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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肩作者:五色曼陀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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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三个孩子拍手欢呼道。
承影拿起桌子上的白色棉布细细的擦着剑身,看着三个孩子手舞足蹈的模样,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满足的笑意。
“哎~~绝世的好剑用来切橙子,真是杀鸡用牛刀,暴殄天物啊……”遇颂凌摇头感叹着,手中则忙着将橙子的皮剥下,分别递到孩子们的手里。
“转眼间,孩子们都长大了不少呢。”承影像是在对遇颂凌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轻声的说。
“是啊,再过几年,等他们都长大了,咱们也老了。头发白了,眼睛花了,手中的剑”也渐渐握不稳了。遇颂凌低头吃了一口寿面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寿辰的时候要吃长寿面么?”
“……不知道。”承影回答。
“因为面这种东西很软,可以从一个人没牙的时候一直吃到他牙齿掉光的时候,象征了人的一辈子。”遇颂凌解释道。
“真的?”承影问。
“哈哈~~当然是假的。”遇颂凌眯起眼睛,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哦……”承影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低头吃面。
“等我们很老的时候,也要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吃面。”遇颂凌边吃边说,虽然含糊,却被耳力过人的承影听得真切。
承影一愣,随后犹豫着,却终是坚定的抬手,拉住遇颂凌的手,十指紧扣。
“呵~~真是难得的主动啊。”遇颂凌暗笑,心中似是吃了蜜般甜腻。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承影敏锐的察觉出风中的异样,在树荫中的那双眼睛,让承影不自觉的看了遇颂凌一眼。
“他来了。”承影说。
遇颂凌明白,承影口中的“他”指的是一直在太子府养伤的季礼,此时他就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
“他……在看你。”承影更小声的说。
“我知道。”遇颂凌继续吃着面,握着承影的手愈加用力了。
“爹爹,爹爹,你教我剑法好不好?”瑞儿跑过来抱着承影的大腿央求道。
“剑法啊……你现在还太小,等到大一点爹再教你。”承影揉着瑞儿的头发说。
“可是,可是我现在就想学啊……”瑞儿撒娇似的撅起嘴,“我要学这个,这个的剑法。”
瑞儿边说边比划起来,虽然动作生疏,而且是只有几个动作,遇颂凌还是看出了他的招数,那是逍遥剑法。
在元国,皇家讲究文武双全,皇亲国戚无论男女都是要从小习武的,但常常舞刀弄枪又未免失了皇室的风度,久而久之,皇室中的武学便自动的分成了两个种类,一种是杀敌防身之用,另一种则是用来欣赏。逍遥剑法就是属于后者。剑法本身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尽是一些门户大开的招式,但胜在招式繁复,花样百出,舞起来潇洒灵动,很受王孙子弟的喜爱。
遇颂凌觉得奇怪,承影的剑法向来诡异狠辣,以速度制敌,以出其不意夺命,这种温吞的逍遥剑法根本不像是他会练的。
承影看着瑞儿有模有样的一招一式,脸上也是微微一红,本是见遇颂凌舞这套剑法觉得好看,便偷偷学来,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被瑞儿看个正着,这么个年纪小小的孩童,对武功招式记得倒是清楚。
“看不出承影对这套逍遥剑法很有兴趣啊。”遇颂凌看着承影渐红的双颊,嘴角勾起一抹调戏的笑容,“怎么不早和我说,我们好一起切磋切磋。”
“父亲也会这个?”瑞儿睁大眼睛问。
“当然,而且……应该比你们的爹爹练的更好。”遇颂凌邪笑着凑近承影的耳朵,呵着气说,“承影若是喜欢,回房后我可以亲自指导你啊,我一定会耐心的,一!招!一!式!的教你……”
承影不受控制的全身抖了一下,但凭着多年冷淡的性子打下的基础,面对遇颂凌用意明显的挑衅,承影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酒,丝毫不为所动。
“爹爹~~你就教我嘛~~~”瑞儿耍起赖来,不仅如此,还成功的鼓动了两个弟弟,当三个孩子围着承影吵着要学剑法是,承影不得不妥协。
长剑出鞘,剑气如虹,一招一式甚是到位。逍遥剑法使出来共有八十一招,承影丝毫不错,可见他没少偷看遇颂凌舞剑。只是不同于遇颂凌的潇洒飘逸,承影的招数使出来更加谨慎凌厉,配上那一副始终如一的淡漠表情,虽然风流稍逊,却也自有一股脱俗。
“这剑法我只舞过几次,你记得倒是清楚。”承影一舞过后,遇颂凌枕在他的肩上微醺的说。
“醉了?”承影问。
“嗯,被你灌醉了。”遇颂凌说。
“我没有灌你啊?”承影不解。
“胡说。”遇颂凌轻笑着舔了一下承影的耳垂,“你分明就是一坛烈酒,怎么能狡辩说没有灌醉我。”
风中似是夹杂着一丝抽泣,季礼再也看不下去,转身拖着一身伤痛,迈着蹒跚的脚步离开。那其乐融融一家团聚的场景深深刺伤他的眼睛,他的心。从中,他看到了自己呃多余和可笑。他的四皇子,真的放弃他了……
第53章 侏儒
听到季礼离开太子府的消息,遇颂凌并没有太过惊讶,他依旧是不辞而别,桌子上压着的字条上,只有寥寥几字:
“这些日子,叨扰了。”
“他平安回府了么?”遇颂凌问。
“是。”华宇回答,犹豫了片刻,问道,爷早就派侍卫暗中保护季礼公子,是知道他会不告而别?”
“嗯。”遇颂凌淡淡的应着,“猜到了。”
“爷~你真的放得下么?真的就不觉得可惜么?”华宇问。
“可惜阿,当然可惜。”遇颂凌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都如意的。回忆的确美好,但当前才是最应该珍惜的。”
“爷真是豁达。”
“呵呵,不豁达也没有用阿,曾经的改变不了,日后的预测不到,我能把握住的也只有当下了,若是再作茧自缚,就只会伤人伤己了。”
华宇虽然没有太明白遇颂凌话中的含义,却还是佩服的点着头。这时,一抹蓝影进去了房间。
“风雅儒传来消息,荣四已经要求他出诊了。”承影将手中的信交给遇颂凌。
“太好了。”遇颂凌看过信,将信纸放到蜡烛上方,让烛火将它烧成灰烬,“终于能看得幕后主使的庐山真面目了。”
福华布庄
风雅儒在荣四的带领下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很安静,连呼吸声都衬托的十分清晰。荣四出了三倍的价钱要求自己出诊,风雅儒大概猜到了自己将要诊治的是什么样的人物。每一步都迈得格外小心。
“就是这里了。”荣四在走廊尽头得房间门口停下,轻轻叩响门,毕恭毕敬的说,爷,风大夫来了。”
“进来。”屋里的人发了话,声音低沉,透着威严。
“是。”荣四连回答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惹得屋内的人不高兴。轻轻的推开房门,荣四向风雅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风雅儒迈步进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空气立刻凝重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快。屋内飘着药草的香气,一个背对着他们的黑衣人转过身来。四、五十岁的年纪,面带病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微微眯着,警惕的从风雅儒身上扫过,让他觉得像是一把利剑贴着自己的身体擦过一般,不寒而栗。
“你可以下去了。”霍刚向荣四挥了挥手。
那是一种不容人反抗的声音,荣四得到命令,立刻大赦般的长舒一口气,低着头退出房间。
“风大夫请坐。”霍刚指着身旁的座位说。
风雅颂长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坐到霍刚身边。
“请让在下为先生诊脉。”风雅儒说。
霍刚配合的伸过手。风雅儒三指并排搭在他的脉门上,立刻能感受到一股深厚的内力。
“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风雅儒心中暗想,“他中的和荣四是一种蛊,应该是被他传染,由于他内力深厚,受到的影响比荣四小了很多。”
风雅儒又为他检查了舌苔和眼底。
“风大夫,老夫所患何病?”霍刚问。
“是一种类似于瘟疫的传染病。”风雅儒回答。
“那为什么会患这种病?可是有人陷害?”霍刚问。
“这……在下不知道。”风雅儒回答。
“哦?”霍刚颇有意味的看了风雅儒一眼,不再说话。
风雅儒在纸上写好药方,递到霍刚手中:“先生按这幅药方抓药,一日早晚各服一次便可。”
“风大夫对种病很熟悉啊……”霍刚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意,“可是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先生的病和荣四先生相同,我给他开过药,自然知道应该怎么给您开方子。”风雅儒在空气中嗅出了危险的气息,口中只好硬着头皮回他他的问题心中却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这种病也是几年前在一本一书中无意看到的,真正开药医治,这还是第一次,以前从未见过。”
“原来如此……那老夫的病,日后就麻烦风大夫了。”霍刚的眼睛眯得更细了,风雅儒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为先生医治。”风雅儒将药方交给下人去煎药,离开福华布庄时,背后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那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派人盯着那个大夫。”屋内的霍刚冷冷的说,“发现他与什么可疑的人接触,立刻想我汇报!”
“是!”李将军说道,“将军,怀疑那个江湖郎中?”
“谈不上怀疑。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宁可错杀,也决不能暴露出咱们的行踪。”霍刚森然道。
“你见到那个人了?”风雅儒的医馆内,一位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倒是冷冽得很。
“是,那个人将近五十岁,身材魁梧……”风雅儒低声向易容的承影描绘着那位先生的外貌,“那个人很危险。虽然他的周身没有弥漫杀气,却还是能感觉出那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了。”承影点点头,同样低声说,“你自己多加小心。”
风雅儒在纸上写了几个药名,递给承影说:“你按这个房子抓药,喝上三五天就会好的。”
“多谢大夫。”承影起身接过药方,在凑近风雅儒时低声说,“他们派人监视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快走到门口时,承影不忘检查一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否依旧贴合,无误后才离开医馆。
太子府
“这是风雅儒开的药方。”承影将药方给遇颂凌看。
遇颂凌命华宇端来一盆水,将药方平摊放入水中,不一会儿,纸上便隐隐可见一幅地图,其中的一间房间还画了一个圈。
承影向遇颂凌转述了风雅儒所医治的那个人的相貌。
“那人应该就是霍将军。”遇颂凌肯定的说,“他的外貌和季礼所画的霍将军十分相似。地图上那个画圈的房间,应该就是霍将军所在的房间。”
信纸很快被水浸透沉入盆底,而那幅图已经清楚的印在遇颂凌的脑子里。他将那副地图画出,有把它和陈瑜所画的地图做对比,说道:“这应该是布庄染房后面的那一排房子。承影你看,霍将军就住在这里。”
“那个人警觉得很,已经派人在风雅儒的医馆附近作下埋伏了。”承影说,“此时如果派人去打探,会不会自投罗网?”
“毕竟是东阳国的大将军,自然不容易应付。”遇颂凌转了转眼珠,“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等到霍将军相信了风雅儒再作打算。”
“据一直埋伏在福华布庄附近的探子说,今天看到一个孩子从布庄里走出来。”承影说。
“孩子?难不成是霍将军的?他来元国是有重任在身,怎么还带了家眷。”遇颂凌略感吃惊,“若真的如此,那就好办了。将他的家眷统统抓来,一个个处死在他的面前,不怕他不就范。”
“说是孩子,奇怪的是他已束发,而且发色已有斑驳,不似孩童打扮。”承影说。
“莫非……”遇颂凌若有所思,忽然说道,“我终于明白严冰被伏击时,咱们为什么没有找到凶手了!”
“哦?”
“不是因为那人的武功有多高,而是……他是个侏儒!”遇颂凌肯定的说。
“侏儒?”承影有些奇怪的问,“那是什么?”
“一种病,一个人虽然已经成年,他的身高却仍像个孩童。”遇颂凌解释道,“那日在青凤山,严冰晕倒的附近只有一米多高的灌木丛,我们听到严冰的喊声朝她的方向赶过来时,周围的树木没有异动。所以我们料定行凶的人轻功很高,在我们听到她的呼救时便已经逃走了。他的逃跑速度其实比咱们想象得要慢,因为他是借助灌木丛的隐藏而逃跑的。”
“那薛良的死,很有可能……”承影想到了什么似的说。
“咱们想到一起去了。”遇颂凌点头,“很有可能是这个人混在表演猴戏的孩子中进入薛府将他杀害。”
“现在几乎能肯定,这几个月来的命案都是东阳国的人做的。”承影说,“只是,依旧没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也不一定要指出那个侏儒就是杀人凶手。现在东阳国的企图已经很明显,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阻止他们。”遇颂凌说。
第54章 交锋(上)
转天,遇颂凌便禀明皇上,请求他撤回近日来对江湖门派的镇压。
“皇儿,你是说这几个月连续有朝廷命官被杀害,并不是江湖人士所为,而是东阳国企图令咱们内乱的计谋?”遇德皇帝问。
“正是。”遇颂凌回答。
“你让朕装病,命季家回朝,可见早就对东阳国有了疑心。”
“没错。”遇颂凌说,“之前尚且是猜测,现在儿臣已经可以肯定,东阳国的确窥伺咱们元国疆土,居心叵测。而且几日前季礼遇刺,险些丢了性命,儿臣以为这也是东阳国所为,看来他们已经发现咱们察觉到他们的阴谋,所以才想灭口。”
“岂有此理!”遇德皇帝怒道,“区区岛国,年年进贡,没想到竟算计着侵占我元国领土!朕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岂不以为我元国无兵了?!”
“父皇息怒,儿臣以为,两国之战在所难免,但东阳国既然有了开战的准备,必然也不会做以卵击石的蠢事。”遇颂凌说。
“皇儿的意思是?……”遇德皇帝问。
“据儿臣打探,东阳国的一品大将军霍刚现在就在帝都,想必在帝都内已经埋伏了许多他的部下,贸然出兵,恐怕有诸多不妥。”遇颂凌说,“擒贼擒王,霍刚才是关键。只要制服他,东阳国的士兵群龙无首,自然不堪一击。”
“嗯,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遇德皇帝拍了拍遇颂凌的肩膀,欣慰的说,“皇儿,你真的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父皇真的很高兴。”
“儿臣谢父皇夸奖。”
福华布庄。
“风大夫,老夫这病多久能痊愈。”霍刚一边由风雅儒诊着脉,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再按我开的方子喝十副药便可痊愈。”风雅儒回答。
“这些日子有劳大夫了。”霍刚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这些是你的报酬。”
“我已经收过诊金了。先生不必客气。”风雅儒看了一眼那厚厚的银票,丝毫不为之所动,淡淡的拒绝了霍刚的好意。
“呵呵,看来是老夫唐突了。”霍刚将银票收回笑着说。
“药方我会交给下人去煎,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风雅儒说。
“我命人送风大夫。”霍刚客气的说。
“不必了。”
风雅儒转身的瞬间,霍刚刚刚还满是笑意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意,他轻咳一声,屋顶的瓦片发出细微的声响,顺着风雅儒走出去的方向绵延而去。
“元国皇帝忽然停止了对江湖门派的镇压,将军怀疑与这个江湖郎中有关?”身材矮小的李将军闪进房间,望着风雅儒的背影问道。
“只是觉得有些巧合。”霍刚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他的确医好了荣四的病。况且现在将军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此时杀了他……”李将军担忧的说。
“现在杀他的确有些冒险。”霍刚回答,“但我们此次来到元国,身负重任。元国兵力雄厚,若不能从内部瓦解,他日两国交战,咱们的胜算并不大。所以,我们此行,决不能出丝毫差错!”
“末将明白!”李将军说。
风雅儒故作镇静的向布庄外面走着,感觉身后似有一股阴风一直跟着自己,越来越近,脚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忽的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他急忙右闪,三枚飞镖便钉在了他原先待过的地方。
“看不出风大夫悬壶济世,功夫倒也是不弱。”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站在风雅儒身后,手中拈着几枚飞镖,阴仄仄的说。
“我行走江湖,四处行医,总要有些防身的本事。”风雅儒冷冷的说。
“大夫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人点头道。
“倒是阁下……这是何意?”风雅儒指着地上的飞镖说。
“哈哈~~何意?大夫明知故问了。”那人冷笑着,一字一顿的说,“我的意思,自然是要杀——你——”
风雅儒心中一惊,他明白,这个家丁自然与自己并无冤仇,要杀自己的是霍刚。看来自己已经被他怀疑了。
一滴冷汗顺着风雅儒的额角滑落。他不自觉的退后几步,心中闪过百千种念头。这个家丁武功不弱,若是仗着自己超凡的轻功,还是可以逃走的。但他不知道这福华布庄中还隐藏了多少这样的高手。这样看来,自己似乎是毫无胜算。
那人一声口哨,周围的的屋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十名同样家丁打扮的人从屋顶上落下来,将风雅儒围在当中。
那人阴笑一声:“就要让小的们送风大夫上路吧!”
点点寒星向风雅儒袭来,风雅儒一跃而起,在寒光中左右闪避,长袖一甩抛向天际,一道红光像是火焰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他在搬救兵,速战速决!”为首的家丁喊道。
几枚飞镖已经刺中风雅儒的身体,但他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利用轻功周旋于众人之间寻找突破口。
“头儿,怎么回事?!飞镖明明浸过麻药,他怎么还能跑得这么快?”
“我也不知道!守好自己的方位,千万别让他跑了!”
几根长索忽的从屋顶抛下,打乱了家丁们的阵法,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从屋顶跃下,趁着他们阵法大乱之时救下了风雅儒。
众人追去,发现对面屋顶上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他们大多一身黑衣蒙面,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为首的男子一身杏黄色长袍,手持折扇,轻轻摇着,衣服的颜色和身后的一轮满月相得益彰,本就俊美的一张脸显得分外出尘。
“头儿~~这难道就是元国传说中的嫦娥?”依旧是那个多话的家丁问道。
“蠢货!让你平时多读点书!”为首的家丁鄙夷的骂道,“嫦娥是女人!不是男人!”
遇颂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这辈子被无数人以各种事物夸奖过,被叫做是嫦娥却还是头一遭,他甚至怀疑这是他们存心在戏弄自己。
遇颂凌收起折扇,从腰间拿出一支玉箫,放在唇边轻轻一吹,箫声低沉哀怨,似是千肠百转,搅得人心绪不宁。
“这是什么……头好疼……”家丁中有人喊道,其他人也纷纷紧皱眉头,站立不稳。
这是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忽然出现,正是霍刚和侏儒李将军。李将军别看个子矮小,反应倒是迅速,他从身后抽出两把钢刀,持在两只手中,刀刃相对,噌噌的磨着。金属交错、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却恰好打乱了遇颂凌的箫声,家丁们脸上痛苦的神情也渐渐淡了下去。
“我当是谁,原来是元国那个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太子爷。”霍刚心道,“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了他。”
一道蓝影从屋顶跃起,鬼魅般的闪到李将军身后。利刃无声出鞘,寒意还未扩散,剑已向李将军刺来。
李将军灵活的躲闪,挥刀与之交锋,却发现那蓝衣人的剑锋一转,向自己的小腿削来。
刀剑相交,几招下来,李将军发现眼前人使用的剑法与自己研究过的循规蹈矩、行云流水的元国剑法不甚相同。这个蓝衣人的剑法并没有什么章法可言,甚至可以说是杂乱无章,只是快,出奇的快,并且,越来越快。快得让他应接不暇,快得让他心惊胆战。
第55章 交锋(下)
李将军在眼前人疾风劲雨般的攻势下渐渐落入下风,一个不小心,左肩便被划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正当那柄细薄的长剑划向李将军的喉咙时,霍刚凝内力于掌心,蓄力一掌,震偏了长剑的走势。一步上前,挡在李将军身前,向蓝衣人击出两掌。
月光下,霍刚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令他微微吃惊的是,使出这么老练狠厉剑法的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
“元国果然人才辈出啊。”霍刚心中说道,“难怪国君一直将它当做心腹大患。”
蓝衣人见霍刚挡在李将军面前,很自然的举剑刺向他。这时,遇颂凌身旁的黑衣人也纷纷举剑向霍刚攻来。
霍刚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无心恋战,拉过李将军向后退去。
“md,那小子什么人啊,怎么能使出这么快的剑。”李将军连点肩上的几处大穴止血,愤愤的嘟囔着。
“杀手。”霍刚的声音不大却很肯定,“他是杀手。”
“杀手?”李将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没感觉到他身上带有杀气啊。”
“那是因为他没把你当人看。”霍刚平静的说。
“什么?!那小子敢小瞧我?!nnd,老夫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李将军虽自幼患有侏儒症,却是身残志坚,苦练一身武艺,在军中屡次立功,在东阳国,也是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几时受过这等轻视,立刻火冒三丈,拿起刀想要继续去和那蓝衣人较量。
“荒谬!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以大局为重?你这一把年纪都活哪儿去了?!”霍刚怒斥,继而淡淡的说,“他并不是针对你,对我亦是如此。那人看你、看我的眼神和看树木石头没有区别,自然不会有杀气。”
“末将愚钝,不明白将军的意思。”李将军说。
“练剑讲究心无杂念,这也是剑客最难突破的屏障,可是那个人却做到了,他本身就是一把利剑。他所面对的无论是人是物,都不过是他要斩杀的对象。没有杀气,才是优秀的杀手。”霍刚说。
“将军的意思是……正因为他心无旁骛,他的剑才会如此的快?”李将军问。
“正是。”霍刚点头,“真想不到元国太子的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我终是棋差一步,没有算到看似寻花问柳的元太子,竟也是个难对付的人物。”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将军看着越聚越多的黑衣人,急忙问。
霍刚长啸一声,从染布房中传来的车轮滚动的声音,不一会儿一排扇形排开的机甲车被人从染布房内推出。
“连发弩……”遇颂凌的面色一变,喝道,“回来!”
话音未落,泛着蓝光的长箭便雨点般的射了过来。连发弩一排十支箭,扇形排开,前后两层,数弩齐发,密不透风,加之箭头淬毒,遇颂凌也不敢轻举妄动。命人退后躲避,等待箭雨过后,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起身看去,霍刚等人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弩车散了满地。
“该死!让他们跑了。”遇颂凌暗骂一声,很快的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命人将福华布庄里外搜查仔细,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你没受伤吧?”承影擦干剑上的血迹,走到风雅儒面前问道。
“没有,对亏太子妃给我的金蚕软甲,我才能逃过此劫。”风雅儒感激的说道。
“没受伤就好。”承影淡淡的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到遇颂凌身旁问道,“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封锁城门!决不能让他们离开帝都。”遇颂凌冷冷的说,“立刻派人在城内给我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属下遵命!”黑衣人齐声道。
一连数日,遇颂凌派出去的侍卫没有打探到霍刚的下落,却给他带来了另一个不好的消息。
“启禀太子,城东又发现有成群的百姓病倒了。”
“知道了,下去吧。”遇颂凌摆了摆手,疲惫的揉着额角,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道理传播开来的啊……”
“启禀太子……”
“又有什么事?”遇颂凌烦躁的问。
“我们在菜口附近抓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哦?带我去看看。”遇颂凌一听来了精神,急忙随那是为去看。抓来的是个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全身浮肿,神智也不太清楚,痴痴呆呆的似乎是傻了。
“就是她。”侍卫指着那女人说道,“这两天她一直在菜口附近游荡,疯言疯语、鬼鬼祟祟的。”
“哦?”遇颂凌看着那疯女人一身水肿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将前几日在福华布庄周围埋伏的人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几个人便整齐的跪在遇颂凌面前。
“这个女人,你们认识么?”遇颂凌指着那疯女人问。
几个侍卫围着那个女人辨别了好一阵,其中一个人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她是荣四的小妾!”
“果然……”遇颂凌心中暗想,“霍刚这个老狐狸竟然留了这一手!”
“你们将她独自关入地牢,不许与任何人接触,快!”遇颂凌喝道。
“是!”不明所以的侍卫们急忙将荣四的小妾压了下去。
太子府寝园。
“你是说,城中人陆续病倒,是中了绵延蛊毒?”承影问。
“没错,霍刚那老狐狸有意留下几人没有医治,现在将他们放到城中,传染城中百姓。”遇颂凌说。
“他这么做,是为了引起都城中的恐慌么?”
“现在帝都疫情严重,百姓纷纷向城外逃去避难。”
“各大城门已经被你下令封死,这样一来,岂不是会引起暴动?”承影担心的问。
“唉~~是啊,直到昨日,已有数十名守城的士兵被企图出城的百姓打死打伤,而且东面的城门已经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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