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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西(重生男VS穿越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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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换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落西的头,落西瞪他一眼。世上只有两个人爱敲她的头,除了流杀就是金不换。
他笑道:“又不是你在场上,着什么急。比武本来就是如此,你何时穿女装?”
落西哼了一声,道:“他又没输。”
金子偷着乐,小七又要耍赖了。她乐呵呵看着自己的大哥,看他有什么法子。
金不换嘴角一扬,道:“就知道你爱耍赖。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乖乖换上女装。”
落西嘲他吐吐舌头,却见擂台上又闹了起来,那道士想走,雷鸣却不肯让他走了。
道士身穿广阔道服,显得体形有些消瘦,动作起来两袖清风,可见其手上并无武器,那雷鸣哪顾这些,挥起大锤便要袭来。那道士身形却似猫般灵巧,带着一股柔和的阳刚之风,轻而易举便躲过了雷鸣的数次铁锤攻击,几个来回后,忽然用手轻轻擒住了雷鸣的手腕,稍一用力,那铁锤便落了地。
“好一招以柔克刚。”金不换赞道。
落西这边还没看清道士怎么出手,那雷鸣便摔倒在地,不等他起身,那道士几步踏上擂台柱,遁入人群中离去。
“我去会会这道人。”金不换说道,便跳下了窗,追着道人跑了。
“哎!大哥!”金子叫道,想伸手拉住他,却连他的衣裳也没碰到。
“无妨,那人不会伤他。”金何在道。
“二哥认识?”
“吃饭。”金何给自己舀了一碗滑菇鸡丝粥,自顾自吃了起来。
落西耸耸肩,将油条泡入豆浆中,泡透了才快速拿起来塞进自己口中,吃完还舔了舔唇边的豆浆,连连点头:“豆浆油条真是天生一对。”
金子哈哈一笑,抓起香煎薄饼叠好送入口中。
“小七住哪里?”
“城西呀,就是三味书屋后面,走两条小巷就到了。叶府,门前挂着两个大白灯笼就是了。”
“你是说门口两个大白灯笼上面还贴着个喜字的?”
落西点头。
金子又哈哈一笑:“我大哥说这户人家不是神经病就是色盲,原来是你家。”
落西不以为然。
“不过我大哥说里面只住了下人,没有主人。主人房至少几年没人住过了。”
“你大哥进去了?”这个该死的金不换,居然翻墙翻到他家来了。
“嗯,他说看下什么样的主人会在自家门口挂两个大白灯笼。”
“哦,我也是前不久刚回京都,可能是他们还没打扫吧。”
“不是,我哥说有人打扫,而且是每天打扫,但是主人房没人气,至少三年没人来睡过。”
“你哥属狗的?”
金子捂嘴一笑,一身男装打扮却是女子的姿态。
落西笑道:“其实不用看你哥穿女装,看你穿女装也一样。”
金子闻言,哈哈一笑,道:“二哥膝盖中箭了。”
金何在不在意,拿起帕子优雅擦了擦嘴。
“小七,你定亲了没?”
落西摇头:“怎么,你家里人给你定亲了?”
金子瘪嘴:“两年前就订了一家,那个人笨得要死,打又打不过我。后面被我揍了一顿,就乖乖上我家退亲了。打不过我的人还想娶我,我都揍跑三家了。”金子说完得意地挥挥自己的拳头,“不过,我爹又给我定了一家,他说事不过三,我要是再揍他们,他就要揍我揍到我娘都认不出来。所以我赶紧跑南国来了。我可不回北国了。”
金何在轻轻叹息一下,摇摇头。如此丢人的事情,自家妹妹却说得洋洋得意。
“话说,你们南国成亲比我们早,你家里人……哦,对不起……”金子这才想起叶七是孤身一人的。
“没事呀。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落西淡淡的说。
“你不准备嫁人吗?”金子问,她可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
“我?”落西仔细想了想。
“对了,你之前不是在找那个人?找到了吗?”
落西摇摇头。
“那找不到他你就不嫁了吗?你今年……小我一岁吧?你们南国成亲可比我们北国要早。”
落西忽然又想起叶十七。叶十七,一诺。
“他的剑术很利害吗?但是我大哥说,没有一个人的剑能快到那种程度。”
“嗯,”落西点头,“他很利害,四国中,没有一个人的剑比他快。”她就是记得,一诺腰间的软剑。
“那不是比杀生盟的影者还利害?”金子问道。
影者?影者?
“西儿,他是我的影者。”
“你要把他给我?”
这是……记忆中的片段……落西头忽然一阵刺痛,连忙用手紧紧抱着头。
“小七,你怎么了?”金子看着落西,怎么一瞬间脸色就白了,嘴唇也发青。落西慌忙起身,有些站立不稳,手紧紧抓住了桌角。
“我……我没事。”
“不会这豆浆油条有毒吧?”
“不是……不是。”落西摆手,一只手仍按着头,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不能强行记忆。
“他是我的影者。”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是谁……是谁在说这句话?
落西只觉得像是要晕了过去,连忙又坐在椅子上靠着。
金子看着落西又站又坐的,脸色苍白,却帮不了什么忙,担心问道:“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
“不用,不用,旧疾。我趴一会儿就好了。”
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记忆起这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时如流水穿指过
卜枫居内。
白叶看着画上的男子,面无表情。
这个人,便是与她私奔的影者。但是,杀生盟的所有影者,暗人中都没有此人。这个世上,几乎找不到这个人。
但叶七一直在寻找这个人,听闻,叶七身边有一副他的画像,画如真人。其余的画像都不如她手上那副传神。那副画,对她很重要,以至于她晚上睡觉都要放在枕边,多年来,也经常打开他的画像发呆。
这个人,真的对她很重要。
但是这个人,他真的不认识。连无极宫也搜索不出来。世上哪有如此利害的剑客?
“叶七从如来客栈出来后,本来要来卜枫居,但在路上,遇到了杜鹃和金牡丹,似乎商谈要事,又绕去了忘忧城中。而且,属下发现……”墨诸将手中的地图铺开呈现在桌案上,“叶七这数年来的行程,似乎都在避开主子的行程。”
墨诸手指向当中路线:“叶七的行程有些曲折,若行在其中,自是察觉不出。但如果将这数年的行程一一连接,和主子的交叉对比,看起来像是特意绕开了主子。本可不必如此曲折,这里,在附近转了几圈,这里,马车坏停了数日,还有这里,走了反方向的路。若是未走反,按照行程叶七和主子应该会两日后同时出现在柳如县。但是走反了,叶七等到主子离开柳如县两日后才到达。”
白叶眯着凤眼看着地图上的线路。
“这路线,是由鲁恕安排。鲁恕正是那数年前出现的暗卫部部主,暂时不知他是何人的属下,但似乎他在路问君和叶七之间起一个桥接作用。”
一旁的青时道:“这叶七应当便是安静子了,当年她途经东极时也曾入住过安府。而后安府家变。另外,属下安排了几次温家母女偶遇叶七,但都被人暗中拦了去。”
“查路问君为何给安静子叶七的身份。” 白叶开口。
入夜了,落西洗漱完便躺到了床上。
一诺的画像,被她挂在了床前。她静静望着,倦意袭来,身子快累跨了,像散架了一般。
今天被杜鹃和金牡丹拖着商谈婚事,衣裳首饰替杜鹃挑了许多,却是不甚满意,她便开口亲自帮杜鹃设计婚服和发饰。但最后还是被她们拉着逛到黄昏,吃完饭又被拉在忘忧阁内谈这说那。
好累……落西望着画中人,渐渐合上了眼皮。
风从窗外吹进来,拂得床帐上的纱幔轻舞,给床上躺着的人儿增添了几分神秘。
忽然,纱幔被人轻轻挽起,窗外有人优雅跃了进来。
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稳,已经深睡中了。
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庞,她微微皱了皱眉。他抬头,便看见了墙上的画像。
惨白色的月光照在小小的画像上,画像上的男子,冷冷的,有杀气。一副画居然带有煞气。这人,生得好看,眉目间有几分熟悉,似是,与他有几分相似?
床上的女子呼吸似有些不稳,似是做了什么梦。他隐起身形。
却见那女子翻了个身,将被子压在了身下。
这个,他心跳了一跳。
女子一翻身,露出光滑的背。她抱着被子,全身上下只着一条白色亵裤,一双玉腿交叠裸露在夜色中。她身量不高,但身材比例很好,倒显得腿有些修长。
他微微皱眉,若是被别人看到该当如何?虽然这里守护极严,他也是带了两个暗人引开暗卫才寻机进来。
他轻轻落于床前。她的背,有些瘦,几缕长发随意贴在背上,有些诱惑人。
轻轻点了她的睡穴,将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的。她睡得像个孩子一般毫无防备。
他静静看着,不知自己此时眼中柔情似水。一日不见,甚是想念。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犹豫了一下,吻终是轻轻落在她唇上。
他摇头,今夜本是想来看一下这副画像,未曾想,自己竟也会做出如此轻薄之事。
落西一觉醒来,只觉得一场好梦。果真是裸睡有益身心健康呀。掀开被子,太好了!今晚没测漏。只觉得下腹仍有些坠痛,腰也酸痛着。今天她是不太想出门了。难得今日宅在家中,来了兴致便学学那闺中女子弹琴作画吧,装模作样她还是会一点的。
许久未弹琴,落西虽有安静子的记忆,但琴棋书画皆不如她。
棋,她不喜动脑,下五子棋还差不多;书,安静子写得一手规矩的雅字,她写出来的反而是一手行楷,带些狂草,虽不如信中人所写那般好看,却也有七八分像;画嘛,她只会画些线条简单的漫画,国画也只会画那副经常临摹的一诺的画像;唯一袭得安静子手艺的,便是这琴,不过也只会一曲:相思子。弹奏此曲,几乎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落西轻轻抚过琴身,琴身十分光滑,并非工艺打磨能出,而是抚琴之人长期的触摸导致。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快地跳跃着。
熟悉的感觉,这具身体熟悉这琴。这是莫兮。它并没随着当年的那场大火消失,而是被辗转变卖,最终又落于她手中。
手指轻轻抹过琴弦,轻挑,慢拨。一诺,叶十七。二人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手指不听她使唤,像舞者在琴弦上优雅地跳跃着。
身体,似乎是安静子在操控。而她的心绪,早已神游九天之上。
一曲终了,她回过神来。若不是耳边仍绕有余音,她几乎不觉得自己弹奏过。
身后忽然传来低泣声,却是轻尘在哭。轻尘用手帕擦着眼泪,道:“小七,你今日弹的曲子,怎么如此哀伤。”
落西惊觉,却不语。只让轻尘收了琴退下。
相思子。相思何人。
她闭上了双目,在窗台上静坐了好一会儿,又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才觉得腹部暖和了许多。
别想了,别想了,静心总会多思多虑,她隐隐怕头痛发作。便起身去小书房中取来一诺的画像,今日,再临摹一遍吧。
落西将画纸铺在书案上,用狴貅镇纸压住。轻轻敲了三下笔筒,从竹筒中跳出一只粉拳大小的墨猴,一双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落西,没几下便跳到砚台旁跪下,双爪捧起墨,卖力地磨着。
落西浅浅笑着,这笔猴是数年前路问君所赠。虽模样甚是可爱,但落西却有些怕,总怕不小心压伤它,平日甚少照顾它。出游时,交与路问君照顾。归来后,路问君又将它送了回来。
她实在是,不敢再养宠物了。她没办法忘记云母它们,也不想对它产生感情。这个,将它赠与谁合适呢?还是寻个机会帮它找一户好人家吧。
“小七,你又要画这画?”何欢问道。
“嗯,晚点你拿些黄豆花生先喂下小机灵吧,别让它整日吃墨。”
“嗯,早上它可吃了两颗黄豆了。”
落西微笑不语。
她拿起笔,细细用心描绘着。
他的长眉似剑,他的凤目若水,他的薄唇如霞。他的衣领,袖袍,不染于尘。他的墨发飞舞……
“小七?”何欢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手中抓着一把干果,她歪着头看着画像:“一诺额上何时有美人尖了?”又审视了一番,“这人……不太像一诺,倒是有点像……”
落西心中轻颤,无意中怎么画出了叶十七,这洁净的白衣。一诺从来不会穿浅色的衣服,他只穿深色的衣物,将自己藏在黑暗中。落西收了笔,笔猴已在心满意足地舔着墨了。
落西没说话,却是怆惶离开了书案前。
待午膳后,又趴在窗台上静静发着呆。
何欢远远看着,不知落西为何总是人前活泼健谈,一到人后便成日发呆,似有千愁万绪般。
秋日总有些困乏,没一会儿,落西便躺在窗台的月亮摇椅上睡着了,何欢轻轻帮她盖上了薄毯。
“小七,小七……”何欢轻声唤着。
落西迷糊睁开眼,一看天色,阳光有些暗了,只怕自己睡了有一两个时辰。浑身倦意,她有些起不来,窝在摇椅子里伸了个懒腰,摇椅微微晃着。
“何事?”落西开口,口有些干。
“公子带了幼子前来拜访。”莫迟立在窗台栏杆上,他总是习惯轻功跃上二楼立在窗边说话。
落西揉揉眼睛,道:“幼子?他带幼子来干嘛?”
“属下不知。”莫迟道。
“可能是带来给小七看一下吧。”何欢道。
落西道:“开玩笑,我没见过柚子吗?昨晚还吃着。”原本正想施轻功离开的莫迟听后脚一滑,差点没掉下楼,幸亏反应快伸手抓住了拉杆,借力爬了起来。
“呵呵,真可爱。”落西尴尬笑着,心思:怎么这个小孩子长得这么丑呀。不是说刚出生的时候才像个猴子一样吗,怎么一个月了还是长成这样。皮肤一点也不白嫩,反而有些赤红。
落西真的不想这么觉得,但真的,没有那么好看的说……头发也只有那么一小撮,长大后不会是地中海吧?唉,挑好看的地方夸吧,小孩子,哪怕脸长得再不好看,但小脚小手可都是很可爱的,落西抱在怀中,感觉也暖暖的,手感特别舒服,像是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棉花填满了一般。
落西轻轻拨开他的袖子将小手露出来:“这小手长得真……”落西忽然就卡住了……怎么这么胖!这只手,简直就是多啦A梦的手长出了五根手指啊。
“怎么了?”路问君问。
“呵呵,这小手胖乎乎的真可爱。”落西脸上挤满笑。心想,今晚满月酒那么多人,有多少人会和她一样说着违心的话呢?想想都觉得汗颜,还好今晚她不去。别人说好话是为了巴结路问君,她说好话,只是为了,不想伤害他。没有人会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孩子丑。
话说,这孩子会不会是抱错了?
又看了一眼路问君,路问君生得仪表不凡,又是明眸皓齿,他纳的妾侍虽无全部见过,但应该也都是难得的美人,莫非是喜当爹?
这个孩子,眼睛究竟睁开了没有的?他在看她吗?都说小孩子有灵性,这个小孩子不会知道她心中所想吧。落西顿时有些心虚,不太敢看孩子的眼睛。
虽然长得不太好看,但出于女子泛滥的母爱本能,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孩子的。孩子这么小,任何人见了都会有怜爱之心。落西还是在怀中抱了好一会儿,又么么哒亲了好几下。
“小西抱孩子的姿势比我还要熟练。”路问君道。
“哈哈,这是自然。”落西大笑,“取名了吗?”
“只有小名四郎,正名未取。小西取一个如何?”
落西想了想,道:“路……路……什么鹿鞭呀鹿茸呀,不错呀。”
路问君从她怀中抱过婴儿,默默离开了。
“还是朋友吧我们。”落西自言自语道。
路飞,路由器也不错……落西还在喃喃道。
晚上,晚上去哪呢?今天在家弹琴作画,却止不住相思。她好想见叶十七,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落西晚饭只食了小半碗,便换了身男装出门了。她要去见叶十七。刚下山,莫迟便告诉她,今日金子他们去城西叶府找她了。
落西皱皱眉,在山下换了马车便先去了如来客栈。
接下来数日,每次当她要去找叶十七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找她……一日清晨,还在路上偶遇了去上香的柳依依。
如今的柳依依面容上有了妇人的成熟,温婉得体,小腹微微隆起,身子仍有些消瘦。柳依依见到她激动万分,硬是要邀她入府,看她一副身子不稳的样子,她不敢拒绝。柳依依招待了她一日,因是孕妇,落西不敢让她太累,又陪着她午睡了一段时间 。后面又等到段南书散值归来后一起用过晚膳才放她走。如此,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几天下来,落西月事都过去两日了。五天了……她躺在床上数着手指,已经五天没有见到叶十七了。怎么见个面这么难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份?
“莫迟,帮我带个拜贴给叶十七。”
结果,莫迟路上遇到江湖人火拼,莫名其妙受了伤,拜贴也弄丢了……
接下来,或许是武林大会的缘故,之前落西云游时认识的人全都聚集在京都,落西每日只要一出门至少遇到两拨熟人。偶尔会在忘忧城遇到叶十七,说没两句话总会被人叫走。
如此,一个月过去了……落西的月事来了一次,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缘对面终相会
一个月下来,胡吃海喝到落西都想吐了……
应酬……应酬……无止尽的应酬。
这日,落西正在踏月居陪着两位故人食早茶,习惯性地便望向了醉阳楼的那扇窗。蓝色的袖袍,是他。
她微微一笑,但很快便失落了下来。即便是近在咫尺,也是无缘相会了。一个月下来,她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
“小七,你说刚认识你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小姑娘呢?”一旁的彪悍大汉声如洪钟,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水便抖了几抖。
这大汉体型壮阔,满面络腮,已是晚秋,仍穿着短袖劲装,腰间别着一把大弯刀。旁边静坐着一袈裟和尚,头顶六个戒疤,手中执一银色忍杖,脸上几乎无血色,十分惨白,虽寡言少语,却是酒肉不忌。
这二人便是江湖上的朱流光与玉面僧了。
落西笑笑:“那你现在可是知道了。你也是过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当然!我老朱昨日我刚打完一场,若是明日能胜出,我朱流光也就能排入江湖百名内了。”
“那朱大哥要加油!你呢?”落西又望向那玉面和尚。
他笑而不语,落西一晃神,这笑得,颇有佛祖拈花一笑的智慧。只见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喝,又将腰间系着的酒葫芦拿起来,倒满。
“他呀,必入前百名。或者能入前六十。”朱流光道。
“那也很利害了。”
“他今日午时便有一赛,小七妹子,你一定要来看啊。”
“哦……”落西轻声应着。就知道,今日又没时间了。
“小七有心事。”玉面僧开口,仍盯着桌上的酒,“可是与对面的蓝衣公子有关。”
“啊!”落西一下被说中心事,不知如何答复。
“今日,有人暗中引导贫僧二人与小七相会。”那玉面僧仍是自顾自的说。
“什么意思?”落西不明。
“贫僧助你一程。”话刚落音,小七只觉得自己腰身一紧,紧接着整个人凌空而起,却是被玉面僧提起来从窗口抛了出去。
“啊!”落西尖叫,却在空中稳稳落入一温暖的怀抱中。蓝色的袖袍,在风中飞扬,顺势在空中转了几圈后缓缓落地。(没错,自带托马斯旋转效果。)
落西抬头,早晨的阳光为他描了一个金边的轮廓,他人沐浴在阳光中。一如那年初遇那时。他脸上仍是面无表情,清明的眸子静静看着落西。落西不由得低下了头,又觉脸有些发烫。
一匹枣红色宝马停在二人身边,似有灵性,白叶伸出手抚了抚它的脖颈,一只手带着落西便轻轻跃上马离开了。
莫迟和何欢要追,被墨诸萧潇拦住。
白叶就这样拥着她在马上奔跑。有风吹来,他们的墨发纠缠在一起。她,在他怀中,白叶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出了城门之后,方才放慢了速度,这宝马无目的地漫着步,落西只觉得笼罩在他的气息下,她闻到淡淡的竹香。
她的背,甚至能感觉到他强稳的心跳。能不能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他一手抓缰绳,一手仍将她箍在怀中,没有松手。
忽然,落西伸出手,轻轻放在了他拥着她的右手上。袖袍下,是他有力的手臂。落西只觉得心跳有些快,又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颈窝上。她不想开口问他去哪,不愿开口打破这甜蜜的安静。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
秋日的阳光暖暖拂照在他们身上,落西忽然想起田里熟透的麦子,正如她现在的心情,饱满欲裂。秋收,冬藏,她闻到了空气中丰收的香甜味。
“叶十七。”她轻轻唤着。
“嗯。”头顶传来他温和的应声。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她甜蜜说道,又是告白吧。
“嗯。”他的声音依然冷静。
“你呢?”她问道,不知他会怎样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嗯。”
落西甜甜一笑,转过头看着他:“你喜欢我吗?”她望着白叶好看的脸,他垂眸看着她,面色淡然。
落西望着他,他,不喜欢她吗?她怎么感觉,他也是喜欢他的呢?落西转过头去,不再追问。
“心悦于你。”头顶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落西脸上笑开了花,转过头在他左脸亲了一下。他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静默。
她,依然和记忆中的那般调皮爱笑。他拥着怀中的女子,干净的眸中出现宠溺的笑意。只是,她未来又如何要背叛他?心忽然一痛,强迫自己砍断初萌的情芽。
“我带你去我住的那里好不好?”落西开口道。
“嗯。”
落西笑,手指向山坡那边,夺月在风中奔跑了起来。风拂在落西脸上,落西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舒适快活。
有什么东西忽然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一阵刺痛。此情此景,怎么又这么熟悉。落西不敢再想,忙开口转移注意力:“叶十七!”
“嗯。”
“我……那个……你今年多大了?”
“大你四岁。”
“哦,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二月。”
“哦,二月。”落西数着手指,“还有五个月呢。二月几号呀?”
“要往上吗?”白叶勒马停住。面前有一条崎岖的山道,山道是凿出来的,又添了一些石块累成阶梯,阶梯陡峭不均匀,不太好走。
“嗯,我住山腰,可能要走半个时辰才能到。你的马可以吗?”她平日下山不走秘道都是骑马,马还曾经打滑过几次。路问君说要修路,被她制止了。好走的话到时许多人来爬山,她那里哪里还有清静可言。
“嗯。”白叶轻声应着,缓缓上了山。这马走得极稳,虽是第一次走这道,却很会挑路。遇到陡一些的地方,他轻轻压下落西让她放低重心。落西心跳很快,白叶抱紧她的时候,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就缠绕在她发间。
这是她第一次埋怨这山道不够陡峭,不够长远。
待到了山腰,原本光滑发亮的枣红马毛已经湿透了,脖颈间像是流着红色的血一般。这匹马,可比她那几匹利害多了。她那几匹也是难得的好马,却不如它的耐力和速度。
后又顺着平坦的大路走了数百米,便看到一座大院子。院子四面垒起高墙,约莫三四丈,从墙内蔓出大片的朝阳花覆满外墙。他仅在夜间来过一次,如今白日,看得正是清明。一进院子,落西便将马交给了空空,拉起白叶便走。
前院仍是种了一些瓜果蔬菜,甚至还有鸡鸭。
白叶忽然记起,她初时曾经抱过一只母鸡兴冲冲来到室内,他有些不悦,然后她便不再抱那些鸡鸭了。他确实是不喜这些东西,平日里她养的猫狗他也从来没有抱过,皆不与它们亲近。她,会因为这个生气吗?因为他不够爱屋及乌。
“你等下要吃什么?”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他。
“随意就好。”
“那等下我去拨几个萝卜,这个菜也可以收了,还有这个南瓜……”落西看着菜地里的菜盘点着。
白叶扫视了一圈,这里与温氏母女住的院子大致隔局相同,只是大了许多,一砖一瓦都极为讲究,用的材料皆是上等。
落西心情很好,拉着他的袖袍穿过厨房,长廊,来到了后院。
水井,柳树,方池塘,紫藤亭,数个荷花盆,是这里才对,这里才是他与落西的家。
柳树旁的白玉石贵妃椅,午睡时她总喜欢卧在上面;还有连绵的石桌石椅,她喜欢盘腿坐在这里喝下午茶;柳树下的红藤秋千,她便坐在那上面荡着,笑声似银铃;还有秋藤醉翁椅,她喜欢躺在那上面,还会抱着一只白色的肥猫躺在她肚子上晒太阳,那只猫,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头也有些痛了起来。这里,发生过太多的事,有着太多的记忆了。让他一时间无法承受。
“来,”落西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拉起他袖袍下的手便上了楼梯,“我住二楼。”
熟悉的,极为熟悉,仍和记忆中的不变。她拉着他的手,游荡在这屋院中。他多想像从前那般,一上楼便抱起她,拥她在怀中亲热温存。
“你随意啦,可以随便走。我下去让人准备饭。”说完便松开了他的手,蹬蹬跑下了楼梯。
她的离去让白叶清醒了过来。
这些布置摆设,仍和记忆中的不变。一上二楼,便直入她的睡卧,往前走是大书房,书房外还有个阳台。他却没往前走,而是往后退入了衣柜旁的小门,小门后是间小书房,还有间小小的床,她平日爱睡在这小书房中。
在这小书房的衣柜中,有一条暗道,通向楼下的客卧。客卧再往下,便是一个山洞的入口,她取名水帘洞。
这个山洞,高三四丈,内里宽广,有无数青藤生长蔓延其中,却无蚊虫。此洞冬暖夏凉,洞中还有两口泉。一口是温泉,终日冒着云烟热气,离温泉几步处便是另一泉眼,却是奔流而出的冷水,清澈甘甜,湍流至洞口,形成瀑布倾泄而下。在瀑布洞的另一侧,还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洞口处一块天然的巨石板延伸而出,石板下便是万丈悬崖,看不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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