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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箫唱晚by添心意 (古代武侠 年上 虐心 生子 开放式结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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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月,我已发信给月玄天,告诉他明日我就送你出去,约在了巳时见面。”回到房间,程沁告诉他。
“嗯。”月箫天只是简短的应了一句。
“你不开心?你动摇了?你不想再在荻轩斋呆下去,想和他在一起?”程沁抱臂看着他。
“我没有!我只是……”月箫天语塞,只是什么呢?月箫天突然想笑——他对自己的父亲举剑相向,背叛了家族;又为荻轩斋的仇人动情孕子,背叛了荻轩斋。他究竟是走错了哪一步,弄得如今这两面不是人的情况!
“唔——!”腹中突来的疼痛,让月箫天弓下身子——月玄天,等我为你生下此子,你我,咫尺天涯!
第二天巳时,程沁架着马车来到荻轩斋入口,月玄天早早地等在那儿。程沁黑着脸:“等断月生完孩子,立即让他回荻轩斋!如果你想强留住他,我会亲自去找你要人!”
月玄天心道你武功又不如我,亲自找我又有什么用?但还是点点头,毕竟原本他就是如此打算的。“多谢你这几日帮我照顾箫。”
程沁哼了一声,“断月是我搭档,我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与你无关。”又对着马车里道,“好了,断月,周围无人,你出来吧。”
月箫天自马车中走出,他并未用束带绑着肚子,只是用披风稍微遮掩了一下,默默走到月玄天身边,和程沁道了别,就被月玄天扶进另一辆马车。
马车之中铺着厚厚的软垫,但并无他人。月箫天奇道:“只有你一人来了么?那谁来驾车?”
“这你不用担心,江大夫和十几个护卫都在不远处等着。”说罢向空中放了个信号弹。果然不消片刻,就有十几人骑马赶来,其中也包括江大夫。月玄天道:“你身子怎么样,要不要给江大夫看看?”
“不用了,我们走吧。”
月玄天见他神色正常,也没多说什么,手一挥,众人向紫京的方向出发。
月玄天没有问他荻轩斋将他召回是为了什么,只是道:“你下次可千万别再乱跑了,你可知我看见你留下的纸条,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月箫天淡淡道:“哪里还有什么下次呢,”他抚着自己的大腹,还能清晰地感受到胎动,“这个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两清了。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对天涯陌路之人。”
月玄天一怔,原本放在月箫天腰上的手猛得一紧,月箫天皱了皱眉,小声提醒道:“玄……很疼……”
月玄天回过神来,急忙松开了手。月箫天见他神色,有些紧张:“你刚刚才答应的,你说等我生下孩子就把我送回荻轩斋,你不能食言!”
“你……就这么急于摆脱我么……箫,你真的能如你所言,与我天涯陌路么?”
真的能么?月箫天扪心自问,他已经和这个男人纠缠了太久,他们之间的前因后果、爱恨情仇、种种种种,真的是一个孩子能算清的么?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荻轩斋已经决定正式叛乱,他身为荻轩斋的一员,和月玄天的关系,除了敌人,还有能是什么?他们之间的结局,除了分别,又还能是什么?
一行人渐渐驶离城镇来到郊区,突然颠簸的路程让月箫天腹中一痛,他一手放在腹上,不再说话。
月玄天自然知道他此时身体不舒服,向外喊了声“慢些”,也不再逼月箫天开口,握住他的手,想着两人未知的未来。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月玄天的思绪也不知从何处收回,惊觉月箫天的手冰冷,忙双手握住,问道:“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下?”
“没事……继续走吧。”月箫天半靠在月玄天怀里,平稳地说,眼睛都懒得睁一下。腹中一阵一阵的紧缩让他无力多想,只是有些害怕——这分明是临产之兆,这个孩子果然等不及要出来了么?但他很快镇定下来,阵痛开始不久,频率也不高,离孩子出世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即使告诉月玄天他此时的情况也没有用,还不如早些到下一个城镇找家客栈;况且这几个月忍受不断加剧的腹痛真起了作用,月箫天觉得此时的阵痛并不难受。
月玄天听他声音平稳,也就没有在意。马车继续在郊外疾驰着。
突然一个急刹车,即使是月玄天也不由地身体向前微微一倒,怀中的月箫天更是朝他的胸膛猛地一撞。感觉到自己握着的手瞬间一紧,月玄天向外怒斥道:“做什么!驾车不知道稳一点么!?”
外面没有回答。
月玄天心中一凛,想着怕是出事了。“我去外面看看。”月玄天说着,正准备起向,月箫天的手却握的更紧。月玄天这才发现怀中之人无力地倒下,死死咬着嘴唇,满头大汗,硕大的肚子诡异地抖动着。
“箫!”月玄天暗骂自己该死,居然没发现月箫天被刚刚那一下撞得不轻,“你有力气起来么,我替你揉揉肚子。”
“呃——!”月箫天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被月玄天半抱着抱回车座上,呼呼地喘着大气。就在此时,车外传来一个声音:“萧断月,或者我该叫你月箫天?你是临盆在即不敢出来么!?”
月箫天在剧痛之中蓦地睁大了眼:白溪!?
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现在该怎么办?一瞬间十几个问题在月箫天脑中闪过,却没有一个有答案。
月玄天见他神色有异,问道:“他是什么人?”
“呃……他是……荻轩斋的人……”月箫天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又被下一波的阵痛夺去神智,原本不算什么的疼痛在这一撞后猛然加剧,虽不至于无法忍受,但肚子里翻江倒海,抽搐不止。
就听白溪又道:“你再不出来,我就命人放箭了!”
月玄天见状,道:“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轻轻放下月箫天,月玄天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家传名剑直指白溪。
白溪并不畏惧,反倒一笑:“月玄天?”
“是。”
“月箫天的哥哥兼情夫?”
“与你无关!”月玄天的剑又近了一分,白溪笑道:“月少当家何必动怒,你看这周围都是我的人,你功夫再高,终有气力尽时,岂能善终?”
月玄天不动声色向四周一望,果然尽是伏兵。他不曾想到路上有变,只带了十几个人出来,虽然其中不乏高手,但尚不足对付这百来号人。正思索着对策,月箫天的声音传出来:“萧某何德何能,居然如此劳师动众?”他觉得腹痛稍缓,既然已经被白溪知晓,也就不再遮掩,挺着大肚子从马车上下来。
白溪看着他不加遮掩的大肚,脸上是明显的厌恶:“萧断月,你身为一个男人,居然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甚至逆天孕子,真是不要脸!”
“萧某的私生活似乎还轮不到白门主来插手!倒是白门主这副架势是什么意思,莫忘了荻轩斋规,不得自相残杀!”
“获轩斋规?你还敢把自己当荻轩斋的人?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斋主知道你是月家的人,还为月家未来的当家生了个儿子,他会有什么表情?”
月箫天脸色一白,斋主收留他时是知道他是月家人的,但那时的他对月家恨之入骨,甚至以萧断月为名。如今他心甘情愿为月家产子,斋主若知道,必定不会原谅他。
白溪见他有所动摇,冷笑道:“我今日就要为获轩斋清理门户!”说罢,一个手势,周围伏兵倾巢而出,杀声不止。
月玄天手上的剑更握紧了几分,将月箫天护在身后,道:“小心!”
“嗯!”深知今日是祸非福,月箫天与月玄天背对而立。但此时他阵痛又起,腹中一阵收缩,一时间竟连站立都成为一种困难。月箫天托着自己的大腹,咬牙忍下,心道至少不能成为月玄天的拖累。
双方一触即发,白溪胜在人多,以车轮战的方式不断围攻玄、箫二人。月玄天亦非泛泛之辈,长啸一声,三尺青锋向四周一划,四周之人应声倒下,但很快第二波攻击又紧接而上,月玄天不敢放松,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此时另一人突然加入战局,正是白溪的搭档段泽,他的武功与之前的小兵小卒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趁月玄天不备一剑刺下,月玄天反身一挡,双剑相交,两人各退数步。段泽长于快攻,不及喘息又提剑而上,他之前在暗中观察,已察觉月玄天的几处弱势,招招进攻月玄天的弱点所在,但月玄天也不遑多让,不退反进,以攻为守,一套明月剑法摄人心魂。、
两人僵持不下,一战已是半个多时辰。原本月玄天的功夫在段泽之上,但对方人多,他又要护着月箫天,实力便大打折扣。看着己方人马一个个倒下,月玄天手上招式不乱,实则心急如焚。身后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月玄天知他必正忍受着极大的痛楚。此时段泽看准时机,一剑向月箫天刺去,月玄天挡之不及,唯有向段泽要害处刺去,逼得段泽回身相抗。正是这一刻,月玄天与月箫天分开一瞬,一直在一旁观战的白溪终于出手,目标直指月箫天!
月箫天明白此时月玄天无力顾上自己,尽量忽视腹中的疼痛和下体的异样,抽出防身的匕首全力一搏。当的一声,月箫天虽然挡住了白溪第一轮的攻击,但也和月玄天越离越远,眼见那人正被段泽缠得脱不开身,月箫天反而镇定下来。白溪以腿法见长,又以剑为武器,自己则只有一把匕首,月箫天迅速判断局势,贴上白溪近身相搏。白溪也看出了他的目的,巧妙与他拉开距离,月箫天不依不饶,快速缠上。但他此时正忍受着一波接着一波的阵痛,每移动一步脚下就是一阵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可他不得不跟上白溪的速度——一旦距离被拉开,他就再无胜算!
然而白溪又哪里肯如他的意,快速移动着身形,两人你追我赶,谁都不肯先认输。但白溪自认手上功夫也不弱,实在躲不开就与月箫天拼着剑上功夫。月箫天内力不足,此刻又全以护住胎儿,力量上已输了一截,只得用挑、刺等巧劲使出剑招。
“明月剑法?”白溪一笑,“我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明月剑法是月家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的剑法,威力自然强大。如今月箫天虽无内力,但仅凭招式也能与白溪打成平手,白溪的优势发挥不出,心里着急。他不知道的是月箫天此时也是强撑,临产之兆越来越明显,腹中紧缩一阵紧过一阵,他只能尽量无视此刻的身体上的痛楚,一心想着退敌。
白溪与月箫天近战片刻,终于还是决定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轻功极好,堪堪躲过月箫天一招,足尖一点飞掠而退。
月箫天急欲追上,但腹中突然一痛让他动作慢了半拍。只是一瞬之差,胜负立见!白溪得意一笑,一个扫堂腿,夹带内力,重重踢上月箫天的肚子!
“箫——!”远处月玄天被段泽相缠无法脱身,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月箫天的情况。见了这一幕,大吼一声向段泽攻去。段泽也见到此景,眼神一变,勉强躲开月玄天的攻击,之后却做出令月玄天意想不到的举动——
“啊——!”月箫天痛呼一声,被踢得飞了出去。落地之处正好是一斜坡,月箫天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沿着坡度一路滚下,腹上被无数碎石磕碰,最后重重撞上一棵树!树上仅剩的几片树叶被这一撞缓缓飘落,一时间竟有些萧瑟凄凉之感。
“呃——!”月箫天捧着肚子,胎儿躁动不已。他想撑着树干站起来,勉强直起身子,白溪已来到他的面前,得意洋洋,一脚狠狠踩在月箫天硕大的肚子上!
“呃啊——你——!”月箫天痛得无法出声,泪水几乎要本能地涌出。白溪更用力地向下一压,似乎很享受月箫天痛苦的表情。“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靠着搭档成为门主、殿主!你是如此,思飞也是如此!你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与我平起平坐!那思飞更不过一个小乞儿,只因殿主一时心血来潮收他做娈童,他竟能踩在我头上!我以命相搏换来的地位,究竟算什么!?”
“呃——啊——”月箫天痛得神智不清,哪里听得清他在讲什么。
“我今天便杀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白溪说罢,已将剑高高举起,狠狠刺向月箫天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剑挡住了白溪所带来的危机。然而另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持着这柄剑的人,竟是段泽。
“阿泽你……!?”
“白溪,住手吧。”
另一边,月玄天抱住痛苦不堪的月箫天,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
然而白溪又哪里肯如他的意,快速移动着身形,两人你追我赶,谁都不肯先认输。但白溪自认手上功夫也不弱,实在躲不开就与月箫天拼着剑上功夫。月箫天内力不足,此刻又全以护住胎儿,力量上已输了一截,只得用挑、刺等巧劲使出剑招。
“明月剑法?”白溪一笑,“我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明月剑法是月家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的剑法,威力自然强大。如今月箫天虽无内力,但仅凭招式也能与白溪打成平手,白溪的优势发挥不出,心里着急。他不知道的是月箫天此时也是强撑,临产之兆越来越明显,腹中紧缩一阵紧过一阵,他只能尽量无视此刻的身体上的痛楚,一心想着退敌。
白溪与月箫天近战片刻,终于还是决定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轻功极好,堪堪躲过月箫天一招,足尖一点飞掠而退。
月箫天急欲追上,但腹中突然一痛让他动作慢了半拍。只是一瞬之差,胜负立见!白溪得意一笑,一个扫堂腿,夹带内力,重重踢上月箫天的肚子!
“箫——!”远处月玄天被段泽相缠无法脱身,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月箫天的情况。见了这一幕,大吼一声向段泽攻去。段泽也见到此景,眼神一变,勉强躲开月玄天的攻击,之后却做出令月玄天意想不到的举动——
“啊——!”月箫天痛呼一声,被踢得飞了出去。落地之处正好是一斜坡,月箫天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沿着坡度一路滚下,腹上被无数碎石磕碰,最后重重撞上一棵树!树上仅剩的几片树叶被这一撞缓缓飘落,一时间竟有些萧瑟凄凉之感。
“呃——!”月箫天捧着肚子,胎儿躁动不已。他想撑着树干站起来,勉强直起身子,白溪已来到他的面前,得意洋洋,一脚狠狠踩在月箫天硕大的肚子上!
“呃啊——你——!”月箫天痛得无法出声,泪水几乎要本能地涌出。白溪更用力地向下一压,似乎很享受月箫天痛苦的表情。“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靠着搭档成为门主、殿主!你是如此,思飞也是如此!你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与我平起平坐!那思飞更不过一个小乞儿,只因殿主一时心血来潮收他做娈童,他竟能踩在我头上!我以命相搏换来的地位,究竟算什么!?”
“呃——啊——”月箫天痛得神智不清,哪里听得清他在讲什么。
“我今天便杀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白溪说罢,已将剑高高举起,狠狠刺向月箫天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剑挡住了白溪所带来的危机。然而另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持着这柄剑的人,竟是段泽。
“阿泽你……!?”
“白溪,住手吧。”
另一边,月玄天抱住痛苦不堪的月箫天,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
“箫,箫你醒一醒,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月玄天抱起月箫天,在他耳边不断轻语。月箫天痛苦地睁开眼,看了不远处不知为何打起来的段泽与白溪,道:“我们……快走……”
见月箫天恢复了意识,月玄天急忙将他抱到马背上,虽然月箫天此刻的情况不适宜骑马,但月玄天只想快点出这片林子找家客栈!他匆匆看了一眼一旁倒在血泊中的江大夫——怕是没救了。“箫,你再撑一下!”
“嗯……”月箫天靠在月玄天怀里,马匹的颠簸加剧了腹中的疼痛,甚至有一种孩子会被颠出来的错觉。他不得不死死拽着衣襟,将痛呼忍在口中。
“箫,再一下,一下就好了,你要坚持住……”
“你若受不了就叫出来,没事的。”
“快了,快了,我们已经到达镇上了!”
月箫天虽然被阵痛夺去了说话的能力,但神智还是清醒的,听着月玄天的一句一句,明白自己很快就安全了,一颗心稍稍安然。可是他很快又起了担忧——自己真能平安诞下此子吗?
月玄天迅速地找到一家客栈,将月箫天平放在床上。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月玄天虽不是完全不懂医术,但对生产一事实在是无可奈何,急得团团转,看着床上不住扭动,大汗淋漓的月箫天,问道:“你怎么样了,痛得厉害么?”
“呃……你别担心……听我说,孩子恐怕要出来了……”
“什么?”月玄天大惊失色,“才八个多月!”
“嗯……他等不及了……要提前出来……唔——疼……”
月玄天渐渐冷静下来,握紧月箫天的手:“我能做什么?”
“现在……只有你……帮我接生……你做得到么……?”
“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别紧张……先帮我看看,开了几指……?”
月玄天退下他的亵裤,惊呼:“你流血了!”
月箫天早有感觉,道:“没事的,开了几指……?”
“才……两指左右。”
才两指么?“呃——!”腹中一阵收缩,让月箫天痛呼一声,他死死咬着被单,忍过这一波的剧痛,喘了几口气,觉得腹中渐渐安静下来,虽然疼痛但可以忍受,八个月来的腹痛果然没有白白忍受,月箫天此时还有力气,趁机道:“玄,产程才刚刚开始,离孩子出来还有一段时间,我现在把等下你要做的事说给你听。”
月玄天扶他坐起来,慎重地点了点头。
“一会儿你要小二弄点吃的让我吃下,还要买些催产药以备万一。之后,你就烧些开水,再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一烤。待我羊水一破,你就垫高我的身体,等开了十指就告诉我,那时我就会用力把孩子推出来,等孩子一出来,你先清理他口鼻中的秽物,让他哭出来,再用匕首割断脐带,把他包好就算大功告成了,你明白了么?”月箫天一口气说完,是怕一会儿自己疼得没有力气交代。
“好,我知道了。你……大概要生多久……?”
月箫天勉强笑笑,道:“这我怎么知道……但妇人产子犹有三天三夜的,我……呃——至少也要一天……”
月玄天皱眉——还要这样痛一天?他心中紧张,但也知道此时他是箫唯一的依靠,不可表现出慌乱:“我先去要小二帮你弄吃的。”
“你出去吩咐吧,别让人接近这间房间……我若睡下你也不用把我叫醒,等疼得厉害了我自然会醒。”
“嗯,你好好休息。”月玄天把月箫天平放下,出去让厨房煮点粥。
然而等月玄天再回到房中的时候,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房内空空如也,月箫天不见踪影,只见床头留了一张纸条。
月玄天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一样的情形,他在几天以前已经经历过一遍。上次月箫天回了荻轩斋,结果被白溪发现了身上的秘密;这一次呢,又是什么状况?
月玄天颤抖地拿起纸条,见其上所书,面色惨白。
一怒之下将白纸捏成粉末,月玄天紧紧握拳。
——箫,不要害怕,我马上就来。
月箫天在昏迷之前就已经发觉了迷药的味道,只是他身体虚弱,即使知道有人要迷晕他,也不能摒息,更无法移动,只能任人宰割。
努力睁开双眼,腹中的疼痛还在继续着,只是已不向方才那般激烈。月箫天微微喘着气,看向四周,房间不大,但装饰极为华丽。红木的家俱,椅子上垫着白虎皮,墙上挂着的是前朝名家的真迹。这时一人走过来,看到月箫天,开口道:“醒了?”
“是你……!”月箫天不可置信,这是一个几乎要被他遗忘的人!这个人就是他当初在十二街寻找月玄天的消息的时候,引起他注意的剑客!
“你是……什么人?”忍着腹痛,月箫天质问道。
“他是我的人。”另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月箫天一震,他认识这个声音——
西此祈云。
“怎么?很意外?”西此祈云走近月箫天,看着他上下起伏的大肚,微微一笑,“我比你更意外,我只猜到你是月玄天很重要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他弟弟。月玄天前妻死后久未续弦,原来是为了你。月家不愧是当朝第一世家,居然有男身孕子的体质,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根本没见过你……你为何……”月箫天问道,他的确不曾以现在的相貌出现在西此祈云面前。此时腹痛又有加剧的趋势,胎儿似乎一觉睡醒,在他身体里动来动去,急切地寻找着出口。
“瞎猜的。你曾经和符浩一起四处打听月玄天的消息,这么大的动作我不可能不知道。于是我猜测你和月玄天关系匪浅,便给你个假消息把你骗去十二街,本是想杀了你让月玄天伤心,没想到你避过了马车致命的一踢。后来月玄天久居别苑不出,我便暗暗派人打听别苑里住了什么人,但月玄天将你保护的太好,我并没有查出什么来,但能推测出住的是他见不得人的情人。直到昨日,荻轩斋的白溪来找我合作,我才知道这一切的原委。这么解释,你满意了么?”
“白溪他居然找你合作……”
“是。他讨厌你,我讨厌月玄天,我们合作不是很正常么。朝廷和荻轩斋虽然积怨已久,但如果有共同的利益,合作又有何不可呢?不过今天我见了你,倒发现另外一件趣事……”西此祈云打量着月箫天,“你和我审过的一个犯人,身形很像呢……那个犯人,应该也是荻轩斋之人,他最后还被月玄天放走了……”
此时月箫天腹中又是一波接一波的收缩,而且比之前频繁了许多,往往他还松不下一口气,下一波的疼痛就已经袭来。强忍着腹部的不适,月箫天问道:“你抓我是为了什么?”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威胁月玄天交出兵权!”
“没用的……”月箫天闭上眼对抗着痛部的绞痛,鲜血自他股下一直流着,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他不会为了我交出来的……”
“是吗?你切莫妄自菲薄,我看月玄天对你在乎得很呢。”
月箫天不理他,心道以我胁他,你是抓错人了。
一旁久未开口的剑客突然说话了:“祈云,他流了很多血。”
西此祈云瞟了一眼月箫天身下的殷红,不甚在意道:“那又如何,别让他死了就行。”
“孩子是无辜的!”
“本王的决定轮不到你来插手!”西此祈云冷哼一声,还是说,“替他止血!”
虽是如此,但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见过男人生产,又哪里会止血,只能在他腹上施针,尽力而为。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报:“禀亲王,月玄天来了!”
西此祈云眼中闪过一丝光:“来得好快。”又吩咐道,“不用拦他,让他进来便好。把他……”西此祈云指了指月箫天,“把他脱光了绑起来!”
月箫天蒙胧中听到“脱光了”三个字,接着就感觉到有人来扒自己的衣服。虽然和月玄天的一段相处,让他对旁人的肢体接触不再排斥,但这样的羞辱还是远远超过他能承受地范围!一时间,月箫天觉得脑中有一要紧绷的弦促然而断,最不愿回首的往事又如噩梦一般涌入心头,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人张狂的笑脸,粗糙的手掌在自己胸口摩挲……浑身一颤,顾不得此刻临产之身,月箫天大叫一声:“不要!”说罢聚起全身的力气,一掌向那剑客打去!
那他此时力气不继,如此一掌对那剑客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轻易地躲开了。月箫天腹痛难耐,一掌之后重重倒下,捧着肚子呻吟起来。即使如此,他还是疯了似地不让人靠近他的身体,甚至不惜性命。身下的血越来越多,他也全不在意。西此祈云来火了,一个巴掌打过去,道:“你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你是受制于人!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只是想为难月玄天!”又对周围的下人道:“别管他,他要死就让他死,总之把他脱光了绑起来!”
“是!”
“呃——!不要!放开我——!”月箫天疯狂地挣扎着,情急之下一口鲜血喷出。但周围之人既已得了令不顾他的死活,下手也就没了轻重,很快就把月箫天五花大绑起来。胎儿似乎也被月箫天激动的情绪感染了,在他腹中不停地动着,月箫天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高耸的大腹似乎要扯断他的下半身!
“带出去。”西此祈云吩咐道。
带着月箫天来到院中,正好月玄天也怒气冲冲闯了进来。一见此景,勃然大怒:“西此祈云,放下他!”
“月元帅切莫激动,你若再上前一步,你家情人和儿子的性命,我可就不保证了。”
北风正盛,冻得月箫天不住颤抖。他赤裸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连最私密的地方也没有遮掩,变形的身材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浑圆的大腹被麻绳所缚,勒出明显的凹痕,却不正常地快速起伏着,那是孩子急着想要出来的表现。体下不断有鲜血渗出,触目惊心。自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水滴在身下,很快汇聚成一小滩。月箫天双目紧闭,两行清泪因疼痛和屈辱不受控制地滑下。只好死死咬着唇不出声,不想让自己仅有的尊严也扫地。
“西此祈云你这个卑鄙小人!”月玄天怒而骂道。
“我是卑鄙不假,但也比你们这男男生子的怪物要好。”西此祈云不甚在意,道:“你的情人和儿子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也长话短说。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
“……你想要兵权?”
“是,我要你向王上辞去元帅之职,交出兵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逼上绝路的,你礼部尚书的位置,还可以好好坐下去。”
月玄天看着月箫天扭曲变形的五官,痛苦不已。但要他交出兵权……
西此祈云见月玄天犹豫,指着月箫天,喝道:“给我拉!”
“啊——!”几人向两侧用力拉紧月箫天身上的麻绳,月箫天的肚子被强烈地扭曲着,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月箫天不顾一切大叫了出来!痛!太痛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在腹中炸开一般!原本浑厚圆润的肚子在这拉挤下变成一块一块,胎儿也受不了这折磨,不住翻腾着,惹得月箫天腹中一片翻江倒海!“啊——不要,不要——!”他向后仰着脖子,身体不停扭动着想要摆脱这痛苦,但一切挣扎只是徒劳!汗水早已布满他的脸,长发一点一点黏在脸上,更显出他脸色苍白。然而可悲的是他此时虽然痛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但神智却还十分清明。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月玄天的犹豫,心中之痛犹胜于腹痛。
早就知道的不是么?早就知道在他心中,权力是比自己重要的东西。
“呃——!”两旁之人还在用力地拉绳,月箫天无力地挣扎着,脸色灰白,像是随时都会死去一般。突然,一股半透明的液体自月箫天两股间流下。再没有力气站住,虽然旁边有人拉着他的绳子,月箫天还是向地上倒去,拉绳二人一时惊吓竟也松了手。大腹重重砸在地上,月箫天已经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想摆脱绳索的钳制,尽快把孩子生下来。甚至不顾众目睽睽,本能地想打开双腿,然而他双腿被缚,胎儿无法下来,月箫天只能倦蜷缩着身子不断扭动着,身上被蹭得红肿不堪。
西此祈云见状,道:“月大人,看样子你的儿子已经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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