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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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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尸首向来是仵作的工作。但温衡此人遇到案件必定会亲临现场,以防遗漏什么线索,这也便是几人能在此遇到他的原因。
“温衡,有没有检查出什么来?”因为是认识的,所以陌影泽先行一步向温衡打了招呼。
“影泽,你怎么会来此处?”看到昔日旧友,温衡有些惊讶。
“这次案件牵扯到了镇宁侯府,我们是受陌将军之命前来调查的。”陌影泽解释道,然后向双方介绍了彼此的身份。
温衡点头表示明白之后便带着三人来到了尸首处,蹲下道:“我们拾起了死者的尸骨,并扇去了地上的灰尘,在尸体下面干净的土地上泼上了酽米醋和酒,发现有鲜血入地,可以证明凶手是将死者杀死之后焚烧的。”
南宫封切了一声,对睿宇做了个鄙视温衡的表情——冷大夫都被挖了心脏,死因怎么可能还会是烧死。
睿宇白了他一眼——他没到过现场,当然不能确定,这样做只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
南宫封回了他一个白眼——我明明已经跟他们说得很清楚了。
睿宇朝他挥了挥手——凡事别太计较,找到凶手才是最要紧的。
南宫封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多有什么意见了。
“那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陌影泽问温衡,道。
“不寻常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有捕快在现场找到了一块碧玉,价值连城,似乎不是寻常之物。”温衡道。
“那这块碧玉现在在哪?”睿宇挑眉,问道。
“吴捕快,那从火场捡到的玉佩呢,去拿来给几位大人看看。”温衡吩咐身旁的吴捕快,道。
吴捕快领命而去,一会便从县衙中把玉佩拿了过来。
那是一块半月形的垂着飘逸流苏的碧绿玉佩,精致的流云纹边,通体透亮干净,没有一丝瑕疵,纷繁的花纹中是一个“福”字。
陌影泽接过玉佩看了看,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玉佩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看这质地,应该是皇孙贵族所佩戴的,怎么会在冷大夫的医馆出现呢?”
“听说这个冷大夫以前在皇宫里当过太医,想来是哪个娘娘赏赐的吧。”睿宇道。
“应该吧。”陌影泽展眉,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轩辕嗣看到睿宇他们,不由嗤笑了一声:“两位真不愧是父皇钦定的钦差大臣,这么早就来查案啊。”
南宫封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推了一下睿宇,把这个麻烦精全权交给了睿宇。
睿宇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笑着道:“王爷也来得很早啊。”
“哼,怎么样,查出什么来?”轩辕嗣很不屑的瞥了一眼睿宇,问道。
睿宇握紧藏在袖口中的手,压制住体内的怒火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在医馆里见到了这个。”
说着,在睿宇的示意下,陌影泽将手中的玉佩呈给了轩辕嗣。
轩辕嗣赶忙往后退了一步,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上前接过了玉佩。这个举动让
南宫封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就有这么矜贵吗!
睿宇拍了拍南宫封的手,耸了耸肩——人家是人中龙凤,要的要的。
南宫封切了一口,也没说什么。
只见轩辕嗣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那玉佩。过了一会他嘴角扬起了一抹很是鄙夷的笑:“所以说你们这些江湖草莽没见过世面,这玉佩稀疏平常,有什么好惊讶的。”
此刻轮到睿宇受不了。
南宫封赶忙拉住他,轻轻拍了拍睿宇的手——算了算了,人家是人中龙凤,担待担待。
“王爷,我们只是觉得一个平民大夫不该有这么珍贵的玉佩,所以多留了些心眼。”陌影泽道,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对于轩辕嗣露骨的讽刺依旧可以做到安之若素,这让睿宇和南宫封由衷地佩服。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冷暮以前是我母妃的御用太医,这块玉佩应该是我母妃赏赐给他的。”轩辕嗣冷哼了一声,道。
这个线索倒是让三人有些意想不到,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言。
禄县。
清澈的禄河上一只只大小不一的船悠游而过,富贵繁华。
这里是禄县的风尘花柳之处,每一个画舫便是一处销魂窟。幽香弥漫,画舫上流苏坠地轻纱飘飞,温香软玉酥人神骨。
天香画舫是这片销魂窟中最负盛名的画舫。不说里面的姑娘有多么的美艳迷人,就是那房间的装饰就比所有的画舫来得富贵。
天香画舫中的每一个卧房都是用上等檀木作的梁,上面雕刻的花纹纷繁复杂,栩栩如生。卧房中的帘幕都是用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串成的,风吹过的时候,帘幕会发出一种不同于一般珠子相碰的丁当声,声音微沉,但清晰可辨,别有一番风趣。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的鲛绡宝罗帐被慢慢地放了下来,花弋墨扬唇,伸出芊芊玉手抚过眼前男子的脸,然后往下,在男子的胸口打了个圈之后勾住了他的腰带朝自己这边一拉,男子顺势压在了花弋墨的身上。
微风拂过,鎏金双峰团花纹镂空银熏球中有一股清淡温和的香慢慢溢开来。
男子刚想解腰带,就觉得脖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么瘫软了下去。
花弋墨一惊,想要起身,但整个人被那男的压在了下面根本动弹不得。眼前出现的身影让她的眼瞳猛然瞪大。
外面依旧如常,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闪过,落在了天香画舫的甲板上,停留了片刻,在众人发现之前快速地离开了。
只是一会,就有一股腥臭之味弥漫在了整个禄河上,然后一阵尖叫声传来,一大波的人从各处的画舫上逃了下来,个个惊慌失措。
无数的毒蛇爬在画舫上,发出嘶嘶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直觉得手上一痛,惊醒,还没来得及查看伤口,眼前的一切让他抑制不住的尖叫起来,他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了下来,整个人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床上,花弋墨睁大的双眸中充斥着恐惧和绝望,她的脸色惨白如蜡,面目扭曲,已经没有了生气。鲜红的嘴巴中塞满了金子,直插咽喉。轻薄的衣衫根本无法遮掩住身上那个巨大的窟窿,花
弋墨的肺脏显然被掏空了!
粘稠的血液顺着床沿慢慢地滴到了地上,啪嗒啪嗒——
而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死去的青蛇。
睿宇等人随着禄县县令付安到达天香画舫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原本香气弥漫的禄河此刻到处都是毒蛇的腥臭味,其间还夹杂着血腥味。
南宫封皱眉,有些受不了这味道,不过还好,那些毒蛇都已经走了。
他探头看了看坐在外面的男子,那男子双目无神,嘴巴不住地上下翕和,喃喃自语,显然是被吓傻了。
南宫封推了推睿宇的手肘,然后朝那男子努了努嘴——真可怜,就这么傻了。
睿宇顺着南宫封所指的方位看去,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
南宫封呿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
“这凶手可真够残忍的。”看了看尸体,陌影泽不免感叹道。
睿宇盯着尸体陷入了沉思之中。
南宫封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小青蛇看了看,蹙眉,这的确是驱蛇大盗的东西。
因为这件案子和前两件的案子有很多相似之处,有理由怀疑是同一个凶手所为,禄县衙门在接手之后便赶忙通知了十五王爷和两位钦差大人,这也便是睿宇等人一大早就来禄县的原因。
南宫封站起来,转头想跟睿宇说些什么的时候,见睿宇还是一眼不眨地盯着花弋墨的尸体出神,生气地伸手推了睿宇一把——人家虽然长得花容月貌,但毕竟已经死了,就算真的难以自控也多多少少尊重一下嘛,这么露骨的盯着也太淫||荡了!
睿宇被南宫封吓了一大跳,读懂了他的意思,大怒,抬脚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哪有什么情难自控!
南宫封捂着被踹的地方,狠狠地瞪了睿宇一眼——不然是什么!
“我是觉得这死法有些奇怪,你以为我是色||魔啊,对死人还有非分之想?!”睿宇是真的气得难以自控了,不然如此丢人的话就算有人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坚决不会说的!
这句话一出口后,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转头看向了睿宇,陌影泽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然后被睿宇一个大大的白眼给逼了回去。
“咳咳。睿大人觉得这里哪边比较奇怪。”付安轻咳了几声,努力缓解掉想笑的冲动,然后问道。
睿宇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肘往后,用尽全力击中了南宫封的肚子,在听到某人因为痛忍不住闷哼的声音,他才满意地回归到了正题上面。
“你们看,死者被挖肺脏的地方,皮肉紧缩,血多,颜色鲜艳,应该是死之前造成的。”睿宇道。
“那又如何?”陌影泽有些不明白睿宇说这段话的原因。
“死者被挖肺脏,疮口面积大,只需一会,死者就会因失血过多致死,又何须多此一举使其吞金窒息而死呢?”睿宇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确实如此。这件案子虽和之前的两桩案子相像,但较之那两桩显得更加的刻意,难道凶手想用这个传递什么信息吗?”南宫封紧锁眉头,很是不解。
众人皆沉默了,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人能解释这个问题。
走出卧房,几人来到甲板上,就见一个捕快拿着一个麻袋走了过来。他道:“大人,刚才有个客人说在毒蛇出现之前,他曾看到一个黑衣人在甲板上逗留了片刻,这麻袋是那个黑衣人留下的。”
“那他有没有看清黑衣人的面貌?”南宫封接过麻袋,问。
捕快摇了摇头:“那客人说那黑衣人蒙着面,又是夜晚,所以没有看清楚。”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啊?”睿宇凑过去,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腥臭味,赶忙捂住了鼻子。
“这麻袋好像是用来装毒蛇的。”陌影泽同样捂着鼻子,道。
“这家伙不是用笛声就可以控制毒蛇了吗,用什么麻袋啊?”南宫封有些嫌弃地把麻袋扔回给了捕快。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河,怕毒蛇游不过去吧。”陌影泽道。
睿宇和南宫封同时看向陌影泽,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袭
禄县的县令付安将几人暂时安排在了县衙的客房居住。
一天下来,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睿宇他们不免有些灰心,面对可口的饭菜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夜风呜咽,沉夜仿佛永不苏醒。
南宫封没有一丝的睡意,便和睿宇在睿宇所住的客房中商讨这一系列的案件。
睿宇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了先后死亡的三个死者的名字及其他们致死的原因,以及所存在的疑点。
“——宁远侯上官珏昔。死因:被挖去肝脏,失血过多致死。死况:被凶手用木块钉在榕树枝干上。可疑之人:驱蛇大盗。可疑之处:若此事真为驱蛇大盗所为,那为什么整个玉磬苑里只有死者处有血迹,其余地方没有(驱蛇大盗当时被睿宇重伤)。
——大夫冷暮。死因:被挖去心脏而死。死况:死后被火焚烧。可疑之人:驱蛇大盗。
——天香画舫花魁花弋墨。死因:吞金窒息而死。死况:窒息之前先被挖去肺脏。可疑之人:驱蛇大盗。可疑之处:明明可使其流血过多致死,为何又多此一举用金子使其窒息而死。“
“这三桩案件看来都有一个共同点。”南宫封看了看,将毛笔蘸上了朱色将“驱蛇大盗”这四个字给圈了出来。
“除此之外,三人皆被挖去了内脏,这也是让人疑惑的地方。”睿宇用手点了点桌子,脸上疑惑不减反增。
“对的,反正要致对方于死地,一刀毙命不是更加痛快,何苦搞出这么多花招。”南宫封点了点头,道。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凶手和这些人有着深仇大恨,不这么做难以解恨?”睿宇抬头看向南宫封,道。
“若是这样的话。”南宫封把凳子搬了过来挨着睿宇坐下,“你说这凶手是和他们各自结怨呢,还是一起结得怨?”
“冷暮以前是书贵妃的御用太医,而宁远侯是书贵妃的父亲,两人之间还有那么点关联,可是天香画舫的花魁和他们怎么扯得上边啊?”睿宇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宇,“不过若是各自结怨,这凶手也够绝的了。”用同一样的手法报复所有跟他结怨的人,呵。
“所以他们之间定有共通点,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南宫封斩钉截铁道。
睿宇倒是赞同他说的,点了点头,道:“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出这些死者之间的共通点,这应该是查明凶手最便捷的捷径。”
南宫封颔首:“对了,影泽去查冷暮辞去太医官职的原因,查得怎么样了?”
“我刚去问过影泽,他说冷暮是书贵妃最为信任的太医。当年书贵妃生十五王爷的时候难产,性命垂危,亏得冷暮医术高强才救回了书贵妃和十五王爷两条命,那块玉佩也是那个时候书贵妃赏赐给他的。”
“这么说来,当时冷暮正是加官进爵的好时机,怎么就辞掉了太医的官职啊?”南宫封很是惊讶。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十一王爷被人下毒一事吗?”睿宇问。
南宫封点头:“一个太医收受利益,在十一王爷的汤药中下毒,差点害死十一王爷,最后那太医被诛满门。可这和冷暮有什么关系?”
“那个太医叫欧阳詹,和冷暮是一同进的太医院,两人私下是很好的兄弟。当时出了这么件事情,冷暮怕牵连到自己,索性就辞了太医的官职回了家乡沂和县做大夫。”睿宇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南宫封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个冷暮还真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花弋墨死因。”盯着纸上的字,睿宇的眉宇紧紧地攒起,“或许就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凶手之所以这么做,是在传递什么消息。如果是,那么很有可能成为找到凶手的线索。”
“如果把这些死因列一下的话,就是——”南宫封拿起毛笔,在睿宇写的字下面重新写上了三人的死因。
流血过多致死 被钉在榕树上
被挖心脏死后被火焚烧
窒息而死 被挖脾脏
写完后,南宫封越看越觉得变扭,到最后索性把这些字划掉,重新写了一遍。
被挖肝脏致死 被钉在榕树上
被挖心脏致死死后被火焚烧
吞金窒息死亡 被挖脾脏
睿宇凑过去看了看,思索了一下,拿过笔在纸上画了画,把最后一项的两个换了个位置,道:“或许这样子会更加清楚一点。”
南宫封看了看,现在的纸上写的是——
被挖肝脏致死 被钉在榕树上
被挖心脏致死死后被火焚烧
被挖脾脏吞金窒息死亡
“然后你看出什么名堂来了没?”南宫封盯了一会,放弃地看向睿宇。
睿宇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总觉得又回到了原点,一点线索都没有看出来。”
“哎,我看还是乖乖睡觉的好。”南宫封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径直往床上走去。
“喂喂喂,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去睡,别有睡我这!”等睿宇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封早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了,睿宇怒道。
“都躺下了,懒得起来。”南宫封笑了笑,然后伸出了两根手指,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一起睡,二是跟在镇宁侯府一样,去我的客房睡去。”
“这明明是我的房间,要有选择也是你做啊,干嘛是我!”睿宇怒道。
“没办法,谁叫我掌握了主动权呢。”南宫封拍了拍床,贼兮兮的笑道。
睿宇很是无奈,想起以前跟他睡一张床的后果,还是识趣地去他房间睡吧,反正离得也不远,然后睿宇认输地走了出去。
更漏声在这时响起来,遥遥敲了三更。
睿宇刚想去休息,就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的眼前闪过。瞳仁骤然紧缩,睿宇赶忙追了过去。
蒙面男子的脚步异常快。只见他在这边屋顶一跃,轻轻到另一边的屋顶,踏了几步又一跃,一眨眼就窜出老远,脚下的瓦片没有一丝声响,腾跃的身姿在月光投下的清芒里就像一只敏捷的灵猫。
究竟是谁?
睿宇也来不及细想,一路尾随他而去。
蒙面男子的目的是禄河,花弋墨被杀的天香画舫也在禄河之上!
所以此人的目的是天香画舫?也许他就是连续杀人案的凶手!
点漆的双瞳一凛,睿宇提起,足尖点地,猛地向此人飞掠而去,速度就像是一道箭,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蒙面男子自是知道有人在追击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他双足点地,凌空斜踏墙壁,借力,轻轻一跃上了屋顶,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一直紧追不舍的睿宇,抽出了长剑,直逼睿宇的肋下。
睿宇赶忙转身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男子见一击不成赶忙转动手腕,斜斜刺向睿宇的肩胛骨。
此刻睿宇一边闪躲一边将南宫封诅咒了一万遍。这该死的家伙折断了他的宝剑,害得他无武器傍身,虽还不至于落败,但显然吃力了许多。
两人过了几十招都未分出胜负,蒙面男子急于离开,睿宇却一直纠缠着不放,这让男子乱了心智,招式越渐地慌乱。又过了十几招,睿宇眯眸,找到了对方的破绽,出掌直逼得男子连连后退。睿宇伸手想要去揭男子脸上的黑布,男子睁大双眸身子往后仰去,同时右手伸出,用剑隔开了睿宇的手。
但睿宇逼得紧,男子根本逃脱不得,他一急伸出左手一挥,一道白色的光闪过,睿宇一惊,赶忙侧身,堪堪躲过那一排银针。男子提气,一个踢踏转眼来到了睿宇的面前,剑直劈而下。
睿宇侧身,抬腿踢向男子,男子再次拿出银针甩向睿宇!
睿宇刚想去挡,只觉得斜刺有风,一股尖锐劲风逼近睿宇的耳侧,眼前的银针被阻落在了地上。
睿宇定睛一看,竟是南宫封拿着一条长鞭赶了过来。
南宫封看了一眼睿宇,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将长鞭甩向男子,男子赶忙用剑一阁,但内力显然没有南宫封厉害,整个人被弹飞了出去,踉踉跄跄地好不容易站定,睿宇和南宫封早在眼前!
男子眯起双瞳,弃了长剑,伸出十指,将手指间夹着的银针悉数甩向两人,不停歇的,使得两人在一时之间难以靠近。
见此,那蒙面男子从屋顶上飞速踏过,从这个屋顶眨眼跃到下一个屋顶,步子轻盈,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南宫封和睿宇想追去哪还有那男子的踪影。
“这家伙是谁?”南宫封收了长鞭,有些忿忿地问道。
“应该是杀害花弋墨的凶手。”睿宇看着男子消失的地方,皱紧了眉头。
“凶手?”南宫封一惊,“他还来这边干什么?”
这也是睿宇想问的问题,睿宇蹙眉,道:“他的目的地应该是禄河,不过不知道他的来意是什么。”
“禄河?就是花弋墨死的天香画舫那?“南宫封惊诧,”那里都没人了,花弋墨也早被运走了,他还去那做什么?“
“或许天香画舫中藏着能指控凶手的证据,他过来是为了摧毁这证据的!”睿宇推测道。
“要不我们去天香画舫看看,说不定真能发现什么。”南宫封提议道。
睿宇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便点头答应了,两人提气,掠足而起,只是一会就来到了天香画舫。
作者有话要说:
☆、包袱
天渐渐的亮了。
原本极尽奢靡的烟花之地,此刻却是一片死寂。天香画舫中到处都东倒西歪的家具,花弋墨的卧房里更是一片狼藉,鲜血遍地。
两人在整个卧室里找了好久,根本没有一丝有用的线索。他两不死心,将整个卧室仔仔细细地翻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最后只得无功而返。
“对了,你怎么来了?”在回去的路上,睿宇看向南宫封,问道。
“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怕你出事,就出来看看,还好出来了,不然你又要被毒蛇咬了,如今子希不在身边,我可没能力救你。”玩着手中的长鞭,南宫封道。
“切,我哪有这么弱!”睿宇很不同意南宫封的说法,余光瞥到了南宫封手中的长鞭,好奇道,“这长鞭你是从哪拿来的?”
“哦,这个啊。”南宫封将长鞭甩出去秀了一番道,“我是从那县衙的兵器库里拿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这家伙怎么就改不了顺手牵羊的坏习惯呢?“睿宇很是无奈的瞥了他一眼。
“若不是我拿了这长鞭,赤手空拳地,你早就被那银针扎了,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南宫封登时不高兴了,争辩道。
“算了算了,不跟你吵。”睿宇揉了揉眉心,道。
“怎么,累了?”南宫封凑了过去,问。
“有点。”睿宇答。
“那快回去休息吧,被这黑衣男子折腾了一晚上,连觉都没睡,想想就来气!”南宫封越想越气,抬手将手中的鞭子用力一甩。只听得“砰——”的一声,一家人家放在外面的大水缸很是可怜地遭了秧。响声之大,引得隔壁的狗连片地叫了起来,此起彼伏,可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就只会惹事啊!”睿宇气急。几个哥哥一直说他是惹事精,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识过南宫封的本事,和他比起来,自己简直是个十足的乖孩子。
“还不快跑,等着被抓啊?你要当替罪羊我可没意见!”南宫封拔腿就跑,见睿宇还在那边发呆,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回头抓住睿宇的手往前一阵狂奔。
身后传来了那家人的咒骂声。
睿宇回头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还好逃过了。
休息了一会,睿宇和南宫封还有陌影泽便去了义庄,查问仵作的验尸。
“回三位大人的话,这些是从死者口中取出来的。”仵作将手中的白布展开,睿宇和南宫封凑过去看了看,那里面除了他们昨天在花弋墨口中看到的金子,还有好多别的金银珠宝,像是碧绿的翡翠耳环,黄色的玛瑙珠子,镶金的紫英坠子,浑圆的夜明珠,诸如此类的,皆是名贵的饰品。
睿宇记得花弋墨的床边放着一个首饰盒,当时首饰盒被打开着,这些在花弋墨最终的首饰应该就是凶手从那首饰盒中拿出来塞进她嘴里的。
南宫封看了一眼,不由啧啧赞叹——这小小的花魁竟然有这么多名贵的首饰。
睿宇耸了耸肩——就算有这么多首饰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南宫封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真够可惜的,好好的一条命。
睿宇眯眸——所以我们得尽快把凶手找出来还他们一个公道!
“真奇怪……”陌影泽看着这些珠宝,攒起了双眉。
“什么奇怪?”睿宇好奇地问道。
“作为一个花魁就算夜夜笙歌,也根本赚不到这么多金银珠宝,她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啊?”陌影泽疑惑道。
“你又不是花魁,怎么就知道花魁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啊,别太小瞧人。”南宫封对他的话很是不同意。
“可是这里的东西,就说这只翡翠耳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哪一个拿去典当都够一个平民百姓过一辈子了,她一个小小的花魁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是赚不了这么多的。”陌影泽蹙眉,“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珠宝中有好多都是皇孙贵族所用的珠宝,她怎么会有?”
这句话让睿宇和南宫封猛然想起上次陌影泽在医馆说的话了。
'…………
——“这玉佩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看这质地,应该是皇孙贵族所佩戴的,怎么会在冷大夫的医馆出现呢?”
…………'
两人的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丝光亮,难道这就是花弋墨和冷暮之间的共通点?!
镇宁侯府。
经过一些日子的调养,加之众人的嘘寒问暖,洛子希慢慢地恢复了精神。
今天阳光大好,照在身上暖暖的。
赵熙然特地让下人赶制了轮椅也好让洛子希出门透透气。
推着轮椅往前走着,赵熙然笑着跟洛子希说着一些关于睿宇他们的小故事,一旁的陌轻轻蹦蹦跳跳的,小嘴咧开,十分得欢乐。
似是被这样的氛围感染了,洛子希的嘴角慢慢地扬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赵熙然稍稍地放下了心,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她并不认识出事之前的洛子希,但是听睿宇说以前的洛子希是个开朗好动爱笑的少年,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赵熙然觉得洛子希并不像睿宇所描述的那样,反而有些寒冷,许是遭逢巨变导致的吧。想到这赵熙然不免心疼,这孩子才多大啊。
微风轻抚,漫天飞舞着轻盈洁白的柳絮,随风轻扬复落。
洛子希抬头,伸出洁净的右手,想要去接那柳絮,但那柳絮却是怎么也不肯落入手中,眼瞳中慢慢有泪水凝聚。
陌轻轻蹦跳着去抓飘飞在半空中的柳絮,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张开手又飞走了,她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巴。
洛子希回头看向她,笑了起来,脸上有了丝暖意。
这个时候,睿臣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将垂在自己眼前的垂柳狠狠地扯了下来,怒道:“我受不了拉!”
“五弟,谁惹你了啊,发这么大的脾气?”几个兄弟当中就属五少睿臣的脾气最好,如今竟然有人能把好脾气的他气得暴跳如雷,倒也稀奇。
“还不是那个十五王爷。住在别人的府邸就安分点,嫌这个嫌那个的,舅舅本来为了这次的案件伤透了脑筋,他还在那边添乱,能不让人生气吗!”睿臣气得把垂柳扔在了地上,死命地用脚去蹂||躏。
“五哥哥,你这样踩下去,柳树会疼哭的!”陌轻轻瞪大双眸,上前大声说道。
看着一本正经,悲天悯人的陌轻轻,睿臣笑了笑,气消了不少,他弯下身子,摸了摸陌轻轻的头,道:“五哥哥不踩了,这样柳树就不会疼了,轻轻也就不用心疼了。”
陌轻轻咧开嘴点了点头。
赵熙然道:“官场中的事,我们能少插足就尽量少管,省得最后惹祸上身。”
睿臣点头:“大嫂,我知道了。”
夜慢慢地袭来,举目望去,一片漆黑。
悦灵阁。
门被很粗鲁地撞开了,浓郁的酒臭味随着轩辕嗣进来整个都弥漫开来。
“王爷小心!”贴身小厮扶着他,唯恐轩辕嗣摔倒,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走!本王没醉!”轩辕嗣很不耐烦地甩开了小厮,踉踉跄跄地闯进了屋里。
那小厮被甩得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定身形,赶忙上前扶住了差点栽下去的轩辕嗣。
轩辕嗣整个人冲在了前面,摇晃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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