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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为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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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同时认识很多人,更不要说在苗疆了。
“你们家主是谁?”袁七问。
那人别有意味的笑了,“家主温良郁。”
顾相臣说实在的没有想起来这个温良郁是何许人也,但是袁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对这个人太熟悉了,以至于他现在光是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脸色变得煞白。温良郁是他当影卫的时候的主人,就是把他送给顾相臣做诊金的那个主人。
顾相臣看七的表情就低声问:“他是谁啊?”
袁七好像连脖子都有点僵硬,他慢慢的转过头去,“温家堡的主人,”
“温家堡的主人?那又是谁啊?”顾相臣依然没有想到谁是温良郁,“等等,温家堡,温良郁,”顾相臣露出回想的表情,“就是那个把你送给我的那个家伙?”
袁七敛了眉。“是。”
顾相臣立马就想到当初他捉弄那个大冰山的事,想起他当初爬房顶时看到的事情,大冰山抱着个盘子在那使劲的哭,他就乐了。“嗬嗬嗬,是他。”
“他找我们是什么事?”该不是想着来报仇吧?
“大概是为了沈公子的事,堡主这几年来都在为了这个而困扰。”那个下人回答道。
“什么沈公子?”顾相臣悄悄地问身边的袁七。
“是堡主的心上人。”心头肉,心肝,宝贝。袁七这些词可全部都是听温良郁说过的,当然是对着沈莫说的。
“七,你的意见呢?你说去我们就去。”顾相臣秉着万事老婆大人最大的原则问。
袁七深知温良郁的手段和温家堡的势力,为了他们以后的安宁还是要去的。“好,你带路。”袁七对着那个下人说。
“两位公子请。”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后就走在前面带路。
那人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的,顾相臣都要以为他准备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那人却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极为豪奢的家宅。光是门前的那两座白玉狮子就够平常人家吃上几辈子了。这个温良郁还真是奢侈,他老家应该在江南吧,这儿充其量就是一个别院,都盖得这么有钱。
进去却并没有见到温良郁,顾相臣和七坐在紫檀木椅上品着香茗,用着上好的江南小点,感慨:“真他**奢侈。”
“两位公子好。”一个清越的男声从屏风后传来,随着一位穿着藏青色衣袍的年轻公子走了出来,他的脸并不是十分的出众,但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温润的气息,就像沉淀千年的古玉,光是静静地看着都能感觉到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气息。
看起来是个十分温柔的人,那人抬眼笑了一下,顾相臣只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眼光平静的像是大海一般,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波澜壮阔。这个人是掩映在潋滟*光里的飓风呢。不简单,不简单。
“在下沈莫,欢迎二位公子的到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这种客套虚伪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意外的不让人生厌。妙极
“请坐,我邀二位投壶。”沈莫笑的云淡风轻,做派也是一片自然天成。俨然一副世家公子的摸样。
顾相臣和袁七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是准备做什么?大老远的把他们请来就是为了玩投壶的么?但还是各自坐到位置上,等到宾主就位,投壶之礼就算开始。
本来投壶之礼是该有三请三让的。就是说主人奉矢到宾面前。主人请曰:“某有枉矢哨壶,请乐宾。”
宾曰:“子有旨酒嘉肴,又重以乐,敢辞。”这是一请一让。
主人曰:“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以请。”
宾曰:“某赐旨酒嘉肴,又重以乐,敢固辞。”这是二请二让。
主人曰:“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固以请。”
宾对曰:“某固辞不得命,敢不敬从?”宾向主人行拜礼,接受主人奉上的四只矢。主人答拜。这才是三请三让完成,虽然比较繁琐,但是那些世家子弟就是从这种繁琐的礼仪中感受到宾主相敬的礼数。很鹅蛋的礼数
沈莫说:“请投壶。”
顾相臣说:“好。”
袁七:晕。
什么狗屁三请三让就这么过去了
司射(相当于现代的司仪之类的。)把两尊壶放到宾主席对面的席子上(壶离主宾席位的距离为二矢半),分别沈莫和顾相臣他们。
然后那个司射轻步返回司射席位,连脚步身都没有,像只猫似地。之后司射向宾主宣布比赛规则,铿锵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挺搞笑的:“投壶之礼,需将箭矢的端首掷入壶内才算投中;要依次投矢,抢先连投者投入亦不予计分;投中获胜者罚不胜者饮酒。”
司射向边上的乐工一挥手:“奏《狸首》——”。就才算比赛正式开始。
真是的,投个壶容易么?
每个人的箭筒里放了八只箭,有点像现在的扔飞镖,只不过是把箭羽扔进壶口中去。
沈莫先投,沈莫藏青色的长衫简直如流泻的水袖一般,看着就只觉舒畅。沈莫投壶的动作优美的如一只天鹅,顾相臣从来都没有见过能把一个这么普通的投壶做的比京城的舞娘跳峰回路转都好看。
顾相臣看着沈莫,袁七却在看他。顾相臣直勾勾的盯着沈莫,袁七直直的看着他。汗,顾相臣你有点自觉好不好,当着七的面用这种明显的饱含赞赏的目光盯着另外的男人看这么久,这么专注,真是
沈莫投壶的动作无不是应着拍子,和音乐浑然一体的美感顿时就体现的淋漓尽致。很快的八只箭矢就投完了。沈莫中了五只,大家都会武功,用了真功夫投肯定是一个结果,八只全中。那就没有了投的意义了。沈莫是主人,所以也算是买了个好给顾相臣和七。
顾相臣拿出一支箭,拿到嘴边,哈了哈气?
然后扔。
然后掉了下来,掉到了地上???
壶在原地纹丝未动
☆、一百一十三章 住店
顾相臣投了八次,竟然一次都没有中。他看着那一地箭矢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连连射箭的准头。
剩下的就是七了,七轻巧的投出,准确的投入,八只全中。
司射道:“投壶结束,袁七公子胜——”礼乐也随之停止,弹奏的众人和司射都依次下场。
“投壶也投过了,这位公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请我们来的目的了吧?”顾相臣说。
沈莫闻言,心道果然直接。“不瞒两位,在下在一年前忘记了前尘,醒来后有一个自称是我的,”沈莫好像在思考如何表达,“我的伴侣的人一直在照顾我,不离我左右,但是我却完全不记得他是谁。据说一年以前是顾公子为我医治的,不知公子可否令我恢复记忆?”
原来是为了这个。“既然公子已经不记得了,那又何必记起他呢,如果是重要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得。既然公子全然不记得,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顾相臣说的满顺流,他才不想让这个沈莫想起那个冰山温良郁,谁叫那个温良郁当初得罪过他,哼,就不让你的小情人想起你。
沈莫有些踟蹰“说完全没有印象也不对,我每次看到他,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顾相臣有模有样的说道,“沈公子,想必你也听过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句话,所谓的记忆之事,还是出于本心,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依然没有想起来,只能有一种可能,你的心并不想让你记起他。”
“我的心?”沈莫疑惑。
“就是说你的潜意识,比如这个人曾经给你造成过很深的伤害,给你留下了深刻的潜意识,离这个人越近就越危险,你失忆后,虽然你主观上不认识他,但是潜意识却保留了下来。其实是你自己在遏制你恢复记忆。”顾相臣说道,眼光一转,“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顾公子但说无妨。”沈莫屏息看着顾相臣。
“就是你们根本原来就不相识。自然就没有记起前尘这一说。”顾相臣这么说便是彻底的否定了他和那个大冰山温良郁的关系了。
沈莫听了眼神一暗,是这样。“可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沈公子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轮回这回事,这个世间因因果果,循环不息,有些人虽未见过但是却似曾相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特别是那个人如果整天对你重复一些暗示性的话,比如你们认识,很早以前就认识。每天不停的重复,说的时候还无比的真实,这样第一次也许还不觉得是真的,但是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的时候,你就可能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了,开始怀疑你们真的以前认识么?”顾相臣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有条不紊的说着。“沈公子,不知道你遇到的是不是这种情况?”
沈莫沉默了,温良郁确实在明里暗里的说过很多次他们早在小的时候就已经相识。再加之他确实觉得温良郁似曾相识也就默默地相信了他的话,如今看来他竟是在对自己进行自我催眠么?
“沈公子。”一直沉默的袁七突然出声。
沈莫从自己的深思中醒来,对着七温和一笑,“袁公子要说什么?请讲。”
“不瞒公子,我曾经是温堡主的影卫,在他身边呆了整整八年。想必经过了一年的相处,公子也对温堡主有了一个认识,不知在公子的眼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袁七问。
沈莫听到七说他是温良郁的影卫后,就多看了他两眼。“他很温柔,对我很好,言听计从,我总觉得他好像在弥补什么一样,那种态度让我很不适应。”
“我来说说我印象中的温堡主吧,他向来对人不假颜色,有自己的主张,很固执,很专横。沈公子是聪明人,我想必然会明白我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沈公子没有失忆前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我能肯定的是你之前肯定是和堡主相识的。”袁七诚恳的说道,如果是以前的袁七,在温家的那些日子已经让他失去了自我,必定不会管这些闲事,但是和顾相臣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袁七慢慢的体会到什么是爱,他也希望世间的每一个人都能抓住自己的爱情,幸幸福福的。
这也许是个普遍的愿望吧,袁七回头看看顾相臣,顾相臣也正在看他,彼此相视一笑,无比的默契。
“谢谢两位公子赏脸,不知两位可否留下一起用饭?”沈莫当即明白袁七的意思,就不想再纠缠。
顾相臣起身“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袁七也起身“沈公子在会。”
沈莫见他二人去意已决,也不再多留,“那二位公子走好。沈某送两位出府。请。”
“客官里面请,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殷勤的上前询问顾相臣和袁七二人,此二人穿着气度不凡,想必是有钱人。
“一间上房,加上一桌酒席,你们这有什么招牌菜尽管上。”顾相臣说道随手就赏了他一锭银子。
店小二得了好处,变得更加殷勤,“好嘞——客官请上楼,天字一号房。”
“七,好久都没有碰你了。”刚进的屋子,顾相臣就从背后搂住了七的腰身,顾相臣的脸凑近七的耳垂,舔了一下。“可以么?”
七自从那次之后,也是好久没有动过这方面的想法。顾相臣整个人几乎搭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体也热了起来。
顾相臣的手按在七的腰带上,轻轻一扯,腰带便落入他的手中,顾相臣伸了手进去,捏住一点,揉捏了起来,边动作还便在七耳边低语,“舒服么?”
真是个妖孽
因为顾相臣是在袁七背后的,所以七回过头去,便吻住了顾相臣的唇,顾相臣的手向下伸,握住了一个地方后,七的身体整个一颤,接着唇舌相交,简直好像要把对方吃下去一般——
我是万恶的分割线,——
春风化雨,融开了彼此的身心,疾风骤雨般狂热的感情化成了奔腾的欲望——
“好累……”久不闻房中有动静,怕他已悄然离开,趴在床上的袁七想回首看看,却倦得抬不起身来。
顾相臣轻轻摇了摇头,走到火盆前往里添了些炭,把火簇旺移近床屏,取来壳面镂空的忍冬花结挂银质鎏金香球,拧开绞钩子把香球分为两半,拨了些炭火进球心的活动小钵盂里,再往里添些香料,合上香球扣好钩子后塞进袁七身侧的被底。
由于球体内里有机巧的两个同心环钩乘着小钵盂,所以不管香球如何滚动,球心里盛着炭火的小钵盂总是居中莫动,平置不倾,此物用于暖被薰香最合适不过。
他又往案桌走去,一摸壶里的茶还温着,便倒了满杯,另一只手端起桌上果品,再回到他跟前,床帐衾褥之间已然暗香偷散。
“先起来吃点东西。”他轻唤。
袁七被他刚才折腾的厉害了,艰难地翻过身子,背靠着床头的雕花横屏半坐起来,就着他手中的碟子吃下两件糕点,把茶也抿了,身子忍不住又瘫滑下去。
顾相臣有点想笑,笑痕漾到嘴边时暗自含下,又有点心疼,搬了张圆凳子到床前。
他仍然趴在床上,但脸已改朝床外侧了过来,年轻俊美的面容上疲倦眼睑已垂成一线,唇角不经意地略为翘起,看着顾相臣在房内来回走动,知道他有在意到自己没吃过东西,让他心头涌起丝丝暖意,从里到外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抖开叠在床里侧的雅白缎面蚕丝绣被,一时薰香弥漫,把被子摊盖在他背上,他在床前圆凳坐下,从他的小腿慢慢拿捏起来,只见他微细的眼缝缓缓合上,垂睫又长又翘,唇边流露出满足而安心的微微浅笑。
还未捏到另一边小腿,便发觉他已经睡着了。
窗外一片墨黑,夜幕早已拉下,院落里不远处有暖暖的烛灯晃动,在暗夜里似星星点点,不知何处遥遥传来起伏的爆竹声,怕是快到戌时了,顾相臣想,打了个哈欠,强撑着沉重欲坠的眼皮,继续轻柔地帮他捏拿。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次日清晨,袁七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顾相臣的侧脸,他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就那么着坐在椅子上,脸枕着床沿,一只手还维持着给他捏腿的姿势。
屋外是个婉转的女上在唱歌,歌声优美动人。
☆、一百一十四章 七,你真可爱
顾相臣长长地睫毛颤动了一下,是要醒来了吧。袁七等着他醒来,果然,就看到顾相臣睁开了眼眸。“七。”
“恩。”袁七轻轻的吻了一下顾相臣的脸颊,把他拉到床上来,塞进被子里。“傻瓜,你怎么睡在那了,快上来。”
“七,你对我真好,咱们得了空暇就去到处转转,一路上光顾着赶路有什么好玩。”顾相臣上的床来,说道。
“好好,一切随你。怎么这会又不急着回去了。”袁七起来穿戴衣物,问他。
顾相臣知道袁七是在打趣他,也就不再吱声,一个人又在床上眯了一会,两个人才要了饭菜,用过之后就向着大路走去,一路说说笑笑,随便话话家常。
走到晌午的时候,两个人到了一家小店,顾相臣径直走到一张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菜。店主是个老头子,见他们二人不像是本地的人,便主动靠上来闲聊。
“二位客官可是大胜人,来琁闽不知道有什么要事干?”老头砌了壶茶,边问。
“过路的,随处走走。”袁七回答。
“哦,是这样,我们这可是美得很那,客官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多停留两天,比如前面那个阳湖就很漂亮。还有折股的剪纸画带回去给老婆看看也是很讨喜的。”老头喋喋不休。
忽听得脚步声响,又来了两个过路的客人,那老头儿虽然正是说得高兴,也只得抛下话头,去招呼客人。
这两个客人腰挂却刀,一进来就大喇喇的将两吊铜钱搁下来道:“老头儿,这是赏给你的茶钱。”出手比顾相臣他们更为豪阔,那老汉笑得咧开了嘴,说道:“谢大爷厚赏,这怎么敢当?”
先踏进凉亭的那个客人道:“别多话,快收下。我问你,这两天有什么陌生人经过没有?”听着就不是什么善类。顾相臣没有多听,袁七却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老头儿道:“有一个和尚。”正想再说一遍那桩事情,那客人却紧接着又问道:“除了和尚还有什么人?”
老头儿眼睛一闪,显示有些隐瞒,接着道:“没有什么人。”
那客人又问:“可有什么人打听到沈家去的路没有?”
老头儿笑道:“咱们县里的人谁都知道沈家,何须打听道路?”那客人“唔”了一声,道:“泡一壶雨前茶来。”
这两人就在顾相臣和袁七的对面坐下,其中一个道:“我真不明白,咱们的舵主何必这样小题大做。”
顾相臣自顾自得吃着点心,袁七偏开头打量着二人。只见那两个人的眼光也正向看他溜过来,七忙端起茶碗喝茶。
那两个人见他们二人穿的像个纨绔子弟,不是江湖上的人,放下了心,改用江湖切口谈话。袁七对江湖上的切口也懂得一些,但听得那个胖的说道:“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所仗的不过是他师傅遗下的威名,有何难以对付?咱们的舵主,却看得那么严重。”
那瘦的道:“就因为他师父以前是的武林盟主,就他一个徒弟,他师父到处都有渊源,这几天来,那小子岂有不邀人来助拳之理?老实说,我还替咱们的舵主担心呢,何必趁这趟浑水?若是给那大和尚连累了,反而是偷鹞不看蚀把米呢”
那胖的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若是打倒了沈家,琁闽这片,就是咱们的舵主唯我独尊啦。你知道那大和尚是什么人吗?”。那瘦的道:“不知道,正想问你。”
那胖的道:“找也不知道他的法号。不过听舵主说,这个和尚连温良郁也要忌惮他几分,想必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你看他在这柱上留下的掌印,功力多深”
那瘦的道:“虽然如此。要对付的后人,寒林老人的后人,可绝不能有丝毫轻敌之心,咱们还是分头请人来助阵吧”
那两个汉子,勿匆忙忙的喝了茶,便跨马走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袁七心念一动,心说沈家不会是沈莫家吧,他捣捣顾相臣:“那两人应该是去找沈公子的麻烦去了,咱们要不要帮?”
顾相臣道:“沈公子自有温良郁护着,你操什么心啊。安心吃茶。”顾相臣又给袁七的茶水满上。
袁七招呼过店主,问他,“沈家可是沈莫的住处?”
老头笑笑,“正是。两位公子可是要前去助阵?”
“不去。”
“是。”
顾相臣和袁七同时说出的话让老头一呆。接着道:“两位公子一看就是好人,我就寻思着你们肯定会去帮助沈庄主的。不像那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相臣心说,这好人坏人还写在脸上不成。袁七便拉着他,跨马登裎返回沈莫的住处去了。顾相臣叹了口气,心说这么些路全都白走了。
道路平坦,袁七对着顾相臣说道“你我分头跟着他们去。你往东,我往西。”
顾相臣回了两字:“不行。”接着道,“我不放心你,咱们要去便一起去,那瘦的好像还有些机灵,我们就一起去追那胖的。”
袁七拗不过他,只好同意,嚓的一鞭,催马前行,扬蹄疾走,不过一盏茶的时刻,就追到了那个胖的背后,袁七大声叫道:“前面的那位兄弟,你刚才在茶亭里,落下了东西”
那汉子勒住了马,满面怀疑的道:“我丢失了什么东西?”
袁七道:“你瞧,这不是你丢失的荷包,”双马并辔,握着袁七的拳头突然张开,倏的向他胁下一抓,那汉子被七的身手所惊,等着脑子反应过来,已经被七点住了穴道。
袁七斜睨着他笑道:“是谁差遣你去请人的?快说实话,若有半句不实,我拆你的骨、剥你的皮”说的倒是有模有样,惹得顾相臣在他身后暗笑七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
那汉子气得发昏,闭嘴不答。袁七道:“好,就让你先尝尝我点穴的滋味。待你尝到够了,我再给你拆骨剥皮”那汉子忽觉体内似有无数小蛇乱咬,痛得他死去活来。当真是拆骨剥皮亦不过如是。
这是当年在温家堡中特地为训练影卫的耐性所用的手法,当年袁七可没少守到这种点穴手法的折磨,倒也学的淋漓尽致。
袁七看那汉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但是就是没有吐露真言,甚为不忍,心道:“这家伙倒是条硬汉子,他若不说,我将他也会将他放了。莫不成我还真会拆他的骨剥他的皮么?”心念方动,忽听得那汉子叫道:“我愿说啦。”
顾相臣在后面脱口而出说道:“真是个脓包”
那汉子痛得厉害,哪里还会为了顾相臣这么一句话在硬气,赶忙说道:“小爹,你快问吧,你问一句,我答一句。”顾相臣心下好笑,这么着就管七叫爹了?他才没有这么脓包的儿子你,正要开口再奚落他两句。
袁七道:“谁差遣你去请人的?”
那汉于说:“我们的舵主。”
顾相臣加进来:“呸,谁认识你们的那个舵主?到底姓甚名谁?”
那汉子道:“方不同。”
顾相臣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衡水派的掌门人,那是琁闽道上二流的角色”
其实在袁七眼中又能有几个一流的角色,这个方不同在琁闽道上却的确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
那汉子见顾相臣如此蔑视他的舵主,当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可是被袁七的点穴法所制,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只听得又问袁七道:“你们邀请了些什么人?”那汉子道:“我们的舵主交游广阔,邀请的人多着呢,我也不全都知道。”
顾相臣完全不放在眼中道:“就你知道的说看,我倒想想知道那方不同有多大的能耐。”
那汉子道:“有白马张平、大刀冯远、铁拐李东田、威虎帮帮主赵凤源等等。”
顾相臣也算是认识不少江湖上的人,但是对于这些名字,他一个都末听过,“哼”了一声道:“全是些不入流的角色”
那汉子道:“你们问的。我都说了,哎哟,你,你——”袁七使得这一手点穴的,被点了穴道之后,时间愈久,便痛得愈为厉害,那汉子禁受不起,额上的汗珠,好像黄豆般大小,一颗颗淌了出来。
袁七瞧看不忍,说道:“好,最后再问你一件事情,你们与沈家的约会,定在何时?”那汉子道:“就在今晚”
袁七一敛眉,伸手在他背上一拍,那汉子的痛楚立时消失,可是仍然不能动弹,而且连话也说不出了。原来袁七只是将那独门的点穴法解了,却另外用一般的点穴手法,点了地的麻六和哑穴。
袁七将他摆布得服服贴贴之后,说道“你好好的睡一觉,等我查清楚了你所说的是否属实后,再回来放你。”将他提起,一把抛入草堆,还怕给人发现,又取了一堆干草,将他盖得密密实实后,这才和顾相臣一起离开。
“七,我们真的要去帮他么?”顾相臣跟在袁七的后面,打了个哈欠,他实在是没有兴致在这里多管闲事。
“你不是对沈公子格外的有好感么?这么点小忙都不帮。”袁七想起投壶的时候顾相臣那满含着赞赏的眼光。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什么好感?”顾相臣问,“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他那身衣服跟绿油油的跟我娘的挺像的。从上到下一身的绿。”
袁七呆呆的回头,“你看他那么久,就是因为他穿的绿衣服?”
“不然你以为是因为什么”顾相臣想到了一个可能。笑“七,你真可爱。”
☆、一百一十五章谁伤了他,谁就得死!
袁七和顾相臣两个相伴结行,行到尽头处,山清水秀,柳暗花明的,“怪不得沈公子秀气成那个样子,看来琁闽的地界真的是养人啊。”顾相臣感叹。
“奇怪的是没有看到那个大冰山。”顾相臣自说自话。
“什么大冰山?”袁七问。
“就是那个温良郁啊。最初我说要救沈莫要有药引子,药引子就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沈莫人的眼泪。”顾相臣回忆起当初的恶作剧,就喜不自禁起来。
“然后呢?”袁七想起初见顾相臣的时候顾相臣那一副粉嫩粉嫩的样子,同样的乐不可支起来。
“然后我就特意去观看了一下,大冰山是不是真的准备哭了。没想到真的看到他捧了个盘子在那使劲的哭,乐死人了。”顾相臣似是回忆起什么很是高兴。
“就是咱们最早见面的那一个晚上?”袁七问。
“恩。是吧。好像是。”顾相臣回答。
两人正在行走,忽听得背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他们两躲在草堆中一伏,侧耳细听,但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三哥,你怎的会看了人家的道儿,被埋到草堆里面去了?我真不相信那两个小子居然有这等功夫。”一听袁七,似是今日在茶亭上所遇的那个瘦长汉予,便在草堆里偷偷张望出来,只见来的共三人,一个铁塔般的大汉走在前头,刚才被他拷问的那个胖汉走在中间,他的同伴,那个瘦长的汉子走在最后。那胖汉满面通红,身上还黏看许多草屑,听他们所说,原来是那个瘦汉子听到他在草堆里的呻吟之声,将他救出来的。至於那个铁塔般的汉子,大约是瘦汉请来帮忙的。
那胖汉给他的同伴嘲笑,甚是尴尬,半晌说道:“你别看轻了那两个小子,那个穿黑衣的小子身怀绝技,点穴功夫的神妙,世上只怕再找不到第二个人”他将袁七的武功大大夸张,用意不外替自己解窘。
袁七一听,心道:“这家伙还算识货,我刚才实是不该将他那样折磨。”
那瘦汉道:“这么说,你竟是心服口服了?”那胖汉道:“技不如人,岂容不服?据我看呀,不但你我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咱们的帮主出手,也未必准嬴他身边那人口气好大,说咱们的帮主也不过是二流角色呢”
那铁塔般的汉子乃是威虎帮的帮主赵凤源,他和衡水派的掌门人方不同是最好的朋友,听得勃然火起,“哼”了一声道:“那小子问你邀请什么人,你提到我的名字没有?”
那胖汉道:“第一个就提你老,他说,呀,我可不敢转述。”
赵凤源道:“大约是在骂我吧?是他骂的,与你无关,说吧”那胖道:“骂倒没有骂,不过他说你们都仅不过是三四流的角色”
赵凤源大怒道:“哼,我若遇见了他,拆他的骨,剥他的皮”
忽听得草丛中有人“咭”的一笑,原来顾相臣按耐不住,终于出声,他倒是好久没有与人动手,松松筋骨也是好的。
那胖汉叫道:“呀,就是他们”
赵凤源大喝道:“好,我且看你是几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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