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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第一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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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五天的船,我只觉得全身都叫嚣着疼,特别是五天来没有换过药的右臂。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地方让我躺下来,好好地睡一觉,再给伤口上上药。 

            走的时候,果然不应该这么潇洒,把药箱摸过来才是对的。后悔啊后悔!! 
            到步的时分,还不算太晚,此时,正是夜市正旺的时候。 
            在拥挤的人群中前行,就向蚂蚁拉车一样,真的好困难。 
            “然,这边!”芦仪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地把我扯离人群。 
            “呼~~谢谢”倚在墙边不断地喘气,我怀疑再走下去,我铁定会被踩扁的! 
            真是太恐怖了,现在的人吃饱饭没事做,都会上夜市的吗?这么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好玩啊?可伶我被人撞了数十次的右臂,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然,你看起来不太好。走吧!”芦仪扶起我,忧心地道。 
            “不是吧?!才休息不到一刻锺,再回到人流里,我会被压扁的!”可伶兮兮地赖在墙边,不肯动弹。 
            不过很快的,我就发现,我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我们已经到了,快进去吧,我快累死了!”芦仪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把傻愣愣的我一把扯进了客栈。 
            “哎~~”一进房间,我便直直地摔上床。 
            硬硬的床板,软软的枕头,我幸福得想就这么昏过去,可惜 
            “起来啦,你这懒虫!还没洗身不要睡,这床,我也要睡的!脏死了!”芦仪抱怨地喃喃。 
            差点忘了,由于客房已经爆满,今天,我和芦仪只能合睡一床。 
            “呃我睡地上好了”说着,我就想滑到地上去。 
            虽然没有床舒服,可洗刷地一尘不染的木地板,睡起来,应该也不会差吧?!毕竟,我从前可是连马棚也睡过。 
            “不行!晚上还是很凉的,要是感染风寒怎么办?和我一起洗吧,洗完就立刻休息,怎么样?!”芦仪在我耳边诱哄道。 
            可是,真的好累 
            迷糊中,好象有什么人进来了,又走了出去。感到身体似乎被人抱了起来,脱光了,放入一池暖暖的温水里。 
            好舒服 
            顺着在背上轻轻揉搓的力度,我不可自止地沈入了梦乡。 
            早晨被阳光充斥的空气,永远都带着清爽的气息。 
            在暖暖的被窝中醒来,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芦仪那清秀的脸。 
            安静的睡颜,秀挺的眉,却微微皱到一起。在梦中,也依然寻找着那个人吗? 
            越了万重山,踏过千堆雪,就只是在不断地寻找着一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人。 
            值得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所受的苦,并不比我的少。这样的年纪,本应该是藏在家中,受尽宠爱的。 
            伶惜之情油然而生,不由得抬起手,柔柔抚过他紧皱的眉头。仿佛这样做,就能减低他的一些痛苦。 
            就着清晨的阳光,赫然发现,眼前的少年,有着并不亚于杜月的美貌。 
            如果杜月是天边的骄阳,那么芦仪就是恬静的湖水,幽幽的平凡的,没有骄阳灼人的光辉,却也吸引着人不住沈沦,沈沦在他那安宁的气息中,不愿自拔。 

            “然?”不知何时,芦仪醒了。 
            “昨天是你帮我洗澡的吗?谢谢。”真诚地表示着谢意,我翻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衫,正要穿上。 
            “等一下!”芦仪的手突然从后面伸了过来,制止我正准备穿衣的手。 
            “怎么了?”不可否认,我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是昨天的衣服,已经穿了五天了,就不要了吧?我昨晚吩咐小二买了些新的,放在那边的桌子上。” 
            顺着他的手势,我看到了几件躺在茶几上的白色素衣。 
            我有没有说过,这世上如果有哪一种颜色与我是最不相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白色。满身罪孽的我,实在是配不上那纯洁的白,只有污泥和尘垢,才能掩盖我的不堪。 

            “仪,我我没有多少盘川,所以那个”搅尽脑汁地想着推脱的言辞,却不料,惹来了某人的怒气。 
            “你在说什么呀?!你是我朋友,难道朋友之间还要讲究这些吗?”芦仪气得脸都快发紫了。 
            “我不是这个意识,只是呃”到底应该怎么说,才比较好呢?总不可能直接和芦仪说,我不配白色,这个可笑的借口吧?如果他追问起为什么时,我该怎么说? 

            我尚在烦恼中挣扎的时候,芦仪却又不容拒绝地开口了。 
            “然,你再推迟的话,就是不当我是朋友” 
            听到这样的话,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惟有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认命罢了。 

            莫然 10中(大家请给意见!) 
            当我和芦仪整理好衣容,坐在苏州城驰名的“芙蓉居”二楼栅栏边,吃上早点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街道两旁,早已布满买卖的人,其中往来的人群,更是川流不息。 

            “然,在看些什么?”看见我一边酩茶,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楼下的人流,芦仪不禁好奇地探过头来。 
            “‘苏州’自有颜如玉”半眯着眼,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 
            民间有句谚语,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果然是盛产美女的地方。放眼看去,大街小巷中,满是浓状艳抹的丽人。 
            “”芦仪似有意会地瞄了几眼,点了点头。“还好” 
            只怕还比不上你心中的那一个吧?!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 
            “听两位的口音,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是赶来支持哪位姑娘的啊?”旁边一桌的老人,突然插话道。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只是什么 哪位姑娘啊?”莫非和街上的众美女有关?! 
            “你们不知道?!那你们来苏州干什么?”看老人的神色,似乎对我们的孤陋寡闻甚是不解。 
            没办法,这几个月来,都被困在楚萧两府内,就连中途休息的时间,都用来赶路和补充睡眠。说起来,我和外间的信息也已隔绝了许久,看来,江湖上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我们兄弟两人最近赶路赶的紧,未免与消息脱了节,还望老丈指教。”芦仪诚恳地道。 
            “好说好说两位应该也发现,最近走在苏州街头的美人多了不少了吧”老人神秘兮兮地凑过头来。 
            “正是。苏州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呵呵~~是有事要发生了,而且是一件大事!”真是罗嗦的老头,总爱吊是人胃口。 
            幸好老人发现胃口也吊得差不多了,好心地给我们解惑。 
            “两年一度的选美大会要在苏州举行!你说,这么多美人云集一堂,我们这些作男人,又怎么能不兴奋!呵呵~~~”说着,老人咧嘴笑了起来。 
            原来是选美大会啊,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把目光放向芦仪,正好和他雀跃的眼波相接。 
            一定很好玩! 
            这是我们同时在对方眼中发现的信息,随即,均含笑点了点头。 
            苏州城郊的选美会场内,早已挤满了人。 
            左右手两边,是达官贵人和江湖名士的坐席,坐在前台的,则是前来凑热闹的人。聚在后台的,是众位准备上台的佳丽,可其中也不乏自抬身价,坐在外间坐席间脸戴面纱的大家闺秀,或直爽英气的江湖侠女。 

            “好热闹!”右臂的伤,在连日的调养下,已好了七七八八,今天,可以尽兴了。 
            “是啊然,那边有位置!”芦仪兴奋地拉着我挤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里地理条件优越,离比赛台面较近,而且只要侧一侧身,就能看见整个后台的情形。左手面是一个观赏的高台,不少江湖知名人士都坐在其上,他们的对话,也会一字不漏地传入我们的耳中。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开始?”已经听到有人开始抱怨了。 
            “忍一忍吧,李老弟。为看红颜一面,这种苦可少不了。”另一人戏谑道。 
            “听哥哥你这么说来,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怎么了,那个名流相好也参加比赛了?”那人也回了一句。 
            “呵呵~~~她那姿色虽不差,可也还算不上绝色,你哥哥我,今天可是来开开眼界的。” 
            “说到人间绝色,除了当今武林公认的第一美人闽秋音还能够得上边外,就只有在十九年前突然失踪的何惜沁了” 
            那个不陌生的名字突然毫无预兆地蹿进脑中,我整个人不由得随之绷紧。 
            “是啊,真是可惜!据说,当年曾看过她一面的男人,至今对她仍念念不忘真恨自己迟生了那么几年!”一人语带惋惜地道。 
            “哈哈~~王兄果然是色性过人!” 
            “李老弟,大家同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彼此彼此!” 

            后面他们还说了些什么,我已听不进去了。心神满满地被那个烙印般存在的名字缠绕住,无法挣脱。 
            那一个眼带愁思的绝色女子 
            莫然 10下(偶更新了!!) 
            “然然!”一阵激烈的晃动,把我整个人摇得七荤八素的。 
            “干、干嘛?!”好不容易制止了芦仪莫名其妙的举动,揉着发疼的头,我没好气地道。 
            “我看你整个人心神恍惚的,好心想告诉你,比赛快开始了。”芦仪看我的眼神,明明白白在投诉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哦,是啊,谢了。”真是的,他不晓得对待病人应该温柔一点的吗?随即又想起几天前芦仪帮我上药时的乌龙状况…… 
            “你、你轻一点等等,这是我要你买的伤药吗?”看着眼前一大钵黄绿色的胶状物体,我的心在发毛。 
            “是啊,没有错!看,黄连、蛇胆、当归”芦仪指着手里的一张写得龙飞凤舞的单子道。 
            “停停停!我要的是活血止疼的外伤药,可这怎么听都是一副去毒进补的方子?”适时提出疑问,我可不想因为用药错误而毁了一生。 
            “呃好像错了”芦仪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终于得出了这么一个让我差点吐血的答案。 
            “错了啊?!”哭笑不得的表情,肯定在我脸上表现得淋漓尽展。 
            “没关系啦,方正都是治病用的,哪一种都没所谓了。不要浪费嘛!”他怎么可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可啊~~~~~~~~” 
            现在想起来,我的伤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可以好得了,我都要对我自己的顽强生命力,敬以万二分的佩服! 
            胡思乱想的时候,很自然就把往事丢到了一旁,心,也觉得没有这么难受了。难道他是故意的?! 
            此时,一个艳妆女子扭扭捏捏地步上比赛高台。 
            “小女子仇司燕,很荣幸是今天比赛的主持人。在场各位,请少安毋躁,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初看这女子,还以为是又是一个娇柔作态的人,想不到,却是出奇的直爽,看来举办者也挺有心思的。 

            参赛的美人们在仇司燕的介绍下纷纷登场,立刻就惹来在座众猛男的热烈喝彩。 
            “那个姑娘美啊!” 
            “你是瞎了吗?那个红衣的才是极品!” 
            “不是不是,我比较看好左起第三绿衣的。” 
            还真是热闹,看来我是来对了。 
            “然,看上哪一个了?”芦仪用手肘故意撞了撞我,眯着眼睛道。 
            “没有。”我耸耸肩,无谓地道。 
            “不是吧?!这么多丽人站在面前,你居然没有感觉?!你真的是男人吗?如果不是曾帮你洗身,我都要开始怀疑你的性别了还是你已有心上人了?”芦仪惊讶地道。 

            “因为每一个都很好,所以不知道该支持谁。” 
            “真的?!”明显的怀疑。 
            “真的。” 
            “”芦仪用一种极其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我立刻回以认真无辜的大眼与之对视。 
            就在我们争持不下的时候,仇司燕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以上就是参赛名单,比赛马上开” 
            “等一下,还有人没到!” 一道脆脆的童音唤回了我们的注意,只见一团米黄色的身影随着声音的出现而蹿上高台。 
            再座众人包括站在台上的美女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当那道娇小的人影在台上站稳脚步后,那些人,随即又大声哄笑起来。 
            “小姑娘,想参加比赛,还是再多等四年在来的好。” 
            “你这个年纪想来比赛?!还是回你娘亲那多吃几年奶的好!” 
            “小妹妹,大姐姐好心告诉你,这里是大人的地方,不能随便玩耍哦” 
            吵杂的哄笑议论,似乎把这位敢于表现自己的小女孩给吓坏了。 
            弯细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白嫩的在阳光下透出柔柔光泽的小脸蛋,都再在说明,眼前这个嬴弱的小女孩,将会是不久后,江湖上的又一大美人。 
            只是,她真的还太小 
            “然,你干嘛看得发呆?看上小美女了?”芦仪打趣的声音不能引起我的共鸣,我的视线,被眼前的小女孩给震撼了。 
            她、她不就是一个月前送我馍馍吃的那个女孩吗? 
            “我、我参加比赛的不是我”娇脆的童音,似乎因为怯场而微微发颤,却又要强装镇定。 
            “那是谁啊?按规定,没有按时到场的人,没资格参赛哦!”仇司燕弯下腰,温柔地对眼前那孩子道。 
            “再等一下,我姐姐就到了” 
            话还没有说完,远方一道娇柔的声音代替了她的回答。 
            “我已经来了。” 
            一阵清风拂过,场上刹时多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幽雅,动人,散发出阵阵清香,单是一个窈窕的背影,就迷惑了全场的人。 
            “你秋音?!”仇司燕愣了愣,随即说出一个令人心动的名字。 
            “是我。”闽秋音转过身,露出倾城的笑容。立刻惹来场上或粗或短的喘息声。 
            “还以为你不要那虚名了呢?想不到还是来了。”仇司燕感叹道。 
            “只是江湖上的一些朋友远道前来做客,如果没有一个相应的身份,秋音怕有失贵客身份。”说着,闽秋音眨了眨眼。 
            “谁这么幸运,要武林第一美女为他如此拼命难道”仇司燕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闽秋音笑而不答,只是一直专注着某一方向的眼神,出卖了她。 
            顺着的眼波望去,我看见了一个更令我惊讶的存在。 
            萧逸?!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杜月呢? 
            再向后探望,果然看见了坐在萧逸背后的纤细人影,秦风也和他坐到了一块。沐岩则面无表情地树立在一旁。 
            看这个情形,他们应该不是为我而来的。我的离开虽说不上完美得万无一失,可也做得漂亮,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现在要逃吗?可看闽秋音的眼神,分明就是对萧逸有不一般的感情是来支持她的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我只得出了一个答案,就是……我相对安全,场上有戏可看。 
            这些江湖儿女们上演的免费戏码,我可是从不避忌的,而且我也没有需要避忌的理由,还是乖乖坐在现场比较安全。 
            常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看下去吧。 
            在我最混乱的时候,身旁的芦仪却异常的安静,可我却没有在意,如果现在转过头去,就会看见令我震惊的东西,可惜,这一切都是如果 
            第十一章 
            “萧哥哥!”小女孩快乐地向萧逸挥手。 
            “姐姐,秋舞先过去了,要快点哦,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巧笑嫣然,自信满满的 
            神情,和刚现身时怯生生的模样,简直是两个模样。 
            难道她刚才都是装的?!女人这种生物,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懂。 
            “好。”闽秋音含笑目送闽秋舞离去的身影,“一定不会太久的” 
            突然飘然转身,向在座个人送上一个迷惑的笑容,“秋音贵为上届胜主,实在是不愿再浪费大家的时间。如果有谁自认能比小女子更胜任武林第一美人这个位置的,请上台一较高低。” 

            那迎风飞舞的白色衣裙,那随风飞散的发丝,那自信傲然的身姿,还有谁能比她更出色呢? 
            本来还站在台上等待的各色美女,在听到闽秋音这样的话,和看到她如此容姿后,都纷纷退下高台,走出那个她们无法靠近的耀眼光环。 
            她的自信使一部分人知难而退,却又激起了另一部分人的愤慨。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一群不服输的三姑六婆,在场边毫不制止地声讨起来,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有异议者,请上台比试,不要在下面制造无谓的喧哗。”仇司燕一脸不耐烦地道。 
            这个直爽的女子,似乎对那些小人的行径甚是不满。 
            而闽秋音只是静静立在一旁,等待着。 
            “小姑娘,你未免太狂妄了。”身随声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台上已多了一位玄衣妇人。 
            “哦,不是吧?你这样也来挑战?”仇司燕不屑地说。是对于好友的维护?她的话中少了开场时的礼让,倒多了几分鄙夷。 
            “我?!年纪大了,人也老了,还争这么些虚名干什么只是,我对你们的看不起人的做法很不满。”妇人很严肃地道。岁月的洗礼,并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独增添了成熟的丰韵,十数年前,也应该是个迷倒众生的人物吧。 

            “程夫人言重了。秋音决没有轻视各位姐姐妹妹的意思,只是怕浪费各位的时间和精力,想方设法把比赛提早完成,好不枉大家在烈日下空等。”一番话讲得不卑不吭,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实在让人找不到反驳的言语,可怎么听,里面都暗含着对那程夫人的挑衅和自傲。 

            “程夫人?!”这么一个名号打出来,倒是使在座众人暗吃一惊。 
            昔日的江湖丽人,今日的成熟美妇。 
            “那不是当年与何惜沁同闯江湖的人吗?” 
            那个名字,再次毫无预境地在耳边响起,像一支利箭,射破我重重掩饰下的脆弱。 
            为什么,这个被遗忘的名字,在这么多年后的今天,又会每每被提起呢? 
            “你知道我的名字?”有点惊讶,程夫人挑了挑眉。 
            “前辈大名,小女子早有耳闻,说起来,家父与夫人还是旧识。”闽秋音柔柔地笑了。 
            “你叫什么?”迟疑地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女子,程夫人的心,开始往下沈。 
            “小女子闽秋音,家父人称‘凝玉公子’。” 
            莫然 11中(原谅偶,真的米时间写~~) 
            凝玉公子,昔日江湖上的俊秀侠客,温文有礼,谈笑生风,惹来多少芳心的暗许。 
            却出现在江湖上不到两年,就退隐了。 
            退隐到哪里,为什么退隐,没有任何人知道,也没有人能证实,总之,凝玉公子的人,如昙花一现般从江湖上消失了。 
            现在闽秋音突然道出父亲的名号,实在是令人吃惊,为他,更为她的。 
            “闽恩恒?!你是谁?你娘是谁?”程夫人的语气从最初的惊讶,转为恼怒,越发凌厉起来。 
            “小女子的家谱,似乎用不着向前辈汇报吧?!”冷冷淡淡的语调,闽秋音似乎生气了。 
            “是不用向我汇报!那个薄情郎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多打听!我只想知道我当年的好友,到底被他弄到哪里去了?!” 
            “住口!不许你说我爹爹的坏话!”说话的不是闽秋音,而是做在看台上的闽秋舞。 
            “死老太婆,你在说谁薄情啊?!不会是你当年追求爹爹不果,被甩了吧?”极具挑衅的话语,闽秋音运起内功,放声大喊。 
            不为什么,只是单纯想那个说她爹爹坏话的坏女人难堪而已。那个温柔的从不多说一句重话的爹爹,醉心培养花草却总带着满脸忧伤的爹爹,是最好的,世界上最好的。 

            “放肆。”程夫人并没有如众人猜想般的恼怒,只是沈沈地喝了一句。 
            “叮”一支白色的小小银针掉到了地上,旁边,插着一根筷子,一枚铜板。 
            银针,是程夫人射出的,快如闪电。 
            筷子,是萧逸打出的,急如流星。 
            那,铜板呢? 
            程夫人双眼锐利如鹰目,狠狠地瞪着萧逸他们座位的反方向。 
            “闽恩恒,你终于都现身了么。” 
            “唉夫人,你总是那么好眼力”一道低沈的嗓音响起的同时,台上不知何时已多站了一个人。 
            一个一身白的人,白的衣,白的发,白的脸,除了那双精亮的黑眸。 
            “爹?!”“爹爹!”两把不同的少女特有的娇糅合到一起,竟让人感到莫名的舒适。 
            闽恩恒摆了摆手,制止了要赶到身边来的两个爱女。 
            “夫人”定定地看着程夫人的方向,轻轻地唤了一声。 
            这一声里似已包含了千言万语,痛苦、无奈、悲伤、后悔 
            “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你的朋友,我的朋友只有她一个,永远只有何惜沁一个!” 
            程夫人的情绪有点激动,有点失控。 
            “十九年前,你为什么要赶她走?难道你不知道她的一切只有你,你就是她的世界吗?她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啊!不顾一切地爱你,嫁给你。你呢?你给了她什么?你伤了她,狠狠地伤 
            她!等她给你生了孩子后,就让她孤儿寡妇两人在外面浪荡,最后还不知所踪。你是不是人,你连自己未满月的儿子也不顾!” 
            说到最后,程夫人已瞪红了眼,冲到闽恩恒身前,扬手就是两掌,重重的灌上八成内力的两掌。 
            闽恩恒身影晃了晃,抿了抿嘴,想把什么咽回喉里,最终却还是“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飞溅的,殷红的血滴,落在他一身雪白的衣上,如雪地上开出的点点红梅,妖艳得刺疼人的眼。 
            “爹爹!”“你这疯女人!”闽氏姐妹两人,再也坐不住了,飞快地赶上前。 
            一人给闽恩恒疗伤,一人向程夫人攻去。 
            “哼!”程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展开身型,与闽秋音缠斗到了一块。 
            “别”闽恩恒用尽全力地唤,可惜他身受重伤,这种情况下,连劝架,也显得有心无力。 
            “爹,你放心,那恶女人一定好不到哪里去的。姐姐会帮你出这口气的。”闽秋舞恶狠狠地说,双眼无时无刻地随着场上两只翻飞蝴蝶而运转。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惜程夫人又岂是好惹的。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是震胁一方的人物,只是人们大多因注重她的外貌,而轻视了她的实力而已。 
            闽秋音渐感吃力,拍出的手掌越来越沈,对方的掌力如利剑一样,逼得她双手隐隐发疼。 
            身型稍稍一滞,程夫人的宏厚内力已泰山压顶般逼至面门。 
            罢了罢了,想不到竟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闽秋音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莫然 11下 

            等了好一会儿,意料之中的疼痛却依然没有来。微微撑开眼,当看清眼前境况后,闽秋音眸中开始呈现出水汽。 
            是萧逸!那个她倾心已久的男子,正挡在她面前,替她接了程夫人那掌。 
            萧逸单右手对程夫人的双掌,表情还一脸轻松自然。 
            反观程夫人,情况有点不妙。由不屑到惊讶,脸色渐渐转白。 
            想不到,武林后一辈中,居然还有如此人物。 
            “噗”萧逸双手一带一挥,程夫人无力地向后倒退几步,摇晃中一口鲜血急射而出,显是受了内伤。 
            这个教训应该足够了,萧逸也应该收手了。伤人者自伤,我想,她以后应该不会再那么急躁卤莽了吧,虽然是为了她。 
            不料萧逸却没有停手,眼眉一挑,紧跟着踏上两步,右掌向程夫人探去!他竟想置她于死地?! 
            空气微微异动,萧逸警觉地收掌转身,衣袖一卷。 
            一时间,全场肃静,场上上演的连场武斗,看众们不得不看傻了眼,萧逸突然收手,都让大家有点反应不及。 
            萧逸缓缓转身,用凌厉的目光扫视全场,衣袖慢慢展开。 
            石子,一颗小石子,比鹌鹑蛋小一点的小石蛋。 
            抖落间,有碎布片随风飘下。 
            在场众人此时才看清,萧逸右手的衣衫已被划出了一道长痕。 
            一片哗然,那颗不起眼的小石子竟有如此大的的杀伤力?又是谁射出的?在众人相看无言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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