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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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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这些功夫……是是……是跟谁学的……啊啊……”
“徵狐,你在吃醋吗?”上官瀛邪握住对方修长的腿,架在自己肩上,用力一折,便让他股间热穴朝上掀起,便於自己更方便的抽插。
“闭嘴……等一下……等一下我再好好……好好收拾……”聂徵狐被这一阵销魂阵仗弄得蚀骨万分,连话都有些支离破碎起来。
“傻瓜……这些……都是你曾在我身上用过的……我自然学得……来侍候你啊……难道……你不欢喜吗……”上官瀛邪故意附在聂徵狐耳际呢喃,情人细语,原本就是最销魂之事。
“废话……废话少说!快点……快点射进来啊……啊啊……快点射进来……越多越好……我要……啊……”聂徵狐为了掩饰心底那份得意与羞怒,嘶吼得益发放荡起来,却不知早已红透的耳际分明泄露了一切。
“遵命……吾爱……”上官瀛邪也终於放开自己一直以来的隐忍,专心享受起这份情欲,抽插得越发狂放粗野起来。床榻上,两个人的躯体上下交叠起伏,缠绵得不留一丝缝隙,幔帐多情,却掩不住那丝丝缕缕的情意缱绻……
……
……
(10鲜币)第40章。三更靖。上
第40章。三更靖
漏夜荒唐,三更声响,这奉剑派中,静谧得异常。原本应该夜巡的侍卫们,因为骤然接到命令去寻那失踪的新任掌门封司惑,已深入徽州城中,一街一巷,仔细搜寻。这一夜定不太平。可是谁人知晓,便是在这被鬼火教侵袭的危机四伏之地,在鬼火教教主弟子乌练踪的房间当中,此刻竟然会上演著如此热烈的情嬉。
聂徵狐整个人跪伏在床榻上,在他臀後,上官瀛邪正肆无忌惮的来回抽插,但见他左肩上的镂月金链,和右耳上一抹金色熠熠相映成辉,却不如他眼底的情欲癫狂。
“嗯……啊……用力……再用力一点……要戳穿了……瀛……快点戳穿我……啊啊啊……”聂徵狐的声音早已喑哑,偏偏带了几分软穠味道,仿佛三月桃花酿成的美酒,醇厚并且让人上瘾至极。
“我怎麽舍得……戳穿呢?宝贝……我自然……自然要你到那极乐之地……”上官瀛邪双手按住他的髋骨,用力将这男子的身体朝自己胯下撞去。之前情欲辗转,他已然泄过两次,他向来知这男子销魂之所,自己每每总是濒临失控,虽然此情此景绝非最合时宜,可他也无法节制。俯身看到自己肩上那抹金色光芒,瑞兽铃声交汇,让他有种想要撕裂这个男子的冲动。
“啊……啊……又变大……瀛邪……你的宝贝又变粗了……啊啊……用力啊……要射了,我又要射了……啊……”聂徵狐纵情声色当中,只觉股间那巨物益发膨胀,将他身体穴缝满满填住,甚至连之前性事射入的液体也无法溢出,那种被充盈的鼓胀感,让他一肌一理都变得格外敏感。双手抓住枕席被褥,臀後也跟随著对方的速度上下左右摆弄,,原本撑住身体的手臂渐渐软了,随著重重一阵撞击,他整个人轰然瘫软,面色如春水般荡漾,眼底流转无数风情,让人心驰神醉。
“怎麽……倦了?吾爱……”上官瀛邪微微放缓速度,整个人贴合上去。两个人肌肤之间再无距离,汗腻粘稠,夹杂著爱液无数,上官瀛邪却只是暧昧的蹭了蹭,然後讨好一般的在他後颈啄吻舔舐一番。
“……”聂徵狐眼神如针般一凛,闪过一缕银光,忽然间一泓清泪流出,原本肆意承欢的他竟然开始呜咽起来,可怜兮兮的侧身看著上官瀛邪,“求你了……求你再用力一点……直接插昏我……让我欢愉到……昏过去……求你了……我已经受不了了……啊……啊……”
“……”上官瀛邪眼底微微一颤,随即眯起,宛如鹰隼一般,他蓦地抓起聂徵狐的发丝,眼神变得邪恶异常,“怎麽,你在求我……求我插穿你吗……”他声音极其温柔,却怎麽听来怎麽都带著一丝暴虐前的死寂。
“求你……瀛邪……帮我……帮我嘛……这世间只有你能让我满足……求你了……用力……狠狠的戳我……直到让昏过去为止……求你……”
“我为什麽要满足於你……你越是想要……我偏偏要……不让你满足……”
门外,屋顶上,一直隐匿形迹的黑衣人,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她身形丰满凹凸,显然是一名女子,从屋顶漏缝居高临下,自然将屋内种种情事观得一清二楚。看到乌练踪神情呆滞的跪坐一旁时,她不禁一惊,可是看到床榻上绞缠的两具绝美男体之时,她又不禁一呆。
她自然是认得那两人的,当初在千晴一醉楼,拜火教正是经由她的玲珑手腕,才从富贵浮云买到一张医死人帖,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料想不到,原来那有著惊世骇俗医术的寻魔医,在床榻之上竟然只是一个萎诺怯弱的男倌,不……比那最放荡下贱的男倌还不如,竟然承欢之余如此卑贱的哀求著另外一个男子。
脸红心跳之余,她的防备之心不由轻了许多,原本她只是受教主之命来这奉剑派襄助,顺道看看能否寻得寻魔医回教中替副教主诊治,谁知……得来竟然全不费力……
一种鄙夷、仇视、又面红心跳的诡谲心思充斥在她心底,忽然之间,她的神思有些恍惚起来。
等她听到一阵破空之声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从屋顶栽了下来。她惊呼不妙,却始终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想要在危难关头施展轻功,却发觉一微微用力,丹田之处就如刀割般钝痛起来。
“我若是你,就绝对不会悬在屋顶上……啧啧……这麽高……跌来可是会痛的……”聂徵狐慵懒至极的斜靠在床榻之上,腰际随意搭了一半锦被,半截修长贲实的腿,还有红痕累累的胸口都裸露在外,再加上他唇角眉间全是情欲氤氲的味道,淫蘼异常。而上官瀛邪同样侧身紧贴在他身後,下巴随意抵在他臂膀之上,双腿却故意和他绞缠一处。
以至於鱼非嫣跌落到地上摔得浑身寸断之时,第一眼先注意到那暧昧迷离的四条小腿,白皙如玉,淡蜜如金,偏偏缠绕得自然。一时间,鱼非嫣只觉面上一阵燥热,通红似血,她绝非什麽贞洁处子,事实上,能够从一个低贱的涣洗侍女一路扶摇直上成为拜火教六堂之一的灵炎堂堂主,她所利用的裙下拜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里会对情事觉得害羞。
“原来是一个女子……啧啧……宝贝……你在乱吃醋呢……”聂徵狐勾手吻了一下上官瀛邪的颊侧,好整以暇。
“徵狐……难道方才不是你见上面有人,才益发放荡性起,苦苦哀求於我?”上官瀛邪听得有趣,回吻一下。
“我是怕你害羞,哼!我的人可不是随便什麽人便能偷窥而来!”聂徵狐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瞥了鱼非嫣一眼,杀意锋芒。
不知为何,鱼非嫣浑身瑟缩一下,却是将俏脸埋得更低。她心下不禁哀呼,这一趟来,她究竟是如何倒霉,竟招惹了这两个怪胚。
(11鲜币)第40章。三更靖。下
一时间,屋内陷入某种诡谲的气氛当中,鱼非嫣浑身跌得剧痛,却是连呻吟都不敢肆意发出,只是狼狈垂下臻首,偶尔眼波流转,不经意瞥见那床榻上的二位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情恩爱。在她眼中,如此两个气度非凡俊美无俦的男子,做著如此有悖人伦之事,竟然……竟然还赤裸躯体,根本是无视廉耻,可偏偏她无从发泄指责,那二人……
“喂,你发够花痴了吗?有屁快放,无事就滚!”聂徵狐懒得和这女子纠缠,上官瀛邪倒是无谓,不时用足尖撩拨著他的膝盖後窝,让他整个人略微有些烦躁起来,暗地在被褥下给那人赤裸的胸膛一肘。
“……”鱼非嫣纵然出身卑贱,可是如今也是一堂之主,心高气傲,哪被人如此无视折辱过,凤目刚一圆睁,身体又是一阵剧痛,连带著她整个人也软了下来,“聂公子,您真是贵人多往事,是奴家我啊,我们曾经在千晴一醉楼见过的……”
“你少乱套近乎!千晴一醉楼的女人多了,废话少说!”聂徵狐没什麽耐心的呵斥。
一旁上官瀛邪瞥过一眼,倒是看得分明,“鬼火教,那日前来买你的医死人帖之人,唤作鱼非嫣……”
鱼非嫣冷汗涔涔的妆容勉强挤出一抹笑,“还是这位公子惦念奴家,奴家真是好生感激……”鱼非嫣一派楚楚可怜,若是寻常男子见了,早已魂相授受,可惜这床榻上二人心中互许,对著红颜妖孽根本无视。
“听见没?上官公子,人家对你感激得很,恨不得直接爬上你的床然後任你予夺!”聂徵狐说得醋劲大发,有的没的全似亲眼看到一般编排起来。
上官瀛邪也不恼怒,只是双手勒紧聂徵狐的腰身,那细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之余,忍不住抚摸一阵,“徵狐,我怀中不是只能容下一个你吗?”
聂徵狐轻啐一声,不再理睬他,心底的满溢却是开始蔓延。他不轻不重的肘击对方的腹部,怎麽看怎麽像是打情骂俏,当然,此番私语不得为那鱼非嫣看到,“你是来救他的?”他用余光瞥了瞥依旧痴傻呆滞的乌练踪。
鱼非嫣战战兢兢的斟酌一番,缓缓回答,“那乌练踪为人傲慢偏狭,若是对聂公子您无礼,随您惩处,奴家哪里敢多事!”她此言却是不伪,乌练踪乃是教主弟子、枯炎堂堂主,颇受教主宠爱,她巴不得此人在此丧命,她好顺道接了他的全部势力。
“随我处置?好,你直接杀了他罢了!”聂徵狐邪肆一笑,这女子胆敢在他面前耍花招,倒是颇有寻死之意。
“啊……奴家……奴家哪里是他的对手……”鱼非嫣再一次傻了眼,不知为何,求救般的眼神已然射向上官瀛邪。在她心目中,或许这个看似温和的男子更好说话。可上官瀛邪却以手指一圈圈绕著聂徵狐的发丝,神情专注,唯独唇侧噙著一抹浅笑,恍若阳春白雪高不可攀,又如镜花水月般容易碎灭。
“女人!你再看他老子就把你的眼睛剜出来!”聂徵狐不满的呵斥,吓得鱼非嫣花容失色娇躯乱颤,倒是少了不少诡诈心思,故作冷静的整理一下微乱发簪,面色已是惨白,随即低头不语。
“算了,滚到一旁去!”聂徵狐无视鱼非嫣,蓦地从她身上收回嫋晴丝,然後再一甩,那被晾了许久的乌练踪总算是被记起,跌跌撞撞的被一根嫋晴丝拽到床榻跟前,堪堪和鱼非嫣并排跪倒,然後一如软泥般的瘫倒,毫无生机可言。
“说,奉剑派被抓的那些人呢?”聂徵狐呵斥道,颇有几分堂上审犯的情结,可是偏偏在上官瀛邪手臂的圈抚当中,怎麽看怎麽……怪异……
乌练踪怔了一下,然後干巴巴的回答道,“被押往鹿川城我神教的分坛处关押起来了……”
鹿川城?聂徵狐听到这陌生的地方不由暗自皱了皱眉,上官瀛邪却在一旁低吟为他解释,“鹿川城在徽州城西南三百里处,快马一日即可到达……”
而一旁的鱼非嫣傻了眼,她哪里料到以狡诈卑劣著称的乌练踪,竟然如此竹筒倒豆子般将本教秘密往外倒出,不禁恐惧的看著床榻上那二人,他们……他们究竟对乌练踪做了什麽发指之事?!
“那分坛在什麽地方?”聂徵狐继续问道,然後不满的看著鱼非嫣,那女人,竟然还敢再看!弹指一下,便见一阵厉芒冲向鱼非嫣的左眼,鱼非嫣忽然觉得眼前一阵血雾弥漫,顿时疼痛如针扎一般,她心下惶恐难耐,冷汗早已浸湿罗衫,此刻颤抖著匍匐倒地,暗想,那两人,难道真的是恶鬼修罗转世不成?!
“在鹿川城北定佛寺西三里处……”那乌练踪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聂徵狐潇洒一挥手,但见乌练踪整个人失去知觉般的摔倒在地。他收回了嫋晴丝,然後懒洋洋的看著上官瀛邪,“让你的人来把他们俩处理走吧!看著就碍眼……”
上官瀛邪捏起一阵指风,朝窗外弹去,不过须臾,两抹身形闯入,拎起地上的乌练踪和鱼非嫣,然後转身出去,不过一息之间,可见息魂的动作果然迅捷非凡。那两人恪守护卫职责,根本没有朝床榻上望一眼。他们身处曜帝左右,哪里不知道方才颠龙倒凤之激烈情事?!
聂徵狐眉眼横斜,转向身後的上官瀛邪,故意抬高一下侧臀,在对方脐下一阵磨蹭,“鹿川城?”
上官瀛邪失笑,“你是在故意诱惑我吗?徵狐……我什麽时候说过不陪你去……”不知为何,他觉得怀中这男子看起来竟然有了几分前所未有的稚气和可爱……
“是你去!混蛋,我才懒得跑来跑去!”聂徵狐微一撇嘴,却是隐藏了真实心思,顺道伸脚踹了上官瀛邪一下。
“我去?徵狐,你是故意要支开我吗?”上官瀛邪也不著闹,说破此间,但见聂徵狐面上染了一层芙蓉春色,魅惑惊心。他喉头处一阵紧缩,纵使见过这男子无数春色,却不知任一种颜色都能让他痴迷。
“既然知道,难道你敢违背我吗?”聂徵狐声音不软不硬,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见上官瀛邪微微颔首,他蓦地起身,整个人扑到上官瀛邪身上,居高临下,“那麽……让你我在离别之前……最後纵情声色一下吧……”
上官瀛邪意味深长的笑,然後伸出猿臂,抱住身上这个让人欲仙欲死的男子,屋内烛泪,堪堪燃尽最後一滴,陡然一暗,销魂不改,却是黯夜情怀。
(10鲜币)第41章。奉剑祭。上
第41章.奉剑祭
夜色与黎明交汇之处,正是疯魔之时,聂徵狐静静起身,赤裸的足尖踩在青石地面上,触感微微有些凉。他有些意兴阑珊的翻找著那堆衣物,然後似有感觉,回头看了看床榻上的男子,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正直直盯著他。
“你不问我去哪儿?”聂徵狐忽然觉得有些浮躁,昨夜对方似乎也有所感,在清理过碍眼虫鼠之後,便开始益发悍勇的抽插,以至於此刻他蹲伏著身体,还觉得双腿酸软,股间微痛,所以言语之间,不禁有些恼火。
“我问,你便会告诉於我吗?”上官瀛邪趴伏在床榻上,没有起身之意,他在等聂徵狐的回答。
“你知道便好!”聂徵狐颇为自得的瞥他一眼,随即垂首,继续翻找著衣衫,内衫亵裤,红袍碧带,很快一个翩翩公子便呈现出来,唯独那发丝凌乱随意的散著,显得有些颓废。
“过来……”上官瀛邪起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白玉小梳。
聂徵狐嗫喏一阵,却是没有再有任何轻薄之意,理所当然的坐在床榻边,任上官瀛邪温柔旖旎的为他整束发丝,簪起发髻。清爽之意袭来,借著黎明微光,他直直盯著外面,一言不发,似斟酌,又似迟疑。
“好了……”上官瀛邪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百转心思,拿起一旁的红髓描金冠簪为他插上,顺势俯身在他左颊偷上一吻,笑得狡猾并且餍足。
“混蛋!你不要太过分,本大爷又不是不要你了!”聂徵狐哪料到被对方如此相待,浑身不自在起来,转身对著上官瀛邪淡樱色的薄唇便啃咬了一口,“我家的管家有点事,我要去收拾他们!”聂徵狐心下暗自唾骂两句,释夜那个白痴,怎麽会至今还未从僵命城那种破落地方逃出来!?却不知自己这般,就仿佛是向夫人交代外出一般。
“徵狐,我自然不会担忧你不要我……”上官瀛邪初时也已怔,随即笑得暧昧起来,“我只是忧心你赖账,我那十日的优待,可是尚有七日未曾完成,你这一去……”
“怎麽,你竟然还敢嫌我赖账?别说十日,就算是廿日……”聂徵狐一时恼火,开口才发觉上官瀛邪正以某种奇特的表情看著他,忙冷笑一声,“廿日又怎样,不过有人已经答应过十日了,余下七日,我大人有大量,等我回来榨干你!”
上官瀛邪还是一如既往笑著。开始蔓延的晨曦中,他白皙的上半身俨如神诋般让人为之炫目,上面红痕瘀斑累累,有种惊心动魄的豔色,那条瑞兽肩链,更是衬得他熠熠生姿。
聂徵狐拎起自家觐鬼刀,向後挥挥手,正待说些什麽,便听得上官瀛邪叹了口气,“徵狐,你穿成我的亵裤了……”
“……”聂徵狐一阵磨牙声起,“我会洗干净还你!”便纵身施展游目骋风而出,徒留室内上官瀛邪一阵爽朗的笑声。
朝阳出生,霞光层染,蚀剑堂茅屋当中,封司麟静静站在床前,怀中抱著稚子,神情肃穆。昨夜他看了伴侣身上的累累伤痕,知他为自己遭受如此之多的折磨凌辱,一股怒意早已充斥胸腔,恨不能将那拜火教之人屠戮殆尽。但是他乃是奉剑派的掌门人,身後牵扯著众多无辜性命和门派传承大事,他不能为了一己之情,如此偏激……
思及此,他转身看了一眼依旧在床榻上的水鹤泓,一种愧疚和心疼的感觉蔓延在他四肢百骸,他的泓儿也是一派掌门,自然也懂其间厉害,更不会对自己有所埋怨,可是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心如刀割……如若有一日可以卸下江湖重任,只和伴侣幼子浪迹天涯,该是多麽和美幸福之事?
可惜江湖……一入江湖,便不知何处不是江湖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将栖麒宝宝放在水鹤泓身畔,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生怕自己惊扰他们一般。门外背对著他是一个黑袍男子,身材昂藏,恰逢逆光,更有种难以言喻的睥睨气度,让他不禁心生折服。
“封兄,别来无恙!”上官瀛邪转身,温和道。
“原来是上官公子,封某有礼!”封司麟记得这男子,一直以来,他都是跟在寻魔医身後,却从来不知他乃是何种师承,身份为何。旁人相传、甚至连寻魔医也口口声声说他只是一个禁脔,可是凭借封司麟的眼光,这男子出身非凡,即使是站在寻魔医身畔,也依旧无法掩饰他的贵胄轩昂的气度,此番独特风情,即使身为武林三大贵公子的他,也自叹不如。
也只有这般人物,才配站在寻魔医身畔吧……封司麟暗自想到,然後问,“不知聂公子……”
“他有事要办,奉剑派的事情,他交托於我了!”上官瀛邪闻言道,气定神闲,仿佛这棘手之事,对於他不过是举棋之间便可处理。
封司麟一怔,印象中这男子曾经和白凤夫人对过几招,云淡风轻便击败对方,功力深不可测,虽然总是在睥睨嚣张的寻魔医身边,但是行事温和低调,让人颇生好感,於是感激道,“上官公子侠义心肠,我奉剑派上下感激不尽!”说罢便躬身行礼。
上官瀛邪安然受过这一礼,然後好整以暇,“我可不是什麽侠义之士,这一次我只是为了徵狐和你们的约定出手!鬼火教的乌练踪和鱼非嫣二人已经束手就擒,也招出你爹的下落,你是先了结此地之事,还是先去救人?”
封司麟一呆,然後一喜,他自然没有料到事情能够如此轻松的解决一半,沈吟些微,“烦劳上官公子,我还是先解决此处之事,毕竟这里是我奉剑派百年基业所在!”
上官瀛邪不可置否,看到封司麟迟疑的稍微走神,“封兄且放心,我身边的人会保护尊夫人和令郎安危!”
“如此多谢上官公子!”封司麟微一颔首,眼神坚定而决绝。数日前变的天,此刻便要收将回来了!血债血偿,他手中的剑,便是决心。
(12鲜币)第41章。奉剑祭。下
奉剑派万法殿外的广场上,在这个清晨,赫然吊捆著一人,那人似乎昏死过去,浑身血污,奄奄一息,身上却挂著一幅白绫,上书六个字,“叛者诫、篡者亡!”在他身下,站著一个一身灰袍的男子,男子眉眼坚毅,正静静等待著什麽。
狄昭卿大清早醒来便觉得右眼不停的跳,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悸让他整个人有些麻痹起来,听得他的嫡系弟子慌忙禀告掌门失踪,乌长老被人所擒,而前任掌门竟然回来,一时间,他只觉天旋地转起来。当初和鬼火教里应外合,他是做足功夫,否则仅凭一个在奉剑派不受重视的弟子,怎麽可能暗算整个奉剑派门人?!
他惊慌失措的来到万法殿外,一眼看到那乌练踪昏迷被缚,挂在场上示众,而云淡风轻立在那里的男子,正是前任掌门封司麟。他深呼吸,然後故作莫测的问道,“掌门师侄,你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我奉剑派遭此劫难之後,我一直忍辱负重,为的便是能够守住奉剑派基业……总算是……”说罢还故意露出一副慨叹万千的表情。
“既然这样,狄长老辛苦了!”封司麟也不揭穿,故作无知道,“还请狄长老将所有门人召集於此,我有事要说!”
“是,掌门!”狄昭卿暗自舒了一口气,急匆匆离去。不久,殿前开始聚集起奉剑派门徒,大多是依附封司惑和狄昭卿之人,心怀不轨之余,一见前任掌门归来,自然紧张,若非狄昭卿依旧镇守,他们早已逃得七七八八。
封司麟却一直未曾有所言语,仿佛在等待著什麽一般,等到全体门人聚齐──当然也夹杂了不少鬼火教的残余,他暗中揣测,而狄昭卿则上前一步,问道,“掌门师侄,人已经齐了,不知……”
“再等等,还没有齐!”封司麟却莫测高深地看他一眼,依旧等待。
他这样一等,倒是不少门人心虚莫名,有胆怯者甚至当场昏了过去,旁人也噤若寒蝉,丑态毕露。狄昭卿也不敢吭声,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两抹身形从天而降,一个黑袍男子,带了一个蓝衫男子,那蓝衫男子众人倒是泰半认得,正是封司麟的师弟、唯一一个从鬼火教的围剿中逃离的弟子──司寇凌楷。
司寇凌楷这一出场,顿时有不少人冷汗涔涔,他一路杀出,这些奉剑派的伪弟子们十有八九都和他有过交手,彼此相见,更是分外激烈,为首的狄昭卿面色铁青,根本没有料到封司麟会将司寇凌楷找出来。
“各位,数日前我奉剑派遭鬼火教觊觎,与派内贪心不足之人里应外合,遭逢打劫,封某惭愧心痛,不少弟子浴血奋战,誓死不降,甚至如今还有一批长老弟子被囚。封某寝食难安,今日回到奉剑派中,看到仍有弟子坚守,却也有不少鱼目混珠之徒。今日封某立剑於此,做个了断!”
但闻唰的一声,一把窄细的利刃插入青石板中,那剑唤作狭月,虽说不是什麽名剑榜上的神兵利刃,却在封司麟手中成就他武林三大贵公子之名。因为那剑,乃是他亲手锤炼而成,更伴他身经百战而不殆,封司麟将此剑一立,威慑十足。
场下顿时惨白诡静,狄昭卿一下汗水涔涔,左顾右盼,心虚不知如何,而其间却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低阶弟子,眼神却锐利如锋芒一般,手中几点黯黑色的利仞闪烁,仿佛吐信的毒蛇一般狰狞。他唤作赵猎安,是乌练踪的副手,眼见著乌练踪横死,若然他再立下大功,那枯炎堂堂主之位,自然无疑是他……
此时赵猎安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封司麟一人身上,只要当场射杀此人,奉剑派自然是他拜火神教的囊中之物,再无差池……眼见著他的势一再积蓄,几乎到了临界点上,忽然,他发觉自己的内息似乎全部都被封死一般,筋脉堵塞抑制,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并且四肢百骸全部如针扎一般疼痛,不像是被点穴,就仿佛……浑身筋脉被人抽出来折磨撕扯一般痛不欲生……他甚至觉得内息在一丝丝缓慢的流逝,然後越来越快。他的背脊顿时被冷汗沁湿,疯狂的四下寻觅,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暗算自己,却看到一道深邃的眼神朝自己射来。
那个男子,正是和封司麟一并相携之人,身著玄色衣衫,腰际挂著一柄墨色长剑,气度恢弘睥睨,怎麽看……怎麽不像寻常人,他一开始竟然没有对此人生起提防之心,以至於一瞬间中了招。
该死,那男子竟然还朝著自己略微一笑,赵猎安只觉自己连一头撞死的心思都有了,可惜他已然浑身僵硬难动,连撞墙的力气也没有。
封司麟在台上逡巡著场内一干死寂之人,略微叹息,问道,“凌楷,当日我等被擒,一路追杀你之人,你可认得!?”
他此言一出,司寇凌楷用力颔首,可是他尚未开口,那狄昭卿却已是冷哼一声,“掌门师侄,此人之话,你怎能再度轻信?!当日我派受难,老掌门一众宁死不屈,而我等弟子忍辱负重,假意投好,从未有一刻忘记重振门派威名的心思,可是此人逃离之後却有折回,明显是鬼火教的内应!”
他理直气壮的反咬一口,顿时招惹几个胆大的弟子附和,司寇凌楷气得面色通红,刚要反驳,便看得一片剑影宛如流波凝滞般,夹带著水色氤氲,煞是美轮美奂,而那群还待抵死不认的奉剑派叛徒和潜藏其间的鬼火教内应,一阵咆哮痛呼,手中兵刃纷纷碎裂落地,而身体也僵硬不堪倒地,仿佛中了邪术一般。所有人惊恐的朝司寇凌楷望去。
但见司寇凌楷面前,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位黑袍男子,他左手执剑,剑尖垂地,剑身流转莹润光华,整个人宛如和剑合为一身,有种睥睨天地的气度。那人正是上官瀛邪,他朝封司麟轻描淡写一句,“封掌门,你这样太慢了……”
要等得这些心思狡诈之人承认,还要不知多少口舌之力浪费,自从与他的徵狐分开之後,上官瀛邪便有些不耐烦,只想以最快速度了结此事。他深知聂徵狐性情,若然和那狡诈残暴的郗玉冢对上……思及此,上官瀛邪手腕一抖,但见方才倒地之人纷纷瞪凸双眼,胸口仿佛被揪紧一般无力呼吸,然後昏厥不起。
这样,才干净利落。
封司麟目瞪口呆的看著情势急转之下,他本想要让这群叛逃之人俯首认罪,谁知那狄昭卿竟然带头狡辩,他还来不及钉死他们的罪名,上官瀛邪已率先不耐的如此了断,让他只得苦笑摇头,“上官公子的剑术果然出神入化,不知这一招……”
“嗯……方才有所体悟,新创一招,姑且唤作‘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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