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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周小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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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翩翩周小史
作者:云若杉兮
☆、序言(必看!!!必看!!!)
周小史是我心中古典唯美派的唯一,其实一直不敢写他的故事,因为害怕自己浅薄的文字玷污了他哪怕一星一点。
不过在那些大段大段的历史留白里,我还是忍不住在脑海里构想他的故事,想他生来就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守护的,想他应该有一个深情至性的人陪着,教会不识字的他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感受这个世界,然后两人携手共看那片美好的山河。
周小史就算处在乱世之中,在我心底仍是傲然独立的一朵白莲。虽然历史上他就像一朵消失在天际的白云,除了惊鸿一瞥的美丽与善良,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他身上那种纯粹的东西仍是让我感动与珍惜。
不知为何每次读到周小史三个字,心底总会变得异常柔软,忍不住想要保护这样的纯净,不忍心弄脏他一分一毫,他在我心底绝不是一个美字就能道尽的,那是一种境界,一种超然唯美的境界。
翻看了一些写周小史的耽美故事,每每欣喜地看开篇,却全部停在了半路,不是文章写得不好,而是那些宫廷倾轧、污秽的欲望都不是我心中所想,周小史是我心底是一片唯美的净土,我忍受不了心底的唯美被那般残酷地破坏、摧残,他应该获得最醇香如美酒的爱情,而不是一味对他美色的贪恋。
但毕竟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不同的周小史,我也尊重每个人心底不同的周小史,所以最后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写下我自己心底的周小史和我心底对于周小史那些历史留白勾勒杜撰出来的故事。
看过我文的人都知道我对于打负分、批评我的文字或小说的主角,我心态都非常平和,一直听之任之,能改则改之,不能改则坚持之,从来都是很从容地接受,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不会奢求每个人都喜欢我的文或者我文里的人物。
但是这里我要在正文前郑重的说一句:周小史是我最爱的一块不容亵渎的唯美净土,所以我无法忍受他被拍砖,哪怕只是轻轻地一块砖。
如果亲觉得我写不好,雷到你了,亦或者与你想的周小史不一样,伤害了你心底的周小史,若兮在这里先提前向你道歉,万一有这种情况,我希望请你能悄悄地离开,不要批评我这篇文(其他文想怎么批评都可以,每章都打负分都行),因为这是献给我自己长久以来一个关于周小史的梦。
如果亲觉得我写的还看得过眼,喜欢或者只是觉得还能看下去,可以静静地或是公开地(评论加群都可以)与我一起分享你心里的周小史。
在此我向所有打开此文的人鞠一躬,只因我们同样爱着周小史,同样珍惜着周小史,同样祝愿周小史能够幸福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大家支持,喜欢就看下去,不喜欢真的不要拍砖,请大家原谅,因为我对周小史确实很执着很喜欢
☆、第1回 临世
晋惠帝司马衷为晋武帝次子,于二九零年即位,然而他天生白痴,其皇后贾南风不仅长相难看,既黑且丑又矮,更毫无德行、祸乱朝廷,再加上朝纲混乱,天下局势一片混乱。
皇帝无能,诸侯王间又矛盾渐渐激化,终于在晋惠帝即位第二年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八王开始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权谋倾轧之争,引得战争连连,百姓民不聊生。
而这一年东海王司马越才年仅七岁,不过却已表现出惊人的政治天赋。司马越清楚明白自己年纪尚幼,无法与其他七王相争,便在父亲高密王司马泰的谋士帮助下选择退而明哲保身,躲避战火、修生养息,并表面装作无能的纨绔,暗地里却勤加习武、读书、学习兵法,丝毫不敢懈怠。
再加上司马越本与武帝、惠帝皇统疏而又疏,其他七王都对他不屑一顾,竟无一人加害与他,给了他成长起来的机会与空间。
终于在296年,东海王司马越年满十二岁的时候,羽翼渐丰,手中的剑也悄然磨利,他一边暗自挑拨其他七王关系,引得七王相互斗争得更加激烈,一边站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只耐心安静地在原地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将他布下的天罗地网,完完整整地全部收回掌中。
不过,战争虽混乱,却并未波及都城洛阳,这里还是一片宁静、富庶,甚至笙歌不断。因为夺取洛阳登上皇城里那个至高的位置虽然是八王征战的最终目的,不过谁都不愿意成为最先攻打皇城被骂叛贼的第一人,所以反而让洛阳成为了纷繁战乱中的一块难得的净土。
同样是在这一年的开春时候,洛阳城里有名的朱门大户周家传出了喜讯,说是周家夫人诊出了喜脉,估摸着十月份便能为周家开枝散叶,抱个胖娃娃了,这事乐得周家老爷大摆了三天流水席,恨不得天下人都和他一起享受这天大的喜事儿。
金秋十月,很快便到了这个备受期待的时间,周家上上下下都严阵以待,就连周老爷自个儿都急得经常夜不成寐,不过周夫人的肚子却还是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
这天夜里,前一刻明明还是明月高悬,下一刻却突然乌云盖顶、黑云压城,夜晚完全陷入了一片浓密的黑暗之中。
紧接着,随着一声惊雷仿佛炸响在周府上空,周家夫人乍然睁开一双眼睛,眼中盈满茫然,仿佛刚从梦里惊醒一般。
再然后周夫人便突然捂着肚子开始凄厉地喊疼,她手臂胡乱挥舞,抓得躺在她身边周老爷的手臂一条一条全是抓痕,惊得周老爷立刻醒来,见妻子那般模样吓得几乎尿了裤子,从床上爬起来连衣衫都未穿好就奔出去让下人去找稳婆。
等稳婆被仆人一路狂奔地背着来到周家,周家少奶奶已经哭喊了小半个时辰,急得周老爷好几次都差点昏倒,这下见着了稳婆便急惶惶地让人赶紧的。
周老爷这也是第一次听见女人生孩子的哭喊,他在门外不停来回踱步,不停祈祷母子平安,还暗暗想以后绝对不要再让妻子生孩子了,这也太可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老爷觉得自己都有些麻木了,看着婢女们一个一个脚步急促地从屋里外屋外端出来或是端进去热水,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抬头一看还是一点月色都看不到,只有满天空的乌云,他眉头也越皱越紧。
突然,只听屋内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而恰逢此时天空又是一声惊雷炸响,然后几乎是立刻的,倾盆的大雨便洒落了下来,着巨大的雷声与雨水声音却无法掩埋住婴儿的啼哭,也让周老爷总算放下了一颗心,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周老爷奔到门口想要进去看看孩子时,稳婆也正好打开了门将手中已经洗好了用锦被包得好好的小婴儿递给了周老爷,笑眯眯地呵呵道,“恭喜周老爷,是个男娃娃,而且还是个极漂亮的男娃娃,我李妈接生了这么多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刚落地的孩子就长得这么好看的,周老爷和夫人真有福气!”
周老爷闻言也不由得心头满是喜悦,低头一看小婴儿也正好睁了下眼皮却立刻又打着个呵欠闭上了,见孩子可爱的样子,周老爷更是欢喜得不得了,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好……好……”
然而,周老爷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屋内一个婢女惊声叫道,“天啊,李妈,不好了,夫人突然流血不止,您快来看看!”
闻言,只见李妈顿时脸色一变,迅速进门去看却也只能苍白着脸摇了摇头,示意这是血崩,没得救了……
本来周老爷忌讳男子不得进入女子生产的房间,此时在外面见到李妈摇头,顿时心神剧裂,也不再管什么忌讳就抱着孩子奔了进去,却在见到妻子躺在血泊的样子止不住地悲戚地喊出来,“娘子!”
“相……相公……孩……孩子……”周夫人听到周老爷的呼喊却最终只来得及瞟了一眼她用生命换来的孩子一眼,就头一歪断了气。
“啊!!!”周老爷见爱妻就这么去了,一时竟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悲怆地仰头狂喊出声,而此时他怀里的孩子也被他吓醒了,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周老爷一双因悲伤而泛红的眼睛顿时更是充满了愤怒,一种莫名的怨恨充斥在心间让他失控地怒吼道,“都怪你,都是你害死我妻子!”说着,周老爷高高抬起手将孩子高高举到头就准备就地砸死。
这一动作吓得在场的人都惊叫出来却来不及去救孩子,然而奇迹发生在孩子落地的那一刻,竟是一只不知从哪儿奔来的白色狐狸为婴儿做了肉垫,生生保住了这可怜孩儿的一条命,而那白色狐狸还用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周老爷,阴冷冷的,仿佛在威胁。
见状,周老爷更是心胆俱裂,不由得颤抖着手指着躺在白色狐狸上不再啼哭而是闭着眼睛酣睡的孩子低喃出声,“妖孽,妖孽,果然是妖孽!害死你娘不够,你还准备学那苏妲己吗?”
说着说着,周老爷却在那双狐狸眼里看到了凶残的光芒,慢慢地竟仿佛受了蛊惑般不由得弯腰抱起婴儿,嘴里一张一合说道,“周小史,你就叫周小史,大小的小,历史的史。”
当周老爷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只白色狐狸便又一闪身又不见了身影。等白狐离开了,周老爷仿佛又清醒了一般,他一边踉踉跄跄地抱着婴儿往外走,一边嘴里念念叨叨着,“我不会让你成功的,我不会让你成功的,我不会让你成功的……”
从周小史出生的第二天起,周老爷便抱着他进了一间屋子,自此周小史便再也没有出过那间屋子,而周老爷也没有安排过任何人长期照顾周小史,每天周老爷都安排不同的奶娘和下人去照顾周小史,他自己却是从不去见周小史,仿佛见到周小史就见到了某种禁忌一般。
后来,周老爷在知道那天周小史生产现场的那些人都一夜暴毙的时候,也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埋头继续处理账本,只有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只白色狐狸暗含凶狠的眼睛。
也就在那天晚上,周老爷一个人偷偷来到了周小史的婴儿房,看着躺在婴儿床里长得更加水灵灵的小婴儿,第一次伸手轻轻摸了摸周小史的脸蛋。
好一会儿,周老爷笑了,却笑得不仅悲凉而且无奈,“我很想疼你,很想抱你,可是你却害死了我最爱的人,还生得如此不祥,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只能尽我所能不让你变成妖孽,所以不要怪我把你关在这间房子里,也不要怪我不让你接触外面的世界,不教授你任何文字学问,只是你……哎……”
话未完,周老爷便吹熄了蜡烛,关上门走出了周小史的房间,将房门从外面落了好几重锁,并将钥匙小心翼翼地贴身带着,只有一句叹息若隐若现地消散在了夜色里,“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而此时的司马越也在为他的第一仗汲汲营营地准备着,完全不知道一个影响了他一生的人已经降生于这美丽的尘世,只等着他长大,然后在某天,两人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个故事我会一如既往地认真写下去,多谢捧场~撒花
☆、第2回 初定
晋惠帝永兴元年年初,也就是三零四年,洛阳城内缺粮,东海王司马越勾结禁军擒住长沙王司马乂,开城投降。
其后长沙王司马乂被河间王司马颙用火烤死,成都王司马颖逼迫晋惠帝立其弟司马炽为皇太弟、河间王司马颙为太宰、东海王司马越则为尚书令,随后成都王司马颖班师回邺。
紧接着,东海王司马越一直暗中纠集各方兵力,挟晋惠帝以令诸侯,以晋惠帝的名义召集各方力量共同讨伐成都王司马颖,结果一战而败,晋惠帝被俘,司马越逃亡至封国东海。
与此同时,洛阳也被河间王司马颙的将领张方占领,天下局势再次陷入大乱中,人人自危。
此时的周小史也已年满八岁,出落得好似一朵灵灵的水芙蓉,倒是七分像女孩,仅三分像男孩,而他也被关在周老爷专门为他修建的小院子里的那间奢华大房间里整整八年时间。
周老爷果然是他想的那样做了,到现在周小史斗大的字不识得半个,甚至连半句话都不会说,只因他从来未曾听过任何人说话的声音,每日只能见到一个照顾他起居饮食的哑巴女,更甚者,连基本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
每日待周小史睡到自然醒,哑巴女就会推门进去帮周小史穿衣服,服侍他如厕、洗漱、梳头、喂他吃饭,等这一切做好了,哑巴女又会端着餐盒出门并锁好门,将周小史一个人留在房子里。
这天又同往常一般,只是在哑巴女为周小史梳好了头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衣角却被周小史小小的手攥住了。
哑巴女低头一看,却见周小史抬起的那双大大的眼睛水润润的,里面似乎盈满了某种说不出口的渴望与期待,而他的小手攥得紧紧的,似是舍不得放开一般。
周小史从未有过这般举动,他从来都是乖乖的,有人喂饭就吃饭,有人服侍睡觉就睡觉,有人帮他梳头就静静坐着梳头,毕竟他本就不会说话,更别说读书写字了。每天的娱乐也许就是把玩着房间里各种各样价值连城的珍宝,比如将南海珍珠当小球一样滚来滚去,或是将那些漂亮的丝绢胡乱编成各种小玩意儿……
如此这般八年过去了,周小史的心智完全没有得到该有的开发,即使他穿的是最好的丝帛、就连用的小手帕上的花案也都是请最好的绣娘绣出来的,更不用说吃的是最好的山珍海味。毕竟周老爷在物质上从来都是给周小史最好的,然而他却根本不懂快乐为何悲伤为何,更遑论自由是什么,因为他就像是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只知道活着,却从来不懂为何而活着。
所以此时哑巴女看到周小史这般睁着大眼睛静静看着她,却不懂得开口说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她瞬间就心软了。
哑巴女也不顾所谓主仆有别,她轻轻地拥住周小史,像个母亲一般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周小史从来不束的柔软乌发,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在周小史面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语调温柔,声音温暖,“少爷,不怕,翠环陪着您。”
原来哑巴女根本不是哑巴女,只是周老爷吩咐她不准在周小史面前开口说话而已,他不会给周小史任何可能会成为妖孽祸害的机会,而周小史毕竟也是他的儿子,他也不会让别人来伤害周小史,所以他只能将周小史和外界隔绝开来。
然而,此时翠环看着周小史那双小动物般毫无杂质的眼睛,心却柔软得如同一汪水,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怜惜,决定偷偷教周小史说话,决定在她能力范围内尽量给周小史她能给的温暖。
听到翠环说话,周小史顿时仰起头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翠环,却最终只是疑惑地歪着脑袋,不理解刚刚那是什么,不过他心底却觉得暖暖的,禁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得眉眼都弯弯的,显然开心极了。
翠环看到周小史的笑容顿时眼眶都红了,她也不知为何,但是她看着周小史的笑容,就顿时让她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甚至还带着隐隐的痛,愿意为了保护周小史的笑容而放弃一切。
“少爷!”翠环再次情不自禁地一把拥住这个让她心疼到骨子里的孩子。
周小史静静地将头靠在翠环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眨巴着眼睛抬起手试探着、试探着用双臂抱住了翠环的腰,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很喜欢这样,就像……就像冬天窝在暖被窝里面的感觉。
翠环走了之后,仍是像往常一般去了周老爷的书房,一板一眼地报告周小史的一举一动,却隐瞒下了她今天在周小史面前开口说话的事,更隐瞒了她准备教周小史说话的想法。
而周老爷也没有起疑心,只是在翠环退下去之前,从怀里拿出了两个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递给翠环,一个是色泽莹润的白玉手镯和另一个则是一面西域风情的小镜子。
周老爷眉宇间虽然冷漠,声音却带上了一些叹息,“这是我这次去西域做生意给小史带回来的,我也只能用这些补偿他,这么些年了,也是苦了这孩子,只是……哎……”
仍是话未完,周老爷便挥手让翠环下去了,他自己则摇着头回到书桌旁继续处理生意上的事儿,心里只想着趁着他还有精力有能力为周小史再赚下一座金山,定要让周小史在他百年后也能一生富贵、衣食无忧,但放周小史出去却是万万不能,就让这个不该降临的孩子这么简简单单的一辈子吧……作为爹他欠小史的父爱,他下了黄泉做牛做马再还。
时间静悄悄地流过,一年过后,东海王司马越在逃亡东海后在山东再次起兵,西向进攻关中。
这一次,司马越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如履平地,三零六年也就是惠帝光熙元年,东海王司马越直接攻入长安。河间王司马颙和成都王司马颖皆败走,最后相继被杀。
东海王司马越在长安救出晋惠帝后,迎晋惠帝返还洛阳,但晋惠帝的好日子并没有过几天,因司马越对他这个傀儡的白痴皇帝十分不满,便命人奉上了投毒的胡麻饼毒死了惠帝。
随后司马越挑选出了惠帝的弟弟豫章王司马炽继位,是为晋怀帝,司马炽完全在司马越掌控之下,司马越被封为太傅录尚书事,挟天子以令天下,独揽朝政。
至此,八王之乱完全结束,伴随着司马越的专政,天下也算短暂初定,出现了相对平稳的时期,只是长年战乱晋国的国力却大为削弱。
同时,司马越虽然赢得了这疮痍满目的山河,却也独吞下了八王之乱的全部恶果,匈奴刘渊、羯人石勒的军队动辄威胁洛阳,使司马越不遑宁处。再加上他本来血统与皇统疏而又疏,号召力有限,只能一直致力于联络关东士族名士,利用这些名士的社会地位和实力巩固他的统治。
这一年,司马越年仅二十二岁,却已是天下实权的掌控人,最是意气风华的时候,而周小史也十岁了,较之两年前,更是皎皎恰似明月生,灿灿仿如春花开。
两人也即将相遇在那最美好的时节,却道是:翩翩周生,冰肌玉骨颜如月,回眸顾,繁花锦。铮铮司马,横刀立马英姿发,周生笑,天下抛。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回,两人就会相遇了
☆、第3回 邂逅
三零七年,晋怀帝年号改为永嘉,司马越已然完全掌控了政局,成为了天下实际的主子。
而司马越在八王之乱期间娶了裴氏做越王妃,一方面因为裴氏的哥哥裴盾和裴邵都是他重要的下属,再加上裴氏与关中士族关系密切,又能帮助他与王衍增加一重关系。到了现在已然帮助司马越更加巩固了统治,司马越的风头早已无人能盖、权倾天下,晋国皆被他把玩于股掌之间,最是恣意笑傲的时候。
洛阳的芍药自古有名,四月份芍药花更是开遍了南山,最是赏花的好时节。司马越虽然是一介武将却也是温文尔雅的爱花惜花之人,听人说南山上的牡丹开得正旺,这天他下了朝便一个人骑着爱马往南山赏芍药而去。
同是这天,翠环像往常一样在服侍周小史起身用膳之后便离去了,只留下周小史把玩着周老爷从西域买回来让翠环带给他的羯鼓。
这羯鼓双面蒙皮,周小史拿起鼓杖试探着敲了敲羯鼓面,便听羯鼓发出了轻轻的“咚”的一声,就是这新奇的声音让周小史立刻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于是他又试探着敲了一下、再敲一下、再敲两下……
这一玩儿倒真是有些上瘾了,毕竟周小史从没见过这种会发出声音的乐器,一时间,只觉得世上最好玩的东西莫过于此了。
就在周小史玩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有一只白色狐狸不知从那儿钻了出来一下子就跳到了羯鼓上面,把周小史吓了一跳,手中的鼓杖都惊得掉了下来。
不过待周小史看清楚突然出现又趴在羯鼓上面的白色毛绒绒的白狐,眼中不由顿时显出了惊喜,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毛茸茸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觉得这东西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摸的样子。
于是,周小史重新蹲下来,双手托着腮和白狐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白狐狸,过程中好几次他只要看到白狐一动便又吓得立刻收回手,直到看到白狐又不动了,他才再次伸手想要去碰碰白狐狸。
就这么反反复复试了不知多少次,周小史白白嫩嫩的小手终于落在了白狐柔软的毛上,而他紧张的心也终于放回了原处,嘴里甚至无意识地长长吐了一口气。
当然,周小史勇敢地抚摸了第一下后,见白狐还是很乖乖的,他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一遍一遍抚摸着。
摸得时候,周小史看到白狐狭长的眼睛随着他的抚摸而惬意地眯了眯,他不禁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嘴边两个极浅的梨涡也是若隐若现,显然高兴极了。
最后周小史摸了一会儿,担心白狐狸窝在羯鼓上会难受,便小心翼翼又有些害怕地试了好几次总算把白狐抱了起来,不过他刚刚将白狐抱进怀里,全身就紧绷住了。因为当白狐一动他还是有些害怕,只能迅速将白狐狸放到了自己床上,然后坐在床边抬手继续摸着白狐柔软的白毛。
周小史觉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只是不知道眼前毛茸茸的东西是什么,心里想着等翠环过来了,定要问清楚这抱着暖暖的、有柔软毛毛的东西叫什么、是什么。
就在周小史正弯着眉眼小小幸福的时候,床上的白狐突然一跃而起从床上跳了下去,吓得周小史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他就跟着白狐一起跑了过去。
然而,由于曾经八年都不曾开口说话声带有所损害,而且翠环能教周小史的太有限,最多就是名字、吃、喝,或者是他房间里那些珍奇的颜色和名字,更别说,翠环仅仅教会周小史发音就几乎用去了一年的时间。
所以即使两年过去了,周小史说话仍然并不是很利索,对于眼前这种状况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啊、白、白”地边小小声叫着边小跑着紧紧跟上白狐。
不知道为什么要追,但是周小史就是不想眼前这个白白毛茸茸的东西跑掉,只是下意识地迈腿跟了过去。
周小史的这间房子非常大,里面又分成了各个不同的数个小房间,每间小房间里又摆满了各种珍宝不计其数,甚至都可以算是个小型宝库了,不过这些东西对于周小史来说只是消磨时间的玩具而已。不过即使有这么多小房间,里面都完全没有书和笔墨纸砚,最多只有一些名画,只是这些画很多都被周小史当好玩的东西撕成很多片扔在了一边了……
房间太多此时白狐一通乱跑,周小史累得气喘吁吁地还是没能捉到白狐,最后却见白狐停在了一间房子里,它回头看了看周小史,然后一溜烟钻进了这间房子里的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洞里。
惊讶地瞪大眼睛,周小史根本不懂得辨别该不该,他只知道他不要白狐走,于是也立刻跟着白狐钻进了那个洞里。
钻出去周小史又是一愣,他仰头一看是白白的和蓝蓝的一大片,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屋顶呢……他不知那其实是天空,只是觉得看着那触手无法触摸到的遥远,心里顿时有了一种非常轻松和莫名愉悦的感觉溢了出来。
在周小史还在呆愣的时候,他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有什么在拉扯他的裤子,低头一看竟是白狐狸用牙齿扯着他的裤子,就好似示意周小史快走一般。
周小史不知道白狐是什么意思,但他却完全不害怕,莫名相信着白狐,于是又跟着白狐又小跑了起来,直到看到白狐又钻进了一个洞里,他再次跟着钻了进去……
不知走了多久,周小史已经累得几乎走不动的时候白狐终于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周小史,然后猛地一跳跳入了周小史的怀里,让周小史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而就在这时,周小史身后传来了一声尖锐高亢的烈马长嘶声,周小史吓得脸色惨白着抱紧白狐回过头去,却只能瞪大了眼睛看到一个不知什么的东西眼看要踢在他的脸上,腿却无法动分毫。
周小史紧紧闭上了眼睛,小嘴咬得紧紧地,身体也情不自禁地轻颤着,他很怕疼,因为他曾经在玩的时候撞到了额头,疼了他好久……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周小史以为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等待而来的却是一抹极其好听低沉的声音,“刚刚吓到小公子,实是在下之过,小公子没事吧?”
司马越眉眼柔和地看着眼前这个只及他大腿高的小少年,心底不由感叹万千,世上竟然会有人长得如此美丽,美丽到完全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真真是秀美如画、唇如樱含朱、肤如白玉,而小少年此时还是闭着眼睛的,若是睁开了眼睛,怕是会潋滟尽所有的风华吧……
见周小史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全身轻颤的样子,司马越也不由心生怜惜,忍不住低下头伸手摸了摸周小史的头,轻声安慰,“小公子别害怕,我已止住了烈马,它不会伤害你,小公子可以睁开眼睛了。”
也许是真的感觉到威胁不在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周小史才试探着慢慢张开眼睛,然后他看到了生命里出现的第二张人脸,一张与他自己还有翠环都完全不一样的脸。
比他要浓要粗的眉毛,比他看起来要黑,比他的脸要宽,而且还比他高好多,和他的床柱子差不多……
怔怔地看着,周小史忍不住轻轻踮了踮脚尖,抬起手抚上了近在咫尺的脸,当他的指尖碰到司马越温热的肌肤,顿时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从心底涌了出来,而司马越不躲不闪也让他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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