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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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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酋德惊异万分的回眸。

  “好了,”罗泊善解人意的微笑,“别担心,酋德。”罗泊拉着酋德的手臂,款款前行,“你被魇住了,这些日子你总是一个人浑浑噩噩的游走,也不讲话,简直急死我了。不过你终于醒来了,托雷知道会很开心的,唉,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如此心重,不过,一切都过去了——酋德。”

  酋德猛然忆起了什么,他惊恐的凝望着罗泊,“烈布死了是吗?”

  罗泊温柔凝望,片刻的沉静,他点点头,“我想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酋德,你不必愧疚,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一切。”

  我做了什么,酋德自言自语,他抬起手臂,他看到自己手腕上涂着白色的药膏,即使如此,一道深深的伤痕仍历历醒目,他凝视着那道伤痕。

  罗泊手指轻轻抚过那道伤痕,“你尽力了,这都是他的命数。”

  一道闷重的帘子在酋德的记忆中徐徐卷起,他终于记起了一切。那一天,血染黑山,也就是那一天,他亲手把烈布推下了万丈悬崖。

  “你,没事?”酋德轻声问,他记得罗泊身负重伤。

  嗯,罗泊微笑点头,“你放心,我们都活着。”

  哈尼斯?徒洛?酋德惊觉抬眼。

  “他们都好,放心吧。哈尼斯已经回到抚宁,徒洛迫不及待跟他的族人相聚,品尝那里的美酒,那里的族人需要他们。”罗泊看懂了酋德的疑虑,他体贴的不问自答。

  “你醒来了,这太好了,你需要美美的饱餐一顿,泡一个热水澡,你看上去很憔悴,酋德。”罗泊温柔的扶着酋德的脊背。

  雾霭迷离,碧水涟涟的池中飘浮着朵朵花瓣,芬芳宜人。酋德赤身躺在里面,曾几何时,他依稀记得,他第一次被侍从带到这里,大王让你侍寝,侍从们窃笑,他张皇的被推进池中,巴图含笑的目光,酋德,别怕,我来帮你吧。

  酋德仰靠在碧池中,第一次舒展了身体。恍如梦境的往昔,却物换星移。

  两名纤瘦的男孩伫立在他的旁侧,酋德怔忪,巴图?

  “大人。”男孩含笑凝视,却却的靠近,用手轻轻往酋德身上撩着水花。

  “你们是?”酋德回神,男孩脸孔陌生。

  “回大人,我们是亲王派来侍候您的。”男孩微微低着头,手指在酋德背上轻轻擦拭。

  “你们去吧,我想自己待会。”酋德低声道,他将身体埋在水中,轻轻阖上双目。

  两名男孩走上白玉石阶,低头默默退了下去。

  “你可好些了?酋德?”温声款款的男音,酋德悠悠回神,一双白皙的赤足已停靠池边,仰头望去,托雷身披长长的暗纹丝袍含笑凝视。

  亲王?

  托雷一抖肩膀,睡袍落地,他迈开双腿款款走下玉阶,他赤着上身走向了酋德,酋德连忙支起身体,站立起来。

  别。托雷近身,扶住他的肩头,“这里没有君臣,只有你我兄弟。”

  酋德怎敢,酋德微微垂头。

  “唉,酋德,你什么时候能记得我的话呢。”托雷叹气,目光深情,酋德心头一阵砰跳。

  “我知亲王洪恩,但是,您毕竟贵为王者,酋德岂能僭越。”酋德轻声。

  你能。托雷用手轻轻撩起水花,一双手在酋德的背上轻拭,酋德肌肉绷紧,他抬起眼睛。

  “我说了,你能,我现在让你明白,我是你的兄弟,可以帮你洗浴为你穿衣,既然你不喜欢他们侍奉于你,那么,我来。”托雷竟然低下头,认真为酋德擦洗起来。

  亲王——这——托雷嗔怨的瞟了一眼酋德。

  “好吧,托雷——”

  托雷这才站起身体,侧目一笑,手指点了下酋德的鼻尖,“这才对了嘛。”

  来,托雷伸出手拉着酋德,走上玉阶,酋德身体徐徐露出水面,小腹部现于水面的时候,酋德停下了脚步,托雷回眸,噗嗤笑了,托雷上前几步,取了酋德的长袍提在手中,他微微躬身,微垂双目竟柔媚一笑,“请大人更衣吧。”

  ☆、第167章 你在逃避自己

  酋德窘迫的红了脸,前进不是后退不是,托雷含笑垂目,一幅谦恭的模样。酋德极速走出水面,身子僵硬的走向了托雷,急忙的转过身去,托雷把长袍轻轻披在酋德的肩膀,双臂一围,酋德已在臂弯之中。

  托雷微微垂下下颚,轻轻靠在酋德肩头,“我见过很多俊美的男子,与你相比,却未及你一二,酋德,你如此俊逸夺人,品性高洁,你该感到骄傲才是啊。”托雷的胸口贴在后背,温热的气息扑来,酋德想挣脱托雷的怀抱,托雷却轻轻收紧双臂,抱住了他的身体。

  一片潮湿的柔软夹裹着灼人的滚烫贴在肩头,酋德痉挛了一下。

  “怎么,酋德?直到今天,你我之间还该有所隔膜吗,”托雷微闭双目,一脸含混的迷醉,“只有我才最懂得欣赏男子之美,兄弟之爱,我敬你慕你,能与你厮守,是我平生所愿。”

  托雷,我——托雷指尖挡在酋德唇间,“听我说完,酋德,你可曾真正探查过自己的内心,你今生的需要,你真正的依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已经婚配,”托雷摇摇指尖,莞尔而笑,“那是恩情不是爱意,如同当年你之于岚宁,亡国痛,侠义心,你一生最怕被人误为不忠不义,而为此,你宁愿粉身碎骨舍身取义。但你错了,酋德。”

  酋德没有想到,托雷竟如此透析自己,那些或许连自己也未曾了解的内心,他迷惘的沉默着。

  “就像当年的达布,虽一往情深,人妖之恋,却终归孽缘一场。”托雷转过酋德的身体,手指一松,长袍坠地,托雷目光探寻而下,眼睛晶亮,酋德脸一红,托雷抬起酋德的下颚,让他面对自己。

  “不要逃避自己,酋德,你平生还有更大的价值与意义,只是你不自知罢了,万不要为了虚无的忠义赔尽自己的韶华。烈布虽然爱你,但是他更爱他的江山社稷,地位皇权。他霸道残暴,粗鄙自私。而我,才是你的知音,你我才是心意相通的天作之合啊。”

  托雷捧起酋德的脸颊,一双秀目很近的凝视,“我说的对么?”

  托雷的温婉让酋德心头一阵迷乱,托雷的温热扑在脸上,酋德只感到周身火一般的滚烫起来,他支吾的张着嘴巴,竟无言以对。

  托雷侧着脸庞,鼻尖轻轻摩挲着酋德的脸颊,手指滑过酋德赤露的胸前,另一只手环住了酋德的腰部,一片湿热的唇瓣慢慢覆在了酋德唇间。

  酋德轰然一阵眩晕。

  那双唇紧紧裹住自己,轻轻的吸允着,逐渐的探深,酋德耳边听到男子局促的呼吸,那唇瓣愈发的贪婪起来,胶着的像要吸进他的肺腑之中。

  酋德呢喃了呻吟了一声,全身骤然绷紧,一股热Lang却不能自抑的从胯间升腾而起,坚硬的抵在托雷的腹部,托雷的身体战栗了一下。

  酋德——托雷梦呓般的出声。

  不,不,酋德的神智似乎瞬息觉醒,他喘息着用力推开了托雷,在酋德的大力下,托雷站立不稳,禁不住后退了两步,他惊诧的抬起双眼,愣在了那里。

  我,酋德张皇失措的连忙拾起长袍,挡在了腰间,托雷却早已看了个真切,托雷目光徐徐柔和下来,他看着酋德涨红的双颊,弯起嘴角,平静如初,并无怒色。

  托雷举起双手,叹息了一声,“别,怕,我,对不起,酋德,刚刚,我可能失态了,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没,没,酋德含混的叨念着,目光散乱,他几乎语无伦次。托雷没有在近身,他将目光放到了远处。片刻,酋德似乎缓过神来,他连忙穿上长袍,整理好衣衫,他慢慢恢复了常态。

  托雷这才慢慢转回目光。

  酋德给托雷一躬,“酋德冒犯,请殿下赎罪。”

  呵呵,托雷轻轻摇头,你呀,托雷叹息一声。

  “殿下,事到如今,您有什么打算?”酋德急忙的转移了话题。

  “你认为呢?”托雷含笑。

  酋德不解抬头。

  “难道你认为我该迫不及待替代烈布,称王兰陵吗?”托雷神色从容的看了一眼酋德,“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稀罕这个王位,你信吗?只要百姓安乐,谁来做这个王又有什么关系?历代的那些王者为了王位,不惜弑君往上,残杀兄弟,只是为了区区一个王位,他们是何等的鼠目寸光!”

  厄——酋德费解的抬头,“烈布,他死了是吗?”

  托雷笑意深深的看着酋德,似乎洞悉一切。

  “兰陵不可一日无主,殿下还是早即大统吧。”酋德垂下眉宇,托雷的目光下他感到很不安,“殿下,今日时候不早了,您也早些安歇吧。”

  托雷一笑,这才慢慢走近,他含情一笑颔首道,“酋德,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你会回到我的身边。”

  酋德微微低下头。

  入夜,酋德躺在床上,却思虑万千,久久难以平复。兰陵宫一切都似乎跟以往一样,那花草树木,那殿宇楼台,但是一切却又如此陌生。

  酋德发现,宫中的那些侍从很多都很眼生,看来跟随烈布的那些宫人都已经被换掉了,还有巴图,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兰陵宫一切如旧,却面目全非了。

  还有那些朝臣,为什么却丝毫没有动静?兰陵没有预想中的风波大起,却平静的让令人暗然心惊。

  今晚发声的一切犹如巨石投湖,在酋德心中激起滔天大Lang。烈布真的死了吗?

  如果岚宁地下有知,她会不会暗暗窃笑,她会不会死而瞑目了,烈布终于如她所愿,亲手死在了他酋德的手中。

  当这一天真的来临,当他亲手杀死了这个不可一世的暴王,为什么他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却有着挥之不去的悲凉。

  黑暗中,酋德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悲哀,他竭力忍住心中的凄楚,却感到湿漉漉的液体早已沁湿了自己的掌心。

  ☆、第168章 深情以待

  晨曦微露,酋德从梦中醒来,他坐起身体,茫然四顾,殿内陈设华美,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两个容貌清秀的男孩早已伫立在身旁,看到酋德睁开双眼,徐徐近前,跪拜施礼。

  酋德明白,这是托雷特意派来服侍他的侍从。

  酋德这时才发觉,这里的侍从跟以往烈布的宫人似乎有些不同,他们的衣着不是以往蓝色的长袍,紫红的腰带。而是一身的素白,他们黑发披垂,年龄大约都在15,6岁,举止彬彬有礼,容貌俊秀。

  不等酋德吩咐,一个男孩匍匐到近前,为酋德穿上鞋子。而另外一个则取来崭新的白色长袍,熟练的为酋德穿戴起来。

  微风透过窗棂,送得一室的芳香馥郁。清冽的空气沁透肺腑令人浑身舒爽,高墙林立的宫中何时有过这样的空气,这令酋德十分惊异,而冥冥中确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扑面而来。

  酋德快步走出殿门来到廊下。他仔细的环视四周,这宫栾殿宇似曾相识,猛眼看去跟烈布的王宫十分相似,仔细辨别却又能感觉一丝的异样,晨光中雾霭飘浮,层峦的殿宇若隐若现,耳边传来潺潺流动的水声,酋德知道,烈布的宫中湖水虽然很多,却多数为人工建造,而这水声,湍急充沛,叮咚作响,恍然间,酋德竟有种如临仙境的幻觉。

  酋德吸了一口气,果然,这里没有穿行的宫人,也看不到任何威立的侍卫。一只飞鸟在头顶鸣叫了一声,旋即振翅飞远了,远远的,竟传来空寂的回音。酋德惊异抬头,诺大的兰陵宫像是忽然置身世外,充溢着眩惑的气息。

  “酋德,你醒了?”酋德回神,却见罗泊正含笑移步而来。看到酋德怔忪出神,罗泊一笑,“你发什么呆啊,这里很美不是吗?”

  “兄长,这里真的是兰陵宫吗?”酋德疑惑的问。

  哈哈,罗泊拍拍酋德的肩膀,反问道,“这里难道不是兰陵宫吗?”

  酋德微蹙眉头,眼中满是疑惑,“烈布已亡,亲王返朝,满朝文武竟然如此悄然无声?这十分反常,而这里安静的也有些异样,兄长难道没有察觉?”

  罗泊脸上滑过一丝神秘的笑容,他微微眯着双眼,饶有兴味的看着酋德。

  “嗯,你倒是心细,”罗泊点点头,“你可知烈布的爱将阿布托?”

  阿布托?酋德当然知道此人,他就是当初那个拿着自己的竹笛,千里前往褚烈诈降,骗取了岚宁的信任。褚烈之败虽是烈布的计策,他可是功不可没!

  罗泊点头,“阿布托当年被烈布杀父灭族,跟烈布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此人却甘为犬类,对烈布顶礼膜拜,更因为图灭褚烈之功,被烈布加官进爵,他现在兵权在握,可谓显赫一时。”罗泊笑笑,“可是这一次,烈布灭亡,他主动投靠亲王,并跟亲王表态,早就痛恨烈布,为其效力不过是因为权宜之计。他提出可以出面作证,烈布出行,身染恶疾,暴毙途中,呵呵。”

  酋德咬牙切齿,“此等小人,阴奉阳违,毫无节操,岂能重用!”

  罗泊笑着摇摇头,“这件事足以证明,连烈布的亲信尚且如此,何况那些明哲保身的朝臣?”

  酋德无语,心中黯然神伤。

  “托雷不喜欢那些繁琐的宫廷礼节,他知道你喜欢静雅,所以,兰陵宫的旧人已经被遣散,你看那些宫人,都穿着你喜爱的白袍,就连容貌,也是托雷亲手千挑万选,如果不是因为你,这里或许也不是这般模样呢。”罗泊含意深深。

  哦?酋德不解。

  “托雷说,他与你在此地相识,当日此情此景,他铭记在心。如不是如此,他宁愿永远不在涉足兰陵宫。”罗泊温雅一笑,“这里静雅,你看惯了喧嚣,自然有些不习惯的。”

  酋德还是费解,“难道殿下不打算择日登基吗?”

  嗯,罗泊努努嘴,“为何一定要登基?”

  厄——哈哈,看到酋德傻傻的呆立,罗泊愉快的大笑起来,“托雷志向高远,小小的兰陵王岂能装下他的宏愿?不要迷惑,酋德,只有走近他的心你才会真正明白他。”罗泊慢慢靠近,揽住酋德的肩膀,“托雷对你情真意切,他对我说,只要你真心留在他的身边,他愿意跟你分享一切尊贵与荣华,只要跟随他,你能实现你所有的夙愿。”

  夙愿?酋德迷惘的看着罗泊。

  嗯,罗泊点点头,“你身怀绝技,本是个超然傲世的笛仙,而多年来,你深陷凡尘,难以自拔,做的一切都是非你所愿,而托雷才是真正懂你的知音啊。”

  罗泊拉着酋德,沿着花香四溢婉转的曲径款款前行,他侧目观看着酋德神色,“其实,我明白你的心事,酋德。”

  酋德望着罗泊善解人意的目光。

  “那一日,你在黑山的悬崖上,不是刻意推下烈布,而是烈布失足而落,而你,为了抓牢他的手臂,才被岩石割伤了手腕,对吗?”罗泊含笑。

  原来罗泊竟然心知肚明,酋德内心一惊。

  “烈布跌落深渊,我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吼,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罗泊目视前方语调平和,“你的内心对烈布是有情意的。我一直以为你的恨他的,就像我一样。其实不然,是这样吗?”

  酋德紫涨了脸颊,他感到脸上的肌肉绷紧了,心头怦怦的颤动不已。

  酋德不知如何回答罗泊的话语,那是他心头的一根倒刺,硬生生的横在那里,看不到摸不到,却让他隐隐作痛。

  罗泊叹息一声,“我历经多年,自然是明白你的。不过,我想说的是,斯人已去,追思无用。更何况,还有更值得的人期待着你,这才是重要的。”

  两个人一路踱着,酋德忽然感到一股沁人的气味扑入鼻中,仔细嗅嗅,奇香沁润令人迷醉,他惊异抬眼,一潭碧水波平如镜,犹如一块无暇的翡翠立现于眼前,酋德不由得一惊,他呆呆的立在那里,心中却有种异样浮上心头。

  ☆、第169章 忘忧之湖

  一层薄雾飘浮在湛蓝如镜的波面上,粼粼如同一块镶嵌的宝石,闪动着魅惑般的霞光。酋德痴立而视,心头咯噔一下震颤。

  他心头恍惚感到了什么,这似曾相识的宫殿绝非昔日的兰陵宫,这里面一定有他未能了解的隐秘。

  “你在想些什么?”罗泊一直在观察酋德的脸色,他温声款语,像是洞察秋毫又似明知故问。

  酋德缓过神,他镇定的抬眼迎上罗泊的目光,“兄长,何必骗我,这里绝不是兰陵宫!”

  话一出口,酋德心中确有一丝豁然开朗的感觉,眼前的湖水让他的直觉顿醒,他相信,他的感觉不会有错。那么这是什么地方?凭借他的悟性,他迅速的在心中做了一个判断。

  罗泊却一脸平静,酋德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微微点点头。

  “兰陵宫是烈布寻欢作乐的地方,充满着yin欲的污浊,怎能与此地相提并论呢,难道,你愿意重新回到那个世界里去吗,酋德?”罗泊坦然的看着酋德,“你说的没错,酋德,这不是兰陵宫,这是托雷特意为你锻造的世界。”

  酋德心中的谜团刹那有了答案。

  魔法!

  “难道这里不好吗,酋德,”罗泊语调温存,“为了这个世界,托雷可谓煞费苦心,你猜得没错,这是魔法锻造而成,如同当年的仙螺城,达布给了托雷启示,人间并无净土,只有魔法才能带给你无暇的世界,成就一份完美。”

  不,酋德正色,“那都是虚无的幻影,如果魔法的世界可以永恒,仙螺城就不会化为荒漠!”

  罗泊平静的笑了笑,“恕我不敬,当年的达布虽然骁勇,也不过是一介贪婪的武夫,他想用武力征服天下,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女人,他何其残忍而自私,他有勇无谋,轻信他人,亲手毁灭了自己的王朝,他锻造仙螺城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为了他的愿望,他不惜将你陷入他精心设计的迷局,在他的手中,魔法只是利欲的手段,他不是真正的圣者,魔法在他的手中又岂能长久?”

  罗泊扶住酋德的肩膀,注视着酋德凝重的双眸,他温柔的指了指眼前的碧水,“酋德,不必怀疑,走进去吧,你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跟纠结,只要你能淡忘这一切,你才能真正的解脱。”

  解脱?

  嗯,罗泊的眼神盛满令人信赖的光芒,他像长者一般的抚了抚酋德的发丝,他牵住酋德的手指,慢慢前行走下了洁白的石阶,酋德的双脚感到了丝滑冰凉的沁润。罗泊转身为他解开了衣襟,轻轻一掀,长袍垂落水中,轻飘的伏在了水面上。

  酋德赤着上身,迷离的望着罗泊。罗泊的手指滑过酋德白皙的肌肤,轻轻的拂动似乎流连忘返,他轻柔的撩起水花停在酋德胸前,让那水花顺着指尖滴落,滴滴流淌在酋德的赤露的胸膛上。

  水面漫过了酋德腰部,酋德像是中了魔咒,痴痴的跟随着罗泊的脚步,他的肌肤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沁润,一时间竟有些神思恍惚起来。

  酋德竭力控制着自己昏重的头颅,让意识保持着清醒,他用力晃了晃头部,像是要甩开眼前的一层迷雾,酋德的身体猛然一抖,他蓦的站住了。

  怎么?罗泊轻柔的嗓音。

  酋德抬起迷茫的目光,眼前的男子慢慢变得轮廓清晰起来。

  “哈尼斯现在哪里?”酋德像在自言自语。

  “别担心,酋德。”罗泊握住酋德的手,“你太紧张了,难道你担心我会加害于你吗,我只是希望你能放松下来,在这湖水中释放你的忧思,这湖水会帮助你忘却所有的烦忧,让你重新来过。托雷给这潭湖水起了一个名字,它叫忘忧湖。”

  忘忧湖?

  不,不,酋德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眼前像是晃动着无数人影,酋德呢喃自语,“哈尼斯,她。。。。。。”

  唉,罗泊轻声叹息了一声,“好吧,酋德,让我告诉你一切好吗?”罗泊扶住酋德的双肩,轻轻撼动了一下。

  跟我来吧,罗泊扶着酋德慢慢走出了水面,让他坐在一块青石上,罗泊走过去取过酋德浮在水面的长袍,轻轻披在他的身上,酋德发觉那长袍竟然干爽如新。

  罗泊坐到酋德身边,执起酋德一只手放在掌心,柔声开了口,“酋德,告诉我,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酋德恍惚的望着远方,目光迟疑,“那一天的事情我怎么都忘却了,我只记得烈布跌下悬崖,醒来时一切都像在梦中——”

  嗯,罗泊点头,“那一**受到了太多的震撼,刀光血影,烈布在你面前坠崖而亡,你失去了记忆。”罗泊语调平缓,“而我与徒洛身负重伤,当时,你失去了神智,完全不认识任何人,哈尼斯知道,或许也只有魔镜的力量才能驱走梦魇,让你恢复神智。为了答谢托雷之恩,她亲手将魔镜赠送了托雷。”

  酋德迟疑的收回目光,凝望眼前俊逸的男子。

  “哈尼斯现在何处?”

  “我想她已经回到了抚宁,她找到了她的族人,他们比你更需要哈尼斯。百年来,哈尼斯找到了真正的家,她属于抚宁,属于她的臣民。”

  “可是,托雷到底想要什么?”酋德迷惑的问。烈布已死,兰陵就是托雷的。他年轻,英俊,儒雅,他拥有了王位,权利,财富和无上的荣耀,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梦想的王国。”罗泊的眼中绽放着虔诚的光芒。罗泊含笑看着酋德迷茫的脸庞,“他一生都在构建他的梦想,他超凡脱俗,不被世人理解,还被他可恶的哥哥欺凌。”

  “当然,还有你。”罗泊笑了。

  我——“你的爱,酋德,”罗泊热切的说,“只有你的心洗去了往日的尘埃,你才能全心全意的敬爱他,跟随他,你的笛声曾经让他梦牵魂绕,你的笛声不是给暴王消遣作乐的工具,托雷说过,你的笛声是他一生听到的最美妙的韵律,来自于神意,感动于天地,你应该属于更完美的世界,更完美的男人。”

  ☆、第170章 我宁愿那个人是你

  酋德心中终于透彻了眼前的一切。他暗中观瞧,眼前的兰陵宫无墙无门,也无一兵一卒。远望青山依依,云雾盘绕,仿若悬浮半空不在人间。

  从罗泊与托雷的言语中,他可以判断,托雷不会轻易放他走,他已经被软禁在一份无法拒绝的情意中。托雷似乎并不着急,他优雅安静宽宏的等待着,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因为他知道,酋德即使插上双翅,也无法离开此地了。

  酋德透彻的明白,如果此时他执意离开,只会让托雷更加猜忌警觉。自从他误闯了仙螺城,他对魔法的力量有了深刻的了解,凭借自己的力量,生硬的要求离去,只会错失时机让自己更加被动,他绝不能鲁莽行事。

  还有,魔镜是达布临终留给哈尼斯的至宝,哈尼斯真的会拱手送与他人?这,可能吗?

  酋德久久的沉思着。他感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一个迷离难解的谜团之中,烈布真的谋害了自己的父亲杀害了自己的妻子?这种猜想都令他不寒而栗,他真的不愿去相信。而烈布坠落悬崖,总有尸骨尚存,为何罗泊却绝口不提?

  酋德苦苦的思虑着,他忽然忆起当初的一件事,当年他在宫中被明熠百般欺凌,他依靠托雷的力量,陷害了明熠,明熠被烈布处以极刑,而在临刑之时的夜晚,却离奇的死在牢中,明熠的死在酋德心中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酋德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打开,他不能这样被动的等待,他不能再一次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他绝不允许自己这样。

  达布告诉过他,魔镜中隐藏着悌亚全部的法力,那里面蕴藏着千变万化的魔力,托雷得到了魔镜,他不但可以幻化兰陵宫,更可以操纵一切,酋德隐隐的感到了一种担忧。

  夜晚,酋德盘坐在床上,他闭目冥神思索着,他想离开这里绝非易事,更不是一己之力能够完成,他需要帮助,而在这诺大空旷,华美魅惑的宫殿,他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人,那么,谁能帮助他?

  酋德睁开了双眼,不不,他要试一试。

  酋德轻轻吐了一口气,他重新阖上双目,他在心中反复的默念着一个名字。

  哈尼斯说过,他有着超越常人的慧根,在仙螺城他曾经预知过那场离奇的大火,他亲自从火中解救了奄奄一息的烈布。可是,自从他离开仙螺城,这种能力却奇怪的消失了。

  酋德反复默念着,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意念,把这个信息传递出去。

  夜已深沉,酋德却毫无睡意,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呀’一声,殿门被轻轻推开了,月光撒进殿内,清晰的映射出一个颀长的身影,那身影迟疑着立在了门前,沉吟了片刻,脚步轻微的慢慢走向了他的床边。

  酋德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男子探身凝望了一会,酋德?男子轻声唤了一声,酋德安静无声,男子似乎想了想,他轻轻坐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酋德迷蒙的翻了一个身,看似无心的将一只手覆在了男子的手背上。

  酋德?男子再一次轻唤。

  啊,酋德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男子,诧异的惊问,“怎么是你?罗兄?”

  罗泊一笑,柔声道,“我听到了你的呼唤,你似乎在叫着我的名字?”

  啊?酋德像是被看破了心事,窘迫的微红了脸,我,酋德迟疑着,微微低下头,“我完全不知,或许,或许是梦呓——”

  罗泊温柔一笑,握住了酋德的手。“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诉我,看看我能帮你吗?”

  酋德犹疑着,一脸的惶惑,“认识兄长这么久,我完全相信兄长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这里虽然美若仙境,却终归有种说不清的寂寥。”

  怎么会,罗泊拍拍酋德的手,“只要你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告诉我,如果你厌烦了这份安静,我可以找些人来陪陪你,只要你说出来你的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酋德面露欣喜的望着罗泊。

  罗泊微笑点头。

  “兄长知道,我曾经在烈布的宫中做过男宠,我厌倦透了那浮夸的喧嚣,我喜欢安静的。”

  那,罗泊不解的望着酋德。

  酋德攥住罗泊的手指,抬起迷蒙的目光,“其实我一直不能明白一件事。”

  嗯?罗泊微微扬眉。

  “兄长一心说服我跟随托雷,兄长心胸的宽大到另我费解,爱,都是自私的,如果不能拥有全部,我宁愿失去,兄长又是如何做到如此心无旁骛到全无自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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