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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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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有人在耳边哭,睁眼,是小秋。难不成这几天的事都在梦里?
“小秋!”嗓子好哑。
“小姐,你可醒了,你不知道二爷抱你回来时,你脸都同白布一样,呜……还好,你现在醒了,呜……小秋还怕你醒不过来了,呜……”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哎!
伸出手,举到眼前。还好!没有重影儿。身上的疼痛倒是一分也没有减。平时看到八档剧中的美女们,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大漠飞奔,我看一定是替身。我的亲身经历就是证明。
“二爷了?”
“二爷正在与匈奴来的客人在书房!”端着碗药的小荷刚刚走进房。
“匈奴来的客人?”什么时候来了匈奴客人,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送您到客栈的那位大爷呀!二爷说,那爷送昏迷的您去客栈,刚好给店里的小二看到,于是通知二爷,接回了您!小姐!您昨天去哪儿了,吓死我们了!”伸手接过小秋手中的药,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小荷也同小秋一样唠叨了。不过,想必那猪不会自动送我回家的吧,刚好不巧送进的是巴家客栈。呼!还好,二少机灵。
“昨天您不见了,吴达和巴仁他们只差把去把整片山翻了,小姐,您以后就千万不要独自离开我们了。昨天,呜……昨天……”哎!又来了,忠心是很让我感动,但也不用这样哭呀。
“小秋,你们不要哭呀,下次我不会了,我现在好饿,你们总要给我拿点吃的呀,要不在你们哭死之前我就饿死了!”
二丫头终于破涕为笑,下去帮我准备吃的去了。坐在桌前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
忿忿带着二个丫头往书房奔去。一个早上的时间,巴府所有人都知道了,匈奴来的商人,救了迷路的夫人。而我这个被救的夫人,正急匆匆赶去谢恩了。这八点档的电视剧也不会这样演吧!信口雌黄!
二少与那混蛋坐在窗前几上喝茶,而穿戴一新的政坐在另一边桌上吃点心,见我进屋眼睛一亮。
干净的小孩果然是讨人喜欢的,清清爽爽坐在一边吃点心,还真可爱。
上前拍拍他肩,又对二少笑笑,故意漠视那头猪,坐到一边,看他怎么糊扯。
短暂的沉默后,倒是他先开口了。
“清儿,这次办好事后,我会派人来接你,本来是想直接带你回塞外,但二公子说这种事他不能做主,定要巴兴同意,所以,这次不能带你同行……”后面的话根本听不下去了,这只自大的猪,当姑奶奶我是一件东西吗?讨来要去的,该死的二少,还用这种话来推辞。
“我想问混大爷一个问题!”
“叫我混提尔达!”他强调道。
“混提尔达,请问巴兴与你关系如何?”
“好兄弟!”
“那你可知道,我们秦人有一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你们匈奴人,妻子可以送人,父死子娶母,兄死弟娶嫂,可是我不是你们匈奴人!你这样做可没有把巴兴当你朋友!”
“你是我第一次心动的女人,如果他不同意,我杀了他!”汗!蛮子!
“秦人女子讲贞洁,一女不嫁二夫,如果你得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你也愿意?”
得意看到他微微一怔,顺便看了眼皱眉的二少。都是二个不把女人当人的东西。
“哈哈!没有我混提尔达驯服不了的马,也没有我混提尔达摆不平的女人。清儿,你会是我的!等我与你们秦国换取城池之后,我会再来接你的。”
“换城池?”这也太张狂了吧,难不成拿王子政换城?扭头看到坐在一边吃点心的小孩,眼里泛着恨,手指掐入点心中。
“虽然是你们一个不重视的王子,但换几个城,也许不错。”冷冷一笑。
“你现在在秦国,难道就不怕我们杀了你,救王子易如反掌?”
“杀了我?清儿,你还不知道飞鹰王的厉害吧?我死了,你们的王子能活吗?”
我望着眼前这个霸气自傲的男人。史书上是没有王子换城的记载的。如果历史不会变,他是不可能成功的。可眼前的孩子,还那样小,从小生在他国做质子,受尽污辱,现在还用来换城,如果秦王不接受条件,会是什么后果?
记得有位世界小姐,主持人问她,如果希特勒还在,她会做什么。那个聪明的女人说,让他爱上她,然后用爱感化他。眼前的小孩,还不足十岁,看尽冷暖后,还会剩下什么了。如果不能给他全全的关心和爱护,至少应该给他一丝希望。一但绝望,仇恨的心就再也不能洗涤干净了。
“如果巴家愿以五千水银换王子,阁下意下如何?”二少与他都呆住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贵国对水银的需求远比几个城重要吧?要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枳地了吧?五千水银的价值多少,想必大家都清楚。”我淡淡对上他的眼。
当年吕不韦奇货可居得子楚,今日我以五千水银换王子政,这应该叫什么了?
完美融洽
巴家宗亲开会对我不经商议就以五千水银换王子之事进行批斗。陈诉利弊之后,五太爷先支持了我的想法。各人也就一了了之。
是呀,五千水银是巴家一年多的收成,如果以一年多的收成,换取大王对巴家的优惠政策,那又有何不可,巴家送回王子,自然是功不可没的事。虽然不是经济学家,但是以财养财,以财生财,这是很简单易懂的道理。
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懒懒抬头,竟然是政。招手示意过来,然后递他一个靠枕,指着一边让他也靠着。
吩咐小荷去拿瓜子点心,然后继续闭上眼睛。无视他的打量。
“你不舒服吗?”
“还好,身体总是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可能因为不足月就生了吧!”睁开眼,强打起精神,再怎么他也是未来的皇帝,不是吗?
“听说我也是不足月生下来的,但我很壮!”小家伙挺胸道。
微微一呆,野史说他是吕不韦的儿子,虽不知真假,但不足月生倒是真的了。
“呵呵!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当然会不一样了!”拍拍他的头,轻轻笑道。
“但是不能因为你现在身体好就不习武,有个好的身体才是基本哟!”
“嗯!”他缓缓点头,神情严肃,象个小大人。
“呵呵!不要那样严肃,我们现在是在聊天了!”
“哦!”
“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读书,练武!”
“哦,那好玩吗?”
“没有什么好玩不好玩的,一个人如果想万人之上,一定得先让自己强大!”
倒吸一口气,这种话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吗?算了,这种事,哪有我插手的份,现在是聊天,又不是救世主大教育。
“那姐姐给你讲故事好了!你听过什么故事了?”讲故事可是我的强项。
“从来没有人给我讲故事!”小破孩眼神一暗。哎!
“那姐姐讲给你听好了,让我想想,讲什么了……”什么样的故事适合这个小孩了。
“你不是姐姐!”
“啊!”一时明白不过来,一想,难不成他想叫我婶婶?给他一个苦栗子“难不成,你想叫我婶婶不成?我有那样老吗?”
“不是的……只是……只是哪有女人象你这样凶的!”说着往一边缩去。
这小子分明就是想讨打,没必要客气,先打得他满头包再说。
叫来府里的那群小家伙,聚在亭子里,当个孩子王,倒是不错。
从后翌射日到精卫填海,从夸父追日,再到嫦娥奔月,足足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茶水几大壶。
“于是那嫦娥吃了仙药,身轻如燕,平地腾空,凌云御风,飞到月亮上去了,再也下不来了。”喝了一大口茶,终于讲完了,下面那群小家伙们还张大着眼望着我了。
“小姐,那嫦娥一个人在那样大的月宫里不是很可怜?”小秋直抹着眼泪。
“对呀,所以,她虽然是第一美女,可是关键时候还是要人保护的,所以,你们要好好保护我才行!”认真点头,对着这群破孩儿严肃认真的说。
“哈哈哈!”一边传来极不合作的大笑,不用看就知道是那混蛋,真是英魂不散。
“越是柔弱的女子越是应该得到男人的保护,这样不对吗?”怒目以对。“勇士们,你们会保护我对吧?”对着听故事的小子们大声问。
“会!”
得到大声回应后,不禁得意得意扬扬。天下男人又不只剩他一个。懒得理他。
小秋在一边轻拉我衣袖,不解回头,“都一个月了,他们急着了!”指指吴达那群小鬼。原来是比赛的事。
比文,简单,就是那种看动作和提示猜字,要求队员有很大的默契和配合性。
比武,更简单,男孩子都会玩的战车,三人一队,二个人单脚架另一人,向对方队伍冲撞,谁的车先散哪队输。
尖叫,吆喝,吵闹,引来了大群仆人围观,小家伙们竭尽全力,表现极度英勇。
政则被我派去做裁判。严肃认真,做得还有模有样。
输的一方去打扫院子里刚飘下来的落叶,去搬柴火,赢的一方支去河边买鱼。院里生火,围坐在一起烤鱼,烤出的第一条鱼恭敬献给赢家。真是一场和平又友好的比赛。
锦绣和丫头坐在一角,小声笑谈,她慢慢变得开朗。二少的二个小妾今天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看上去安份贤良,真正是举按齐眉。小秋小荷忙着往鱼上擦盐巴。
完美的比赛,融洽的聚会。
双手抱膝,四处张望,烤鱼这种事自然有小秋她们,到时我只用吃现成的就行。
眼角不经意扫到火堆一边,那个混蛋,孤零零一人举着叉上鱼的树枝坐在那,竹笠压得极低,看不清表情。为了不让人看到那双蓝眼,也许连睡觉都搭着布条吧。哎!一个个都少见多怪,不就双蓝眼睛吗?被巴府一仆人人无意看到,现在倒成了众人口中的妖怪,一个个离得远远的。
凭心而论,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很少能见到这样直白自信的男人,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说出来,对于一个已婚女人说要杀了她丈夫带她远走,是多么惊世骇俗。霸道得让人没有后退的余地。
隔着火堆,隔着竹笠,依然能感觉到那火热的注视。也许爱一个人真的就那样简单,过多的理由就变得牵强。
猛得打了个寒颤,微一扭头,二少正直直的望着我,火光摇曳,看不清楚,但是真的好冷。难道在那漆黑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个花心浮荡的女人?可是,看他坐在那边,左拥右抱,怎么那样刺眼。
晚风拂面,火光掩映,一切那样如梦似幻,却又清冷。
来客
年关将至,迎来了入冬已来第一场大雪。
混提尔达带众多侍卫运送五千水银,跋山涉水回塞外。临行取下腰上弯刀,斩断我胸前一缕青丝,手帕包好纳入胸前,并强行把刀塞于我手中。没有再言语。无言苦笑,匈奴男人是刀不离身的,现在赠于我,无疑是定情信物。本应是情侣之间你浓我浓的情景,反而在此显得滑稽可笑。他一人专注严肃,我的手足无措和推辞,二少的哼哼有声,怒目以对,都成了梦魇。
巴郡郡守早已保护王子政到洛阳,秦王免巴家一切税役十年,赏银百两。巴府上下一派欢腾。喜庆中难免有一丝阴霾,那就是大少已好几个月没有一丝消息。
巴府南墙角有几树梅花,大雪过后,遒劲的枝上开始冒出大大小小的骨朵儿,远远都能吻到似有似无的香气。裹着厚厚的皮披在雪里行走,这是入冬前二少他们去山上打猎,巴仁那群小子的战胜品,别看年纪小小的一群,都成了一个个小男子汉了,身手不错。
靠近墙角的那枝,竟然开了三二朵,忍不住搬下枝头,放在鼻子前嗅嗅。花香清洌,心想改日也学学红楼梦里,存些梅花雪水,用来泡茶也许不错。现在可是纯净无污染。难得的珍品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回头一望。一位风尘仆仆年青英俊男人正向我走来,离着不到十来步的距离停下,然后定定看着。
不自觉呆呆相望,突然有些酸涩,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不认识的呀
“小姐”远远传来小秋的喊叫声“大少爷来看你了”
原来是屈家的大少,我那暧昧的主儿。身体的反映,清应该对这个男人爱得极深吧可是我却只是附身的灵魂。慌忙擦干净脸,微微一福。
“大少爷来看您,我还以为您在屋里了,没想到在这儿”小秋慌忙行礼,然后小心翼翼立一边。
“天这样冷,出屋怎么都没有一个人跟着?”
“她们都以为我在屋里歇着在;所以没有跟出来。”接过小秋递过来的暖炉,边走边回答。
小荷正在屋门口张望,见我们回来,忙上前给大少请安,又忙着给我脱下厚重的皮披。小秋则上前帮他脱下披风退到一旁。屋里实在是太暖和了,忍不住搓手,伸到嘴边吹气。大少只是坐在一边静静打量,不说话。
抬头对他笑笑,然后轻问“叔公还好吗?”
“还好,我刚到家,然后听说你嫁到巴家了,所以过来看你”粘满泥的鞋,几乎全湿的头发和衣服,如此心切,应该是连夜赶过来的吧,可是又有什么用了,我只能轻轻微笑看着他。
“怎么瘦了这样多?在巴家过得不好吗?”他仔细看着我摆放茶具,不禁眉头微皱。
“屈公子可真是体贴入微呀,连嫂嫂胖瘦都关心起来了又来了,转身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二少,真头疼。
二人行礼之后,小秋从一边拿出团垫,服侍二少坐好。
打开茶盒,取出些茶叶放入烫好的杯里,注水,去头水,然后轻轻把茶摆放到二人面前。微微一福,感觉自己都有些象专业做茶道了。
热茶入口,心头一暖,抬头向着大少笑笑。
“你身子骨还好吗?年年一定要皮裘过冬,看来他们准备还齐当。”他看到我身上兔毛滚边皮裘,还算满意。
“小秋她们把我服侍得很好,身上的皮裘还是二少他们上山去弄的。”抬手顺顺鬓角碎发回答道。
“嗯,那就好”他伸手去怀里摸摸,微微一顿,最后还是取出来一个蓝色小布包,轻放到我面前。我不解望了他眼,又看了眼脸色平淡的二少。
“打开看看,在路上看到一胡人卖,觉得好看,专门买回来的,不过可能你用不着了。”他看着我额上红朱砂,眼色一暗。
打开布包,是一枚桃心红玛瑙额坠儿,指甲大小,做工细致,闪亮晶莹。
“嫂嫂什么首饰都有,可能就这额坠儿用不上吧,看来屈公子只有下次选好的东西送给妹妹了”二少呵呵一笑,特意加重“嫂嫂”,“妹妹”二词。
“是呀”这坠儿再漂亮也不能收的呀,更不用说旁边还杵着二少这位监工。
“巴家长媳的朱砂当然是最好的额饰了”二少轻描淡写道。大少一愣,默默无语。
一时各人都想着心事,空气沉闷,示意立在一边的小秋把窗户开点缝儿,透透气儿 。看看天色不早了,又嘱咐她去厨房准备酒菜。
“这次出行,还顺利吗?”想到他出去半年多了吧。忍不住问道。
“还顺利,只是中间耽误了些行程,所以回来晚了”
“哦”
“二公子,听管家说大公子出去快一年了,都接连好几个月没有消息了,这个是真的吗?”
“嗯,本来这次生意是去邯郸,但最后一封信说是要到陇西换一批皮货回来,已有五个月没有消息了,估计应该要回来了吧”提起我那未见过面的夫婿,巴府人都面色沉重,就算行程再晚,至少这几个月也应该有书信回吧。
气氛沉闷得让人快发疯,幸好小秋进来说酒菜准备好了。众人移居偏厅。饭菜还算丰盛,还有一瓶桂花酒。
“大哥哥,清儿敬你一杯”举起酒杯道。
“清儿,你从不喝酒的”
“大少爷,难道你忘记了,小姐是从来不喝酒的,都只做做样子的呀?”小秋在一边低笑。大少哑然失笑,向我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做似瞪了眼小秋,放下酒杯,给他们二人夹菜。
天儿,可真冷
刺杀
帐房里的帐是越来越乱,害我不得不清自下手,往往在帐房一呆就是一整天。怎么也学不会用毛笔在细细的竹简一笔一画写小字。于是找来一块铜板,在上面涂上厚厚的猪油,然后覆上一薄绢,用着根玉簪在上面写写画画,用阿拉伯数字计算比写中文快得多,算出结果让众人登记到竹简上。慢慢清理出一些头绪。
众人自然是没见过我这种猪油写字板,只是认为很神奇,写写画画一大篇,把绢揭了再覆上又可以用,更不清楚我在上面画什么鬼符,竟然可以很快算出结果。看来小时候很流行的猪油写字板,也是一种很不错的发明了。这些简易的阿拉伯数字更不知道多少年后国人才能接受,我先用着,反正他们也不懂。
帐房有五六个人,其中那权爷是管事。本来开始我进帐房,他还一副极拽的表情,说这里如何那里怎么样,钱怎么花的,如何分派用度。后来看我不但识字,还对帐房里的事比他们任何一个人还在行,每每我问到一笔钱流向去处时,看那偷偷擦汗的样儿,只有冷笑。帐房这种地方,是最大意不得的,古今如此。
小秋小荷二人跟在我身后也忙得团团转,日渐清瘦。不过一个个还是很有精神,开始慢慢识字,做些事务。
二少也时也进帐房来帮忙,可以说是礼数齐全,言简意赅,几乎没什么表情。只因那日的争执。
那日屈家大少来巴府,他一直在场,大少好几次想与我说几句话都给他岔开,就算只是个较陌生的朋友连夜赶来看我,怎么也要休息会再让人走吧。结果饭后,就借口帐房有事找我,对方不得不借口走人。曾何几时,我已把屈家当成自己真正的娘家,结果他如此对我娘家人,自然恼火。他振振有词说是为了避嫌,而我一句“连我丈夫都没这样管我,你凭什么管我?难道叔叔和嫂嫂就不应该避嫌?”气走满面铁青的他,好几天过去了,二人一直这样对着,就是不说话,感觉也好累。
“小姐,您想什么了,二少爷来了”小荷轻轻推了把坐在几前发呆的我。
“哦”淡淡向他点点头,又埋头于杂乱的帐本之中。
“ 东郊丹场来人了,据说是有事不到二十岁,就一副呆木瓜的脸,以后的几十年,不变成一个木头才怪了。
“小秋,你留这里先和各先生整理下近二个月的收成,理好等我一会回来再说。小荷,跟我去前厅”起身奔向大厅走去。看来二个丫头还是不够用了。
南墙角的梅花开得异常艳丽,整个巴府笼罩在淡淡的清香中。
深吸口气,拉紧了皮披,缓步前行。
“过年都不到十天了,大爷怎么还没回”耳边传来二个丫头低声的嘀咕。抬眼望去,是二个在院里扫雪的丫头,见到回廊里匆匆行走的我们忙请安招呼。
是呀,大爷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大爷还是没一点消息吗?”
“没有”二少低头回答。
轻叹口气,怎么还不回了。来这儿已半年多了,要能回去早就回去了,把屈家当成娘家,自然对这位从没有见过面的夫君有种莫明的依赖了。
“小心”二少厉喝一声,同时把我扑倒在地,紧紧压在地上。鲜血流入了我的眼。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他肩头。二少竟然帮我挡了一刀。身着仆人装扮的凶手见行刺不成,又扑上来。
小荷扑过去抱住凶手的腿,放声尖叫救命。
二少已鲜血不止,而我被压在身下不能动弹。二少那温热的血缓缓在我脸上流着。凶手是对着我来的,二少没必要这样护着我。试图推开二少,可是又怕动到伤口。
“不要”他紧紧盯着我的眼,摇头。
“不要,他要的是我的命”再挣扎,虽说已听到护卫的脚步声了,可是刺客已挣脱小荷,伸出的脚都离二少背不到一尺。这一脚踏到匕首上,哪还能有命。
“啊”一声尖叫,他的腿给什么打中。寻声而来的护卫很快把他制服,一边的巴仁手上还拿着弹弓。原来刚刚救急的是巴仁。
众人扶起二少,早有人去请大夫。
鲜血还是不停往外冒,由于失血过多,紧盯着我的眼都有分散。
“闭上眼,大夫马上会来
“贱妇,今天我杀不了你,总有一天你会得报应的”刺客满脸桀骜,披头散发,还不忘口吐厉言。
我犯了哪门子贱了,我又要得什么报应了?现在不是我要考虑的,先救二少最重要的。
众人把二少抬回房,大夫急忙过去处理伤口。吩咐护卫把刺客严密看守。
巴家事宜
匕首拔出,血经过处理总算止住。大夫告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众人都长长吐了口气。
衣服上的血还触目惊心,安逸日子过得太久了,都忘记了自己还是加害对象了。那次祠堂飞箭,难道只是个提醒?到底是什么人要我的命了?
前些日子击败的几间店铺商家,还是另有其人了?
“大媳妇怎么杵在屋里,贺儿失血过多险些丢了性命,大媳妇你有何感想?”抬头一看,是二夫人。进巴家快半年,除了在花园遇到几次外,都称病在屋,足不出户,有时全家一起进餐不是推了,就是以各种理由早早离席。
“二夫人自入门以来,媳妇所作皆为巴家,夫人也一一看在眼里吧?谁人要取我性命,媳妇自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哼”
“夫人请放心,夫君回来,媳妇自会一一交待清楚”小荷猛对我使眼色,转眼望去,管家在门外不停张望,想必是有急事。“媳妇还有事要处理,叔叔这里就请夫人多多照顾,有什么需要,请夫人吩咐福嫂就成了。”微微一福,转身走向门外。
“管家”看着在原地不停打转儿的管家,不经皱眉。
“夫人,大厅东郊丹场管事有急事求见”
“走吧”小荷上前帮我披上皮披,看着我衣襟上的血预言又止。
“衣服没事,倒是你,刚刚那一脚有没有伤着,先下去休息去着吧,叫惠娘再给我找二个伶俐点的丫头。你和小秋又在帮我忙帐房,又要整理屋里,惠娘现在帮福嫂做事,实在差人了”边走边淡淡吩咐。
“小姐,我没一点儿事。我和小秋行的,再叫二个丫头,还不知道人好人坏了,现在都有人要害您”小荷急得眼睛都红了。
“刚刚给我穿衣服时还倒吸气儿了,还说没事?惠娘她们至少不会帮我选二个丫头还来杀我的,下去休息吧”
“巴管家,丹场到底出了什么事?”见小荷行礼退下,低声问一边跟着管家。
“回夫人,我刚刚也问了,二个管事都闭口不说,非要夫人到场才说看他们神色慌张焦急,一定有什么大事。”
管家上前推开大门。里面二个管事马上起身立一边。这二人,我巡场时是见过的,现在神色慌张,纳纳不敢言。
“发生了什么事?”
“回夫人,丹场奴隶造反,全跑了”
“什么?造反?”心中一惊。丹场好好的怎么会造反。
“回夫人,丹场中有好几个不知规矩的奴隶,以前都有几次聚众生事,都给压下来了,这次那些奴隶趁晚上歇息之际,打晕护卫,全跑了”
“那你们没有去追吗?”管家忍不住出口。
“追回了一部分,不过大部分现在都不知所踪。小人认为,应该是跟那蒙执反贼一起在”
“蒙执?”这是什么人。“那些捉回来的人在哪?”
“现压在巴府大牢,听夫人审讯”一管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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