活跃的一个,其他人虽也非高才,但对身后养士所教的至少也都还认真听着,尽量确实复述出来!只有他,一开口就是一阵喧哗笑闹,可惜他自己却还浑然不知纰漏满出。

刘香为听的更清楚,又向前挤进去了好多,将近到了台下。而此时看来,这台前附近的人里,却不如后面那么复杂,似乎多了些“人物”!

可刘香的心思全在台上的戏耍,对周围的人事根本不会去在意。台上又是一联“暴雨劈天,电雷伴耳鸣!”

裘胖子听了身后文士的话又急忙跳起来,而他一动那养士刚想抓住他,却没抓住带着整个人跌上了台去。看着他一脸的无奈懊悔,不难明白他应该是话还没说完,那裘胖子就要自己逞能急于出来!

果然,只听裘胖子高声说道:“松鱼下锅……油花溅灶台!”

那养士本来想说的是“重云霞灿,繁华尽多彩!”果然不辜负裘胖子这一身的肥肉,说出来话除了吃还是吃,他应该也是根本想不出别的什么吧!

也不难理解,他连笔都还不会拿,听到那文绉绉的词句也不会容易学的会!所以,每每说话把养士教的改成自己更能理解的话来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理解归理解!人在当时,听了那些,看着那些,想稳住脚步毫无反应实在是不可能!只不过,刘香的表现似乎也太过夸张了点!他看也没看,抓住身边一人的胳膊额头抵在人家肩膀上连笑,连甩人家胳膊!

人人都在笑,可刘香耳朵里却清晰的听到一个声音:“小兄弟,我这胳膊也是肉做的,禁不起你这么又拉又拽啊……!”

刘香心里微惊,在这么多人的喧笑中,这人的声音可以字字清晰的传进自己耳朵里,可见说话之人的内家传音术极为高明!刘香挺奇怪这种地方会有这样的高手,抬起头,看着面前高自己半个头的清秀文士。

只见人家神色友善,表情温和,并无气恼,只是有些无奈的笑着。刘香微觉尴尬,放开人家胳膊,又看向台上。

可是,他眼虽然是看着台上,心思却转到了身边文士身上。他不认识这个人,当年此人武功之高,却是少见!至少,这个人的武功会在殷慕情之上,不在江秋雨之下!

刘香隐藏身份行走江湖,有殷慕情在,他可以毫无顾及。换了身衣服,蒙了面,更加可以肆无忌惮!可现在他不得不顾及了,至少不能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情况!

此时台上又出了一联“笑天下可笑,悲天下可悲!天地悠悠总回还!”

此联一出,台下一阵沉寂,十个草包都回过头去连连催促自己的养士。但众多养士大都苦着脸垂头,没一个敢轻易开口。

此时倒是看出那裘胖子并非全然的痴呆!见自己的养士们没招儿了,心里一气跳起来叫道:“什么玩意儿!看本少爷今天自己给你们对一个……!啊……!吃天下可吃,喝天下可喝!咽进肚子还拉出……”

这一下,先是片刻落针可闻的寂静!继而,又是一场的爆笑!刘香边笑边下意识自语:“死猪头虽然蠢,可这联对的倒也还真工整,而且还蛮有道理的呢……!”

这时,旁边那文士又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对联次重文采,主要是急智。若是能再加上文采,此人也还能算是才思敏捷了……!”

刘香点头赞同道:“是啊!可惜好好一个人,被大鱼大肉大团粪非塞满了!要是能干点正经事,学点正经东西,说不定还真能考个秀才呢……”

“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微微惊奇,发现自己下意识和对方开始了交谈。而且,自己都是在暗暗的自语,不亚于传音的轻微,可对方竟然可以听到!相视一呆,两个人心里都微微泛起了一丝奇异……!

☆、第十二章

圣贤之会只为财,侠盗义举破阴霾。凭空出世伪侠士,无名小子挫其威!

扬州檀香阁文会可是扬州一季一度的盛会,而且是远近驰名!可是,如今在刘香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不过,闹剧归闹剧,有好玩的可看,总也比一干人无聊的酸文假醋好些!

正在所有人都大笑不止之时,台侧阶梯上缓步走上个人。此人身高六尺,微微有些佝偻身子,头发已经花白,年纪至少也在七旬开外。

此人走上台后,向着台下作了个罗圈揖,然后不紧不慢的道:“各位!各位!檀香阁文会乃是我扬州盛事,向来也会有不少外地文友前来。可是,此等盛事竟然成了一群脑满肠肥草包的滑稽戏台,小老儿身为扬州百姓,实感惭愧无地!”

这突然上台的老者,加上他这些极为不合时宜的言语,让每个人都不禁惊疑,而且引来了不少还算有些良心之人的唏嘘之声!

台上众耄耋见来人“捣乱”,急忙叫人来阻止他。可赶上来的壮汉才到人家身边,竟就莫名其妙的自己滚下了台去。

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当然都会感到很奇怪!可这些人里并不包括刘香,他看得很明白,那几个滚下台的确有点莫名其妙,但却绝不是自己滚下去的。

可是,让他心里惊奇的是,自己竟然没看清老者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微一沉吟,刘香后退几步躲进人群里高声叫:“这世道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了?老人家正气凌然,着实令人佩服!想来这几位大哥也是突然就良心发现了,可又不敢违背主家吩咐,所以竟然打算就要自尽了!只不过这台高也不过才丈余,怎么也是跌不死的……”

话一说完,果然不出刘香所料,旁边马上有人接口:“不错!此等文会本来应该是我等圣人门徒互相切磋的,可不想却成了少数人敛财之所。可是与会的毕竟都是本乡名流,也不好太伤了颜面。可老人家也是义正言辞,虽然有些不通情理,不过这手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倒足见内功了得了……”

刘香暗道:“原来是沾衣十八跌,难怪我没看清!这功夫我也学过,可一直还没机会用过呢……!”

此时,台上又连续上去很多文士打扮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那些主持的老秀才骂得狗血淋头!喧闹中,那些草包叫嚣着吩咐手下家丁去殴打那些文士。可明显那些人只是做文士打扮,其实身份并非常人。加上又上去的一些武林人物,把一群恶奴打了个七荤八素!

此时,刘香先前站的地方旁边那人叫了声“且慢!”

众人微微好奇,那人缓步走上台去,向四方微微一礼道:“诸位!在下杨笑安,今日有幸能参与此等盛会,实感荣幸之至……!”

杨笑安可是当今江湖上有名的怪侠!台上一众武林人士听了其报名,都不禁暗皱眉头!

只听他接着道:“适才这位老丈所言,慷慨激昂,着实令人佩服……!只不过,此等文会天下本来多有,这扬州城内也是季度一会。而老丈自称本地人士,若真的只为了仗义执言,又为何向来未曾开口!”

刘香心里暗道:“哦!原来这老头是另有图谋,根本不是仗义执言!要么,为什么他如今才来说话?而且,看他身手很高,如果真是本地人,万无没人认识的道理……!”

果然,那老头微微一呆,拱手道:“久仰杨大侠威名,小老儿向来钦佩!不知杨大侠大驾光临扬州,我众兄弟多有失礼,还望见谅!不过此事乃我扬州地内之事,不敢劳动杨大侠挂心!且请您稍等片刻,待小老儿解决了一切,必定好生款待大侠……!”

杨笑安微微一笑道:“杨某生平最喜与有趣之事,此间之事如今看来颇为异常,杨某实在不舍不顾!老丈何不说明来意,让在下听了若真不方便相遇,便也好识趣走人!”

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他是乌秀才,那几个是城外的高邮五虎……”

众人一听大惊喧哗起来!原来,乌秀才原名:乌百代,年轻的时候他也是文武双全,只因屡试不第,心灰意冷之下才会委身绿林,干起了强盗的勾当!这多年来,他纠结了一些扬州附近的盗匪,组成了一伙专门打富户主意的团伙,倒也勉强算是侠盗!

而此次乌百代的主意打到了这文会上面,存心就是想抢银子,便又纠结了附近同样也是很有名的一伙匪类“高邮五虎”同来。本来凭他十几个人此事可以是手到擒来,只是突然出现了个杨笑安,实在是出人意料太多了!

不过乌秀才自认人多,倒也并不是很怕!当下道:“杨大侠,我等敬你是江湖高人,斗胆请大侠网开一面,不要来阻挡我等的小买卖!”

杨笑安笑道:“乌老大这哪里是小买卖,根本就是无本的大买卖嘛……!”

此时,台下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人家自做自的买卖,有本没本,本利多少又干别人何事?那些自以为是,偏要多管别人闲事的人,倒是真应该早早滚回家去的好……”

众人寻声看去,见说话的竟然只是个十二三岁的文秀少年,都不禁大感奇怪!

说话的人当然就是刘香,他在台下听到人群里很多人说了乌老大一群人吓到的行径,心里想起当初殷慕情曾说过侠盗应该敬重。见杨笑安坏人家事,便有心帮助。

杨笑安早在适才便看出这少年并非常人,但以他身份却也不愿落下以大欺小的恶名。当下只是笑了笑继续对乌老大等人道:“乌老大,你们在这扬州附近多年,做了不少的案子,怎么却又想起了到城里来晃荡了!若听杨某一声劝,还是早点离去,不要多惹事端的好!”

乌秀才还未及答话,刘香又当先道:“人家做什么难道都要先请你杨大侠同意吗……?”

杨笑安微微一呆,想自己平生行走江湖,再厉害的人物见了自己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今天这小孩儿偏一味来找自己麻烦!难道是有什么高人想与自己为难,先让弟子出来生事?

乌秀才本无意与杨笑安结仇,想只要事情得手便速速离去。见了那奇怪少年袒护自己,可自己却又根本不认识他,心里不免极为奇怪!

可人家既然是在帮助自己,自己总不能看着他惹上强敌,当下对刘香道:“多谢小兄弟好心为我们说话,不过此事本与你无关,这位杨大侠乃是江湖高人,你还是别趟这浑水才好!”

他本意是想让刘香远远避开,却不料这小子反而微笑着走上了台。

这一下更让人惊异了,杨笑安心里暗想:“平生只有我杨笑安去找别人麻烦,让别人疲于逃避。不想今日一个小小娃儿竟然主动来找我的事,还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怪……!”

心念及此,杨笑安反而对刘香颇为客气起来,拱手问:“不知这位少侠师从何门,令师可在左近,不如请来一见……”

刘香笑笑道:“杨大侠不必与我小孩子打官腔,我只是听说这几位都是附近的侠盗,做买卖也多是为了救济贫苦百姓。本来这也是美事一桩,杨大侠又何必阻挠呢……!”

杨笑安轻蔑笑道:“无论是侠盗,还是恶盗,杀富济贫也好,中饱私囊也罢!可此时乃是圣贤门徒的聚会,如果出了这等劫掠之事,岂不是有辱圣贤!”

刘香亦轻蔑笑道:“有辱圣贤?说的好极了!只不知杨大侠以为,对这些草包在这里如此的胡言乱语,大放厥词,又是否是对圣贤的敬重?”

杨笑安呆了呆道:“他们虽文采差了点,但能甘于破费,在此以文会友,也足见对学问求好至诚,也算是敬重圣贤吧!只要今后能真正的用心学习,也不见得不会有所进益……”

刘香漠然道:“杨大侠对事情还蛮乐观的!不过以适才所见,这些人中杨大侠认为有哪个是会肯为学习用心的呢……?”

杨笑安一愣,刘香又道:“此等文会其实根本只是为了敛财,这些草包自此哗众取宠,杨大侠乃是江湖高人,难道还会看不出?似这等乌合之会便是对圣贤的最大亵渎,有劫掠之事也算是给圣贤出气才对……”

杨笑安皱眉道:“小兄弟伶牙俐齿,杨某佩服!不过你年纪还小,还是请令师长出来说话吧……!”

刘香冷笑道:“你一再要我师长出来,究竟是想以名压人,还是怕与我动手会落下以大欺小之嫌……?”

杨笑安心里念头急转,他的一生只有他去招惹别人,别人见了他只有抱头逃窜的份,哪会有敢来主动惹他的人!而且,他平素最喜多口,妙语连珠。许多时候尽多歪理,却仍然令人无言以对!可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了,这小小孩童口舌灵巧,竟让他感到拙言!

此时这抢劫的事已经是无关痛痒了,可自己一世英名却决不能毁在一个少年手上。一念及此,杨笑安沉声问:“小兄弟,我确是不该以大欺小,但你既然敢来多管闲事,说不得也要请你师长出来见上一面了……”

说着,杨笑安这扇一挥,翻转着向刘香逼来。乌老大等盗匪一惊,见杨笑安出手如电,急忙上去抢救刘香。而刘香见他出手,手上劲力仍停在肘尖,腰腿间也极扎实,显然只是在吓唬自己,并未发力。

当下,刘香双手一背,侧目看向一边。杨笑安攻到面前见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攻击,不禁心里一惊,忙撒手后退。乌老大等人惊异中见刘香平安无事,都长长松了口气。

杨笑安上下打量刘香,心里暗想:“这少年胆识过人,气派不凡,究竟是何人门下竟教出这等弟子?看来他是仗着师门强硬,才不把人放眼里,如果这样若动了他,日后说不定真有大麻烦……!”

正在僵持中,台上台下围观的人见竟然打了起来,忙纷纷逃窜。而殷慕情也正是闻听了围观人的惊叫才跑了进来。

听了杨笑安的叙述,本来只是不大点事,可让他一说竟然说了好半天,果然不愧“笑天烦星”的称号!殷慕情心里暗骂他果然烦人透顶,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絮叨!

可虽然听得有些迷糊,也明白了个大概,不免责备刘香:“香儿,姑姑总嘱咐你不要惹是生非,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刘香好奇道:“姑姑,不是你说过强盗虽然不好,可如果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我们还应该敬重的吗?那我来帮侠盗抱不平,又有什么不对?”

殷慕情心里本也没有怪责刘香的意思,只是杨笑安毕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她想让刘香随便道个歉,杨笑安不好纠缠,两下一罢手便好!可刘香却似乎不解她意思,让她不禁暗暗着急!

见了这情形,乌老大心里连连转念道:“刘公子,多谢你为我等仗义执言!不过殷女侠说的也没错,此事不如就此算了,我等也非必须要取那些银两。不如咱们一道走,小老儿见了你这等少年英雄,心里大有结交之意,还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们兄弟出身低劣才好啊!”

如此了解本来是最好了,连杨笑安也不再想让他低头认错,就此了解。可刘香却偏偏不依不饶,上前一步道:“乌老丈,我也佩服你们是好汉子,能和你们交朋友我也是求之不得!不过,这些银子你们或许能不要,可有个人却是一定要的……”

殷慕情皱眉奇怪问:“谁……?”

刘香冷笑声:“哼!我……”

众人惊讶中,刘香接着道:“还有这位杨大侠……”

众人更惊,只见杨笑安双目阴冷森然,沉声道:“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刘香嬉笑道:“话的确是不能乱说,可你见我像是会乱吃饭的么……?杨大侠,你一味阻挠乌老大夺银子,何曾是为了什么圣贤!你无非是想能保住银子,这些老头子怎么敢不好好孝敬你?否则,以你的身份怎么会出来搅和这事。况且,你一上台首先就直扑银子,全一副舍命不舍财的模样。可乌老大至今也没自己说出来是要抢银子的,你又心虚个什么呢……”

杨笑安心里大为惊异,这小子的眼光竟如此敏锐,心里灵透的让人匪夷所思!可他当然不会承认,当下辩驳道:“乌老大等人乃左近惯盗,杨某见他们来此,必定是要为了银两,哪还会有别的……!”

乌老大等人一直未曾多想别的,但此时被刘香点醒,不禁想那杨笑安的确从一上台就一直在守着银两。否则,他又如何得知自己等人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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