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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西(重生男VS穿越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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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这会儿早已笑弯了腰,周围的人也一哄大笑。
那公子这会儿已是羞得满面通红,手指着落西和金子二人,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拿袖掩面后离去。
众人散场后,落西与金子二人又回到二楼雅座上。
如此作弄了那人一番,金子心中畅快了不少,但一想起那个少妇,心中仍是有气。
落西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哀其不幸,又何必怒其不争。南国的女子虽及不上北国的女子,但也算好的了,你未曾见过东国的女子吧?”
金子摇头。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今,这便是她的选择。”
“如此选择,只怕将来要后悔。”
“那便是她为这个选择付出的代价了。”
金子叹息:“她实在是太愚昧了。我二哥却一直说愚昧些反而是智者。他尊崇道家的愚民之策,我却不能赞同他。”
落西道:“大愚乃是大智。你可知为何产生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
金子沉思。
“英雄都是被逼出来的。若是百姓间都安居乐业,又何需英雄。英雄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那正是因为万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呀。”
金子点头:“你说得有理。”
“聪明的人活得太累,如你二哥所说,人生,终是难得糊涂。”落西说完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金子一杯。
金子会意,拿起茶水一饮而尽。
“姐姐,救我!”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落西回过头。
是甘蓝,他仍是记忆中的模样,唇红齿白,一双纯净的眸子。
“甘草!”落西刹时红了眼圈,立刻拨腿跑了过去,想抱住他,却连他的衣角也触碰不到,他便化作一阵云烟飘散而去。
转过头,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四十岁左右,嘴角带笑看着她。
“陈沂。”落西冷冷道。
“恨我吗?”他挑衅笑道。
“恨。”
“那便来杀了我吧。”
“我为何要拯救你?”
“替你的甘草报仇啊!”他狰狞笑道。
“杀了你,甘草能活过来,我便杀。若活不过来,我杀你做什么。”
陈沂不气,脸上仍是挂着笑,自言自语道:“我很久没碰过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以前那个懦弱的小白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一碰他就使命挣扎,凶狠得要命。那个手臂,就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他脸上忽而露出满足的笑容,“那一天,他倒不像往常那样只顾哭,连一声都没哼,感觉不像那个小白痴了,但是,我觉得比那个小白痴好多了,不哭哭啼啼的,像个男人了。那一次,感觉真好呀。”此时,脸上已满是淫笑,原本端正的五官变得极其猥琐。
落西双拳紧紧攥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脸上却是盈盈笑道:“哦?是吗?相信你师父陈梦德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落西幽幽道:“在你小时候他也觉得你很好吧,他第一次碰你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或许那时候你还没记事吧?哦,那时你还不懂事,不过,不知你们两个是谁在上,谁在下呢?应该是他在上吧?他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呢?你是觉得很屈辱还是觉得很兴奋呢?”落西一步步逼近,“把你变成男人的是他,让你从此以后不是男人的也是他,哈哈!他成了你,也败了你。就算他死了,他也伴随着你,如影随形,你看,他就在你身后呢。”
陈沂惊慌转过头来,身后没有人。他在原地转着圈,像是追逐着自己看不见的尾巴,模样极为可笑。
“你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我恨你,还要记着你,想着你。你又是谁?值得我这般挂念惦记?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记着你了,除了他。就算你下了地狱,他也会在黄泉路上等你,忘川河中看你,你过奈何桥的时候,记得往下望一望,他,从未离开过你。下辈子他也跟着你!”
陈沂摔倒在地。
“可怜人,我同情你,我怜悯你,又何来怨恨呢?”落西哈哈大笑,出了阵。
“小西,你出来了!”金子跑了过来,“天啊,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我听说,当年连北国的燃灯大师也花了三天时间才出来呢!小西,你怎么啦?”
落西的脸色有些苍白,沉默不语。
“我没事。”落西按住自己的胸口。如果,如果甘蓝在的话也不希望自己活在仇恨的痛苦当中吧。
她不恨。但是,心还是那么地难过。她的痛苦,并没有随着消失掉的仇恨减少一分。泪,聚满眼眶,再也承受不住了。
“姐姐,你说这个颜色是克莱茵蓝吗?”一袭蓝衣的美少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抬头望着天空,今日的天空万里无云,碧蓝碧蓝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如果你看过去,感觉你的心被净化了,那就是了。”
“是吗?”少年低头垂眸,低低说了一声,“如果心能被净化,那身体呢?”
“相由心生。心纯净,身便净。”落西带笑望着他的脸,“过多几年,甘蓝一定会成为世上最美的人。”
“我不要!”少年忽然生气,跑开了。
落西忙追上去:“甘蓝,你生气了?对不起,姐姐说错话了,美是形容女孩子的,我们的甘蓝不美……是俊……”
“姐姐,谁是甘蓝?”一双纯净的大眼睛望着她问道。
落西呆愣,甘蓝又躲了起来,她微笑道:“甘草,我们的甘草。甘草最美了。”
“姐姐比甘草美。”少年又抱住她,脸上洋溢着天真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有意流水情
破阵后,落西神色黯然,回了未名居,轻尘说听风轩送来回贴,落西明日早晨可以过去。
落西应了声,便独自一人下了醉心洞,直到第二天日出后才出来,出来后神色如常,如约去了听风轩。
到了后,白胡子的管家引她入了茶室。
文弃书正静坐其中,如一璞美玉。面前的茶案上摆放着浑圆光滑的大茶盘,色泽深润,她看不出是何木所制。茶盘上满满的数十种茶具,一时让她看花了眼。
茶壶,品茗杯,公道杯等皆是清一色的冰裂窑具,碧绿碧绿的,看起来煞是好看。而茶道六君子等则是用的是上好的黑檀木,光泽饱满。
文弃书温文一笑,请她入坐。
待她入座后,开口问道:“不知小西姑娘喜欢喝什么茶?”
“我呀?好像我不怎么喝茶,我比较喜欢喝花茶。额,一般绿茶喝得多些。”
“绿茶轻,不宜煮。煮茶一般普洱多些,不如,给小西姑娘煮壶果茶吧。”
“叶十七平时喜欢喝什么茶?”
文弃书略一沉思,道:“他并无明显的喜好。”
“那随便煮点吧,我带了十几种茶来,你看下哪种合适?”落西挥挥手,轻尘将茶叶呈上。
十几个小巧的瓶瓶罐罐便呈现在文弃书面前,他打开,一一鉴别茶的品种,皆是珍品,有一些还是宫中贡茶,她是如何得来?
落西饶有兴趣地看着茶盘上的茶具,道:“咦,这个是什么?”落西觉得像个小轿子一样。
“井字竹垫。”
“哦,挺好玩的。”
“总感觉你的茶盘上少了些什么……”落西说道。
文弃书看了一眼茶盘,盘上茶具已是齐全了,便道:“小西姑娘可是说少了催财金蟾?”
“不是……就是那个童子,放在热水中会……嘘嘘的那种……”落西越说越小声,好像在他面前说这个不太文雅。
文弃书轻咳了一声,而后道:“弃书茶盘上并无这等摆玩之物。”
待他挑好茶后又唤了立在一边的书童去地下室将珍藏的雨水拿出来,便开始教落西煮茶了,落西倒是十分认真地在学,包括身后的轻尘。
来前她已和轻尘打过招呼,倘若她没学会,回去轻尘再教她。
眨眼间,便一个时辰过去了。
落西心情大好,只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茶室内早已芬芳四溢,近午饭时间,也不觉得饿,可能是刚刚喝了太多的茶。
“我这样可算是拜师学艺了吧?谢谢文夫子!”落西还若有其事行了一礼。
“不敢当。”文弃书仍是温雅得体,“中午约了子初鱼枫他们一行用膳,小西姑娘可要一起?”
“别小西姑娘啦,叫我小西就可以了。”一个早上下来,落西只觉得和文弃书相熟了不少,这种叫做自来熟?
“你不会告诉叶十七我过来和你学煮茶吧?”落西冲他眨眨眼。
“这点,弃书自会保密。”
“那就好,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啊。别说出去啊。”
“嗯。”文弃书温和点头。
“那勾勾手指?”落西伸出手比了个六,文弃书微愣,面色有些不自然。
“额。”落西收回空中的手,摸摸头笑笑,“呵呵,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文弃书微微低下了头,落西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那我先出去,晚点我再装作刚刚到来的样子好吧。”落西说着便起了身。
“这个……小西姑娘可先在茶室休息一下,过会儿再去前厅。”
“哦,这样也行。谢谢你啦。”
“小西姑娘客气了。”
“别姑娘姑娘叫啦,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才十七!”落西有些惊讶,当然不是他看起来老,只是觉得他过于知书达理,反而给人少年老成的感觉。
“嗯。”
“那还小我两岁,要不叫小西姐姐?”落西又恢复了本性,调笑起来。
他轻声道:“小西姑娘看着不过十六七。”
“没想到弃书平日看起来不声不响,说起话来,倒是这么会哄人开心。”
他闻言,白得有些病态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却是不语。
落西忙道:“开个玩笑的!你可别在意,你应该要开心点,别整日闷闷不乐的,有空可以来找我们玩。”
他微笑点头。
落西心思,此次文弃书教她煮茶,她该送个谢礼才好。送茶吧,估计他的藏茶也不在少数。又想到文弃书终日踽踽独行,也算是爱文之人,不如将小机灵送给他,给他做个伴,他性子温和善良,应当是合适的吧。
如此一想,便让轻尘回去将小机灵给带过来。
中午,众人如约到来,文弃书本只请了白叶和洛时还有牧仙儿过来,不知洛时也叫上了金子,金子一听落西也在,便跟了过来。
牧仙儿虽是不悦,但她也是明事理的人,与金子会过几次面,知其性格爽朗大方,并不针对她,只是女儿心思难以开口,终日故意赌气,偏洛时又当了真。
牧仙儿只得将气全撒到了他的身上。洛时这阵子经常挨她的骂,却是莫名其妙,每次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便跑了。
这次亦然。
“不管他,他肯定又跑回家去了。”牧仙儿道,“对了,你上次不是问我要曼陀罗吗?洛时家中就种了许多,要不我们去他家里摘吧,再过几天果子都掉了。”
“这样呀?可以吗?”金子道。
“当然可以,他爷爷人很好的,我上次和他说过了。他说是小兔崽子种的,我要多少就去拿多少。”
落西“卟哧”失笑出声,道:“如果洛时是小兔崽子,那他爷爷不是老兔崽子?”一时之间又觉得自己口快了,但众人却是大笑。
“仙儿,你可别说出去!”落西忙道。
“我要去告诉洛爷爷,有人说他是老兔崽子!”
“哼!那我便告诉洛时……你……”落西又故作神秘不说。
“小西你说什么呢!”牧仙儿作要打人的模样。
落西忙躲到白叶身后。
“哼!我看你的郎君能护你到几时!”牧仙儿别过了脸,不理她。
金子和落西却是大笑。
白叶和文弃书顿觉尴尬,这女子间打打闹闹,他们两个男子真是不便在场。
落西又问道:“你们两个一起去洛时家吗?”
文弃书摇头,只道身子乏了需午休。白叶觉得不便与三女同时出行,便先行一步,先去洛府,她们三个稍后跟来。
三女走出门口时,轻尘刚好带着小机灵回来了,落西让她们先行,晚点她骑马跟上,便折了回去找文弃书。
远远地在长廊里便听见了琴音。琴音飘渺,似有些心神不宁。托安静子的福,落西对琴也略懂一些,隐约能觉察到有一股浩然正气被桎梏在黑暗中,挣扎不出。这感觉像灵感般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不容她察探,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觉察到有人,琴音戛然而止。落西反应过来,讶异于自己怎么能从琴音中感受出弹琴之人的思绪。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世上果真有知音知心。若是安静子在世,想必这二人便是伯牙子期了。
他回过头来,见是落西,脸上恢复温文的笑。
落西回过神来,笑着迎上前,将小机灵捧在手心上,道:“我看你平日里一人不免孤寂,不如让它和你作个伴吧,也算是谢谢你今日教我煮茶。我之前一直叫它小机灵,但易主了,总得换个名字吧。你叫弃书,不如叫它拾墨如何?它爱磨墨,也爱吃墨。”
他未做推辞,面上仍是不喜不悲,收下后又让人装了一些上好的绿茶给她,整个过程皆是温文有礼。
落西出来后一想又觉得不妥,以他的性子,即便是不喜,也不会拒绝人。但他性子宽厚,想必也会找人好好照顾小机灵。只怪自己送得冲动了,寻思着找个机会去看看。若是小机灵过得不好,她便要回来,另寻它物送便是了。反正以她的性子是开得了这个口的。
经过此番学茶后,她与文弃书倒是熟识了一些。再加上平日与洛时牧仙儿相互往来,几人间关系也算颇好了。
落西觉得,这牧仙儿是喜欢洛时的,但对待感情这方面,行为却是非常地稚嫩。就像初中生一样,喜欢一个人偏偏故意和他对着干。而洛时,似乎是无心于牧仙儿,反倒有些倾心金子。只是,洛时不会武,金子怕是看不上了。
她想着这三人,在心中默默打了两副对联。
仙子有意随呆子,呆子无心恋仙子。
呆子本心向金子,奈何她爱武夫子。
这落花流水明月都有了,不知这沟渠何时现?
到了洛府上,管事将她和轻尘引入其内。
落西这会儿,只觉得膀胱憋得慌。并非她肾亏,实在是早上喝了太多的茶了,便先行绕道去了恭房。待从恭房出来后,却不见了轻尘和引路的下人,落西秀眉微拧,怎么轻尘走了也没和她说一下。
叫唤了几声,皆无人应,便想循着旧路回去,却忽然听见身边似有轻尘的声音在唤她,落西觉得有些奇怪,便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一路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兜兜转转几圈后,面前出现一条青色石板矮桥,桥下有清流淌过,而桥的对面有一间小木屋,声音似从屋中传来。落西心中觉得似有不妥的地方,心思还是回去吧。
刚转过身,却听到木屋里传来小孩子的哭泣声。
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在哭?落西心中有些犹豫,仍不敢上前。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不妥的地方。但等了一会儿,附近却不见有下人经过,小孩子仍是哭声不绝,犹豫再三,她终是踏上了石板桥。
“有人吗?”她轻轻敲了一下木门,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里面有些暗,看不太清。有些诡异呀,落西有些害怕,想了想还是回去叫人来吧。
刚想转身,却忽然感觉有一阵寒风吹来,脚下一滑,竟莫名扑了进去。一进去,门“呯”的一声便关上了!
她立马爬起来想跑出去,但门却从外面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
“有没有人!!快开门!!谁在外面?莫迟!莫迟!”她忙用力拍着门,心中自然是害怕得很。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树叶沙沙作响,连莫迟也不在!
陷阱!绝对是个陷阱,有人引她过来进这间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欲来花满楼
她转过身子,背紧紧贴在门上,屋内光线有些暗,好一会儿后终于才看清,只见里面有个巨大的铁笼,她心一惊,再细看,却是关着十几只穿山甲,看样子是都锁住了,落西拍拍胸口,不幸中的大幸。
“谁在里面?”外面有家仆喊道。
“我我!我是落西,我是过来找洛时的,你们快点把门打开!”落西忙道,拍了几下门。
外面鼓捣了好一阵,门却是打不开。
“姑娘请稍等,这锁坏了,我去请管家过来。”
“那你快点!快点!!”落西声音有些慌了。
“姑娘你放心,里面是少爷养的穿山甲,不会伤人。”那人道,然后便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虽说如此,落西仍是有些惊慌,要是笼子突然打开了怎么办。她背仍是紧紧贴在门上。一会儿后,余光忽然瞄到屋子一边有个窗子,是打开的,虽然有些高,但助跑一下应该能爬上去,忙快步走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谁知道一走到窗子底下便踩到一个盆,落西摔了一跤,“咣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跟着倒了一大片。
落西摔倒在地,脚背也被木头砸了一下,痛得她“嗷嗷”叫,忙使劲蹂着痛处。抬头一看,撑窗子的木头掉了,窗子盖了下来,室内更暗了。
也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打翻得满地都是,沾染了她一身。摸着手感像是甘蔗沫,闻着似乎有点甜。落西爬起来跳了几下,想试着推开窗子,但窗子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忽然,眼角的余光瞄到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正慢慢移了过来。
落西一看,天啊!!!白蚁!!白蚁!!还是一大波!密密麻麻!她的克星!落西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从小到大都不怕老鼠蟑螂什么的,就怕蚂蚁!!而且作为密集恐惧症患者,总会幻想蚂蚁爬进她七孔内,吃她的脑髓什么的……犹如平地一声雷,落西此时已经定在了原地,她想跑,但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救……命……啊”落西甚至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穿山甲出不来,在躁动了。
这下是什么情况,天啊,白蚁要过来吃她吗?
落西狠狠一咬牙,终于清醒过来,像鬼上身般在原地狠狠跺了几脚,想将身上沾染的屑沫震下来。
随后立马奔向门口,使劲吃奶的力气拍着木板门,放声大吼:“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门被她拍得砰砰作响,却仍是打不开。
“救命啊救命啊!”落西回过头来,白蚁已是越来越近,有许多粘在了刚刚她泼倒的甘蔗沫上,还有一些奔她而来。她使劲跺着脚,用力拍干净裤腿。
又匆忙后退几步,猛地向前抬腿想将门踹开,使劲踹了几次,脚都踹麻了却还是踢不开。这力向不对,这门是向内开的,要从外面踹才行。
眼见逃出无望,落西眼泪夺眶而出,口中仍不忘大喊大叫:“救命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诺!一诺!救命!一诺!” 仍是使劲拍着门,只是这会儿已经哭得满脸是泪。
不知道为何,一遇到极其危险的关头,落西总会脱口而出喊一诺,倒像是一种本能。
争分夺秒的时刻,眼见白蚁已经聚到她脚下,她颤抖着身子一步步退到墙角,极其狼狈,已经无路可退了。
终于,有人从天窗上跳了下来,抱住她一跃而起跳出天窗,落地后本想将她放下来,她却不肯放手,仍抱着他哭:“一诺……”
即便已经逃出生天仍是余怕得很。
“主子,我是莫迟。”那人道。
“莫……莫迟。”落西抬起泪眼看他一眼,却仍是抱着他不放。莫迟也不挣扎。
他已经习惯了,有好几次主子遇到危险就拼命叫一诺,每次救出来后主子都会抱着他不肯放手,他倒不觉得他与画中人相像。
“小西,你没事吧?”牧仙儿一行人匆匆赶来,大老远地就听到落西在喊救命,到了之后却看见落西坐在地上紧抱着莫迟不肯撒手。
莫迟半蹲着,落西将头埋在他胸前,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他们来了之后也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
金子不由得偷偷看了白叶一眼,他的神情好冷。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落西的救命声,她便提了轻功赶过来,却见白叶一下子便越过了她,平日里她都察觉不出他有内力,但刚刚白叶一下子提起的内力,差点将她震了下来。
此人,真是深藏不露呀,金子暗暗打量着他。
一直以来,落西与白叶的关系他们都心知肚明,二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但如今落西却抱着她身边的护卫,口中还叫着别人的名字,甚至没有看白叶一眼。众人都觉得不妥,却不敢多言。
见落西好了一些,又或许迫于压力,莫迟松开了她准备站起身,却听见她又用发抖的声音喊了一声:“一诺!”又拉住他的衣服将他扯了下来。
一会过后,落西才松开了他,却是趴在地上呕吐不止,将中午吃食的都吐了出来。
吐完后仍觉得全身都在发毛,总感觉有白蚁爬到了她身上,用力擦着身上的皮肤,想去除掉那种毛毛的感觉。
终是忍不住,突然站起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入了桥下的小溪中,却是呛了一口水。
莫迟紧跟着跳下去,想将她打捞起来,她却不肯起,小溪比较浅,她坐在水中刚好露出了个头,身子仍泡在水中。
舒服多了!现在才感觉安全了。
“小西,你干嘛?”牧仙儿趴在桥上问。
落西摇头,却不看她,像只考拉一样紧紧抱着莫迟的大腿。
“喂!洛时,那间小黑屋究竟有什么?你在里面养了黑熊吗?”牧仙儿凶巴巴问道。
洛时无辜道:“就养了一些穿山甲,入药之用。它们性子温驯,不会主动伤人的,而且都关在笼子里。”
“少爷,里面的白蚁被打翻了。”下人回禀。
“白蚁!”金子尖叫,“怎么还会有白蚁?小七最怕蚂蚁了。”之前她用蚂蚁来吓小七,将她吓得连暗卫都叫出来了。
“白蚁是用来喂穿山甲的。”洛时又道,“真是奇怪,小西你怎么会跑来这里,还被反锁在里面?”真是想不通。
落西没有回答,只是开口道:“我要回家。”从众人出现到现在,落西眼神一直直直盯着地面,甚至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
“好。”莫迟抱起她,直接将她带走了。
“轻尘,你知道怎么回事吗?那个不是莫迟吗?小西叫的一诺是谁呀?”牧仙儿问。
轻尘垂眸道:“一诺是她最重要的人。每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都会将莫迟喊成一诺。”
“是吗?但我觉得莫迟和一诺长得不像呀?”金子有些不明。
“你也认识一诺?”牧仙儿问。
“额……那个,不认识,但是我见过他的画像。”
“他是小西什么人呀?”牧仙儿仍在追问。
金子正想答,忽然又想到白叶也在场,只能含糊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又看了轻尘一眼,刚刚轻尘话语似有不妥。她心细如尘,应当知道白叶和落西二人之间的关系才是。
又偷偷瞄了一眼白叶。他没说话,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最重要的人……
回去后,落西洗沐了一下,也没吃食,未等发干便直接躺到了床上,埋头大睡。
落西一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就爱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什么都不管。
待到晚上轻尘去叫她吃饭的时候,却发现她发起了高烧,把脉后赶紧开了药,熬好后喂她服下,她人仍是昏迷不醒,喂得有些艰难。
路问君来的时候,刚喂完药,落西仍是高烧不退。
路问君坐在她床前,摒退了众人。
看着她发红的小脸,终是于心不忍,帮她盖紧了被子,又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烫得利害,希望服完晚上那一帖药后,第二日醒来能退烧。
“对不起。”这句话轻得几乎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他站起身离开,似没说过话一般。
晚上,落西被叫醒勉强喝了小半碗粥,而后又迷迷糊糊服了一剂药,便沉沉睡去。
平日里她不需人守夜,都是一人在小书房睡。今日病了则不同,得有人看着才行。小书房只有一张床,守夜的人连个躺的地方都没,何欢和轻尘便将她抱出来睡卧的大床躺着,晚上留轻尘在旁边的矮榻上守着。
落西服药后只觉得又冷又热,一热便会踢被子,轻尘得时不时地帮落西盖好被子。
夜凉似水,十分安静。
忽然,大书房传来轻微的响声,轻尘顿时有些警觉,起身轻轻推开门,便感觉一阵眩晕,接下来便不醒人事了。
入夜了,整个未名居一片寂然,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白叶轻轻跃上了二楼窗台,来到落西睡卧中。
她的脸有些通红,被子也被她踢到了脚下。中衣贴身而轻薄,掩盖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段。白叶将被子给她盖好,修长的手覆在她额上。
怎么这么烫,他微皱眉。
落西只觉得自己像在火炉中煎熬着,突然有个冰块来了,舒服得很。她忙抓住了这凉凉的冰块,敷在自己脸上,不肯撒手。
白叶被她紧紧抓着手,轻轻挣扎了几下都挣脱不开,便由着她了,只是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她。
落西第二日醒来好多了。
但是,被窝里怎么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似有淡淡的墨竹香。昨夜里,热的时候好像抱住了一块大冰块,冷的时候又好像有个暖炉环着她?落西拍拍头,自己想必是烧迷糊了。
地下秘室中。
二个男子一坐一立正在商谈。
立着的黑衣男子道:“昨夜整个未名居的人都被人迷晕,包括我在内。”
白衣男子沉思后道:“看来他是在警告我们。这次事情做得过分了些,不曾想将她吓成这样。”
“属下冒昧一问,为何要这么做。”
白衣人不语,挥手让他退下。
下午的时候,洛时牧仙儿等人都来看了她,洛时也带了赔礼过来,还带了白叶的口信,说晚点来看她。
落西人明显好了很多,一直面带微笑。昨日之事实在诡异,洛时一一盘问了府中下人,下人也不知是何情况。倒像是有人潜入府中……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实在不明。本想和落西解释一下,但落西却避而不谈,他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事了。
晚上没等来白叶,倒等来了路问君,而且,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一诺?”落西心中有些惊喜,惊喜过后又隐隐有些忧愁。若是见到一诺,她当如何处之?
“嗯,面容有九分相似,如今尚在昏迷中,左手指腹有厚茧,当是使剑之人。”
“要不让人把他带过来,可以请洛时诊治。”
“不可,他从山上摔下来,胸腔内骨折,需静养一段时日。”
“伤得很重吗?”落西不免担忧。
路问君犹豫了一下,道:“只怕,性命不保。”
落西心一沉。
身后已是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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