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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风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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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楚风将人搂着,探入衣衫的手,摸着莫刑风背上的那些烙印,沉了眸色的低问:“风儿,这些烙印是什么时候被人弄上去的?”搁平时的时候,项楚风也不会问,想来怕是问了莫刑风也不会说,可这会子瞧着莫刑风这迷糊犯晕的样子掌下传来的触感,就让他忍不住的想知道了。
虽然有些犯醉了,可这会子听到了铭感的话,莫刑风还是突兀的睁了双眼,只是并未立马回答,那双不见焦距的眸,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项楚风看他这副样子,心里突得就心疼起来,那轻柔吻,点点的印在莫刑风的额上脸上还有鼻翼之上。
也不知是项楚风的动作轻柔,还是莫刑风的酒劲当真是上脑了,被项楚风亲吻了半响,他这才低低的应了一句:“十岁那年……被莫天翎和他们烫的……”
十岁……真真的还是个孩子。
提到自己小时候的事,莫刑风的身体就绷了起来,项楚风想着他现在酒劲上脑,问得多了怕让他刺激,便也不在说话,只是伸手抬了莫刑风的下颚,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小心的亲吮着,莫刑风身子一僵,似是有些愣住一般,才刚眨了眨眼,结果却感觉到自己的唇被那舔舐着的舌给撬开,探入口中之后便开始卷扫起来。
“唔……”
将人抱着,感觉到莫刑风这有些抵抗的挣扎,项楚风却并未有作罢的打算,反而将他拥得更紧,那探入衣裳的手,直沿着他背上的脊梁缓缓朝下探入。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随着那在身上游走的手,好似电流一般麻麻的传遍全身的神经,莫刑风身体打颤,想不到太多,只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和全身的力气在这逐渐加深的吻中,都被对方抽尽了一般。
身上的衣裳几乎都被扶乱,两人缠吻许久,分开之时,那银色的精液沿着两人的嘴角滑落,拉成了丝最后溶与衣衫之下,项楚风身体发热,小腹的一股热流被这番亲吻激得燃烧起来,莫刑风许是当真酒劲上脑,那一双碎玉的眸,这会子连点焦距也找不到,做出的反应,基本都是下意识的。
张口喘息的他,好似在思考这番的亲吻对是不对,甩了甩头,结果却是越甩越晕,最后把自己弄了个昏头转向,也就不在折腾,软绵绵的靠在项楚风身上就不再动作。
也许他是需要一点时间。
项楚风看着他好似小狗的动作,心里又好笑又欢喜,这般的动作,平日里可是瞧不见的,将手探入裤里,朝着莫刑风的的腿间摸去,才刚捂住他胯间的事物,结果怀里的人却是浑身猛然就打了一个激灵。
“楚……楚风……”
被人捂住的感觉太过清晰,一下子就塞满他的大脑,口喉间喊出的话,却也变得低哑了好多。
项楚风将他搂在怀里,听他又一次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手里轻轻的动作起来:“嗯,我在”
“唔!”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这会子却是被人握在手里,轻捏逗弄,奇怪而又陌生的快意,一下子就犹如泉水涌来,直冲上了大脑,不过几下,就叫他忍不住缩起了自己的身子,发软的手,好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紧抓住项楚风身上的衣衫。
不过才轻轻一碰,怀里的人便露出了这般的反应,很显然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项楚风一手握着他的事物,同时低了头,缠上莫刑风的双唇,含着那双唇瓣辗转亲允小心品尝。同时手里握着的东西,不过两下就变了体积膨胀起来,项楚风心里轻笑,加重力道而后便听见莫刑风的喉间的呻吟,随即自己的手里突然就被惹了满是湿润的粘稠。
好快……
这是项楚风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射了一次,莫刑风浑身发软,脑子乱成一团,他好像知道项楚风现在在对自己做什么,可又好像不太清楚,太过混沌的脑子,又些分不清楚云里雾里,身体里面只有一种叫人舒爽的感觉,久久不散。
好奇怪……
拿了帕子将自己那惹了白浊的手擦净,项楚风将人放到榻上,随即解了自己的衣裤,整个将莫刑风压在身下,看这莫刑风睁开的眼透着迷茫之色,项楚风好笑,低首吻了吻他的眼帘,见这莫刑风没有反应,而后项楚风干脆,张口,一口含住了他胸前的茱萸,猛然一吸……
“啊……”
那原本还神游太虚之人,被人猛然袭来的快意激的开口呻吟出来。
☆、第二十章:别捏受,恩客罢
一夜纵色,抱着怀里的人,项楚风硬是一觉到了天大亮人才醒来,只是醒来时,怀里的人依旧缩卷着自己的身子,睡相沉稳。项楚风垂眸仔细看了看,瞧着他的耳背,颈上,肩上都有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迹,顿时便勾了嘴角,无声轻笑。
扭头看了看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估摸着想必巳时已过,项楚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拉了被褥,将床上的人小心盖住,碧蓝的眸见得他颈上戴着自己送他猫眼石,项楚风笑了笑俯身低头,在莫刑风的吻上轻轻一点,而后这才穿衣开门出去。
膳厅里,淳儿跟项城君已经开始用膳,见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从门外出来,项城君还没说话,淳儿揉了揉眼,突然就贼兮兮的朝项城君靠了过去:“二哥,你觉不觉得,大哥刚才进来的样子,特别的像父亲啊?”
是像父亲把爹爹吃了的时候吧?
心里腹诽,这话项城君可没说,只是故意皱眉,敲了敲淳儿的碗:“吃饭”
项楚风刚一坐下,就有仆人将餐具备上,蹩蹩眉的看了两人一眼,项楚风浑不在意:“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
得这话,项城君来胆了:“大哥……那个我大兄嫂嫂呢?”
“什么大兄嫂嫂?”项楚风挑眉,看他一眼便动了碗筷。
淳儿抱着碗咕噜咕噜的把汤喝了,一擦嘴就道:“就是刑风嫂嫂!”这样该明确了吧?
点了点头,项楚风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还在睡呢”
项城君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把人折腾惨了点……”这个时候都还没醒……
项楚风笑了:“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这话真是说的项城君满头的冷汗,那一双眼珠子就忍不住对对的看向自己的眉心,可眼珠子都成了斗鸡眼,他依旧还是瞧不到。小淳儿看他这表情,也学着大哥平时的动作,摸了摸项城君的头:“二哥你放心吧,你额上的朱砂还在呢”
“去!”一巴掌挥开小丫头的手,项城君就有种磨牙的冲动,脸上顶着这玩意,他就是想去青楼开开眼界都不敢,就怕出来的时候这玩意没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指不定他老爹父亲什么时候就杀过来了……真是想想都无比黑暗啊。
挑眉看他一眼,项楚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你要是这么急着嫁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噗——!”项楚风话音才落,项城君就一口将嘴里的饭给喷了出来:“谁想嫁?为什么我就不能娶媳妇儿?”
项楚风淡淡蹩眉没开口,淳儿坐在一旁就替他大哥回答了:“二哥,你这性子一般姑娘都受不了的”
“你!说!什!么!”扭头看向淳儿,项城君忍不住磨牙了。
淳儿不怕死的续道:“你性子别扭,一点不痛快就可以闹他个七八天,脑子缺筋又好骗,有时候连我都受不了你,还有谁嫁姑娘受得了你啊?”
“正解”淳儿话音落下,项楚风随即笑吟吟的吐了两个字,项城君当即就给气的脸色发青,两只手死死的掐着桌子,大有想要掀桌的架势,淳儿眨巴眨巴两眼,往项楚风身边一躲,又火上浇油的补了一句:“你还特别小气,特别没有风度跟气……”
哗啦……
淳儿话都没有说完,项城君就真的掀桌了,满满的一桌子吃食,楞是全都浪费在了他的手里。
端着自己手里还剩半碗汤的瓷碗,项楚风挑了挑眉,眸光一扫满地的狼藉,随即特别有大家长风度的说了一句:“你这动不动就掀桌的性子最容易吓坏的就是人家闺女,你说?谁敢嫁你?”所以他就只有被自己嫁出去的份。
项城君彻底无力了:“老子要离家出走!离家出走!!你们一个个的太不是正常人了!!!”出去见见人家正常的家庭,有哪家当哥哥会这么说自个儿弟弟,又有哪家当妹子的又会这么说自个儿哥哥!
将碗里剩下的汤喝了干净,项楚风又不痛不痒的补了一句:“对了,离家出走也是小媳妇儿最爱闹的戏码”
“项楚风!!!”
别扭受弟弟已经暴走了。
将弟弟气了一翻,项楚风让厨房又另外备了点吃的,拿到西厢的时候,才刚推门进去,结果却把里面那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人给吓了一跳。
站在门边楞了一楞,看着那坐在榻上的人,连衣裳都还没穿好的样子,露出了半个上身,身上还印着他自己昨夜留下的印记,项楚风轻咳一声,这才忙关了房门朝里面走去。
莫刑风坐在床上,见他进来,低耸着个脑袋,两只发酸的手,直想将身上的衣衫给拉好,可这身子实在酸疼得紧,一时间反而有些费力起来。
项楚风看他这副样子,将手里的吃食放到床头柜上,便侧身在榻前坐下:“我来帮你”
莫刑风被他给吓了一跳,想要拒绝,可还没说话,项楚风就已经伸手帮他把衣衫拉好,随即又翻了外衣出来一件件的给他穿上,动作熟练而又轻柔,莫刑风坐在床上,局促着好半响才动了动唇,可都没有说话,项楚风看他低头不语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才又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啊……我……我……”听他追问莫刑风吞吞吐吐,好半响着才深深吐了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摸样低哑着嗓子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听着自己的嗓子又沙又哑的,莫刑风的脸顿时又红了不少。
看着他这般反应,项楚风低出声:“以后,想对你好,你可会介意?”昨晚上,他能确定,后来的莫刑风是已经清醒了的,只是两人都是初碰□,有些迷失在了里面。
莫刑风沉默着,没有答话,项楚风见他这样,也不逼问,只是拿过桌上的吃食,作势就要喂他,莫刑风微微一怔,忙伸手接了过来自己食用。
看莫刑风这幅样子,与平日里实在大不相同,项楚风也不说话,一直安静的等他用了膳后,才开口问道:“一会晌午的时候,我就要回宫去了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
“我……我想留在宫外”项楚风话没说完,莫刑风便突然开口,项楚风微微一愣,眸里的笑意顿时消失了不少,可说话的话音,还是如刚才一样温柔:“这样……那你……”想说什么呢?项楚风自己都有些闷了,原本进来时想着他并没有什么状况,心里还暗暗愉悦了下,可现在……要不要问?要不要将话说开了?说白了?
心里轻叹,项楚风只得说道:“给你安排的府邸还没落成,这几日你就还先住在这里,可好?”可不要说,连项府也不想呆了。
“什么府邸?”意料外的莫刑风居然对这给出了反问。
项楚风微微一愣,以为是莫刑风对这事已经忘了,心里顿时暗气自己提这府邸做什么,可话已经说了出来又不可能再收回去,无奈的轻叹出声,这才看着莫刑风回道:“我让人在项府旁给你落了一处府邸,想来是还要一些日子才能完成,等修建好了,你再行入住,这些日就先呆在这里?”
他这话……是要赶自己走了?
脑子里面闪过的念头,叫莫刑风心里微微一愣,可转念一想,自己与他本就无多大关系,赶人走也不是没有道理。
压下了在心里腾升起来的一丝异样,莫刑风这才抬头看他:“嗯”与项楚风确实没有什么关系,要说唯一的关系,不就只是昨晚上两人缠了一夜吗?这算什么呢?
以前小时候不懂事,可后来就慢慢的明白了,这种亲密的性/事,放在两个男人的身上,就只是一种玩闹的性子,与那卖场里的小倌,不同的是,他们的恩客不定,谁人都有,而自己的恩客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而已
若是项楚风知道,莫刑风就因为他刚才的话,而将自己想成了这般不堪,也不知他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可他还来不及多想,结果却因为莫刑风额上的那一点朱红而怔在了原地。
那朱砂……居然还在?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祭奠日,灭九族
为什么莫刑风额上的朱砂,在经过了两人昨夜之事,却依然还在呢?带着这个疑问,项楚风当日中午就返回了宫里,而这一次,莫刑风留下之后就再没回去过……
除夕一过,项城君想着大哥的交代,在家陪了淳儿与莫刑风数日之后,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囊,去了神机营报道,莫刑风留在项府,整日陪他最多的就是淳儿,这几日,项楚风虽都有出来见他,可两人间那奇怪的气氛,却有些让人无力。
眼看着年关过去,项楚风的时间也变得忙碌起来,最近的时日每日朝会都几乎都会开到晌午,短短一月,朝中不少大臣都被他皮笑肉不笑训斥一顿,而往后的日子,可以说是这些大臣最坐立难安之时。
天佑二年,四月十八,游击将军郭怀仁,宁远将军王达,宣威将军李程金结党营私欲某不轨,被新帝削去兵权,分别流放斩首。
天佑二年,五月三十一日,户部尚书,贪污受贿,罢免官职判处斩行。
天佑二年,六月十五日,礼部侍郎,收受贿赂,买卖官职,牵涉在内的足有二十余人,礼部侍郎被罢官免职收押入牢,其余人等逐出首京,永不再用,礼部尚书疏于职守罚俸一年,闭门思过。
这一动静,闹的朝野人心惶惶,谁都害怕下一个遭罪的就是自己,项楚风这不动则罢,一动起来,简直就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时候时候犯在了他的手上,一个个都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朝会得时候更是巴不得将自己的隐藏起来,不触这个霉头,将这些人处理之后,往后的时日,项楚风清闲的几乎天天都往项府跑,一呆就是一整日。
同年八月七日,南晋使者前往炎朝商谈两国联姻之事,而后婚期定于天佑四年七月十七……
天佑四年,项楚风十九年岁,南晋那位嫁来的公主则刚过及笄之年。
“天佑四年……还有两年……”
“在这想些什么?”
屋檐下,莫刑风看着那漫天繁星璀璨的夜空,眉宇轻拧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口中的呢喃之声才落,腰腹一紧,却是被人从后环住,莫刑风身子一僵,扭头就看见项楚风将下颚搭在自己肩头的样子,显得格外慵懒。
“很累?”
“嗯”点了头,项楚风将人紧抱一分,懒洋洋的问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休息?有心事?”
“没有”只是心里有点烦:“今早,城君回来过”
项楚风挑眉看他。
莫刑风续道:“他说你与南晋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项楚风拧了眉宇:“这个碎嘴的家伙”想了想,项楚风的眸里当即又来了笑意:“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你睡不着?”
“不是”转身将人推开,莫刑风的神色态度显得还是如以往一般。
项楚风看着他这样子,收敛心绪,错步跟了进去,房门关上,屋里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不清,项楚风走向烛台将,那些没有点燃的烛灯,全都点了起来。
莫刑风回身,看向他的动作,拧了拧眉:“少爷,月底的时候我想离开项府”
“不是说了,直接叫我名字的吗?怎么忘了?”放下手里的火折子,将这屋里昏暗的光线点得更亮了许多,项楚风错步朝他走了过去:“你想去什么地方?我让林疾陪你一起去?”
“不”想都没想,莫刑风便断然拒绝:“我娘不喜欢陌生人”
听得这话,项楚风不禁一愣:“你娘?”他记得,莫刑风的娘早就死了,还是自己看着他在乱葬岗将尸体找出来的……
“二十一日,她的忌日”
“那日,我陪你去”项楚风记得,去年的八月二十一日的晚上,就是自己从科尔沁回来,第一次跟项楚风遇上的时候,只是那时候莫刑风一心埋在他娘的身上,对自己的存在几乎就是视若无睹,而后还能想起自己,也算难得。
二十一日的这日,项楚风早早的就出了宫,一身便装的他,皮着那黑色的狐裘,高挑的身子整个人看起来都贵气的紧,莫刑风则被他套上一身亮色的衣衫,外皮白毛狐衣,整个人看起来当真漂亮秀气的让人双眼发亮。
莫刑风的母亲被他葬在城外的溪河边上,那里水声潺潺,鸟声清脆,虽说不上有多么风景优美,可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这里清幽安静,是他母亲生前喜欢的氛围。
两人是骑马而来,到了这里的时候刚好正午,一年没来,这里的野草都长了好多,几乎要将那简易的坟丘隐藏起来,见得这般景象,莫刑风身上的气息突然就沉了起来,冷冽的格外渗人。项楚风被他这猝然一变的气息给楞了一楞,还未反应过来,莫刑风便直径下了马背,朝着那坟丘走去,二话不说就弯腰伸手,将那些杂草一把把的拔了起来丢掷一旁。
项楚风坐在马背上,看清楚他的动作,随即也翻身下马,挽了袖子,跟着莫刑风一起将这些生长起来的杂草清除干净,一番忙碌下来,两人的身上都惹了污渍,可这二人却像是不觉得一般,将那些杂草清除干净露出了坟丘,还有那个写着亡母之幕的墓牌。
将自己早前准备好的祭品,从包袱里面拿了出来,放到墓前,莫刑风双腿跪下,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就没再动作。项楚风站在一旁,垂眸看他,拧了拧眉也不说话,碧蓝的眸珠一转,再次看向墓牌,心里不禁想起了以前阿古达跟自己说过的话。
莫刑风的母亲曾经失了记忆,对自己以前的事全然都记不得了,所以被那莫廉天强抢入府这么多年,都没能逃出升天,一个失了记忆的女人,在这地方无亲无故,又哪里能逃得出这莫廉天的手心呢?
项楚风心里还在想着这事,那跪在地上的人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身的戾气越发沉重起来。
“风儿……”
项楚风才刚开口,可莫刑风却理都没理他一下,就冷然朝他面前走过,仿佛不曾发现他的存在一般。
项楚风拧了眉宇,便赫然伸手一把将之抓住,那知这莫刑风却是反射性的一挥手,啪得一声,响亮的打开了项楚风的手:“你做什么?!”
“你怎么了?”见莫刑风看着自己的眸里,满满的全是杀戮的味道,项楚风不由得一惊:“你……你怎么了?”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年前,他刚刚开始学武的样子似的,见了谁都当是仇人。
“我要拿他们的人头来祭奠我娘!”
听他满是杀意愤恨的咬牙将这话说了出来,项楚风一愣,只瞧见莫刑风已经转身朝前方的坐骑走去,项楚风莫不清楚他这突然的转变是怎么回事,又担心他会这个时候杀去莫府,拧了眉,便一个轻功闪越上前,将人拦下:“你要做什么?想这个时候去灭了莫府吗?”
“不关你的事!”冷喝出声,莫刑风想都没想,就突然朝项楚风击打过去。项楚风看他冷不丁的就朝自己动起手来,拧了拧眉也不躲闪就这么赤手空拳的跟他对接上了:“你娘的忌日我知你心里难受,可这时候你怎可任意妄为,莫廉天现在为我朝吏部尚书,此时你若去灭了莫府,便是刺杀朝廷命官到时候岂不害了你自己!”
“不用你管!”这会子的莫刑风就好像是失了控一般,一心满满的全是想着拿那莫廉天等人的人头来祭奠他娘,以前是他自己没本事,反抗不得,可现在他学武了,他可以杀了莫廉天,灭了项府!
看这莫刑风连对自己出手也没有留情之势,项楚风拧了拧眉,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便将他的双手反扣在背,看他挣扎不得,项楚风拧紧了眉:“你不是还想考武状元吗?你不是想考功名光明正大的回去向他们讨债吗?你现在就这样回去杀了他们算怎么回事?别说你能不能杀了莫廉天,你以为就你现在的功夫,当真可以灭了项府活着出来?你若死在里面与他们同归于尽那你拿什么来祭奠你娘?!”
这话……像是一个闷锤,敲在了莫刑风的心口,一下子就让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项楚风看他不再反抗,两手将人抱在怀里柔声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想做什么,莫廉天我留给你,我也不许别人动他,等你取了功名,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哪怕是灭他满门!”
这个诱惑,无疑很大……
任项楚风搂着自己,莫刑风抬眸朝他看去:“我要灭他九族!姓莫的全都一个不留!”
“好,我依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什么的真吐艳~
☆、第二十二章:新兵组,微服巡
一个人,要怎么会才会变成另一个人?在转变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提示,或者是什么明显的特征能让人将之区分出来?
不知道,唯一的不同只有凭心去感受。
自从二十日那天,去祭祀了自己的母亲之后,莫刑风每日每时几乎都在加强练武习文,除了用膳就寝,几乎都看不见他休息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项楚风的话对他起了什么作用,还是一次祭祀就让他这杀意更浓了。
“哥,你就这么纵着他,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难得休沐回家一次的项城君,与自己哥哥站在这拱门下,看着西厢里面那跟林疾过招的人,一身的杀气不知何时,竟已变成了叫人头皮发麻的煞气,而那一双碎玉的眸,颜色似乎也比以前更加凌冽多了。
看着那院子里面的人,项楚风淡淡蹩了眉宇,对于这话,并不作答,收了目光,项楚风转身朝外行去,这才淡淡开口问道:“怎么样?入了神机营这些日子,有何感觉?”
提到这个,项城君皱眉了:“那地方就是个贼窝!”
“哦?”这话,项楚风来了趣味:“何解?”
“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那些混账全都是群欠收拾的家伙!”
“那你可拿得下来?”
“拿得下来”
得他这话,项楚风脸色挂了笑意,两人并肩同行,入了书房,阿古达立在门外为两人将房门关上。
错步走到书桌背后,项楚风从画桶立抽了幅画轴出来,摊开桌面,项城君站在一旁,伸头一看,当下就有些楞了:“哥,这个是……?”什么东西?
摊开的画面似乎是军人身穿战甲铁衣,战衣的前后两面,结构型图全都展现的格外清晰,不止如此,便是战马,也有一套护身盔甲,但看着这些战甲所用的材质,与一般战服都不一样,项城君不由得双眼发光。
抬眸看了一样弟弟的这副样子,项楚风勾了嘴角,一脸笑意的样子睨着他:“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说过关于南晋火骑兵的事?”
项城君点头:“记得,这支火骑兵是由父亲所创,有以一挡千之势,可后来就成了南晋的主力部队,这些年,南晋大多都是靠着这支火骑兵抵御了他国侵占,平定战事的”想到后面,项城君不由得拧起了眉。
他心里觉得,早在当年,他父亲就应该解散了这支部队的。
心知弟弟在想些什么,项楚风微微颌首:“前些日子,我曾让人潜入南晋去一探这支火骑兵的实力是否还如当年,只不过南晋老儿将这火骑兵看得很紧,除非战事乍起,否则谁都不轻易得见这支部队,目前我只知道,这支火骑兵的主力守将,乃是当年林沛淇与夏侯西之子,其他的暂无所获”
项城君拧眉,开始猜测自家哥哥的心思:“你想让我去?”
项楚风摇头:“原先是有这个打算,但现在我更好奇的是,当年由父亲所创的火骑兵,与我们所建的火骑兵那一支更强”
听这话,项城君心里突得一跳,却是多了几份亢奋,项楚风脸色挂笑,续道:“这是我前些时候绘制的实物图,这套战衣已经在赶制当中,预计还有四个月的样子才能完成,这几日,我想让你去招募新兵,从新兵里面来选取最佳人选,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了!
可是……
“选出来之后是我来练兵,还是你来练兵?”
看弟弟犯二,项楚风好笑,一个栗子敲在他的头顶:“你要没有这个能耐,我就让阿古达来练”
“谁说没有!我厉害着呢!”虽然比起自家哥哥是逊了一点,但从自己两位父亲那里学的东西,可不是白学的,最关键的是,怎么可以让阿古达来训自己呢!要叫父亲跟淳儿知道,自己也忒没面子了。
拍拍弟弟的肩膀,项楚风笑道:“记住,兵贵在精而不在多,这一波人只要一千即可,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有以一挡百之势”
项城君犯糊了:“为什么不是以一挡千呢?”
项楚风斜睨着他:“你想以一挡千,三年后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火骑兵在南晋那边发展成了什么样子,实力与当年鹤云霄带领他们之时是否有所悬殊,项楚风都不清楚,但看这么多年,这火骑兵俨然成了南晋的主力队伍,想来其实力也不可小觑,三年后与南晋的第一战,他开始有些期待起来了。
且说与南晋谈妥联姻之事,南晋使者于九月中旬离了炎朝,其后尾随了条尾巴却尚不知情,同月,工部尚书与柯舆情返回京都,并将灾情人祸一一上报,所幸当地的几位官员,对于灾事及时的采取了措施,并未埋下后续的隐患,项楚风倒是将这几位官员的名字记在了心里,心里开始盘算着,指不定他朝前的有些人,可以更替一下,于是不出几日,项楚风就闹了想要微服出巡的念头,这念头一出,当即就引来了朝中大臣的反对,开玩笑一国之君岂能不坐主正宫,而厮混民间呢,当然了,厮混这话朝臣不敢直说,但意思就是这么一回事,可项楚风全都选择无视,最后大名一点,由丞相莫靖辉暂理事宜,就带人卷铺盖跑了,差点将这丞相气得一口老血惹了大殿。
此番离宫,项楚风身边除了阿古达,与林疾和阿桑之外,还带了慕容梓星与柯舆情跟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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