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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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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因为马车是从连环那边过的,加上我看外面风景,根本没有注意那马车。如果连环眼睛没有看错。那……
“真的没有看错,是二夫人与锦绣小姐,刚刚那马车离我们不到一尺,我应该不可能看错。”
藤氏与锦绣在一起?
这个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她们二人的关系何时如此之好呢?我回到巴家,一次也没看到锦绣。难道是蒙执不让她来见我。可是现下与藤氏一起,能说明什么问题。
“算了,我们去丹场。还有正事要做!”
巴家的人一个个浮上了水面,但却是我永远不懂的局。我到底应该信谁,又防谁?
无疑这场丹场的大转移是个让所有管事和丹工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事情好不容易起了头,开始步上正轨,现在说搬就搬,有些劳师动众,更是打乱了今年的计划方案。
“夫人,这样一搬,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虽说是可以让丹砂利于运输,但更多只是加大了搬丹石的工人。丹场换地也不是一二日可以做到的……”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如果货物就近运输,可以避免途中搬货所引起的事故,你们产一桶水银,要多少工时?这桶水银可以请多少工人来搬丹石?仔细算下来,还是请人背丹石合算。更不用说,护送水银要花大价钱请侍卫,还不如花定量的钱请人守护丹场。这样那些做乱的人,也无法如意!”看着众管事,仔细分析有关利弊。也许说就近运输,他们会不明白。但是不管何时,厂地处于运输要地,都是件好事。将丹场移到靠江靠路的地方,绝对是个好方案。在临江高地进行多点冶炼,冶炼地与丹穴间采取原料供给,自省去了成品水银的繁琐搬运。
“夫人分析极是!这样我们确实省去了不少事!”吴达沉思良久,抬头说道。各管事也是连连点头。
“那事情就这样定吧,吴达,你准备下有关武库的事,巴家这次若不着手武士的事,再多丹砂也会出事!还有关黑里虎的事,你要小心留意,但不可莽撞行事!”看着吴达麻木神情,又提醒他。很多事,急不来得。
办理好丹场事宜,坐着马车往回走。出门一整天,事情看似不多,但极费心神。
“夫人,吴达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急不得,慢慢会解决!”夕阳西下,今日的事了,明日又会有什么样的事等待着我?
二侍卫急急靠近车马,车夫赶着马儿行驶加快。离巴家还有好大段距离,此处人迹荒芜。
“发生了什么事?”强提起精神,空气里散发着不安的成份。
“不知道!”连环想伸出头,看下外面的情况。
“不要看!”一侍卫大声叫道,声音低哑。
连环忙抽回手,小心护在我面前。
我却被那个侍卫低哑的声音所迷惑,那个蓝眼的男人吗?一直不让别人看到他真面目,据说是因为面目丑陋,怕吓到众人。可是霍郎依然把他安排在我身边。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吧!是因为急了,忘记被人称为哑奴,还是故意发出声。
“夫人,别慌,我们马上会到大道上!”
“连环,慌的是你,没事的!”一手按住她挺立的身子,马车摇晃的厉害,她这样直着身子,并不能有多大安全的意味。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二个侍卫,外加吴达连环与马夫,根本是不能敌众。在枳地如此狂妄的人,也不会太多。
马车骤停,马蹄渐稳。
“夫人不要出来!”吴达隔帘低声说道。
“嗯!”
“何人挡路!”小心看好马车,吴达又大声对着挡路的人马大问。
“如果车上是清夫人的话,那就请夫人跟我们走一趟,定不会伤到夫人!”
“何人请夫人?”
“清夫人,没过几日,你不会忘记我了吧?我可是思念得紧了。”
不顾连环的劝阻,哗的一声打开车帘,看着带着一群侍卫的百里公子。这只黄鼠狼又下的是哪一着棋。
“清夫人,果然是你,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还能遇上夫人,真是三生有幸呀!清夫人,小生可是想念你得很,没想到就遇上了……”他在马上假惺惺行礼。
“百里公子直说吧,天晚了,马车还要回巴家了。”
“清夫人,您不知道吗?今日巴家宗亲答应了我父亲向夫人的求亲,再过几日就会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了……”
“你不要脸!”连环打断他的回话,接着掀帘跳下马车。
“连环!”坐在马车上,横了眼毛燥的连环,看着马上得意的百里“百里公子,你说巴家宗亲答应了你的求婚,你可有问下,现下巴家是谁在做主,这门亲事谁能做得起主?”
“巴家自然是夫人做主,可是巴家宗亲可是巴家的长众,这种婚姻大事,自然由长辈做主,夫人,过几日,可是就是百里夫人,你不认为这是件乐事吗?”
“乐事?”真是让人笑话。巴家宗亲答应他们亲事,我就得嫁吗?这群老东西算什么人?“百里公子是说如果巴家能与官府结为亲家,那对巴家可是有利无害是不是?公子说是宗亲答应你们的?那让他们嫁。天色不早,公子不会就与一个寡妇在野外僵持吧?”看了眼手拿武器的二侍卫和神情紧张的吴达他们。
“夫人这是不乐意呢?”
“我乐不乐意现在与你无关,嫁不嫁可不是你老子和宗亲们说了算。”扫了眼吴达紧握的拳头,整理下裙边,“连环,还不上车吗?想留在这里?”甩下帘子,不再关心那张色欲表露无疑的丑脸。
“清夫人,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放下恨话,依然拦在马车前。不放人?
“百里公子,要是我是你,就不会这样蠢,您还是让路吧!”连环上轿前大声叫道。她虽不太清楚我与政关系到底好到什么地步,但是我若出事,政不会放过他们这件事,她是深信不疑的。
“清夫人,你可不要太嚣张,我百里公子敢站在这里,就有十足把握,你到时乖乖上马车,还是现在跟我走?”
“吴达,回巴府!”欺负我方人少,不能把他奈何?
“是!”吴达回道,于是只听到马鞭唰唰的挥动声。
“清夫人,你可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逼急了我可不是好事!”
“知道了!”强行闯过众人。看来他还是真的不敢伤我,要不然也不会退开。
天已全黑,马车行驶缓慢。疲惫的心已没有任何想法。也许一觉醒来,放到明天解决会有好的结果,身心劳累已达到极限。
“夫人,你不要介意,相信二爷会有办法的。您若不想嫁,还有大王为你出头了。”连环拉着我冰冷的手安慰道。
“没事,连环,你不认为这巴府是很可怕的地方吗?没有一个人如从前,就算二爷,我现在也不懂。这来势汹汹的百里公子也让人烦心,更不用说藤氏锦绣她们,丢下孩子跟随王爷是不是我一开始就应该做的?”身子随着马车摇晃而迷茫,何时我做事没了底气,如此优柔寡断,这根本不是我。
“夫人,你还有小姐和我们了!”
“嗯!”闭眼低应,还有他们不是吗?
门上的一对灯笼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亮,在微风中呼明呼暗,摇曳生姿。这巴府如同只张嘴的猛兽,我却要乖乖的送入口,我到底是图着什么,为着什么,他们也许有着各种猜测,但自己心里终归是最明白的。乖乖处于被动不是我的本性,太顺着他们难免看低于我,目标会永远不可及。捏紧拳头,下车入府,明天会有新的战斗需要我去坐阵。
“夫人,有人塞外前来,说是要见夫人,已等候一日了!”边走边听着巴胜报告府内事宜。带着连环他们去偏厅用饭。
“塞外哪还有人要见夫人?”连环张望了下四周问道。
“手下早已安排那人住下,不过来人会的汉语有限,所以等着夫人回来再安排!”
“好的,一会叫到偏厅,现在先吃饭吧!”心里有着希望,也许这个人能带来一点我期望的答案,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百里的求婚事件,还要明日一早问候那些想管事的宗亲们。不对他们狠,他们就张狂吗?
盯着手中的璎珞,想着很久前那个直爽的女孩。不明白怎么因为一个难产就这样去了,细细算来,也不过三十来岁。多年操劳,但也不至于这样年轻就离开人世。混的离开让我知道生命的脆弱,可是她的离世却是我难以相信的,她都平安生了好几个孩子了,还一心想得到自己夫君的宠爱,怎会难产而死?宁愿想想事事并不能如人愿,也不去想这背后有多少蹊跷。
仔细问着她临死时的话,来的信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柳芭莎只是把璎珞给了他,嘱咐着他一定把告诉我,可是告诉我什么,她却没有说完就断了气。
“清,你在吗?”
视线转向门厅,看着一身藏蓝的二少。在满月的淫浸下,分外英俊。
“今日月色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如何?”他温和问道,带头先行,不给我拒绝的余地“连环,你先取些蜜果到亭子去,侍卫就不用跟了,你在我身边,我足以保护你”
心底不解,可是仍是按他吩咐支走了连环和侍卫,他若不是想有话说,不会支开他们的。只是有什么事呢?
“清”
“嗯?”看着如盘银月,心飞了老远。也许只有这夜的寂静才能让人放松起来。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他盯着远处的树影,身影萧瑟。
“我知道”
“所以,你不要怕,只要我在,我就会……”阴暗下,看不清他的眼,但是,仍然能感受到眼的灼热。
“我一直都知道,这巴家谁真心对我,谁假意看戏。所以,你都不用解释。”抬头看着他扭头迎光有些焦虑的脸,我只能这样说,在这巴家,如果二少对我也是敌对,我真不知道我能支撑多久。多年前的背叛也是情非得已,这次败家,也是想让我能回到巴家,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我能说什么。
“清,我就知道你……”他猛地一把握住我的手,神情激动。
看着他的脸,我不能言语,如果我此时抽回手,他能怎么想,怎么都是一个对我好的男人。就算他有什么阴谋,我能下得狠心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吗?我不能,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做什么。这些年,他并不好过,藤氏的嚣张几乎磨灭了他的能力,决然休弃藤氏看似突然,也许是因为突发的勇气而做出心中想做的事。但对于一个早已无心于他的我,能算什么呢?情感的寄托吗?
“二爷,我一直知道你对我的好真的!”可是我无法回你的爱却是我无法说出来的。并不是怕他伤心,而是在我的回答后面有着彼此更不能承受的东西的。他依然对我有些情意,但我不并不再自认为了解于他了,多年前没能了解清楚,十几年后的今天更是不能了解。我不能在巴家树立一个比藤氏他们更为强大的敌人。说我利用感情还达到目的也好,说我为了生存而努力前进也好,很多东西都不是我心里愿意与否就可以改变的。女人对男人的依附并不能完全说明女人的软弱,也不能说明女人大多是三心二思的,也许更多是一种无奈的表现。
“清,我就知道你会明白我的心意的!”他握着我的手很冰,但有些湿润,神情激动,小心留意着我的一丝一毫。我只能微笑。
轻轻咧了咧嘴,看向他紧握住我的手。
“我把你弄疼了吗?”他嗖得放下我的手,紧张问道。
“还好!”仍微笑以对。
“你放心,我不会让宗亲他们的计谋得逞的,我知道是谁在背地搞鬼,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二爷,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我会努力做得很好!”沿廊前行,向他保证,也给自己打气。
“清!”许久,他迟疑叫道。
“嗯?”回头看着紧跟的他,问道。
“没什么,只是认为这样与你在月下相伴,是很多年来的梦想。”
“呵呵!”与心爱的人,行走于花前月下是何等的浪漫,如果身边的人是混,那该多好。可是偏偏不是。
“今日那人送来什么信?让你这样心事重重?”
“只是送来一串璎珞,没有什么话,也许她是想向我传达什么口信,可是话却没有说完。柳芭莎,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女人的!”
“怎么死的?”
“难产!”
“记得她很爽朗,你也不要太伤心难过!”
“有些伤心,但是我不明白,她临终想向我传达什么意思,也许只有天才知道了吧!”连环早已在亭里等待,看到我们,迎了上来。
石桌上摆着五小碟点心果点。
“也许她是想告诉您王爷的事。”连环小心提醒道。
“是呀,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何这样做。”
“清,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你现在还有女儿,还有我。”
“二爷,你……”连环不解看他,又看我。看她眼神不免在想,我是不是给了二少什么承诺。
“连环,你怎么想这样多?”瞪她一眼,又对着二少笑笑。入坐,捏了颗蜜枣吃起来。
“二爷,他们说巴家要把夫人许给百里公子,这是真的吗?”
“丫头嘴碎什么,我自有安排!”抬手示视要打嘴,又转向对二少笑道“这丫头,依在我身边多年,什么话都不经大脑了,二爷可别介意,我也常常给他气得半死的!”
责骂完连环,又对二少陪笑。难道赏个月也要这样如屡薄冰吗?
“没事的!”他温和笑道。
良久,又象保证什么似的说道:“清不会嫁给他们任何人!”
一时众人看着天上的明月,各自想着心事。花前月下并如不人人想象的那样浪漫。
不远处的二侍卫,仍象二雕像挺立,也许那个哑奴是我想探解的,只是,如果真的不如所愿,那种心情,难何承受呢?
照例忙着巴家事务,有关百里公子的求婚全当不闻。但事情总会到来。百里家的马车如约而至。带着丫环仆人看着大门口人数众多的迎亲队伍,心里暗自冷笑。
一个个虎背熊腰的侍卫虎视眈眈,这阵势哪是迎亲,抢亲更为直接些。
百里公子骑在大马上,笑看着立于门口的我,满脸的不可一世。一副你今儿不上马车就不可能的样子。
“百里公子,那些答应你迎娶的人,我怎么一个也没看到,你总要找个证人出来是吧?”压下心底的怒气,平静问他。
“八字筒在此,你能不嫁吗?”他举起一个描金的竹筒,极是得意。
“八字?先去问下众宗亲知否我八字再说,可是现下我怎么一个宗亲也不见了。百里公子,你今天到底是要娶谁呢?”看了眼急急赶到的二少,接着问他。
“当然是你,今日不娶到你我是不会甘休的!”
“那公子可否借我看下八字筒,对下里面的八字?”
“看就看,我还怕你在众人面前灭了这东西吗?”他把东西递于侍卫,连环接过竹筒。
“我说清夫人,郡守之子要娶你,可是天大的福气,你可不要……”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彩衣妇人,语意深长说道。这不是久未露面的藤氏还有谁。此类事也不可能少她。
不理她,只是打开八字筒,看着里面的竹片。有意无意把竹牌向下压,眼尾瞟到二少“不经意”的目光,暗知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就不知二少是否能意会我的用意,突然想到,一人力单,多人成众,我的无意,想必连环也有所查觉。
“百里公子,你确定这生辰是对的吗?”特意小心问他。这生辰自然是对的,里面的八字也记得很详细。
“那是当然!”
“连环,我的生辰你可以是记得的。报出来大家听听〃
随着连环报出我的生辰,百里公子神色一变,围观的人还是不明所以。
“噫?这与筒里不符呀?百里公子是不是搞错呢?还是我的贴身丫头记错了我的生辰?”看着百里公子笑道“只是这筒里的八字是何人的,我可真不懂了!”
“清,是不是宗亲他们搞错呢?”二少也连声附和道。
“宗亲他们会搞错吗?”
“有时老糊涂了,是会搞错的。”二少很认真的回我。
“那这个生辰到底是何人的?”
“我没看到,不知!可能是宗亲们为了个玩笑,所以有意如此吧,大家都知道百里公子,喜欢与人玩笑的!”
“哦?是嘛?”我与二少一唱一和大声谈着。“可是我们府里真有辰时所出生的人吗?”
“清,你没看错?府里辰时出生的人可不少,如果没有记错,藤氏也是辰时所生,不过她是己酉日的!”笑看二少清楚报出了生辰。现下变脸可不只是百里了。原本风光的藤氏根本没想到二少会报出一个“原本”是她的生辰。只到二少又报出年份后,她看向百里公子捏紧马鞭。才明白是着了我们的道。可是围观的人可是很清楚,二少是没看竹片的,我举向众人的竹片又写着“正确”的生辰,举牌的角度,不但二少看不到,连环自然也是看不到的。藤氏是二少的原妻,不可能记错她的生辰。这多种巧合之下,众人微笑点头,都是“明白”了。
“大家现下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众人连连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同时给众人解了惑,巴府哪可能把我嫁出去,让我为了别家做事,清夫人的能力他们可是有目共睹的。
“二爷,宗亲把藤氏再嫁,你就没有异议?”
“宗亲们的决定,我哪敢有所异议?要尊敬长者的决定嘛!看来宗亲们决定巴府夫人嫁于百里公子,可能没有说得太明白,因此闹出此等误会。现下,我当然会按他们的决定行事。来人呀,请夫人上马车,好生看护,这路上人杂,喜庆之事不能出意外才是。”二少很“认真”回答,又仔细吩咐着下人们做事。
“巴贺,你敢?”
“未来的百里夫人,这决定可不是我巴贺说了算的,这可是巴家众宗亲的决定,我早已与休书与你,但宗亲依然可以为你的终身负责,百里公子可是郡守之子,你刚刚不是说过,能嫁与他,可是福气。现下八字已合,你就算不想嫁也不可能了。”二少冷静分析道。
“这八字可不是我的,你满口胡言!”
“我胡言也不可能没看到字就能报出竹片上的八字吧,连年份也报得清楚明了?大家可都是明眼看着在,我有没有胡说,可不是你说了算。你不想嫁你就直接说。你不是常常唠叨百里公子人面兽心,难道不会是真的吧?”
藤氏迅速瞟了眼气极的百里公子,指着二少直道“你……”
“百里夫人,错过吉时行礼可不吉利哟,您可要三思而行呀!”连环也语重心长道。
“死丫头!”她真是气不知从哪出,又想上前打人。
“百里夫人,请上车上,今日可是您大喜之日,您也不想出什么意外是吧?”看着上前的二侍卫,我笑道。“您就请吧!”
吕不韦病死的消息最终还是传来,六月开始大旱,庄稼全旱死在地里,不知不觉十二年夏季到来的这样快,也过得这样慢。
听着管事们报告各处的收支,抱着罗敷,用木片小心把粥送她到口中,近二岁的娃儿,生得粉嫩,双眼一会认直盯着我手里的木片,张口求食,一会又小手指着我腕口襟边上的白玉兰,嘴里“发──发──发──”叫着,眼里有着兴奋与新奇。小嘴里开始长牙,开始说着简单的词语,大多时候她乖巧又寡言,但极粘游逸。
“大旱时节,今年的地租能减就减,巴家现下再也不用地租来活,丹场早已走上正轨,若是再过旬日不下雨,开东场的粮仓放粮……光是放粮也无法解决这些事情,还真是治标不治本……”把女儿交于一边的惠娘,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色,西边有几片浮云,看样子,下雨的事也不是一二日可以解决,那些巫师天天求雨也没求出个所以然。要是能到现代,人工降雨也不行的吧。
“把小姐送到游府吧,今儿要去南边涪田村看看灾情,天这样旱下去,大家都没法活了,丹场那边,要小心工人们解暑的水汤。”叮嘱着管事们今天的事情。看着要准备随我出门的连环,仔细想想,又说道“你今日还是不要跟我去了,反正也不太远,西丹场你去看下!”对她使了个眼色,近日传闻一些古怪的流言,似是从西丹场出来的,连环去先去打听下也好。
“是!夫人!那奴婢去准备些水,好让你车上用!”行走几步,又回头“要不,我去把秋姨给您叫来,让她陪你去!府里这些小丫头,我实在不放心!”
“今日不带丫头去了,反正不是太远,有侍卫就成!”笑着摇头。这些丫头,好似没有她们的照顾我就不能活一样。虽说多年来,在她们的照顾之下,成了一个事事不用动手的大夫人,但也不是个米虫。
“那奴婢给你放些东西到车上!”
“嗯,天色不早了,你也小心,去二爷那里回声就早去早回吧!”看着她突然有些牵肠挂肚。提到二爷,心底又暗自叹气,他似乎越来越分不清我与他的关系仅仅只是叔叔与嫂嫂的礼遇,过多插手我的事情。这巴府里,我的动静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坐上马车,打开车帘,早晨的阳光并不炽热,但空气中有不寻常的闷。这雨什么时候才下得下来啊!
二个侍卫扶我上车之后,跳上马车,挥起马鞭,马车在晃动之下缓慢开行。他们的头上,依然雷打不动戴着竹笠。这样热的天,个个穿着严实不说,还时时顶着这重重的竹笠。难道古代的人,就这样不怕热?
福田村离巴府并不远,只要越过二个山头就到了。不过这二个山头林木茂密,大道两旁常有兽类行走。看着两边游走的林木,由于长期干旱,本是树木翠绿的季节,现下大片泛着不正常的黄。脑里浮现一些丫环婆子的碎语,这旱就是天来示邪的?八月暑天,身上还是不由打了个冷颤。
近日满天飞的流言闲语。到底是什么人在传?有何目的?
是藤氏一伙吗?自从那日不甘心,满面怨恨上马车进入百里府之后,她并没有任何行动。是静中观变,还是从此沉寂。这些都是谜。只是当初的决定,虽是解决我不入嫁百里府,但真的是我胜算了吗?也许只是给百里,蒙执他们几只虎安加上翅膀,让他们如虎添翼罢了。山头那只蛰伏多日的黑里虎也会有什么阴谋吗?
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又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微微变暗的天。天际飘着大团的乌云,但无风。看似要下雨的天已维持几日,有云,但雨却始终落不下来。
马车行走多时,到了一条狭长马道,这条处于二山之间的路,是特殊地理条件形成的,活象一座山用刀从中间劈开,留下二里多长细长的狭道。
空气里散着树脂的甜香,还夹杂着点焦糊味。
二峰之间,仅有一马车的距离。所以此时,霍郎骑马前去探路,用于避免对面驶来的马车错开。
树脂甜香味越来越重,坐在马车上四处张望,天上飘起了大团如棉白云。有风起,林中鸟兽呜,空气中有着不安的骚动。车厢前的马也开始提蹄低鸣。
这是怎么呢?我疑惑看向车夫还有那马上侍卫。
“夫人,您看!”车夫手指来时路方向道。那云的速度,可真是快极。不对,不是云,只是因为距离太远,一时大意,所以错把白烟当成云。可是大片的浓烟,不可能是家户人家烟囱里出来的。还是谁在这干旱之际烧荒地开垦?不可能。
霍郎一去不回,马车停在狭路口进退二难,驱车往回,还是继续向前?
但那四起的浓烟和四下狂奔而来的鸟兽让人措手不及。下意识看向直直立于马上的侍卫,可是他仍是笔挺而立,静等我的命令。这下怎么办才好。大旱天遇上森林火灾,这二座山并不大,可是渐渐而大的风势,并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车不可回头,看这些惊慌的野兽,我们若回,只会遇到大火,现下起风,火势会加大。我们向前!”只要走过了狭道,路就会宽阔起来,那样马车的速度可以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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